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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70,软包子的翻身日常全文

银桑桑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张翠被吓了一大跳,手中的鱼也落回了盆里。对上时余怒视的目光,张翠很是心虚尴尬,没想到偷东西正好被时余撞见。“时二丫,你干什么呢?人吓人,吓死人你不知道啊?”张翠色厉内荏的大声嚷着,想像以前一样用气势压倒时余。时余懒得搭理她,直接上前将东西抢了回来,“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只有做贼心虚的人才会被吓到。”这话一出,张翠顿时就跳脚了,“说谁呢?你说谁是贼?你别张口就造谣啊!”她的声音很大,很刺耳,面目有些狰狞,感觉下一秒就要动手了。若是前世的时余必定会被她吓到,但这一世的时余已经不一样了。时余也提高了声音,“谁急了谁就是,只有被说中的人才会气急败坏的对号入座。”见一向软弱的时余竟然敢反驳自己,张翠怒了,“哎你个赔钱的死丫头,我拿你...

主角:徐白钰邱光萍   更新:2025-03-09 12:0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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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徐白钰邱光萍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70,软包子的翻身日常全文》,由网络作家“银桑桑”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张翠被吓了一大跳,手中的鱼也落回了盆里。对上时余怒视的目光,张翠很是心虚尴尬,没想到偷东西正好被时余撞见。“时二丫,你干什么呢?人吓人,吓死人你不知道啊?”张翠色厉内荏的大声嚷着,想像以前一样用气势压倒时余。时余懒得搭理她,直接上前将东西抢了回来,“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只有做贼心虚的人才会被吓到。”这话一出,张翠顿时就跳脚了,“说谁呢?你说谁是贼?你别张口就造谣啊!”她的声音很大,很刺耳,面目有些狰狞,感觉下一秒就要动手了。若是前世的时余必定会被她吓到,但这一世的时余已经不一样了。时余也提高了声音,“谁急了谁就是,只有被说中的人才会气急败坏的对号入座。”见一向软弱的时余竟然敢反驳自己,张翠怒了,“哎你个赔钱的死丫头,我拿你...

《重生70,软包子的翻身日常全文》精彩片段

张翠被吓了一大跳,手中的鱼也落回了盆里。
对上时余怒视的目光,张翠很是心虚尴尬,没想到偷东西正好被时余撞见。
“时二丫,你干什么呢?人吓人,吓死人你不知道啊?”
张翠色厉内荏的大声嚷着,想像以前一样用气势压倒时余。
时余懒得搭理她,直接上前将东西抢了回来,“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只有做贼心虚的人才会被吓到。”
这话一出,张翠顿时就跳脚了,“说谁呢?你说谁是贼?你别张口就造谣啊!”
她的声音很大,很刺耳,面目有些狰狞,感觉下一秒就要动手了。
若是前世的时余必定会被她吓到,但这一世的时余已经不一样了。
时余也提高了声音,“谁急了谁就是,只有被说中的人才会气急败坏的对号入座。”
见一向软弱的时余竟然敢反驳自己,张翠怒了,“哎你个赔钱的死丫头,我拿你几条鱼怎么了?又不是什么金贵玩意儿,你怎么那么小气?”
“我可是你大伯母,你得了好东西不知道孝敬长辈,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你去了?”
时余也不甘示弱,学着邱光萍往日的摸样大声吼道:“作为长辈,你偷拿小辈辛辛苦苦去河里捞来的鱼,你还要不要脸?”
“你要是想吃鱼,让你儿子去捞啊,你看不上我家,又要偷拿我家的东西,就没见过脸皮这么厚的。”
张翠有些说不过时余,整个人气得浑身发抖,呼吸急促。
“你这个死丫头,有你这样顶撞长辈的吗,我今天非得好好收拾你不可。”
暴怒之下,张翠就想动手打时余,但下一秒,一个秧马就砸到了她身上。
“哎哟——谁拿东西砸我?”
“张翠,你这挨千刀的,你不仅偷我姑娘的鱼,竟然还敢动手,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一看到凶神恶煞的邱光萍,张翠顿时怂了,“弟妹,都是误会,你看错了啊——”
张翠的话还没说完,就挨了一巴掌,头发也被邱光萍一把薅住。
疼痛让张翠开始求饶,“弟妹,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见院外有人在张望,时余连忙去拉邱光萍,“妈,我没事,你松手,一会儿爷爷奶奶看到了又要闹了。”
闻言,邱光萍这才松开张翠,但嘴上依旧骂骂咧咧的。
“就没见过这样当人长辈的,你嘴馋要吃鱼,你不会说一声吗,你好好和我姑娘说,她会不给你吗?”
