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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症心死,我不治,你哭什么?纪擎城苏攸宁小说结局

椰汁锅巴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哥哥......”苏攸宁终于喊出了口,可意识也终于在这一刻清醒。是梦。枕头湿了一大片,还有一滴眼泪挂在鼻尖。苏攸宁胡乱的抹了一把眼泪。好疼。意识彻底清醒,迎接她的就是铺天盖地的疼痛。肿瘤痛,全身也痛。苏攸宁差一点昏过去,过于纤细的手指在床头柜的抽屉里摸索了半天,找到了一个大白罐子。她动作熟练的倒出四片药,一把塞进嘴里,顺着一杯水,硬咽了下去。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药开始起作用了,身体终于舒服些。苏攸宁才从床上爬起来,目光扫视一圈,好像没什么可以拿走的东西。罢了。这里的东西都不属于她。“喂?苏小姐,你昨天定下来的房子,今天就可以搬进去了,你直接来拿钥匙就行了,我们的线上合同是三个月的,以后要是续约,记得提前和我说。”苏攸宁应了一声,挂...

主角:纪擎城苏攸宁   更新:2025-02-15 16:2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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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纪擎城苏攸宁的其他类型小说《绝症心死,我不治,你哭什么?纪擎城苏攸宁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椰汁锅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哥哥......”苏攸宁终于喊出了口,可意识也终于在这一刻清醒。是梦。枕头湿了一大片,还有一滴眼泪挂在鼻尖。苏攸宁胡乱的抹了一把眼泪。好疼。意识彻底清醒,迎接她的就是铺天盖地的疼痛。肿瘤痛,全身也痛。苏攸宁差一点昏过去,过于纤细的手指在床头柜的抽屉里摸索了半天,找到了一个大白罐子。她动作熟练的倒出四片药,一把塞进嘴里,顺着一杯水,硬咽了下去。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药开始起作用了,身体终于舒服些。苏攸宁才从床上爬起来,目光扫视一圈,好像没什么可以拿走的东西。罢了。这里的东西都不属于她。“喂?苏小姐,你昨天定下来的房子,今天就可以搬进去了,你直接来拿钥匙就行了,我们的线上合同是三个月的,以后要是续约,记得提前和我说。”苏攸宁应了一声,挂...

《绝症心死,我不治,你哭什么?纪擎城苏攸宁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哥哥......”
苏攸宁终于喊出了口,可意识也终于在这一刻清醒。
是梦。
枕头湿了一大片,还有一滴眼泪挂在鼻尖。
苏攸宁胡乱的抹了一把眼泪。
好疼。
意识彻底清醒,迎接她的就是铺天盖地的疼痛。
肿瘤痛,全身也痛。
苏攸宁差一点昏过去,过于纤细的手指在床头柜的抽屉里摸索了半天,找到了一个大白罐子。
她动作熟练的倒出四片药,一把塞进嘴里,顺着一杯水,硬咽了下去。
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药开始起作用了,身体终于舒服些。
苏攸宁才从床上爬起来,目光扫视一圈,好像没什么可以拿走的东西。
罢了。
这里的东西都不属于她。
“喂?苏小姐,你昨天定下来的房子,今天就可以搬进去了,你直接来拿钥匙就行了,我们的线上合同是三个月的,以后要是续约,记得提前和我说。”
苏攸宁应了一声,挂了电话。
续约应该没必要了吧,她也活不了那么久了。
昨天的苏攸宁已经彻底死了心,趁着醉意,她一股子冲动,在软件上租了个房子。
一个老房区,没电梯,不过价格很合适。
苏攸宁不想住在这里了,既然昨天已经和爷爷道了别,那就让爷爷以为她已经出国了吧。
她看了看余额,原来在纪家这段时间,她也没过钱,爸妈的资产给出去之后,她仅存的十万块钱要是能省着点花,应该够她后面几个月的生活费和药费。
