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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玄门小祖宗,才不做豪门弃妇结局+番外

醉今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什么?!”已经悄默默“躲”到了霍家人那边的沈老,才刚稳住自己因看到黎槿玥“无中生有”的神奇技能而岌岌可危的世界观,便被这句话给惊得直接直接喊出了声。先前听黎槿玥否认那位黎道长九玄门传人的身份,就已经他们瞠目结舌的了,结果现在黎槿玥也自称是九玄门少宗主?这到底......谁是真的谁又是假的?而那位身着紫色道袍的黎道人,在听到黎槿玥道出她才是九玄门少宗主时,看着她的神情透着肉眼可见的慌张。“小贱人,你还要不要点脸了!”歪嘴巴的黄袍道人气得浑身颤抖,并未察觉到自己师尊神情有异的他上前一步,指着黎槿玥语气不善道:“就你一个连真面目都不敢示人的黄毛丫头,糊弄门外汉可能没问题,但你想骗过我们......”“平阳,闭嘴!”紫袍道人听自己的小徒弟...

主角:黎槿玥季明煊   更新:2025-03-15 14: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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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黎槿玥季明煊的其他类型小说《我,玄门小祖宗,才不做豪门弃妇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醉今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什么?!”已经悄默默“躲”到了霍家人那边的沈老,才刚稳住自己因看到黎槿玥“无中生有”的神奇技能而岌岌可危的世界观,便被这句话给惊得直接直接喊出了声。先前听黎槿玥否认那位黎道长九玄门传人的身份,就已经他们瞠目结舌的了,结果现在黎槿玥也自称是九玄门少宗主?这到底......谁是真的谁又是假的?而那位身着紫色道袍的黎道人,在听到黎槿玥道出她才是九玄门少宗主时,看着她的神情透着肉眼可见的慌张。“小贱人,你还要不要点脸了!”歪嘴巴的黄袍道人气得浑身颤抖,并未察觉到自己师尊神情有异的他上前一步,指着黎槿玥语气不善道:“就你一个连真面目都不敢示人的黄毛丫头,糊弄门外汉可能没问题,但你想骗过我们......”“平阳,闭嘴!”紫袍道人听自己的小徒弟...

《我,玄门小祖宗,才不做豪门弃妇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什么?!”
已经悄默默“躲”到了霍家人那边的沈老,才刚稳住自己因看到黎槿玥“无中生有”的神奇技能而岌岌可危的世界观,便被这句话给惊得直接直接喊出了声。
先前听黎槿玥否认那位黎道长九玄门传人的身份,就已经他们瞠目结舌的了,结果现在黎槿玥也自称是九玄门少宗主?
这到底......
谁是真的谁又是假的?
而那位身着紫色道袍的黎道人,在听到黎槿玥道出她才是九玄门少宗主时,看着她的神情透着肉眼可见的慌张。
“小贱人,你还要不要点脸了!”
歪嘴巴的黄袍道人气得浑身颤抖,并未察觉到自己师尊神情有异的他上前一步,指着黎槿玥语气不善道:“就你一个连真面目都不敢示人的黄毛丫头,糊弄门外汉可能没问题,但你想骗过我们......”
“平阳,闭嘴!”
紫袍道人听自己的小徒弟对黎槿玥出言不逊,刹那间脸色都白了。
“师父,你慈悲为怀不欲跟无知小儿计较,但我们可不会允许有人顶着您的身份到处造谣!”
“对,平阳师弟说的对极了!”豆豆眼道人连连点头,附和道,“我们九玄门乃是玄门之首,玄门之中谁人不认九玄门宗主为祖宗级人物,而我们师父,九玄门少主为小祖宗?就算你要撒谎,也好歹先打一下草稿,就你这小小年纪......”
“噗!”
秦朗实在忍不住了,扶额笑出了声,“的确,我小师叔是被称为玄门小祖宗,但这身份......一是因为她的辈分摆在那里,其次便是因为她行事恣意,跟个祖宗似的?你们居然会以为这个称号是因为年龄......可笑死个人了!哈哈......”
秦朗笑着笑着,笑声突然戛然而止,面色凝重地看向床上的男人。
此时,一股强横至极的阴气自床那边的方向骤然爆发。
同一时间,霍家诸人跟沈老,全身都莫名感到了一股莫名的寒意。
“小师叔,不好。”
秦朗看向黎槿玥,语气急促地说道:“刚才这老东西念的鬼门关咒已经起效了,这哥们搞不好,真要被驱魂出体了,要嗝屁了!”
“我师尊的做法才是对的!”
豆豆眼道人冷笑一声,自信满满地挑眉说道:“这位明明就是被其他阴灵占据了躯壳,所以才导致肉身发生变化,如果不先用此咒再配以驱魂术法,将其驱逐,那他真正的魂魄又怎么能归位?!”
“胡扯,哪里有什么外来的阴灵,明明就是......”
秦朗刚想辩解一番,便被黎槿玥的话给打断了。
“秦朗,在人命关天的时候,谁教你的去跟讲不通道理的人去讲道理?”黎槿玥嗤笑一声,瞥了眼那张床的四周渐渐冒出的黑雾,以及在黑雾中若隐若现的无数只鬼手,信手将玉棍朝着秦朗的方向丢了过去,“看好这三个人,跑了一个算你的!”
“得嘞,小师叔!”
秦朗接过玉棍,朝着黎道人师徒三人一横,“接下来就让你们三个冒牌货瞧瞧,什么叫做真大佬!”
“你......”
歪嘴巴道人还一副忿忿不平的模样,然而他想反驳秦朗的话才刚说出一个字,便见秦朗朝着他们轻轻一挥手中玉棍,身体便如同被万斤重石压顶一般,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怎么回事?
歪嘴巴道人满脸骇然之色,但在那股强力的作用下,他连抬头的力气都没有,只能靠着双臂死死撑在地面上,才勉强让他保持双膝跪地而非五体投地的姿势。
就在他想要开口向师父求救的时候,却听到旁边很快又传来了两声“扑通”的跪地声。
歪嘴巴道人:......
虽然他很不想承认,但就算不用刻意去看,他也能想到那两声跪地的声音,是谁发出的。
“湛湛青天紫云开,朱李二仙送魂来。三魂回来归本体,七魄回来护本身,青帝护魂,白帝侍魄,赤帝养气,黑帝通血,黄帝中主,万神无越,生魂速来,死魂速去!”
