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骗我养初恋儿子,重生另嫁你慌了?苏泞陆淮亦最新章节

小祖宗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苏泞连看都懒得看一眼门口,就知道某人到了。“怎么能这么算了。”何梁生大步向前,一把抓住苏泞的手,“跟媛媛道歉。”何梁生阴沉着脸,仿佛苏泞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一般。前世就是这样,只要孟媛一哭,何梁生就义无反顾的维护她。甚至都懒得去探查一下真相。苏泞有些吃痛的皱紧眉头,陆淮亦上前扣住何梁生的手腕,面不改色:“松手。”何梁生吃痛的闷哼一声不情愿的松开了苏泞的手。他毕竟是知识分子哪里像这大老粗力气那么大,但眼下那么多人看着,这多让他下不来台。何梁生眼神也变得阴鸷,“苏泞,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肚鸡肠了?既然是送出去的东西,哪里还有要回去的道理。”苏泞微微偏头,“何大少这么有钱,自己不会送吗?非要拿我妈给我邮寄的发夹做礼送人?”苏泞眼睛是笑着的,...

主角:苏泞陆淮亦   更新:2025-01-03 18: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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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苏泞陆淮亦的其他类型小说《骗我养初恋儿子,重生另嫁你慌了?苏泞陆淮亦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小祖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苏泞连看都懒得看一眼门口,就知道某人到了。“怎么能这么算了。”何梁生大步向前,一把抓住苏泞的手,“跟媛媛道歉。”何梁生阴沉着脸,仿佛苏泞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一般。前世就是这样,只要孟媛一哭,何梁生就义无反顾的维护她。甚至都懒得去探查一下真相。苏泞有些吃痛的皱紧眉头,陆淮亦上前扣住何梁生的手腕,面不改色:“松手。”何梁生吃痛的闷哼一声不情愿的松开了苏泞的手。他毕竟是知识分子哪里像这大老粗力气那么大,但眼下那么多人看着,这多让他下不来台。何梁生眼神也变得阴鸷,“苏泞,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肚鸡肠了?既然是送出去的东西,哪里还有要回去的道理。”苏泞微微偏头,“何大少这么有钱,自己不会送吗?非要拿我妈给我邮寄的发夹做礼送人?”苏泞眼睛是笑着的,...

《骗我养初恋儿子,重生另嫁你慌了?苏泞陆淮亦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苏泞连看都懒得看一眼门口,就知道某人到了。

“怎么能这么算了。”

何梁生大步向前,一把抓住苏泞的手,“跟媛媛道歉。”

何梁生阴沉着脸,仿佛苏泞做了什么天大的错事一般。

前世就是这样,只要孟媛一哭,何梁生就义无反顾的维护她。

甚至都懒得去探查一下真相。

苏泞有些吃痛的皱紧眉头,陆淮亦上前扣住何梁生的手腕,面不改色:“松手。”

何梁生吃痛的闷哼一声不情愿的松开了苏泞的手。

他毕竟是知识分子哪里像这大老粗力气那么大,但眼下那么多人看着,这多让他下不来台。

何梁生眼神也变得阴鸷,“苏泞,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肚鸡肠了?

既然是送出去的东西,哪里还有要回去的道理。”

苏泞微微偏头,“何大少这么有钱,自己不会送吗?

非要拿我妈给我邮寄的发夹做礼送人?”

苏泞眼睛是笑着的,但没有一点笑意。

何梁生顿时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苏泞这是什么意思,威胁他吗?

真以为以前有几个臭钱,就可以威胁他了?

要不他怎么对这个富家千金这么厌恶,简直就是地主阶级,当初斗地主,怎么没把她家斗倒!

“泞泞,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和梁生做朋友,又不是看上他的小恩小惠。”

孟媛立马出来装好人。

苏泞气笑了:“所以你看上了我的恩惠了?

我赏赐你了吗?

你就不要脸的要!”

孟媛脸皮子有些发红了 ,苏泞当初确实没有说送她,只是因为她看着喜欢,梁生就拿过来给她戴上了。

可她当时也没拒绝啊,这不就是送她了。

就在几人对峙的时候张荷花在一旁鬼鬼祟祟着,忽然她举着一个亮晶晶格外好看的珍珠发夹说道:“找到了,苏泞偷的发夹找到了!”

原本没有见到东西大家还觉得没什么,真见到了立马让众人倒吸一口凉气。

这,这也太好看了吧!

“苏泞这下你还有什么话说。”

张荷花好不得意,现在她和何梁生都可以给孟媛作证,这是孟媛的。

“嗯,是我的。”

苏泞点点头,眼看着张荷花孟媛脸上写满得意的时候,她掏出了邮寄单,单上写着,苏泞收,邮寄物:珍珠发夹。

“村长,我想知道我自己的东西什么时候成了别人的了,我更不理解为什么有人这么想要别人的东西,就要硬说是别人送的,别人都不乐意送,还要硬说是送的,杨婶,如果赶明有人到你家说你硬要送她十斤肉,然后给你拿走了。

这东西就是别人的了?”

苏泞对杨婶说道,这杨婶是妇女协会的,村里有名的大喇叭,什么话到她嘴里一传就又变味了。

杨婶一听有人打她家肉的主意立马黑了脸,因为她还真藏了十斤肉呢,生怕别人知道了蹭她吃喝。

“呸,那就是纯臭不要脸了。

自己没本事赚的东西,看上别人的就上赶着要,这不是没脸没皮吗?

孟知青,不是婶说你,你好歹是个知识分子,再喜欢那也是人家家里人送苏知青的,你犯得着明抢吗?”

杨婶号召力大,她这一说,其他人也跟着附和,“可不是嘛,瞧着板板正正的女同志,怎么思想觉悟这么低。

光想着别人的。”

“别人的再好也是别人的啊,别人不愿意给你,就叫偷啊。

那要这么说,我们这小村可容不下你这大佛,万一哪天你看上俺家男人,叫你上赶着要走了。”

许婶也笑了出声。

孟媛脸黑到了极点,怒瞪了许嫂一眼,就她家那瘦的跟竹竿一样的糟老头子,她是疯了才会看上。

何梁生见众人风向都向着苏泞,拧了一下眉有些不悦。

“苏泞,我真是错看你了。”

何梁生满脸,仿佛第一天认识苏泞一般。

也是,从前的苏泞只会跟个哈巴狗一样围着他转。

为了讨他的欢喜,只要他心疼的人儿受委屈,她就上赶着认错。

苏泞有时候想想都想不明白,自己怎么就那么作践自己,就为了这么一个男人?

三条腿的蛤蟆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还少不成?

眼前何梁生要走了,孟媛和张荷花站在原地被人指指点点,耳根都红了。

孟媛紧紧攥着衣角快要哭的模样说道:“对不起泞泞,我要知道你不想给我我就不跟你要了。

当初我戴的时候,你也说好看,我还以为你是默认送我了。

原来是我误会了。”

原本还想说孟媛的人,见她在那委屈模样,又有些心疼了。

毕竟这事也不是什么大事,说到底也是误会罢了。

只是孟媛这话不禁让人嘀咕起来,这苏泞一会这样一会那样的,谁知道是不是她故意的,也不是什么好人。

孟媛眼见众人面色怪异,也知道他们在想什么。

这事苏泞也休想干净的了!