最后能走的体面点就好了,苏攸宁也不抱有其他期待。
金银细软她都不要了,就连衣服也只拿了她自己买的几件,一个简单的帆布包,能装下她所有行李。
苏攸宁又看了一遍这个房间,纪擎城给她布置的房间。
刚搬进来时,纪擎城从头到尾悉心布置,一切都要亲力亲为。
他说,宁儿要住在这里一辈子的,必须要他亲自把关。
他还说,有他在的地方,就是她的家。
真是讽刺。
苏攸宁也不怪他。
或许当初说这些话的时候,他是真心的。
只可惜,真心瞬息万变。
苏攸宁踏出纪家庄园的时候,好像没有什么感觉。
不知道是不是脑袋的疼痛盖过了其他。
她本以为,等她鼓足勇气离开纪家的那一天,一定会十分艰难。
像是被扒掉一层皮肉一样痛,佣人们抱着她哭,纪擎城可能会挽留她。
可是真到了这一天,她就一个人,轻轻松松的,跨出了纪家的大门。
没有人知道她走了。
苏攸宁想着,来的时候她是一个人静悄悄来的,走也一样吧。
她要缩减开销,于是选择坐公交去新家。
苏攸宁好像是第一次打量着这座城市。
她发现,尽管生活在这里多年,她对这个城市的了解却少得可怜。
街道两旁的树木在微风中缓缓抖落雪花,阳光透过缝隙洒在地面上,形成斑驳的光影。
公交车上,她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看着窗外的风景缓缓后退,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平静。
从今往后,她要依靠自己,不能再依赖任何人。
公交车摇摇晃晃的开了近三个小时,车子终于停在一处郊区的老楼区。
苏攸宁按着手机上的地址找到新家。
推开门,一个标准的一室一厅小户型的房子映入眼帘。
房子装修简洁,也不大,不过苏攸宁一个人住已经够了。
把房间擦拭一遍后,又下楼买了干净的床单换上,苏攸宁这才有时间休息。
她的身体快要透支,再加上昨晚宿醉,都不知道怎么回的家,她这样病中的身体经不住折腾。
身体停下来那瞬间,思绪又开始不老实。
纪擎城应该已经看到了那封信吧?
苏攸宁其实在信上隐晦的透露她病了。
不过以纪擎城的智商,一定能知道她病了。
苏攸宁有点懊恼,可她真的很想知道,纪擎城难道真的就对她半点感情都没有了?
哪怕是没有爱情,难道兄妹情也没有了吗?
如果纪擎城对她还能有点情分在,知道她病了,一定会找她的吧。
只要他还找她,对她还有半点兄妹之情,苏攸宁就念着他的好,还认这个哥哥。
不然,他们之间就这样两清吧。
她觉得自己这样的想法有些幼稚,可是这个想法就像是某种执念。
苏攸宁都没打算活了,没想要什么爱情。
可是人和人之间的情分总是有的吧。
她不相信纪擎城对她连半点亲情都没有了。
电话铃声突然打断了苏攸宁的思绪。
她眼皮一跳,心里莫名紧张起来。
纪擎城已经知道她的病了?
踌躇良久,才拿起手机。
看清来电显示,微微一愣。
“温医生?”
“攸宁!我想好了!你在哪里?有些话,我要当着你面说清楚!”
苏攸宁捏了捏手机,她没打算让温子骞参与她的新生活。
“不用了吧,你在电话里说吧。”
“那我就去纪家找你!”温子骞这一次格外的坚持。
一个小时后,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
是温子骞。
苏攸宁还是把地址告诉他了。
她知道温子骞这个性子,是个呆板执拗的,他真的能去纪家找她。
苏攸宁叹了口气,用皮套将长发挽在身后,让自己还算看得过去,才打开门。
温子骞看见虚弱的苏攸宁,所有想说的话最后都变成一句。
“还好吗?”
苏攸宁挤出一抹笑:“这不是挺好的吗,进来说吧。”
“先喝水。”
苏攸宁把水杯递过去,“家里现在只有水。”
温子骞刚才已经把房子打量了一圈,按着纪家的经济水平,苏攸宁不至于住在这里。
看来孟思宁说的都是真的。
纪擎城讨厌苏攸宁,所以把她赶出纪家。
“攸宁,我们提前行程吧,你跟我出国!”
苏攸宁缓缓坐在对面,手心里的软肉都被她捏的发红。
良久,她才缓缓开口。
“温医生,我想好了,不出国治疗了。”
......
孟思宁正在化妆,一会儿和纪擎城见一个导演。
本来纪擎城没打算给她那个资源,不知道为什么又突然同意了。
纪擎城坐在不远处的沙发,像是于是隔绝了,不知道在想什么。
电话铃声将他的思绪拽回。
“纪总,大小姐......搬出纪家了!”

她没有在他没同意的情况下扶他,她没有破坏他们之间的规矩。
纪擎城没什么反应,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她。
苏攸宁却在反思!
她又哪里做的不对了?
