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鹿笙贺言彻的其他类型小说《林鹿笙贺言彻失忆后,她抱着契约老公求亲亲小说》,由网络作家“黎淳”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林鹿笙坐在那不动,眼神呆滞,好半晌才回过神,懊恼地拍了拍脑门,刚才脑子一热想吻他。这么想也这么做了。她明明没喝酒,怎么会干出这么荒唐的事来,还强吻他。心里还产生了那种念头。林鹿笙在床上滚来滚去,抱着手机找度娘,快速打字搜索。看到度娘的解释,她松口气。24岁女性有性需求是正常的生理和心理现象。后面吧啦吧啦地解释了一大堆,林鹿笙全都看完了,她这个年纪有欲望是正常的,不正常的人是贺言彻。把老婆娶回来独守空房?贺言彻刚才的眼神她没忘记,冷漠中夹杂着一丝不易发现的厌恶。他厌恶她的亲吻。林鹿笙握紧拳头,贺言彻绝对有病,他在替白月光守身如玉?-转眼过去几天,贺氏集团。落地窗外车水马龙,贺言彻坐在办公桌前,骨节分明的手放在键盘上,噼里啪啦打字。“嗡...
《林鹿笙贺言彻失忆后,她抱着契约老公求亲亲小说》精彩片段
林鹿笙坐在那不动,眼神呆滞,好半晌才回过神,懊恼地拍了拍脑门,刚才脑子一热想吻他。
这么想也这么做了。
她明明没喝酒,怎么会干出这么荒唐的事来,还强吻他。
心里还产生了那种念头。
林鹿笙在床上滚来滚去,抱着手机找度娘,快速打字搜索。
看到度娘的解释,她松口气。
24岁女性有性需求是正常的生理和心理现象。
后面吧啦吧啦地解释了一大堆,林鹿笙全都看完了,她这个年纪有欲望是正常的,不正常的人是贺言彻。
把老婆娶回来独守空房?
贺言彻刚才的眼神她没忘记,冷漠中夹杂着一丝不易发现的厌恶。
他厌恶她的亲吻。
林鹿笙握紧拳头,贺言彻绝对有病,他在替白月光守身如玉?
-
转眼过去几天,贺氏集团。
落地窗外车水马龙,贺言彻坐在办公桌前,骨节分明的手放在键盘上,噼里啪啦打字。
“嗡嗡——”
手机忽然震动起来。
来电显示是陈清姿。
电话接通就听到陈清姿说:“儿子,你说的事我找大师算过了。”
闻言,贺言彻握紧手机,指骨因用力都白了,“那神棍怎么说?”
陈清姿信佛,“什么神棍,人家叫镜海大师,他不骗钱财,也不故弄玄虚,算一次只收三十块。”
“三十一次能灵?”贺言彻闻言眉头紧锁,怀疑自己听错了。
陈清姿叹气,“灵不灵你上网搜镜海大师就知道了。”
“镜海大师说,想要鹿笙恢复记忆只有她怀孕,只要她怀孕,记忆就能恢复了,你怎么看?”
贺言彻额头瞬间爬满黑线,“妈,你在开玩笑吗?”
荒唐,简直太荒唐了。
“妈,您再想抱孙子也没必要用这个骗我,我不是三岁小孩。”
陈清姿当即就急眼了,“阿言,我没骗你,出家人不打诳语,这确实是镜海大师所说的。”
“你要是想鹿笙恢复记忆,镜海大师说只有这一条路。”
神经病吧。
贺言彻眉头迅速拧成一个川字,他当时脑子被门夹才会去信这个。
许久没听到贺言彻说话,陈清姿说:“镜海大师很灵,他口碑极好,你不信上网搜一下就知道了。”
贺言彻无语到说不出话来,“妈,您就当我没找您去算林鹿笙,您把这件事忘了,当没发生过。”
陈清姿闻言蒙圈了,“这怎么能忘呢,我确实……”
“嘟”的一声,电话被挂断。
陈清姿懵了好几秒才回神,她噗嗤一笑,笑得肚子痛。
这边厢,贺言彻面无表情地放下手机,握着钢笔的手泛白,力道大得下一秒就能把钢笔捏碎。
让陈清姿去找神棍算林鹿笙是他这辈子做过最错误的决定。
他脑子瓦特了才去信神棍。
……
与此同时,林家。
林鹿笙还没走到客厅,就听到客厅传来的欢声笑语,下一秒听到林雪薇唱生日歌,歌声温柔。
走进客厅看到林季青给白怡戴项链,那是一条蓝宝石项链。
前几天听人说林季青在拍卖会拍了一条价值几千万的蓝宝石项链。
林雪薇笑着说:“妈妈,这条项链好衬您的气质,爸爸真有眼光。”
白怡拿着镜子,被林雪薇夸得心花怒放,她握住林季青的手,眼神真诚,“季青,谢谢你。”
林季青拍了拍她的手,满面笑容,“谢什么,今天是你生日,这是送给你的生日礼物。”
一家三口和睦恩爱的样子刺痛了林鹿笙的眼睛,她紧紧握着拳头。
“看来我回来得不是时候。”
客厅里的三人不约而同地看过去,白怡笑了笑,“笙笙,你回来了。”
林鹿笙无视她,面无表情地看着林季青,“你还记得今天什么日子?”