孟媛拽着张荷花的衣服就想走的时候,苏泞上前挡住了他们:“我有说你们可以走了吗?”

张荷花阴沉着脸,“你什么意思?”

苏泞朝着她摊手:“你刚刚没有经过我允许就私自翻我东西,现在我有理由怀疑,你偷了我十块钱。”

陆淮亦依靠着墙,那高大的身影就这么挡住门口,宛如门神一般。

眼见不能走了,孟媛和张荷花脸色都气愤极了,“苏泞,你别瞎说,我什么时候偷你钱了!”

苏泞抬了抬眼皮:“村长麻烦叫人搜一下身,这两人这么着急走,肯定是想要藏证据呢。”

孟媛气的脸都变了色:“泞泞,你肯定误会了,荷花不是那种人,她不可能偷钱的。”

“哦。

所以是你趁我不注意偷了我十块钱?”

苏泞挑眉。

张荷花气的火冒十丈,“苏泞,你别欺人太甚!”

“欺人太甚,是谁欺人太甚。

不由分说就带着一群人冲我家里来诬陷我偷钱,谁能有你们这般欺负人?”

苏泞冷冷说着,“那十块钱是我家里人连同发夹一起邮寄的,孟大小姐应该最清楚了。”

孟媛死死握紧自己那十块钱,这是梁生给她的,才不是苏泞的!


废弃的草屋床上,苏泞猛地睁开眼。

本该得了癌症,器官衰竭的她此刻却觉得无比轻松。

还不等苏泞思考,身后传来低沉嘶哑的声音,“谁派你来的?”

苏泞回头就看到一个高大帅气的男人,此刻身上的衣服半耷拉着,露出的肩头部分白皙肌肉结实,布满了细细的吻痕。

而她自己更是不着寸缕,乌黑靓丽的黑发随意的散落在胸前,苏泞惊了一下,迅速扯过破被子盖住。

这无比熟悉的一幕让苏泞瞳孔一震。

她竟然重生了,重回到36年前,那时的她正是知青下乡的时候,却因为被人发现和村里的流浪汉鬼混,被人各种羞辱。

为了不让自己的心上人误会,最后她把一切都都推在这流浪汉身上,导致这乞丐被打断了手送了进去。

可其实,她和眼前的男人什么也没发现,她被灌醉下药,流浪汉也被人下药,但这流浪汉有惊人的毅力。

她几次索取都被他忍住了,可别人看到他们衣衫不整的模样却不这么认为了。

“我不是谁派来的,我也没恶意,并不想害你。”

药效还没完全褪去,苏泞咬了一下舌尖,血腥味在嘴里蔓延开让她也恢复了一些理智。

男人冷冷嗤鼻,那厚重的刘海下精致的五官格外深邃,高挺的鼻梁上是一双深不见底令人胆寒的黑眸,“你不想害我,光着身子和我独处一室?”

苏泞瞥见男人手心握着的刀,手心的鲜血顺着刀滴落在地上。

可见他的药下的比她还猛,若非他有惊人的毅力,她清白必毁。

到底是谁要害她?

给她下药还不够,给这流浪汉也下了一头牛的量。

就在苏泞思考的时候,外面已经哄闹起来,大老远苏泞就听到有人在哀嚎。

“你们快救救泞泞,我看见她被那流浪汉带去了他的破草屋了,呜呜呜,泞泞,我可怜的泞泞啊。”

男人瞥了眼外面的动静,俊逸的脸变得更加冰冷,“这就是你说的,不想害我?”

苏泞咬唇。

“我说了,我没想害你。

你把我的衣服给我。”

她的衣裙散落一地,想害她的人药下的特别猛,这才导致她才一进这流浪汉的草屋就恶女扑食了。

陆淮亦捡起她散落的衣裙还有贴身衣服,那柔软的触感让他面色微怔,随即被他扔了过去。

苏泞火速穿着衣裙,脑海中闪过前世的一幕幕。

1988年这年她和一群知青聚餐欢庆,因为她得到了返城的名额。

却不想这次欢庆她被人灌醉后送到了陆淮亦的房间,而这个男人同样被人下药为的就是彻底毁了她的清白,让她无法回城。

谁也没想到,这男人宁可自残也控制住了,倒是她差点把别人强了。

为了护着自己的清白,她把一切都推卸到男人身上,导致男人被打断手送了进去。

陆淮亦一直背对着身,身后窸窣的声音不禁让他想起刚刚女孩娇媚柔软的模样,他喉咙滚动了一下,暗沉的黑眸又沉了几分,“你若不想毁了名节就先躲床下,等我把他们支走你再走。”

苏泞摇了摇头,“没用的。”

前世她可不就是躲在床下被人发现,坐实了偷情的名声嘛。

“有人有心想毁了我,我躲哪里都没用,就算我走了,你也是死路一条,他们会咬定你折羞了我。”

苏泞说着走到他身边,她盯着陆淮亦目光灼灼,“跟我结婚,等过几年你如果找到合适的我们再离婚。”

陆淮亦眉头紧锁,女孩步步紧逼,“眼下只有这一条良策。”

“你知道我是谁吗,就要和我结婚。”

陆淮亦嘴角带着些许淡漠的玩味。

本以为这城里来的小姑娘是个贪生怕死的,却没想到胆子倒是挺大。

苏泞哑然,她还真不知道。

只知道这男人是个流浪汉因为被人抓到毁了她的清白打断手送了进去,再后来听说好像死在了里面。

这也导致苏泞一直深感愧疚,还为他立了一个无名碑。

“假结婚,各玩各的,到时候再离就是。”

苏泞这话是想说服男人配合。

男人却微眯起眼,审视着眼前的女孩。

小小的个字长相甜美乖巧,平时瞧着也是个单纯的缺心眼,怎么在对待人生大事上这么随意。

她就没想到离了婚后背着的名声压力有多大吗?

难道,这女孩,另有目的?

陆淮亦眼底划过危险的气息,不带他深思。

破草屋的房门被人一脚踹开,带头的女人扑了过来,“呜呜呜,可怜的泞泞,你怎么就被人糟践了。”

孟媛冲了进来结果却看到两人穿戴整齐,并没有想象中捉奸在床的一幕,她不禁紧皱眉头,“泞泞,你,你这是怎么回事?”