低头看见自己的手还握着他的,本来是给他擦手的,慌忙丢开他的手。
可那只大手却突然缠上来!
紧紧地抓住苏攸宁的手腕,温热的,逐渐滚烫的,在她还没从错愕中回神间,一个用力,将她拽进怀里!
熟悉的味道钻进鼻腔。
这样宽大温热的怀抱,苏攸宁没想到这辈子还能感受到。
但伴随着檀木味道一起的酒精味,提醒着苏攸宁,纪擎城肯定是喝醉了,才会主动抱她。
苏攸宁的心跳如鼓,她挣扎着想要从他怀里挣脱,但纪擎城的力气出奇的大,她根本无法动弹。
她能感觉到他的呼吸,沉重而急促,打在她的颈侧,让她不由自主地颤抖。
“纪先生,你喝多了,放开我。”她的声音低沉,试图保持冷静,但内心的慌乱却无法完全掩饰。
她已经忘了几年没有和纪擎城有过这样亲密的行为了。
纪擎城几乎不会让自己醉到这样的地步。
今天他是去干什么了?
没和孟思宁一起过?
纪擎城没有回答,只是不断地收紧双臂,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身体。
不够,还是不够,抱得再紧,也只是隔靴搔痒。
苏攸宁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压迫感,她尝试着再次挣脱,但纪擎城的手臂像铁钳一样,牢牢地固定着她。
苏攸宁脸颊绯红,胸口上下起伏着。
纪擎城突然抱着她调转了个身位。
苏攸宁惊呼一声。
四目相对,苏攸宁一时间忘了呼吸。
纪擎城喉结滚了滚,手指贴着她的脸颊向下滑。
不知道是不是苏攸宁的错觉,她好像看见纪擎城的眼眶红了。
“纪,纪先生,你没事吧?”苏攸宁的心脏都快要撞出来了!
她在心里骂自己没出息,可是这是她暗恋了十几年的男人,曾经把她捧在手心上的男人,他分她一点好,她就走不动路。
“叫我名字。”
纪擎城声音哑得厉害,手指停在她的下巴上,轻轻地摩擦。
苏攸宁心头一震。
别等她说话,纪擎城的大手扶着她半张脸,压下来,缓缓靠近她的嘴唇。
轰!
好像有什么在她的脑子里突然炸开了!
苏攸宁大脑一片空白,下意识的闭上眼。
身侧的男人突然闭上眼,从她的嘴唇上方错过,一头栽到她的颈窝,意识又模糊了。
苏攸宁咬了咬下唇,想什么呢?
纪擎城肯定是喝多了才会这样的。
她正要推开纪擎城,他的嘴唇贴着她的脖子,轻轻摩擦。
“宁儿......”
苏攸宁身体瞬间绷直,叫......她的?
纪擎城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一个巴掌大的水晶球,塞进她的手心里,凉的她大脑瞬间清醒。
苏攸宁都没来记得急去看手心里是什么,推开纪擎城高大的身子。
肯定不是叫她的,叫的一定是孟思宁。
他们那么恩爱,有她什么事?
是她太不清醒了。
苏攸宁忙乱的从床上爬起来,外套都没来得及穿,匆匆往别墅外面走。
别不知好歹了苏攸宁,还想听纪擎城说多难听的话?
苏攸宁抬手抹额头的薄汗,恍惚间扫到手里的水晶球,才想起来这是纪擎城方才给她的。
摊开手心,看清楚水晶球,苏攸宁的肩膀剧烈的抖动起来。
小麋鹿形状的水晶球。
“圣诞节了,宁儿喜欢什么形状的玩偶?”
“麋鹿!我喜欢麋鹿,哥哥是圣诞老人,麋鹿和圣诞老人是永远不能分开的!”
“好,那以后我每年都送宁儿不同的麋鹿玩偶好不好?”
声音都还清楚,苏攸宁每一个字都记得,那是他们过得第一个圣诞节。
纪擎城为什么突然给她这个?
他还记得?
苏攸宁的心像是被一个无形的大手揉捏着。
才下的决心,又开始松动。
纪擎城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和以前一样跑到她阳台下喊她的名字,还送她麋鹿水晶球。
苏攸宁的视线模糊了好几次,她手心湿乎乎的都是泪。
明明都已经要和她划清界限,可是又给她希望。
他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
“苏攸宁,大半夜的,你在擎城的家里,不太合适吧?”
轻蔑大于询问的声音从面前想起,苏攸宁错愕的抬头,还狼狈着,猝不及防的和孟思宁打了个照面。
“我......”
