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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棠辞枝雪时傅淮安宋棠最新章节

兔子苹果糖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做检查,生怕晚一点就会因为刚才的摔倒而小命不保。宋棠望着他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苦笑。这样的男人,她上辈子到底为什么会那样执迷不悟,最后枉送了性命。下午,宋棠独自离开了医院。辅导员在班级群里发了一份有关援非支教的文件,为期一年,大三及以上的学生都可以报名参加竞选。她需要这个机会!宋棠就读的,是杭城本地的一所私立大学,傅家是大股东,她和傅淮安的兄妹关系,老师们也都知道。“这次支教的地方可是非洲,那地方条件很艰苦,而且实习期满之前是不能回国的,你可要想好了呀?”宋棠坚定点头,“是一个星期后出发去南城培训是吗?老师,我可以的!”辅导员有些纠结。毕竟宋棠的身份不一般。“跟你哥哥说了吗?哦,还有傅董那边,要不我还是先通知他们一下吧,毕竟出发得有...

主角:傅淮安宋棠   更新:2025-03-17 20:1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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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傅淮安宋棠的女频言情小说《又是棠辞枝雪时傅淮安宋棠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兔子苹果糖”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做检查,生怕晚一点就会因为刚才的摔倒而小命不保。宋棠望着他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苦笑。这样的男人,她上辈子到底为什么会那样执迷不悟,最后枉送了性命。下午,宋棠独自离开了医院。辅导员在班级群里发了一份有关援非支教的文件,为期一年,大三及以上的学生都可以报名参加竞选。她需要这个机会!宋棠就读的,是杭城本地的一所私立大学,傅家是大股东,她和傅淮安的兄妹关系,老师们也都知道。“这次支教的地方可是非洲,那地方条件很艰苦,而且实习期满之前是不能回国的,你可要想好了呀?”宋棠坚定点头,“是一个星期后出发去南城培训是吗?老师,我可以的!”辅导员有些纠结。毕竟宋棠的身份不一般。“跟你哥哥说了吗?哦,还有傅董那边,要不我还是先通知他们一下吧,毕竟出发得有...

