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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有喜全文

阿灵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温仪景心中冷笑,面上笑容却越发温和灿烂,“是啊,若是榆榆也在,该多好。”温家四人都好像在她眼中看到了对年少的怀念,顿时都期待的看向了她。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中,温仪景却话锋一转,无奈叹息,“只可惜榆榆所嫁非人,如今天下初定,陛下还没时间去审问郑家,榆榆便也只能先同他们关在一起,等之后陛下理清朝堂之事,再说了。”“榆榆是我们温家女,你又是当朝太后,下令先把榆榆放回家,对你来说应该也就说句话的事情吧?”温首阳再次脱口而出。杨柳此刻却不想缝住他的嘴,跟着点头。期待的看温仪景,“仪景,我们只是把榆榆接回家,就让她呆在她自己的院子里,哪里也不让她去,等之后陛下审问郑家的时候,她肯定随传随到,并且还会知无不言。”温仪景视线扫过桌上几双期待的眸子,最...

主角:萧玉京温仪景   更新:2025-02-22 14:1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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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萧玉京温仪景的其他类型小说《太后有喜全文》,由网络作家“阿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温仪景心中冷笑,面上笑容却越发温和灿烂,“是啊,若是榆榆也在,该多好。”温家四人都好像在她眼中看到了对年少的怀念,顿时都期待的看向了她。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中,温仪景却话锋一转,无奈叹息,“只可惜榆榆所嫁非人,如今天下初定,陛下还没时间去审问郑家,榆榆便也只能先同他们关在一起,等之后陛下理清朝堂之事,再说了。”“榆榆是我们温家女,你又是当朝太后,下令先把榆榆放回家,对你来说应该也就说句话的事情吧?”温首阳再次脱口而出。杨柳此刻却不想缝住他的嘴,跟着点头。期待的看温仪景,“仪景,我们只是把榆榆接回家,就让她呆在她自己的院子里,哪里也不让她去,等之后陛下审问郑家的时候,她肯定随传随到,并且还会知无不言。”温仪景视线扫过桌上几双期待的眸子,最...

《太后有喜全文》精彩片段

温仪景心中冷笑,面上笑容却越发温和灿烂,“是啊,若是榆榆也在,该多好。”
温家四人都好像在她眼中看到了对年少的怀念,顿时都期待的看向了她。
在众人期盼的目光中,温仪景却话锋一转,无奈叹息,“只可惜榆榆所嫁非人,如今天下初定,陛下还没时间去审问郑家,榆榆便也只能先同他们关在一起,等之后陛下理清朝堂之事,再说了。”
“榆榆是我们温家女,你又是当朝太后,下令先把榆榆放回家,对你来说应该也就说句话的事情吧?”温首阳再次脱口而出。
杨柳此刻却不想缝住他的嘴,跟着点头。
期待的看温仪景,“仪景,我们只是把榆榆接回家,就让她呆在她自己的院子里,哪里也不让她去,等之后陛下审问郑家的时候,她肯定随传随到,并且还会知无不言。”
温仪景视线扫过桌上几双期待的眸子,最后落在温沧渊身上。
温沧渊倏地避开了视线,心头绞痛之感再次席卷而来。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阿娘,我记得,当年你是这么回的我。”温仪景很困扰的挑眉。
杨柳,“......”
温仪景发愁地看向温荣,“父亲知道的,陛下并非真心敬重我,我若贸然为榆榆求情,就怕适得其反,榆榆可是咱们家最宝贝的幺妹,女儿也是半点不敢冒险。”
温荣心里咯噔一声,脸白了几分。
袁清瑶对上温仪景的目光,咽下一口肉,咳嗽了一声。
温家几人顿时心都跟着提了起来,齐刷刷看向她。
袁清瑶优雅的擦了擦嘴,似笑非笑地扫过几人,“莫非,你们和郑家都是一伙的?想要放走温白榆?过去这么久了,郑山君那个逃走的儿子都还没找到,该不会是你们温家藏起来了吧?”
她凌厉的目光扫过众人,站起身来,看向身后四个侍卫,“搜!”