孟思宁踩着高跟鞋,优雅地走向她。
“你什么?你惦记着你的养兄,恬不知耻的勾引,就算在你养兄有未婚妻的情况下,还大半夜来勾引他,是这样吗?”孟思宁一字一顿,没有任何修饰,就这样把话说的难听至极。
苏攸宁微微一愣。
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纪擎城的白月光,爱了多年的女人,是个优雅大方,知性温婉的女明星,可面前这个刻薄的女人是谁?
“不是你说的那样。”苏攸宁拧了拧眉。
可在孟思宁眼里,这样的话引得她想笑。
“不是这样?苏攸宁,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看擎城的眼神,都已经暴露了你的内心,只可惜,擎城爱的人只有我,不妨告诉你,你和擎城表白这件事,他都告诉我了。”
孟思宁笑的讽刺:“他当着好多人的面说呢,还笑你不自量力,恬不知耻。”
苏攸宁的头不合时宜的疼起来,痛得她眼眶快要炸了,有温热的液体堆积起来。
该死的肿瘤,偏这个时候疼。
“苏攸宁,我要是你,我早就走了,不在这里丢人现眼。”
孟思宁拍了拍皮草上的雪花。
“今天擎城跟我在一块玩的开心,喝的有些多了,辛苦你刚才照顾他,不过我不希望还有第二次,这些事,我来做就行了,我才是他的女朋友!”
不知道是不是冻得,还是痛得,苏攸宁有些没知觉了。
手里的小麋鹿就这样从手中滑落,掉进雪堆。
“这不是擎城给我买的圣诞礼物吗?”

苏攸宁愣了愣顿住脚步,嗓音有些沙哑:“您还有事吗?”
纪擎城的手搭在沙发扶手上,指骨缓缓收紧。
苏攸宁一向很黏他,之前若是有什么事没有顺着她,一定会胡搅蛮缠不肯走,非要他答应了才肯罢休。
忽然变得这么懂事乖顺,竟然让他有些不舒服。
是在故意和他闹脾气?
再想到那天老爷子提起苏攸宁想出去留学,纪擎城的眼神更冷了一寸。
小丫头长大了,觉得什么事都能不用同他商议了。
他的目光锁在苏攸宁身上,嗓音凉薄:“既然这样关心爷爷,想为家里分忧,就把事情处理好了再走。”
“既然自觉翅膀硬了,这么些琐事,想来不至于不知道怎么解决。”
苏攸宁张了张嘴:“您想让我怎么解决?”
纪擎城漠然开口:“把外面那些记者都打发出去,照片找个合适的由头回应公众,我不希望这件绯闻对思宁造成任何影响。”
白思宁愣了愣,眼中闪过一抹幽光:“阿城,不用麻烦攸宁了,只是点小事......”
她是想借这个机会和纪擎城变相官宣的,如果被处理掉,岂不是功亏一篑?
“在我眼中,同你有关的就没有小事。”
纪擎城却仍旧冷冷盯着苏攸宁:“去办,立刻。”
苏攸宁听着,分明都已经做好离开的打算,心里却还是一阵揪痛。
他把白月光保护得多好呀,只是被拍到一张照片,他都会怕白思宁被绯闻影响。
哪怕当事人自己都不怕,他也霸道蛮横护着她,不让她受一点伤害。
其实曾经这样细致妥帖的好也是给过她的,她从小身体就很差,医生说最好不要熬夜操劳,也不能太费神,越清闲养着越好。
纪擎城知道这事,俨然将她当成了玻璃娃娃。
她那时候已经有八岁了,身形却比别的孩子瘦小,纪擎城出门不让她走半步路,高高大大的少年去哪都抱着她,可以说她是在他怀里长大的。
她觉得害羞,他也不肯放手,带着笑意用不容置喙的语气说:“宁宁,乖乖让哥哥抱,不然生病了难受,哥哥心疼。”
怕她睡不好,他每天捧着童话书来给她讲故事哄她
他把她当掌上明珠一样疼着惯着,纪家的继承人何其矜贵,为了她研究药膳怎么做好吃,怎么扎小辫好看,怕保姆照顾不周,她衣食住行全是纪擎城盯着。
长大以后,他宠她越发厉害,有求必应。
有一次,有个公子哥调侃说要跟她联姻,向来清贵冷静的纪擎城直接当胸一脚踹了过去,说她是他的宝贝,谁也别惦记。
人人都说,他是养了朵金贵无比的花,说他疼她疼进了骨子里。
她也正是沦陷在那浓烈的宠爱里,觉得他或许也喜欢她,才会不知死活告白。
可现在,纪擎城不疼她了,也不在意她熬夜不熬夜,辛苦不辛苦,满心满眼都只有白思宁。
“好的纪先生。”
苏攸宁垂下眸子,压下了心中翻滚的绞痛,却压不下脑中那颗肿瘤带来的实实在在的痛感。
她强撑着联系了纪氏名下的珠宝公司,在负责人明显不悦的态度中让他们连夜做了宣发,让白思宁成为即将发布的新品的代言人。
再去联系之前定下的那位女星和影视部门,用一部即将准备投拍的上星剧的女二角色做交换,好话说尽才让对方答应让出谈好的代言。
外面的夜色越来越深,纪擎城和白思宁在阳台看雪闲聊,背影十分般配。
苏攸宁失神看过去,视线有点模糊。
医生说那颗肿瘤可能会压迫视神经,应该是这个原因吧?
