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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春光完结文

我爱吃甘蔗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确实是幼时学会的。”孟锦月深吸一口气,继续开口:“当年母亲带我来京城认亲,路上并不太平,所以那时母亲总是会受许多伤。”他们发生意外没钱去医馆,便只能她来帮着母亲处理伤口。“处理的次数多了便熟练了。”“只是幼时?”孟锦月垂眸,停顿半晌后才开口:“不全是,之后回到孟府,父亲请夫子教我练舞,那时会受些伤,我便也自己包扎。”“夫子那时总是嫌我蠢笨,动手打我。”谢云晔脸色沉了下来:“她怎么敢?”孟锦月低下头语气也低落下来:“夫子只会听父亲嫡母的话,我那时年幼,她并不会放在眼中。”谢云晔半晌没说话,他甚至能想象到她幼时的模样。如今都这般怯弱胆小,小时候只怕更是,或许被人打骂,连哭都不敢哭。就如幼时的他,也总是畏首畏尾。“如今呢?”孟锦月愣了...

主角:谢云晔孟锦月   更新:2025-01-18 15: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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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谢云晔孟锦月的其他类型小说《锁春光完结文》,由网络作家“我爱吃甘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确实是幼时学会的。”孟锦月深吸一口气,继续开口:“当年母亲带我来京城认亲,路上并不太平,所以那时母亲总是会受许多伤。”他们发生意外没钱去医馆,便只能她来帮着母亲处理伤口。“处理的次数多了便熟练了。”“只是幼时?”孟锦月垂眸,停顿半晌后才开口:“不全是,之后回到孟府,父亲请夫子教我练舞,那时会受些伤,我便也自己包扎。”“夫子那时总是嫌我蠢笨,动手打我。”谢云晔脸色沉了下来:“她怎么敢?”孟锦月低下头语气也低落下来:“夫子只会听父亲嫡母的话,我那时年幼,她并不会放在眼中。”谢云晔半晌没说话,他甚至能想象到她幼时的模样。如今都这般怯弱胆小,小时候只怕更是,或许被人打骂,连哭都不敢哭。就如幼时的他,也总是畏首畏尾。“如今呢?”孟锦月愣了...

《锁春光完结文》精彩片段

“我确实是幼时学会的。”
孟锦月深吸一口气,继续开口:“当年母亲带我来京城认亲,路上并不太平,所以那时母亲总是会受许多伤。”
他们发生意外没钱去医馆,便只能她来帮着母亲处理伤口。
“处理的次数多了便熟练了。”
“只是幼时?”
孟锦月垂眸,停顿半晌后才开口:“不全是,之后回到孟府,父亲请夫子教我练舞,那时会受些伤,我便也自己包扎。”
“夫子那时总是嫌我蠢笨,动手打我。”
谢云晔脸色沉了下来:“她怎么敢?”
孟锦月低下头语气也低落下来:“夫子只会听父亲嫡母的话,我那时年幼,她并不会放在眼中。”
谢云晔半晌没说话,他甚至能想象到她幼时的模样。
如今都这般怯弱胆小,小时候只怕更是,或许被人打骂,连哭都不敢哭。
就如幼时的他,也总是畏首畏尾。
“如今呢?”
孟锦月愣了一下:“现在没人再打我。”
谢云晔却并不满意她的回答。
“可你二姐姐他们依然会欺负你。”
孟锦月沉默低着头:“我......忍忍就过去了。”
谢云晔脸色沉了下来,明显因为这句话生气。
“你喜欢跳舞吗?”谢云晔话题突转。
孟锦月摇头:“不喜欢。”
谢云晔:“那就别跳了。”
“从前谢家靠军功起家,但是天下日后总归会太平,武将再过些年并无太多用武之地,从文于世家子弟最好。”
“我也曾被逼着读书,他们怕我从武,日后也像我那些叔伯一样死在战场上,因为我是谢家独苗。”
“但十二岁那年,我撕毁了所有的书,瞒着他们孤身一人去了边关,在那里我结识了太子,亦打了胜仗。”
“因为闯出了成就,之后我回京,家中便不再逼我读书。”
“我说这些是想告诉你,人不能愚孝,更不能事事顺从父母,忍着让着,特别像我们这种被他们苛待过的人。”
谢云晔这话是说给她听,可或许也是说给他自己。
看来他骨子里其实极有反叛精神,这很好。
孟锦月心中笑了声。