《又是棠辞枝雪时傅淮安宋棠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做检查,生怕晚一点就会因为刚才的摔倒而小命不保。
宋棠望着他的背影,嘴角勾起一抹苦笑。
这样的男人,她上辈子到底为什么会那样执迷不悟,最后枉送了性命。
下午,宋棠独自离开了医院。
辅导员在班级群里发了一份有关援非支教的文件,为期一年,大三及以上的学生都可以报名参加竞选。
她需要这个机会!
宋棠就读的,是杭城本地的一所私立大学,傅家是大股东,她和傅淮安的兄妹关系,老师们也都知道。
“这次支教的地方可是非洲,那地方条件很艰苦,而且实习期满之前是不能回国的,你可要想好了呀?”
宋棠坚定点头,“是一个星期后出发去南城培训是吗?老师,我可以的!”
辅导员有些纠结。
毕竟宋棠的身份不一般。
“跟你哥哥说了吗?哦,还有傅董那边,要不我还是先通知他们一下吧,毕竟出发得有些急。”
“不用了!”
宋棠连忙阻止,“放心吧老师,我已经跟我哥哥他们说过了,支教是好事,他们也说让我出去锻炼锻炼,您就放心吧。”
“好,那你也跟着一起去。”
宋棠总算松了口气。
傅家是政商两界的名流。
当初傅父和她的养母宋芬爱得死去活来,一度要把宋棠移进户口,但碍于和傅母财产联系太紧密,以及傅淮安的强烈反对,到现在都没离成婚。
傅父对外一直宣称宋棠是自己的养女,
至于背叛自己的宋芬,则称作是出国养病。
林初初回国后,宋棠本来是要被赶出去的,可老天作怪,傅母突然病重,至今还在医院昏迷不醒。
傅淮安迁怒于宋棠,最终亲手将她送上死路。
那样的痛苦,宋棠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
回到傅家时,天已经黑了。
傅淮安正坐在沙发上给林初初擦伤的手臂上药,见到宋棠也只是冷冷抬了下眉,“初初连走路都费劲,你倒好,活蹦乱跳的,还能在外面逍遥快活一天。”
话里处处都是不满与讽刺。
宋棠已经习惯了。
“对不起,是我错了。”
她从善如流地道歉,换了鞋便想上楼。
“站住!”
宋棠面无表情地转过身,
链捆住双脚,关进后院的地下仓库里。
那里没有阳光,不见风雨,只剩令人作呕的潮气。
宋棠有幽闭恐惧症,每次关到最后都会情绪崩溃到痛哭尖叫。
墙角有个摄像头,一般只要两天,她会被逼到跪在摄像头底下拼命磕头求饶。
傅淮安就坐在监控的另一面。
他等欣赏够了宋棠的惨状,确定她真的学乖了,知错了,才会大发善心将她放出来。
今天,也是如此。
宋棠像条死狗一样,被扔进地下室。
她躺在冰凉潮湿的地上,一遍遍回想刚才发生的一切,脖子上的火辣辣的痛感是那样鲜明。
宋棠下意识摸了摸。
良久,一阵自嘲的轻笑在黑夜里响起。
“我重生了……”
宋棠受过太多惩罚,一次比一次重。
所以她花了很长时间才想起来这一次到底为什么又被关。
养母宋芬打电话来找宋棠要钱,当初是她抛弃宋棠跟老外跑出国,现在被人家甩了又回头找宋棠卖惨讨钱。
两人隔着手机吵架的时候,被林初初听到了。
她是傅淮安心心念念的白月光,高中随父母移居瑞士,年初才回来。
情敌相见分外眼红。
林初初恨极了宋棠,没少私下针对她。
她说宋棠是灾星,是有娘生没娘养的贱种,是和养母宋芬一样到勾搭男人惯三的贱货。
宋棠情绪失控,推了她一下。
然后就眼睁睁地看着为了栽赃自己的林初初笑着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走廊上其实是有监控的,但傅淮安根本不愿意去看。
他从不信宋棠。
不过这都无所谓了。
上一世是她识人不清,活该惨死。
这一世,她要离开傅淮安,离开杭城,离开这个困了她一辈子的地狱。
嘀嗒,嘀嗒。
外面下了雨,有水顺着老旧的墙角滴落。
细小的声音被黑夜无限放大。
宋棠猛地抬起头,灼热而强烈的窒息感疯狂地往脑子里涌,压得她几乎要喘不上气来。
她的幽闭恐惧症犯了!
身体开始发冷,额头开始沁出汗,双手也控制不住地颤抖。
从反应来看,宋棠至少被关了八个小时。
她的双脚被铁链锁着,没办法站起来,只好匍匐着,一点
宋棠的灵魂飘在空中。
她看着自己的心脏被血淋淋地挖出,放进冷冻箱,而后专机送往帝都……
傅淮安守在手术室外,眼里全是深情。
秘书打来电话,“老板,已经查到宋棠小姐的下落了,要不要我联系人去把她接回来?”
“不用,她这种人,死了活该。”
傅淮安狠如阎罗。
手术室亮起绿灯,医生走出来,“傅先生,恭喜您,手术很成功,林初初女士和孩子都保住了!”
傅淮安激动痛哭。
这就是她爱了十年的男人……
宋棠流下两行血泪。
明明五脏六腑都被挖了出去,明明已经死了,却还是那么疼。
遥远的天穹传来苍茫的声音,刺眼的金光将宋棠笼罩,灼热的痛感传遍四肢百骸,直抵灵魂深处。
宋棠闭上眼。
这应该是要去投胎了吧?
世界黑了很久,又蓦然变亮。
脖子上传来强烈的窒息感,仿佛被什么东西狠狠勒着,那力道,像是要置人于死地。
“——呃!”
宋棠哑声嘶叫,艰难睁开眼。
竟是傅淮安!
“初初好心给你准备晚餐,你摔盘子不说,竟然还把她推下楼梯!没教养的东西,当年我就不该一时心软留下你!”
