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陆云泽云泽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回到十年前,我亲手斩断渣男孽缘 番外》,由网络作家“陆云泽”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此后,陆云泽未再寻我,只是我门口常出现我从前爱的东西。他似要找回过去的我,有时送来我在府里爱吃的糕点,有时送来小时候缠他做的小物件。我没想到,他全记得。这日,我送私塾学子赴京赶考,在出城码头,四周忽起喧哗,无数蒙面黑衣人从水面跃出,百姓惊散逃跑。早闻漠北多外敌侵扰,情急之下,我竟不慌。我用力推学子们的船,直到船驶远,才躲避混乱。眼见寒光刺来,我想,这一世也没什么可留恋。至少,我能如父母般,死在这片土地。可那染血的剑刺入我胸前时,被人徒手握住。高大的少年郎,又一次用命挡在我身前。是陆云泽。他颤抖的手紧抓剑锋,鲜血染红俊眉,再用白布蒙我双眼。片刻,我被他抱上马。马疾驰而去,陆云泽长吐一口气,头靠我肩,力气尽散。“林晚晴,我差点又失去你。...
《重生回到十年前,我亲手斩断渣男孽缘 番外》精彩片段
此后,陆云泽未再寻我,只是我门口常出现我从前爱的东西。
他似要找回过去的我,有时送来我在府里爱吃的糕点,有时送来小时候缠他做的小物件。
我没想到,他全记得。
这日,我送私塾学子赴京赶考,在出城码头,四周忽起喧哗,无数蒙面黑衣人从水面跃出,百姓惊散逃跑。
早闻漠北多外敌侵扰,情急之下,我竟不慌。
我用力推学子们的船,直到船驶远,才躲避混乱。
眼见寒光刺来,我想,这一世也没什么可留恋。
至少,我能如父母般,死在这片土地。
可那染血的剑刺入我胸前时,被人徒手握住。
高大的少年郎,又一次用命挡在我身前。
是陆云泽。
他颤抖的手紧抓剑锋,鲜血染红俊眉,再用白布蒙我双眼。
片刻,我被他抱上马。
马疾驰而去,陆云泽长吐一口气,头靠我肩,力气尽散。
“林晚晴,我差点又失去你。”
“我真是……”他顿住,声音抖得厉害。
“真是害怕。”
他潜冰河,攀险崖,命悬一线,也不曾如此怕过。
如今连“害怕”二字,都说得轻描淡写。
眼泪早已涌出,我哭得泣不成声。
“你怎么这么傻。”
“为救我,真值得吗?”
我带陆云泽去附近医肆,他手血流过多,高烧不退。
他躺在榻上,脸色苍白,身子发颤,嘴里不停唤我。
“林晚晴……晚晴。”
我为他降温、熬药,忙碌许久,才见他脸色渐红,好转过来。
我看着他的手,泪水止不住。
直到一双温热的手抚上我眼。
“傻丫头,你问我值不值。”
“你记不记得,走前你问过我个问题,那问题我现在要重答。”
“林晚晴,我从不后悔救你,换作旁人,我不会舍命,可因是你,丢命也不算什么。”
“没了你,比丢命还可怕。”
那一刻,两世悲痛消散,我才知,陆云泽从未不爱我。
他只是习惯藏起这份爱。
我双手颤抖,泪流满面。
此后,我与陆云泽回京,成婚。
时光飞逝,转眼到陆云泽三十岁。
他坚定牵我手。
“晚晴,这辈子遇你,真幸运。”
(全文完)
我的手腕被他攥得像要断裂般剧痛,脸色骤然苍白。
前世因我与陆云泽成婚,苏锦瑶想不开,在一个月后服毒自尽,陆云泽遍寻解药无果,只能眼睁睁看她死去。
他因此恨我入骨,直到殒命前仍恨我。
可今生,我未与他成婚,苏锦瑶为何还会自杀?
半路有人拦车,是苏锦瑶的婢女,说苏锦瑶心悸难受,想见陆云泽。
陆云泽闻言皱眉,立即翻身下马。
“锦瑶不舒服,我得去看看,你先回府,晚上揽月台见。”
我点头,“好。”
他有些意外,“你以前不是最讨厌我去找她吗?