“学什么不好,非学那些偷偷摸摸的,你偷偷摸摸就算了,被抓到还死不承认,还想动手,你这思想觉悟可真对不起组织!”
在外面看热闹的人弄清楚了前因后果后,顿时议论纷纷。
张翠丢了脸,捂着脸就要回屋,但才走两步就被邱光萍抓住了胳膊。
邱光萍从盆里拿了两条鲫鱼给她,“你不是想吃鱼吗,给你,以后别拿孩子的东西。”
毕竟打了她,不给点东西赔礼说不过去。
张翠更加觉得丢人了,直接哭着回屋了。
“不就说你两句嘛,你怎么还哭了啊?那我多给你几只河虾?”
邱光萍佯装疑惑,然后把那两条鲫鱼和河虾放到东屋的厨房。
回到自己屋后,邱光萍赞赏的拍了拍时余的肩,“可以啊,竟然学会吵架的!”
邱光萍老远就听到了时余和张翠争吵,她怕时余吃亏,急得鞋子差点跑掉。
没想到时余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惊喜,不仅没吃亏,还把张翠气成那样。
“说说,你是怎么开窍的?”
时余摸了摸鼻子,“刚学会没多久,我这几天去村里看别人吵架,积累经验,然后拿笔记重点。”
她虽然嘴笨,但脑子不笨,记忆力也挺好,她将村里人吵架的过程记了下来,然后回家分析。
邱光萍笑着看着她,“那你分析出什么来了吗?”
时余:“我发现几个关键的点,第一声音要够大,第二不要自证,一旦自证就容易被别人牵着鼻子走,自己也就会占下风。”
“最好把问题抛回去,如果实在是说不过对方,那就逮着对方的痛点一直攻击,比如大伯母偷拿我鱼的事情。”
听完时余说的这些后,邱光萍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见了。
“不错不错,你这脑瓜子就是聪明。”
“这吵架最主要的一点就是要赢,讲道理这些都是次要的,不然吵输了气着的只有自己。”
“不过,有些人说急眼了会动手,就像你大伯母刚才一样,你得保护好你自己。”
“还有就是有人会说脏话骂人,带着爹妈和祖宗的,骂得很难听,这种我都不一定骂得过,我一般直接上手,用掏粪的瓢给他加点料,只一下,他就骂不出来。”
说着,邱光萍就得意的笑了出来,她这样干过几次,屡试不爽。
时余很认真的点了点头,“我记住了!”
看着她满脸乖巧认真的样子,邱光萍突然有种带坏孩子的负罪感。
邱光萍咳了几声,转移了话题,“小荣呢,跑哪里玩去了?”
时余有些不自在,“他去找朋友玩了,估计一会儿就回来。”
“对了妈,舅舅说爸和哥给打电话来了,他们三天后回来。”
闻言,邱光萍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满心的欢喜怎么都藏不住。
高兴过后,她忍不住叹了一口气,“运输队的工作是挺好,就是一年到头大半的时间都在外面,十天半个月才有信儿,让人放心不下。”
时建军和时兴盛每次出远门送货,邱光萍的心都是提着的。
看着邱光萍这样,时余的情绪也有些低沉。
这时,东屋突然传来刺耳的怒吼声。
“我缺你一口吃了?你咋就那么馋?你想吃鱼不会自己去捞啊?丢人现眼的玩意......”
是大伯时建国在骂张翠,他这人最好面子,张翠干了这么丢人的事,他不生气才怪。
“妈,大伯不会找我们麻烦吧?”
时余有些担忧,毕竟以前时建国在张翠的颠倒黑白下,没少找他们的麻烦。
邱光萍嗤笑一声,“他现在可不敢,他这人最好面子,但我豁得出去,到时候事情闹大了,丢脸的只会是他。”
邱光萍以前和时余一样文静,但这样的性子在乡下是最吃亏的,邱光萍吃了太多亏后,慢慢的就变得泼辣起来。
没一会儿,时兴荣从外面回来了。

时余在心里斟酌了一会儿,这才开口。
“我听你的口音和陆爷爷很像,以为你也是京城人,所以就特意按照京城的口味来做的。”
“我在做之前,去请教过那些从京城来的知青,如果做的不好,你及时说,我好改善。”
裴肃:“你做得挺好!”