傅淮安掐着宋棠将她按在墙上,高大的身躯将她整个人都笼罩在阴影里。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不是死了吗?
宋棠的脑子一团乱麻,她想弄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可脖子上的力道几乎要将她憋死。
“哥哥,我,我错了。”
求生的本能让宋棠艰难出声。
她脸涨得通红,双脚被迫高高踮起,痛苦到极点时甚至能听到颈骨一寸寸断裂的声音。
滚烫的泪水顺着眼角滑落。
就在宋棠以为要被活活掐死的时候,傅淮安终于松开了手。
宋棠倒在地上,发出惊天动地的咳嗽。
“今天先放过你,初初已经送进医院了,宋棠,如果她有什么好歹,记住,这将是你能呼吸的最后一天。”
“张叔,把链子拿来,二小姐犯了错要受惩罚!把她带去禁室,没有我的允许,不许放她出来!”
这是傅淮安的老手段了。
只要宋棠有什么让他不满意的地方,就会被管家用铁
裂的皮肉被雨水冲刷成惨白色,而后又有新的血流出。
到最后,宋棠已经叫不出声了,双腿也无法动弹,明明下了那么大的雨,还是能清晰地看见她身体在不住地抽搐。
连管家和保镖都忍不住偏开了头。
傅淮安出够了气,扔掉手杖,“把她给我拖进禁室,初初一天不好,她就一天别想见到太阳!”
这一次,宋棠的幽闭恐惧症没有再发作。
因为她根本没有清醒的时候。
最开始是疼得浑身冒冷汗,而后是高烧惊厥,到最后,她甚至麻木到已经感觉不到双腿的存在了。
在地下室的每一分钟,宋棠都是混沌的。
中间门几度开关,应该是管家来送药。
宋棠记不清了,更不知道过了多久。
她就这么在痛醒和昏迷间反复,直到被人半拖半抱进车里。
宋棠迷迷糊糊睁开眼。
是管家。
“可怜的孩子,你还有大好光阴,腿要是真废了的话,下半辈子就完了。”
“……张叔。”
“好了,什么都别说了,今天是少爷的婚礼,家里没人盯着,我已经跟司机说好了,直接送你去医院。”
管家将一个小包塞进宋棠手中,“这是你的所有证件,如果,如果真的不想回来的话,就走吧。”
宋棠瞬间红了眼眶。
她受了两辈子的折磨,万万没想到,最后将她从深渊拉出来的,竟然是眼前这个不苟言笑,几乎没跟她说过话的长辈。
黑色轿车在山道上远去,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管家看了许久才转身往别墅走去。
他不知道被傅淮安发现后,自己的下场会如何,只是太过心疼那个孩子。
他老了,总归活不了多久,可宋棠还年轻,不能就此断送了下半辈子,傅淮安也还年轻,不能下半辈子都活在悔恨中。
而这些,宋棠都不知道。
她没有听管家的话去医院,而是让司机把自己送去学校。
今天是傅淮安的婚礼,也是支教队伍出发的日子,那是宋棠最后的希望,绝对不可以错过!
可是,当她拖着伤残的腿从车上下来时,已经来不及了。
大巴车已经走了。
而她也早就被傅淮安从名单里移除了。
这是继上辈子被生挖心脏
腰狠狠按到了床上。
“你是我的!”
傅淮安撕开宋棠的衣服。
宋棠不知道这场酷刑持续了多久。
她只看见外面的天黑了又白,而自己被折腾得几乎没了半条命。
当次日的阳光照进室内,当手机铃声不知第多少次急促响起,傅淮安终于睁开了眼。
宋棠没有出声。
她颓败地躺在床上,看着傅淮安起床,穿衣,洗澡,接电话。
“初初,抱歉,昨天没接到你的电话。”
“你的单身派对结束了吗?试婚纱?好,你等等,我立刻叫司机去接你,我们在婚纱店碰面。”
“好,我也爱你。”
明明嘴上说着爱,傅淮安的眼中却看不到任何深情。
宋棠嘴角勾起嘲讽的弧度。
也是,如果他有这么爱林初初的话,怎么会在醉酒后强迫了自己?
傅淮安扔了手机,转身看向宋棠。
“宋棠,你勾引我。”
“我说过很多次,无论你耍什么心机,用什么手段,我都不会爱你,更别妄想什么母凭子贵!”
宋棠直接笑了出来。
“你什么意思?”
“觉得你很可笑的意思。”
宋棠坐起来。
被子下滑,布满上半身的红痕刺痛了傅淮安的眼。
他偏开头不愿再看,却听见宋棠冰凉的嘲讽。
“傅淮安,你昨天晚上强行侵犯我的时候,怎么没想起来还有个林初初?现在在这装什么狗屁深情,恶不恶心?”
经过那样绝望的一夜,宋棠整个人都处在崩溃的边缘。
她再也不想靠讨好卖乖来博傅淮安吝啬的好心
在听见他将昨夜的强迫定性为勾引时,宋棠直接撕破了脸。
“这些吻痕是你揉出来的,这些青紫是你掐出来的,床单上的这些血,也是你不顾我的反抗弄出来的!”
宋棠将血淋淋的证据摆到傅淮安面前。
“是你强暴了我!你才是那个无耻可恨的强奸犯!”
啪!
沉重的巴掌将她整个人掀翻在地。
“住嘴!住嘴!”
“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跟你那个不要脸的妈一样!”
傅淮安胸口急剧起伏着,拽着宋棠的头发就往外拖,“脾气犟是吧?想离开我是吧?我倒要看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禁室的门硬!”
宋棠就读的,是杭城本地的一所私立大学,傅家是大股东,她和傅淮安的兄妹关系,老师们也都知道。