在霍家众人无比震撼的注视下,只见黎槿玥走到床边手掐法诀,口中所念咒语虽然无比迅速但字字字正腔圆,手中所掐法诀更是不断变化。
当念完之后一句口诀之后,黎槿玥呈单手掐诀状,然后咬破了自己右手食指,然后将指尖血在床上男人的眉心处一点,“此时不醒,更待何时!”
待黎槿玥收回手后,众人看到床上的霍临渊像是被一股他们所看不到的力量给控制了一般,突然悬浮在了离床面有半米高的位置。
“我擦!”
看到这一幕的霍霆忍不住狠狠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我这不是在做梦吧?爸、妈,你们看到了没?小叔公他......他升天了!”
“去你鸟的升天!”
外表看起来虽然霸总气质十足,但还是能看出斯文有礼的霍文昊在听到自家儿子这话后,忍不住狠狠打了霍霆一巴掌。
霍霆捂着自己的脸先是一怔,随即委屈巴巴地看向霍夫人,“妈,我爸他打我!”
“儿子,你疼吗?”
“疼,可疼了!”
“哦,原来不是做梦。”霍夫人闻言,捂着自己的心口深呼吸了一声,然后看也不看被打的霍霆,视线重新转回到霍临渊的身上,眸底满是震惊与担忧。
霍霆:......
看来,这辈子不管他再惨,他家庭弟位也是不容动摇的。
在众人紧张的注视下,霍临渊缓缓地落回到了床上。
“啪啪啪!”
年年在这个时候忽然鼓起了掌,“不愧是我麻麻,我老爹身边的那些脏东西,都没了!”
“......年年,你、你说什么?”霍夫人低头看向年年,“什么脏东西?你看到了什么?”
年年仰着头看着霍夫人狡黠一笑,然后迈着小短腿快步跑到了黎槿玥的身边,再次抱住了她的大腿,“麻麻,你好厉害,我也想学!”
“......老婆,年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霍文昊将霍霆挤到了一边,他自己凑到了霍夫人旁边问道,“他怎么一直管那位......叫妈?”
“年年非要说黎小姐是他的母亲,我、我也不知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啊!”霍夫人面色尴尬,“不过你瞧瞧黎小姐的眼睛,确实跟年年的很像,说不定......”
霍夫人的话还没说完,躺在床上的霍临渊突然有了动作,缓缓睁开了眼。
“小叔!”
霍文昊与霍夫人见状,哪里还顾得上你问我答,马上快步走了过去。
霍霆见状,也捂着自己的脸跟沈老一起往床边凑过去查看情况。
霍临渊捂着自己的脑袋缓缓从床上坐起,视线环顾了屋内一圈后,最终落在了床边那个被一股小豆丁抱着大腿,背对着他的倩影之上,眸色深沉、复杂。
“呦,老登你好,好久不见,我是你好久不见的宝贝儿子,霍骁。”
年年回过头对着霍临渊不冷不热地打了声招呼,但并没有丝毫想要过去看望一下自己老父亲身体情况的意思,依旧紧紧抱着黎槿玥的大腿不放。
霍临渊:......
光看那小豆丁的脸,他也能看出那是他的崽。
但他们这塑料父子情......
不提也罢。
“小叔,您......您有没有哪里感觉不舒服?”
霍文昊紧张地打量着霍临渊,语气关心地问道。
虽然他比霍临渊还要年长十多岁,而霍临渊可是他实打实,有血缘关系的亲小叔,但他对霍临渊,可是真的又怕又心疼。
怕是因为那份来自于血缘上的辈分压制,而心疼......
那是因为霍临渊出生的时候,爷爷、奶奶虽然老年意外得子有了娃,但年纪大了没精力,而他的父亲还要忙着接管公司事务,可以说是他一手带大的霍临渊。
黎槿玥回头看了霍临渊一眼,骤然对上霍临渊那深情中带着说不出的委屈眼神,给撞得心头一颤。
“秦朗,将这三个玄门败类废了,然后带回去好好审问,到底是谁借给他们的胆子,敢冒充九玄门少主的身份,到处招摇撞骗!”
黎槿玥强压下心头刚对上霍临渊眼神时的心神不宁,对秦朗沉声说道。
“是,小师叔!”秦朗抱拳回答道,垂眸看向那三个人。
在霍临渊醒的时候,秦朗便收起了对黎道人师徒三人的威压。
重获自由行动能力,刚爬起来的他们,在听到黎槿玥说要废了他们的时候,豆豆眼便率先按捺不住内心的气愤,忍不住叫嚣起来:“你们动手试试!霍家这位小叔,明明就是我师父唤醒的,那个小贱人明明只是捡了便宜而已,你们如果敢对我们动手,不怕回头九玄门报......”
“砰!”
随着一道人影快速闪过,前一秒还在嚣张的豆豆眼,被人一脚给踹飞出去,径直撞到了墙面上,当场昏迷。
而做了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则是转身一头扎进黎槿玥的怀里,硬生生的将自己将近一米九的身高屈膝矮成了一米七,将头埋在黎槿玥的颈窝中就呜呜哀嚎了起来:
“老婆,救我的人是你就是你,刚才他们三个狗东西都在欺负我,差点就让我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
霍家三口人与沈老,前一秒还在震惊卧床六年的霍临渊居然刚醒就能有如此行动力与爆发力,而后一秒,当看到某人居然大鸟依人般抱着黎槿玥哭嚎不已的模样,全部都麻了。
这还是......他们认识的那个霍临渊吗?
确定,不是被魂穿了?!

“哦,我一直闷在家里感觉太无聊了,所以就出去散了散心。再说了,我既不是犯人又不是小孩,更不是半夜三更才回来,应该不用去哪里都要打报告吧?还有......”
黎槿玥扫视了桌上已经被动了大半的饭菜,勾唇轻笑了一声,“做饭有王妈,就我那厨艺如果招待客人,又不是能征服你们的胃而是送你们去洗胃,就算我回来的稍微晚了那么点点,貌似......我也没有耽误你们跟客人的用餐呀!”
“妈妈,你怎么能用这么冲的语气跟我爸爸说话呢!”
季阳不悦地皱起眉头,习惯性地数落起黎槿玥起来,“我爸爸是因为关心你所以才问的,你就不能好好跟我爸爸说话吗?”
