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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伯府嫡女后,我腰缠万贯了赵誉云初全文

南宫凝玥 著

其他类型连载

那几人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都哈哈哈大笑起来。为首那人回头道,“你们听见了吗?他跟爷说王法?哈哈哈哈……爷还就告诉你,在盛京城,爷就是王法!你们若是识相的,就给爷让开,让这姑娘陪爷喝几杯,就算了事!若是不识相,那爷就先揍你们一顿,再请这位姑娘,陪我们喝酒!”云初以为云霜会一直跟着她,她走着走着一回头,发现人都不见了,只好又折回来。发现前面挤了一堆人,不仅有打架的声音,还夹杂着女子的尖叫声。那声音像是云霜的。她忙挤开人群上前,才发现云家三兄弟在和人打架——不,应该说是被人单方面吊打,云霜和丫鬟抱在一起,吓得大哭。他们出门时,是带着随从的,但这个时候,随从也被那伙人的随从给压制住了。“住手!”云初大喊一声。这些人听到声音住了手,眼看又...

主角:赵誉云初   更新:2025-03-25 18:5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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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赵誉云初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伯府嫡女后,我腰缠万贯了赵誉云初全文》,由网络作家“南宫凝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那几人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都哈哈哈大笑起来。为首那人回头道,“你们听见了吗?他跟爷说王法?哈哈哈哈……爷还就告诉你,在盛京城,爷就是王法!你们若是识相的,就给爷让开,让这姑娘陪爷喝几杯,就算了事!若是不识相,那爷就先揍你们一顿,再请这位姑娘,陪我们喝酒!”云初以为云霜会一直跟着她,她走着走着一回头,发现人都不见了,只好又折回来。发现前面挤了一堆人,不仅有打架的声音,还夹杂着女子的尖叫声。那声音像是云霜的。她忙挤开人群上前,才发现云家三兄弟在和人打架——不,应该说是被人单方面吊打,云霜和丫鬟抱在一起,吓得大哭。他们出门时,是带着随从的,但这个时候,随从也被那伙人的随从给压制住了。“住手!”云初大喊一声。这些人听到声音住了手,眼看又...

《穿成伯府嫡女后,我腰缠万贯了赵誉云初全文》精彩片段


那几人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似的,都哈哈哈大笑起来。

为首那人回头道,“你们听见了吗?他跟爷说王法?哈哈哈哈……爷还就告诉你,在盛京城,爷就是王法!你们若是识相的,就给爷让开,让这姑娘陪爷喝几杯,就算了事!若是不识相,那爷就先揍你们一顿,再请这位姑娘,陪我们喝酒!”

云初以为云霜会一直跟着她,她走着走着一回头,发现人都不见了,只好又折回来。

发现前面挤了一堆人,不仅有打架的声音,还夹杂着女子的尖叫声。

那声音像是云霜的。

她忙挤开人群上前,才发现云家三兄弟在和人打架——不,应该说是被人单方面吊打,云霜和丫鬟抱在一起,吓得大哭。

他们出门时,是带着随从的,但这个时候,随从也被那伙人的随从给压制住了。

“住手!”云初大喊一声。

这些人听到声音住了手,眼看又来了一个更标致的姑娘,就更兴奋了。

为首那人还踹了云竟一脚,才站直身子,笑着道,“哟?又来了一位天仙啊?这盛京真是风水宝地啊,是个姑娘,都长得如此水灵动人啊?”

云琛喊道,“三妹妹,快走!回去叫人!”

“走?怕是来不及了吧……”

云初盯着那人,“是你让人打了他们?”

那人不要脸地道,“这怎么能叫打呢?爷明明是在和他们商量啊……让那位姑娘陪爷喝几杯,他们不同意, 爷只好用些不寻常的法子了……不过现在,爷改主意了……”他上下打量着云初,“她胆子太小,爷喜欢天仙姑娘这种,泼辣的,胆大的……只要你答应跟爷走,爷就放了他们,你觉得如何?”