苏泞将她的神情尽收眼底,瞧着孟媛有些诧异又有些不甘心的模样眼底恨意升起。

前世她到底多眼瞎竟没发现,原来孟媛从这时候就已经变了。

“恶心。”

随后跟来的男人穿着整洁的衬衣衣冠楚楚的吐出这句话。

“何梁生你别这样说泞泞,泞泞肯定也不想的,泞泞,你告诉大家是不是这流浪汉奸污了你,你一定不是自愿的,你大胆的说出来,我们都会帮你的。”

孟媛拉着苏泞的手故意拉扯着她的衣服,试图让人看到她衣裙下的肮脏。

何梁生有些不情愿的走了过来,贴近苏泞低声道:“说是他强的你,我会帮你。”

苏泞厌恶的甩开孟媛的手,盯着前世她爱的死去活来的一辈子,最后惨死他乡孤独而终的男人。

她深深地记着,前世她被人诬陷被毁了清白后,被人从床下抓住来她看到何梁生天都塌了。

那时的何梁生也是这么对她说的,让她都推倒一个没人要的流浪汉身上,她照做了,流浪汉下场很惨,她也好不到哪里去。

走到哪里都被人指指点点,倒是何梁生这个他们家赞助的穷小子对她不计前嫌甚至和她打结婚,替她背负骂名。

前世她真是爱惨了他才没看出,早在一开始她已经被他嫌弃。

何梁生和她在一起不过是贪图他们家的钱,何梁生平步青云后她本想出去工作却被他以照顾孩子为由留在家里,当起了家庭主妇。

而后他开始兼手他们家厂,公司,他一步步做强的时候,孟媛成了他的贴身助理。

后来她得了癌症想跟何梁生要钱,却被他嫌恶心赶出了家,让她不要在家里传播病毒。

可这个家也是她的资产啊。

就连她精心养育了二十年的儿子也对她深恶痛绝,她最后只能在五百块一年的廉租房里等死。

直到她在别人口中得知何梁生拍下千万粉钻送孟媛并且当众向她求婚,告知大家他们这些年爱的多么幸苦,孟媛才是她的初恋,而她不过是当年为了护着早就丢失的清白逼他结婚的毒妇。

没有人记得何梁生是怎么一步步吞噬苏家的,只记得他是名震一方的上市老总。

也没人记得孟媛是怎么踩着她上位的,只知道她是深情老总爱而不得的白月光。

她还记得她得癌症器官衰竭那天,他们三人出现在她廉价的出租房内对她说,“泞泞真是谢谢你替我照顾了他们父子这么多年,就连我的儿子都替我养的那么好。”

她儿子也是讥讽的笑着,“你不是我亲妈妈,孟妈妈才是我亲妈妈。”

就连她爱了一辈子的丈夫也是唾骂道:“一个被人玩坏的破鞋,要不是你家有钱,你以为我会娶你?

我从来没碰过你结果你怀孕了,还生了个赔钱货女儿,那个赔钱货指不定是哪个流浪汉的。

出生的时候就被我摔死了。”

孟媛抬起手指展示着那颗千万粉钻好不得意,“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了,真是谢谢你这么多年都帮我们吸甲醛,梁生送你的家具都是为了等你帮我们把甲醛洗干净我们在用。

没想到你这么不中用才55岁就受不了得了绝症。”

“也罢,你啊天生就是贱命一条,当了梁生一辈子的舔狗,就算你是富家千金又如何,还不是替我养了一辈子的儿子,哈哈哈。”

苏泞气的吐血,临死的前一刻她发疯似的冲过去捅死了孟媛。

她只恨自己不能再多一口,将那两个恶毒的男人一并捅死。

可老天爷并不亏待她,让她再睁眼便回到了1988她被设计陷害的这一天。

这一世,她又岂会仍由这群狗男人逍遥自在!


苏泞看向何梁生摇了摇头:“何同志,你想到了,你算什么东西?

你没那么重要。”

前世她认人不良,把何梁生当成她的一切。

他想要什么她都义无反顾的给。

哪怕知道何梁生对孟媛有着超出友情的好,她争风吃醋。

重来一世,她现在只觉得恶心。

前世自己是多想不开,非得围着一坨大的打转,跟鬼迷了眼似的。

她要是再继续喜欢这种人,脑子才有毛病。

“好,好,苏泞,好的很!”

何梁生阴沉沉笑几声,“你以为你随便找个男人结婚就能让我生气吃醋了吗?

苏泞,你已经是个破鞋了,除了我,没人要你了。

我给你机会,你不知道珍惜,以后,别等着求我!”

“啪!”

地一声。

一张证明给拍到了何梁生脸上,何梁生顿时愤怒急了。

他瞪大眼怒气冲冲地盯着眼前的男人,气愤的瞳孔带着几许震惊。

这村里什么时候来了个这么帅的男人?

竟然比他还帅几分!

“你什么人,我和她说话,有你插手的空间吗?”

“合法丈夫。”

陆淮亦亮着大队里才盖的鲜红的章,上面章都还没干呢。

他声音不轻不重可浑身上下却散发着一股子战场上军人的气息,让何梁生这种只知道死读书的知青,有点畏惧。

孟媛听到陆淮亦说的话,不敢相信的冲了过来。

“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是她的丈夫,她不是嫁给了村里那个又老又丑的老光棍流浪汉了吗?”

打从一开始孟媛就看到这门口站着的高大帅气的男人了。

仅仅一个侧面都让她心动不已,高挺的鼻梁,深邃的五官,还有那充满军人气魄的气质。

她还以为这是村长的远房亲戚,本想在他面前表现一下。

可现在,竟然告诉她,这个大帅哥竟然是苏泞的丈夫!

这种落差让孟媛心底气愤极了。

凭什么,她苏泞凭什么!

何梁生也是惊了一下,不是说好是个长相丑陋的流浪汉吗?

仔细想想他们平时确实没怎么遇到这流浪汉,再加上他平时顶着厚重的头发完全遮住了脸,根本看不清长相。

谁能想到他简单收拾干净后竟然这么帅。

张荷花是完全沉浸在陆淮亦的帅气中了,她敢发誓,哪怕她在城里百货商店的电视机前见到的那些明星,和陆淮亦相比都没有可比性。

他就好像是天神专门雕刻出来的一般。

脸上线条比例完美,五官深邃,高挺的鼻梁,饱满的天堂。

就连身高快和门一样高了,绝对是一米八几!

这么帅的男人,她以前怎么没发现呢!

“老公,咱们回家,不跟这群井底之蛙一般见识。”

苏泞上前亲昵的挽着陆淮亦。

俊男美女站在一块宛如一道靓丽的风景线了。

陆淮亦则是拿出帕子细心的给她擦拭着小脏手,一只大手握住她的小手,另一只大手打了一圈绳子,单手将村长送的旧板车拉走。

走了几步陆淮亦停了下来,幽黑的眸子里散发着危险的光:“知识分子还是管好嘴的好,有些字眼别在让我听到第二遍。”

“不然下次塞嘴里的就不是我们的结婚证明,说不定就是村里哪个阿旺的排泄物了。”

苏泞瞧着用随意口吻又带着威胁语气的男人,心一阵乱跳:“那不行,不能让他们骗吃骗喝的。

走吧老公~”何梁生气的眼都红了。

苏泞她怎么敢的!

她不过是他的一条狗,只会围着他转的一条狗,她怎么敢真的嫁人了?

不该是这样的,她应该成为破鞋被人嫌弃,而他不计前嫌娶了她回去被她的父母夸奖,顺带接纳她父母给的丰厚嫁妆才对。

可现在,她竟然真的嫁人了。

孟媛也是妒忌的眼都红了,她看了看陆淮亦离开的背影,又看了看一脸敢怒不敢言的何梁生。

曾经她以为何梁生就是她见到过的最帅的男人了,有钱还有颜。

可现在和苏泞那便宜老公对比,光是个头都矮一个头,更别说长相和人家差的简直是十万八千里。

凭什么,她苏泞凭什么!

孟媛气的暗暗跺脚,本想看到她嫁给一个又老又丑的老男人,嫁给村里的废物流浪汉,结果现在告诉她这流浪汉竟然这么帅。

没关系的孟媛,她苏泞不过是嫁给了一个流浪汉,那流浪汉长得再帅有什么用,以后也只能当个小白脸。

她的何少有钱!

