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叶璇秦郅诚的其他类型小说《舍友抢我男友,还让我当伴娘叶璇秦郅诚全局》,由网络作家“金喜娘”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培延喝了很多的酒。他们在酒店面对面坐着,沈培延没碰她,也没看她。孙佩佩就那么陪他坐到了天亮。她走去卫生间,将衣服脱掉,打开门站在他面前。沈培延依旧只是淡淡看着她,没有反应。她说:“叶璇可以的,我都可以。”沈培延笑了。“你们不一样。”孙佩佩急于证明自己:“但我们可以一样。”沈培延还是什么都没对她做,站起来,将地上的衣服捡起挂在她身上,声线喑哑:“回去吧,今天你们还要上早课,别让叶璇自己一个人落单。”这句话让孙佩佩的坚强崩塌,她放下所有的自尊,死死环住沈培延的腰身,不肯他走,用力地去亲他,吻他,但沈培延对她没有反应。她一抬头,才发觉沈培延眼睛是红的。孙佩佩愣住了。后来,那天孙佩佩才知道,叶璇向沈培延提出了分手。那段短暂的冷战期,让孙佩...
《舍友抢我男友,还让我当伴娘叶璇秦郅诚全局》精彩片段
沈培延喝了很多的酒。
他们在酒店面对面坐着,沈培延没碰她,也没看她。
孙佩佩就那么陪他坐到了天亮。
她走去卫生间,将衣服脱掉,打开门站在他面前。
沈培延依旧只是淡淡看着她,没有反应。
她说:“叶璇可以的,我都可以。”
沈培延笑了。
“你们不一样。”
孙佩佩急于证明自己:“但我们可以一样。”
沈培延还是什么都没对她做,站起来,将地上的衣服捡起挂在她身上,声线喑哑:“回去吧,今天你们还要上早课,别让叶璇自己一个人落单。”
这句话让孙佩佩的坚强崩塌,她放下所有的自尊,死死环住沈培延的腰身,不肯他走,用力地去亲他,吻他,但沈培延对她没有反应。
她一抬头,才发觉沈培延眼睛是红的。
孙佩佩愣住了。
后来,那天孙佩佩才知道,叶璇向沈培延提出了分手。
那段短暂的冷战期,让孙佩佩真正有了趁虚而入的时间。
她会经常要叶璇的衣服穿,然后来到酒店,勾着沈培延的脖子亲吻他。
沈培延没推开她,身子懒淡靠着门板,鼻息间闯入那股馨香的气息,他的眸子定到她身上熟悉的裙子,良久,淡声道:“你身上很香。”
孙佩佩终于感受到了他的反应。
那天,他们是穿着衣服发生的。
很多次,裙子也都不能要了。
回去之后,孙佩佩找借口找叶璇要走了这件衣服,之后,她经常会找叶璇借衣服,最后以各种形式要走。
孙佩佩也开始学着叶璇的装扮,开始化妆,打扮,虽然长相和骨相平庸,但化妆已经让她比之前漂亮了很多。
她也很没下限,去学了很多不入流的东西。
沈培延一开始是拒绝的。
但看着那和叶璇发型、穿着都一模一样的人跪在地上,委身于他,他不会真的无动于衷。
至少身体比他的大脑要诚实。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
后来,他们这段关系一直持续了很久,很久,直到大学毕业也仍没断。
孙佩佩留在上沪,一边工作一边哄着沈培延的母亲开心,一边还时不时坐飞机到北平找沈培延,她每次都会带很多新花样,做个百依百顺的贴心情人,乖巧温顺。
沈培延也会给她钱。
她拿着那些钱和自己的工资,在脸上动刀子,将自己整的越来越漂亮。
只为了见到沈培延时,他视线轻飘飘看向她,很随意的说一句:“你皮肤变好了。”
孙佩佩笑,抓着他的手往自己衣服里伸。
那个地方的尺寸也不一样了。
沈培延脸上不见惊讶,他对她的态度依旧是淡淡的。
他好像对情事看得也并不重,和孙佩佩在一起,只是为了做自己。做不为人知的,他心底最真实的那一面,不温柔,不绅士。
