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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超市?端了姐夫家带娃去逃荒全文

栏桥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柴房里劈好的木柴和稻草全部扫进空间。最后来到厨房,将里面的东西统统扫走,就连烧火棍都没留下。看天色不早,叶小渔一路跑,一路收东西。就连院子里的青石砖都没放过。再次进入楚宁房间,叶小渔眼中寒光乍现,这个男人用最下贱的手段一步步逼死叶小澜。他不仅霸占叶家财产,还将原主送给死人拜堂成亲,这样的人她岂会放过?并非她心狠手辣,只是单纯认为,恶人就不该活在这世上。苏长欢的金簪坚硬细长,叶小渔握在手里时,还是微微发抖。她坚定又准确的将金簪直直插入楚宁心脏,手心顿时感到一股温热。楚宁睁大双眼,还未看清便昏死过去……直到他咽了气,叶小渔才拔出沾了血的金簪,塞到苏长欢手里,头也不回地跑回院子。大概是响动声惊醒了叶小溏,他缩在床角用被子裹住头,手指快速敲...

主角:叶小渔顾同文   更新:2025-03-21 15:1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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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叶小渔顾同文的其他类型小说《空间超市?端了姐夫家带娃去逃荒全文》,由网络作家“栏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柴房里劈好的木柴和稻草全部扫进空间。最后来到厨房,将里面的东西统统扫走,就连烧火棍都没留下。看天色不早,叶小渔一路跑,一路收东西。就连院子里的青石砖都没放过。再次进入楚宁房间,叶小渔眼中寒光乍现,这个男人用最下贱的手段一步步逼死叶小澜。他不仅霸占叶家财产,还将原主送给死人拜堂成亲,这样的人她岂会放过?并非她心狠手辣,只是单纯认为,恶人就不该活在这世上。苏长欢的金簪坚硬细长,叶小渔握在手里时,还是微微发抖。她坚定又准确的将金簪直直插入楚宁心脏,手心顿时感到一股温热。楚宁睁大双眼,还未看清便昏死过去……直到他咽了气,叶小渔才拔出沾了血的金簪,塞到苏长欢手里,头也不回地跑回院子。大概是响动声惊醒了叶小溏,他缩在床角用被子裹住头,手指快速敲...

《空间超市?端了姐夫家带娃去逃荒全文》精彩片段


柴房里劈好的木柴和稻草全部扫进空间。

最后来到厨房,将里面的东西统统扫走,就连烧火棍都没留下。

看天色不早,叶小渔一路跑,一路收东西。

就连院子里的青石砖都没放过。

再次进入楚宁房间,叶小渔眼中寒光乍现,这个男人用最下贱的手段一步步逼死叶小澜。

他不仅霸占叶家财产,还将原主送给死人拜堂成亲,这样的人她岂会放过?

并非她心狠手辣,只是单纯认为,恶人就不该活在这世上。

苏长欢的金簪坚硬细长,叶小渔握在手里时,还是微微发抖。

她坚定又准确的将金簪直直插入楚宁心脏,手心顿时感到一股温热。

楚宁睁大双眼,还未看清便昏死过去……

直到他咽了气,叶小渔才拔出沾了血的金簪,塞到苏长欢手里,头也不回地跑回院子。

大概是响动声惊醒了叶小溏,他缩在床角用被子裹住头,手指快速敲击床板发出‘哒哒’声。

“二姐,红...红...”小溏突然盯着叶小渔袖口的血迹开始紧张的抠手指。

叶小渔一笑:“没事,刚刚去茅房,打死了一只大老鼠。”

叶小溏突然抓起枕头反复嗅闻,紧绷的肩膀渐渐放松。

这是大姐生前给他缝的,里面装了草药,可以缓解情绪。

他蜷缩着身体倒在床榻上,手指仍在有规律地抠挖墙皮。

叶小渔插上门。

岁岁动了两下,想是该换尿片了。

进入空间后,叶小渔才发现自己双手沾满鲜血,于是在水龙头下用力搓洗了好一阵。

随后拿了热水和纸尿裤走出空间。

给岁岁擦洗时,小家伙睁开了眼睛,粉嫩的小脸蛋实在太招人喜爱,忍不住吸溜了一口。

岁岁刚瘪了瘪小嘴,叶小渔便轻声哄道:“岁岁不哭,岁岁乖……小姨抱抱啊……”

