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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放三年后,真少爷杀疯了林风上官后续+全文

月如火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她身上穿着墨色的袍,上面用金丝绣着云锦,站在风雪中,冷冽的眉眼,给人一种气场很强大的感觉。而绝美又面无表情的面容,像寺庙里面供奉的佛像,高不可攀。林风只看了一眼就急忙低下头,他记得这张脸,也知道这个人。长公主萧清然。整个大周最受人尊敬的公主,她以女子之身,掌握着二十万精兵悍将,让周边闻风丧胆。萧清然年满十六,就带着一杆银枪上了战场,在被困绝境时,以五千人对战十万人,赢下了那一场根本不可能的战争。匈奴大败,损失惨重,再次之后的五年内都未敢再犯边境土地。所以,萧清然又有着女战神的称号。对她,林风是尊敬的。他当即道:“回长公主,是我回府冲撞了相府千金,被罚跪在这里。”他的声音轻飘飘的,好像随时会被吹散在风中。萧清然一双墨色的眸子凝着林风,...

主角:林风上官   更新:2025-03-28 14:1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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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风上官的女频言情小说《流放三年后,真少爷杀疯了林风上官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月如火”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她身上穿着墨色的袍,上面用金丝绣着云锦,站在风雪中,冷冽的眉眼,给人一种气场很强大的感觉。而绝美又面无表情的面容,像寺庙里面供奉的佛像,高不可攀。林风只看了一眼就急忙低下头,他记得这张脸,也知道这个人。长公主萧清然。整个大周最受人尊敬的公主,她以女子之身,掌握着二十万精兵悍将,让周边闻风丧胆。萧清然年满十六,就带着一杆银枪上了战场,在被困绝境时,以五千人对战十万人,赢下了那一场根本不可能的战争。匈奴大败,损失惨重,再次之后的五年内都未敢再犯边境土地。所以,萧清然又有着女战神的称号。对她,林风是尊敬的。他当即道:“回长公主,是我回府冲撞了相府千金,被罚跪在这里。”他的声音轻飘飘的,好像随时会被吹散在风中。萧清然一双墨色的眸子凝着林风,...

《流放三年后,真少爷杀疯了林风上官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她身上穿着墨色的袍,上面用金丝绣着云锦,站在风雪中,冷冽的眉眼,给人一种气场很强大的感觉。
而绝美又面无表情的面容,像寺庙里面供奉的佛像,高不可攀。
林风只看了一眼就急忙低下头,他记得这张脸,也知道这个人。
长公主萧清然。
整个大周最受人尊敬的公主,她以女子之身,掌握着二十万精兵悍将,让周边闻风丧胆。
萧清然年满十六,就带着一杆银枪上了战场,在被困绝境时,以五千人对战十万人,赢下了那一场根本不可能的战争。
匈奴大败,损失惨重,再次之后的五年内都未敢再犯边境土地。
所以,萧清然又有着女战神的称号。
对她,林风是尊敬的。
他当即道:“回长公主,是我回府冲撞了相府千金,被罚跪在这里。”
他的声音轻飘飘的,好像随时会被吹散在风中。
萧清然一双墨色的眸子凝着林风,眼神中带着一抹复杂的情绪。
在这一片白茫茫的雪景之中,男人的脸似乎比着初雪还要更加苍白,长如蝶翼的睫毛已经结了冰霜。
破旧的道袍根本不能御寒,他露在外面的手指已经被冻得发红,可偏偏背脊又是笔直的。
就好像雪山巅上那一颗不可摧折的青松。
萧清然看了他一眼,“本公主应尚书之邀入府,你随本公主一道进去吧。”
林风袖子下面的手紧紧地攥在一起,他轻轻吐出一口气。
“谢长公主殿下。”
跪了太久,他的膝盖已经酸胀难忍。
刚勉强着站起身,就猝不及防地往一旁倒去。
萧清然几乎是下意识就扶住了他的身体。
那一瞬间,她甚至能感受到隔着衣衫传来的,男人坚硬滚烫的胸膛。
萧清然的手只碰到林风的身体一瞬,就立刻移开:“站稳些。”
林风强忍着疼痛,急忙低头:“我不是故意的,还请长公主见谅。”
他把头垂得很低。
这样的角度,让萧清然更加清楚地看到了他红润的耳尖。
也不知道是冻的还是羞的。
萧清然的眼底掠过一抹饶有兴致。
这个尚书府三少爷,有点意思。
“无事。”她淡淡回了句。
林风识趣的退后了几步,拉开距离。
而就在这时,身后却突然响起一道冰冷的声音:“你们刚刚在做什么?”