听到季阳这话的黎槿玥,在心底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瞧,一口一句“我爸爸”,这狗儿子可真是一副将她排除在外的嘴脸。
“哪有?我明明是有问有答,一直都有在好好说话的呀!”
黎槿玥心里骂着街,脸上却带着笑,笑眯眯地坐到了餐位上。
只是这一次,她没有像往常那样坐在季明煊的右侧位置,而是坐在了距离季明煊最远的对面位置。
坐下后,黎槿玥扫了眼眼神阴沉不知在想些什么季明煊。
印堂带粉,粉中犯黑。
哦吼,这不妥妥的桃花劫将至的面相吗?
黎槿玥在心底嗤笑一声,随即又瞥了眼故做柔弱的周悦一眼。
有点意思。
虽然她不太清楚,为什么季明煊现在明明已经心属周悦,而且就像他在那段视频中说的那样,他对周悦是有那方面冲动的,可是从面相上来看......
季明煊似乎还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出轨?
不过现在的黎槿玥对这些都不在乎了,就算现阶段季明煊只是精神出轨,但桃花劫既现,那距离他身心都出轨,也不远了。
人,她都不准备要了,还管他呢?
也幸好结婚证是假的,否则她人更丢大发了不说,想彻底跟季明煊撇清关系的话,还得走离婚程序。
想到这里,黎槿玥不露痕迹地收回视线,随即看向还“赖”在周悦怀中的季阳身上,脸上笑容不减地回答道:“我既没有大声对着你爸爸吆喝,也没有耍脸色,只是实话说是而已,怎么就变成说话冲了呢?
之前,你跟你爸爸,不是一直都希望我这么大度、懂事的吗?”
季阳:......
季阳本能的感受到黎槿玥就是在强词夺理,可刚才黎槿玥在回答时,确实情绪平稳、语气含笑,即便他想要继续借题发挥,也只是像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觉一样,无处发力。
季阳无奈,只能将求救的眼神投向了季明煊。
见季明煊不理自己,只是用直勾勾的眼神盯着黎槿玥看,一副仿佛能在黎槿玥的脸上看出什么花出来似的样子,顿时小脸一垮。
今晚,好像哪里有些不对。
往常发生这种情况,尤其是见到悦姨的时候,那个女人一定会第一时间大吵大闹一番,然后等在他发作完的时候,再好好的跟他道歉,给爸爸道歉的。
可现在,她的解释不仅振振有词,人......
也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
“黎小姐,是不是因为我今晚的到来,让你不开心了,所以你才回来的这么晚?”周悦一脸黯然地放下怀中的季阳,“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现在就走,不要因为我,让你跟阳阳母子间心生嫌隙。”
周悦说完,就做出一副想要起身走人的模样。
黎槿玥在心底不由得翻了个白眼。
可真是好浓的茶味。
“悦姨,你不要走嘛!”季阳见周悦要“走”,顿时急了。
他撒娇似地拉住周悦的手,央求了她一句后,又看向季明煊:“爸爸,悦姨都要被妈妈给气走了,你倒是说句话啊!”
季明煊像是没有听到季阳的话一般,视线直勾勾地落在黎槿玥右手的无名指上。
当没有看到那枚熟悉的婚戒时,季明煊腾地一下站起身来,快步走到黎槿玥的面前,一把擒住她的右手,“玥玥,婚戒呢?”
黎槿玥斜睨了一眼自己被攥住的手腕,不露痕迹地蹙了蹙眉。
季明煊这是有什么大病吗?
明明全身上下都充斥着对她的嫌弃跟厌恶,一副看她一眼都觉得脏了自己眼睛的模样,现在居然这么在意她戴没戴婚戒?
先前黎槿玥仔细回忆了这些年来季明煊的所作所为,实在是没有发现他有什么问题,但现在季明煊突然表现出一副这么在乎那枚婚戒的反应......
这实在很难不让黎槿玥对季明煊产生怀疑。
而一旁的周悦跟季阳,在接连被季明煊无视之后,脸色都不怎么好看。
尤其是周悦,见自己屡试不爽的以退为进居然没了作用,眼底眸色带着说不出的阴鸷狠狠地瞪了黎槿玥一眼。
“爸爸!”
季阳“噔噔”跑到季明煊的身侧,扯了扯男人的衣摆,“悦姨被妈妈气走了,那我今晚也不要在家里住了,爸爸你带着我回奶奶家......”
季明煊不耐烦地扒拉了季阳一下,但视线却没有从黎槿玥的身上移开,一副得不到合理解释誓不罢休的模样,“玥玥,我问你话你没听到吗?婚戒呢,你为什么摘下了我们的结婚戒指!”
季阳被季明煊刚才的那下毫不收力的扒拉,脚下顿时一个趔趄,幸好被周悦从后面一把抱住才没有摔倒。
他大大的眸子里写满了对父亲冷漠对待的难以置信,泪水很快蓄满了眼眶。
父亲居然会因为那个女人无视他、推搡他?
而黎槿玥,在扫视了一眼委屈巴巴的季阳时,虽然心底有那么一瞬间还是忍不住有点心疼这个狗儿子,然而在对上季阳那仇视的眼神后,那点心疼刹那间荡然无存。
就一个养不熟的白眼狼而已,就算是她亲生的又怎样?
“再有十天,就是我们结婚六周年纪念日了。”
黎槿玥蹙着眉将自己的手从季明煊的大手中抽出,揉着自己被攥红的手腕,语气若无其事地回答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之前那枚戒指我戴着不太合适,有点不舒服,所以就取下了。”
说着,黎槿玥抬眸深深地看了季明煊一眼,“不合适、不舒服,那当然得换一个。这么多年来,我也没提过什么要求,季大总裁财力惊人,应该不至于连给自己妻子换个戒指的请求,都吝啬得不舍得满足吧?”
听到黎槿玥这个回答,季明煊眼底的紧张之色淡去了不少。
“可以。”
季明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襟,居高临下地俯瞰着黎槿玥,语气淡淡地回答道:“我明天就让人去定制婚戒,之后你再有什么要求可以尽管提,但我不希望再有像今天这种事发生。”
“今天......哪种事?”
“身为季夫人,最好少抛头露面。”季明煊面色微愠地皱起眉,“让自己的丈夫、儿子跟客人都在家里等你这个女主人,太不像话。”
黎槿玥:......