她的话仿佛有魔力一般,岁岁收起了委屈,吃着小手,瞪眼看着她。

直到岁岁咬着奶嘴睡着,叶小渔再次进入空间。

此时,她已耗尽所有力气,靠在沙发上,足足缓了半个小时。

既然已经做了,就没什么可后悔的,她不过是在报仇雪恨,为民除害。

收拾出来的空间根本容纳不下那么多东西,物品只能零零散散的堆在夹空里。

叶小渔把衣服丢进洗衣机,泡了个澡才从空间出来。

翻来覆去难以入眠,四更天时,突然听到锣声震天,往窗外一瞧,只见前院灯火通明。

她知道,尸体被发现了……

叶小渔赶忙下了床,将屋内能收走的东西全部收进空间。

又在窗户的螺钿处捅了个小窟窿,然后直接躺在地上。

岁岁哼唧了两声,吧嗒吧嗒小嘴,吃着拳头继续睡。

不一会响起乒乒乓乓的敲门声!

门刚打开,一队官兵便冲了进来,叶小渔下意识地退到一旁。

她装作唯唯诺诺的样子问道:“出什么事了?”

两个官兵对视一眼:“你们府上发生命案,穿好衣服出来……”

等官兵出去后,叶小渔迅速给岁岁换了纸尿片,把她绑在袄子里。

叶小溏揉着眼睛走出来,叶小渔将他拉到身边说道:“府里遭贼了,什么都别问……别怕,有二姐在呢。”

一刻钟后,院子里站满了主子和奴才。

只听见下人们小声议论着:“太可怕了,就算是盗贼,也不可能偷得这么干净,这不是在做梦吧?”

“是啊,是啊,连床都能搬走?青石砖都被挖出来了,这到底是哪来的盗贼啊?”

“别说了,老爷还不知道是死是活,差头一直在里面没出来……”

屋内传出一声凄厉的嘶吼,随后又沉寂下来。

是吴氏的声音,大概确认楚宁死亡后,一时无法接受。

不久,一队官兵走了出来,领头的掐着腰说:“挨个审问,一个都别落下。”

轮到叶小渔姐弟时,官兵问道:“你们是楚家什么人?”

叶小渔装作既恐惧又疑惑的样子:“楚宁是我们姐夫…… 官差大哥,到底出了什么事?”

官差看了她一眼,没有回答,继续问道:“昨晚听到什么动静没有?或者看到什么可疑的人没?”

叶小渔摇了摇头:“吃过晚饭,我和弟弟一直在房里照看外甥女,不一会儿就觉得头昏沉沉的,刚刚才被官差大哥喊醒。”

官差又问叶小溏:“你呢?”

叶小溏突然蹲下数地砖纹路:“三十七块青砖有裂痕,戌时厨娘打碎两只陶罐。”

说完继续用指甲抠砖缝青苔。

叶小渔赶忙补充:“对不住啊官差大哥,我弟弟他这里不太……”

说着指指自己的脑袋,官差也不过是看了叶小溏一眼。

叶小溏畏缩了一下,紧紧抓住叶小渔的手。

所有人盘问完后,两个领队的小声交谈了好一会儿。

正说着,苏长欢被几个官兵架出房间,只见她衣衫不整,眼神涣散……

紧接着,传来一声鬼哭狼嚎,吓得小溏一哆嗦。

苏长乐披头散发,不知从哪儿找来一块帘子裹在身上,赤着脚像个鬼魂似的冲了出来。

“你们要把我姐姐带去哪儿?我姐姐怎么可能会杀人?一定是闹鬼了,对,一定是,你们看看啊,这府里所有东西都不见了……”

她语无伦次的话让苏长欢回过了神,转头喊道:“长乐,帮我照顾好铭儿……”

有小厮急匆匆跑来找楚宁的二弟楚阳:“二爷,夫人又晕过去了……”