“梁生,看来这次泞泞是心甘情愿了。”

孟媛朝着张荷花说道,“荷花你先回知青点吧,今天泞泞就回去搬东西,她这才嫁人,那人家里家徒四壁的什么都没有。

你看着点帮帮泞泞呢。”

孟媛一说,张荷花也反应过来,“你说的对我得回去看着点,万一有人手脚不干净呢。”

“真是可惜了,我以前怎么没发现村里还有这么好看的男人啊,便宜苏泞那贱人了。”

张荷花临走前的感慨让何梁生和孟媛脸色都很难看。

“梁生,既然泞泞自己做了选择,我们就尊重她的选择吧。”

孟媛看了看周围没人,上前牵住何梁生的手说道,“梁生,这也是好事呢。

你不是一直很烦她缠着你吗,现在她和别人打结婚了,我们可以一起回城了。”

何梁生拳头紧握,一把甩开孟媛的手,心烦的很,“你懂什么!”

苏泞不嫁给他,他回去怎么和苏父交差,更别说要天价嫁妆了。

没有苏泞,以后谁给他当免费的银行让他随便花钱啊!

孟媛没想到何梁生知道苏泞真结婚的消息反应这么大,她红着眼,说哭就哭,“对不起梁生,是我自己以为是了,我还以为你很想和我一起回城呢。”

孟媛一哭,何梁生心疼坏了,连忙抱住她安慰道:“媛媛我不是这个意思,我不是跟你说了吗?

我爸很喜欢苏泞,我不跟她结婚我就没法继承家产。”

“梁生,我和你在一起不是图你的钱的。”

孟媛眼红红的,看起来格外招人心疼。

“梁生我们一起回城见见你的父亲吧,我相信只要我肯努力,他也一定会接受我的。

我不比苏泞差,她能讨的叔叔阿姨的喜欢,我也可以的。”

孟媛有自信。

她从小到大都是被夸奖的那个。

除了和苏泞在一起,总是被人说不如苏泞好看,但是论讨人心,苏泞可比不过她。

苏泞除了长得比她好看点,还有啥本事,讨人欢心还是她擅长一点。

何梁生脸色怪异,“以后再说吧。”

他总不能告诉孟媛,她想讨欢心的对象是苏泞的亲生父母吧!


陆淮亦深幽地黑眸沉沉地盯着她,“怎么,认识?”

苏泞摇了摇头,“你名字挺好听的。”

是有点耳熟,但是她一时想不起来,可能是上辈子在哪路过的时候听到的吧。

毕竟像陆淮亦这么帅的人,如果真遇到了她不可能一点印象都没有。

“走吧,领证去。”

协议处理好了,苏泞也放了些心小心的将结婚协议给收了起来欢天喜地的跟陆淮亦领证去。

有了昨晚的事,村长也怕这事在村里传开不好听,也托人帮她早点把这事解决了。

“苏知青,有件事,需要跟你说一下。”

村长将她单独叫道一旁。

“你现在已经和陆同志打结婚了,也不打算回城了,那知青点......”村长说的含蓄,这事总觉得是他们村里的人对不起她。

如果不是他当初好心将那倒在水库的流浪汉捡回来,也不至于发生这些事了。

这苏同志人善真是可惜了。

“我今天就搬出去。”

“苏知青,这事毕竟是在我们这发生的,委屈你了。

昨天回去后我们大家伙开会商量了一下,准备把西边荷塘那边的地划一部分给你和陆同志。”

村长说这话的时候,说的格外诚恳。

苏泞想起前世,村长也是这样,为了不让她把这事闹大也提出过将他们村里的一块地给她。

但当时她沉浸在被人诬陷失去清白的悲痛,和何梁生娶她的喜悦中,这个地方一刻也不想待。

甚至,还在孟媛的推波助澜下辱骂了村长几句,临走前全村都格外不待见她。

但谁能想到就在她死前的几年,还是村长肯收留她,而西凤村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尤其是当初靠近荷塘的地被发现有大量的矿产资源。

“谢谢村长,那再好不过了,你放心,我和淮亦以后会好好过日子的。”

苏泞笑容甜美,看的村长是连连叹气耷拉着眼皮又抽了口手里的旱烟。

多好的姑娘啊,就这样在这赔上了自己的一辈子,真是可惜了。

陆淮亦啥情况他比谁都清楚,这小伙子看着身强体壮的但是有一身懒病,不好动。

每天就靠去山里捡点野物填饱肚子,也不爱说话,成天就是发呆。

也不知道结了婚会不会好点。

“苏知青,我那老宅里还有一些剩下的没用的东西,你有空去看看,有没有你需要的,有需要的尽管拖回家就是了。”

“行,谢谢村长。”

苏泞高兴极了,没想到还有意外之喜。

苏泞在村长的老宅里淘宝似的,叮叮当当的装了一板车,陆淮亦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满脸幸喜的样忍不住笑了。

“这堆别人不要的东西就这么让你开心?”

陆淮亦接过她淘出来的一个瓷碗放在手上把玩了一下。

“正好有两个青花瓷的碗咱们吃饭使,这个盘子也不错正好拿来装鱼。

这个小杯子也挺好看的,我们拿去喝酒。”

苏泞仰着明媚的笑脸,阳光打在她白皙柔和的脸上,仿佛披了层柔光的天使一般。

细长的睫毛微微抖动着阳光,粉嫩嫩的唇看起来格外的Q弹。

陆淮亦黑眸沉了沉,笑了笑没说什么,“挺好。”

他在想要不要告诉这小妮子,她在这一堆破瓷器中还真淘到好东西了。

明末的官窑瓷,晚清的盘子。

虽然有些瑕疵但品相还算完整,值不了太大的钱,倒也值点小钱。

张荷花孟媛等人听说苏泞和陆淮亦已经去打结婚了,都找到了村长这边想来看苏泞的笑话。

大老远他们就看到门口背对着他们站着一个男人,而他面前苏泞正灰头土脸的在一堆垃圾里翻着东西。

瞧着她那自甘堕落的模样,孟媛心底好不痛快。

张荷花更是连装都不装了:“哎呀,我们的苏知青怎么跑来捡垃圾了。”

孟媛一脸好人样:“泞泞,你要是手头不宽松,有困难你和我们说就好了。”

“你也是,平时就爱打肿脸充胖子让家里带一堆东西过来,是不是把家里吃垮了?”

孟媛心疼的说道。

苏泞有些厌恶的瞥了她一眼,“管你啥事,狗哭耗子假慈悲。”

“苏泞,你别给脸不要脸。

孟媛心地善良为你考虑你怎么说话的,你就是这幅态度?”

张荷花见孟媛受欺负立马出头替她打抱不平。

苏泞呵呵冷笑:“我用得着她假慈悲啊。

可快拉倒吧,哪凉快哪待着去。

一天天的跟着到处乱飞的苍蝇似的,真招人烦。”

几次被苏泞一怼脸色是彻底不好看了。

何梁生也听说了苏泞去打结婚的事,连忙赶到,才到孟媛就哭哭啼啼的围了过去,“梁生,你别怪泞泞。

我没事的,她失了清白心底委屈我明白的。

你快劝劝她吧,我们谁劝都不管用她非要嫁给那个长相丑陋的流浪汉。”

苏泞一脸怪异。

长相丑陋?