怎么现在改性子了?”
我张嘴欲言,他却冷笑,“也是,我们马上要成婚了,她对你没威胁了。”
他下马离去,没瞧见我眼中的落寞与苦涩。
其实,我从未阻拦过他对苏锦瑶的偏爱。
只是有次,我听将军说,苏锦瑶与边塞商人暗通款曲,后查实,她确实不清白。
我才拼尽全力劝阻陆云泽与她来往。
可他一无所知,在她死后痛苦十年。
若非要选,我宁愿见他与苏锦瑶相守,也不愿他饱受折磨,最后为我而亡。
我先去了官署,办好出城文书,才回将军府。
夫人亲手下厨,满桌都是我爱吃的菜。
我习惯性脱下青色貂裘,披到夫人身上,“天寒,夫人要保重身子。”
夫人看着我,笑得合不拢嘴,“晴儿真贴心,快给我瞧瞧你跟云泽的赐婚圣旨,盼了这么久,总算等到你喊我娘了。”
将军见我身后无人,气得胡子直抖。
“那小子又没陪你回来?
赐婚圣旨都下了,他怎还不懂得疼你,等他回府,我非教训他不可!”
将军与夫人的真心关怀,让我心头泛酸。
父母殉国后,我成孤女,将军与夫人养我长大,给我温暖,给我一切。
我一向听话,这次,却要违背他们了。
我望着他们,郑重道:“将军,夫人,我不与世子成婚了。”
“明日我便赴南疆,此后不能在二老膝前尽孝,二老定要珍重。”
夫人一愣,急了,“你爹娘为国捐躯,你从小在我们身边长大,将军府才是你的家,你现在走,能去哪啊?”
“是不是云泽为那姓苏的丫头欺负你,你才不愿嫁他了?”
“你别这么想,他心里有你,不然不会两次舍命救你,每次你生辰,他都早早寻来各种奇珍异宝,我知道你也喜欢云泽,你为他学针灸,日日为他揉肩缓解臂痛,你们若成婚,定会幸福美满!”
“何况那姓苏的是个坏女人,我们不能让她得逞,你千万别赌气走啊!”
前世,他们也这样劝我。
最后我丧夫,他们丧子,所有人悔恨终身。
我轻拭去夫人眼角泪水,低声安慰。
“夫人,强扭的瓜不甜,云泽哥哥心仪的不是我,我不该逼他娶我。”
“昨夜我梦见与他成亲,他不肯见我,日日操练到筋疲力尽,熬出一身病,我煮的汤他不喝,生病也不让我照顾,他说我带给他的痛苦多于幸福,甚至为救我,死在三十岁。”
说到这,我心痛得难以呼吸。
夫人愣住,“这……可这只是梦,晴儿,云泽不会的。”
我吸鼻,挤出一抹笑。
“将军,夫人,梦是预兆,我想他可以不娶我,我们不必做夫妻,但我要他长寿安康。”
“他虽身份显赫,却有太多身不由己,我想至少婚事,该由他自己决定。”
我跪下,重重磕了三个头。
“我已办好出城文书,求将军与夫人成全,您的养育之恩,晚晴此生不忘,定当回报。”
将军抿唇,扶我起来。
夫人抹泪,拿出许多银票塞我手里。
“既然是晴儿决定的,我便依你,但记住,无论何时,将军府永远是你的家。”
我泪水滚落,抱住夫人,“谢夫人。”
只要我与陆云泽断缘,前世悲剧不会重演,他会长命百岁,将军与夫人不会痛不欲生,恨我入骨。
这一世,大家都会圆满。
陆云泽手札上的第二个遗憾,应也完成了吧。
我需在十二时辰内完成他三个遗憾,还剩最后一个,会顺利吗?
晚上,我去了揽月台。
满目皆是成双成对的夫妻,求长相守的姻缘。
“林晚晴。”
忽有熟悉声音传来,我惊喜转身,却只见陆云泽阴沉的脸。
他一把攥住我手腕,眼尾怒气下的红意刺目。
“你明知我最恨仗势欺人之人,我不过没陪你回府,你便在我爹娘面前挑拨,让他们大肆羞辱锦瑶,她如今想不开服毒自尽,你满意了?”