但她面上只是摇头:“我不敢。”
谢云晔问:“为何不敢,踏出那一步后,你只会觉得天地广阔。”
谢云晔果然还是读书少,也或许是他忘了,她是女子,自是与他不同。
谢家就算最开始因为他身份存疑,叫他吃了几年苦,可确认他是谢家子嗣无疑后,谢云晔便成了谢家第三代的独苗。
饶是他的嫡母不喜他,也不敢再明面上针对谢云晔。
而谢家逼他读书,也是为他好。
可她那个“好父亲”却从未将她视作女儿看待。
逼她练舞也只是日后卖个好价钱。
谢云晔的反抗或许只是挨一顿打,她的反抗有可能会要了她和她娘的命。
“我......我娘亲还被关在庄子上,我若是不听话,我娘亲的日子便不会好过。”
“而且......我爹他不止我这一个女儿。”
谢云晔愣了许久。
他不是蠢笨之人,想清楚后,自然也能意识到。
她同他,有些处境相似,但又大不相同。
她过得比他还要更艰难,甚至她至今都在过这样的日子。
“你娘亲日后我会暗中看顾,日后别担心这件事了。”
这夜两人不知不觉聊了许久,最开始是谢云晔问,她装作勉强去答。
到后面便是谢云晔一个人在说。
她甚至比前世知道他的事情还要多的多。
甚至说着说着,谢云晔一个男子竟也有几分惆怅。
“我做不到如你这般心善,所有对我不好的人,我没有办法原谅,纵使过了这么多年。”
“只要回想幼时父亲祖父怀疑我的身世,对我冷眼相待,看野种一样看我,我至今仍心怀芥蒂。”
“父亲也总说我养不熟,与谢家隔着一层,他说的没错。”
对于他的倾诉,孟锦月并不意外。
前面她已经说了她自己,在谢云晔眼里他们同病相怜。
一些不会对旁人倾诉的事情,在与同样遭遇的人面前,反而便能说出来了。
孟锦月垂眸失落开口:“其实我父亲和祖母也这样说过我。”
谢云晔望着她:“你如今能释怀吗?”
前世她释怀不了,那时她还并未看清楚,只以为嫡母是府中最坏的人,后来她才明白,孟父才是最恶的。
嫡母和嫡姐她们和她天然立场对立,可她和孟父却是亲生父女。
她所有的遭遇都有孟父的默许,甚至也有他的推波助澜。
这辈子她自然也不会放过她的亲生父亲。
“其实......我也不能。”
谁愿意对自己的仇人释怀了,只有他们死的那一天,她才能释怀。
谢云晔愣了下:“你这样面团一样的性子,我以为你不会在意,又会自己心中忍着,默默原谅。”
孟锦月:“我才不是圣人,只有圣人才会毫无芥蒂。”
谢云晔笑了声:“我也不是。”
孟锦月问:“你父亲喜欢你吗?”
谢云晔:“他这人最看重身份高低贵贱,因为嫡母身份高贵,他便喜爱幼子,我母亲身份低微,从我幼时起便嫌弃我,但很可笑,从前那么多年,我都是他唯一的儿子。”
“而且在他眼中,我并不服管教,所以去年嫡母生的幼子出生后,他欣喜若狂,告诫我,我不再是世子的唯一人选,他或许是想培养嫡子。”
孟锦月:“他......他不喜欢你,也待你不好,养不熟也是因为他们,总......总之你不必待他们真心,你父亲给你几分,你便还回去几分。”
黑暗中谢云晔足足愣了好几瞬,若非她的声音和平常一样软糯,他都要怀疑眼前之人被夺舍了。
“你是我认识的孟锦月?我原以为你会劝我原谅他们,孝顺他们,劝我忍一忍。”
孟锦月轻轻冷哼一声:“我才不会,其实我与你一样,也不喜欢我父亲、嫡母二姐姐他们,谁会喜欢一直欺负自己的人。”
“忍着让着,只是想平安活着而已,若是不劝自己不在乎,日子又怎么能过下去。”
“但你与我又不同,我若是你,我才不会像我这样胆小懦弱。”
谢云晔像是第一次认识她,他从未想过这些话会从孟锦月口中说出来。
他以为她是傻子,被人欺负还傻乎乎觉得别人是好人。
如今才发现,她或许没那么傻。
“所以之前说的有些话,其实是你骗我的,你不是傻子,也不是胆子小,只是没办法。”
孟锦月声音大了点:“我当然不傻,我生来脑子就不傻,也没烧坏,怎么可能是傻子,不过我胆子确实不大。”
“好,你不是傻子。”
谢云晔笑出声,还是有点傻的。
她只是心善,只是有些怯弱。
“你今夜怎么会对我说这些话,不怕我告诉你二姐?”
孟锦月瞪大眼睛,她猛地坐起:“你会说吗?别告诉二姐姐!圣人都言,论迹不论心的,我只是有点点坏心思,但什么坏事都没做过。”
谢云晔嘴角上扬的更厉害:“别怕,我不会,在我看来,你的那些想法根本不是什么坏心思,正常人都会有。”
比起一味懦弱单蠢的她,这样心中有些不满的孟锦月,他反而觉得更鲜活。
他们知道了对方的另一面,知道了更为真实的彼此,好似距离都拉近了许多。
“若真要按你说的这样论,我的心思比你坏百倍千倍。”
孟锦月有些好奇:“什么?”