林季青怔愣几秒,看着林鹿笙一步一步走过来,用手指着白怡。
“二十年前的今天,你丢下我妈一个人在医院,你去给这个贱人过生日,我妈在医院含恨而终。”
林季青脸色陡然大变,忽地站起来,“二十年前你才四岁,谁跟你说这些的!谁说的!”
林鹿笙自嘲地勾起嘴角,“你甭管是谁说的,你就说是不是!”
林季青脸色铁青,“到底是谁跟你说这些的?是谁!”
看他激动成那样,林鹿笙直接无视,“今天是我妈忌日,也是你前妻忌日,你却在这给小三过生日,你就不怕她晚上回来找你们?”
林季青怒吼,“林鹿笙!”
林鹿笙头也不回地走了。
一瞬间气氛僵硬到极点。
这时,张嫂走出来说:“先生,祭拜太太的供品已准备好,您是现在去祭拜还是晚点再去?”
林季青想起林鹿笙刚才说的话,他坐下来,“不去了!”
张婶一听就急了,“那怎么行呢,今天是太太忌日,您不去祭拜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林季青握紧拳头,脸色沉重。
……
自从林鹿笙强吻贺言彻后,她将近一个星期在沧澜苑见不到他。
问刘嫂,刘嫂说贺言彻月初工作忙,这些天都在公司住,不回来。
林鹿笙怎会不知贺言彻在躲她,他有种就躲她一辈子,别回来了。
八点二十分,一辆黑色轿车开进沧澜苑的院子大门,贺言彻下车看到阳台站着个人,他顿了顿。
阳台没开灯,看到林鹿笙慵懒地靠在阳台,从下面看到一抹忽明忽暗的红,那抹红在缓慢移动。
那抹红贺言彻很熟悉。
她在抽烟。
贺言彻脚步一顿,还以为自己看错了,上楼径直朝阳台走去。
出阳台就闻到淡淡的烟味。
他没看错,林鹿笙在抽烟。
看到林鹿笙轻轻吐出一口烟雾,那烟雾在冷冽的夜空缭绕,寒风吹拂,发丝在她脸颊肆意飞舞。
林鹿笙刚才在走神,没注意到贺言彻来了,觉得有些不对劲,抬眸对上一双幽深复杂的眼睛。
贺言彻颀长挺拔的身影站在那不动,看着她动作熟练地掐灭烟头。
见他又不回应自己的话,林鹿笙心头那股躁意越来越明显。
“你不抽烟?”
贺言彻极少抽烟,只有工作量大和压力大时才会来一根。
最终这只表以七千八百万的价格竞拍出去,梁悦输给林鹿笙。
竞拍已接近尾声,林鹿笙拍了一只百达翡丽男表和一只手镯。
出了拍卖会场,林鹿笙看见梁悦,她勾起一抹笑,“谢谢梁悦姐把那块表让给我。”
听到林鹿笙的声音,梁悦心口泛起一股怒火,她咬牙平复下呼吸,“君子不夺人所爱。”
林鹿笙道:“要说君子不夺人所爱,梁悦姐就不该跟我竞拍,还把价抬到那么高。”
梁悦声音温柔动听,“那块表我是真喜欢,想和你竞争一下。”
“你要是怕价格高,你后面为什么要举牌呢?公平竞争而已。”
林鹿笙嗓音淡淡,“你刚才说君子不夺人所爱,现在又说公平竞争,你到底什么意思?”
“既然你那么喜欢,我现在就可以把表让给你,你签张支票吧。”
梁悦眸色一暗,刚想开口反驳,便听到陈之宜的声音。
“鹿笙,我们加个微信吧。”
林鹿笙目光落在陈之宜身上,面无表情,“你谁?”