也不知是天赋好,还是经常做?反正不太像是第一次做。
不过这话,裴肃没说出来。
气氛再次变得安静了!
在这样的气氛下,时余有些焦灼,也不知道裴肃信了没了。
时余越发的想找借口离开了,但她又不太敢开口,担心裴肃会觉得她是心虚逃跑。
她不由的看向陆爷爷刚才离开的方向,怎么还不回来啊?
这时,裴肃突然起身,把时余吓了一跳。
她下意识的抱紧手中的盒子,目光紧紧的盯着裴肃。
“怎......怎么了?”
“忘了一样东西”
裴肃看了她的脚一眼,转身进了屋。
时余:“???”
没一会儿,裴肃拿着一瓶跌打万花油递给她,“擦敷于患处,每天两到三次。”
时余愣了一会儿,这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我的脚已经快好了,不用这么破费。”
“一瓶可以用很久,以后说不定用得上。”
说着,裴肃将东西塞给了她,然后就在一旁修理一个掉了一条腿的凳子。
看着手里的东西,时余忍不住勾起了嘴角。
裴肃虽然看着很冷漠,但对人是真的挺好的,也恩怨分明。
即便在他眼里,时余很可疑,他也不会忘了时余救过他的恩情。
想到这里,时余忍不住偷瞄了裴肃几眼,心里莫名的感到高兴。
以她对裴肃的了解,裴肃应该也是感到有些尴尬,所以才跑去找事情做。
就在她又一次偷瞄了裴肃时,她瞧见裴肃用完好的左手拿起了锤子,似乎想将门口正中间的石头锤掉。
她心里一惊,连忙劝道:“裴肃同志,你才出院,这伤筋动骨一百天的,你要好好休养,少做重活,也不要做动作太大的事,不然伤口容易裂开。”
话音刚落,陆爷爷着急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小肃,我都说了,不用管那块石头,这几年我都习惯了,不会被绊着,你就安生歇着吧!”
昨天裴肃帮忙挑他挑水,就已经让他胆战心惊,他劝了好一会儿才让裴肃消停。
没想到今天他才离开一会儿,裴肃就又开始了,“你还真是一刻也闲不下来!”
在陆爷爷的念叨之下,裴肃无奈的把锤子放下。
而时余也顺势提出离开,“陆爷爷,我先回去了,你们慢慢吃。”
陆爷爷笑着应道:“好,你慢一点啊!对了昨天的饭盒我们都洗干净了,你记得带回去。”
“好!”
离开的时候,时余回头看了一眼裴肃,但没想到裴肃也在看她,目光深邃似谭,带着些审视。
时余心头一紧,心跳的速度突然加快,她慌乱的收回目光,脚下的伐也忍不住加快。
见她好像被吓到了,陆爷爷忍不住训裴肃。
“你吓到小余同志了,天天板着张死人了,活像是别人欠了你钱似的,你笑一下会怎么样?”
裴肃收回目光:“是她胆子小!”
......
回去的时候,时余还是走偏僻无人的的那条小路。
时余一边走,一边看着怀里的纸盒,眼睛被笑意浸染得格外明亮。
沉浸在欢喜中的她并未注意到,树林中有人正盯着她。
徐白钰看着她手里的纸盒子,脸上惊疑不定。
“时二丫手里的纸盒子好像是D家的!”
那个牌子的衣服虽然不是很贵,但只有京城这样的大城市才有,时二丫这个土包子怎么会有?
难道是时余的爸爸从京城带来的?
可时建军还没有回来啊!
那是谁送给时余的?
“徐知青!”
这时,一道声音打断了徐白钰的思绪。
她连忙收起思绪,露出温柔的神情,“宋大哥,你来了!”
宋肆清将一个饭盒递给徐知青,“这是马齿苋包的饺子,里面放了五花肉,很香的,你快尝尝!”
“宋大哥,都怪我不小心,伤了手,干什么都不方便,连饭都做不了,害得你这么辛苦不说,还这么破费。”
说着,徐白钰用缠着纱布的右手给宋肆清擦汗。
宋肆清愣了一下,心跳得有些快,他憨笑道:“没什么破费不破费的,你之前帮了我不少忙,而且你也是为了帮我干活才受伤的。”
“我要是没什么表示,那我不成了白眼狼嘛!”