“我想过叫我爹死 。”
在他怀疑他是野种时,在他怒骂他是养不熟的白眼狼时。
孟锦月小声惊呼一声,随即捂住嘴巴。
“你会怕我吗?”
谢云晔期待她的回复,她或许会觉得他大逆不道?
孟锦月捂住胸口:“不会,日......日后,你你千万别再对人说这种话了,那些人肯定会觉得你是疯子,讨伐你,你只在心里想想就好。”
谢云晔顿了顿,随之弯唇,嘴角抑制不住笑着,
“我只会对你说这些,我知道你能懂我。”

“你的丫鬟为何没跟在你身边,叫你一人落单?”
因为去救你妹妹了,孟锦月心中暗道。
谢云晔有了怀疑,声音也不自觉冷厉了下来。
他出身镇国公府,老国公一辈子征战沙场,骁勇善战。
谢家便是靠着这军功立足,得封国公。
谢云晔上过战场,更杀过人,在战场上历练厮杀数年,周身散发着一股凛锐冷峻之气,迫得人说不出话来。
冷眼盯着人时,更是不怒自威。
长在深闺中的女子平日里极少见到男子,更何况是谢云晔这样的武夫。
前世孟锦月第一次见到谢云晔时,他也是这样冷脸质问她。
那时她胆子小,第一次见到这样凶神恶煞的人,便以为他也要对自己动手。
经历过前世,孟锦月已经很清楚谢云晔最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谢公子你误会我了。”
谢云晔停下脚步,回过头决定给她机会解释:“那你说。”
只不过回头之后,谢云晔原本冷淡的一张脸,便难看起来。
身后的人紧咬着下唇,水眸的泪珠掉个不停,眼睛红的像兔子眼,像是委屈的厉害。
她伸手抹掉泪,无措开口:“我知道你怎么想我。”
她声音哽咽的厉害,却依然鼓起勇气,大声开口:“可我不是,你和二姐姐要定亲,日后你便是我的姐夫,我不会做这种事情。”
她泪珠子蓄满了眼眶里,显得极为可怜。
谢云晔原本该生气,也本该彻底厌恶眼前这人。
可看到她这副傻傻的模样,又觉得好笑。
原本停下来听她解释,是想看看这女子怎么说。
结果她开口却没有一句重点的话,解释和没解释毫无区别。
这愚蠢的样子,又好似不像心机深沉的女子。
谢云晔打量着她,一时间分不清,她到底是真傻,还是在装傻。
“你敢不敢我如何知道,我只问你,你的丫鬟哪里去了?”
谢云晔声音严厉冷肃,主要是想吓她。
孟锦月支支吾吾:“我有事吩咐她去做......所以她不在我身边。”
谢云晔嗤笑一声:“何事,竟这么凑巧?在我面前你这般胆小,话都不敢大声说,怎么就敢支走丫鬟,一个人待在不熟的谢府中?”
但面上她依然装作紧张怯弱的模样,嗫嚅道:“我......”
谢云晔冷笑一声,转头就走,不再搭理她。
他也是疯了,才愿意浪费时间听这个骗子解释。
正在这时,一道声音传来。
————
“小姐!”
秋宁小跑跑到孟锦月面前,气喘吁吁:“小姐,终于找到你了,奴婢吓死了。”
秋宁的身旁紧跟着一名身姿婀娜、面容姣好的年轻女子,她走到了谢云晔面前:
“大哥!”
谢云晔挑眉:“阿枝,你不是该在前厅招待宾客?”