“是!”四个侍卫立马整齐的朝外走去。
到了院子里,一个侍卫立马放了信号弹,城中待命的侍卫很快就会赶过来。
“母后!”袁清瑶面无表情的朝着温仪景敷衍行礼,“儿臣职责所在。”
然后不等温仪景点头,便冷冰冰地走了出去。
仿佛将温仪景也和他们归成一派,此刻皆逆党。
“仪景,仪景,你快和公主解释解释,我们怎么可能会帮忙私藏一个庶子?那又不是榆榆生的孩子,我巴不得都死光了才好呢。”杨柳最先反应过来,祈求看向温仪景。
“你知道的,入京的时候,是皇后亲自带兵护送,我们根本也没机会和郑家接触。”杨柳抬手想拉温仪景,却又瑟缩地落了下去。
温仪景神色尴尬,难堪地垂了头,“阿娘,你也看到了,我说的话都没用。”
温荣父子三人心中一团气憋闷着无处发泄。
温沧渊安抚地拍了拍温荣的手,“父亲,儿子去看看。”
起身后,又走到温仪景身边,轻轻拍了拍她肩膀,满眼心疼,无从诉说,终是大步追着袁清瑶而去。
“我也出去看看,这兄妹二人欺人太甚!”温首阳心里一团火无处发泄,狠狠瞪了温仪景一眼,大步追了出去。
温荣和杨柳面面相觑,温荣尴尬地笑着,然后朝着萧玉京举起茶杯,“以茶代酒,让贤婿见笑了。”
萧玉京可有可无的点头,目光平静,死寂如初。
可心中却好奇温仪景今日唱这一出所图为何,总不能是真的想找郑家落网的庶子吧?
他深居简出两年之久,这两年里所见所闻,都比不过今日这一个时辰。
温荣见萧玉京不端茶杯,越发尴尬。
自顾自将温热的茶水一饮而尽,陪着笑继续说,“他们兄妹三个从小打闹惯了,仪景向来最懂事,之前是我一时失言,贤婿别往心里去。”
刚才萧玉京拉温仪景的手,温仪景瞬间熄火的事情,他全都看在眼里。
不管温仪景在皇帝那里到底有几分重量,但面上的事情总归还顾着,他们温家的体面就丢不了,而萧玉京在温仪景心中的重量却超乎他的想象。
好好招待萧玉京,肯定不会错,温仪景应该也会变得比较好说话。
大概是女人都希望在之男人眼里是温柔模样。
温荣心中有了计较,朝着萧玉京笑的越发真诚。
萧玉京偏头看身边心情低落的温仪景,“温家家教甚好,温二小姐也一定十分懂事,不想自己的事情连累母家,连累出嫁的嫡姐。”
温荣笑容僵硬在脸上,笑不动了。
“陛下圣明,一定会秉公处理,若温二小姐不曾有造反之意,必能安然归家。”萧玉京神色淡淡,语气清冷。
低着头的温仪景嘴角用力抿着,怕自己笑出声来。
自己亲自选的夫君,真的是顶顶好。
“母后,您先回吧。”袁清瑶沉着脸进了花厅,这次礼都没行,更像是命令。
饭桌上的人回头看过去,便看到外面院子里笔直的站着一队高大侍卫,
温仪景站起身,温和点头,“好。”
她抱歉而无奈的回头看温荣夫妻,“父亲,母亲,女儿先回了。”
杨柳欲言又止。
温仪景推起了萧玉京的轮椅往外走,回头朝着跟上来的夫妻二人道,“留步。”
长廊下等着的青鸾,连忙抱起立在旁边的木板搭在台阶上,偷偷看了一眼温仪景。
心道这三日回门可真刺激,温家就这么几个人,可一搭台子,比戏班子还耐人寻味。
温沧渊再次小跑着上前,帮着温仪景给了上坡的轮椅一个力道,又帮忙抓着轮椅下坡的时候不那么快。
“多谢大哥。”温仪景垂着头声音闷闷得好像带了哭腔。
萧玉京落在腿上的手紧握成拳,她哭了?
这样一路推着他,很辛苦是吗?
