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报警！”
我顾不上害怕，大声喊道。
乔野的手逐渐收紧，我的脸因窒息而涨红。
林望秋瞳孔紧缩：“放开她！”
乔野威胁道：“站在原地别动，不然我立刻掐死她。”
说完，他从角落里捡起一根铁棍，丢到林望秋面前，笑容残忍。
“想让我放了夏苒？
可以。”
“只要你打断自己的腿，我就放她走。”
我拼命摇头，惊恐地看着林望秋，不知从哪里爆发出一股力量，挣脱了乔野的束缚：“别听他的！
林望秋你快走！
他不敢对我怎么样，你别——”我的话戛然而止。
林望秋弯下腰，手指微微颤抖着握住了那根冰冷的铁棍。
“乔野，你说话算话。”
下一秒，他毫不犹豫地朝自己的右腿砸了下去。
“砰——”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后，紧接着是骨头断裂的脆响，清晰得让人头皮发麻。
林望秋的额头上青筋暴起，冷汗如雨般顺着脸颊滑落。
我崩溃了，泪水止不住地流下。
“林望秋……你疼不疼？”
“你傻啊，为什么要为了我这么做？”
乔野掐住我的下巴，粗鲁地擦掉我的眼泪，对着林望秋露出一个嘲讽的笑。
“真是感人啊。”
“可惜，我反悔了。
你以为我会这么轻易放过她吗？”
他低头看着我：“夏苒，你看到了吗？
这就是你选择的人，一个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的废物。”
“如果是一个真正的残废，你还会选他吗？”
就在乔野说话的瞬间，林望秋猛地扑了上来，一把抱住他的腰，将他撞倒在地。
“靠！
你找死吗！”
乔野被这突如其来的袭击激怒了，疯狂地踢踹着林望秋。
林望秋那条断腿的血触目惊心地流了一地，咬紧牙关，任凭乔野如何殴打都不肯松手。
“快跑！”
他对着我吼道。
我任由手腕被粗糙的绳子磨得鲜血淋漓，用尽全身力气终于将它挣断。
然而，我没有丢下林望秋逃跑，而是捡起地上的铁棍，对准乔野的头狠狠砸了下去。
猩红的液体喷涌而出，溅在我的手上、脸上，温热而黏腻。
乔野的眼珠像是要瞪出眼眶，紧紧盯着我，仿佛要将我的灵魂也一同拖入地狱。
我双腿发软，但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
铁棍一次次砸向他的头，金属击打骨肉的声音沉闷而刺耳，在我的耳边回荡，像是某种扭曲的乐章。
我从来没有这么畅快过。
那些活在流言蜚语中的日夜，被辛苦考上的大学退学，无数努力化为泡影——所有的屈辱、痛苦和不甘，在这一刻终于找到了宣泄的出口。
直到这一刻。
我才发现我原来从未释怀。
我恨乔野，恨到想要他死。
“你以为你能毁了我？”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沙哑而冰冷，“你以为我会永远活在你的阴影里？”
“乔野，别做梦了。”
“最后的赢家是我。”
乔野的身体抽搐着，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恍惚间，我好像听到他说的是：“对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