谢青枝是谢云晔一母同胞的亲妹妹,也是谢云晔最在乎的亲人。
前世在这场宴会之后,谢青枝便很快同家中借住的表兄定了亲。
后来孟锦月才知道,是因为谢青枝被这位表兄算计落水,又被这表兄自导自演救下。
因为这谢青枝才会下嫁,所托非人,凄惨一生。
“大哥。”
谢青枝压低声音,哽咽开口:“今日表兄故意害我落水,还想跳水轻薄我,是这位姐姐和她的丫鬟打晕表哥,将我救下。”
“姐姐还让她的丫鬟护送我离开换衣,帮我掩护。”
“今日若非孟姐姐,我还不知道会有什么下场。”
谢云晔脸色难看极了。
妹妹说的轻描淡写,但他却能想到其中的危险。
谢家错综复杂,来家中借住那人,是什么恶心货色,谢云晔心中再清楚不过。
只是顾忌着是国公夫人的侄子,不好赶走。
但他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这人竟胆大包天,敢算计到他妹妹头上。
从前的疏忽差点酿成今日的祸事。
谢云晔深吸一口气,攥紧双拳:“阿枝,兄长会为你讨回公道。”
谢云晔不敢想,若是谢青枝真被算计,被那人救起,他那位母亲会怎样抓住机会,促成这门婚事。
谢青枝吸了吸鼻子,小声开口:“我相信哥哥的。”
秋宁:“小姐,你怎么会和谢将军在一起。”
许是对上熟悉的丫鬟,孟锦月也敢开口了:“我,那人有醒来的迹象,我心中害怕,不敢留在那里等你,便想按印象中往回走,结果谢府太大......便迷路了。”
她的声音将谢云晔拉回。
谢云晔并不傻,相反他自小聪慧,很快便将一切串联起来。
他明白了,她为何面对他的质问,说不出重点,为何犹犹豫豫。
除了害怕,想必也是不愿意将其他女子的私事在大庭广众下往外说。
谢云晔神色复杂望着她,愣了好一会儿。
今日没有她,自己的亲妹妹还不知道会是怎样的下场。
可他不仅因为她姐姐的话对她心存偏见,还误解她。
幼时他便知道被人冤枉有多委屈,多难受。
这世上的任何人都不喜欢被人冤枉误解。
可他偏偏恩将仇报,冤枉了她。
谢云晔迈步走到她面前。
“三小姐,是谢某错了。”

“我知道的,二姐姐即将和谢家定亲,所以姐姐,我怎敢喜欢他呢?”
见孟锦溶一脸鄙夷、不信,孟锦月好似着急了。
她蓦然红了眼,眼底氤氲着雾,开口:“姐姐我可以发誓,若是我有半句假话,就叫我被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她确实不喜欢这些男人,两位姐姐的心上人,不管是太子还是谢云晔,她都不喜欢。
前世不喜欢,这辈子也一样。
但和前世不同,这一世,她会叫姐姐们的男人为她倾心。
日后若谢云晔他们自己要对她情根深种,姐姐她们便不该再怪罪到她身上吧。
最好能叫她们这对姐妹都死在自己最喜欢的男子手上,便合她心意了。
孟锦月心中冷笑一声,她十分期待这一日。
“哼!”孟锦溶冷哼一声,但脸色到底和缓了一些。
孟锦月从小到大一直很老实,胆子小,人也蠢,除苏烈外确实没和任何男子有过什么牵扯。
她的这番话倒是没叫孟锦溶有什么怀疑。
“不是即将定亲,谢家那边已经传回消息,谢哥哥也很喜欢我,今日之后我们便真正定下婚约。”
“再过不久定下吉日,我们便要成亲。”
孟锦月低头小声开口道喜:“妹妹祝贺姐姐得遇良人。”
孟锦月早就知道,两人会定亲。
她今日只和谢云晔见了一面,相处时间太短,并不足以叫谢云晔对她倾心。
但来日方长,她也有信心能抢走二姐姐的心上人。
“姐姐贤良淑德,谢将军为人清正,想必日后姐姐定会夫妻和睦,一生顺遂。”
她低着头,声音很轻像是有些紧张害怕,却能听得出真诚。
孟锦溶想到她胆小如鼠的性子,又想到父亲祖母的叮嘱,到底还是压下心中的嫉恨,她恶狠狠放下狠话:
“你最好安分守已,但凡叫我发现,你有什么不该有的心思,就算是父亲祖母拦我,我也不会放过你。”
孟锦溶临走前,又狠狠瞪了孟锦月一眼。
直到人走远后,秋宁才小心翼翼开口:“小姐,现在该怎么办,二小姐会不会对您动手啊?”