徐白钰垂眸浅笑,遮住眼底的嫌弃和嘲讽。
宋肆清可真好骗,她随便演一演就信了。
不过这样也好,不然她哪来的免费劳动力。
徐白钰吃了口饺子后,就笑容满面的夸赞道:“真好吃,伯母的手艺真好。”
宋肆清松了一口气,满眼喜色,“你喜欢就好!”
徐白钰笑了笑,然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脸上带着自责和为难。
“宋大哥,二丫妹子之前就因为我们走得近而和你闹脾气,昨天还那么对你。”
“要是她知道你今天来给送吃的,只怕又要和你闹了,要不你还是别管我了!”
闻言,宋肆清想起了昨天的事情,顿时面露愤怒。
“别管她,她现在变得和她那个妈一样蛮狠不讲理,一点儿小事就闹得沸沸扬扬,什么脸面都不顾,越来越不懂事和小心眼了。”
一想到昨天丢的脸,宋肆清心里就一阵埋怨。
他都低头给时余道歉了,不过让时余帮个小忙而已,时余不答应也就算了,竟然还往外说,一点儿也不考虑他的感受,害得他丢尽颜面。
见他这样,徐白钰不着痕迹的勾起了嘴角,然后就善解人意的劝道:“宋大哥,你和二丫已经定了婚,以后要成为一家人的,若是闹得太僵,以后还怎么相处?”
“二丫是女孩子,是要哄的,你多哄哄她,她就能消气了,我不希望你们因为我闹掰,要真是因为我坏了一桩婚事,那我可就是个罪人了。”
说着,徐白钰神情越发自责,眼眶也有些泛红,看得宋肆清一阵心疼。
“徐知青,你真是太善良了,时余那么对你,你竟然还为她说话。”
徐白钰叹了一口气,用心良苦的说:“宋大哥,我也是为你了考虑,二丫生的好,人又聪明,舅舅还是大队长,村里很多人都想娶她。”
“我听说最近有人去找二丫献殷勤,若是有人在这个时候趁虚而入,抢走了二丫,那你可怎么办啊?”

“谁欺负我家二丫!”
见大泽乡最泼辣的媳妇邱光萍带着人气势汹汹的赶来,众人下意识的就往旁边挪了点。
而时余则一阵恍惚,接着鼻头一酸,心中所有的委屈顷刻间都冒了出来。
“妈,他们都欺负我,徐知青偷走了我的平安扣,说我不是时家的孩子,还说我名字里的余是多余的余。”
一听这话,邱光萍顿时炸了,直接冲上去抽了徐白钰一个大嘴巴子。
“好你个小贱蹄子,竟敢满嘴喷粪,我家姑娘的名字是什么跟你有什么关系?”
“婶子,你误会了!”
徐白钰趴在地上,捂着红肿的脸着急忙慌的解释道:“我没有说那些话,更没有拿二丫妹子的平安扣。”
时余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你明明就有,你说那些话好多人都听到了,还有那平安扣就在你衣服的上衣兜揣着。”
闻言,徐白钰下意识的就捂住了衣服,满脸的震惊,时余是怎么知道的?
见她这样,邱光萍立即冲上前去,粗暴的从她的兜里搜出那平安扣。
证据摆在面前,徐白钰就是说破天了也解释不清楚,就连宋肆清此刻也一脸怀疑的看着她。
徐白钰顿时慌乱不已,还没想到对策就被邱光萍抓着头发厮打,一时间惨叫声不断。
宋肆清和那两个知青见状,连忙上前救人,但才刚靠近就被两个婶子拽到一旁去。
直到有人把大队长邱光成喊来了,这场闹剧才停歇。
但徐白钰已经被打得鼻青脸肿,宛如疯妇,不复往日的温婉典雅。
秉持着公平公正的原则,邱光成分别问了时余和徐白钰、宋肆清,同时还找乡亲查证。
“徐知青偷了我的平安扣不还给我,我才和她争执的,本来是我们两个的事情,宋二狗非要搀和进来,他喜欢徐知青,干什么都偏向徐知青。”
说着,时余再次把宋肆清把徐白钰的劳动量安排给她,又拿偷拿她家鸡蛋的事情说了出来。
她的目的很简单,把水搅混,洗掉她害人的罪名。
此刻,她很庆幸自己刚重生时扯了徐白钰一把,没让徐白钰掉水里去,不然事情就难办了。
一时间,所有人都用异样的目光打量着徐白钰和宋肆清,这让他俩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
徐白钰坚决否认她偷了平安扣,“平安扣是我捡到的,这平安扣看着贵重,我怕贸然说出来会有人冒认,所以才想观察几日,私下找失主。”
她不能背上偷窃的罪名,不然她就完了。
至于那些话,她着实没法辩解,只能推托成她只是好奇而已,并无恶意。
而宋肆清就更加没办法辩解了,他私自把徐白钰的劳动量安排给时余是真,拿时家的鸡蛋给徐白钰是真,不分青红皂白推了时余、害时余崴了脚也是真......