这孟媛眼睛是瞎的不成,没看到旁边站着一个大帅哥么,她管这叫长相丑陋?

何梁生阴沉着脸将苏泞一把拖到一旁,开口就是质疑:“你到底要闹到啥时候?”

“谁跟你闹了?”

“苏泞,我知道这是你一贯的手段,我都说了会娶你了,你怎么还没完没了了?

你自己贪杯喝多了丢了清白,我已经不计前嫌答应娶你,让你可以体面的回家。

你怎么还不知足?”

何梁生想是想到了什么又说道,“你做这么多,是在气我让你把回城的名额让给媛媛吗?”

“苏泞,那你也太不懂事了。

你已经是个破鞋了,我娶你,你照样可以回城。

但是你不能霸占着回城的名额,让给媛媛大家脸上都好看。”

“但是你瞧瞧你现在像什么样,为了气我破罐子破摔了是吗?

难不成你真要嫁给那个流浪汉?”

“我可听说了,他来村里的这几个月可是好吃懒做,成天就是在屋里发呆,跟着这种男人,你以后别想有好日子过!”

苏泞对他有多卑微,所有人都有目共睹。

他知道她父母本事大,想让苏泞回城肯定很容易。

她让出一个名额又如何,她家大业大的,又不愁没办法回去。

非霸占着这个名额。

不就是为了要挟他和她在一起吗?

为了媛媛,他不是不能考虑。


“哎呀呀,唐小姐发火了?

你们唐家真是好教养啊,教出这么个目无尊长的东西。

你爸妈知不知道你们唐家的外孙女是这么一个德行?

我好心替你教训,教她怎么尊老爱幼,你倒好,还拦住我,教训起我来了。

怎么的,你是医院里的医生官威都搞到我这小老百姓头上了?”

周虹是出了名的会撒泼打诨,唐家人的性子都温润,苏泞妈妈唐雅是,苏泞小姨唐若是,苏泞的舅舅唐雨也是。

这也就导致周虹嫁过来后在他们面前嚣张跋扈的很了。

唐家人都好面子,重家教。

没有周虹那么会撒泼无赖。

苏泞拳头紧握,前世她竟不知这周虹对她小姨到这地步,之前就经常带着亲戚插队让小姨给他们先看。

小姨一说自己是妇产科医生不会外科,周虹就开始撒泼说小姨欺负她,看不起她。

无赖之下小姨只好求助医院里的其他同事。

但时间长了医院里的其他人对小姨也颇有争议。

“我不是那意思,我是......”唐若着急的额上都出了汗水了。

苏泞挡在唐若面前,目光冷冷地盯着周虹:“我叫你一声舅妈是给你脸。

你别忘了自己姓什么了,你不姓苏也不姓唐,我爸妈我小姨我外公外婆都在,你算什么东西,轮得到你来教训我!”

周虹还没在苏泞面前受过气,这些年来她在唐家一直是耀武扬威。

这次吃了闷头脸色更加不好看了,扬起手就想给苏泞一巴掌。

何梁生一把拦了下来,对苏泞更加没好脸色:“苏泞,怎么和你舅妈说话的,道歉!”

“我道你奶奶个腿的,光说她忘了骂你了是吗?

别说她一个姓周的,你一个姓何的算什么东西,我的家事还没你说话的份!”

苏泞冷着脸,目光狠狠地瞪着周虹:“舅妈,你别忘了你只是嫁给了我舅舅,不是嫁给了我爸。

我怎么样,还轮不到你,你想管我,先供养我吃喝,供养我长大再说。

什么也没做过就靠着我舅舅养你就别来说三道四!”

周虹被苏泞的气势镇住,她有些不敢相信,苏泞竟然用这种口气跟她的梁生和她说话。

尤其是苏泞那目光,哪里有半点对长辈的尊重,她怎么感觉隐隐还有些恨意。

莫不成,这死丫头发现了什么?

不,不可能。

“你还知道你姓什么,我这是替你爸妈着想。

你出来就是代表着你们苏家,唐家的脸。

你要是做了什么出格的事,被人嗤笑,连累的可是你爸妈,你小姨,你舅舅所有人!”

周虹说道。

苏泞冷嗤一声:“有你这么一个跟泼妇骂街一样的舅妈,唐家也没好颜面了。”

“你,你,你!”

周虹被她气的脸都变色了。

苏泞毫不客气的撞开她,拉着小姨往外面走。

唐若不知道啥时候竟然哭了,苏泞手忙脚乱的给唐若擦着眼泪:“小姨,你怎么哭了啊。”

唐若擦了擦眼泪挤出笑容来:“小姨这是高兴。”

“之前听说你跟着何梁生下乡,你妈和小姨就一直没有睡好。

生怕你在这乡下吃不好睡不好,小姨那边又没法走开。”

“小姨这些日子老是做噩梦,梦见你生病了,梦见姓何那小子不管你,甚至还梦见你被人抛弃病死街头。”

苏泞身子僵硬看着唐若,唐若笑着说道:“你也知道小姨嘴笨,说不出多少好话来。”

“我们平时没空,只能托你舅妈多照顾照顾你。

都怪我们,太信任你舅妈了,没想到她私下这样对你。”

唐若说着又觉得心酸。

苏泞轻轻抱住唐若,前世在她妈妈得重病去世后小姨就像第二个妈一直尽心的照顾着她,没有娶妻生子,将她视为己出。

可偏偏她辜负了小姨。

“小姨,你刚刚不也看到了嘛,没人能欺负我。”

苏泞安慰着说道,“小姨你回去对我爸妈说都别给何梁生钱了,也别给我邮寄钱了,我自己能照顾好自己。”

“你一定要交代我妈把钱都存起来,我爸如果要借钱给别人千万不能。”

苏泞想起前世自己爸妈被人做的庞氏骗局,也就是那次,让她爸心灰意冷。

后来得知她的事后更是气的脑溢血,最后不得不把公司,大厂都塞给何梁生让他顾及了。

“啊?

为什么呀?”

唐若不解的看着她。

苏泞眼珠子一转,她爸也是出了名的老好人,朋友一借钱就答应。

她如果这么说,她爸妈肯定还是会借出去。

苏泞只好跟唐若说道:“小姨,我结婚了。

结婚对象是这里村里的人。”

唐若脸色大变:“宝儿,你别跟小姨开玩笑。

是不是有什么人骗你,你告诉小姨,小姨给你做主。”

苏泞只好掏出结婚证明硬着头皮递给唐若说道:“小姨,这事也是一言难尽。

我被人算计了,只有打结婚才能维持住名声。”

“不过和我结婚的那个对象人挺不错的,但就是太穷了。”

“现在打了结婚我暂时没法返城了,我想让小姨跟我爸去借钱。”

“你也知道,我爸妈要是知道我就这么随便结婚了,我爸不得打死我啊。”

苏泞吐了吐舌,虽然她爸并不会。

她爸那个烂好人,只会气的自己脑溢血。

但为了不让她爸再次步入上一世的骗局,她必须想办法先卷走自家的钱。

“你太冲动了宝儿,要不去打离婚。”

唐若着急死了,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悉心照看的小花一下没看出,嫁人了。

“小姨~”苏泞摇晃着唐若的胳膊,“偷偷告诉你,其实我是早就看上我那结婚对象了。

他很帅,身材也很好。

就是太穷了。”

“小姨,你最宠我了。

你也不想以后我回城后去流浪吧,你先跟我爸借点钱出来帮我存着好不好,万一哪天我爸不想要我要把我赶出家,我这还能过日子嘛。”

唐若面色沉重,“宝儿,你之前再任性小姨也没说你什么。

你喜欢何梁生的时候,恨不得把家底都掏出来给他。”

“现在,你不过下乡几个月,你说就又喜欢上一个新的,还跟人打结婚了,这事太......太......”唐若都有些说不出口来。

苏泞就这么眼巴巴的瞧着她,唐若抑郁了好半响才松口:“行,小姨帮你。

只是,你真的不喜欢那何梁生了吗?”