这府中,夫人一家独大,既有身份地位,又得老爷爱重,夫人还生了两女一子。
“不会。”
孟锦月抬起头,脸上哪里还有什么害怕。
“暂时不会,我对父亲还有用。”
她在孟府能平安长大,靠的便是孟父。
曾经她以为府中,起码父亲和祖母是有几分护着她的。
后面她才知道,因为她小时便能看出来是美人胚子,父亲便起了心思,想日后将她这个容貌出众的庶女送出去,攀附皇子。
大女儿若是没能当上太子妃,这个庶出的小女儿也可以送去太子府。
或是其他皇子府上,当个妾室,总归是有用的。
因为孟父的野心,她自小便被逼着学跳舞,哪怕她根本不喜欢。
前世她不明白为什么,后面她才知道,因为女子跳舞腰细,男子喜欢。
所以从始至终,她这个爹都只是将她当做工具,并未真正当成女儿。
“小姐要是能早些嫁人便好,总好过在府中被二小姐欺负,明明都是夫人生的,可大小姐和公子却不会像二小姐这样骄纵跋扈,小姐明明也是这府里的主子。”
孟锦月看着单纯的秋宁,只是浅浅一笑并未说话。
一个母亲肚子里爬出来的亲姐妹,怎么可能不同。
前世她已经见过孟锦华狰狞扭曲的模样,比起孟锦溶有过之无不及。
只不过平日里孟锦华极会伪装,她想谋夺太子妃之位,自然要显得温柔贤良,绝不可能和孟二这样心机浅薄。
“可惜了谢将军,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老天也真是瞎了眼,叫二小姐这样的人竟也能觅得如意郎君,”
“谢将军怎么会同意这门婚事呢?会不会是他不知道二小姐的真面目,奴婢真希望谢将军甩了她。”
剩下的话秋宁也意识到不妥,没再说下去。
“娶二姐对谢将军有所助力,他为什么不娶,秋宁,这世上只要是人便会算计得失,男子更是这般。”
秋宁顿时哑口无言,随即又是心疼。
“可恨小姐没投生在夫人腹中。”
自家小姐这样的容貌,若是嫡出,太子妃之位定然唾手可得。
孟锦月:“秋宁,不许说这种话。”
“娘亲十月怀胎才生下我,我是她活着唯一的希望。”
秋宁也自知失言,脸色懊悔捂住嘴:“小姐,我错了。”
姨娘被送到庄子上关押,每月还需要小姐看顾,小姐也因为忌惮姨娘,被二小姐欺负了,也不敢反抗。
时间长了,秋宁忍不住心疼小姐,向来都是母亲保护女儿,可自家小姐年纪轻轻却要保护母亲。
孟锦月握住她的手:“我知道你没有坏心思,秋宁,我想歇息了。”
孟锦月躺在床上,开始复盘今日发生的事情,并再次进行下一步谋划。
今日的目的已然达到,她救下谢青枝,也和谢云晔见面,他们之间有了短暂相处,也有了恩情的牵扯。
并且虽然谢云晔掩饰的很好,但孟锦月依然能看出谢云晔对她印象不错。
太子和谢云晔是生死之交的好兄弟,甚至从前世看,他们在喜欢的女子上,也有相似之处。
太子天生贵胄,谢云晔出生国公府,两人身份高贵,老天又给了他们出众的能力。
以至于两人都有些自傲,也喜欢掌控一切。
这样的他们,便更喜欢胆小、怯弱、又单纯可怜的女子。
前世,她就是这样的性子,所以谢云晔和太子便都对她有过几分觊觎。
这辈子她会伪装的和前世一样,柔弱善良。

谢云晔今夜已问过一次这个问题,但不知为何,之前他心中并无任何紧张,也并不害怕孟锦月拒绝。
但此刻却有些不一样。
寂静的黑夜中,会放大沉默。
孟锦月没说话的时间里,谢云晔只觉得时间过得极慢。
终于他忍不住开口打破沉默:“你不是担心我和你二姐成亲后,我会把你说的一些话,日后都告诉她吗?”
“只要你同我成亲,你便永远不会再有这个顾虑。”
“而且,她从前总是欺负你,你难道不想叫她气急败坏一次?”
谢云晔语气蛊惑着。
“同我成亲,不止你二姐,你嫡母应当也会生气。”
孟锦月垂眸,紧紧闭上眼睛,最终深吸一口气还是拒绝:“不行。”
“我,我们不能这样。”
她声音很低。
“我与二姐虽有些恩怨,但你已和二姐姐定亲,我不能夺走她的心上人。”
“我做不到去毁人姻缘。”
孟锦月一口气说完,便紧紧闭上眼睛。
谢云晔心中失落,“真的不行?”
“嗯,日后别再说了。”
好感值接近七十,她才会接受。
“谢某知道了。”
他声音低沉,但并不意外得到她这样的回答。
她说她是因为弱小,所以才忍让。
谢云晔知道这只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因为她心善。
因为心善,所以就算受了许多欺负,但依然会以德报怨。
就比如此刻,只要她答应他的提议,她就可以小小的报复孟锦溶,但她还是没有。
“对不起。”
孟锦月小声道歉。
谢云晔虽失望,但还是安抚她:“你没做错任何事,不必道歉。”
孟锦月没再说话,今夜这场交谈便在这里停下。
她看了看好感值,已经到五十九了,差一点点就都到了喜欢。
不枉费三更半夜同他聊这么久,困死。
————
第二日谢青枝得到消息,便赶来了庆云寺。
“杳杳,你信中说想我啦?”
孟锦月将谢青枝拉入房内。
“哥哥!?”谢青枝瞪圆眼睛,不敢相信:“哥哥,你怎么在杳杳这里,你不是外出办差了吗?”