如果不是想确认戒指的这件事,她现在就想狠狠甩季明煊一耳刮子。
“都怪我。”
周悦突然掩面啜泣起来,“煊哥,如果不是我,黎小姐也不会有家不愿回......”
“......你刚不是说要走吗?”黎槿玥打断了周悦的话,故意做出了一副惊讶的模样,“结果现在还在啊!”
周悦:......
“妈妈,你太让我失望了!”
季阳气得眼都红了,一手拉着周悦,一手握住了季明煊的手,“爸爸,你送我跟悦姨走吧,今天妈妈这么失礼,必须得让她好好反省反省!”
季明煊蹙眉看了季阳一眼,又看向黎槿玥。
见黎槿玥一副满不在乎的反应,心头顿时生起了一股无名火。
“王妈,将饭菜给收了。”
季明煊交代王妈道:“夫人既然不愿回家吃饭,那这饭就别吃了!”
站立在旁的王妈看看黎槿玥,又看看一脸不容置喙的季明煊,欲言又止。
最后只得无奈地在心里叹了口气,恭恭敬敬回答道:“好的先生。”
王妈收拾餐桌的时候,黎槿玥依旧在餐位上稳如泰山的坐着。
眼瞅着季明煊穿好外套准备出门,此时无人关注她的时候,黎槿玥放在餐桌上的右手手掐法诀,一个大小跟指头大小,闪着幽幽荧光的黄色小纸人突然从她进门后放在玄关柜子上的包包中飞出,在所有人的“无视”下,隐入了季明煊的口袋之中。

次日。
黎槿玥醒来的时候,已经快八点多了。
王妈不是住家保姆,每天早上六点会准时抵达季明煊的别墅开始工作,所以当黎槿玥洗漱完毕换好衣服下楼时,王妈已经在楼下开始了每日打扫。
“太太。”
看到黎槿玥下楼,王妈停下了手头的活快步迎了上去,“早餐已经给您准备好了,今天给您做的是您爱吃的纯大米粥,您是现在用餐还是等会儿再说?”
“大米粥?”
黎槿玥闻言,不由得挑了挑眉梢。
她的确是爱喝除了大米跟水之外,其他什么东西都不加的纯大米粥,可自打开始跟季明煊“明和暗离”之后,餐桌上可再没看见过有大米粥的出现。
昨晚季明煊刚当着王妈的面,连她吃晚餐的权利都给剥夺了,今个儿王妈居然会做她爱喝的大米粥......
总不成,是昨晚那人的话对季明煊起了作用,所以想要跟她“和好”?
黎槿玥有点不太相信。
季明煊是个很自我的人,尤其是还那么自负的对那人说出她如今只有他跟季阳,不可能会离开的他的话,以她这些年来对季明煊的了解,在没有达到自己的目的之前,季明煊是不会主动示弱的。
那么很有可能是......
“太太,今天一早我到的时候,就没有看到先生。”
王妈无奈地叹了口气,说出的话也正好证实了黎槿玥心底的猜测,“也不知道昨晚先生是又外宿了,还是心里还堵着气,所以一大早就出了门。您昨晚就没吃什么东西,所以今天早上......我就自作主张给您熬了大米粥。
夫妻间啊,哪有不闹矛盾的,但不管怎么说,总得有一个人先让步。先生他即便有些地方做的不对,但毕竟他才是一家之主,我觉得您回头还是好好的跟先生服个软,别让自己的日子过得太难过,拢住先生的心才是重中之重,难道您真的想看到先生被那位周小姐给抢走吗?”
黎槿玥看着王妈一脸苦口婆心游说她的模样,一时之间有点不知该怎么面对她的“好意”。
不同的人,对待感情与家庭,那自然是有不同的看法。
王妈性格使然,再加上并不知道她跟季明煊之间那所谓的婚姻关系其实就是一张假证,所以因为关心她,才会这样劝说她,否则谁会冒着得罪主家的风险说这话?
只是......
在没有听到季明昨晚在酒吧对那人说的那番话之前,黎槿玥只感觉,既然所有人都觉得季明煊喜欢周悦,那她死缠烂打非要夺回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的心,那这跟自取其辱有什么区别?
但在听到昨晚的那番话后......
就算季明煊如同他说的那样,真正爱的人是她而不是周悦,这也只会让黎槿玥更觉得恶心。
“王妈,我跟季明煊的事,你就别操心了。”
黎槿玥对着王妈笑了笑,“我心里有数,也知道该怎么做。”
王妈:......
她可真的看不出太太像是心里有数的模样。
不过王妈也知道,自己只是一个保姆而已,有些话她说了,是因为黎槿玥性格好又通情达理,所以不认为她这是在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不过凡事都有个适可而止,黎槿玥对她再好,但她说到底,终归也只是季家雇佣的保姆而已。
“王妈,辛苦你帮我盛一碗粥吧!”
没有别人在场,黎槿玥也犯不着跟自己身体过不去,“不用什么配菜,我只想喝粥。”
“好的太太。”王妈见状,转身快步走向厨房。
坐到餐桌边,黎槿玥一边等着王妈盛粥,一边翻看着自己的手机。
见直到现在,秦朗也没发个消息或是她手机上有秦朗的未接电话,黎槿玥不禁被气笑了。
“夫人,您怎么......”
端着一碗温热的粥刚走到餐桌边就看到黎槿玥脸上此时的这抹阴恻恻的笑容,王妈顿时觉得有些脊背发凉。
太太还是原来的太太,可她就是觉得......
太太哪里不一样了。
“没事,刚才看了个笑话。”
黎槿玥并没有急着马上再次联系秦朗,而是放下手机,在王妈惊诧的凝视下,三下五除二便喝完了那碗粥。
“哎,太太,您这是又准备出门?”
王妈刚开始还以为黎槿玥这是饿坏了才会吃的这么急,刚准备再去给她盛一碗时,便见黎槿玥起身走向门口玄关位置,穿上了外套。
“嗯,在家无聊,多出去走走散散心。”
“......您放松心情是挺好的,但记得早点回来。”王妈叮嘱黎槿玥道,“省得先生又怪您回来晚了。”
“嗯,知道了。”
黎槿玥头也不回地摆了摆手出了门。
在走出别墅区之后,黎槿玥这才重新拨通了秦朗的号码。
......