云初微微抬眸,露出个颠倒众生的笑容来,晃花了他的眼睛。

“好啊……”

他上手想来拉云初,但手还未碰到云初的衣袖,便被她反手抓住,云初如此主动,他兴奋地笑了,但下一刻,他的笑容就凝固了。

在场的人甚至看不清云初是如何动作的,那只纤纤玉手轻轻握住那人的手腕,随即往下一扳,咔嚓一声脆响,伴随着杀猪般的嚎叫,吓得众人齐齐往后退去。

“你,你这贱人!你竟敢折断爷的手!你知道爷是谁吗!”

云初瞪向还压着云家三兄弟的人,他们一接触到那眼神,便立马悻悻地放了手,云初挨个儿把他们扶了起来,云霜惊魂未定,要不是丫鬟扶住,她站都站不稳。

“方才你不是说了吗?你就喜欢泼辣的,胆大的,怎么?我如此泼辣,如此胆大,你怕了?”

“本世子活了二十五年,还没有人,敢在爷的面前如此放肆!你信不信,爷马上就能把你抓回去,让你生不如死!”

云初抓着云竟脱了臼的右手手臂,轻轻晃动,往上一推,咔嚓一声,脱臼的手臂便回到了原位。

痛感瞬间消失,云竟惊得下巴都要掉了,看向云初的眼神,从开始的平淡,到惊诧,再到钦佩。

而云初已经转身,面向那伙人。

“本世子?你是恭王世子,萧途?”云初道出了那人的身份,在场的人更加震惊。

萧途刚刚随恭王回到盛京,没想到盛京居然还有人知道他的身份,真是稀奇!不过,这贱人如此羞辱他,她死定了!连带她身后的家族,都得死!

“你既然知道本世子的身份,就该知道,你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萧途盯着她,满眼阴冷,像是在盯着一个死人。

云家几兄弟心里都怕极了,清远伯府虽是勋爵人家,可也得罪不起恭王府啊……

云初却像是个没事人似的,淡淡回应,“我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世子说了不算。”

她缓缓从袖子里,掏出了一枚玉佩,捏住绳子,让它从掌心垂下。

抬眸看向萧途,“它说了才算。”

寻常百姓不识得这枚玉佩,但身为皇族的恭王世子不可能不认得。

他一脸惶恐,不情不愿地跪了下来,“臣,参见太子殿下……”

云初挑眉,太子诚不欺她。

当真是见玉佩,如见太子亲临。

跟着萧途的那几个纨绔子弟,也不得不跪下行礼。

“现在,世子爷还需要臣女,还有臣女的妹妹,陪您喝酒吗?”

萧途低头不语。

云初收回玉佩,神情也冷了下来,“世子爷的手,只是脱臼了,及时去寻个大夫将关节复位,不会落下病根的……若是耽搁久了,就不一定了……”

她说罢,转身看向云家几个兄弟,“走。”

身后的几个人,便相互搀扶着跟着她离去。他们的随从,自然也是跟着主子走的。

出了这种事情,他们都没心情再逛下去,让人去叫车夫把车驾过来,准备回府。

“你们先回去,大姐姐不知跑到何处去了,我得去寻她。”

兄妹几个,都心有余悸地盯着她。

云琛道,“今日得罪了恭王世子,三妹妹若寻到了大姐姐,还请早些回府,与长辈们商议,该如何应对……”

“不用商议,回去就让大伯二伯和我父亲写奏折申冤诉苦,然后连夜跑到宫门口去跪着求见陛下,你们呢,回去就装病,装得严重些就成,免得等那恭王世子回过神来,反咬我们一口。”

云琛闻言皱眉,“如此,岂不有损你和四妹妹名节?”

“损什么鬼名节?那混蛋仗势欺人,调戏我们,是我们的错吗?”

云初看着他们一个个满脸的伤,虽说没什么感情,到底也顶着一家人的名头,这心里也不太好受。

云琛虽不在官场,可对恭王府还是有所了解的,云初这法子虽冒险,可是却最有用。若不能先发制人,那就只有等着引颈受戮了。

“那,三妹妹,你自己当心。”

“知道了,快走吧,我已经让小厮去请灵草阁的大夫了。”

看着马车离去,云初微微叹气。

她出门之前,已经和茯苓说好了,若是走散了,便去望月楼汇合,于是,她便朝着望月楼的方向走去。


他已过弱冠之年,自小生活在冷嘲热讽,还有刻意的诅咒里,他已经不在乎别人怎么对待自己。

可是今日,云初却让他知道,原来他是可以不必背负这一切的。

武成帝还是没忘了,他最初是想着给云初做主的,“丫头,朕说,要给你做主,你怎么就光想着晏川了?你自己呢?”