他余光看到了青鸾小跑着去前面铺了木板,每次都在提醒他腿废了的事实,最终视线定在自己没有知觉的脚尖上。
听到温仪景声音不对,在旁边收木板的青鸾怀疑自己是不是做得太少。
可明明是上次入宫太后娘娘说让他以后出门只负责木板就行的。
“自家兄妹。”温沧渊也瓮声瓮气的。
一路将人送上马车,还想和多年不见的妹妹再多说两句话的时候,车帘落了下来,隔绝了所有目光。
马车动了,温沧渊心里却好像也跟着空了一块。
马车里,温仪长松了一口气,拖着棉垫坐在车厢里,趴在萧玉京腿上搂住了他的腰,软糯糯撒娇,“夫君,我好累啊。”
萧玉京看着她恬静的侧颜,看着她手落在自己腰间,落在轮椅上的手动了动,到底是没抬起来。
“夫君,你觉得郑家庶子能藏到哪里?”温仪景趴了一会儿,闲不住的手勾着他的腰带把玩,语调懒洋洋的。

温仪景心尖儿发痒,长睫毛颤抖着褪去了自己红绫中衣,只留绣着戏水鸳鸯的红色小兜,算做夫妻之间最后一丝情趣,强作镇定背对着男人侧躺。
脑海中无法想象出一会儿的情景,只冒出许多个问号。
残腿的他真的行吗?
胡思乱想着,男人白皙却结实的手臂从脖子和枕头中间穿过,她撞进男人滚烫的胸膛。
感受到男人的变化,温仪景脸也跟着发烫,身子紧绷着不敢乱动。
临时抱佛脚学来的那点书本知识在此刻全化作云烟。
萧玉京视线落在她细腻莹润的肌肤上。
他不曾见过其她女子这般清凉的模样,但当下目之所及,都让他全身血液沸腾。
粗粝的大手克制的落在她肩头,随军出征七八载,她保养的极好,如上好的美玉,让人爱不释手。
温仪景能感受到他掌心的老茧,猜到男人胸膛健硕缘故,却来不及细想,身子便不受控的战栗起来。
温仪景羞的闭了眼,不敢去看他。
萧玉京怔愣了片刻,也给怀中妻子适应的时间。
他虽未经人事,却也并非愚钝之人,怀中女子竟和自己一样。
二人呼吸交织在一起,这一场风雨里都累极了。
在温仪景怀疑自己过去数年习武皆是白费的时候,萧玉京呼吸逐渐平稳,撑着胳膊拉开二人距离。
温仪景背着身,不敢回头看萧玉京。
萧玉京顿了顿,看着她以长发遮面,垂了眸子,撑着身坐起来。
他扭头看她,她看起来并无任何不适,全身都泛着红晕,细腻的背上有一处浅浅的刀疤。
手比大脑命令先抬了起来,却在即将碰上那道伤疤的时候又落了下去。
看了一眼角落里的一团被子,他想过去实在不便,闭了闭眼,扯了自己轮椅上的衣服遮住腰腹,平躺了下去,等她平复。
温仪景半点不想动,后悔死了故作聪明带什么画册。
她以为自己见惯了大风大浪,被敌军围堵都能面不改色谈笑风生,这一刻,却不敢回头。
她暗示自己,今年二十八,不是十八。
做了半晌心理建设,身上一凉,恍然惊觉自己不着寸缕。
蹭地坐起身,扯过团成一团的红绸被子裹住自己,扭头就看到男人闭眼平躺着,她松了一口气,哑声问,“我想净身,你要叫水吗?”
萧玉京睁开眼,在大红喜被映衬下,她白的发光,他别开视线,偏头看向轮椅,“嗯。”
温仪景抬手拽了拽铃铛。
“夫人?”长离的声音从次间传来,并未贸然开门过来。
“备水。”温仪景清了清嗓子,让自己声音尽量无恙。
长离应了声是,快步出门提水。
她比温仪景还长两岁,并非不谙世事,无奈下听了大半宿的墙角,也是脸红不已。
心中祈祷主子真的能如愿以偿,得一个健康聪明的孩子。
水桶抬到内室,红帐内的萧玉京略显尴尬。
以前他自己独处一室,房间里全都按着他顺手方便的设计,如今......
他身体黏腻,想挪到轮椅上,都觉得不讲究。
可他总不能让太后娘娘帮他擦身子吧?
长离放好水,正准备等二人去内室擦洗的空闲快些换了被褥,温仪景却抬手示意她先出去,后知后觉意识到萧玉京的情况,连忙垂着头离开。
关上门的时候,她不放心的看了一眼房间里的情况,温仪景拿着一块打湿后拧干的帕子出来,递给了萧玉京。
长离心情复杂,自家主子身份尊贵,如今却要伺候别人,所求可值得?