偶尔和叶璇吵架了,孙佩佩这个温柔乡就会永远的包容他。
因此,这种状态,一直持续了这么多年。
她爱了沈培延这么多年,计划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如今,怀上沈培延的孩子,顺理成章,当上沈培延的妻子。
所以,孙佩佩决不允许叶璇成为她的障碍。
她隐晦的讲故事讲完,把自己塑造成一个自小爱上邻家哥哥,并心甘情愿跟其发生长久并稳定的关系的女孩儿,陷入深爱无法自拔。
叶璇静静听完了这一切。
在孙佩佩小声的抽泣中,借故走去卫生间。
脚底像是千斤重,如同胶着,她走进卫生间的那一刻,胃里翻江倒海,止不住的呕吐起来。
手是麻的,整个人就像是被摁在水里到窒息,一切隐秘的故事终于被搬了出来,沈培延这些年来的所有真爱都是建立在欺骗之上,一切都是假的……
只有她,被蒙在鼓里。
只有她,是那个傻子。
当了整整八年的,给沈培延掏心窝肺的傻子。
天昏地暗,周围的一切事物都在晃。
叶璇内心的世界彻底分崩离析,想起那个将她从自卑中拉起的少年,想起那个教会她成长和自信的沈培延,想起他听说自己是个孤儿时心疼的眼神,说他会是她的家人。
她撑着身子缓了很久,才终于能咽下喉咙如刀割的痛处。
洗手台的自动水龙头开,抬手,温凉的水意滑过指腹,刺得指尖发冷。
她花了五分钟接受这个现实,让自己重新理智下来。
五分钟后——
她从卫生间走了出来。
“你怎么了璇璇,去卫生间去了这么久?”
“接了个电话,沈培延问我在哪里。”
孙佩佩眼底黯淡一瞬,“你男朋友对你可真好。”
叶璇笑得很淡。
“谁说不是。”
她依旧是笑着的,却面无表情,像是那些精美的釉器,冷冰冰的。
孙佩佩并没察觉到她的异常,只是自顾看着检查报告单,又将自己的手机拿出来。
发出的那些消息还无人回复。
孙佩佩抓着报告单的手慢慢收紧,指甲印在纸张影像上留下痕迹,深陷。
……
傍晚。
沈培延接到叶璇的电话,从公司走下来。
他只穿着一件衬衫,什么都没顾得上带,从会议中匆匆出来的。
等待了几分钟,一辆闪着灯的奥迪出现在他视野之中。
那辆车飞速闯来,油门加足致使轮胎擦地刺耳尖锐,在黑夜中发出巨大的轰鸣声,目的性明确。
离他越来越近。
仿佛会失控的撞上来,让他粉身碎骨。
沈培延没动,就站在原地,和驾驶位的叶璇对视。
暗夜中,她的神情平静。
平静的甚至有些透底。
某一秒里,沈培延的心很沉,好像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突然消失了一样,从他的心脏剥离开。
“刺啦——”
车头在距离他两拳的位置猛地刹住停下。
大灯明晃晃映照着,甚至可以将他脸上的所有绒毛映照的清晰可见,无处遁形,所有都被暴露在光下。
他抬手挡了下光,短发被风吹起,走上去:“怎么了,璇璇,急成这样……”
叶璇和他说,“孙佩佩自杀了。”
沈培延一怔。
孙佩佩自杀了。
在叶璇将她送回酒店的第三个小时。
孙佩佩给沈培延发去了一张照片。
割腕照。
但是沈培延没回,孙佩佩就给自己叫了120。
她看着从手腕蔓延出的鲜血,才终于满意闭上眼。
……
带着沈培延去医院的时候,某个红绿灯的空挡,叶璇从后视镜看向沈培延。
他仿佛置身事外,没有半分动容。
除了最早听到消息那一刻的错愕之后,再无任何反应。
叶璇在想,他到底是真的无情无义,还是伪装够好。
不过,无论是这两种里的哪一种,都无一例外的诠释着沈培延的本性——
冷血。
下车,两人走到病房,孙佩佩小脸苍白,毫无血色。
她的目光在看到沈培延的那一刻,像融化的冰,唇轻轻翕张,泪顺着眼窝留下来。
叶璇静静看着。
原来爱的这么深,又这么明显。
怎么之前,就一直没发现呢?
