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轻笑了一声,带着讥讽的意味。
“也对,那个废物,就算再修炼一千年,也渡不了应天大劫。”
他的话,让我有些惊讶。
三年前?
百离?
说的是姑苏谭吗?
看他的样子,应当暂时不会对我出手,但我也不敢放松警惕。
“黑夜璃,我云景山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伤我师妹?”
他的眼里有微微的诧异,尔后像是明白什么,嘴角浮起一抹冷笑。
“我与云景山确实无冤无仇,但我与那只兔妖有。”
兔妖?
说的是花暖鸢吗?我稳了稳心神,正色道:“暖鸢是我云景山的门众,若是她与你有冤仇,也应当由师门出面与你交涉。
你私自把她骗去幽冥殿,还将她重伤,又是何意?”
黑夜璃微微歪了一下脑袋,像是在思索什么。
“骗?
我何时骗过她?”
“暖鸢虽爱玩闹,但性子率真,绝不会无缘无故去招惹是非的。”
黑夜璃的眼眸中升起一团焰火,我立时警觉起来。
只是片刻,那团焰火便消散了。
“原来她是这么跟你说的。”
“什么?”
我有些不解,正想着要不要开口问他。
只听他继续说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只兔妖虽在云景山上修炼,却并没有与你同拜师门。”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如黑夜璃所说,花暖鸢确实没有拜师门。
我也知道为何,师父一直都不愿收花暖鸢为徒。
姑苏谭多次问起,师父都是直言拒绝。
连我问起,师父也是闭眼不语,只好作罢。
“算那老道有些眼力。
那兔妖——”我等着他继续说话,他却没有说下去的打算。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眼,“你若不是那老道的弟子,挨了我的阴司地火,早魂飞魄散了。”
被地火烧魂骨的滋味,我自是不能忘。
“冥火珠不在你身上,想必还在那兔妖身上了。”
“什么……冥火珠?”
黑夜璃的话,奇怪又透漏着诡异,我总感觉与我有关,又似乎与我无关。
他似是没打算与我解释,淡淡的瞥了我一眼,踏步往前走着。
“你不是要渡应天大劫么?
若是想早些渡劫,不必在这蛮荒地浪费精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