白月光死后,陆云泽恨了我十年。
我百般讨好,他只冷笑:“若你真想让我满意,不如去死。”
我心如刀绞,可洪水决堤的瞬间,他却为救我葬身水底。
死前他倚在我怀中,用尽最后力气推开我的手。
“林晚晴,若这辈子没遇见你,该有多好……”葬礼上,陆母泪如雨下。
“云泽,是娘错了,当初不该逼你娶她,若让你遂愿娶了苏锦瑶,今日会不会不同?”
陆父含恨瞪我。
“云泽救了你三次,为何你只会给他带来灾厄,为何死的不是你!”
所有人都后悔陆云泽娶了我,连我也如此。
最后,我从揽月台一跃而下,重回十年前。
这次,我决心斩断与陆云泽的所有纠葛,成全所有人。
“林晚晴,你真是好本事,竟能让我爹娘以死相逼,非要我娶你,以为嫁了我,就能幸福吗?”
耳边传来少年低沉冷漠的声音,我恍惚睁眼,愣愣望着陆云泽。
他站在我面前,青衫挺拔眉眼桀骜,气度与谈吐都与十年后的陆云泽迥异。
这是十八岁的陆云泽。
我真的回到了十年前。
我强压心头酸楚,贪婪地凝视他。
“你不愿娶我,是因为你真正想娶的是苏锦瑶,对吗?”
陆云泽冷哼,“是又怎样,你能成全?”
我认真道:“可以。”
我父母为国捐躯,守疆有功,皇上赐我婚旨,圣旨未指定姓名,我想嫁谁都行。
同样,我也能为任何人求一道赐婚圣旨。
他微怔,随即嗤笑。
“你用皇上的赐婚压我,爹娘也逼我娶你,婚事已是定局,现在说成全我,怎么成全?”
“林晚晴,我没空跟你玩欲擒故纵的把戏,赐婚圣旨你自己送进宫,我在这儿等你。”
说完,他转身倚在宫墙上。
触及他眼中的厌恶,我心如针刺。
前世今生,我爱了陆云泽许多年。
他曾两次不顾性命救我,我误以为他也暗生情愫,欢喜求皇上赐婚,嫁给了他。
直到他的白月光死后,我才明白,他心有所属。
我的十年深情,是他的十年折磨。
前世我无数次行善积德,以命换命才求来陆云泽重生的机会。
重生前,道长曾提醒我,“重生后十二时辰内,需完成他的三个遗憾,完成后立刻离开。”
“从此姑娘与他桥归桥,路归路,他不再因你殒命三十岁,你们余生各有所归。”
“但重生有代价,姑娘要想清楚。”
只要陆云泽能活,我不惧任何代价。
我面见皇上,为陆云泽和苏锦瑶求了赐婚圣旨。
我知道他的三个遗憾,记在他手札里。
“后悔与林晚晴成婚,后悔未反抗父母安排,后悔没救下苏锦瑶。”
如今,他的第一个遗憾该圆满了。
我携圣旨出宫,递给陆云泽。
他看我,满眼鄙夷,仿佛我逼他成婚得逞,伸手要展开圣旨。
我却按住他手,温声道:“明日再看吧,会有惊喜。”
陆云泽瞥我一眼,“无趣,今天明天,不都是跟你成婚?
你今天怎这么怪,莫非想到嫁我,乐疯了?”
确实高兴。
因为,我终于再见到活着的你。
我笑,“我觉得你是世上最好的人,娶你的人,都会很幸福。”
“回府。”
他冷哼,转身就走,若非知他不喜我,我还以为他害羞了。
马车回府,途经热闹的花街,我掀开车帘,听见几名女子议论。
“今晚月神降临,登揽月台能见百年难遇的流星,据说一起看的夫妻,能相爱相守三生三世!”
忽忆起前世,我也听过这话,兴冲冲求陆云泽带我去揽月台。
那时,他清俊的脸上满是嘲讽。
“缠我一生还不够,还要三生三世?”
“什么流星传言,骗人的荒唐戏码,你一人上当就够,别拉上我。”
那冰冷的眼神,即便隔着前世遥远,仍让我打了个寒颤。
我默默放下车帘。
可这次,陆云泽却淡声道:“想去?”