上京南郊的一处独栋大平层。
被一堆酒瓶子包围着男人,突然打了个喷嚏,揉着太阳穴缓缓地从地上坐起。
睁开惺忪微肿的双眼环顾了一下周围,秦朗茫然的眼神渐渐清明起来,几近短片的思绪也渐渐回笼。
他这是昨晚又喝多了,还没等到回卧室就醉倒在地上,凑合了一晚上?
昨晚发生什么事了来着?
好像......
小师叔给他托梦了?
就在此时,秦朗这栋大平层的房门,突然被一股强大的外力击中。
在发出了“砰”的一声巨响后,秦朗循声看去,正好看到大门的碎片在空气飘洒落地的画面。
秦朗:......
“臭小子,别以为你躲在家里不吭声,我就当你不在家!”
伴随着一道中气十足的老人声音,秦朗的视线中闯入了一个年约五旬、身着白色唐装的老人。
如果老人没开口说话的话,端的是一副仙风道骨的世外高人模样。
“爸、爸、爸爸!”
看到老人,秦朗说话都有些结巴了,忙不迭从地上爬起来,快步走向老人。因为太过紧张的缘故,接连踩到好几个空瓶子,险些上演一幕狗啃屎,“您老怎么亲自来上京了?”
秦家祖居并不在上京,如果开车过来的话,少说也得七八个小时。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会让老头大老远跑到这里来找他?!
“老子打了你一天一夜的电话,如果不是联系不上你,会亲自跑这一趟?!”
秦修明满脸嫌弃地扫视了地上那一圈的空酒瓶子,见秦朗过来一把揪住了他的耳朵,“关键时候找不到你人,老子问你,你还想醉生梦死到什么时候?”
“嘶,疼、疼疼,爸你轻点,我耳朵都要被扭掉了!”秦朗疼得龇牙咧嘴,“什么关键时候?再说了,我也不是一直这样喝得人事不省啊!这不是因为昨个儿是小师叔仙逝的日子,我心里难受,这不喝多了点嘛!
不是我不想醒,是昨天我终于梦到小师叔找我来了,所以就没舍得......”
“小师妹她联系你了?”
秦修明闻言一怔,手上力度也不自觉松了些,成功给了秦朗摆脱的机会。
“昂!”
秦朗满脸痛色地揉了揉自己被扭红的耳朵,“六年了,小师叔第一次托梦给我,我能舍得让自己清醒吗?!”
秦修明:......
“你是老子我的种,你什么样人我能不清楚?”秦修明嫌弃地瞥了秦朗一眼,花白的胡子因为生气仿佛都在跟着一起颤抖似的,“你小子,就是在强词夺理!”
“没有,我真的梦到小师叔给我打电话了!”
秦修明:!!!
“臭小子,你确定是托梦,而不是小师妹她真的联系你了?”
秦朗被自己老父亲的这句话给惊得原地一哆嗦,“爸,醉宿的人是我,我瞧您也不像喝多了的模样,怎么大白天就说起胡话来了?六年前小师叔就仙逝了,魂灯都灭了,她怎么......”
秦修明看着自家傻儿子,恨不得一拳头锤死:“你看一下你的手机,先确认一下到底是做梦,还是真接到了电话。”
秦朗:???
虽然不知道父亲为什么这么执着让他查手机,但迫于淫威,秦朗也只能老老实实照做。
当打开手机通讯录,看到昨天还真的有个陌生号码打进来电话,秦朗整个人都麻了。
“怎、怎么还真有个陌生来电,而且还被我接起来了?”
秦修明看到秦朗一脸懵逼,俨然还沉浸在宿醉状态脑子转不过来弯的模样,感觉拳头都要硬了。
他强忍怒气冷哼了一声,沉声道:“昨天,你小师叔灭了六年的魂灯重新亮了,而且指向地点就是在上京,所以我才会那么急着联系你,结果你......
罢了,还不赶紧给那个号码回拨回去,就算是有一丝希望能证明小师妹还活着,我们也不能放弃希望!”
“哦哦,好的,我马上过去!”
秦朗猛地回神,就在手指即将按下回拨的时候,他手中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
“爹,来了!”
秦朗猛地抬头看向秦修明:“那个号码,又打来电话了!”

季明煊苦笑一声:结婚这么多年,玥玥对我的态度,总让我感觉若即若离,就算当年答应了我的求婚,也让我感觉,我只是在合适的时候,正好碰到了她心里生出了想要个家的念头,所以才有了我们走到一起。
季明煊:尤其是结婚六年来,我就算心里再想拥有她,但......你不懂。
男人:嗯,你说的对,你的心思我是真的不懂。
季明煊:今天晚上,当我看到玥玥手上没有戴婚戒时,我魂儿都要吓飞了。
男人:明煊,不是我说你,既然你爱嫂子,而且还有阳阳,那你们一家三口就好好的过日子不行吗?你这么作,就不怕把嫂子给作得真不要你了?
季明煊:她不会离开我的,她现在只有我跟阳阳,怎么会舍得离开我们父子?
男人:......你!
季明煊:我跟周悦,真的没什么,我只是因为周悦长得像她,所以才对周悦照顾有加。我只是想看看,我跟周悦亲密些,她会为我吃醋,让我感受到......她爱我。
男人:季明煊,你快三十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幼稚?你在玩火自焚你知道吗?
季明煊:只要让我感受到她爱我,我保证不会让她再受到丝毫的伤害,我离不开她。唐轩,本来我想找人定制婚戒的,但周期太长。三天后不是有场拍卖会吗?我听说会拍卖那枚挚爱,你替我去吧!
男人:忙我可以帮,不过我还是得再提醒你一句,别作了,也别再像愣头青一样,非要靠着嫂子吃醋、生气,才能感受到她爱你,你再这样不收敛,老婆迟早没了。
当听到这里的时候,黎槿玥从锦囊中拿出的那个小纸人渐渐失去了温度。
她收回手,眸中冷意森然。
好一个以爱为名的伤害。
原本黎槿玥还想着等在秦朗彻底清醒后,联系上他,再悄无声息地离开季明煊的世界。
但现在看来......
没有爱的离开,对季明煊而言无关痛痒。
季明煊不是说爱她,不能离不开她吗?
既然如此的话,那她就送他一场轰轰烈烈的离开,让他知道,他的爱是如何“害死”了他最爱的人!