云初摇摇头,“陛下已经为臣女做主了,臣女什么都不需要。”

武成帝真的很意外,他想像过云初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姑娘,能入了他那个冷心冷情得不像个人的外甥的眼。

他就知道,上次皇后匆忙召见,那根本不是她的真性情。

她被人中伤,被人羞辱,皆可云淡风轻,一笔带过。唯独沈叙,不能受委屈。

沈丛书心里也很感动,他的儿子,总算是遇到一个能不顾一切为他出头的女子了。

这日后,他也就放心了……

沈家宗亲丢了这么大的脸面,自然是灰溜溜回到了自己的帐篷里,不敢再出来见人。从前还可以随意咒骂几句解解气,如今却是连一句重话都不敢说了,只能闭紧嘴巴生闷气。

她在没有任何人撑腰的前提下都敢直接动手,何况现在有了圣旨傍身呢!

云初凭一己之力让沈家宗亲吃瘪的事情,一溜烟就传到了余清兰的耳朵里。

“兄长如今知道,我这个继女有多么的厉害了吧?她连北辰王府都不怕得罪,就敢为那沈大公子出头,你说说,还有什么事情,是她不敢做的呢?”

余清兰的帐篷里,坐着一个英武不凡的中年男子,他身材魁梧健硕,光是坐在那里,就让人退避三舍。

这便是赫赫有名的镇西将军,余永兴。

收到妹妹的传信,心里全是关于这个继女的事情,他本是不信的,一个长在乡野没有任何倚仗的小丫头,怎么会突然冒出这么大的本事来?定是有猫腻!

“她舅舅宋捷升官回京了,她自然是有了些许底气的了。可这也不足以让她如此张狂,她背后,是不是有什么势力,是你不知道的?”

事出反常必有妖。

一个人不可能无缘无故就变得很强,要么就是她本身就很强,只是一直隐藏实力。

余清兰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云初能攀上什么势力。

“她从庄子上被接回府里,也不过个把月的时间,就是从回来那日起,就非常的不对劲!之前在庄子上,我都是命人盯着她的,她连那破庄子都出不了,能有什么势力?”

“那就奇怪了……难不成,她不是真正的云初?而是别人假扮的?”

余清兰想都没想就直接否认了,“不可能,人是庄子上看着长大的,我身边的齐妈妈也时常过去看看她的状况,不可能有人假冒,再说了,她一个无权无势的女子,别人假冒她做什么?”

余永兴的脸色突然变得很阴冷,“我这次回来,是有自己的事情要做的,我可以顺手帮你除掉她,但你自己也得想好如何交代,她毕竟在陛下和皇后太子面前都露了脸,她若是死得不明不白,陛下必定会追查到底的,你要做好万全的准备,不要露怯。”

余清兰点头,“兄长放心,必然不会影响到你的计划……毕竟,我也不想让宋家太过得意了……”

余永兴从余清兰的帐篷里出来时,小心翼翼地四处张望了一下,才往外走去。


“三姑娘此言差矣,若你是个男子,我定是将你一顿好打来出出气,可你是女子,偏又生得如此勾魂摄魄,让本世子一见倾心,寤寐求之,本世子想疼你都来不及,又怎舍得打你……本世子今日,是来告知姑娘一声,明日我便会入宫请旨,让陛下将你赐予本世子为妻,助姑娘脱离苦海,走上人生巅峰,将来本世子继承王爵,让姑娘享一品王妃之尊……”

他信誓旦旦,不过换来云初的一声轻笑。

萧途自信又阴险的笑容凝固在脸上,“你笑什么?”

云初扬眉答道,“那我可就等着世子爷的好消息了……现在,你可以让开了吗?”