“今晚我可陪你去揽月台,成婚后我没空陪你回门祭拜爹娘,就当赔礼了。”
我诧异抬头看他,既意外,又在意料中。
陆云泽一直如此,嘴硬心软。
明明不爱我,却三次舍命救我。
第一次,我被流民围困,他为护我左臂中刀,从此那双开山裂石的手再握不住长矛。
第二次,我落水昏迷,生死一线,他潜入冰河捞我上岸,险些冻断双腿。
第三次,洪水肆虐,他为救我,死在我怀里。
陆云泽什么都好,就是不爱我。
我知道今日后,与他再无缘分。
即便登揽月台,看到百年流星,我们也不会如传言般长相守。
可我仍压下眼底湿意,笑得灿烂如不值钱的碎银。
“好啊,我们一起去看流星。”
我本还在想,怎样完成他的第三个遗憾。
如今,竟自己送上门来。
我看着他,“所以,你是来找我取血解毒的吗?”
闻言,陆云泽一愣,似乎没想到我会如此说,随即冷声道:“你以为我不敢?
你害锦瑶受辱服毒,本就该赎罪。”
他抓着我去了苏锦瑶的宅子。
苏锦瑶气息微弱地躺在榻上,医官取出匕首,在我手臂划了一刀,细密疼痛传来,我闷哼一声。
医官惊喜道:“毒有反应,姑娘的血确实匹配。”
“但救人需取心头血,不知姑娘身子能否撑住?”
“不行!”
陆云泽脸色一变,眉头紧锁,“取心头血等于丢半条命,她受不住,其他血不行吗?”
医官为难,“其他血效用甚微,若世子不肯,就得做好准备。”
“取心头血的姑娘不会死,但中毒之人,必死无疑。”
陆云泽抿紧薄唇,目光落在苏锦瑶身上。
我看出他的不舍,对医官道:“我愿救她,取吧。”
医官看向陆云泽,“可会大损元气。”
我却笑:“没关系,养养就好,救人要紧。”
陆云泽死盯着我,最后皱眉,撕下青衫一角,蒙住我双眼。
“算我欠你一人情,我会补偿你。”
他走后,医官开始取血。
刀刺入皮肉,每深入一分,痛感便清晰一分,我忽忆起与陆云泽的往事。
我七岁丧父母,被街头混混欺凌,他们骂我无父无母,无人撑腰。
陆云泽赶走他们,拍拍我头。
“别怕,我护着你。”
他言出必行。
即便死前,仍护我周全。
我无法不爱他。
可我知道,重生起,我必须不惜一切斩断与他缘分。
心头血取出,温热鲜血从嘴角涌出,我痛得昏倒,隐约想起他前世最后一句话。
“林晚晴,若这辈子没遇见你,该有多好……”泪水夺眶而出,我虚弱笑,“云泽哥哥,这一世,我不缠你了。”
再醒来,天已大亮,我被安置在旁边的厢房。
心口剧痛难忍,四周无人,我浑身无力,动弹不得。
我望向窗外,快巳时了,我该走了。
窗外传来婢女们叽喳声。
“昨夜是百年难遇的流星,你们瞧见了吗?”
“瞧见了,太美了,据说有情人共赏,能白头偕老!”
听着她们满足的语气,我心生遗憾。
多可惜,那么美的流星,还是错过了。
不久,陆云泽端一碗吃食推门进来。
是我小时候最爱的南地糯米鸡。
恍惚间,没想到他还记得。
陆云泽凝视我,语气难得柔和。
“心口还疼吗?
要不要请医官看看,她已无性命之忧,多亏你。”
我点头,“好。”
见我脸色惨白,他眉头紧皱,“昨夜我话重了,别放心上,但锦瑶无辜,我们的事不该牵连她,以后别再告状了。”
闻言,我心头发酸。
却未像前世般委屈辩解,只扯唇微笑。
“嗯,不会再有下次了。”
陆云泽替我掖了掖被角。
“昨夜没陪你看流星,成婚后我陪你回门吧,我记得你爱南疆,回门后一起去看看。”
我一怔,却轻笑开口,“不用了。”
“你不必为昨夜补偿我,是我自愿救苏姑娘的。”
陆云泽愣住,眼底情绪翻涌。
“我已安排好五日后出城的马车,你休养好,我们便出发。”
我定定望着他,未再言语。
他端着碗,手似抖得厉害。
他臂伤筋脉,每逢阴雨便痛。
如现在,仅端一碗吃食,都如此费力。
鼻头泛酸,我心疼问:“为救我伤成这样,你后悔吗?”