在了解了全部的情况后,邱光成清了清嗓子说:“今天这事,虽然你们各有说辞,但从结果上来看,是二丫受了委屈。”
接着,他目光锐利的看向徐白钰。
“徐知青,我姑且相信你说的,平安扣是你捡来的,但你不及时归还就是你的不对。”
“你完全可以送到大队或公社来,你不相信别人,难不成还不相信组织吗?”
这话一出,徐白钰头皮一紧,要是她不相信组织的话传了出去,那她指定会被唾沫星子淹死的。
她连忙解释,但邱光成摆了摆手,没给她说话的机会,“不过,这事二丫也有不对的地方。”
徐白钰被揍得很惨,邱光成也不好偏袒什么,只能各打五大板,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二丫,你和你妈要向徐知青道歉,然后赔医药费。”
“宋二狗,你向二丫道歉,赔医药费、还有时家的鸡蛋钱。”
“另外,你做事不公,不适合当第三生产队的副队长,明日开个小会我们重新选一个。”
这个结果一出,时余很是满意。
但徐白钰气得差点咬碎了牙,而宋肆清肠子都悔青了。
最后的最后,邱光成扫了一眼那几个说他暗箱操作的人。
“对了,二丫去公社高中读书的事情,是经过组织的考核后,我们才推荐的。”
“她的成绩是全校第一,数理化门门满分,安排给她的劳动任务每一次都是超额完成,她挣的公分也多......”
邱光成细数了时余的种种优点后,就严肃道:“你们要是有什么异议,大可向组织反馈,而不是像个长舌妇一样在背后嚼人舌根。”
话音一落,那几个人就心虚的低下头去。
时余心里则乐开花,这下子她读书的名额保住了,舅舅也不会被连累。
“好了,事情到此为止,都散了,回去干活。”
......
从卫生院出来后,宋肆清厚着脸皮凑了上来,“婶子,我来背二丫。”
“滚一边去,否者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邱光萍吼了他一句,就背着时余回家。
而宋肆清怕挨揍没敢跟上,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就灰溜溜的走了。
回去的路上,邱光萍恨铁不成钢的骂道:“你这死丫头,从小就这瘟鸡样,被人欺负了也不知道还手,你嘴笨说不过别人,就不知道喊人吗?你妈我是摆设吗?”
听着她骂骂咧咧的声音,时余既怀念又难过,她很多年没听到了。
“我是想和爸妈说的,但是我害怕!”
爷爷奶奶重男轻女,又因为她不是亲生的,一直不喜欢她。
尤其爸妈还花钱送她读书,就更加看她不顺眼,每次见到她都要骂她赔钱货。
今年她得到推荐,能去公社高中读书,大伯家的两个堂哥却没有。
爷爷奶奶就想让妈妈去找舅舅走后门,但妈妈不同意。
为此事,爷爷奶奶就经常和爸妈吵架,大伯母也总是对他们一家阴阳怪气的。
她性子内向,敏感自卑,又到了自尊心特别重的年纪,所以她不敢、也不愿意把委屈告诉爸妈。
听着时余说得这些后,邱光萍既心疼又愤怒,“你真是读书都读傻了,不管你是不是我亲生的,我是你妈,你下次要是再敢憋着不说,我先抽你一顿。”
闻言,时余的眼泪一下子就冒了出来,“妈,对不起,我错了,我以后遇到事了再也不会瞒着你。”
听着她的哭腔,邱光萍有些慌,但她又不知道如何说软话安抚,只能生硬的说:“别哭了,回去我给你做红烧肉吃。”
时余紧紧的搂着邱光萍的脖颈,瓮声瓮气的应了一声。
很快,她们到家了。
但刚一进院子,一个扫帚就迎面飞来。

“爸,哥,我们在这里。”
一看到时建军和时兴盛从运输队出来,时兴荣就跳起来朝他们挥手。
见状,时建军露着大白牙,一个箭步冲过来将时兴荣举起,然后又颠了颠他的重量。
“小荣,三个月不见,你又长高了,还壮了。”
时建军笑容爽朗,大手一直在时兴荣的头上胡乱的揉着,惹得时兴荣直抗议。
“爸,我的头发都乱了,你别扒拉了......”