房门关上,红帐撩开,萧玉京接了帕子,看着背过身的人,垂眸道,“多谢,辛苦了。”
刚才她走路姿势都有些别扭。
温仪景跑了四次,萧玉京才算清理完。
趁着温仪景自己去收拾的时候,他穿好中衣,坐到轮椅上,看看内室,看看门口,喉结滚动,没有出声,眸底深处厌世感越发浓郁。
他不好指使太后娘娘的心腹做事,却也自己无法起身收拾脏了的被褥。
撩水声从室内时不时传出来,屏风上氤氲着热气,暧昧却不旖旎,萧玉京扭头出神地看向窗外。
温仪景很快出来,动作娴熟地收拾被褥。
他手用力抠着轮椅,看着她背影清冷道,“我私人名下还有一金矿,出事之后就搁置了,还未开采,明日将令牌拿给你。”
九州之争,萧家祖上在兰陵以开矿挖金发家,后来随着他出事,再无争夺之力,上交银钱买家族平安。
温仪景下嫁于他,大抵就是为了萧家的钱,即使没私藏,可萧家寻金之能也让人眼馋。
除此之外,他实在想不出还能有什么理由。
温仪景动作一顿,萧家果然狡兔三窟。
她将新的被褥铺好,笑吟吟回头看他,“你觉得我是为了萧家的钱才和你做了方才的事?”

不是钱还能是什么?
萧玉京别开脸无声默认。
温仪景看着眼前死气沉沉的病美人,心生愧疚,她更喜欢他方才帐子里热情如火的模样。
念头一起,她双手按住轮椅扶手,倾身凑过去,红唇若有似无地擦着他白皙的耳垂。
萧玉京蹭地往旁边躲了一下,她紧跟了上来,声音沙哑一如方才让他轻一些,“莫不是夫君不喜欢我?”
萧玉京困在轮椅上,无处可逃,身体骤然紧绷,修长的手指抓紧了自己上衣。
因着她的话,脑海中浮现出方才种种,她如清泉涌动。
薄唇紧抿,他没说话,心跳却乱了。
“要不,再试一次?”温仪景看他绷着脸,逗他道。
萧玉京死寂的眸子猛然瞪大,难以置信的看向她。
近在咫尺,呼吸交织,只一眼,又迅速垂了头,心跳彻底失控,抓着上衣往外撑了撑,似要掩饰什么。
温仪景忍着笑,抬手捻了捻他彻底红透的耳垂,看着他想躲却又顾及身份不敢动,按捺下继续逗弄他的心思,站起身嗔道,“逗你玩呢。”
萧玉京捏着衣角的手瞬间松了几分。
“时辰不早了,早些歇息。”温仪景侧躺在里侧,抬手拍了拍旁边的枕头。
萧玉京到底是没得到正面的答案,若非顾及她身份,他宁愿在轮椅上凑活。
红帐落下。
她翻过身轻轻抱住平躺好的他,“我知自己貌美娇软,若我愿意,这具身体可以换来许多利益,可这些年生死攸关我都未曾走过捷径,又何苦为了碎银几两折辱自己,睡吧,今夜我很欢喜。”
萧玉京闭着眼,呼吸间尽是女子幽香,身上是她的娇软,脑海中闪过她收被褥时那一抹嫣红,她并未特意拿出来给他看。
疑惑的问题有了答案,可他却更难入睡。
醒醒睡睡,萧玉京这一夜睡得很不踏实,外面天色刚泛着鱼肚白,他就想起床。
而今日他并非独居。
年轻貌美的太后睡得正熟,他不想吵醒她,可双腿不便本就平躺一夜,他已不想再躺。
他该是找个机会和她提分房之事,这样,对彼此都好。
又坚持了一盏茶的功夫,他掀开被子准备起身。
刚一动作,她就醒了,睡眼朦胧,看着他撑着胳膊坐起身,才反应过来今夕何年。
“什么时辰了?”温仪景跟着坐起来。
想到他可能要去净房,关心的看着他,不知他是否需要帮忙。
“快到卯时了,青鸾应该在院外,你可否让长离推我出去?”萧玉京直接道。
“嗯。”温仪景拽了拽铃铛,几个呼吸后,长离声音在隔间门口响起,“夫人?”