“这些够吗?”

陆淮亦放下自己洗的发旧的衣物,一打开全是大朵大朵品相极好的鸡枞,还有牛肝菌,一些其他的野生菌。

苏泞收回目光,甩了甩头。

前世电视上什么型男俊男没看到过,怎么就看这男人又看入迷了。

不过就陆淮亦这颜值这身材如果有星探挖掘肯定能够成一顶一的大明星的!

苏泞看向陆淮亦的衣服兜惊了,“你这运气也太好了吧,这些品相都很不错,拿去卖也能卖个好价钱呢!”

“要是能够抓到野鸡就好了,回家就能喝美美的野生菌鸡汤了,我跟你说这可香着呢!”

苏泞光是想想都快要流哈喇子了,陆淮亦瞧着她这馋样也忍不住笑了。

之前这群知青下乡他是知道的,但他并没有多少兴趣,大老远倒是看到过几眼。

苏泞他也听说过。

只是听说的和见到确实不太一样。

他听说的苏泞是娇生惯养,没有公主命有着公主病的娇娇女。

还很喜欢缠着他们同知青的一个男人,天天给人跑腿,没有主见,虽然上了大学但是很笨很蠢。

可眼前的女生,他倒是觉得挺可爱的。

只是,从下药到被捉奸到结婚一切都太快了,快的让他不禁对眼前的女生产生了一些怀疑。

“晚上吃了饭,明天我们去趟县城里吧,看看这些能不能卖钱,品相太好了。”

苏泞开心坏了,她满脑子都是如何搞钱,根本没注意到身边的男人已经在怀疑她了。

“这些也够了,给我吧,去看看陷阱那边有没有收获。”

陆淮亦接过苏泞手里的松茸,将这些松茸都打包好然后一甩都扛在了肩上。

苏泞点点头,双手合十,嘴上嘟囔着:“老天保佑来几只肥美的野鸡,鸡汤最香了。”

苏泞见陷阱上面铺的草皮没了格外激动,她一蹦一跳的过去,低头一看还真有三只肥美的大野鸡,瞬间欢喜的要跳起来。

“啊,真有,野鸡,有野鸡啊,太好了。

晚上我给你做个无敌美味野生菌炖鸡!”

陆淮亦将野鸡的脚都绑起来然后几只野鸡也都绑好全部一提溜,带着满心欢喜的苏泞就下山了。

他其实也有点好奇,这小丫头能够做出什么来。

要说美食他自小在那个家庭里也吃了不少,都有些索然无味了,也不知道这城里来的小丫头还能做出什么花来。

苏泞收拾着厨房,村长给的这座废弃的房屋设备都是有的,只是破旧了点。

她将从村长那边淘来的旧的锅碗瓢盆都洗了出来。

没有油苏泞便将陆淮亦收拾出来的鸡油直接下锅熬,熬出油后再放点野生的生姜也和野生的小葱,最后把鸡肉倒进去炒香。

一个小时后,野生菌鸡肉的香味弥漫在整个院落。

正在收拾家的陆淮亦也是被香的喉咙一个劲滚动,可就这样进去显得他多馋啊。

陆淮亦将桌子擦了出来,碗筷摆放好,目光却不由自主的朝着厨房一个劲的看。

“好了好了,真烫呀。”

苏泞端着一个大碗出来,香喷喷的野生菌和鸡肉的味道瞬间包裹住了整个房间。

陆淮亦连忙结果,苏泞放下碗立马捂住耳垂,笑容明媚:“快盛碗汤试试,香的很!

我刚刚喝了一口,嗯,棒棒香!”

陆淮亦也不客气了,盛了两碗汤先递给苏泞一碗,他这才不紧不慢的品了起来。

苏泞瞪着黑白分明的眼眸盯着他,“怎么样,怎么样好喝不?”

陆淮亦微微一怔,入口是鸡枞菌牛肝菌松茸这些菌子的鲜味,这味道,鲜的都快要把舌头咬掉了。

再喝一口鸡肉浓郁的香味也蹿了上来,交杂着菌子的香味,回味还带着一丝小葱的葱香清爽。

苏泞见他都喝的不说话也吹了吹碗边小口的泯了起来。

嗯,真香!

陆淮亦举着碗目光看向苏泞,瞧着她满脸欢喜的喝汤眼眸发深了。

苏泞抬头就和他四目对上,空气变得有些暧昧,苏泞咳嗽一声:“你那天怎么也中药了?

听说你很少和大家相处,怎么就让人有机可乘了?”

其实苏泞不明白的是,就陆淮亦身手敏捷,又不怎么喜欢和人相处,怎么被下药的她实在是想不明白。

陆淮亦给苏泞夹了一块鸡腿肉,眸子淡淡:“知青庆祝晚宴,有个知青非要过来送点菜。”

苏泞更不理解了,“你不像是会平白无故接受别人好意的人......”更或者说,这男人冷冰冰的一副生人勿进,就连吃饭也都是自己去上山打猎自给自足,不会跟别人要。

怎么那天就接受了别人的好处呢。

“村长也在,看着我吃完才走的。”

陆淮亦补充道。

苏泞哑然了,村长估计是想着有好东西分享给路淮亦,毕竟陆淮亦是村长捡来的,村长总想着照顾照顾他。

却没想到这次被有心人利用了。

苏泞咂舌:“村长送的你就吃啊,万一下次村长再被人利用给你投的不是那啥药是毒药,你咋办?”

“不会有下次了。”

陆淮亦修长的手指关节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虽是笑着,却让苏泞莫名感觉有点冷。

苏泞感觉这人说的话好像并不是说说而已。

她有种直觉,这次陆淮亦被算计,他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

这次苏泞炖的汤比较多,明早再热热吃都够了。

吃饱喝足两人开始收拾,苏泞一直偷偷观察着陆淮亦,对于这个男人她还是不太了解,现在想想也是挺让她后怕的。

不知根知底的男人她怎么就脑子一热想着协议结婚呢。

虽说是假结婚但这都同住一个屋檐下了,万一别人不怀好意,或者突然想不开闯她房间怎么办!

“那个......这里房间挺多的,你睡哪间呢?”