林风回头,正好撞进了上官疏影怒气冲冲的眸子里。
三年未见,上官疏影的五官已经越发的出挑,她的眉眼中带着一丝厌恶,手里还拿着南家巷子的糕点。
那是林帆最喜欢的糕点。
林风眼神复杂的看着上官疏影。
听说她最近几年名声大震,成为了有名的才女,引得京城的无数名公子哥追捧怜爱。
他自认为已经平静的一颗心,在这一刻却还是忍不住疼了一下。
他是真的用尽全力地爱过上官疏影。
两家的婚姻是早就定下的,这么多年,他一直追在上官疏影的身后跑。
上官疏影喜欢温润如玉的男子,他就放下了最喜欢的长弓,弃武从文,在房间里闭门不出,饱读圣书,只为考取状元功名。
因为对读书从不感兴趣,一开始林风作的诗里,甚至把鸳鸯写成了鸢鸯,誊抄成挂画,送给了上官疏影。
当时的他又羞又恼,想把挂画收回来,没想到上官疏影却笑眯眯地说:“写错了也没关系,我要一辈子好好珍藏。”
可后来......
上官疏影却把他送的挂画,换成了林帆的山水画。
当时她是怎么说的来着?
当时她冷笑着说:“林风,你连阿帆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你。我喜欢的,不过是你尚书府三少爷的身份,不过是你对我一直以来的言听计从!”
吹在脸颊上冷冽的风,让林风思绪回神,看着上官疏影眼底波动者的怒火,他更多的是不理解。
她在生气吗?气什么?
“林风,你在寺庙苦修这么多年,难道就只学会了这些肮脏下贱的手段吗?甚至不顾廉耻,妄图攀附长公主?”
上官疏影满脸恼怒的怒斥:“长公主是什么身份?是你这样的蝼蚁能攀附的吗?”
林风眼底一片清冷:“上官小姐慎言,我带发修行多年,早已经六根清净,拜入佛门。”
上官疏影满脸错愕地看着他:“你刚刚叫我什么?”
林风拨动着手上的佛珠,眼神冰冷:“上官小姐。”
上官疏影扯了扯嘴角:“好,很好!林风,这么多年算我看错了你,你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
林风只当作没听见这句话。
失望?
她有什么好失望的?
难道还希望他像以前一样,继续追在她身后吗?
上官疏影怒气冲冲瞪了他一眼,对萧清然低头行礼:“长公主殿下,林风心思恶毒,还望长公主殿下不要被其表面功夫所骗到。”
闻言,萧清然的眸中多了几分冷意。
她勾起唇角,若有所思的开口:“本公主向来只看人心。”
上官疏影面色不善,眼底分明是压着怒火。
林风双手合十,轻声开口:“阿弥陀佛,上官小姐,我年幼不懂事,曾经赠了一样旧物给公子,不知道公子能不能还给我?”
他从小到大,其实送过很多的东西给上官疏影。
但是后来,这些承载着他爱意的东西都被装载了箱子里,被林帆如同垃圾一样的丢在他面前。
林帆得意地看着他:“是上官小姐让我把这些东西交给你的,她说留着这些东西,碍眼。”
上官疏影脸色瞬间难看起来:“你是说那幅挂画?我早就已经丢了!”
林风点头应道:“如此正好。”
他如果收回来,也是要烧掉的。
上官疏影瞳孔紧缩,上前一步就要抓林风的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只不过就差那两寸距离,却被一道娇俏的身影直接隔开。

林尚书和李氏下意识拢眉,生怕林风说什么对林帆不利的话。
寂静紧张的气氛中,林风掷地有声,一字一句:“我要和林家脱离关系,自立门户。”
“什么?”