“你说你又是何苦,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搞成这样。”
叶璇走上前。
孙佩佩干涩的唇轻动:“……没了他我会死的。”
沈培延站在门口的位置,没进来。
“我会替你找到他的,放心,你好好休息。”叶璇贴心的替她将被角盖上,“我和培延在外面守着你,有事叫我们。”
孙佩佩望着她:“谢谢你,璇璇。”
叶璇走出去,拿着检查报告单随手递给沈培延:“幸亏发现的及时,她和孩子都没事。”
沈培延点点头,事不关己的态度。
叶璇的手机铃声响起,她接通:“喂,阿姨……”
沈培延看她将电话打完,方才出声问:“是谁,璇璇。”
“你妈妈。”
沈培延一愣:“什么?”
叶璇说:“阿姨今天打电话来,说让叔叔给我送了点东西,但我说我朋友这边出了些情况,可能没办法去拿,阿姨就说要来北平看咱们。”
沈培延眼睑轻微跳了下。
他母亲向来不喜欢叶璇。
大学时期就不同意他和叶璇在一起,不过那时候觉得他只是玩玩,所以也没在意。
等俩人毕业后还在一起好几年,沈母才开始重视起来。
沈家是书香门第,父母骨子里还是老传统,觉得沈家的儿媳不该出去抛头露面。
更何况,叶璇还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
这种情况长大的孩子保不齐有什么心理问题,对沈家绵延子嗣有影响。
所以沈母一直不喜欢叶璇,更别提给叶璇送东西了。
这次突然给叶璇打电话,不过是因为他和孙佩佩都没接,这才打电话到这里来看情况。
一听自己的宝贝孙儿有危险,忙不迭跑来了。
沈母对孙佩佩的身世虽也不满意,但毕竟是在自己眼皮子底下长大的,只恨之地,现在又有了孩子,怎么说也比叶璇要看要。
这次来,怕是要逼婚了。
沈培延轻拉住叶璇的手腕,冷不防轻声开口:“璇璇,我们出国吧。”
莫名其妙,又没头没尾的一句话。
叶璇拂开他的手,却没力气拂动,她疑惑:“你在说什么。”
“出去旅游,去哪里你定,明天我陪你办签证。”沈培延执拗的温和再说,“就我们两个,好不好。”
病房里的孙佩佩虚弱的咳了两声。
“护士。”她极轻的沙哑问,“我的宝宝没事吧?我刚才留了那么多的血……”
“放心,一切正常。”
“那就好……”
“既然这么担心你的孩子,以后就要保护自己的身体,可不能再做傻事情了。”
带着哭腔的委屈,“……我也是没办法,我老公不要我了。”
病房外,沈培延抓着叶璇的手仍不肯撒,但这次,叶璇一推就推开了。
“快到年终,要做的事还有很多。更何况,你现在走了,不是把智华经理的位置拱手让给他人了吗?”