苏泞小心翼翼的问着,“我睡哪里都可以,要不你先选吧。”

陆淮亦挑了挑眉:“这里三间房只有一张床是好的,剩下的已经被虫咬坏了。”

苏泞抿了抿唇有些难为情,这个也是事实,房间就一张床看着好点,将就能用,剩下的都是坏的。

总不能让别人睡地上吧。

苏泞蹂躏着衣角,看了看那张铺好的床,陆淮亦走了过来:“洗澡吗?

锅里我烧了热水。”

这旧房子洗澡间和厕所是分开的,厕所是以前的旱厕在外面,她实在是受不了。

洗澡间很简单但门是坏的,苏泞一个头三个大。


何梁生阴沉着脸,一把扣住苏泞的手,“你再胡闹,我真生气了。

你要是怕毁了名声,我娶你就是,你不是一直都奢望我娶你吗?”

苏泞被他这自信恶心的话说笑了。

前世她被这对狗男女陷害,以为何梁生娶她就是她的救命稻草,这一世还想踩着她上位?

她宁肯嫁流浪汉,也绝不会便宜了何梁生这畜生!

“你娶我?

你拿什么娶我?”

苏泞毫不犹豫的戳中他的伤疤。

何梁生家境贫穷,所有一切都是她给的。

偏偏他没有一点感恩的心,还糟践她,各种使唤她,看着她跟一条狗似的在哪点头哈腰,他才满足。

如今,今非昔比了。

“苏知青,你认真的?”

老村长询问道。

其实如今她要是真的和这男人谈对象倒是好办了。

要是真的传出去他们村的人糟践了知青,他这村长也做到头了。

眼下女孩主动说打结婚申请,倒是挺不错的。

苏泞点了点头,“这事我自己就能做主,麻烦村长给我开个说明,顺便给他办个身份吧明天我两就去把这事给定了。”

“行,苏知青既然这么说了大家都别看了,这是人家小两口子的事。”

老村长把人给赶走,孟媛和梁生却有些慌了。

孟媛虽然巴不得苏泞嫁给流浪汉,看她作践自己。

可她要是真嫁了,梁生说了,他爸爸不会高兴的,就不分他家产了,这可不行。

何梁生更是着急了,拉着苏泞不放,“不行,你不能和他结婚。”

“凭什么?”

苏泞眼眸微抬。

何梁生一脸隐忍的模样,“你都被人毁了清白,我都说了不在意了,为了你的名声我可以娶你。

这样你就算回家后脸上也过得去。”

“你要再做作,休怪我翻脸不认人。”

何梁生的模样仿佛跟她在一起都是对她极大的恩赐一般。

苏泞笑了出声:“我可真是谢谢你啊,麻烦你松手,滚一边去。”

何梁生气愤的抓紧苏泞的手。

这女人,凭什么敢用这种语气对他说话。

不过是跟在他屁股后面的一条狗,现在转性了吗?

何梁生盯着苏泞,想起她之前每次不听话,他不理她后,又跟狗一样跑到面前哀求的模样冷冷笑了。

“行,你有本事明天别来求我跟你去结婚!”

只要他生气,苏泞就会着急。

这次更不例外。

用不了明天,今晚估计都得到他门口哭着跪着求他快娶了她。

陆淮亦瞥见女孩有些发红的手腕,皱了皱眉,上前一把打掉重重禁锢女孩的手,何梁生火大的瞪着他,结果发现男人比他高一个头,虽然打扮有些邋遢,但气势一点不弱。

“好好好,苏泞,你长本事了,给我来这一出是吗,我等着,等你跪着求我!”

何梁生气冲冲的走了,孟媛也是有些嗤鼻面上还佯装着,“泞泞,你放心我去帮你劝劝梁生。”

所有人一走,陆淮亦目光沉沉地盯着女孩,“真结婚?”

苏泞想起前世所有受到的委屈都是因为今晚的事而开始的,她顿时倍感难受。

这一世,她要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上!

“结。”

“不是为了赌气?”

陆淮亦瞥了眼何梁生他们离开的方向。

“有一部分,不过结婚我是认真的。

既然有人对我下药,说明是铁了心想毁了我。

如果我不和你结婚,迟早也会被人算计。

与其让人惦记着算计,不如主动出击。”

虽然苏泞觉得这事多半是何梁生和孟媛做的。

但是这次返城一共就五个名额,下乡的知青有十几个,为了这个名额,其他人会不会干点什么也不得而知了。

这事,陆淮亦也是心知肚明。

只是,陆淮亦目光垂下,眸子变得有些狠戾。

敢玩花样玩到他身上,也是找死!

“你好重新认识一下,我叫苏泞,岭川人今年18岁,父母是开厂的。

但是因为这次下乡惹他们不高兴,断了我的经济来源。

不过你放心,我会赚钱也有能力赚钱。”

“只要你和我签订一个结婚协议三年内不碰我,和我形式婚姻三年后离婚我会给你一笔不菲的离婚协议费!”

陆淮亦目光灼灼,深幽的黑眸里倒影着一个倔强漂亮的小脸。

他不由笑了一下。

本以为他就这样碌碌无为的过了,没想到遇到了个有趣的。

看着她为了自己人生而活的拼劲,竟让他也生出一抹想争取的心。

陆淮亦不知何时站在了她的面前,男性荷尔蒙将她包围住,他的衣扣有些松,苏泞看见了他身上那密密麻麻的吻痕。

都是她的杰作。

苏泞耳根不禁有些发红。

她是真的恶女扑食,对人家又抱又啃的。

活了几十年她和何梁生一直是无性婚姻,直到有一年她喝醉在酒店和何梁生来过一次怀了后再也没有了。

可何梁生说从未和她做过。

淡淡的药材香混着男性独有的荷尔蒙脑海中酒店荒唐的一幕意外的和眼前的男人有些重合。

“脸红什么?”

冰冷的手指触碰到她的脸,她仿佛要燃起来了一样。

苏泞猛地推开他,仓促逃走,“明早我来找你一起去打结婚!”

逃出去后苏泞大口喘息,刚刚那一瞬间真是鬼使神差她竟然想起了前世那夜的放肆和荒唐。

但是也不可能,这个男人前世被送进去就死了。

陆淮亦靠着墙一双深邃冰冷的眸子盯着她逃走的背影,里面暗藏着一些不见底的光。

结婚,似乎,也不错。

苏泞回到知青住处,却看到自己的东西被人都扔了出来。

原本抱着胳膊看戏的孟媛见她回来,立马假惺惺拦着众人,“你们别这样,泞泞被人糟践已经够可怜了,你们怎么可以把她赶出去。”

“孟媛你就说太善良了,还替她说话呢。

她都把我们这群大学生的脸都丢尽了。”

“她不是马上打结婚吗,打结婚的人可回不来城了,都打结婚了还跟我们住一起做什么,不知检点。”

几个女孩你一句我一句,丝毫不给苏泞颜面。

苏泞冷冷瞥着他们,最后落在孟媛身上,“你以为毁了我,我回不来城你就能得到返城名额了?

真是做梦。”

前世为了返城她听何梁生的话把一切过失都怪在那流浪汉身上,导致人家惨死。

她愧疚了一辈子晚晚做噩梦。

可现在她并不慌张了,因为她知道,这一次,孟媛他们也休想返城!