谢云晔摇头:“遇到些麻烦,幸好被三小姐救下。”
“今日喊你过来,也是为了脱身,等会儿我扮做你的护卫,同你一起离开。”
谢青枝点头:“哦,我还以为是杳杳想我了。”
“我还想着我也要在庙中住几日,和杳杳住在一起,看来只能等下次了。”
孟锦月去牵她的手:“阿枝,你可以过几日再来,到时多住几日。”
谢青枝:“好。”
————
“阿枝,路上小心。”
就在他们以为一切顺利的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再次出现。
“等等,阿枝妹妹。”
是孟锦溶。
谢青枝捏着帕子有些紧张。
她和哥哥都在杳杳这里,若是被孟锦溶知晓,定会多想,说不准还会为难杳杳。
“阿枝妹妹,又是来看我三妹的?”
这不是很明显吗,谢青枝心中吐槽,但面上还是乖巧:“是的。”
“阿溶姐怎么也来了。”
庆云寺有她母亲的人,她会过来自然也是得到了消息。
知道谢青枝在这里,她是故意来堵她的。
“我是来看望三妹的,没想到正好碰到你。”
“正好一起回去吧。”
谢青枝愣住:“啊,阿溶姐姐不和杳杳说说话吗?”
“不了。”
孟锦溶连借口都懒的说。
她甚至直接要上马车,脸上带着笑,态度却透着强硬,谢青枝没办法。
一路就这么煎熬着,又一次听着孟锦溶蛊惑、劝导,总之就是说杳杳心思不正。
好不容易到了孟府的门口,谢青枝心中狠狠松了一口气。
“孟姐姐,到了,我们下次再约吧。”
孟锦溶:“要不留在府上小住一两日。”
谢青枝差点失态,她连连摆手:“下下次吧。”
孟锦溶没再强求。
只是下车时,孟锦溶余光却无意识扫到了护卫末尾一人时,不知为何觉得有些眼熟。
她想再看,那人却已经低下头。
直到谢青枝的马车走远,孟锦溶都在盯着那人的背影。
“小姐,天快下雨了。”身边的丫鬟见孟锦溶出神,忍不住开口提醒。
孟锦溶喃喃自语:“不太对,刚才护卫中有一人,特别像谢哥哥。”
一直回到自己的住所,孟锦溶脑子里想的都是刚才那个背影。
“我原以为我看错了,可刚才盯了那么久,越看便越觉得熟悉。”
丫鬟不敢说话,孟锦溶身边的老嬷嬷开口:“会不会是小姐看错了?”
孟锦溶狠狠冷笑一声:“不会!那就是谢云晔,否则我扫过去时,他为何要那么快低下头。”
“还有谢哥哥的背影,烧成灰我都认得。”
孟锦溶攥紧手心,直掐的手心出血。
“我的小姐啊。”
老嬷嬷连忙去握住孟锦月的手,看见她手心的血迹,连忙劝说:
“老奴知道您心里不舒坦,但您也不能对自己下手。”
孟锦溶沉默许久,才咬牙切齿开口:“嬷嬷说的对,我该对那个不知廉耻的贱人动手才对。”
“孟锦月定然是通过谢青枝的关系,勾引了谢哥哥,叫谢哥哥竟也去庙中偷偷看她!”
孟锦溶越说心中越恨,她脸色极为阴沉:“今日是我恰好过去了,才发现他们的的下贱勾当,我没去时,不知他们私底下见过多少次。”

梦中。
“殿下,别这样。”
孟锦月喉咙中发出一声哭叫。
“杳杳,他摸你哪了?”
太子粗糙的手牢牢握住她的手腕,冷着脸逼问。
孟锦月止不住摇头哭泣:“没,没有,只有殿下碰过我!”
娇弱美貌的女子水眸中泪珠掉个不停,纤腰已被滚烫的大手掐得乌青。
可她越是哭,男子眼眸便越是幽深。
太子喉结滚动,俯下身去捏住她的脸,沉声命令。
“杳杳,记住你的男人是谁。”
太子大手抚摸她汗湿的头发,声音低沉:“等孤这次赈灾回来,会给你交代和名分,日后......后位也会是你的......”
她只能是他的妻子,不能为妾。
太子没再说下去,孟锦月却瞪圆双眸,后位......名分,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能得到名分?
她只是被孟府送来,代替嫡姐生子的工具。
自她入府后,除了来癸水,她难以有休息的机会。
有时她哭的厉害,太子才偶尔心软,只要一两回便放过她。
但更多时候,天明她还在承欢。
她以为,他也是想早些让她怀上孩子,好去母留子赶她走。
毕竟太子是被孟家算计,才和她有了肌肤之亲。
因为这样的开始,床榻上太子从未对她怜香惜玉过。
他常年练武,又年轻力壮。
每每情事过后,她只能瘫软在床上歇息,根本难以起身。
嫡姐知道她和太子房事后,看她眼神也越来越冷,好似恨毒了她。
若日后留住太子府,孟锦月不知道等待她的会是什么?