看着这一幕,扛着大包小包的时兴盛忍不住笑了出来,然后就注意到一旁安静看着他们的时余。
不知道怎么的,他感觉时余看着他和爸的表情有些奇怪。
就好像是见到了原本再也见不到的人,神情怀念又难过,还有些恍惚和不可置信。
而且,时余明明看着和以前没什么太大的区别,但就是觉得哪里不一样了。
时建军有些疑惑,他和爸才离开三个多月呀!
“二丫,你这段时间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
担忧的声音打断了时余的思绪,在对上时兴盛的目光后,她就摇了摇头,“没有,我只是想你们了。”
一听这话,时兴荣就着急的反驳道:“爸,哥,姐被二狗子欺负了。”
时兴荣竹筒子倒豆似的,把宋肆清和徐白钰的事情全抖落出来。
听完后,时建军和时兴盛顿时黑了脸。
“这宋二狗真是太过分了,你的脚怎么样了,去卫生院看了没有?”
“二丫,你放心,哥回去后一定帮你教训他。”
闻言,时余心里涌入一股暖流, 但又有些愧疚和自责。
前世哥哥就是为了帮她,才会被害死的,如果......
“哥,我的脚已经快好了,宋二狗的事我自己处理的,你和爸好不容易回来了,就别被这些事心。”
时兴盛敲了敲她的头,不满道:“你这说得什么话,我可是你大哥,你都被人欺负了,我怎么能不管!”
时建军也一脸的不赞同,但他也没说什么,只是叹了一口气。
时余性子有些敏感,又因为不是他们亲生的感到自卑,总是害怕麻烦他们。
“有什么事咱回家再说,别让你们的妈等急了。”
他们正要动身,运输队的队长却突然叫住他们。
“队长,有什么事?”
队长看着时兴盛,“我突然想起,你今年已经满十八了,按照规定你得在九月底之前去县里进行兵役登记,正好我要过去办点事,你要不和我过去登记一下?”
时兴盛不疑有他,当即就和队长过去了。
傍晚,时兴盛回来了,身后还跟着邱光成和两个年轻男人。
骤然看见两个面生的人,时家人都有些疑惑。
“他们是?”
邱光成拍着时建军的肩膀说:“他们隔壁公社的知青,周杨和安琤,他们会修理拖拉机和机井、柴油机。”
“咱们大队的农具不是老出问题吗,我就请他们来帮忙修一下,顺道来蹭个饭。”
一听这话,时家人都表示欢迎,唯有时余有些诧异!
这俩人她前世见过,他们是裴肃兵带的兵。
他俩出现在这里,难道是来接应的裴肃的?
可前世,她也没在村里看到过他们啊!
时余正想着,吴招娣刺耳的声音响起,“二丫,你在这儿偷什么懒,还不快去厨房帮你妈和大伯母做菜,记得再加两个菜。”
“哦!”
时余应了一声,就去厨房了。
十五分钟后,时余端着刚出锅的红烧肉正准备送到堂屋,却突然听到了王盼娣的声音。
她不由的停了下来,在外面观望。
“亲家,二丫和我家二狗都订婚几年了,也不好再拖下去,今天难得人这么齐了,咱们把他俩的婚事提上日程。”
邱光萍冷着脸道:“王盼娣,今天我男人和儿子刚回来,你别来给我找不痛快。”
当着外人的面,她不想把事情闹得太难看。
王盼娣就是知道有外人在,她会顾忌着些颜面,所以才特地带着宋肆清上门来的。
“光萍妹子,瞧你说的,我哪里是来找不痛快的,两个孩子的婚事可是喜事啊!”
“二丫和二狗的年纪也不小了,村里像他俩这样年纪的,可都有孩子了......”