“这次支教的地方可是非洲,那地方条件很艰苦,而且实习期满之前是不能回国的,你可要想好了呀?”

宋棠坚定点头,“是一个星期后出发去南城培训是吗?

老师,我可以的!”

辅导员有些纠结。

毕竟宋棠的身份不一般。

“跟你哥哥说了吗?

哦,还有傅董那边,要不我还是先通知他们一下吧,毕竟出发得有些急。”

“不用了!”

宋棠连忙阻止,“放心吧老师,我已经跟我哥哥他们说过了,支教是好事,他们也说让我出去锻炼锻炼,您就放心吧。”

“好,那你也跟着一起去。”

宋棠总算松了口气。

傅家是政商两界的名流。

当初傅父和她的养母宋芬爱得死去活来,一度要把宋棠移进户口,但碍于和傅母财产联系太紧密,以及傅淮安的强烈反对,到现在都没离成婚。

傅父对外一直宣称宋棠是自己的养女,至于背叛自己的宋芬,则称作是出国养病。

林初初回国后,宋棠本来是要被赶出去的,可老天作怪,傅母突然病重,至今还在医院昏迷不醒。

傅淮安迁怒于宋棠,最终亲手将她送上死路。

那样的痛苦,宋棠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

回到傅家时,天已经黑了。

傅淮安正坐在沙发上给林初初擦伤的手臂上药,见到宋棠也只是冷冷抬了下眉,“初初连走路都费劲,你倒好,活蹦乱跳的,还能在外面逍遥快活一天。”

话里处处都是不满与讽刺。

宋棠已经习惯了。

“对不起,是我错了。”

她从善如流地道歉,换了鞋便想上楼。

“站住!”

宋棠面无表情地转过身,“还有什么事吗?

哥哥。”

“你这是什么态度?”

傅淮安的脸立刻沉了下来,“初初听说你强行出院,不放心特意来家里等你,你在这摆什么谱?

还不快道歉!”

宋棠有些心累。

她真的很想问问傅淮安,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总是要她跟林初初道歉,跟他道歉,跟其他所有人道歉。

可她到底没有说出来。

反正已经决定离开,跟眼前这个人划清所有关系,说再多也不过是无谓的争论罢了。

于是宋棠挤出个笑脸。

“好的哥哥,对不起林小姐,让你久等了。”

“还有一个星期就是你们的婚礼了吧,我祝你们百年好合,一辈子锁死,这样可以了吗?”

林初初的脸有些僵。

“棠棠,以后我们总是会成为一家人的,你对我有什么不满可以尽管说出来,不用这样阴阳怪气的吧?”

宋棠没有理她,依旧挂着那样勉强的笑容,等着傅淮安松口让自己上楼。

可他却难得地沉默了。

就在宋棠以为这样的“乖顺”还不够时,傅淮安突然起身走到了她面前。

“哥哥?”

“宋棠。”

“你怎么还不长教训呢?”

傅淮安用指尖挑起她的下巴,俯身在她健全的左耳边低声道:“我不过是把初初带回了家,你就这么吃醋吗?”

宋棠:“……”
啪!

沉重的巴掌将她整个人掀翻在地。

“住嘴!

住嘴!”

“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

跟你那个不要脸的妈一样!”

傅淮安胸口急剧起伏着,拽着宋棠的头发就往外拖,“脾气犟是吧?

想离开我是吧?

我倒要看看,是你的骨头硬,还是禁室的门硬!”

冰冷的锁链缠住双脚,骇人的漆黑覆盖视线。

宋棠伏在地上,拍着门拼命嘶吼,“放我出去!

傅淮安你这个疯子!

强奸犯!

你放我出去!”

“我要杀了你!

我要杀了你!

啊!”