萧途有种一拳打到了棉花上的感觉。

云初明知道若是真的赐婚,她会面临什么,但她不怕他,也不怕他去请旨赐婚,她好像笃定了他不会成功一样,她刚刚的笑,是嘲讽,也是轻视。

她刚刚得了陛下的赏赐,这会儿要是出了事,恭王府也落不到好。这里是盛京,云初也不是普通女子,他不能像在善州一般,直接掳回府里去。

于是只能眼睁睁看着马车离去,在原地咬牙跺脚,恨不得冲过去把那马车砍个七零八落。可他不能,也不敢,不然回到府里,恭王会打断他的腿,再也不让他出府,惹是生非。

马车走远了,茯苓才开口,“姑娘不怕他真的去求赐婚吗?”

云初看了她一眼,悠悠道,“恭王要是个聪明人,就不该把儿子,纵容成今日这副张狂的模样,萧途在中秋那晚的言行举止,已经让陛下对恭王府心生不满。我刚刚救了太子妃和他的皇孙,他总不至于明知道恭王世子是个什么货色,还恩将仇报,将我赐给他吧?”

茯苓点点头,这一颗心又放了下来。

才回到雪庐,便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云卿站在房门口,与来人大眼瞪小眼。见到云初回来,她差点就哭出来,“阿初……他好可怕……像要吃人……”

云初摸摸她的头,柔声道,“没事,他是来找我看病的,你先进去睡觉,我给他看完就来陪你,不怕啊……”

云卿抬眸看了那人一眼,又迅速低下头,“那他,他真的不吃人吧?”

云初差点忍不住笑,“不会不会,让茯苓陪你进去,好不好?”

云卿点点头,一步三回头地进了里屋。

人都走了之后,沈叙才收敛了身上的杀气,云初叹了一口气,“进来吧……”

沈叙低头沉吟了一会儿,跟着进了旁边的屋子,云初已经准备好了要用的东西,这一次不用她叫,沈叙很自觉地就开始宽衣解带,将衣裳褪至腰间,露出精壮的上身。只是微红的耳尖,暴露了他面具下的局促。

“伤口恢复得不错,看来你是个听话的病人。”云初在他身后坐下,拿起剪刀,轻轻地将缝合伤口的那根线剪掉扯出来。

三两下,便听见她收起了剪刀。

“好了,把衣服穿上吧……”

沈叙低头,道了声,“多谢……”

将衣裳穿好后便起身离去,走到门口又像是想起来什么似的,回过头来,“陛下不会答应赐婚的,姑娘尽管放心……”

云初只是笑笑,“我本来也不担心,我还要多谢司长大人,在陛下面前替我说话……”

沈叙一顿,随即快速离去。

————

翌日一早,云初就被一辆华丽的宫车接走了,来接人的,是太子亲随何从。

再次见到太子妃时,她脸色红润,精神饱满,显然是被人精心照料,休息得很好,虽然还未满月子,元气也恢复了大半。


云初盯着那枚袖箭发出,堪堪擦着她的颧骨而过,割断了她的一缕青丝,她听见了箭矢没入皮肤的声音,伴随着惨烈的嚎叫,颈间的长剑咣当落地。

那人,便被不知何时从屋顶上落下的另外两人给制住,袖箭,刺瞎了他的一只眼睛。

“姑娘……”

茯苓不知何时来到了她的身边,忙将她扶住。

“我没事……”

云初看向戴面具的男子,“多谢公子救命之恩。”

沈叙漠然,“我只是想抓住我想抓住的人,没想救你,这句谢,大可不必。”

说罢,他朝着太子行了个礼,“今日让太子殿下受惊,是微臣的不是,还望太子海涵……”

见云初的危机解除,太子大大松了一口气,“提刑司办案,向来昼伏夜出,这人,是何身份?为何要刺杀孤?还请司长大人,不日给孤一个交代……”

“这是自然,我可不会砸了自己的招牌。”

他欲走,被云初叫住,“你受伤了,而且,伤你的武器抹了毒,若不及时处理,恐危及性命。”

戴着面具的脸,看不见神色,但那双眼睛里,分明充满惊讶和不解,“你如何得知,我受了伤?”

伤在背后,且不是新伤,她是如何得知的?