陆云泽眉眼平静。
“没什么后悔的,换作旁人,我也救。”
我眸光暗淡,声音更轻。
“那次我落水,你潜冰河救我,换作旁人你也如此吗?”
“嗯。”
果然没特别。
我眼中蓄泪,却努力挤出笑。
“云泽哥哥,谢谢你一次次救我。”
“我从小无父无母,太渴望家了,才会逼你娶我。”
“我的任性一定让你很苦恼吧?”
从今起,不会再这样了。
他无需抛弃心上人,被迫娶我。
不会与我相怨十年,更不会因我死在三十岁。
这一世,他会好好的。
我似见陆云泽有些慌乱,他想开口,却被急匆匆的婢女打断。
“世子,小姐醒了,急着找您,怎么都不肯吃饭,您快去瞧瞧!”
陆云泽俊脸上绽出笑意,看我一眼起身要走。
“等我回来。”
“云泽哥哥,”我唤住他,脸上露出最明媚的笑,“对不起,还有,祝你此后一生顺遂,长寿安康。”
陆云泽诧异,满眼不安,“好端端说这话干嘛,我只是去看看锦瑶,很快就回,你乖乖吃饭,等我。”
说完,他转身离去。
离巳时不远了,我起身下床。
医官来给我诊治,开好药。
我感激笑:“药我会好好吃,谢大夫,也请您转告世子,我去南疆了,让他珍重,勿念。”
陆云泽见完苏锦瑶后,急匆匆赶回厢房。
屋内空无一人,他问下人,“林姑娘呢,她身子未好,去哪了?”
下人未答,侍卫却慌忙跑来。
“世子不好了,出城路上遇山匪劫道,受伤的百姓都活下来,唯有刚取了心头血的林姑娘——失血过多死了。”
陆云泽心头一震,却很快回神,皱眉道:“同名同姓吧,赐婚圣旨都下了,五日后才去南疆,她怎会现在出城?”
医官进来禀报。
“世子,林姑娘走前让我带句话给您。”
“她已远赴千里之外的南疆,各生欢喜,望您勿念。”
医官的话传入陆云泽耳中,似惊雷炸响。
向来沉稳的陆云泽,此刻踉跄得几乎站不稳。
原来林晚晴那时说的长寿安康,是对他的告别。
一层薄红如潮水涌上眼眶,陆云泽嘴唇极力压抑着颤抖。
“不可能!”
他几次豁出命救回的林晚晴,怎会轻易死去?
侍卫语气沉痛。
“报信的人说,确见林姑娘的马车往那方向去了,还找到一具女尸,身形与林姑娘极似,文书也是这名字……巧合太多。”
陆云泽脸色惨白,语气平静,可微微发抖的身子暴露了他的情绪。
“去牵本世子的快马。”
自从臂伤后,他再未骑马。
他只说,不喜骑马了。
实则是怕再无法如从前般纵马驰骋,怕连缰绳都握不住。
可此刻上马,他只恨自己不够快,再快些。
陆云泽骑马赶到山崖边,找到尸体存放处。
尸体被白布遮盖,周围村民叹息不已。
痛骂山匪无道,害了这么多人,尤其一个年轻姑娘。
陆云泽痛得几乎耗尽全力才不坠马。
林晚晴日日在他眼皮下,他为何没察觉她要出城?