沈培延一顿,抬头看她:“你知道我……”
叶璇也看他:“我怎么会不懂你的野心。”
沈培延轻晃了晃,低下头。良久,他笑了,“我就知道,你是这个世界上最懂我的人。”
“你帮我看着佩佩,别让她做傻事,我可能要去联系她那位失踪的负心汉老公了。”叶璇说,“辛苦你,这两天帮我勤来看着她几趟。”
沈培延点头:“好。”
叶璇没再说什么,转身离开。
看着她的背影,沈培延突然叫。
“叶璇。”
叶璇没回头。
“我爱你。”
他轻声,“我真的爱你。”
叶璇没停留,径直向前走。
从前,她未曾怀疑过沈培延的真心,只是觉得真心瞬息万变,保质期已过,变了质。
可现在,在得知了一切真相之后,叶璇方才明白。
沈培延的那颗真心,从里到外都是黑的。
他的心是黑的,他的爱也是腐烂的。
这样的爱,叶璇不稀罕。
她要的是,沈培延死。
真真正正的,彻底在这个圈子里“死”去,没有任何翻身余地。
他想要的一切,都会是泡影。
这就是负心人的下场。
……
那几天,沈培延时不时就会去陪孙佩佩,有时候是叶璇主动拜托他帮自己看看佩佩,有时候,是他自己去。
他一开门,走进病房。
病房的孙佩佩便下床,环住他的腰身。
“培延,你来了。”她语气带着开心。
沈培延安静几秒,推开她的手,“去床上躺着,你身体还很虚弱。”
孙佩佩的伤口就是看着吓人,其实不深,现如今被绷带包扎着的伤口凝固,早已能出院。但她还是没什么力气的靠在他身上:“很疼,你要你抱我去……”
沈培延终是沉默地扶住她,带她往病床上去。
“我前几天是真的害怕了,你一直对我若即若离,我一点安全感都没有才会做这种事,但我现在已经想清楚了,你跟她分不分手都没关系,我跟孩子会一直陪在你身后的……”
护士进来换药,听着这一雷人发言,早已司空见惯。
第一天来时,她还惊讶这位男士为什么跟两个女人都有关系,现在早已淡然。只在心里默默吐槽一句,渣男千千万,需得擦亮眼才行。
换完药,护士出去,病房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
沈培延坐在凳子上,给她削着梨。
孙佩佩一刻也不肯从他脸上挪开,满眼都是幸福:“妈妈前几天打电话来说,咱们的婚戒定制好了,什么时候你有空的话,就跟我回去看看。”
沈培延削梨的手一顿。
“用不着。”他道,“她今天就会来了。”
孙佩佩心底意外,甚至还有些喜悦。这个时候沈母突然来北平,自然是给她当靠山,她身后有人,就不怕沈培延跟叶璇分不开。
但表面,她依旧轻轻柔柔。
“……那我赶紧把伤养好,然后去服侍妈妈。”
沈培延语焉不详:“你是她的下人?要用服侍这个词。”
孙佩佩不知哪里惹他不高兴,唇抿住:“你不喜欢,我就不这么说了。”
“睡吧。”
沈培延没有想要跟她多聊什么的打算,替她拢好被角。
孙佩佩小心翼翼躺下,看着他的神情,直到自己说错了话,在心底暗暗懊悔。
下午,沈培延去医院外抽了几根烟。
确认给叶璇点的热银耳羹送到致和,又在原地停了会儿。
他其实不大想跟孙佩佩沟通,毕竟这几年除了在床上也没什么交流,而且他同孙佩佩不是一类人,交流不到一处去。
孙佩佩打了电话,要他回去,沈培延别无他法,才终于往病房走。
走过长廊,到达病房,打开门的那一瞬,他看到了熟悉的人。
“妈。”他叫。
沈母看着他,几秒之后,一个巴掌落到了他脸上。
沈培延脸随之偏到了一侧。他沉默着,抬手,将嘴角的血迹擦掉。
孙佩佩惊慌失措,忙跑下床去到沈培延身边护他:“阿姨……您,您别动手,冷静!”
沈家的司机合时宜退出去,将病房门关上。
“你算什么男人,沈培延?”
沈母的声音威严,冷声质问,“在两个女人之间来回转,小时候我教你的礼义廉耻都教到狗肚子里去了?!”
沈培延面无表情。
沈母抬向站在他身前的孙佩佩,“佩佩她一个没结婚的女人,为了你怀孕受人指点,现在又孤身一人带着孩子来北平找你,可你呢,还跟叶璇纠缠不清……”
沈培延依旧不回话,低垂着眸子。
孙佩佩去扯他的袖子,嗓音慌乱:“培延,你快道歉……你快道歉啊,别让妈妈不高兴。”
沈培延动也都不动。
“瞧瞧,佩佩,这就是你为之付出的男人,没有一点责任和担当。”沈母面无表情,“既如此,只有让叶璇来一趟了。”
“您别去找她。”
他终于出声了,打断。
沈培延自小都很谦卑礼貌,从不会打断长辈的话,这是第一次。
所以,饶是沈母也停了停,“为了叶璇,你连我都要逆反?”