张荷花隔得远并没有听到苏泞和王经理聊什么,也没看后续,就只看到苏泞给王经理钱,却不知道这是苏泞和王经理换各种票用的。

“你们说,她无缘无故,也没在国营饭店吃饭,给王经理三十块钱还能做什么。”

张荷花笑容怪异。

孟媛像是想到了什么,她温柔的看向何梁生说道:“梁生,泞泞这是不是要给你在国营饭店庆生啊,先给了押金定事呢?”

别人不清楚,同行的有些人和苏泞,孟媛何梁生都是一个学校的。

苏泞当初有多舔何梁生呢,每次生日都会准备大大大的惊喜。

第一年给何梁生送了二八大杠自行车。

第二年何梁生生日,苏泞送了三转一响。

当然,人家何大少哪里需要她这点小恩小惠,还是屁颠屁颠的追在后面给。

孟媛猜测,这次苏泞赌气结婚估计也是假的,目的还是为了让何梁生重视她。

孟媛其实有点不太高兴,不过想想反正到最后,苏泞送的任何东西最后都会到自己手上,又好受了些。

何梁生面色沉重。

如果是以前他可能也觉得兴许是苏泞给自己做准备,但是这段时间,苏泞明显对他很是冷漠。

跟他斤斤计较还跟他保持距离,走在路上撞见了也假装看不见。

他也有点拿不准,这次自己生日,苏泞到底会不会来。

何梁生瞧着拉着苏泞的驴车,只能安慰自己,苏泞舅妈都说了,苏泞前不久好找她舅舅要钱,要给他办个豪华的生日宴呢!

再说了,她小姨专门来一趟,肯定是给她送钱来的,莫不成还能是专门看她不成。

这段时间苏泞这么跟他作,无非是想要给他一个大惊喜。

这样想着,何梁生心底好受了些,脸上还是带着不屑:“她以为这样就能讨好我了?

幼稚!”

“但既然她非要来给我庆生,让她来就是。”

不然到时候谁给他付钱。

不过何梁生已经想好了,就算苏泞定了县城里最好的国营饭店给他庆生,他也不会给她好脸色看。

让她不知好歹,这段时间故意冷他,不给他面子。

就算苏泞在国营饭店跪下求他,他也不会给她好脸色!

苏泞和陆淮亦回到家,陆淮亦收拾着驴车上的东西说道:“他盯了你一路。”

“啊?”

“何梁生。”

苏泞有些嫌弃,“你早说,我们就不走那条路回来了,真晦气,不行,一会得用柚子皮洗洗澡。”

陆淮亦被她那嫌弃的小表情逗笑,他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小女人。

明明当初她是最迷恋何梁生的,怎么短短几日嫌弃成这样。

“你别这样看我,人都是会变的,尤其是被算计的人。”

苏泞放下东西一本正经的看着陆淮亦说道,“是,我承认以前是眼瞎脑子有病喜欢过何梁生,但是那是以前。

就他现在这人品真配不上我的喜欢。”

苏泞说道。

陆淮亦勾了勾唇,深邃的眼底带着一抹暗光:“那你喜欢什么样的?”

“有孝心,有责任感,善良。”

苏泞回答着。

陆淮亦半开玩笑的说道:“那可惜了,我都没有。”

“有孝心不是愚孝生养之恩大于天没错,但不代表父母长辈都是对的。

不对的,不能愚孝。

有责任感但不能被道德绑架,不关自己的被人道德绑架就成了自己责任这也叫不负责。

善良不代表是圣母,并不是见到别人不好就要同情。

这世上并不是所有人都值得同情。”

苏泞收拾着东西,慢悠悠的说出了一番话。

她没注意到身后的男人愣了愣,深不见底的黑眸里有着暗潮涌动。

“你还是第一个跟我说这种话的人。”

好像他这种见不得光,被家里抛弃的烂虫似乎也并不是很烂了。

苏泞笑容明媚:“谈那些人生大道理做啥,咱们要活在当下,走给你做好吃的去。

对了,你会编笼子吗,帮我编几个地笼我给你说怎么弄。

然后这个猪肝再放在地笼里。”

苏泞说着拿出自己准备好的材料教陆淮亦。

女孩认真的模样在阳光照射下似乎散发着光芒。

苏泞打算做点地笼丢门口池塘里,看看能不能抓点小龙虾,小龙虾不是没人吃过,只是又腥又臭壳硬肉少,小龙虾对于现在的人来说,只能用来喂鸡。

苏泞交代完陆淮亦就进厨房忙了,她买了不少大料,厨房收拾出来后放上新买的东西格外像样。

没多久,小屋里就传来了阵阵卤香了。

他们这位置偏,下午做工的人回去后很少有人从门口过,苏泞一次卤了不少,装了一大桶,她打算明天上县城拿去卖。

小屋里炊烟聊聊,陆淮亦放下地笼就又上山了一趟摘了不少鲜菌子回来。

陆淮亦进厨房看了看又帮忙添置了点柴火就上屋顶修缮去了。

苏泞收拾完,将一部分切片装盘端上了桌,她看着焕然一新的客厅不由傻眼。

这男人行动力这么绝的么,客厅打扫的一尘不染,她买的桌布已经盖在破旧的桌子上了。

就连木凳都修好了,不再咯吱咯吱响了。

院子门口支起来了一个小板,板子上摆放着不少品相好的野生菌。

陆淮亦则是拿着小锤子和木板在屋顶敲敲打打。

“吃饭了。”

苏泞瞧着他说道:“你原来会这么多啊,之前看你在那草屋里什么都没有还以为你什么都不会呢。”

苏泞有些纳闷了,就这男人这么多手艺,怎么还成流浪汉,村里的五保户呢。

陆淮亦接过筷子,慢吞吞来一句:“懒得做。”

苏泞嘴角抽抽,“那你现在为啥又做了?”

“怕某个小傻子把自己摔傻。”

陆淮亦喝了口粥,耷拉着眼看向她,“我要是不上山摘菌子,你就会自己上山,上山的路崎岖。

我不修屋顶,你就会自己爬上屋顶。”

苏泞心跳漏了一拍,耳根不由有点红了。

这男人,还挺细心,挺会照顾人的啊。

陆淮亦撑着下巴,一张帅脸就这么瞧着她,继续说道:“你笨手笨脚的,山上摔不着,屋顶也会摔着。

相比较伺候你,做这些更简单点。”

苏泞突然发现这张脸不太帅了,甚至还有点欠揍!

“我才没你说的那么不堪呢,吃你的饭去!”

苏泞嘴上这么说着,筷子却是一刻不停的给他夹肉,卤出来的肉放凉了一会正是Q弹美味的时候。

陆淮亦筷子上的肉迟迟没放进嘴里,苏泞眼巴巴地瞧着他。

陆淮亦神情有些复杂,他不是没有吃过肉,但这些时日吃的都是山上的野货。

他曾想和乡里用野货换点猪肉,可得到的都是那些村民避之如野兽般的神情,更是被村头的妇女批评的一无是处。

后来他再也没去过,基本上都是在山上现抓现烤。

这小丫头对他好的有点过了。

很难让他不去怀疑她是不是另有目的,否则一个人怎么能够前面对另一个人爱的死去活来,然后说不爱就不爱了呢。

可到底是谁派来的,有什么目的呢?

陆淮亦黑眸沉了一分里面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莫不成,这里面下了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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