没有料到这样的回答,林尚书面上闪过惊愕。
李氏短暂怔愣后立刻变了脸,责备地猜忌:“你以为剜一次心头血就能抵过这么多年欠阿帆的吗?少在那里做梦!”
她尖酸刻薄的样子,哪里有当年半分母亲的温柔。
林风看着无比陌生的“家人”,自嘲出声,呛到气管,“咳咳......”
他咳得面红耳赤,头晕目眩。
周围一圈下人冷眼旁观,动也不动。
李氏更是急性子,抓住林尚书的手臂摇了下:“同意吧,我怕他真死了,那一碗血都取不到了。”
没想到这种关头,李氏满心满眼记挂的还是那个“孱弱”的林帆,浑然不管眼前人都快咳断气。
林尚书原本还犹豫着不想让林家背负不仁不义的罪名,此时为了林帆,也不得不松口。
“好,我答应你。”
“不过你出去后要说是你自愿求林家解除关系。”
林风头脑高热,已经意识模糊。
胸腔裂开般疼痛,可他似乎全然不觉,坚持着:“拿断亲书来签字画押。”
这下林尚书倒是没再耽误,迅速让人准备好送过来。
林风手指无力,勉强保持着落笔的稳定,笔迹仍然歪歪扭扭。
最后一捺,还未收尾,就被心急的李氏一把抽出去,强行拉着他的手狠狠按了个红色的手印。
契约书写完,林风心里的大石头落地,瘫倒在床上。
李氏惊呼,却不是叫太医来,而是高喊:“快,趁他还有意识,赶紧取血!”
林风撑着一口气,握紧匕首,抵住自己的心脏,狠狠地盯着李氏:“放心,我说话算话。”
等还完“该还的”,他从此不会踏入林家半步。
锋锐的匕首刺进皮肤,宝石装饰闪着刺眼的光,仿佛在嘲笑他的无能。
将要刺透皮肤时,外面响起杂乱的脚步声。
“少爷,您身体不好,何必非要过来呢?”
下一瞬,一个病怏怏的削瘦身形跨入门槛,因为走得着急,差点摔倒。
林尚书箭步冲过去,把他扶住,满脸心疼。
李氏更是眼泪都冒出来,拉着林帆的手:“阿帆,你病还没好,跑来干什么?”
林帆反手握住李氏,膝盖一弯就要跪下:“母亲,不要为难三哥,心头血是一个人的精气来源,家里有我一个病根子就够了,没必要连累三哥。”
哭腔渐浓,听上去像是真的为林风着想。
林风本来意识模糊,将昏未昏,听到林帆矫揉造作的声音,直接气得清醒。
“林帆,你要是真的不想要我的心头血,那为什么劝母亲听道长的话?”
林帆本来还在哭哭啼啼地卖惨,闻声顿住,眼底闪过心虚,又很快藏好:“三哥,你误会我了,我以为是有别的法子能治好我,谁知道是这么阴损的办法。”
“要是早知道会伤害你,我肯定不会让母亲听他胡言乱语的。”
说得道貌岸然。
林尚书一听,更加心软,爱怜地按住他的肩膀:“好孩子,你怎么这么善良,现在已经是生死攸关,竟然还考虑别人。”
这一夸,林帆更来劲,垂下眼尾:“虽然三哥不是林家的亲生儿子,但到底是我哥,我怎么忍心看他为我受伤,我宁愿去死......”
李氏赶忙阻拦:“阿帆,千万别说这么晦气的话,药引子就在这里,一定能把你治好的!”
林风冷笑,看着林帆惺惺作态的样子,忽然手一松,匕首掉落在被子上。
“既然弟弟心疼我这个做哥哥的,那我怎么好意思拂了你的意思,等我痊愈,我一定给你找京城最好的太医。”
这一招猝不及防,不仅李氏和林尚书,连林帆都怔住。
毕竟以前的林风骄纵自傲,说出口的话绝不食言,更不会驳自己的面子,只要答应过,哪怕再吃亏也会硬着头皮做,绝不会顺着台阶下。
李氏心系林帆,率先反应过来:“阿帆你在说什么胡话,这些都是他应该替你做的,你不要有心理负担。”
转头盯着林风,尖锐地命令:“还愣着干什么?取血啊!”
