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荷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她也看到掌柜的身后有一个人,在她说是掌柜的侄子时,那人一直用手指头搓着衣角。
“不是我偷的,我没有拿柜上的二两银子,”他自己说完就觉得自己说错话了,闭嘴不再说话。
“掌柜的没说丢了多少钱,你怎么知道是二两,分明就是你偷的塞我大哥枕头底下冤枉他的。”
还没等掌柜的插话,林雨荷连珠炮的说,“你说你没拿,那咱们去衙门。”
“柜上丢的是二两零五文,不是二两,不是我侄子拿的,再说我侄子也不赌钱,”到了这个时候胖掌柜的还是咬死口不松。
“让让,让让,怎么这么热闹,张狗子你欠富贵赌坊五两银子,才还了二两还差三两,什么时候还。”
有两个流里流气一看就不是好人的大汉,进到饭馆有凳子不坐,一屁股坐到桌子上,听他们说话应该是赌坊追债的。
胖掌柜刚刚说过他侄子不赌钱,就被赌坊追债追到了饭馆,真是华丽丽的打脸。
“掌柜的看来是你打错了人,是你侄子偷拿柜上的钱,”林雨荷伸手指着那个叫张狗子的年轻人。
“掌柜的我看你年纪这样大了,我就不说把打我大哥的巴掌打回来了,不过你要给我大哥道歉,还有我大哥今天就辞工,你把我大哥的工钱结清。”
本来脸就一阵红一阵青的胖掌柜一听林雨荷要打他巴掌,还要让他堂堂一个饭馆的掌柜给一个小跑堂的道歉,直接就炸了。
“你个小丫头片子,还要打我巴掌,我看你敢,道歉更不可能,不愿意干就滚蛋,想干这份活的人,多的是。”
这个胖掌柜的到现在还说话嚣张,给脸不要脸,林雨荷也不怕,看谁丢人。
两步走到门口,扯开嗓子就嚎,“大家都快来看看那,这家饭馆掌柜的侄子偷柜上的银子去赌钱,掌柜的冤枉我大哥偷柜上的银子,还打了我哥哥,还两天不给他饭吃,大家都来评评理。”
林雨荷是一顿操作猛如虎,饭馆门口围的是里三层外三层。
“哎,这不是在集市卖螺的小姑娘吗?这个小姑娘特别好,看人三分笑,卖的螺还特别好吃。”
这是遇见熟人了,应该是上午在她摊子上买过螺,这是在给她免费打广告。
这人一说林雨荷的好,围观的人是矛头直接对上胖掌柜。
“掌柜的,你冤枉人偷钱还打人,人家小姑娘告到衙门有你受的,还是痛快的道歉好,省的事情越闹越大。”
原本嚣张的胖掌柜,现在是满脸涨的通红,恨不得让人打死林雨荷。
在围观的人一阵指指点点下,胖掌柜只好低头道歉。
“大哥,你去收拾你的东西去,咱今天就不干了回家,”林雨荷是不可能在让林长福在这里待下去的。
林长福拉拉林雨荷的衣袖,“妹妹,现在不好找活,这个工钱虽说少,但是稳当。”
还没说完话,就看到林雨荷那张冰冷的小脸,觉得这个妹妹好陌生。
林父看到儿子脸上巴掌印也是心疼,“长福,听你妹妹的。”
没敢再说话的林长福抬腿朝饭馆的后堂走去,也就几句话的功夫,林长福就拿出来一个瘪瘪的包袱,看样子里面也就是一身换洗的衣服,还有一个小小的铺盖卷。
“掌柜的,我大哥今天辞工,昨天正好是半月之期,今天就算了,我大哥一月工钱一百文,到昨日正好五十文,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