他下马,一步步走向尸体,每步都沉重无比,似要坠入深渊,额头渗出冷汗。
尸体旁是深不见底的悬崖。
他想,若白布下是林晚晴,他便跳下去,他救她多次,这次也能将她从鬼门关拉回。
他的手在白布上停了许久,颤抖着掀开。
白布下,是张陌生面孔。
紧绷的心弦骤松,陆云泽跌坐地上,大笑起来。
虚惊一场,竟是如此美妙的感觉。
可笑着笑着,他鼻头一酸。
原来,他如此在乎林晚晴,比他以为的,还要更在乎。
陆云泽回将军府,他要带上医官、药材,挑一辆最舒适的马车。
林晚晴刚失心头血,定受不得颠簸。
他想备好这些,快马加鞭去找她。
将军府大堂前,却被一群侍卫围住。
将军面色铁青,抬手给了陆云泽一巴掌。
“逆子!”
“你竟为外头不清白的女人,取晴儿的心头血!
她身子弱,你怎能如此欺她!?”
“若你还有良心,马上给本将去把晴儿追回来,与她成婚!”
陆云泽本打算追林晚晴,可此刻被父亲逼迫,他眼神冷了几分,喉头哽咽。
“若非林晚晴在你们面前告状,你们为她出气,羞辱锦瑶,她怎会献心头血?”
“你们从小事事管我,不许半点差错,为何连我爱谁,婚事上,也由不得我做主?”
将军一顿,眼底暗淡。
一直沉默的夫人苦笑出声。
“云泽,你敢说你不爱晴儿?”
“你若不爱她,何必以命相搏,一次次救她?”
陆云泽嘴唇微张,再发不出声。
他爱的,爱到可以舍命。
只是,他们逼得太紧,他不愿顺从,想自己做主。
所以他忽略了,他有多爱林晚晴。
夫人继续道。
“晴儿昨日是来辞别的,这善良可怜的孩子,走前唯一愿望,是盼你长寿平安。”
陆云泽猛然忆起昨日林晚晴的告别词,脸色僵硬,愣了半晌才出声。
“可她若真要辞别,怎会求与我的赐婚圣旨?”
夫人长叹,语气惋惜。
“你好好看看那圣旨写了什么。”
陆云泽脑中一片空白,从怀里掏出圣旨。
下一瞬,看到内容,他如遭雷击,挺拔的身子颤抖不已。
圣旨上有林晚晴的字迹,却无她的名字,她写的是苏锦瑶。
陆云泽陡然想起昨日,林晚晴笑得苦涩。
她说,要成全他与苏锦瑶。
夫人拍拍他肩。
“云泽,你真以为苏锦瑶是服毒自尽的?”
“她勾结边商,被其正妻发现,为攀上你做靠山,才接近你。
那正妻以为你要娶晴儿,不会再管苏锦瑶,为泄愤才给她下毒。”
“从头到尾,这事与晴儿无关。”
一股酸痛在陆云泽心底翻涌。
恶语伤林晚晴的是他,要她心头血的也是他。
那边商正妻与苏锦瑶很快被带到。
正妻见陆云泽气势汹汹,又想起他昨取未婚妻心头血救苏锦瑶,跪地自招。
“世子,是妇人错了,不识您心意,不知苏姑娘是您所爱,才逼她服毒。”
“但她先勾引我夫君,妇人才气不过,求世子饶命!”
陆云泽神色一空,像有什么碎裂,他看向苏锦瑶,厉声道:“昨日你昏迷前,怎麼对我说的!?”
昨日,她气息微弱,泪眼婆娑,对他说:“世子,您对奴家的好,奴家铭记,可您越护我,林姑娘越不放过我,您没陪她回府,将军与夫人便来责我。”
“奴家身份卑微,已服毒,无颜再活……”可悲的是,他信了苏锦瑶的话。
陆云泽向来沉稳,极少动怒,此刻却沉下脸,眸若冰霜。
“本世子千不该万不该,信你之言。”
“晚晴的心头血,不该救你这条贱命!”
“来人,将此女拖下去,送天牢!”
侍卫围上,押住苏锦瑶。
她挣扎哭喊,见无转机,冷笑出声。
“世子,是你厌被将军府束缚,才轻信我话。”
“你不信你爱的人,以为她与你父母同谋,甚至不信自己对她的情,你可笑不可笑!?”
苏锦瑶被拖走。
她的笑声如刀,刺进陆云泽心底,疼得他喘不过气。
辱林晚晴的是他,取她心头血的也是他。
巨大的悲痛袭来,他几乎站立不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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