王盼娣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时建军打断了。
“二狗子,你妈没读过书,你没读过吗?你的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吗?二丫今年才十六,还没成年呐!”
见他黑着脸,宋肆清和王盼娣都有些发怵。
王盼娣赔着笑脸道:“咱们又不是城里人,这农村十五六岁结婚的比比皆是!”
宋肆清也接着说道:“虽然我和二丫都还没到法定结婚年龄,但我们可以先办酒席,以后再领证。”
“时叔,时婶子,你们放心,我和二丫从小就认识,我以后会对她好的。”
邱光萍冷哼一声,“真天大的笑话,你拿什么对她好?”
“你和别的女人不清不楚,害我姑娘受伤,你还死活不赔医药费就算了,到头来还想让我姑娘帮你走后门找工作,你有哪一点是对我姑娘好的?”
“你就上下嘴这么碰一下,说一句空口承诺,就指望我把姑娘嫁给你,你做什么春秋大梦呢!”
这话一出,宋肆清顿时涨红了脸,有种被扒光了扔街上的屈辱感,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王盼娣着急的反驳道:“你胡说什么呢?他和徐知青的事情都是误会......”
邱光萍有些上头了,直接拍了一下桌子,“闭嘴,我没和你说话。”
见她们要吵起来了,邱光成连忙开口打圆场,“二丫还下,下个月还要去公社高中读书,现在结婚不适合。”
“还有,你们也别说我偏心我妹,确实是二狗子做得不对,让二丫受了大委屈。”
“二狗子想娶二丫,确实该拿出些态度和行动来,最不起码要先把自己的事情处理好再说。”
在邱光成的调节下,王盼娣和宋肆清只得暂时作罢。
本来想趁着吵架顺势提出退婚的邱光萍,如今也只得暂时压下想法,以后再找机会。
时建军轻咳了一声,道:“来都来了,吃了饭再走吧!”
闻言,王盼娣本着有便宜不占时王八蛋的想法,自觉找了凳子坐下,但下一秒,她就被羞愤难当的宋肆清拉走了。
他们走得急匆匆,都没注意到在门口站着的时余。
看着他们的背影,时余的眉头不由的皱起。
感觉和宋肆清的婚事没那么好退!

回去的时候,邱光成和裴肃已经谈完了,正在牛棚外面等着他俩。
时余急切的问道:“舅舅,怎么样了?”
“我会找人送他们去医院,你们快回去吧,以后别这么晚出来,不安全。”
听到这里,时余顿时松了一口气。
看着她这样,邱光成忍不住多说了几句,“二丫啊,你以后遇到陌生人,别那么热心肠,多点警惕性。”
“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他是坏人,你会遇到什么?”
时余弱弱的反驳道:“他看起来不想是坏人,我当时没想那么多,只想着救人。”
这话一出,邱光成便皱起了眉头,训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不能光看外表,你可长点心吧!”
见邱光成有些生气了,时余也就不再辩解什么,只是乖巧的应了下来,然后和时兴荣回去。
回去的路上,时兴荣就把他和陆爷爷,陆景阳接触的事情一五一十的交代了。
两个月前时兴荣去山里砍猪草捡蘑菇的时候,看到陆爷爷用一颗尖锐石头打了只山鸡。
时兴荣觉得那一幕太帅了,就像小人书里的大侠,他也想像那样 ,就跑去找陆爷爷了。
只是陆爷爷怕村里人说闲话,也怕惹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来,所以一开始并不同意教他。
时兴荣也没有放弃,他时不时的跑去给陆爷爷干活,会省下自己的口粮给陆景阳,还赶走了欺负陆景阳的小孩子。
久而久之,陆爷爷被打动了,这才开始教时兴荣。
“陆爷爷人很好的,他除了教我这个外,还教会了我很多东西,他还说以后如果有机会就带我去京城。”
说起这个,时兴荣就一脸的向往,“也不知道京城是什么样子,是不是像大人们说的那样繁华热闹?”
见状,时余笑道:“你救了陆景阳,日后陆爷爷一定会带你去京城的,到时候你就知道京城是什么样子了!”
前世时余去京城后,曾有人帮过她一把,她多方打听才知道是陆爷爷家里的人。
当时她不知道是因为,现在她大概明白,应该是因为时兴荣帮过陆爷爷和陆景阳。
正想着,时余突然意识到什么,裴肃也是陆爷爷的家人。
前世时兴荣在去帮陆家爷孙时,应该也遇到了裴肃。
而以时兴荣的性子,是不会见死不救的。
如果是这样,那前世裴肃在她走投无路的时候出现,然后娶她,是不是为了报时兴荣的救命之恩?