林风耸耸肩,往后靠在床背上,视线淡淡地扫过三人。
虽然他满脸苍白,嘴唇都没有颜色,但锐利的视线却让三人莫名无法直视。
“您也听到了,他说不要。”
林风知道,这心头血,终归是要给出去的,但他就是想恶心一下林帆。
果然,林帆脸色一下就变了,在李氏和林尚书看不到的地方,眼底满是恶毒,恨不能亲自拿着匕首手刃了林风。
他越难受,林风就越开心,故意说道:“弟弟怎么这么看着我?难道刚才是你随便说的?”
林风如果真的够绝情,大可拿着匕首,趁着大家都不注意的时候,给林帆一刀,一了百了。
但没必要。
他已经在宁古塔蹉跎三年,接下来离开林家,还有大好人生。
林帆自己说出去的话,自己吞下苦果,也不能再说什么,就着李氏的手起身,弱弱地回答:“当然不是随便说的,三哥能想到我,我已经很感激了,其他的不敢奢求。”
又变成了奢求,好像林风在故意为难。
李氏想说什么:“阿帆,你......阿帆——!”
劝说转为尖叫。
林帆突然晕倒。
原本一动不动的下人们像突然活过来了,一窝蜂地涌上去关心。
林风扯着凉薄的笑,看着这场闹剧。
混乱中林尚书扭头看到他,大步流星直奔过去,捡起掉落的匕首,二话不说刺向他的心脏。
心好疼。
不知道是因为刺进来的匕首,还是林尚书那双冷漠的眼睛。
林风握紧林尚书的手,推着匕首更进一寸,血流得更凶,他却一眨不眨地盯着林尚书。
企图在林尚书眼里看到半分不忍。
但什么都没有。
“满了!”
下人长舒一口气,高高兴兴地端着碗冲向林帆。
林尚书甩开匕首,眉心微蹙,丢下一句:“包扎下伤口。”
不再多给他一个眼神。

林风苦笑。
那些下人都忙着关心他们的四少爷,无人看向他。
心口还在流血,他扯掉枕巾勉强按住止血。
“长公主!还请莫要挡路,耽误我家少爷救命!”
外面忽然传来着急的呼声。
长公主,萧清然?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林风长指按着枕巾,目光却忍不住探出去。
下一瞬,萧清然长腿跨过门槛,凤眸锐利扫射,划过林帆,和林风遥遥对视。
她视线下移,看到林风胸口的血痕,蓦地皱眉,抬手一招,,一个拧着随诊盒子的太医迅速低着头走过来,二话不说开始包扎。
这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完全忽视了林府其他人。
林尚书虽然忌惮萧清然长公主的身份,可想到自己被区区一个女子忽视,瞬间心绪不满,出声问道:“长公主,这是何意?”
萧清然这才回头看他,只是眼神冷漠,夹带着嘲讽:“林尚书,你饱读诗书,怎么也会被江湖骗子蒙骗?”
林尚书面色微变。
林风敏锐听出不对劲,撑起身想下床行礼,惨白着一张脸问道:“长公主,请问发生何事?”
旁人还未看清,一阵疾风刮过,萧清然已然单手扶住林风,稳妥地把他放回去,语气平淡:“本公主今日斩了个人。”
“是当初断定你与四少爷命格相冲的道士。”
萧清然说到这些,斜睨林尚书一眼,继续道:“此人长期在京中妖言惑众,百姓苦其已久,本公主今日顺手除了奸恶,他临死求饶,才知道还有你这回事。”
林风怔愣地盯着她,缓缓消化着这个消息。
命格相冲,竟然只是一个假道士的信口胡诌。
那他在静海寺苦守三年,是为了什么?
那些数不清的挨罚受饿的夜晚,那充满血腥腐臭令人作呕的思过房,到头来,都是一场本不该有的折磨?