陈之宜脸色一僵,她压下心底的不爽,“我是贺言彻的表妹。”
林鹿笙闻言稍怔,目光上下打量她,怪不得能和贺言彻站在一起,原来是他的表妹。
“亲表妹吗?”
陈之宜一愣,想不到她会问这么细致,“不是,堂表妹。”
林鹿笙问这个是觉得陈之宜跟贺言彻没那么亲,没想到猜对了。
只不过是堂表妹而已,她没必要对她客气,该怼就怼。
她收起心底的思绪,道:“那你怎么不过来跟我打招呼,我都不知道你是阿言的表妹。”
陈之宜脸色微变,总算明白梁悦的心情,“你现在知道了。”
她转移话题,“那只表你想送给谁?送给我表哥吗?”
林鹿笙神色淡淡,“这是我的私事,你这样问太冒昧了。”
陈之宜笑了笑,“是我冒昧了,圈里人都说你和我表哥不合,我还以为你送给我表哥的。”
林鹿笙道:“夫妻哪有不合的,你没听说过床头吵架床尾和吗?不合只是我们在外立的人设。”
“……”
贺言彻走过来恰巧听到这句话,他脚步微顿,看着厉淮生从旁边走过,脸上带着浅笑。
厉淮生迈着长腿走向林鹿笙,声音低沉温醇,“阿笙。”
林鹿笙转过身。
一眼看到从门口出来的贺言彻,他脸色平静,和她对视一秒就移开视线,仿佛不认识她。
厉淮生看到林鹿笙眼底的情绪,他敛下心神,把刚拍下的翡翠手镯递给她,“送给你。”
林鹿笙蓦然回神,“哪有人刚拍下就转头送人的?”
厉淮生轻挑眉梢,“不行吗?我向来直接,本来就是送给你的。”
“行,”林鹿笙笑着接过,“你刚回国,我还没送你礼物呢。”
厉淮生勾唇,“没事儿。”
林鹿笙看着贺言彻从旁边走过,她脑中闪过一个念头,“有空一起吃个饭,叙叙旧。”
厉淮生当旁人不存在,眼里只有林鹿笙,“我今晚还没吃。”
言外之意林鹿笙怎会听不懂,她看了眼时间,“地点你来定。”
厉淮生思忖几秒,“就去吃你爱吃的日料,我让人预定位置。”
“行。”林鹿笙晚上没吃多少,这会儿已经有点饿了。
两人的对话一字不差地传进贺言彻耳朵里,他看着林鹿笙和厉淮生从身边走过,有说有笑。
目光所及之处是林鹿笙纤细曼妙的背影,贺言彻眉眼漆黑锐利,脸上却没什么表情。
身后传来梁悦的声音。
“阿言,我以为鹿笙会过来跟你打声招呼呢,没想到她连招呼都不打就跟厉淮生走了。”
林鹿笙无视他冷漠的眼神,换了角度,“我人就在这,随便你拍,你不拍就不要说我拍你。”
“出去。”贺言彻胸腔压着一股怒火,紧紧握着钢笔。
耳边传来一道清甜的声音。
“贺言彻,我终于知道你为什么不碰我了,原来是你不行。”
贺言彻身形僵硬。
林鹿笙站起来朝他走去,她今天穿的是一件斜肩薄毛衣,露出完美的肩颈线条,性感的锁骨。
“你别太伤心,现在医学那么发达,有病就治病,一定会治好的。”
贺言彻眼神深邃寒凉,低沉的嗓音毫无温度,“谁伤心?”
林鹿笙怔愣几秒,“你别生气,你相信我,只要你积极配合医生治疗,咱们一定会治好的。”
“我不嫌弃你,我会陪……”
“说够了吗?”贺言彻冷声打断她,眼神极其冷漠,“出去!”
林鹿笙红唇微张,还要再说什么,接触到他冷漠的眼神。
“我再说一遍,出去!”
除了林季青,林鹿笙从未在别人面前受过气,她冷哼一声,“出去就出去,你别把自己气坏了。”
“我好声好气安慰你,你却大声吼我,你这样的人活该有隐疾!”
贺言彻紧紧握着拳,指关节因用力而泛白,发出“咯咯”声。
林鹿笙惊恐地瞪大眼,往后退几步,“看,恼羞成怒了。”
“被我说中就恼羞成怒,明明我在安慰你,你却吼我,有隐疾很丢人吗?治好不就行了?”