喉咙里冒出血腥味儿。

可门外却依旧静悄悄的,无人回应。

宋棠无力地倒在地上,原来人绝望到极点,是流不出眼泪的。

她不知道被关了多久。

只记得当幽闭恐惧症再度发作时,因为不想再向傅淮安求饶,以头抢地的满目血腥。

晕过去就好了。

死了就好了。

宋棠躲在墙角,一下又一下将头狠狠往墙上撞。

“棠棠,你在干什么呀,快停下来!”

地下室的门被打开,林初初惊叫着冲进来,“管家,淮安,快过来帮忙,快叫医生呀。”

很快有人进来,给正在自残的宋棠打了镇静剂后,抬出了地下室。

短短几天,宋棠遭受了无数折磨。

她身上已经没有一块好肉了。

遍布的青紫红痕,额头上血淋淋的伤口,手臂上纵横交错的擦伤,上药时连医生都倒吸一口凉气。

“如果可以的话,还是建议去做个详细的检查,最好能静养一阵子。”

“我会劝她的,医生,谢谢你。”

林初初站在床边,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模样。

宋棠已经平静了下来。

她任由林初初和医生摆布自己,视线却直勾勾对着门口的傅淮安。

“你满意了吗?”

宋棠哑声开口。

傅淮安似乎僵了一瞬,不过很快又恢复了自然,“病了就好好休息,过几天就是婚礼了,如果今天不是初初求情,你要受的,远不止这些。”

“好了淮安,别总这么吓她,棠棠还是个孩子。”

林初初笑着走过去挽住他的胳膊,“酒店那边说都安排好了,淮安明天有几个会要忙,棠棠,你明天陪我去酒店看看吧,我还是有些不太放心。”

原来这就是她放自己出来的目的。

“棠棠,可以陪我吗?”

林初初又问了一遍。

宋棠闭上眼。

她没有资格说不。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明知这是个套,林初初开口了,她就必须得往下跳。

第二天一早,她就被司机送到了酒店。

林初初已经在门口等着了。

说是看礼堂布置,可林初初只带着宋棠简单晃了一圈就说太累了,要去二楼的包间休息一会儿。

宋棠只能跟了过去。

“婚礼过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说来,我这个当嫂子的,还没给你这个妹妹准备礼物呢。”

林初初握住宋棠的手。

“不用了,你送的东西,我消受不起。”

宋棠面无表情地把手抽回,下意识地在衣服上反复擦了几遍。

“你有肌肤饥渴症吧?

而且到目前为止只能接受淮安的触碰,对不对?”

“你什么意思?”

“妹妹生病,我这几个当嫂子的当然得想办法给你治,”林初初狞笑着,俯身贴近宋棠。

“连淮安这个假哥哥都能碰,那么你的直系血亲们,应该更可以吧?”


砰!

砰!

砰!

猛烈的暴雨中,傅淮安一棍又一棍砸到宋棠的腿上,沉闷的打砸声和凄厉的惨叫声传遍整座别墅。

殷红的血染红了她的蓝色牛仔裤。

破裂的皮肉被雨水冲刷成惨白色,而后又有新的血流出。

到最后,宋棠已经叫不出声了,双腿也无法动弹,明明下了那么大的雨,还是能清晰地看见她身体在不住地抽搐。

连管家和保镖都忍不住偏开了头。

傅淮安出够了气,扔掉手杖,“把她给我拖进禁室,初初一天不好,她就一天别想见到太阳!”

这一次,宋棠的幽闭恐惧症没有再发作。

因为她根本没有清醒的时候。

最开始是疼得浑身冒冷汗,而后是高烧惊厥,到最后,她甚至麻木到已经感觉不到双腿的存在了。

在地下室的每一分钟,宋棠都是混沌的。

中间门几度开关,应该是管家来送药。

宋棠记不清了,更不知道过了多久。

她就这么在痛醒和昏迷间反复,直到被人半拖半抱进车里。

宋棠迷迷糊糊睁开眼。

是管家。

“可怜的孩子,你还有大好光阴,腿要是真废了的话,下半辈子就完了。”

“……张叔。”

“好了,什么都别说了,今天是少爷的婚礼,家里没人盯着,我已经跟司机说好了,直接送你去医院。”

管家将一个小包塞进宋棠手中,“这是你的所有证件,如果,如果真的不想回来的话,就走吧。”