画面一转,孟锦月面前又突然出现了嫡姐。
女子死死盯着孟锦月怀胎八月的孕肚,眼中满是嫉恨。
“大姐姐。”她怯怯喊着。
“已经八个月了吧。”
孟锦月莫名有些害怕,捧着肚子瑟缩了一下。
“那你也该死了。”
孟锦华声音一如既往的好听轻柔,可说出话却让孟锦月如坠冰窟。
“姐姐?”
“别这样看我。”
孟锦华的手撩起她的裙摆,抚摸她鼓起的肚子。
“要怪就怪你自己,怪你长着这样一张脸,怪你浪荡,连怀孕都勾人。”
怀孕不仅没叫孟锦月憔悴,反而更增添了几分妩媚娇弱。
她只肚子大起来,腰身并不臃肿,其他部位更是纤细,从背后看根本看不出怀孕。
“你可知,我并非不能生,是太子根本没碰过我!他不肯碰我,不肯碰府中其他女子,却偏偏只要了你。”
孟锦月愣住,嘴唇颤抖:“可......可那日是你和父亲给我下药,是你们,我才被送上太子床上。”
“父亲说,只要我为你生下孩子,便放了我娘,放我们离京。”
孟锦华狠狠冷笑一声。
“不过是阴差阳错罢了,是阿溶,我那个蠢货妹妹原本想把你送到安王府上,叫你生不如死,被安王折辱。”
“毕竟安王最喜欢你这样下贱娇弱的女子。”
“可偏偏,偏偏竟叫你来了太子府!如今还怀上身孕!”
孟锦华死死盯着孟锦月的肚子,这个肚子就像是她耻辱的证明。
她可以想到,她那个冷淡至极的夫君,床榻上是如何疼爱孟锦月,沉溺于她的身子。
每每想到这些,她就恨毒了孟锦月。
“大姐,别跟她废话,好不容易才将她抓过来,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时机!”
“如今趁殿下不在,趁她不得不回了孟府,我们赶紧动手才是,直接剖开她的肚子。”
孟锦月想挣扎,想逃跑,可她身子重,根本逃不了。
凄厉的惨叫声回荡在别院中......恍惚中她看到娘亲和刚出生的孩子也被丢进了狗笼......
————
“小姐。”
“小姐,醒醒。”
孟锦月从噩梦中醒来,望着眼前熟悉的丫鬟,因噩梦急速跳动的心才渐渐平复。
丫鬟秋宁心疼拿着帕子给孟锦月一点点擦拭额头上的细汗:“小姐,可要再找个大夫。”
“不必了。”孟锦月捂住肚子,语气恹恹摇头。
她知道自己这是心病,明明已经是前世的事情了,可临死前的经历却叫她怎么都忘怀不了,甚至灵魂中都残存着疼痛。
“秋宁替我梳妆吧,今日要去谢府参加宴会。”
孟锦月能重生,是因为她和一道声音达成交易。
这声音将她送回三年前,并告诉她,她只有三年时间。
前世她死在十八岁,这辈子也会如此。
但只要她成功攻略男主男二,那三年后,在原本的身体死后,她还可以继续活着,也能得到更加健康完美的身体。
孟锦月有些听不懂,后面才知道所谓男主男二,也就是太子和谢云晔。
其中主要目标是太子,次要目标是谢云晔,太子成功与否决定她能不能有活的机会,而谢云晔则影响她日后健康与否。
孟锦月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她当然知道自己该怎么选。
不答应,她立刻就会死。
可若是答应她最起码还有三年可活,这三年足够她做很多事情。
甚至还有机会,可以活更久。
况且这声音要她做的事情和她的复仇不谋而合,所以她更加没道理拒绝。
“小姐真好看啊。”
秋宁捧着脸,呆呆的痴迷的望着孟锦月。
明明已经看过小姐许多次,可每次看,还是移不开眼。
孟锦月摸着脸,看着镜中的自己:“秋宁,从前我总嫌弃这张脸,如今却觉得庆幸。”
“日后我听你的,会好好珍惜自己的容貌。”
秋宁惊喜:“真的吗,小姐,你终于想通了。”
秋宁最爱看美貌的女子,说两眼放光也不为过。
她也喜欢钻研养颜护肤。
“奴婢这几日又研制出了很多涂抹的香膏,涂脸的,涂身子的都有,效果很好,小姐日后每天都试试?”
“嗯。”
世间男子大多薄幸又肤浅,想来顶着这张脸,去抢前世两位姐夫,应当也会顺利些。
前世她身不由己,明明没勾引人的心思,也成了嫡姐们口中的狐狸精、荡妇。
那这辈子她就要一个真正的狐狸精。
大姐孟锦华喜欢太子,也爱慕权势。
二姐孟锦溶,脑子里只有情情爱爱,痴迷谢云晔。
但凡她们喜欢的男人,她都要抢来。
但凡她们想要的任何东西,她都会抢走。
她要报仇,这辈子她绝不会叫她们好过。
————
“谁?”