她揉了揉发烫的眼角,将所有事情处理完毕,通知狗仔今天纪擎城和白思宁今天出现在酒店只是商议代言。
此时,已经是凌晨三点。
苏攸宁轻轻敲了敲阳台的门,哑着嗓子开口:“纪先生,已经处理好了。”
纪擎城侧身看她一眼,一语不发走向门口。
白思宁眼神温柔,却藏了一丝冷意,笑着告别:“路上小心,说好明天陪我去买戒指,可不准失约。”
纪擎城点头:“好,早上我来接你。”
原来都要选戒指了?
那还藏着掖着做什么?是因为爷爷不愿意接受?
苏攸宁低着头紧随其后出门,小腿有些发软,眼前也冒着金星。
两人一同下了电梯,走出酒店时,外面的雪下得更大了。
苏攸宁低头朝车那边走,额头冷不防撞上男人宽阔的后背。
她抬起头,正对上那双冷怒的眼,有些茫然:“您怎么了?”
是还在不高兴她打扰他的好事?
下一秒,纪擎城忽然迫近,冷浸浸的眸子直直盯上她:“要出国留学?”
他怎么知道了呢?
苏攸宁愣了愣,回神嗯了一声:“是有这个打算......”
纪擎城的眼神又冷了一寸,心中那股燥郁更重:“是真觉得自己翅膀硬了,这样的事也不用和我说了?”
苏攸宁一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从十八岁那年她大着胆子向他告白被拒绝,他对他的态度就冷漠得可怕。
以前他事无巨细关心她的一切,哪怕他出差不在,也要人汇报她近况行踪。
但从那之后,哪怕她为了找到合适的话题主动分享自己的生活,纪擎城都懒得理会,怎么会忽然主动问了呢?
默了默,她温顺道:“您最近很忙,我也没来得及,本来打算今晚告诉您的,抱歉。”
纪擎城更觉得不适,拳头缓慢收拢,骨节都有些发白。
这幅轻飘飘的态度,是真没有把她这个哥哥放在眼中,极尽敷衍!
心里那股怒气烧得更甚,他箍住她下颌,嗓音冷得心惊:“在国内都没有把书念好,出去念书有什么用?恐怕到时候在外面玩疯了玩野了,还不知道要闹出什么乱子。”
“想出去读书可以,申请的学校、专业要给我过目,做好完备的计划书,若是不能让我满意,就老老实实在国内待着。”
苏攸宁愣了愣,指尖有点发冷。
她还有半个月时间,这半个月她要准备签证,完成工作交接,还有些琐事也要处理,时间已经很紧凑了,怎么来得及做一份让纪擎城觉得满意的计划?
“纪先生,我已经和爷爷说过了,他也同意,下个月我就要出国,这些我准备出国后再考虑的。”
她紧绷着唇试图说服他:“我已经是个成年人了,有自己的分寸......”
纪擎城眼底的怒火烧得更甚。
果然出国只是幌子,是翅膀真的硬了,打算就此离开家?
他加重手中力道:“纪家现在由我说了算,你的人生如何规划,也由我这个哥哥决定,苏攸宁,按我说的做,否则你大可试试,你能不能出得了国。”

“苏小姐,其实现在还不能完全肯定您的脑瘤就是恶性的,只是那个区域不进行开颅手术很难确定。”
“我还是建议你去梅奥医疗中心试一试,那边有全世界最顶尖的外科医生和设备,你还很年轻呢,不能这样耽误自己,之前我跟我的老师史密斯医生提过了......”