贺言彻眼中似有熊熊烈火在燃烧,耳边传来刘嫂的声音。
“太太,您的美容茶泡好了。”
林鹿笙根本没要什么美容茶,刘嫂怕他们继续吵,给她找的借口。
她像是临阵脱逃的人吗?
都骂到这份上了,不高低再骂几句,她就不是林鹿笙。
“贺言彻,你该庆幸我的美容茶好了,不然我还要继续骂你。”
她狠狠瞪贺言彻一眼,气势汹汹地走出书房,看到刘嫂担忧的眼神。
林鹿笙平复下呼吸,“刘嫂,我没事,他都那样了,死气沉沉的,我骂他就是让他发泄出来。”
刘嫂一阵沉默,她很想说一句,您那是想让他发泄出来?
是想把他给气死吧。
刘嫂收起心底的思绪,“太太,你还是不要跟先生提起这件事。”
“行,我知道了。”
林鹿笙百思不得其解,这么强壮的男人怎么就有隐疾呢?
那方面是短小还是不举?
林鹿笙也没想到因为这个事,她将近一个星期见不到贺言彻。
刘嫂说他去国外出差,归期未定,她不明白他是躲她,还是真出差。
-
12月14日晚上,林鹿笙去和悦大酒店参加一场商业晚会。
晚会七点正式开始,林鹿笙凭借邀请函入场,她一身精致高定晚礼服,抹胸设计露出肩头与锁骨。
从她出现的那一刻,在场男性的目光几乎都落在她身上。
有几个女人互相对视一眼,拿着香槟走向她,“鹿笙。”
林鹿笙看着她们走来,为首的女人是许久没见的梁悦。
梁悦一袭修身高定鱼尾晚礼服,裙摆拖地,腰间镶嵌着钻石,鱼尾裙衬得她那小腰不盈一握。
“梁小姐,好久不见。”
梁悦勾唇,“好久不见。”
这时,有个身着纯手工定制西装的男人朝林鹿笙走来,男人身边还跟着一个林鹿笙熟悉的面孔。
那是临丰集团的董事长,瞧着他身边的男人和他有几分相似。
林鹿笙猜出那男人的身份,她勾了勾唇角,“张总。”
张总向林鹿笙介绍身边的男人,“小林总,这是犬子,张磊。”
次日清晨。
林鹿笙下楼来到餐厅看到贺言彻在吃早餐,她拉开椅子在他对面坐下,“老公,早上好啊!”
贺言彻抬眸,入目是一张精致漂亮的脸,女人脸上没化妆,唇色莹润漂亮,眼睛潋滟勾人。
林鹿笙拿起一个鸡蛋剥起来,“老公,我早上醒来发现你被窝都是凉的,你昨晚去哪睡的?”
现在十一月下旬,早上被窝不可能是凉的,她猜测贺言彻昨晚跑了。
贺言彻慢条斯理地吃早餐。
见他不搭理自己,林鹿笙瘪嘴,语气中满是委屈,“亲爱的老公,你还要捉弄我到什么时候?”
贺言彻面无表情,“食不言。”
林鹿笙:“……”
几分钟后,她看着贺言拿餐巾纸擦拭嘴角,起身走出餐厅。
“老公,你要去哪?”
“公司。”贺言彻惜字如金。
林鹿笙赶忙拿放下筷子,“你等我上楼换件衣服,我也要去。”
听到身后传来的动静,贺言彻步伐都没停顿一下,也不搭理她。
林鹿笙看着贺言彻的背影,愤愤然道:“贺言彻,你不让我跟你去公司,我就,我就……”
她半天没说出她就怎么,贺言彻回头看向她,“你就怎么?”
男人眼神幽深,林鹿笙咬了咬后槽牙,“我就拿块豆腐撞死自己。”
贺言彻嘴角微抽,看了眼刘姐,“刘姐,吩咐人买块豆腐。”
话毕,他还补了一句,“对了,要大块的,免得撞不死。”
刘嫂很想补一句。
就算是大块的也撞不死。
林鹿笙两眼错愕,还以为自己幻听了,“贺言彻,你什么意思?”