“半盏茶后进来推少主。”温仪景背过身躺了回去。
萧玉京看着她的背影,收回视线,双臂撑着身体移到了轮椅上,动作熟练,却多有不雅。
......
萧玉京一走,温仪景困意也散了。
长离打了井水回来,二人在房间里练了大半个时辰的功夫。
天大亮,重新清洗过,长离给温仪景拿了新衣服,“夫人,还去敬茶吗?”
自家主子是最尊贵的太后,是驻守九州的将领乃至皇帝都敬重的人,去给一个战败的城主敬茶,场面会不会尴尬?
“当然要去,萧天启和亡妻情比金坚,当年宁可放弃城主之位,倾尽家产换一城平安,也不另娶有助力之人,这样的人,可敬。”温仪景选了一条水红色仙裙,衬的人修长窈窕。
“这倒也是,您当初选少主,也是因为老家主爱妻。”长离点头,给温仪景通发,笑着点了点她修长脖颈上落下的一个红痕,拿了脂粉遮盖。
温仪景脸颊绯红,试图转移注意力,“萧玉京白的像鬼,虽不算体弱,但只怕生子的事情有些困难。”
“萧家一脉单传,老爷子肯定也盼着能有子嗣传承,只要您不反对,他肯定私下里会劝。”长离说。
她私心里觉得多努努力还是有戏的,昨晚儿上她后来都用帕子堵了耳朵。
推了萧玉京两回,除了肤色白些,身子骨瞧着比寻常书生要健硕。
长离手巧的给她梳了一个反绾髻,头饰只带了两个惯用的特质银簪,“十多年了,除了红铠甲,几乎不见您穿鲜亮的衣服,今日一换上,比那碧玉年华的小姑娘都娇俏。”
温仪景嗔了她一眼,“在你眼里,我怎生都是最好的。”
长离宠溺的笑了,“是您给了我选择如何生活的底气,跟着您,无人敢催我再嫁。”
她两心相许的人死在了最初的战场上,她心里再也容不下他人。
“都是自己挣来的。”温仪景扶了扶发簪。
长离跟在她身边,为她拼过命,多少荣华富贵都担得起。
“我努力到今日,不说万事随心,但至少无人能再左右我的婚事,我嫁不嫁人,嫁给谁,都由自己说了算,皇帝都阻止不得。”温仪景起身,长离将披帛从肩后给她披上,遮了大半春光。
......
温仪景让门外的小厮去通知萧玉京一道去萧天启所在的玉梅园敬茶用膳,另有人去玉梅园禀报萧天启,自己去必经之路上等夫君,顺便欣赏萧家花园的风景。
“刚搬入京,园子未曾好好打理,可这院子里的门槛却都平了。”温仪景感慨道。
这行动力,可见萧家财力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不多时,轮椅转动的声响传来,温仪景回头看过去,春日朝阳也驱不散萧玉京脸上的死气,真真是活人微死,不过死气沉沉也难盖俊美。
她上前,接了轮椅,示意青鸾让开。
青鸾紧张的看萧玉京,使唤太后娘娘合适吗?
萧玉京点头,青鸾才让开位子。
温仪景低笑了一声。
轮椅动起来,萧玉京将袖子里准备好的令牌朝后递给她,“都签的是死契,晚些青鸾会给你送过去,你不用为了我屈尊降贵,敬茶之事并无大碍,父亲不会在意。”
温仪景看着巴掌大的令牌,极品青玉雕琢而成,上面的腾蛇栩栩如生,只此玉和工艺就价值连城。
她接过令牌的时候,顺势握住了萧玉京微凉的手。
萧玉京死寂的眸光一怔,下意识要抽手,她瞬间加重力道。
握着他的手,温仪景绕到了轮椅右侧,微微倾身凑到他耳边,呵气如兰,“夫君,是我昨夜没把话说明白吗?不如晌午再敬茶,先回去我仔细再与你说说?”

萧玉京捏着令牌的手一紧,然后就察觉温仪景握着他的手也跟着收紧,他身子往后躲开她的呼吸,侧头看她,她眸光狡黠,笑得像只小狐狸。
他习惯性垂眸,却正对上她精致漂亮的锁骨,再往下......