“我会分手。”
一室寂静。
沉淡而冷清的声线在病房内响起。
沈培延沉寂抬头,毫无情绪的看着自己的母亲。
“这样,您满意了吗?”
秦家今日请的是北平一家三星主厨,厨师是兄妹三人,各有所长,做了道蔬珍宴。
竹笙煎菇,桃胶山珍蘑羹,白松露鱼豆腐,芙蓉美人米,主菜做了挑不出错来的芦笋龙虾烩饭。
糕点样式做的新奇,那个三四岁的小崽儿爱吃,摇头晃脑:“培培喜欢。”
那是秦郅诚的侄子。
从小就含着金汤匙长大,就连此刻的碗也是金碗,镶嵌着宝石,再加之他穿着雍容华贵,真像是从红楼梦里走出来的贵族哥儿。
几个长辈都喜欢他,温声逗着,“培培什么不喜欢?好吃的培培都喜欢。”
培培笑,露出两颗小虎牙,呆萌又懂事的乖巧孩子。
叶璇眉眼轻弯。
在这样的家庭长大,无忧无虑,又能感受到很多爱意,想来应该会很幸福。
她人生中很少有这样亲情的时刻,无父无母,六岁那年就被捡到了寺庙里,每天打杂工焚香打水,在那长到十岁,才被一位善心的老和尚送去了学校上学。
她的记忆里,好像没有爸爸妈妈的存在。
她人生中第一次感受到温暖,是因为那位和尚。
第一次感受到爱,是因为沈培延。
思及此,叶璇唇角的笑意淡去,慢慢将头低下。
“你长得可真好看。”
奶声奶气的娃娃音不知从哪突然冒出来,她低头往桌后瞧,培培顶着黑溜溜的大眼,夸赞她。
“秦培。”秦郅诚叫他,“礼貌呢。”
培培显然不知道叫她什么,小眉头像虫子皱起来,甜糯糯笑:“姐姐。”
叶璇一顿,笑。
旁边秦郅诚的神情似乎有点不对。
“哎呦。”周女士笑得合不拢嘴,“这可不是差辈了吗,培培叫郅诚叔叔,叫小璇姐姐。”
旁的亲戚顺势而为:“就是,怎么着也叫个阿姨,或者……”她半开玩笑,“婶婶。”
培培叫:“婶婶。”
叶璇愣了下:“不是。”
秦郅诚唤他过来:“别乱叫。”
培培乖乖跑进秦郅诚怀里。
周女士笑意不减,纠正道:“可不能乱说话,小璇有在交朋友的,姑娘家的名节重要。”
亲戚反应过来,点头笑说是。
吃完饭,叶璇才将那个包归还给周女士。
周女士无奈:“不贵,巴黎买的仿货,你要是不收我可不高兴了啊小璇宝宝。”
周女士怎么可能买仿货,不过是安抚她收下的话罢了。
但倘若几十万,她兴许还能哄骗自己这些年劳苦功高,收下算了。
可几百万,太重。
“阿姨,我真的不能收。”叶璇说,“这个于我而言确实太贵重。”
叶璇一直很认同一句话。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无论是麻辣烫还是米其林,都是明码标价的。
她吃了人家的黑珍珠,就要付出同等的回报来抵消餐费。
几百万的包,她要还很久了。
“小璇,人生在世,没必要事事都算太清的。”周女士放缓声音,“这个包只是阿姨的一片心意,我不需要你回报我什么,就像当初你为了郅诚差点把命赔上,也不是为了图他什么,不是吗?”
叶璇安静几秒:“图的。”
周女士,“图什么?”