静海寺三年,他身心备受折磨的三年,原来毫无意义。
不,至少证明一件事——
他以为的慈母慈父、阿姐疼爱,只是镜花水月。
房间分外安静,大家似乎都在等着什么。
林风比想象中平淡:“原来如此,多谢长公主主张正义。”
萧清然挑眉,觉得眼前之人心智出奇,不似常人。
普通人若是多年陈冤得以昭雪,必然哭天抢地求个公道,怎么他看上去分外镇定?
林风答完,看向林尚书,后者不由得绷紧脊背。
当日是他点头送林风去静海寺苦修,若是林风追究,他自然也脱不了干系。
林风缓缓出声:“林尚书,我既然不是灾厄之身,以心头血做药引,也不必了吧?”
林尚书听后松出一口气,肉眼可见不再紧张,连连点头:“那是自然。”
顿住一瞬,瞥向萧清然,又假惺惺地补充:“......过去听信谗言误会你,实在是过意不去,日后我必定加倍补偿。”
林尚书见萧清然似乎处处维护林风,后悔答应林风自立门户的要求,企图借此蒙混过去。
林风勾唇讽笑,毫不犹豫拒绝:“补偿倒不必了,只要林尚书允诺断亲书便可。”
他何尝看不出林尚书那点小心思,不过是觉得他有利用价值,想牢牢攥在自己手里。
林风毫不客气地当着萧清然的面点出来,正好让长公主做个见证。
林尚书面露尴尬,启唇想挽留,林风先一步打断他:“既然长公主请来太医,不如顺便也给体弱多病的林少爷瞧瞧,或许能找到病根呢。”
听上去是陈述事实,可林家的人都莫名听出阴阳怪气来。
萧清然颔首应允。
她发话,无人敢有异议。
太医拧着药箱上前。
房间里寂静无声。
林风注视着萧清然,两人偶有对视,她也只是轻飘飘地移开视线。
但林风知道,她出现在这里绝对不是偶然。
京中历来都有招摇撞骗的骗子,要严抓也不会刚好今天,莫非是收到什么风声,故意来帮他?
林风很快又否定这个想法。
他算什么,怎么奢望长公主高看他一眼。
先前的举手之劳已经是意外之喜。
片刻后,太医起身,收起帕子,表示林帆只是比寻常人些微体弱些,并无大碍,休养即可。
林风闻言满眼戏谑:“林尚书这么宝贝呵护林少爷,我还以为是重疾不愈。”
见他重伤躺在床上,嘴里却还不依不饶,林尚书悄悄剜他一眼。
林风讽刺笑意更甚,却未理会,扭头看向萧清然:“长公主,实在不好意思,让你看到我这般狼狈模样。”
萧清然摆手示意无妨,简单告辞。
林尚书来不及和林风细究,忙让人把林帆抬走。
一群人乌泱泱地离开。
落尘阁转眼只剩下林风孤零零一人。
他听着林尚书渐远的对林帆的关怀,心死闭上眼。
到了半夜,林风的病劲儿上来,浑身高热。
他张唇叫人,却才想起落尘阁仅他一人。
不出片刻,林风便已经烧得神志不清。
他挣扎着爬下床,想出去叫人。
空荡破败的落尘阁回荡着他粗重急促的呼吸声。
林风努力攀住冰凉的地面,让自己保持清醒,但沉重的眼皮却不由分说剥夺着他的清醒意志。
手逐渐酸软,往前伸出去一寸都相当费劲。
难道他真的要死在这里?
林风不甘心。
意识不受控制地模糊起来。
“吱呀”
大门忽然打开,月光倾泻进来。
一个挺拔身影逆光站在他跟前。
林风努力抬头,眨巴眼睛想看清眼前人。
那人一声不吭,双手轻松搂起林风,把他轻柔地放回床上。
林风迷糊中隐约听到清脆的轻笑打趣:“你得感谢我是将军,一般女子还扛不起你。”
之后那人似乎离开,林风躺在床上,不自觉陷入昏迷。
再微微清醒时,林风鼻间萦绕着一股淡淡的药香,紧跟着他的下巴被抬起,有人扶着他的头,轻轻地给他喂药
林风本能张唇,药香之外还夹杂着熟悉的体香,连带着药都没有那么苦涩。
他混沌的大脑分辨不出到底出自哪里,只是十分安心,咽下药后在来人怀中放心睡去。

见他不说话,李氏的怒火更加胜。
“别以为你摆出这副假惺惺装可怜的样子,我就会心疼你呀,我的阿帆变成这样,都是你自己克的!”