红色仙裙华贵飘逸,束腰很高,仿若脖子下面都是腿,她背影看着纤细,前面却大有不同。
非礼勿视。
萧玉京闭了闭眼,落在腿上的手五指收紧,双腿并无知觉。
“夫君有此心意,我心欢喜,便不再推辞,分说一事回头再议,先去敬茶用膳。”温仪景轻快笑了,松开手,只抽走他手中令牌,塞进自己腰间。
萧玉京手僵硬在半空,轮椅动起来,他才回神落下手。
心中腹诽:不是说不为钱?
青鸾跟在后面看着温仪景推着轮椅大步流星仿佛随时都要撞到拐角的墙上,冷汗直流。
几番欲言又止,却一想到对方是比皇帝还有话语权的太后,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这轮椅靠背太高了,方才我想在你耳边说话,都得绕到旁边去。”温仪景娇娇的萧玉京抱怨。
因着她走得快,带路的小厮不敢耽搁,小跑着在前面带路。
萧玉京无波无澜看着前方,没有回应,落在扶手上的双手时刻准备着,不敢分神。
温仪景也不恼,推着萧玉京专往太阳底下走,朝阳驱不散死气沉沉,烈日可否能行?
可紧随着,她发现,越快到玉梅园,萧玉京紧绷的越厉害。
所以,萧玉京父子并非顾忌自己身份才觉得敬茶一事无关紧要?
可萧天启爱极了萧玉京的母亲,父子二人相依为命能有什么嫌隙?
......
玉梅园。
得了消息的萧天启惶恐不安。
敬茶的家伙事儿他的确准备好了,可却没指望用得上。
给儿媳妇的两份见面礼他正准备一会儿让管家送去幽兰园,谁让儿媳妇儿身份尊贵呢。
却没想到太后娘娘主动传话要来敬茶,他一时间手足无措起来。
无比忐忑的自己亲自沏了一壶茶,然后就去院子里不安的等着。
“你说,一会儿人进来,我是不是得先过去行礼?”萧天启身着枣红色暗花的圆领长袍,担心地问身边的管家。
“史书上只有公主下嫁,先君臣后公媳,太后改嫁......”管家周通很迷茫。
为此,他已经查过大量史书,却未曾看到有参考性的例子。
“如今咱们这位太后,比公主权利更盛。”萧天启倒吸一口凉气,说服了自己,“我该是行大礼。”
心中感叹:说句大逆不道的,年初准备登基大典之时,若温仪景有心要争,今日龙椅上指不定是谁。
给这样的女子行礼,他心服口服。
周通点头,“是这么个理儿。”
“你看我今日衣着可得体?”萧天启又不安的拽了拽自己特意选的衣服,“会不会给玉京丢人?”
“老爷风姿不输年轻时候。”周通笑道。
“若是夫人还在,看到玉京娶亲,多好。”萧天启想到另一套同款女装只能挂在衣柜中,心头隐隐的疼。
周通垂头没有说话,心中并不认同自家主子的话。
他以为这桩婚事,夫人看不到,挺好的,免得糟心又惶恐。
终于,院外传来轮椅滚动的声音。
“我是不是不应该出门迎?”萧天启小步朝着拱门跑了两步,猛地停了下来。
皇家这桩婚事,来者不善,君臣礼法他该敬着,可是,是不是也不能太软骨头?
如果只是宴席相见,他行礼,出门相迎,可如今多了一层关系,他成了长辈。
不等周通思索出答案,萧天启自己蹭蹭后退几步。
轮椅声更近了。
萧天启进退没想好的时候,拱门处出现了一对儿玉人。
迎着光,如同画里走出来的神仙眷侣。
只可惜了自己儿子这双腿,若非家门不幸......
温仪景推着轮椅听到萧天启面前,突然懂了萧玉京的紧张是为何。
萧天启太心疼,太遗憾,根本藏不住。
“公爹。”温仪景先福了身。
萧天启倏然回神,突然反应过来是太后娘娘亲自推着玉京过来的,还主动行了晚辈礼,如此屈尊降贵......