楚阳忙得焦头烂额,顾得了这边,顾不了那边。

最后,只好让府医先去给吴氏诊治。

吴氏生有两子一女。

楚宁已经殒命,二儿子楚阳性子懦弱,全靠他大哥的疏通,谋了个九品小官。

楚阳的媳妇李氏嫁过来不到一年,虽是高嫁,可性子泼辣,生生把个官爷们整治得服服帖帖。

吴氏唯一的女儿楚容今年十六岁。

最是个见风使舵的,之前与叶小澜交好,哄骗了不少嫁妆首饰去。

自打苏长欢进门,又挑拨离间的到处说叶小澜的坏话。

楚宁被杀,家产全部被盗,一群平日里养尊处优的女眷坐在地上痛哭哀嚎。

官差带走苏长欢后,对众人说道:“案子没定下来前,楚府的人一概不准出府,若有违抗命令的,一律治罪收押。”


“楚夫人莫不是忘了断亲书的事?上面可有楚宁和宗族叔伯的签字画押…… 忘了告诉楚夫人,岁岁如今可不姓楚了…… 早在你们家花了一百两买断时,我便给她改了姓氏,你听好了,她现在姓叶,叶岁岁,日后还请楚夫人别再来我这儿找什么孙女……”

叶小渔条理清晰地说着,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剑,直击楚家人的要害。

楚阳眼疾手快,连忙扶住了身体略微踉跄的吴氏。

很明显,她并非是因为失去岁岁而伤心难过,不过是觉得在众人面前丢了面子,才气得脸色大变。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把院子围得水泄不通。

楚阳手指着叶小渔,咬牙切齿地说:“我楚家白白养了你们姐弟好几年,你就是这么回报的?见我大哥不在了,以为我们楚家就此倒台,迫不及待地撇清关系,也让乡里乡亲们看看你的真面目……”

他试图用言语煽动周围人的情绪。

叶小渔实在不想再和他们继续纠缠下去,她知道,自己不进去,小溏那孩子就不会好好吃饭。

于是,又向前迈了一小步,直接杵在楚阳的眼皮子底下。

“你搞清楚,楚宁当初是拿着我大姐的嫁妆发迹的,他不感激我大姐的辛苦持家,反倒将从外面带回来的姨娘扶了正,为了霸占我叶家家产,才与岁岁签了断亲书…… 如今还想倒打一耙,正好也让大家看看你们楚家的丑恶嘴脸……”

叶小渔毫不畏惧地直视着楚阳的眼睛。

方秀云是第二个从里间出来的,先是看了叶小渔一眼,随后问道:“这么多人欺负我家老二媳妇是怎么个情况?”

一句话震惊在场所有人,尤其是稻香村的村民。

“她说什么胡话呢?你什么时候成了她家媳妇?”

叶小渔沉默的看了眼一脸不解的五婶。

刚要解释就听方秀云说道:“就是楚家和我婆婆暗中串掇,生生将个黄花大闺女配给我死了的二儿子,我们想阻止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不管怎么说,小渔儿是我顾家的媳妇,谁想欺负她也得问问我们同不同意。”

人群里的哗然纷纷指向吴氏几个人,苏长欢久等吴氏不回去,亲自找了来。

叶小渔看见她就能想起叶小澜,立马抬手指着她说道:“喏,这就是外面带回来那个姨娘……”

围观的众人满脸鄙夷,朝她指指点点。

她一时弄不清状况,懵懵懂懂看向吴氏。

吴氏见讨不到便宜,气急败坏地往外走。

苏长欢这时才听清众人们的议论,一时臊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逃荒的路途遥远,还要日日与这些人相对,她又岂会甘心落下这样一个名声?

回到小草房,苏长欢就是一顿哭诉,就连晚饭都没吃,说好的拿银子出来买口粮也泡了汤。

恨的卢春荷同楚阳不停的嘀咕:“她有什么脸面哭?人家叶小渔说的也没错,你大哥就是宠妾灭妻,她不是使了手段,怎么可能在当家主母过世两个月就被扶了正?婆母也是个没主见的,大把的银子让她把持着,咱们吃粒米都要看她的脸色。”

楚阳本来心情就烦躁,又不敢在卢春荷面前多言语。

只是蹙着眉头小声嘀咕了一句:“行了,还嫌家里不够乱的?大哥做生意这些年大嫂娘家没少出钱出力,望铭又是咱们楚家嫡孙,大嫂把持着银子也是情理之中……”


田埂边,几只麻雀扑棱棱地飞进草垛里,酣睡的老猫猛然窜出来。

前方一个肩头斜挎硬弓的男人正站在原地抖落靴子上的积雪。

叶小渔的一声 “驾” 引得男人转过身来。

“大叔,这里是稻香村吗?”