今日谢家举办赏花宴,孟家和谢家要联姻,孟锦月也随着嫡母一起来了。
同时她也在谢云晔身上看到了一根进度条,上面显示零。
谢云晔冷着脸,朝着假山处怒斥:“出来!”
孟锦月佯装惊慌,害怕的走了出去。
谢云晔此人和太子是自小的好兄弟,关系深厚。
前世谢云晔征战前,还将二姐孟锦溶托付给太子照看。
如今她想代替孟锦溶,日后被谢云晔托付给太子。
这样也顺理成章得到了和太子接近的机会,不必等到两年后。
“你是哪家女眷?为何会在假山后面?”
少女微微低垂着脑袋,谢云晔看不见她的脸,却能看她见莹白的耳朵。
被阳光照的好似会发光一般。
“我,我,二姐夫,我迷路了,我是孟府的女眷。”
“我没有故意藏着,我只是看见有人突然过来,心中害怕。”
“二姐夫,你能叫人带我去前厅吗?”
她低着头,谢云晔能从她带着哭腔的声音中,听出她的紧张和害怕。
她叫他姐夫,谢云晔自然也知晓了她的身份。
孟府三位小姐,二小姐和他即将定亲。
大小姐意在太子妃之位。
能唤他姐夫的自然只有府中的庶出三小姐。
“你姐姐在前面,我叫人带你过去。”
因为姻亲关系,谢云晔声音比往日温和许多。
“谢,谢谢二姐夫。”
孟锦月仰起头感激望着他,声音中带着欣喜。
谢云晔也终于看清楚她的样貌。
眼前女子身姿窈窕、身着一袭青绿色流烟裙,清清艳艳。
日光下雪肤生辉,白的好似能掐出牛乳来,唇色如樱,一双盈盈水眸似水含情。
此刻她就用那双明眸怯怯怜怜望着他。
谢云晔不自觉愣神。
在见到孟锦月之前,谢云晔已经从孟府二小姐口中听说过,这位庶出的三小姐。
即将定亲的未婚妻不止一次将这个庶出妹妹贬低到尘土里。
说眼前这人,表面上单纯柔顺,实则心机深沉、举止轻浮,一心只想攀龙附凤。
可今日见到孟锦月,看到这样一张清纯绝色的脸。
谢云晔无法将眼前人和未婚妻口中的人联系起来。
眼前人衣着素净,打扮的也极其素淡,时下女子妆扮时会在脸上打上一层脂粉。
谢云晔在她脸上看不到任何脂粉的痕迹。
干干净净、清清淡淡的一张脸,却依然比他见过的任何女子都要惊艳。
“二,谢公子。”
她好似意识到称呼不对,急忙改口:“我......我想快点回前厅。”
她的声音很小,像蚊子一般,但还是叫谢云晔回过神来。
“嗯,走吧。”
他有些不自在,意识到自己竟这般冒犯,一直盯着女子看,便快速移开视线。
他没再盯着她看之后,身后女子好似重重呼出气,不再那般紧绷。
谢云晔长得高大,九尺有余,步子迈的也大。
而孟锦月娇小玲珑,只到他胸膛,走路自然也慢。
为了追上谢云晔,她只能加快速度,甚至小跑起来,却踩到了裙摆,即将摔倒。
“啊。”
“小心。”
谢云晔眼疾手快,一把抱住她。
男子身形极为高大魁梧,就像一堵坚不可摧的黑色的墙,将身材娇小的孟锦月完全护在怀中。
“谢谢......谢公子。”
两人站的极近,雄浑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孟锦月耳尖红透,谢云晔也浑身不自在。
“无事。”
待扶她站稳后,谢云晔便快速松开她。
只是松开她后,谢云晔心中却不自觉升起一丝异样......他没碰过女子。
今日才第一次知道,女子竟然这般娇小,抱住她时,感觉像抱住一团棉花。
她手心的肌肤也十分娇嫩柔软,如羊脂玉般温软细腻,就连指尖都带着一股清新的淡淡香味。
而他自小练武,前些年一直在边疆,积年累月下来,他的手骨节粗大,掌心更是布满了粗糙的厚茧。
不知为何,在她面前谢云晔竟有些自惭形秽。
“是我走的太快了,忘记顾忌你是女子,不必道歉,与你无关。”
谢云晔迅速退后几步,孟锦月也是。
孟二小姐说,她这个庶妹心思不正,谢云晔不觉得这样胆小娇怯的女子,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今日相处,她一直十分守礼,同他拉开距离,从未逾矩。
他正这样想,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三小姐,你的丫鬟呢?”
谢云晔那双深邃的眸子不再温和。
他第一次锐利的审视她,泛着冷意。
世家千金身边都会有贴身丫鬟,她虽是庶出,但孟府带她出来时,也绝不会不派人跟在她身边。
想到这里,谢云晔眼神冷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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