刘姐忍不住笑了。
贺言彻头也没回,消失在餐厅。
林鹿笙气得猛捶桌子,结果太用力把自己疼得呲牙咧嘴。
贺言彻没走远,自然听到林鹿笙捶桌子的声音,还伴随着痛苦声。
出门后,他拿手机拨打电话,“找个人跟踪林鹿笙,三天内我要知道她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
对面的人一愣,“好的。”
-
转眼过了两天,林季青叫林鹿笙回家吃饭,说有事要跟她说。
饭桌上,继母白怡贴心地给林季青剔鱼刺,俨然一副贤妻良母做派。
看着林季青和白怡恩爱,林鹿笙握紧拳头,一秒都不想待下去。
“爸,你要说什么?”
林季青道:“我和你白阿姨商量了一下,你姐姐在财务部工作两年了,我打算提携她为财务经理。”
林鹿笙脸色一变,“爸爸是什么意思?你还记得你说过什么?你以为我失忆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只是忘记结婚后的记忆,以前的事情我可是记得一清二楚。”
林季青面露尴尬。
林鹿笙目光扫了眼林雪薇,“姐姐?我是林家独生女,某些人别以为改个姓就能成为林家人。”
她拿餐巾纸擦拭嘴角,指桑骂槐,“野鸡就是野鸡,无论再怎么装饰,也变不成凤凰。”
白怡和林雪薇脸色微变,林雪薇握紧拳头,极力克制内心的情绪。
白怡红唇一张,“笙……”
林鹿笙冰冷的目光扫向白怡,“我在跟我爸说话,有你说话的份?”
白怡的脸刷一下全白。
林季青“啪”的一声放下筷子,不悦道:“林鹿笙,你说话放尊重点,怎么跟长辈说话的?”
林鹿笙冷笑,“她哪点配的上“长辈”这个词,人老珠黄了,还整天打扮得跟小姑娘似的。”
白怡气得浑身颤抖,林鹿笙一句话就能将她击得溃不成军。
她是农村出身,平时不会打扮,总把自己往年轻打扮,因为林季青就喜欢她娇滴滴会撒娇的样子。
林季青脸色铁青,抡起酒杯往林鹿笙砸过去,“滚,你给我滚!”
“我说的不对?”林鹿笙迅速躲开,酒杯砸在地上碎成玻璃渣。
玻璃碎片溅到林鹿笙的脚,皮肤被划出一道口子,钻心的疼袭来。
这点疼远不如心里的疼。
长这大,林季青没对她说过一声“滚”,如今为了个小三叫她滚。
林鹿笙瞧着一桌子好菜,突然猛地一挥手臂,碗碟噼里啪啦地摔落在地,饭菜汤汁溅得到处都是。
所有人都没想到林鹿笙会做出这般举动,犹如疯子一般。
林鹿笙看着满眼错愕的林季青,“就你会摔东西?谁不会摔?”
说着,林鹿笙拿起那瓶价值几十万的红酒往地上狠狠一砸。
“啪啦”一声。
几十万没了。
餐厅里一片狼藉,菜肴和汤汁洒得到处都是,气氛僵硬到极点。
林季青满眼不可置信,“我看你是失心疯了,张婶,报警!”
林鹿笙直接在椅子坐下,坐姿慵懒随意,“报啊,不报是孙子。”
刚才林季青只是想吓吓她,听到林鹿笙这话,他当即就急眼了。
“张婶,快报警!”
张婶看着林鹿笙长大,特别心疼林鹿笙,“先生,这……”
林季青额头青筋暴起,狠狠一拍桌子,“我再说一遍,报警!我是管不了她,让警察来管。”
张婶没辙,只好打电话报警。
没多久,警察来了。
看着来得迅速的警察,林鹿笙表情淡淡,轻叹一声,“来得可真快,看来爸爸很害怕做我孙子。”
林季青气得血压飙升,怒目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话都说不出来。
“别气死了。”林鹿笙真怕林季青一口气没提上来,被她给气死了。
她看向一旁的白怡,“你是真爱我爸?他都气成这样了,你就不怕他被气死?这就是你的爱?”
白怡赶忙安慰林季青,“季青,你消消气,可别把身体气坏了。”
林季青胸口一阵阵疼,脸色发白,“快把她带走,马上!”
“发生什么事了?”警察看得一头雾水,试图给他们做调解。
林季青以林鹿笙损坏他人财物为由,让警察把林鹿笙带走。
房子在林季青名下,现在他死活不认林鹿笙是他女儿,警察无可奈何,只好把林鹿笙带走。
林鹿笙前脚刚被警察带走,白怡和林雪薇心照不宣互看一眼。
母女俩齐声安慰林季青。
林季青没搭理,起身离开。
餐厅只剩下白怡和林雪薇。
林鹿笙经常忤逆林季青,林季青第一次这么生气,母女俩都知道林季青在气头上,过两天就好了。
毕竟林鹿笙是林家唯一血脉,林家的香火还得靠林鹿笙延续。
林雪薇看着白怡欲言又止,最终还是问了,“妈,您故意惹怒她?”