林尚书同样神情不悦:“我把你送到静海寺,是想化去你身上的煞气,让你反省自身,但却没想到一点用都没,你居然还在宁古塔学会了这种装可怜的手段!”
林风虚弱得连手都抬不起来,他艰难的开口道:“没有......”
他的声音干涩至极。
也终于让李氏和林尚书意识到。
林风刚刚挨过板子又发起了高热,他不是不想说,而是根本就说不出来。
李氏脸色不自在的咳嗽一声。
“曾经为你和阿帆批命的那个道士,这么多年努力终于找到了平衡你们之间的办法,那就是取你的心头血给阿帆入药。”
林风昏睡中已经听到了这一番话。
取心头血。
他还能活得下去吗?
林尚书不知想到什么,脸色沉重几分。
“这心头血你必须要取,阿帆年轻,还有着大好的人生,不能因为你的原因葬送他。更何况,这原本就是你欠阿帆的。”
林风指甲不自觉地握成拳。
他的思绪有些恍惚。
真的是他欠林帆的吗?
在寺庙难眠的那些夜里,他一直都在想他到底是欠了什么呢?
他又做错了什么?
他不开口,这副样子让李氏的最后一丝耐心彻底消失。
“我告诉你,别想着耍手段,我给你一日休息,明天就来取你的血,你要是敢跑,我就打断你的腿!”
李氏厉声呵斥,冷冷看了一眼林风,那眼神里面掺杂着的厌恶根本控制不住。
林尚书没说些什么,而是转身离开。
但是林风却看到门口看守的人又翻了一倍。
他身上有伤,只能趴在那里,默默地闭上眼睛,手里握紧了那串佛珠。
他答应过师父的,不再卷入这些红尘事情中。
他闭上眼睛。
而这时外面却突然又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林风艰难的抬头看着上官疏影。
上官疏影看他苍白虚弱的样子微微皱眉:“你......”
她迟疑的后半句,却迟迟没有说出口。
她以前认识的林风,就像是小太阳一般耀眼。
可现在的他,却像是马上就要落幕了。
不就是在寺庙待了一个月,在宁古塔待了三年,有尚书府的打点,他根本不会过的太差。
怎么会变成这种样子?
难道真的如同阿帆说的一样,是他在故意卖惨?
上官疏影的脸冷了下去。
“林风,只要你愿意把你的心头血拿出来,救治阿帆。我愿意在事情平定之后,为你说情。”
听着对方口中高高在上,如同诗恩一般的语气,林风只觉得讽刺。
他吃力的开口:“上官小姐,离愁已经是出家人。对于世态炎凉,已经看淡了。”
他们曾经可是未婚夫妻,更是整个京城中人人称赞的一对。
上官疏影冷笑一声,嘲讽的盯着他:“阿帆说得果然没错,你这次回来,就是为了卖场博得所有人的同情。还是说,你觉得自己跟长公主殿下多说了两句话,就可以攀附上长公主?”
林风眉间微皱。
这事什么时候又跟长公主殿下有了关系?
“林风,你真的要为了攀附权贵,连尊严都不要吗?”
林风扯了扯嘴角,平静地看着她:“上官小姐还要离愁再说几遍?”
没想到此话一出,上官疏影则更加恼怒。
“林风,你别以为你现在和长公主殿下搭上了几句话,她就会怜惜你?就算她真的和你有了些关系,也只不过拿你当玩物。你这种人,除了我,你以为还有谁会搭理你?”
林风冷眼看着她。
“上官小姐还是回去吧。”
上官疏影脸色怔红,更加愤怒的喊道:“林风!”