......
这一夜,得知真相后黎槿玥,睡得无比踏实,就算是六年前到底为何失忆,又是因为什么原因会重伤成那样被季明煊钻了空,还是她恢复记忆时那个莫名其妙的男人声音,再或是那枚蕴含煞气的婚戒......
都阻挡不住她想要好好休息,尽快完全恢复力量找回自我的决心。
但相比较黎槿玥这边的踏实,同一时间的霍家庄园,却是一阵的兵荒马乱。
“奇迹,这简直就是我行医史上多年,从未经历过的医学奇迹。”
一个满头银发的老人看着床上躺着的男人,抬手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镜片后的那双眸子里,满是震惊与狂热:“被宣告了脑死亡的人,居然还会有恢复意识的一天,简直闻所未闻!
而且不仅身体机能在快速恢复,甚至还在往巅峰阶段恢复,明明之前还是虚弱的只能靠着呼吸机等仪器维持生命特征,结果就在短短一天时间里,连消退下去的肌肉都在恢复之中,这已经打破了我的认知......
不,这哪里是奇迹,这是神迹!”
霍家众人强忍心头的震惊与焦虑,在强迫自己听完了老者的感慨之后,一个二十多岁的小年轻终于按捺不住,俊美的脸上写满了不安,“沈爷爷,你怎么还有心情感慨这些呢?我小叔公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霍霆,不得对沈老无理!”
一个长相跟床上男人长得几分相似的中年人语气严厉地呵斥了刚才那个青年人一句,后看向老者,“沈老,我小叔他......”
沈老被问得瞬间有些面红耳赤。
“这......”
沈老吞吞吐吐了数秒之后,最终无奈地摇了摇头,“这种情况,也是老头子我平生仅见,不过检查结果,的确显示小渊的状况正在好转。”
“可人......怎么还没醒过来呢?”
中年人身边的妇人忍不住插嘴问道,见沈老摇头,她的视线不由得落在趴在床边小脑袋一点一点打着盹的小家伙身上,“年年,你真的看到你爸爸......睁眼了?”
虽然现在已经临近半夜,还让孩子跟着他们一起熬夜,甚至还如此追问让她有点于心不忍,但他们等了六年才终于等来了一个希望,就算再渺茫,他们也不能放弃。
“啊?!”
被突然cue到的小家伙猛地抬起头,露出了一张跟床上男人几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俊俏模样。
他擦了擦嘴边的涎水,惺忪的眸子里写满了茫然,“对啊,我这不靠谱的老父亲,确实回魂了啊!”
众人:......
能用这样的话来形容自己的生父,可真是让他们感受了一番另类的父慈子孝。
不过当年自打霍临渊强撑最后一口气抱着孩子返回霍家,说了一句这是他儿子后便陷入了昏迷,甚至还被无数名医判断为脑死亡。
就算靠着他们霍家富可敌国的财力撑了六年,但年年这孩子每天能看到的只是“睡着”的父亲,如果不知该如何跟霍临渊搞好父子关系......
那也情有可原?
等等,现在不是纠结这些的时候!
“小叔叔。”
霍霆蹲下身子,双手搭在年年的肩膀上,语气严肃地问道:“这可不能开玩笑的。”
“我没开玩笑。”
年年面色不悦地用自己肉嘟嘟的小手扒拉开霍霆的手,“大侄子,我如果撒谎,就让我霍骁这个名字倒着写!
这老登一直在外面逍遥快活,现在终于舍得回来,肯定还得有个适应过程。至于为什么现在又昏迷不醒......”
年年瞥了眼床上的男人,忍不住撇了撇嘴,“谁让他臭美!”
年年的话,刹那间让在场的人目瞪口呆。
明明这孩子说的话,字字他们都听得明白,可怎么组合到一起,他们都听懵逼了呢?
“放心吧,哥哥、姐姐你们大可以放心去休息。”
年年小大人似的摆了摆手,一副尽在掌握中的模样,“如果医学讲不通,我个人觉得,或许可以试试玄学。”
众人:???
玄学?
不过就现在发生的“神迹”,的确没法子用科学来解释。
“而且......”
年年的眼神忽然直勾勾地落在中年妇人的身上,小小的眉头紧蹙在一起,“姐姐,如果真找到靠谱的人,我觉得你该好好让对方帮你瞧瞧。”
“帮......帮我瞧瞧?”
女人指着自己一脸的茫然。
年年虽然今年满打满算也才六岁,但就现在这副严肃的模样......
实在让她无法将其与一个稚嫩孩童联系起来。
不知为何,她忽然想起了白天时碰到的那个年轻女孩。
“小叔叔,你年纪不大,怎么净搞这些玄乎东西?”霍霆一脸好笑地揉了揉年年的小脑袋,“我们得相信科学。”
“霍霆,按照辈分来说,我是你小叔,你对我客气点!”
年年一脸不爽地拨开霍霆的手,“科学的尽头是玄学,你没听过这句话吗?”
“......或许,小渊现在的这种情况,找一个高人来看看,也不是没有道理。”
一直沉默中的沈老忽然双掌一拍,“不过,现在装神弄鬼的多如过江之鲫,虽然靠着一张舌灿莲花的嘴会忽悠人,但真本事,却是半点没有。早些年,我倒是听说过玄门之中有个九玄门,为玄门之首,正巧我认识的人之中,就有自称九玄门的人。
不如,明天我约一下对方,看那人是否愿意过来一瞧?”
听沈老这么说,没了主意的霍家众人,也只能点头答应。
而中年妇人看看自己老公,又看看昏睡着的霍临渊,忍不住咬了咬唇。
白天时候她遇到的那个年轻女孩,也给了她联系方式,不如......
她也邀请对方过来看看?

黎槿玥一直以为,季明煊选择与她隐婚,真的是像他说的那样,为了保护她。
直到她发现,季明煊不是天性冷淡,而是将热情都给予了另一个女人,甚至就连他们孩子心目中的理想母亲也是那个女人,在所有人面前与那女人一副亲若母子的模样时,她决定放他们爷俩的自由。
“......你说什么?”
民政局内,黎槿玥一脸的难以置信看着对面的工作人员,“我、我真的没有跟季明煊结婚?”