“太后娘娘......”人家已经先服软,萧天启自不能端着,连忙要行大礼。
“一家人,无需如此。”腿还没跪下去,就被温仪景伸手托住了胳膊,他被硬生生抬了起来。
萧天启诧异抬头,对上温仪景美艳温柔的笑,连忙垂首,“礼不可废。”
“君臣之礼是在外,而在萧家,您是长辈为先。”温仪景亲和而坚定地表明自己的态度。
见到人之后,萧天启心反而安了。
到底是一城之主,见过大风大浪,也不再试探推辞,微微颔首,“如此,日后在家我便当你和玉京一般,是我萧家儿女,若有不妥之处,大家敞开来说。”
温仪景点头应是。
话已说开,又想到昨日拜堂自己已经受了高堂礼仪,萧天启便不再纠结,爽朗道,“茶已备好,简单走个仪式,一同用膳?”
“好的,公爹。”温仪景态度亲近,“早膳后,我和玉京去给婆母敬杯茶。”
她说的平静,萧家父子却心头一震。
萧天启当即红了眼,他念着亡妻,故而替亡妻给新媳妇儿准备了见面礼,没想到,新媳妇儿也念着亡妻,行事如此妥帖。
他背过身擦了擦眼角,“好好好,有心了。”
敬茶的时候,温仪景无需下跪,只鞠躬行礼即可。
三人一道用饭,安静的落针可闻,好在用完饭便由青鸾引路去给萧玉京的母亲上香敬茶。
......
“来的时候,你不曾提过要给阿娘敬茶。”小佛堂里,萧玉京看着庄重行了跪拜礼的女人死寂的心起了波澜。
萧家到底有何所图,能让她如此费尽心思?
余光扫了一眼门外长离手中的两个盒子。
父亲所给之物一是母亲名下一钱庄,二是父亲郊外一田庄和管家之权。
这些在投诚时候都过了明路,皇帝允了萧家继续持有经营,为的是长远税收。
“我以为这是人之常情,莫不是你嫌我长你两岁,不愿带我见你母亲?”祭拜结束,温仪景推着萧玉京走出佛堂。

萧玉京当然听到了她因为在自己院中而毫不避讳的话,也看到了朦胧月光下她第一次闪躲不想和自己对视,并频繁抿嘴的不自在。
她是九州最尊贵的女人,也是九州的传奇。
若是她想,左右拥抱,必无人敢多言。
更会有无数男子蜂拥而至。
可她此刻却好像一个说错话的小媳妇儿。
他不确定,她是故意装的,还是真的心虚紧张。
视线扫了一眼长离握在手中的书,不受控的想到了新婚夜的册子,他只看了那掀开的一页。
他敛了思绪,青鸾也已经推着他和她只有一步之遥。
他将自己腿上放着檀香木盒子递给她,“给你送些东西。”
温仪景下意识伸手接了,疑惑看他。
萧玉京:“这是我这两年的私房,平日里也无处可用,都给你,买你喜欢的。”
温仪景意外挑眉,“你还有私房钱?”
家里不就他们父子俩?