“图秦总有勇有谋,是个有情有义之人,在他手下做事,我图个心安。”叶璇坦言。
周女士笑:“那我也是图你有情有义,送你包,也算是给我自己一个心安。你当年帮郅诚,莫大的恩情,秦家忘不了,一个包而已,根本抵不得你的万分之一情谊。”
“行了,你知道阿姨喜欢爽快的人,包别再推来推去的,就这样。”
叶璇提着那个包,安静伫立。
“别傻站着了,等会儿小宝看见还以为我欺负你呢。”周女士环住她的腰,依旧是随意笑着的,语气却变得比刚才认真,“阿姨啊,是真的把你当自家人了,送自家孩子一个礼物,我心甘情愿的,知道吗?”
叶璇从房间走出来,和秦郅诚迎面撞上。
秦郅诚低眸,看见那包还在她手里,便已了然。
还得是亲妈。
周女士冲他得意一笑,温声道:“带着小璇去楼上,下面院子里七嘴八舌的太热闹,你们上去讨个清净。”
楼上,培培正在玩乐高,小碎片堆满地,巨大的乐高拼了一半多,样式之夸张,像是某种宇宙飞船。
几岁个孩童,竟玩得这么厉害,叶璇在他身侧蹲下:“培培拼的是什么呀?”
“千年隼。”培培乖巧答。
他像个小大人,乖得不得了,叶璇轻摸摸他的脑袋,培培仰头望她。
“你跟叔叔一样。”
“嗯?”
“叔叔也喜欢摸我的头。”培培用小肉手也摸摸自己的脑袋。
叶璇笑:“因为培培很可爱,所以大家都喜欢培培。”
培培眨眨眼,似懂非懂点点头,又收回视线捣鼓起乐高。
叶璇也陪着他,帮他挑零件。
秦郅诚端着热茶进来,神态自若坐下,递给她一杯,听见叶璇问他:“秦总,我的行贿您收下了吗?”
秦郅诚微怔:“什么。”
叶璇提醒:“橙子。”
“哦。”秦郅诚喝了口茶,“吃了。”
叶璇的手机突然响了下,是沈培延的消息,她随便敷衍了句,阖上手机屏幕,抬头再问:“意思是,您收下了对吧。”
“没有。”秦郅诚面不改色。
叶璇疑惑:“您刚才不是说吃了吗?”
“没吃。”秦郅诚死皮不要脸的淡道,“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
他这是在干什么,公然耍赖吗?
刚刚明明还说自己吃了来着。
叶璇看着旁边的培培,忍不住再道:“秦总,孩子在,您可不能说谎。”
秦郅诚慢条斯理将茶杯撂下:“说我说谎,有证据么?”
“有,培培是!培培的耳朵是证据!”
某个小肉胳膊仗义的抬起来了。
“在你拥有自理能力前,你的证据不奏效。”秦郅诚睁眼说瞎话。
一大一小都不怎么服气的看向他。
秦郅诚扬眉:“有意见?”
叶璇皮笑肉不笑:“不敢。”
想起巧克力都在叔叔那里的培培气鼓鼓:“没有。”
秦郅诚怡然自得颔首:“玩吧。”
“……”
他这张嘴不仅坏,还耍赖。
叶璇微笑:“好的,秦总。”
培培瘪嘴,“好的,叔叔。”
周女士中途跟着某位亲戚来送羹汤,远远地,隔着栏杆,就瞧见里头的三人。
叶璇蹲在地上,跟着培培挑拣零件,侧颜温润如玉,白净细腻的皮肤衬着光,那身黑长裙显得她气质更柔和,淡笑起来时,脸颊还有不大明显的梨涡痕迹。
秦郅诚就陪在他们身侧,眉眼低垂,耐心听着两人的交流。
这一幕很养眼,很温馨。
周女士笑起来。
亲戚轻声:“是不是在想,如果这孩子来当你的儿媳妇就好了?这姑娘瞧着是不错,可惜了,家世应该不大行,不然也不至于没听过叶家的名号。再者,还交了男朋友,是个麻烦事。”
周女士依旧是笑。
“不急,儿孙自有儿孙福。”
临到叶璇离开,是秦郅诚送的。
两人上了车,培培还冲她招手说拜拜。
叶璇回他的时候,身侧秦郅诚忽然抬手,将手覆在了她的头顶。
温热的压感,他清冽的气息袭来。
她一愣,回身,秦郅诚将她头顶那片不知何时掉落的半片落叶摘下,声线低淡:“你头上落了东西。”
车外,培培的声音清脆响起。
“叔叔摸阿姨的头了!叔叔喜欢阿姨!”