云初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朝太子殿下微微屈膝,“太子妃已无大碍,还请太子殿下,允许臣女告退……”

太子殿下点头,“孤已让寺中师傅准备了厢房,姑娘不妨先去歇下,明日,孤会派人送姑娘回去,免得姑娘受家人责难。”

“那就有劳太子殿下了,臣女告退……”

她转身离去。

沈叙略一思量,也跟着离去。

太子安排的小沙弥将他们带到了一间厢房,还送来了治伤用的东西。

“坐下宽衣吧。”一进门,云初便对着眼前戴面具的人道。

沈叙是惊诧又疑惑,不知道这姑娘是缺心眼儿,还是深藏不露。寻常女子被人挟持,只怕吓得要晕过去,她不但没有一丝惊慌,还在危险解除后,让一个敌友不明的男子,登堂入室。

云初在他身后坐下,沈叙脸上划过的局促无人看见。

他缓缓伸手,解开了自己的腰封,将衣裳褪到腰间,露出背上缠着绷带的伤口。云初解开绷带一看不是新伤,伤口还挺深的,翻出来的皮肉已经红肿发溃,有些部分已经开始腐烂。

“你这伤,约摸有半个月了吧?没让大夫处理吗?”

她知道他是沈叙,脸上那面具戴不戴其实没什么区别。

上一次在牡丹楼与他擦肩而过时,就闻到了草药的味道,但牡丹楼内,各种脂粉香气混合,影响了她的嗅觉,她没闻得真切,以至于没有放在心上。方才他出现时,她又闻到这个味道,并且十分浓烈,所以,她才会提出要给他治伤。

“处理过,但大夫说,伤口太深,想愈合不易……”

“不是伤口愈合不易,而是伤你的利器上抹了能让伤口腐烂不能轻易愈合的去肌生腐膏。你伤口上敷的药,同样也有让你伤口一直不能愈合的东西……”

沈叙突然抬头,但很快,便又低了下去。

“怕疼吗?”

沈叙苦笑,“不怕……”

但下一刻,他感觉皮肤被尖利的东西刺破,很快,伤口处传来的痛感,便缓慢消失了。

“我用银针封住你的穴道,让你暂时失去痛觉,我得帮你将腐肉剜去,再将伤口缝合起来。”

剜腐肉,缝伤口……这听起来都叫人害怕,她却说得如此平静。

云初取出匕首,在烛火上燎过,才开始替他剜去腐肉。沈叙能感觉到自己背上的皮肤被匕首一点一点挑起,剜去,却没有感觉到疼痛,他心里很震惊。

云初的动作很利落,约摸一盏茶的功夫,便将腐肉完全剜去。

然后,沈叙感觉到,她正在自己的背上,穿针引线……那感觉十分清晰,伤口一点一点被缝合,拉紧。

他听到剪刀将线头剪断的声音,紧接着身后的人松了一口气。

很快又闻到了酒的辛辣,冰冷的触感在背上划过,他下意识动了动。

云初用烈酒给缝合的伤口消毒之后,撒上了金疮药,然后用绷带再次包扎起来。

沈叙从未与女子亲近,此刻内心慌张,脸上烫得厉害。 放在腿上的手,紧张得抓住衣袍。

云初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看着他的背上,遍布伤疤,心有戚戚。有些伤疤年头看上去很久了,应是昔年在军中磨练留下的。

包扎好伤口,去掉银针,“好了……”

沈叙直愣愣地坐着,听着她温柔的声音,她浅浅的呼吸在自己背上流连,心里划过一丝异样。只觉得此刻的她,与那晚在牡丹楼那个她,不是一个人。

那晚的她虽然语气也像现在这样柔柔的,但是口中吐出的每一个字,都透着冷意,叫人发寒。今日少了那股子寒意,叫人莫名安心。

不知不觉,脸已经红到了耳朵根。

“多谢……”

沈叙整理好衣裳起身。

云初递给他两瓶药,“ 白色塞子的是金疮药,每日用酒抹过伤口后,再撒上金疮药包扎,十日后,来寻我,给你拆线。红色塞子的是解毒丸,一日一颗,吃三日,便可清除余毒。除了我给你的药,别的药就别用了。”

他接过药瓶看了好一会儿,才抬头,“姑娘知道提刑司氏做什么的吗?”

云初边整理托盘上的东西,边回答他,“我只是一个闺阁女子,朝堂上的事情与我无关。你方才救了我,我帮你治伤,也算是知恩图报。”

面具下的人,唇角露出一抹笑意,问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问题,“姑娘想让宁昌侯府退婚,可是已有意中人了?”