“是啊,姑娘是要找人吗?”

叶小渔一笑:“请问赵里正家住在哪?”

男人看着眼前的小姑娘,脸蛋红扑扑的,眉毛和睫毛上结了一层霜花。

于是指向不远处:“你沿着小道往前走,约莫一里地就能瞧见一棵老松树,岔路的第一户就是他家了……”

叶小渔愉悦地道了谢:“大叔要去哪,我捎你一程吧。”

男人憨厚地笑笑:“不用了,我马上就到家了,路窄,姑娘小心着点。”

远远就能看见赵里正家的烟囱冒着白烟。

叶小渔将骡车停靠在小路一边,裹着半旧的青布棉袍自行跃下车辕。

叶小溏垂眸不语,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袖中藏着的九连环,银器相击发出细微清响。

大门是敞开的,院子里溜达着几只瘦不拉几的小鸡崽。

两个小孩在柴禾垛边上玩闹。

叶小渔轻声喊了一嗓子:“请问赵里正在家吗?”

七八岁的男孩率先跑过来:“你是谁,找我阿爷干嘛?”

叶小渔一愣,这小孩的语气有些不善。

“我姓叶,你阿爷是叫赵银吗?”

五六岁的女孩随后跟来,转身朝屋里喊着:“阿爷,有人找你。”

房门开了,带出一团白色的雾气。

四十多岁的胖男人眯着眼走过来。

“请问你是?”

“您就是赵里正吧?我是叶小澜的二妹叶小渔。”

胖男人一怔,脸上的神情有些难以言说。

随即,笑意堆上他眼角的褶皱。

“贵客啊,快里面请,外面太冷了…… 老婆子,烧点热水,家里来贵客了。”

里屋传来妇人的回话声:“来了,来了……”

屋内还算暖和,地中间摆着炭火盆。

伴随开门声,赵银的媳妇王氏端着热水走进来。

“姑娘喝口热水暖暖身吧……今年的天不正常,这都三月了还下雪。”

赵银眉头一皱,语气显得有些不耐烦:“真啰嗦,行了,快出去吧。”

王氏有些尴尬的走出去。

赵银皮笑肉不笑地问:“不知叶姑娘此次前来有何贵干呀?”

赵银的神情与语气让叶小渔感到不适,态度较之前冷淡许多。

“这次回来,我打算常住稻香村……听我大姐说,她之前购置的房产和田地都交由赵里正经管,我想有必要同您讲一声……至于户籍的回迁手续,赵里正若不得空,我自己去镇上办也是可以的。”

听闻她要常住,赵银的神态更为诧异。

“好端端的镇上不住,为何要住到穷乡僻壤来?”

叶小渔淡淡说道:“大姐过世了,我这才带着幼弟和外甥女回来稻香村。”

赵银听闻,猛地起身问道:“过世了?”

叶小渔抬头看向他:“是啊,两个多月前过世的。”

赵银像是有些魂不守舍,嘴里喃喃念叨着:“怎么这么突然啊,好好的一个人说没就没了?”

好半天,他才回过神来,瞧了眼叶小渔怀里包裹严实的孩子。

“你大姐去年还来过一次,将房子和田地转在了你名下,我当时见她的气色就不如从前那么好。”

叶小渔没说话,心想那个时候,叶小澜就知道自己的身体挺不过多长时间了吧?

只见赵银强挤出一丝笑容,态度与之前不大相同,就连声音也柔和起来。

“按理说,那是你的房子,什么时候回来住都是应该的,只是你回来得太突然,只怕一时半会住不进去。”

叶小渔见他说得含糊不清,就猜到还有后话等着她。

于是,也不搭话,只等着赵银自己道出。

“咱们村上有个姓孙的寡妇,去年死了当家的,如今带着个十几岁的闺女,婆家容不下,连个遮风挡雨的地儿都没有,着实可怜啊……你那房子闲着也是闲着,我就让她们母女住进去了,还能帮你照看照看……”

原来如此,叶小渔不动声色的问了一句:“这事我大姐知道吗?”