苏攸宁听着听筒里主治医生略显担忧的嗓音,头又开始疼,疼得眼前发黑。
外面下着大雪,客厅那颗圣诞树缠着暖黄的灯带,桌上的饭菜已经已经冰冷,连油脂都凝固了。
“我知道了,谢谢您啊温医生。”
她起身拿起盘子,将桌上的菜一一端起来倒进垃圾桶:“您把史密斯医生的联系方式给我吧,我愿意去。”
电话那头,温子骞有些惊喜,温润的声音都微微上扬:“真的么?我马上就发给你,老师大概下个月中旬就能有档期,我到时候也会回德国一趟,到时候我们可以一起。”
“你可以先和家里人说一说,他们如果要陪你一起的话......”
苏攸宁低声打断他:“我是孤儿,没有家人。”
温子骞愣了愣:“我记得您之前说有个哥哥?”
苏攸宁垂下眸子,无意识想起刚刚在微博看见的那张照片。
她的“哥哥”纪擎城环着他那位白月光孟思宁的腰从车上下来,走进一旁的瑞吉酒店。
照片是某个知名狗仔拍的,大概怕得罪纪擎城,特意在他脸上打了码,不过苏攸宁一眼就认出来了。
他腕上缠着他送她的佛珠,一百零八颗黑檀木中间点着一颗朱砂,是他车祸一直没能醒来那年,她在九华山一步一叩首爬上去求来的。
底下很多留言:天哪,女神旁边那个男人是谁?!不看脸都好帅!
说实话,佛珠略有点眼熟,感觉好像是某J姓大佬......前段时间思宁回国也是他接机的,但是当时思宁说只是曾经在一个学校的好朋友。
校园恋爱走到婚纱还不好磕?!之前J姓大佬被采访,记者问他为什么至今未婚,他说的就是在等一个人......
苏攸宁揉了揉眼,可能是因为脑子里那颗肿瘤压得太疼了,疼得眼泪都忍不住往外滚。
是的,纪擎城等的白月光青梅回来了,也宣告她长达十年的暗恋无疾而终。
“只是养兄,不太好意思麻烦他。”
苏攸宁垂下眸子,感觉视线越来越模糊:“您帮我安排吧,我会自己准备好出国的手续,半个月后出发。”
温子骞赶忙答应,又安抚道:“没事,我会陪你。”
苏攸宁轻声道谢,挂断电话倒了杯水吃药。
大把的止疼药生咽下去,哽得她眼圈更红,不过头疼总算好了很多。
还有半个月......最后这个圣诞节,其实她想跟纪擎城好好说清楚,哪怕告别,她也想好聚好散,毕竟撇开幼稚的暗恋,他也养了她整整十八年。
但她有点高估自己的重要性,当年那个“每年圣诞节都会陪伴你”的约定,是比不过他陪伴白月光的。
苏攸宁打算上楼,手机忽然响了,打电话来的是老爷子身边的管家周伯。
“攸宁小姐,您现在是在家吧?”
周伯的语气明显有些焦虑:“大少带着那个孟思宁去酒店的事情被狗仔拍到,已经有人在猜测她的身份,老爷子那边的态度您也知道,在事情闹大之前,您得赶紧把大少叫回来。”
“老爷子最近身体不好,要是这事被他知道了,恐怕事情不小。”
苏攸宁收拢指尖。
纪爷爷最近刚做了心脏搭桥手术,确实不能受刺激。
所以她得脑瘤的事情也一直没说,但决定要去之前,苏攸宁已经和爷爷铺垫过也许打算出国读书,届时老爷子至少不会怀疑什么。
“我知道了......我马上就过去。”
苏攸宁轻声应了一句,挂断电话出门。
冷风吹得她才好一些的头痛又严重了点,在车里开空调缓了缓,苏攸宁才驱车赶往酒店。
门口果真有很多狗仔,若不是酒店的人阻止,恐怕就要闯进去了。
苏攸宁低着头进去,也没引起别人注意,一路乘坐电梯上楼敲门,里面传来男人熟悉的低磁声音:“谁?”
她抿了抿唇,语气礼貌:“纪先生,是我。”
房间里安静了一瞬,门被打开了。
孟思宁站在门外言笑晏晏:“攸宁?天这么冷怎么跑出来了呢?找阿城有什么事吗?”