林风已经把头转了过去,不想再多看她一眼。
“好,记住你今天的这个样子,迟早有你跪在地上求我的那一天。”
上官疏影愤怒的离开,房门甩得砰砰作响。
林风有些疲惫地看着头顶的床栏,缓缓闭上眼睛。
李氏怕他真死在这里,耽误了林帆的用药,晚上的时候又特意派了人来,给他送药。
他喝不下去,春嬷嬷便直接压着他,硬生生地把那一碗黑糊糊的药灌了下去。
“三少爷,这就是你的命。能治好四少爷,是你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林风跌在床边的位置,捂着胸口激烈的咳嗽者,就连那些汤药也吐出来不少。
春嬷嬷冷脸看着他,奴才摆着主子的架势。
“三少爷不用在这里装,你吐出去多少,奴才就给你灌进去多少。”
林风已经被折磨到身上没有任何力气。
最后又被春嬷嬷强制性的灌了两碗药。
他身上的棍伤早已经发烂红肿,发了高热后,浑身都像是被火烤一般,那些苦涩的汤药死死的卡在喉咙中。
他从小最讨厌的就是喝苦药。
以前李春秋会小心翼翼地哄着他,每次喝完药后都有甜甜的蜜饯当奖励。
这些从小到大生活的痕迹都在。
但是到底回不去了。
林风一直到天亮时才勉强睡了一会,又被一阵嘈杂的喧闹声吵醒。
李氏大步推门而入,直接把一把匕首扔在他的面前,急切地开口。
“现在就取血,阿帆现在已经虚弱到连床都下不来,再不配药,他会死的!”
林风下意识地看着那把匕首。
他认出来了,这是他六岁那年生辰的时候,林尚书送给他的生辰礼,上面还镶嵌着一颗漂亮的红宝石。
匕首是用玄铁打造的,削铁如泥。
林尚书死死的盯着他:“还愣着干什么?你要是再不动手,我就让别人来。”
林风深呼吸一口气,缓缓拿起匕首。
“想要我的心头血可以,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李氏瞪着眼睛不满地说道:“你居然还敢跟我提条件?这一切都是你亏欠阿帆的!”
林尚书倒是沉稳道:“只要你愿意这么做,不管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
林风缓缓摇头:“我只要一样东西。”

“上官小姐这是想干什么?”
萧清然隔在两人中间,冷笑着问。
她的目光冷冽寒凉,眼底更是翻涌着血腥和肃杀。
上官疏影被迫向后退了一步,眼底闪过一丝恼怒:“长公主殿下是想做什么?林风可是我的未婚夫。”
林风平静地看着她,声音清冷:“上官小姐怕是忘了,你的婚约是与尚书府的少爷定下的。现在,林帆才是真正的尚书府少爷。”
闻言,上官疏影的脸上闪过一抹恼怒。
萧清然抬头看了一眼纷纷扬扬的大雪,侧头看着林风。
“雪越发大了,三少爷还是先进府吧。”
林风双手合十,低垂眼眸:“长公主殿下还是叫我离愁吧。”
这是他带发修行时的法号,一直沿用至今。
“至于进府,还是算了,我是被尚书大人罚跪至此的。”
若是他真的违反命令进去。
恐怕等待他的,是更严苛的处罚。
萧清然不动声色的说道:“无碍,尚书大人恐怕也不想明日上堂,被同僚因为虐待儿子被参一本吧。”
林风闻言,神色略微有些诧异。
长公主殿下这是在帮他?
可是他们之间素不相识,他对萧清然的了解,也只是她那些狠戾的手段,以及她的赫赫战功。
一旁的上官疏影脸色已经越发的难看。
她以前怎么不知道,林风和长公主殿下之间关系如此亲近?
她已经明显感受到了林风对她的疏离。
她知道林风是在怪她三年都未曾去静海寺探望他一次,可谁让林风天命就克林帆?
怪,就只能怪他命不好!