“是的女士。”
工作人员表情古怪地将身份证还给了黎槿玥,职业素养终是让她没有对黎槿玥当面吐槽,说出让她去看看脑子这一类的话。
自己结没结婚不知道已是天下奇闻,结果居然还幻想自己的结婚对象是京市顶级豪门季家那位的妻子?
啧啧,还真是病得不轻。
季总有个四岁大的儿子虽然已经是众所周知的事,但季小公子生母的身份一直被季家保密的很好。这些年来,连有胆子冒充的人都没有,如今居然还会有人臆想症这么厉害,直接找到民政局来查验......
这可真是破天荒的头一遭。
工作人员见黎槿玥失魂落魄地往外走去,忍不住撇了撇嘴,“切,明明自己结婚对象姓霍,却幻想自己老公是季总,白日梦做多了吧?叫号,下一位!”
......
黎槿玥跌跌撞撞地走在马路上,金秋十月的光照虽然温暖,但打在她的身上,却仍旧驱散不去全身那刺骨般的寒意。
五年前,季明煊跟她求婚时的那一幕,在黎槿玥的脑海中浮现。
“玥玥,你没有过去不要紧,我也不在乎你以前是什么样子,我想要的,只是现在的你,以后的你。
我希望,以后你的所有记忆,都有我陪着你一起创造,你可以给我这个机会,嫁给我吗?”
记忆中,季明煊拿着戒指单膝下跪时看着她的眼神,深情、虔诚得不似作假,但还是一寸寸,在黎槿玥的脑海中变得面目全非,片片支离破碎。
当年的求婚,是真的。
然而她视若珍宝的那一本结婚证......
却是假的。
“叮!”
手机收到消息的提示音,将黎槿玥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黎小姐,不知道你有没有去查你跟季明煊结婚的事。不过不打紧,今日份大礼包已送到,不要太感谢我哦,我也只是太心疼你,不舍得你被继续蒙在鼓里罢了!
在这条消息之后,是两个视频。
第一个视频,是在一家酒吧的包厢中拍摄的,看拍摄角度,应该是偷拍。
视频中,季明煊跟他的几位兄弟正在喝酒,坐在他身侧右边的是一个年纪大概在二十五左右,长相姣好的女孩。
那女孩身着一身白色连衣裙,即便包厢内的光线没那么明亮,但黎槿玥还是从对方的身上找到了自己的几分影子。
“煊哥,今天是悦悦姐二十五岁生日,你这次打算送她什么礼物啊?!”
季明煊放下了手中的酒杯,还未开口,便被那个白裙子的女孩给搂住了手臂。
“不用特意让明煊来给我准备礼物的!”
那个叫做悦悦的女孩,深情款款地看着季明煊,“你能来陪我一起庆生,就是给我最好的礼物!只是,你今晚又要很晚才能回去,她会不会生气?”
“不会。”季明煊回答的语气很笃定,但眉宇间却多了几分不耐。
“她......真的不会生气吗?”那女孩的语气换上了一副谨小慎微的口吻,“可她毕竟是阳阳的母亲......”
“悦悦姐,你既然回来了,那煊哥就该陪着你!要我说啊,你还是太善良了!”
最初说话的那人忍不住嗤笑了一声,“一个连自己过去是谁都不记得的花瓶而已,难道她觉得自己还真有资格成为季夫人?我们谁不知道,你才是我们嫂子?如果当年不是你因病出国,能有她什么事?”
“就是,就煊哥这身体,如果真愿意碰她,五年抱三个都不是问题,怎么会到现在就只有一个阳阳呢?再说了,比起她,阳阳可更喜欢你,她算个......”
“严震,闭嘴!”季明煊打断了那人的话,“对她没反应,是我的问题。但再怎么说,她也是阳阳的生母,是我妻子,不是你能置喙的。”
“什么?!明煊哥你......不会吧?可你不是对悦悦姐就有......”
“......你们有完没完!”
“明煊,别生气了。”女孩用手轻轻抚着季明煊的胸口为他顺气,随后嗔怪地瞪了另外几个人一眼,“你们差不多都得了!”
这段视频就到了这里戛然而止。
而另一段视频,则是拍摄在白天。
季家老宅内,季母抱着阳阳笑眯眯地问道:“阳阳,比起那个女人,你更想让谁做妈妈呀?”
“悦姨!”
阳阳不假思索的回答道。
他那张宛若季明煊缩小版的脸上,露出了与季明煊如出一辙的嫌弃表情,“她除了在家里玩纸,时不时神神叨叨地打碎东西,还不让我干这个干那个之外,其他的什么都不会,跟悦姨完全不一样!
前几次,悦姨当我妈妈去幼儿园参加亲自活动的时,那些小朋友都夸我妈妈可漂亮了呢!奶奶......”
阳阳仰起小脸看向季母,“她连个保姆都不如,说话还总是颠三倒四的,带出去,我都觉得丢人!
你说我爸爸赚钱那么辛苦,她不工作还败坏我爸爸的钱,甚至总是让我爸爸心情不好......所以奶奶,你能不能帮帮我跟爸爸,让那个女人走,让悦姨做我妈妈呀!”
“阳阳,你不能这样说你妈妈。”视频中还有另外一个女人的声音。
“不,她才不是我妈妈,我要悦姨你给我做妈妈!”阳阳一脸倔强的抗议道。
在看完这两段视频后,黎槿玥脸上的表情,冷静的可怕。
这个账号,是在一个多月前添加她的。
黎槿玥能猜到对方是谁,更知道视频中的那个悦悦是谁。
周家大小姐周悦,是现在季家最想撮合,让其成为真正季夫人的人,更是现在季明煊与季阳这对父子心尖尖上,最为珍视的人。
当然,要追溯的更久些的话......
周悦还是季明煊的前女友。
在这一个多月里,黎槿玥隔三岔五便会收到这类的视频。
很多次发来的节点,都完美地卡在了季明煊借故公司有事,夜不归宿,或是对她爽约的时候。
初时看到心痛如刀绞,可看多了之后,黎槿玥再心痛,也会麻木。
六年前,她受了一次重伤为季明煊所救,醒来后却失去了过去的所有记忆。
那时候的她只记得,自己叫做黎槿玥。
季明煊很照顾她,即便公司再忙也会抽出时间来陪她,那个样子的季明煊,让因为回忆不起自己过去而对一切都感到陌生的黎槿玥,渐渐有了安全感。
五年前,季明煊向她求婚,后以季家内部关系错综复杂,怕她暴露人前会为人惦记算计为由,只领证不结婚。
可到头来,什么都是假的。
唯一让她感到很真实的就是,婚后五年,尤其是在生下他们的孩子季阳之后,季明煊对她的态度越来越冷淡,越来越不在意。
季明煊对她没有反应,却能对其他女人有冲动。她不适合在人前出现,甚至连季家老宅都没资格去几次,但季明煊却能带着周悦跟朋友聚会,同意周悦作为阳阳的母亲去参与亲子活动......