苏攸宁闻着她身上的香水味,又是一阵头晕目眩。
她压着不适客气问好:“孟小姐。”
说完,她看向沙发上的纪擎城,发现他穿着浴袍,衬衣也皱巴巴扔在地上时,心脏蓦地一疼。
圣诞夜,的确很适合跟痴念多年的心上人做点亲密的事情。
她掐了掐掌心:“纪爷爷让我叫您回去。”
纪擎城指尖夹着烟,修长的手指竹节一般骨节分明,闻言淡淡扫她一眼,嗓音冷淡:“你倒是很听话?”
苏攸宁低下头不知该说什么,纪擎城随手掐了烟,语气漠然:“回去吧,我的事情,还不需要你来置喙。”
孟思宁看她一眼,唇角带笑,眼神却有些嘲弄。
苏攸宁脚步未动,手握着门框低声道:“可是纪爷爷的身体不太好,不能受刺激,纪先生......”
纪擎城起身走来,眼中带着冷沉的压迫感:“是不记得我的规矩,还要我说第二遍么?”
苏攸宁张了张嘴。
纪擎城一向如此,容不得别人干涉他的决定。
可是以前对她很有耐心。
她刚被带到纪家时很娇气,动不动就哭,他就守在旁边不厌其烦的哄。
他大她八岁,那时候已经是十五岁的少年,却愿意陪她摆弄布娃娃和沙子,她那时候觉得他是大人,非要叫他叔叔,他就一遍遍宠溺教她:“宁宁,我是哥哥,阿城哥哥。”
但从她告白后,他就再也不准她叫哥哥了,只能叫纪先生。
思绪回转,苏攸宁看着他冷浸浸的眼,感觉嗓子里的血腥味有点重。
“抱歉纪先生,我没有想打扰您的意思......您如果不想回去,也和周伯说一声,别让他担心吧。”
她知道自己劝不回来他,也实在是累了:“我这就走,抱歉打扰您和孟小姐。”
苏攸宁转身,纪擎城眼底却泛起一丝幽光,嗓音冷锐:“站住。”

孟思宁在镜子里看见纪擎城突然起身,周身气压极低,她大概猜到了刚才是谁打来的电话。
她给了化妆师一个眼神,对方忙退到一边。
孟思宁快步追上已经到门外的纪擎城。
“擎城,马上就要见林总了,你干什么去呀?”
林总这两个字让纪擎城稍微回了些理智。
这个合作方至关重要,他的那个计划,还需要这个人。
这也是圣诞节那晚,他去应酬的对象。
“林总那边你先去,我出去一趟。”
孟思宁拦住纪擎城,轻轻叹气:“又是攸宁的事情吧?”
“林总那边你去,攸宁出了什么事,我来解决,这总可以吧?”
纪擎城短暂的衡量后,眼里泛起阵阵寒气。
“你去郊区,把苏攸宁接回来!”
孟思宁惊讶之余,忙答应下来:“攸宁又在闹什么脾气呀?你别担心了,交给我就行了,我去把她接回来。”
纪擎城眸中情绪复杂,淡淡的应了一声,坐上豪车去应酬。
孟思宁坐上保姆车,助理柠檬也跟上来。
“宁姐,我们要去郊区吗?”
孟思宁手里捏着一个精致的镜子,正欣赏着自己美貌,听见这话,她眼里闪过一抹不悦。
“去那里干什么?苏攸宁不回来才好呢。”
“不过,纪擎城不是个好糊弄的,我之前不是让你录苏攸宁说话的声音了吗?你去找个靠谱的,帮我合成一段语音。”
......
“不治了?”
向来温和的温子骞不淡定了:“为什么?我们不是都说好了吗?我都和德国那边的医院打好招呼了,你只要过去就能接受治疗!”
苏攸宁头压得很低,她不知道怎么面对温子骞。
家里这些事,烂透了,她也不想翻出来给别人看。
“就是......突然不想了,你去吧,那里有更好的发展。”
温子骞回想起孟思宁说的那些话。
苏攸宁喜欢他,只是碍于面子,所以不会承认。
“攸宁,有什么问题,我来帮你解决,你跟我走。”
苏攸宁不知道温子骞为什么突然这么坚持,她猛地抬头,挤出一抹笑。
“温医生,这是我的私事,去不去治疗,都是我的自由,我不想治了,这是我的选择,你没权利干涉。”
说着,她起身打算送客。
“苏攸宁!你不是因为你那个养兄纪擎城?”