云初手上的动作顿了顿,随即笑了起来,“提刑司如此闲暇吗?司长大人连这个也管?”

沈叙撇撇嘴,“在下只是担心,姑娘在牡丹楼的一番表现,会适得其反。”

云初叹气,“这便不劳司长大人费心了,夜深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若传了出去,对小女子名声不好,司长大人请便吧……”

沈叙嗤笑一声。

你还在乎名声?

刚才一进来就让我宽衣的时候,在想什么呢?


“三日后,恭王便会离京返回封地,到时候,你就跟着他们一起走!”

云初冷笑,“父亲做到你这个份上,你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父亲和两位伯父,都读过那么多的圣贤书,知道什么叫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吗?把我逼上了绝路,我是会拉着你们一起陪葬的……”

云祖业又气又急,“你得罪了宁昌侯府,坏了两家的婚事,名声早就坏了,跟着恭王世子远离盛京去善州,便是你此生最大的造化!你还敢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看来罚你跪祠堂,都是轻的了!来人!请家法!”

“慢着!”

众人听到这声音,忙低头行礼,“母亲……”

“祖母……”

林氏拄着拐杖,由季妈妈搀扶着,缓缓走向云初,她将云初护在身后,面向众人,用拐杖重重地敲击地面,吓得众人一个激灵。

“你们当我这个老太婆死了不成!”

这些人忙跪了下来,“母亲言重了……”

季妈妈忙将手上的披风披在了云初的身上,“三姑娘,快随老奴回去,换身衣裳吧……别冻坏了……”

“多谢季妈妈……”

祖母出现的那一刻,云初就忍不住鼻子一酸。

“祖母……”

林氏面向她,“听话,这儿有祖母呢,你快回去……”

“多谢祖母……”

“母亲,她不能走!她得去祠堂反省……”

林氏一个冷眼瞧过去,云祖业的声音越来越小。

“要不,你给我这老婆子泼一盆冷水,再将我关进祠堂里去反省?”

云祖业缩着脑袋,“孩儿不敢……”

“你不敢吗?我瞧你敢得很!你连太子都敢编排,你还有什么不敢的!”

云祖业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只顾着逞口舌之快骂云初,把太子也给带上了。

他满脸惊恐地低下头去,“母亲教训得是,孩儿失言……”

林氏看向众人,神情冷漠痛心,“你们都长大了,拼着一身本事,置了这份家业,如今我们清远伯府虽比不上那些氏族大家,可也是盛京城里有头有脸的人物。自从你们成家立业之后,我老婆子是不是从未对你们的事情多过嘴!可你们看看,你们如今有没有个做父亲,做长辈的样子!”

“中秋那日,若不是初儿救下这几个孩子,他们不死也残了!若不是初儿出了主意让你们连夜去告御状,哪里还有清远伯府在!这才过了多久!你们就忘了!不仅过河拆桥,还落井下石!我们刚与恭王府结下了仇怨,你们就要将初儿往那火坑里推!她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这辈子才摊上你们这样的父亲和长辈!”

林氏痛彻心扉。

不敢想象自己费心费力教导着长大的孩子,竟成了这般自私自利的人。

被林氏一通教训过后,云初是不用跪祠堂了。

可婚事却是已经定下了,无法更改。

三日后,云初就要上花轿,跟着恭王世子离京远赴善州了。

云初回到雪庐,泡了个热水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出来,林氏拉着她的手坐下,话还没说出口,就已经哽咽了。

“今日天色已晚,明日,祖母便进宫,为你去退了这门亲事。祖母这辈子,什么本事都没有,唯独在皇后娘娘那里,还有几分薄面,只要祖母开这口,皇后娘娘,一定会帮忙的……”

云初很感动,笑着靠在林氏的肩头,“祖母不必进宫,我不会嫁恭王世子的。”

林氏惊诧,“可你父亲他们,已经和恭王府说好了,你如何能不嫁?”

云初直起身子,拉着林氏的手,“祖母,我已经不是那个任人欺凌的幼童了,我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您能好好的,长长久久的,陪在我的身边……有祖母在,我就还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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