白怡没否认,“好受了吗?”
刚才看着警察把林鹿笙带走,林雪薇心里确实好受了很多。
白怡神色淡淡,眼底闪过阴狠,“贺言彻出差了,林鹿笙在京北没谈心朋友,没人保释她出来。”
林鹿笙吸了吸鼻子,“谁知道呢,万一你真是傻子呢?”
说完也不等他说,继续说:“电视剧里男主去救女主都是只身一人去的,然后上演生死别离的把戏。”
“这是现实,不是拍戏。”贺言彻低头看到大衣上的鼻涕,他剑眉紧锁,把大衣脱了扔掉。
林鹿笙:“……”
她看了眼地上的大衣,“衣服多少钱?等回国我买一件赔给你。”
贺言彻手指微僵,“不用。”
天空飘下蒙蒙细雨,寒风裹挟着冷意,犹如尖锐的冰刀划向脸。
这一片都是废弃工厂,周围黑麻麻的,隔老大远才有一盏破灯。
“回去。”贺言彻道。
林鹿笙把重量全放他身上,有气无力道:“你抱我,我腿软。”
贺言彻眸色深沉晦暗,看到她脖子上有掐痕,他喉咙像是被哽住。
半晌才弯腰抱起她。
林鹿笙闻着他身上的气息,劫后余生如潮水般涌上心头,紧绷的身体终于在此刻得到放松。
上车后,贺言彻盯着她脖子上的掐痕,随后上下打量她,“除了脖子,还伤到哪了?”
听他关心自己,林鹿笙本想调侃他一下的,可现在不是调侃的时候。
她把被擦伤的掌心翻过来给他看,“还有手,膝盖也疼。”
她的手掌心摩擦到破皮渗出血,泥土混进血肉里,看着就疼。
“他要带我进工厂里,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进里面就完了,我狠狠踹他裤裆一脚,转头就跑。”
为了在贺言彻面前卖惨,以博取他的怜惜,林鹿笙把后面发生的事描述得很惨,灵活灵现。
听她描述,贺言彻脑海中不禁浮现她被逃跑,被踹的画面。
坐在前面的司机听得心惊胆颤,大气不敢喘,连呼吸都放轻了。
贺言彻眸色深沉晦暗,内里蕴藏着难以捉摸的情绪,“去医院。”
到医院后,医生给林鹿笙做了全身检查,她身上都是皮外伤,那一脚踹得重,摔得全是淤青。
此时的医生在给她掌心消毒上药,林鹿笙疼得小脸煞白,小声喊疼。
“疼疼——”
贺言彻站在门口看着这一幕,他眼皮都没动,脸色平静无波。
林鹿笙抬眸看到他面无表情的脸,她撇了撇嘴,“你有没有良心?”
贺言彻不悦地皱起眉心,讲话一针见血,“没良心我会去救你?”
林鹿笙义正言辞,“救我是你作为丈夫应该做的,我现在被疼呲牙咧嘴,你是不是应该关心我?”
“我关心你就不疼了?”
林鹿笙:“……”
她皮笑肉不笑,“你关心我,我就会转移注意力,这样就不会感到疼了,你懂不懂?”
贺言彻:“我不懂。”
林鹿笙:“……”
她懊恼地咬牙,像蔫儿吧唧的花,谁懂吵架吵不过的无力感?
两人回到酒店已经是十一点多了,车子停在酒店路边,贺言彻下车,半晌没见到林鹿笙下来。
林鹿笙看了眼双腿,软声软气道:“你抱我,我腿还软。”
贺言彻眉心微不可察地蹙起,弯腰抱起她,大步往酒店走。
他身材颀高大,步伐沉稳内敛,路过的人都忍不住回头看一眼。
进入电梯后,贺言彻没按楼层,垂眸看她,“房间号。”
林鹿笙搂紧他的脖子,轻咬下粉唇,眸中满是委屈,“我都这样了你还让我一个人独处一室?”
“酒店没人会害你。”
林鹿笙轻哼一声,没好气道:“我有被害妄想症不行?”
贺言彻不搭话,摁了十六层。
进入房间后,林鹿笙听到关门声,猛地转身抱住他,“幸亏有你在,不然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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