温子骞激动起身:“他不给你钱治病,也不让你治病是不是?我就不明白了,他分明知道你病了,可是为什么还要这样对你,你们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
一句话像是炸弹,炸得苏攸宁大脑一片空白!
纪擎城......知道她病了?
明明是简单的一句话。
可苏攸宁硬是反映了好久,才艰难地接受。
所以纪擎城看了她留下的纸条,或许在这之前就已经知道她病了,只是不闻不问罢了。
苏攸宁感觉快要窒息了,她本以为纪擎城只是不知道她病了,她甚至还有些自私的想着。
等纪擎城知道她得了绝症,他会愧疚,会难过这几年对她如此冷漠苛刻。
原来人家早就知道了。
“攸宁?你还好吗?”
温子骞的声音,拉回她的思绪,可肿瘤又开始作祟,痛的她几乎要昏过去。
坐在沙发上缓和了良久,她耳边的声音才清晰,意识逐渐回归。
“你的病,不能拖了。”
温子骞神色凝重亦坚定:“你必须跟我出国。”
不知道是不是太疼了,苏攸宁身体没知觉,额角冒出一层的薄汗,她愣是一声没发。
所以她期待的可笑的情分,也没了。
苏攸宁藏在内心深处,对纪擎城最后一点点期待也灭了。
彻底陷进一片黑暗。
周围的声音也像是隔了一层水传来,她的身体就像是死了一般。
“苏攸宁,你振作起来!我知道,你可能觉得你的家人对你太过冷漠,可这个世界上不仅仅有他们!”
温子骞心都揪在一起。
他第一次看见温和阳光的女孩,眼眸一片死寂,没了半点生气。
“苏攸宁,你还有我,我陪着你,你对我也有感情,只要你跟我出去治病,我跟你在一起!”温子骞斟酌良久才说出这句话。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一个医生对自己患者的同情,还是什么,原因另说,但他不是说说而已。
他昨晚也想了一夜。
“苏攸宁,你能听见我说话吗?你跟我出国!”
“你只要还活着,就没有什么坎过不去的!去国外开启新的人生不好吗?”
“钱的问题你不用担心,我能支付你的治疗费用,这对于我来说不算什么。”
“苏攸宁!”
苏攸宁好像做了个梦。
从前的十几年像是走马灯一样在她脑海里闪过。
她猛地吸了一口气,眼神里终于有了生气。
“温医生,能借我一笔钱吗?”
......
“纪总,你说的那个体量,是在庞大,我们现在还不敢冒险。”
林总才拿起来的酒杯又放下:“这酒我真是不敢喝了。”
纪擎城眉头拧紧,看来计划又要推迟。
项目无法启动,他还是没办法在纪家占据主导位置,纪家那几个老东西,虎视眈眈,他不能耽误太长时间。
“林总再考虑,我就先走了。”
纪擎城从会所出来,点了一根烟。
橘色的光猛然一亮,又迅速暗下去。
助理的车还没来,一辆保时捷停在他面前。
“擎城,先上我的车吧。”孟思宁按下车窗,笑着朝他招手。
正好他有事情问她。
“人呢?”
才上车,纪擎城没有多余的话,开门见山。
孟思宁似乎已经习惯了他冷漠的态度,捏了捏方向盘。
演员的长处这会体现出来了,她叹了口气,担忧的看向纪擎城。
“擎城,你别生气,攸宁不肯回来,肯定就是闹脾气,毕竟那天你在她男朋友面前,那么不给她面子。”
“我去接她回来,她跟我说,再也不想看见你,而且再也不会回纪家了,我拗不过她,没能把人带回来。”
孟思宁看着纪擎城脸色越来越黑,眼底闪过一抹得意。
“这是攸宁让给给你带的话。”
手机里传来苏攸宁的声音。
“我讨厌纪先生,这辈子都不想看见她,别再来找我!”
砰!
录音结束的瞬间,车门被纪擎城撞开,又用力砸上!
“你去哪里!”
孟思宁急忙出来。
“亲自把她抓回来!”纪擎城绕到驾驶位。
“你,下车!”
孟思宁被纪擎城的寒气吓了一跳,可又担心纪擎城要是见到苏攸宁,她的谎言败露,后果不堪设想!
“擎城,你别去了!”
还不等她说第二句,人已经被纪擎城拽了出来。
纪擎城一脚油门,车子直接飞了出去!
“今晚就走?”温子骞不确定的看着她。
苏攸宁点头:“对,马上就走!就现在!我没有行李!”
她怕自己会后悔!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敲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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