宋棠瞬间红了眼眶。

她受了两辈子的折磨,万万没想到,最后将她从深渊拉出来的,竟然是眼前这个不苟言笑,几乎没跟她说过话的长辈。

黑色轿车在山道上远去,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管家看了许久才转身往别墅走去。

他不知道被傅淮安发现后,自己的下场会如何,只是太过心疼那个孩子。

他老了,总归活不了多久,可宋棠还年轻,不能就此断送了下半辈子,傅淮安也还年轻,不能下半辈子都活在悔恨中。

而这些,宋棠都不知道。

她没有听管家的话去医院,而是让司机把自己送去学校。

今天是傅淮安的婚礼,也是支教队伍出发的日子,那是宋棠最后的希望,绝对不可以错过!

可是,当她拖着伤残的腿从车上下来时,已经来不及了。

大巴车已经走了。

而她也早就被傅淮安从名单里移除了。

这是继上辈子被生挖心脏后,宋棠第二次体会到什么叫心如死灰。

司机把宋棠送进了医院。

他忙着办理住院手续和沟通事宜,没法守在她身边。

二十分钟后,宋棠爬上了顶楼。

森寒的北风从天穹呼啸而来。

二十八层的高楼之上,可以将整个杭城尽收眼底。

宋棠呆呆地伏在那里,眼底满是悲凉。

这样美的一座城市,四通八达,却成了困住她两辈子的地狱。

算了,就这样吧。

反正已经死过一次了,还有什么比生挖心脏,比活活打断双腿更痛的呢?

宋棠闭上眼,想要往下跳,身后却突然传来一道男声。

“糖果,我带你走吧。”

这个昵称……宋棠猛地转过头。

“五年没见,糖果,你还认得我吗?”


宋棠猛地起身。

“棠棠啊,妈的好女儿!

妈妈终于找到你了!”

一个圆滚滚的女人冲了进来。

在她身后,还跟着六七个陌生男女,各个红着眼喊着“棠棠”往她身上扑。

“这可是你的亲生父母,两个哥哥,还有姑姑舅舅哦。”

“怎么样,时隔二十多年的亲人团聚,是不是很开心?

他们可都知道你现在是傅家的千金小姐呢。”

林初初恶毒地大笑。

宋棠如遭雷劈,僵在原地无法动弹。

“棠棠,爸妈错了,当初不该抛弃你,但我们都是有苦衷的啊,你一定要原谅我们,我们可是你的亲生爹娘啊!”

宋母抱着宋棠。

粗潮的呼吸喷在她脸上,尖锐的哭喊钻进她耳朵里。

“滚开!

你们都给我滚开!”

“不要碰我!

不许碰我!

我不是你女儿,我也不认识你们!”

宋棠四肢开始不自然地抽搐。

她尖叫着要推开围着自己的人,却被挤在中间无处可逃。

“你在杭城当大小姐,可你的爹娘还在乡下受苦!

舅舅开厂破产了,欠了点钱,你这么有钱,得帮帮舅舅啊!”

“你两个哥哥还没娶老婆,你这么有钱,可得拿点出来帮帮他们,我们也不求多,至少房子车子还有彩礼钱得掏了吧。”

“都是一家人,你可不能当白眼狼,我们好不容易才找到你,棠棠啊,你得跟我们回大梁村认祖归宗的!”

他们在哭,他们在叫喊。

血盆大口张开,贪婪的眼神扫遍宋棠全身。

不!

不要碰我!

在那两个丑陋粗鄙的所谓哥哥抱上来的时候,宋棠绷带极致的神经终于彻底断开!

“啊啊啊!!”

“滚开!

去死啊你们!

都给我去死啊!”

宋棠已经看不清了。

她疯狂地挣扎着,力气不够就咬,打不过就抄凳子摔瓶子,浓重的血腥味在空气里散开。

场面瞬间变得混乱无比。

所有人都在叫,都在骂,都在哭。

只有倚靠在阳台栏杆上的林初初在无声大笑。

她死死盯着宋棠脖颈上露出的大片吻痕,指尖几乎要刺破手心。

“宋棠,这一次,我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林初初闭上眼,在人群移向阳台的同时,毫不犹豫地从二楼跳了下去。

“初初!”

刚把车开进来的傅淮安绝望嘶吼。

他疯了一样冲过去,颤抖着将林初初抱进怀里,“初初,你怎么样?

别吓我,你不能有事,不能有事!”