就在这时,春嬷嬷快速从府中走出来,对着萧清然恭敬行礼。
“长公主殿下,上官小姐,尚书大人有请。”
恭顺无比的态度,但在面对林风时,却又掺杂着隐隐的不屑。
“三少爷也不必在这里跪着了,回院休息吧。”
林风淡淡点头:“好。”
春嬷嬷有些阴阳怪气的开口:“三少爷要时刻记住自己的不祥身份,刚一回来,就故意为难四少爷,此刻四少爷正在病榻上,夫人忙着照顾四少爷,怕是没时间来过问三少爷。”
此话一出,林风瞬间感受到上官疏影看向他的目光中掺杂着几分厌恶。
这是在怪罪他冲撞林帆。
林风突然想起过往。
曾几何时,尚书夫人也曾经满眼笑意的看着他,夸赞他是整个京城最好的儿子,用天上的明月来形容他。
静海寺三年,早已经让他的思绪平静,现在任何事情都掀不起波澜。
离愁亦是他对自己的盼望。
“知道了。”
春嬷嬷这时却又扯着嗓子提醒一句:“忘了告诉三少爷,你现在的院子,是在落尘阁。”
落尘阁,是整个尚书府最破的一个院子。
临近着马房,每到晚上都有一股刺鼻的味道。
曾几何时,那里是给下人用的,而现在却也变成了他的院子。
“好。”
林风淡漠的点头,对着萧清然侧身行礼:“长公主殿下,我先告退了。”
萧清然幽深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嗯。”
萧清然和上官疏影是贵客,前往的花厅,跟落尘阁的院子方向截然相反。
林风先一步转身离开。
按照记忆里的路线到落尘阁门口时,已经有不少的下人在一旁聚集,不知道小声议论些什么。
林风充耳不闻。
推开破败的屋子,扑面而来的是马房里的骚臭味,以及浓重的尘土。
他用袖子擦去厚重的灰尘,勉强为自己整理出一块干净的地方。
屋子里没有炭火,再加上四处漏风的窗棂。
温度和外面没差多少,还是冷得让他身体发抖。
他一大早上就在门外跪着,如今折腾大半日,肚子里面半分东西都没有。
他看着窗外厚重的雪,仍然不明白他们把他接回来,又晾在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难道只是为了图一个美名吗?
把有不祥征兆的假少爷接回府。
绝对能够证明尚书大人的仁慈。
林风在房间里坐了好一会,才起身去了厨房。
现在还不到用饭时间,锅里半分米都没有,林风找了半天,只找到了一个冷掉的馒头。
肚子饿得有些难受,他摸着发硬的馒头。
刚要吃,门口却突然响起一道喝斥:“你是什么人?偷东西居然敢偷到尚书府,给狗剩的吃食你也要偷?”
林风有些茫然无措的看着面前厉声喝斥的嬷嬷,对方是个生面孔,应该是在他被送走之后才入府的。
他抿着唇角:“我只是肚子饿,想要找点东西吃。”
“那也不是你来尚书府偷东西的理由,看你的打扮还是个道士,难道佛祖没有告诉你,你这种行为是偷窃吗?是会被送到大理寺去打板子的。”
嬷嬷越说越恼怒,甚至冲上前,一把打掉了林风手里的馒头。
“我这就带你去禀告夫人,把你送去见官。”
林风脸色苍白,往后退了一步。
嬷嬷却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强制性把他扯出了厨房。
被强行扭送到房里时,林风的第一感觉就是好温暖。
房间里燃着上好的金丝炭,又生着地龙,哪怕是冬日,却也仍然如同夏日一样炎热。
尚书夫人此刻正满脸担忧的守在林帆的病床前,动作温柔的擦去他头上的冷汗。
嬷嬷狠狠一脚踹在林风的膝盖窝,让他下意识吃痛狠狠跪在地上。
嬷嬷得意洋洋的禀报着:“夫人,我在厨房里抓住了一只想要偷东西吃的老鼠,您看看这件事情要怎么办?”
尚书夫人李氏不耐烦地摆了摆手:“这种贪嘴的东西,直接拖下去打二十棍!”
从始至终,她都没有给林风一个眼神。
“母亲。”
就在这时。
林帆却突然睁开眼,虚弱的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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