赵银的脸色越发尴尬,吞吞吐吐说道:“我想着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没敢惊动她……你年纪小不知道,房子长时间空置也不是个事……”

“哦?”

叶小渔故意将 “哦” 字拉了老长:“想必租子钱也是由里正保管的了?”

赵银先是一愣,随后说道:“乡里乡亲的,她们又是这般可怜,只是暂住,就没收租子……”

暂住住了一年多?叶小渔还没听过这么好笑的笑话。

她并非不通情达理,可他话说的就不对!

好像她这个房主不该回来,她们母女的可怜都是她一手造成似的。

赵银忙又说道:“这样吧,我去和孙氏说说,让她尽快找地方搬出去……可数九寒天的,她孤儿寡母只怕一时半会找不到合适的地方……”

叶小渔有节奏地摆弄着身上的绦子,听闻这话突然松了手。

“赵里正心怀村民,着实让人感动……您若早些知会我,也不会搞成现在这么为难……您也看见了,我家岁岁还不满一岁,大老远奔波到这儿,自己的房子住不进去,也是说不过去……她们确实可怜,可咱们几个无父无母的只怕更可怜吧?”

赵银直勾勾的看着叶小渔,大概没料到能遇见一个这么不好说话的主。

叶小渔很满意他的神情,慢悠悠地起了身。

“天色不早了,我们赶了两天一夜的路,眼下实在没什么力气了……这样吧,劳烦里正带我们去房子看一眼。”

说完,率先走了出去,赵银只得紧随其后。

路上有几个杵在大门口闲聊的妇人和赵银打着招呼,随后窃窃私语了几句。

夕阳笼罩着小院,四周一圈齐腰高的篱笆,细长的木条上凝结了霜花。

老杏树的枝桠上堆满了积雪。

角落里有方青石堆砌的石井,井沿上,青苔被霜雪覆盖,只隐隐透出一抹幽绿。

房屋坐北朝南,房梁是粗壮笔直的原木,纵横交错,坚实牢靠。

墙体外侧涂抹了一层桐油,泛着温润的光泽。

屋顶呈人字形,坡面平缓,铺就了青瓦,覆了层层叠叠的茅草。


“是敌军的探子!”

陆兰台低声说道,手掌不自觉地握紧,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警惕。

“不能让他回去。”

叶小渔果断说道。

随后看见陆兰台已经拉满弓弦,瞄准那匹快马,箭在弦上,蓄势待发。

“嗖 ——” 的一声轻响……

箭矢破空而出,带着凌厉的气势,直奔那匹快马而去。

箭矢精准地射中了马匹的前腿,马儿发出一声凄厉的嘶鸣,前蹄跪地。

马背上的敌军探子也被甩了出去,发出一声低微的嘶吼,在地上痛苦的挣扎。

顾西江和黄禾生等人冲了上去,迅速制服那名探子。

随后将他带回村子,一路上他还在不断挣扎。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袭击我们?”

叶小渔冷冷地问道,目光紧紧盯着那名探子。

那探子显然受了不轻的伤,脸色苍白如纸,额头上布满了冷汗,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

他抬起头,目光凶狠地瞪着叶小渔,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眼中满是不甘与愤怒。

顾西江走上前,一把抓住探子的衣领,冷冷地说道:“不想受苦,最好老实交代,你们有多少人,现在走到哪儿了?”

那探子依旧没有开口,随即闭了眼睛,牙关紧咬,不肯屈服。

叶小渔皱了皱眉,她知道,敌军已经发现了他们的位置,接下来的进攻将会异常猛烈。

“把他关起来,等陆公子来处理。”

叶小渔说完转身离开屋子。

叶小渔将半袋糯米粉倒进竹筛,细白粉末簌簌落在钉满铁蒺藜的草席上。

十岁的小青蹲在旁边咽口水,被她用粘着面粉的手指弹了脑门。

“这是给鞑子备的‘雪花糕’”

村口老槐树上拴着十几个陶罐,每个都连着浸过火油的麻绳。

方秀云正在地窖分装箭矢。

“若是西洲还在...”