“……淮安,别,别怪棠棠……”林初初气若游丝,话没说完便沉沉闭上了眼。

救护车飞驰而来,又呼啸而去。

天阴森森的,暴雨当头而下。

宋棠双手被绑住,跪在傅家大门前,等待属于自己的裁决。

“你该庆幸,初初大难不死。”

傅淮安撑着伞,一步步走下台阶。

他用手杖的另一端挑起宋棠的下巴,眼里全是骇人的怒火,“但她的脚骨折的,宋棠,你该怎么赔?”

宋棠平静地闭上眼。

她其实是个很倔的人,只是这么多年的寄人篱下让她不得不学会卑躬屈膝。

可现在,求饶已经没用了。

她也不想求饶。

“好,你很好!”

傅淮安脸黑如阎罗,“既然你不说,那就由我来决定吧。”

“宋棠,我要你的一双腿。”

话音落,傅淮安举起手杖,猛地一棍敲到宋棠的腿上。

“啊!”

宋棠狰狞惨叫。

可这仅仅是个开始。


宋棠受过太多惩罚,一次比一次重。

所以她花了很长时间才想起来这一次到底为什么又被关。

养母宋芬打电话来找宋棠要钱,当初是她抛弃宋棠跟老外跑出国,现在被人家甩了又回头找宋棠卖惨讨钱。

两人隔着手机吵架的时候,被林初初听到了。

她是傅淮安心心念念的白月光,高中随父母移居瑞士,年初才回来。

情敌相见分外眼红。

林初初恨极了宋棠,没少私下针对她。

她说宋棠是灾星,是有娘生没娘养的贱种,是和养母宋芬一样到勾搭男人惯三的贱货。

宋棠情绪失控,推了她一下。

然后就眼睁睁地看着为了栽赃自己的林初初笑着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走廊上其实是有监控的,但傅淮安根本不愿意去看。

他从不信宋棠。

不过这都无所谓了。

上一世是她识人不清,活该惨死。

这一世,她要离开傅淮安,离开杭城,离开这个困了她一辈子的地狱。

嘀嗒,嘀嗒。

外面下了雨,有水顺着老旧的墙角滴落。

细小的声音被黑夜无限放大。

宋棠猛地抬起头,灼热而强烈的窒息感疯狂地往脑子里涌,压得她几乎要喘不上气来。

她的幽闭恐惧症犯了!

身体开始发冷,额头开始沁出汗,双手也控制不住地颤抖。

从反应来看,宋棠至少被关了八个小时。

她的双脚被铁链锁着,没办法站起来,只好匍匐着,一点点爬到门后面。

“开门!”

“哥哥我错了,求你了!”

“管家!

哥哥!

谁来帮我把门打开啊……”宋棠知道,傅淮安就坐在监控前,管家就站在门外。

她不想低头。

可她太害怕了。

仿佛有无数双长满尖刺的手裹上她的身体的每一处,那些淬了毒的尖刺统统钻进她的血肉里,疼得她死去活来。

“我错了,我错了。”

“求你放过我吧傅淮安!

我不喜欢了,我再也不喜欢你了!”

宋棠哭着跪在那里,因为情绪的极度失控,开始把头上墙上撞。

一声比一声响,一下比一下重。

有血腥味蔓延开。

宋棠觉得自己就快要死了。

砰!

大门猛地被人从外面踹开,傅淮安大步走进来,一把攥住宋棠的头发。

“你他妈找死是不是?”

“怎么?

做贼心虚,求饶不成,用这种寻死觅活的办法想要引起我的同情?”

宋棠脸上挂满了血。

因为被攥住头发而被迫后仰。

“……我没有。”

她苍白地解释,整个身体都在颤抖,“哥哥,求求你,让我出去吧。”

傅淮安冷笑着将宋棠甩开。

他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用脚尖抬起她的下巴。

“初初替你求了情,所以这次我勉强就放过你。”

“宋棠,这是我最后一次警告你,把你对我的那些不该有的心思都收起来,我永远不会爱上你这种女人!”

宋棠爱傅淮安。

这是她十七岁就被他发现的事。

她是家里的第三个女儿,因为超生和右耳先天失聪,被当妓女的宋芬要去,预备长大后给自己养老。

宋芬总是把不同的男人带回家,小小的宋棠就会被关进那间狭小又潮湿的厨房,有时是几个小时,有时是几天。

幽闭恐惧症就是这样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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