他怕是不知道肯德基疯狂星期四,也不知道美团团购和先付后用吧……
秦郅诚看着她。
叶璇扬起十二分微笑:“好的秦总。”
“对了秦总。”她问,“您知道,肯德基的疯狂星期四吗?”
秦郅诚怔了下,再次陷入沉思,“类似于美国的黑五?”
还真是。
生活经验不够,智商来凑。
叶璇提唇,“猜对了。”
她跟对方道别,扭头往实验室里进,结果高跟鞋不小心踩到了门槛,脚踝剧烈一疼,她佯装无事的淡定往前走,直到关上门。
靠在门后,疼得弯腰,一手扶着细窄的脚踝抽气。
……老天爷,要命。
这就是嘲笑老板的恶果吗?
好疼。
——
傍晚,孙佩佩和沈培延就出现在了医院里。
孙佩佩坐在旁边的休息长廊,而沈培延站在大厅替她排号,在即将要轮到自己时,沈培延盯着有些熟悉的医院装潢,想起了这是哪里。
他要迈步后退,但已然来不及,排号的的护士隔着厚重的玻璃喊他:“哪个科室?”
“抱歉,我……”
孙佩佩走过来,挽着他的手臂,略微低头冲着玻璃里的护士说:“产检,妇产科。”
沈培延身子僵硬,要拂开她的手,但今天周一,医院的人太多,人挤着人快要乱成一锅粥,孙佩佩抓紧他的袖子:“培延你离我近一点,我快要抓不住你了……”
号还是排上了。
沈培延轻吐出口气,冲孙佩佩说:“咱们换一家医院吧。”
“为什么?”孙佩佩生怕他想走,“你答应我了,今天请假一天,什么都不干,就陪我产检的。”
“去别的地方也能产检,为什么要在这里?”
孙佩佩疑惑:“这里怎么了?”
“叶璇的朋友在这里工作,普外科。”
孙佩佩一愣,恍然大悟:“怪不得,叶璇说推荐我来这里。”
沈培延眉头轻拧:“你去找叶璇了?”
孙佩佩自然不能说,她去找叶璇挑衅,想让她来陪自己产检,只说:“我来北京人生地不熟的,所以才想问她哪个医院好些……”
沈培延轻叹,“先出去再说。”
“不要。”
孙佩佩抓住他的手,说有意较量也好,什么也罢,她突然就想在这个医院产检,“又不是在这个科室,医院这么大,不会遇见的,再说你们都分手了……”
沈培延脸冷下来,“你不走我走。”
“……培延。”孙佩佩拉得他更紧,“就这一次好不好,来都来了,主要今天哪里人都很多,再折腾一趟去别的医院,时间来不及,医院就要下班了。”
正好这时号叫到他们,孙佩佩可怜巴巴看向他。
小声祈求,“真的,就这一次,以后我们再也不来这个地方了。”
普外和妇产科在两个楼层,而且差了三层楼。
护士已经再次叫号。
安静片刻,沈培延终是抬起手。
“39号,这里。”
孙佩佩蓦地笑了,挽住他的手臂,亲了下他的脸颊,“就知道你对我最好。”
沈培延没说话。
做b超,已经快四个月,孙佩佩看着超声仪器上的影像,胎儿的小手已经发育出来,并且五指快要分开。
她是第一次当母亲,兴奋又雀跃的望着屏幕。
“培延,你可以拍两张给我吗,我想收藏起来……”
沈培延做过超声项目,这样的影像在病理库不知看过成千上万张,看多了,也就麻木了。
他没什么情绪的说:“等下打印出来的B超单的影像会更清晰。”
孙佩佩察觉出他的心不在焉,垂眸,遮住眼底的失落。
再抬起头,笑着冲他点点头,“嗯,这样也好。”
产检做到一半,沈培延出去了。
秦郅诚慢慢收回视线。
下车后,叶璇轻轻活动了下筋骨,跟着向晨走在秦郅诚身后。
她迷迷糊糊的,看到秦郅诚肩膀上好像有深一块的痕迹,像水渍。
她轻愣,抬手微仰头,“下雨了?”