她摩挲着半块残玉,那是当年塞给儿子的护身符,几月前被人送了回来。

一旁帮忙的顾同文微微叹气:“先将分好的拿给西江他们吧……”

方秀云抱着箭矢篓子出来,正好碰上陆兰台带着几个人从隔壁院子抬人进来。

天光里,她一眼就瞥见重伤男子腰间破旧而又熟悉的平安结。

针脚正是自己最擅长的双股回文绣。

箭矢篓子掉在地上,陆兰台见状忙上前询问。

方秀云像是什么都没听见,两行热泪瞬间夺眶而出,随即喊叫声充斥了整个院落。

不一会挤进来好多相熟的人。

方秀云的指尖死死扣住门框,青筋在枯瘦的手背上蜿蜒。

她盯着那个残破的平安结,突然发出凄厉的嚎叫,整个人扑到担架前。

麻布缝隙里透出的肿胀眼皮微微颤动……

方秀云抖着手去够男子脖颈——那里有道月牙状的红痕。

“西洲!”

顾同文踉跄着撞开人群……

他手中的半块残玉与男子颈间红绳上挂着的另一半严丝合缝。

“是西洲!是他,这疤是他六岁时被马蹄踩踏的伤……”

顾同文突然哽住,浑浊的泪水砸在儿子缠满绷带的脸上。

顾西湘更是激动的攥紧叶小渔的衣袖:“师父,你夫君没死,他还活着……”

叶小渔懵逼的杵在原地……

‘夫君’两个字像是一记重锤,敲的她眼冒金星。

正要上前查看,衣袖忽然被人轻轻拽动。

叶小溏蹲在墙角,正用树枝在泥地上画着奇怪的符号。

一枚箭头整整齐齐摆在符号中心,又指了指西厢房。

“小溏是说……箭伤有毒?”


天微亮,薄雾未散。

远远望去,稀稀拉拉的人群像条灰色残破的绸带在荒芜的大地上徐徐延展。

从马车和人们的穿戴就能看出来,当中不少富贵人家。

而此时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名字——流民!

稻香村的队伍挤了进去,由于人数不是很多,速度慢慢提了上来。

叶小渔边赶着骡子边敲了敲车门。

小溏探出头来问道:“二姐冷吗?”

“不冷,岁岁没闹吧?”

车厢里传来规律的叩击声,长三短四的节奏重复两次。

这是二人约定无事的暗语。

“关上窗子吧,有事大声喊我。”

叶小渔坐在驾驶位上,盘着腿,上面盖了个小被子,紧紧攥着缰绳,悠然地随着大队人马前行。

步行的人与队伍逐渐拉开距离,同时也不断有新的人群加入。

晌午时分,队伍停靠在水源处休整,溪边围了一群骡马喝水。

午饭都只是简单对付了一下。

路两旁的树林里还有尚未化净的积雪。

叶小渔关紧车门,铺上草席,拿出在酒楼订制的两道热菜。

她的车厢密封性很好,气味透不出去。

米饭还是热乎的,姐弟俩关着车门吃起饭来。

等队伍行驶起来,叶小渔才让叶小溏开窗放了一会气味。

一路上很少有人说话,大家都默契地保持体力。

下午,叶小溏大概是待不住了,打开窗子小声喊道:“我想坐你边上……”

叶小渔不禁笑道:“嫌闷了吧?等大队休整时你再过来。”

车刚停下,大琴婶家的阿勇就跑来找叶小溏去小解。

小溏有些畏缩的躲在叶小渔身后。

叶小渔蹲下身体柔声说道:“阿勇大你三岁,是哥哥,会保护你的,解了手就回来……”

小溏试探着迈出几步,阿勇憨憨一笑,攥紧他衣袖,随着他步伐缓慢的向前走去。

叶小渔趁机上了骡车,跑进空间上了个厕所,又给岁岁冲了奶粉,换了尿不湿。

岁岁身上冒出的几颗红疹子,吓了叶小渔一跳。

仔细诊看后,才发现是穿得太多,热出了湿疹。

随即给岁岁撤去两件衣服,用湿巾擦了身子,涂上药膏。

众人想早日逃到安全地方,都在竭尽全力地赶路。

直到天黑,才在一间荒废许久的山神庙停了下来。

几家因为争抢睡觉的位置,差点大打出手。

叶小渔不想卷入是非,便让小溏下车活动活动筋骨。

她则抱着岁岁四处张望。

庭院很大,地面铺着青石砖,大殿里已经人满为患。

叶小渔在院子的角落里搭了简易帐篷。

帐篷之前涂过桐油,看上去并不显眼。

稻草上面铺了褥子和睡袋,旁边放了个之前在清平镇淘到的脚炉。

这脚炉个头挺大,装上炭后,不一会儿帐篷里就有了热乎气。

叶小渔出门捡了几根干树枝生火。

轻声询问小溏:“晚上想吃什么?”