“早年出征前......”萧玉京点头,顿了下,才继续说,“手中压岁钱便都给了父亲去开铺子,这些年一直都有分红,父亲每月都亲自送来。”
“父亲真好。”温仪景开心道,“我看看夫君有多少私房,够不够我买漂亮的裙子。”
说着她抬手打开了盒子。
心中却是感慨,老爷子也不过是借此机会见儿子罢了,不然都不好去打扰闭门不出的萧玉京。
一摞银票映入眼帘,少说也得两万两。
纵使早知道萧家有钱,但如此有钱,还是让她这个见多识广的太后娘娘瞪大了眸子。
战乱年代里,萧玉京两三年的光景能拿到至少两万两的分红,商人奸猾啊。
袁青冥登基后,她和袁青冥以及三省六部的几番商量过,这才定下正一品每月一千两的俸禄。
这还是他们咬碎银牙才讨论出来的结果。
上交大半家产,对萧家,竟没有伤筋动骨。
“都给我?”温仪景手中进出的金银总和少说也得有百万两金,可真正纯粹能用于她个人开销的却不多。
她再次觉得自己是俗人,改嫁出宫是真的不想再和皇帝一道省吃俭用穿素衣。
在那个位子上,她做不出骄奢淫逸的事情。
萧玉京点头。
温仪景手不自觉摩挲着手里的盒子,翘起的唇角完全压不住,她抬手让长离等人都退下。
青鸾看向萧玉京,萧玉京点头,默许了。
温仪景将盒子放在萧玉京腿上,欢喜的在他额头用力亲了一下,“夫君待我真好。”
萧玉京薄唇紧抿,浑身都僵了。
“夫君这么晚过来,若再走,只怕底下人说我们不和,今夜就留下吧。”温仪景推着轮椅进屋。
萧玉京嗯了一声。
二人都已经梳洗过,温仪景便直接将轮椅推到床边。
“我去灭灯。”温仪景固定好轮椅,便转了身。
萧玉京扭头看了一眼她走的很慢的背影,垂了眸子,撑着胳膊挪到了床上,平躺着闭上了眼。
不多时,便听到她回来的声音,身上突地一沉,他睁开眼,正对上她近在咫尺的小脸,呼吸交织在一起。
他不自在的偏过头。
她双手撑在他枕边,见状又低了低头,唇若有似无擦着他脸庞。
萧玉京闭上了眼。
他无处可逃,像被人抢夺回家的小媳妇,仿佛是被驯服了,又仿佛是认命了。
温仪景看着他微微颤抖的长睫毛,分不清是前者还是后者,但她也终于是在这夜灯下看到了他和平日死寂淡定有些许区别的情绪。
“想试试那册子上的吗?”她唇沿着他的脸落在他耳窝,呵气如兰。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萧玉京重新睁开了眼,头顶的帐子还是红的。
他重新闭上了眼,大手落在她肩头,将她从身上挪了下去。
他今日来送钱,并非贪此事。
只是觉得太后娘娘拮据,自己却正好用钱无处可用,无论为着夫妻情意还是其他,他理应如此。
而且,她看到钱,如此不加掩饰的欢喜,也让他觉得轻松许多。
可太后娘娘若有需求,他也愿意满足,省的她羡慕那画本子一妻多夫的女人。
他纵使双腿残了,却也不至于在此事上让太后娘娘主动。
恍惚之间,她好像看到外面天色有了几分亮光。
摇铃被萧玉京拉动。
不多时,长离进来。
帷帐落着,空气里弥漫着熟悉的气息,萧玉京长发披散,端庄地坐在轮椅上,衣衫齐整。
长离扫了一眼,便垂下了眉眼,如之前一样推着萧玉京出门。
青鸾等在门口,见到人,先给他束了发,才推着看不出任何情绪的人回了绿卿园。
长离重回了房间,帷帐里的人第一次睡得如此沉。
天暖了,她开了半个窗,轻轻地将床榻边整齐叠着的被子收了起来,被子有些超重了。
温仪景晚上院子里看书时候的那条胭脂红的披帛不出意外地裹在被子里成了牺牲品。
将东西放进篓子里拎去水房,她和槐序轻轻抬了半桶水进来。
槐序看到了帷帐后被一条团花长裙遮住腰腹的熟睡的温仪景,她白皙的肩头有一个青紫的五指印,她蹙眉低声道,“公子疯了?”
“王家共妻,昨儿个看的时候,公子正好过来。”长离被迫的听了一宿墙根,无奈地打了个哈欠。
她也没想到竟然折腾了一宿。
“看起来波澜不惊的,心眼却小。”槐序心疼自家主子,轻轻拿着温热的帕子给她擦汗,她都困得睁不开眼,但迷迷糊糊地也知道伸胳膊。
“自己立的规矩,刚开荤,却要饿几天,今儿个是要吃够,省的咱们太后娘娘去找别人。”长离也心疼,可这事儿,好像也不必心疼,所以没忍住打趣了一句。
温仪景迷迷糊糊的瞪了他一眼,翻个身就又睡了过去。
一觉醒来,已经是晌午过半。
温仪景吃饱喝足,在树下晒太阳,还问长离:“萧玉京昨儿个给了我两万多银票,让我自由支配,却又变着法的不让我出门,着实可气。”
长离笑而不语,自家主子果然乐在其中。
温仪景迷迷糊糊又睡了过去。
不知多久,长离拍了拍她肩膀,“夫人,公主那边来信了。”
温仪景打了个哈欠,“她搜到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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