就连季阳,那个她做了半年的试管婴儿,被扎了上百针才冒着生命危险才辛苦生下的孩子,也只想要周悦不要她......
那她还有什么留恋的呢?
周悦,黎槿玥。
黎槿玥苦涩一笑。
大概也只有季明煊自己心里最清楚,他每次在叫她时,叫的到底是玥玥,还是悦悦。
不过这都已经无所谓了。
就算这只是周悦想要激她离开季明煊的手段,但黎槿玥也不得不承认,她成功了。
因为,她感觉很不开心,不想再忍了。
不管季明煊内心到底是怎么想的,他的朋友会对她不尊重,他们的儿子会厌恶她,都已经成为了事实。
如果没有季明煊的默许,根本就不会有这样的局面。
“不用等你们赶我离开,现在是我不要你们了。”
黎槿玥低喃了一句,抬起手看向自己左手的无名指,“大道才知是,浓情悔认真。回头皆幻景,对面是何人。”
说完,黎槿玥没有丝毫留恋地取下了季明煊为她戴上的婚戒,随手丢进了不远处的垃圾桶。
随着戒指被丢进垃圾桶的那一瞬,黎槿玥突然感觉脑袋如针扎一般的疼,连带着双眸都跟被辣椒水给刺激到了一般,剧痛无比、难以睁开。
“......老婆,老婆,我就在这里,你看看我!”
很突兀的,在黎槿玥的耳边突然响起了一阵很缥缈的男人声音,从模糊到变得清晰起来,“啊啊啊,老婆你终于要放弃那个死渣男了,你是我老婆不是别人的,你等等我,可千万别又被其他的狗男人给忽悠走了啊!”
“谁、是谁在说话?!”
黎槿玥强忍脑中剧痛询问了一句,然而却没有得到任何回答。
那个声音,仿佛从未出现过一样。
“姑娘,你没事吧?”旁边忽然传来了一个中年女人关心的声音。
黎槿玥摇了摇头,直起身子睁开双眸,当重新看到眼前景象时,不觉得一怔。
这个世界,跟她以前所看到的世界,变得不太一样了。
同一时间,霍家庄园的一间卧室的床上,一个消瘦的男人缓缓睁开了双眸。
“姑娘,你、你真没事?”那中年妇人见黎槿玥一副呆滞住了的样子,不放心地又问了一句,“要不然,我送你去医院瞧瞧?”
“没关系,我没事......”
黎槿玥回过神来向对方笑了笑,然而笑容在看到对方面相时一僵,嘴巴先脑子一步说道:“夫人,我没事,有事的是您。
您摊上事了,摊上生死攸关的大事了。”
中年女人:......
“哎我说,你这人怎么说话呢!”
中年妇人身后的一个身着黑西装,看模样很像是保镖的人,一听黎槿玥这话,顿时不乐意了,“我们夫人好心关心你,你怎么还恩将仇报咒我们夫人!”
中年妇人朝着保镖摆了摆手,随后又看向黎槿玥,慢声细语地询问道:“姑娘,你为什么会对我说这样的话?”
黎槿玥只觉得自己脑中似有无数的记忆碎片正在不停拼凑,待听到女人这句话时,她的视线从那女人背后的黑影上缓缓落在女人的脸上。
即便记忆仍旧还有些纷乱不已,但黎槿玥还是下意识地回答道:
“年上黑油,生应无日。耳下人海命门黑气入,七日内必应水厄。”
黎槿玥此话一出,那女人跟黑衣保镖当场上演了一幕呆若木鸡。
此时的黎槿玥,忽然感觉脑海中又是一阵剧痛袭来,让她忍不住闭上双眸单手握拳,捶打了几下自己脑袋。
保镖见状马上反应过来,上前一步横在了女人跟黎槿玥的中间,语气狠厉地呵斥道:“我说你这人有神经病吧?居然敢装神弄鬼耍到我们夫人面前!”
“夫人。”
剧痛渐渐淡去,待黎槿玥重新睁开双眼时,眼底一片清明之色。
她终于想起来了。
黎槿玥看着中年妇人淡淡一笑,耐心解释道:“夫人,您面相本该是大富大贵且长寿之命,但现在却有死劫横祸将至,实属不该,一定是有小人作祟......”
“啧啧,你下一句是不是想说,我们夫人可以请你帮忙花钱消灾?”保镖不屑冷笑,“你当我们是傻子吗?几句胡言乱语,就当冤大头?!”
“聒噪!”
黎槿玥眼神凉凉地瞥了那保镖一眼。
说来也怪,前一秒还对黎槿玥气势汹汹的保镖,在对上她的眼神后,明明从黎槿玥的眼神中读不出什么情绪出来,但他却感觉自己全身遍体生寒,硬是一个字都没办法从口中蹦出来了。
黎槿玥收回视线,看向中年妇女背后那团黑影渐渐变得清晰起,不禁眸色一黯,低声道:“夫人,你曾经有个七八岁大的女儿,但不幸夭折了,对吗?”
“你......”
女人一听黎槿玥这话,难以置信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双眸一红,“你怎么知道的?”
黎槿玥抿了抿唇,郑重其事地看着中年妇人,接着说道:“夫人,这几天你务必要远离水边。”
说完,黎槿玥从挎包中拿出了一个小本本跟一支笔,写上了一串号码后将其撕了下来,轻轻推开挡在中年妇女面前的保镖,将那张纸递给了她,“如果你觉得可以尝试着信我一次,七天内可以打这个电话找我。”
如果不信,那只能说命该如此。
中年妇女茫然地接过黎槿玥递过来的纸,见黎槿玥转身似要离开,下意识地问道:“姑娘我该怎么称呼你?”
黎槿玥闻言,唇角浅浅勾起了一抹弧度,头也不回地回答道:
“玄门相师,黎槿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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