小溏煞有介事地想了想,最后说道:“油茶面。”

“这还不简单……你抱着岁岁,我去河边打点水回来……”

为避免引起不必要的怀疑,该做的样子还是要做的。

河边围了不少人,叶小渔找了块平整地方,蹲下身打了两水囊的水便往回走。

老远就看见孙香杏母女俩互相搀扶着朝庙宇走去。

她俩连个木板车都没有,行李大部分是由赵银家的骡车拉着,剩下的则是求村里人帮忙捎带的。

叶小渔刚踏进土地庙,就听见大殿里传来孙香杏的软言软语。

“大哥行行好,能不能给我闺女挤出来个睡觉的地儿。”

她一身牵牛紫的袄子,在灰不拉几的人群中格外扎眼。

外村的大哥想来是个惧内的,头都没敢抬。

只听一旁的中年女人尖着嗓子喊道:“没瞧见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吗?这里没地方给你睡……”

随后,中年女人又捶打了自家爷们两下:“想看就滚出去看个够,眼珠子都快掉在那胸脯子上了…… 呸,不要脸……”

也不知道那句 “不要脸” 是说给谁听的。

“没地儿就没地儿,你指桑骂槐说谁呢?自家爷们管不住,还好意思朝我们吼……”

吕巧儿扯着嗓子跟人对骂。

叶小渔不禁暗自摇摇头。

两个村的里正出来劝和,这才得以息事宁人。

叶小渔默默冲了两碗油茶面,里面有花生碎、核桃碎和葡萄干。

闻起来挺香,馋得岁岁直吐舌头。

阿勇来找小溏去河边打水,小溏已经不像先前那般抗拒,想了一会,主动走上前去。

叶小渔朝他的背影喊道:“别走远了,打完水马上回来……”

孙香杏母女被撵出大殿,吕巧儿一双眼睛直勾勾地打量叶小渔。

叶小渔只当没看见,坐到帐篷里逗着岁岁玩。

不一会儿,赵银拿着两个黄面馒头从大殿出来。

他见孙香杏母女俩正试图用干树枝支起油布,赶忙快走了几步。

“你这细皮嫩肉的,哪能干得了这活,先吃个馒头垫垫,我去找人帮你搭。”

孙香杏娇弱地接过馒头,看那样子,只怕赵银再多说两句,她的眼泪就要掉下来了。

赵银转身回了大殿,随后带着两个年轻人出来。

其中一个叶小渔见过,是赵银的大儿子赵大山。

几人三下五除二就把帐篷搭好了。

孙香杏含笑递过去手巾和水囊。

赵大山连看都没看她一眼,转身就走。

孙香杏愣了好半天,好不容易才把视线挪了回来。

“多亏赵大哥了,不然我们娘俩只怕连个睡觉的地方都没有。”

赵银亲昵地笑着:“乡里乡亲的,别再说那些客套话了,早点休息吧,明儿个还要起早赶路……”

小溏抱着水囊回来。

叶小渔把怀里熟睡的岁岁放进帐篷的睡袋里,放下门帘。

又往火堆里添了几根干柴,倒了半盆热水给叶小溏:“你先洗,二姐去‘那面’一趟,看着骡车和岁岁。”

叶小渔进入空间,把积攒一天的碗筷扔进洗碗机里。

洗了个热水澡,吹干头发,继续扎起丸子头。

小溏和岁岁睡在里面,叶小渔睡在外面,骡子有什么动静她都能听见。

早起时,帐篷里有些寒气,叶小渔按住正要起身的叶小溏:“等烧了火再起来,小心着凉。”

外面漆黑一片,只有呼吸时能看到一团团的白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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