向晨:“……”
经理:“……”
“叶经理。”向晨扯她的袖子,让她低头靠近,小声说,“……那不是雨,是您的口水。”
叶璇愣了再愣,迟钝反应过来后,她的眼微微瞪大。
鼻音懵懵的。
“啊?”
——
嘉和园今晚有贵客。
许家的公子学有所成,海外归来,许家单是家宴就开了二十几桌。
最重要的是,许家的主桌竟是请了秦母来陪坐。
圈里本就不少传言,觉得许家姑娘或许能和秦郅诚凑成一对,如今这么一坐,倒像是把传言坐实了。
许娴贴心的替赵副院长和秦母布菜。
周女士在外还是颇有大家风范,笑得温和:“瞧瞧,你这姑娘养的可真是不得了,聪明又温柔,真是样样会样样通。”
赵副院长也笑:“她呀,在家可没那么勤快。”
许娴羞得将头低下,抿唇:“……妈。”
秦郅诚就是这个时候来的。
他入席,步态从容,许娴自瞧见他一来,仔细将旁边他的位置整好,规矩坐着,淡笑拍了拍。
“秦郅诚,这里。”
秦郅诚坐下时,随手将外套递给了旁边的侍从。
许娴不经意看到了上面洇色的一块暗区,已经干透,但在如此昂贵细腻的布料仍显得格外扎眼。
最关键的,旁边还蹭上了些口红。
许娴一下就不笑了,“你去哪了。”
这质问的语气令在场几人都有不同情绪的反应。
还是赵院长先瞪了她一眼:“越发没规矩了,许娴。”
许娴不情不愿收回视线。
周女士笑意依旧挂着,却在秦郅诚脸上多留了片刻,片刻,假装不经意掩唇到桌外咳了声,然后去跟秦郅诚眼神对视。
秦郅诚看着自家妈这类似间谍的姿态,低眸,拿出手机。
周女士:就是呀,干嘛去啦小宝?身上香香的!
席上,周女士裹着今年的限定款披巾,与赵副院长碰红酒杯,贵妇样尽态极妍。
私底下,又给他发了两个小熊表情包询问。
秦郅诚:工作。
周女士:是不是跟小璇宝宝去的?嘿嘿,妈妈就知道,你身上跟小璇宝宝的味道一样,香香的。
他的亲妈甚至还发了两个痴汉的表情来以作情绪辅助。
秦郅诚低眸瞧着,眼睑不经意跳。
这一幕自然都被许娴收入眼中。
临到一半,秦郅诚出去接了个工作电话,那边的叶璇也在其中。
听着她更重的鼻音,秦郅诚在挂断前低淡道:“叶璇。”
那边要挂断的动作一顿,“在的,秦总。”
“记得吃药。”
他的声音平和。
对面又安静了几秒,传来一个“好。”
他又安排向晨,给叶璇送些东西去。
事项处理好,秦郅诚不疾不徐淡道:“看够了?”
阳台里的许娴走过来,盯着他的手机,又盯向他,眼里带着敌意。
“你和谁打的电话。”
秦郅诚黑眸很淡,注视起一个人的时候,却像是无底的漩涡。
“需要向你交代?”
“怎么就不需要向我交代,你答应过我爸,说过会照顾我一辈子的秦郅诚……”许娴忍了忍,想要再开口,被人拽住手腕。
“妈叫你呢,进去吧。”许泊声线温和懒散。
许娴不甘心,被许泊抬手往外一转,给送走了。
“郅诚哥,别跟她一样,她就是太被惯着了。”许泊慢慢走上前,冷质清白的肤貌在光影下显得更懒调几分,常年在国外,致使他人看上去带着留子的随性,头发烫了个卷毛,挺混不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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