前世她身败名裂,家破人亡,人人唾弃的存在,而裴肃是蜀地军区的少校,前途一片光明。
他们并不相配,裴肃娶了她只会留下污点,被别人议论。
可裴肃还是不顾一切的娶了她!
曾经她想不明白为什么,也因为自卑不敢去问,如今倒是明白了。
一时间,她的心情有些复杂。
“姐,你怎么了,是不是脚疼了?”时兴荣见她脸色不好,有些担忧。
时余摇摇头,“没什么,就是困了。”
......
第二天早上天还没亮,宋肆清的妈妈王盼娣就提着一篮子鸡蛋和两块红糖上门道歉。
“光萍妹子,事情我都知道了,是二狗子对不住了二丫,让她受委屈了,这些鸡蛋和红糖是我们给二丫的赔礼,你们先吃着,吃完了在上我家拿。”
看着那一篮子满满当当的鸡蛋,邱光萍诧异的挑了挑眉,王盼娣是村里出了名的抠门,现在竟然舍得拿出这么多鸡蛋和红糖来。
王盼娣估计不只是来赔礼道歉的,还有别的目的!
思索间,王盼娣又继续说:“二狗子原本是要和我一起来赔礼道歉的,只是我昨晚和你大哥昨晚打了他一顿,下手有点狠,他没起得来,等他好点了我一定让他亲自来给二丫道歉。”
邱光萍可不信她这话,王盼娣那么溺爱宋肆清,平时都舍不得说一句重话,怎么可能打宋肆清,多半就是糊弄人的。
邱光萍冷笑了一声,就接过东西,然后伸出手,“二丫的医药费呢?”
“啊!”王盼娣愣了愣,“我不是已经给了鸡蛋和红糖吗?怎么还要医药费啊?”
拿出这些已经让她很肉疼了,要不是为了儿子生产队副队长的事情,她才舍不得拿这么多来。
邱光萍的声音骤然拔高,带着浓浓怒火,“就二狗子做的那些事,你以为一篮子鸡蛋和两块红糖就能让这事过去了!”
“我告诉你王盼娣,这鸡蛋和红糖就都不够赔二狗子从我家拿的鸡蛋,除了二丫的医药费外,还有二狗子把别人的事情安排给二丫的这事,我还没找他算账呢!”
看着邱光萍愤怒的样子,王盼娣身体一抖,弱弱道:“光萍妹子,二丫和二狗子都定亲了,我们迟早是一家人,没必要算得这么清楚吧。”
王盼娣心里有些不满,她已经把姿态放得很低了,邱光萍怎么这般得理不饶人,斤斤计较呢?
邱光萍一看她那样,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便冷哼一声,“这亲兄弟还明算账呢!”
“二丫和二狗子只是订婚,又没真的结婚,再说了这能不能结都还有待考量!”
一听这话,王盼娣顿时急了,“这婚事可是我公公临终前定下来的,怎么能说不结就不结,你这样就不怕他晚上来找你吗?”
这能和大队长攀亲戚的好婚事,要是没了,那可就太可惜了。
“做错事的又不是我们,我们才不怕。”听着动静的时余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
“二狗子都喜欢上别人了,还为了别人把我欺负成这样了,我又不是有受虐狂,非得嫁给他。”
见时余怨上宋肆清了,王盼娣彻底慌了神,“二丫,这都是误会,二狗子和你青梅竹马,他心里只有你,怎么可能会喜欢上徐知青嘛。”
“这一切都是徐知青那个不要脸小贱人在作怪,你要是信了,就中了她的计了。”
王盼娣急得恨不得去把徐白钰揪来揍一顿,替宋肆清向时余表衷心。
邱光萍不耐烦的啧了一声,“我们又不瞎,会自己看,二丫的医药费和这事你们不处理好,要是敢糊弄,那我跟你们没完。”
说完,邱光萍就拿着扫帚把人扫了出去。
“哎哎......我刚做的新衣服......”
邱光萍关上门,把王盼娣的声音隔绝在外面。
接着,她就一脸愧疚的对时余说:“二丫啊,是我们对不住你,当初就不该那么草率的定下这门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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