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温素沈景行的女频言情小说《时光深处,爱已静止 番外》,由网络作家“猫桃桃”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笑容温素怀孕了,他确实不知道。温素对这种事全凭心情,有时候喝多了不戴安全措施,沈景行只能小心为她清理。但擦枪有走火,中招不稀奇。只是在两人将要离婚的节骨眼上——沈景行低着头,杂陈五味。“不过你妻子似乎没打算告诉你。”林蘅淡淡道。“林学姐,你能不能先帮我瞒着温素?让她以为我不知道。”沈景行恳求林蘅。关于这个孩子,他想自己说服温素留下。林蘅点头:“我可以不多嘴,但你自己一定要考虑清楚。还有就是,她孕酮有点低,如果想留这个孩子,还是应该多注意一点。”沈景行点点头:“我知道了,谢谢你林学姐。”“叫我名字就行了。”林蘅抬了抬眼镜,镜片反光而过的,是十分扎实的温柔。“我......其实,之前我真的没想过,你一毕业就会选择结婚。我以为等我进修回来...
《时光深处,爱已静止 番外》精彩片段
笑容
温素怀孕了,他确实不知道。
温素对这种事全凭心情,有时候喝多了不戴安全措施,沈景行只能小心为她清理。
但擦枪有走火,中招不稀奇。
只是在两人将要离婚的节骨眼上——
沈景行低着头,杂陈五味。
“不过你妻子似乎没打算告诉你。”
林蘅淡淡道。
“林学姐,你能不能先帮我瞒着温素?让她以为我不知道。”
沈景行恳求林蘅。
关于这个孩子,他想自己说服温素留下。
林蘅点头:“我可以不多嘴,但你自己一定要考虑清楚。还有就是,她孕酮有点低,如果想留这个孩子,还是应该多注意一点。”
沈景行点点头:“我知道了,谢谢你林学姐。”
“叫我名字就行了。”
林蘅抬了抬眼镜,镜片反光而过的,是十分扎实的温柔。
“我......其实,之前我真的没想过,你一毕业就会选择结婚。我以为等我进修回来......”
“林蘅。”
沈景行打断林蘅的话,摇摇头:“我有点累了。”
丘比特的箭是圆的。
她喜欢他,他喜欢她,她喜欢他。
谁是谁得不到的白月光,谁又是谁梦里落花的朱砂色。
沈景行转头望向窗外。
他从小就没有妈妈,跟着当私家车司机的爸爸一起来到温家。
后来一场车祸,爸爸和温素的父母一起遇难了。
温爷爷见他孤苦可怜,将他当孙子一样养在身边,供他读书。
如今温爷爷走了,对沈景行来说,他在这世上唯一可称得上亲人的人,已经不在了。
老天偏偏在这个时候给了他这个孩子——
脸上扬起期许,传递到沈景行的心脏深处,滋长了他的决定。
无论男女,就叫温暖吧。
“你笑什么?”
温素从洗手间出来,进门看到沈景行坐在床上。对着窗户,发着呆,挂着笑。
温素愣了一下,心中蓦然起了几分不爽适。
她觉得沈景行的笑容太轻松,太清澈了点。
至少在这三年多的婚姻生活里,她从没见过他这样笑。
“她跟你说什么了,能把你逗成这样?”
温素看一眼走廊,林蘅的背影已经远去。
沈景行摇摇头:“没事,说我没有大碍,指标正常。”
温素轻呵一声:“就这?”
沈景行歪了下头:“这不够么?一个人,还有什么比身体健康,更愉快的了?其他的重要么?”
沈景行的话没毛病,但听在温素的耳朵里,就像一根毛刺,不疼,但扎得心里很难受。
“既然没毛病,那就尽快搬走。”
撂下一句狠话,温素头也不回地离开病房。
她下午有趟航班,原本是打算出差的。
沈景行昏倒,她特意改签。
可也不知道为什么,看他那么若无其事的笑容,就像一拳打在棉花上,又窝火又憋屈。
她担心了他好几个小时,他好歹说声谢谢吧?
“陈风,送我去机场。”
打了个电话给助理,温素决定把机票给重新签回来。
......
沈景行从医院出来,想回家先收拾一些常备的衣物。
还没等进门,就听到里面传来震耳欲聋的音乐打击声。
他看了一眼门口挺着的黑色越野车,眉头紧紧一倏。
“花姨,怎么回事?”
沈景行开门进去。
“是,是陆先生。”
花姨吞吞吐吐。
葬礼
“不需要换。爷爷的葬礼,你不用去了。”
沈景行刚刚挑出一条黑色的西装,身后浴室门拉开,女人的声音冷冰冰。
“我会带陆青出席。”
沈景行的动作停滞了一下。明明没穿衣服的是温素,但更冷的人却好像是他一样。
“温素,你不觉得这样太过分了么?甚至都等不到爷爷安葬,就迫不及待要带他去,带他去——”
后面的话,沈景行没有想好该用什么词来形容。
去挑衅,去官宣?好像怎么说都不足力道。
倒是温素开口了。
“带他去什么?去恶心老爷子?你是想说这话吧。”
温素把浴巾拽开,径自走进衣帽间,只留给沈景行一个冷酷的背影。
“你别忘了,是老爷子先恶心我的,已经恶心三年半了。”
沈景行的心脏一紧,从喉咙到胸腔一路疼下去。
原来在温素眼里,迫于长辈压力而与他结为夫妻的三年多时间,只配被贴上一个标签——
恶心。
也难怪,他心心念念的白月光陆青,就是因为爷爷的坚决反对才分的手。
沈景行不是没想过,等爷爷走了以后,这段名存实亡的婚姻也将再没持续下去的可能。
毕竟这些年,温素在家的次数少之又少,偶尔回来也只是为了满足一下生理需求。
而每次结束后,她都会例行公事地提上一句开个数,多少肯离婚。
有几次闹大了,老爷子出面震慑两下,事情也就过了。
但沈景行很清楚,每一次镇压下去,温素心里的怨气就会更膨胀一点。
如今爷爷走了,她手握温氏集团继承权,在外在内,再也没有了任何忌惮。
只是沈景行料想不到,她竟会把事情做的这么绝——
他可是温家名正言顺的长孙女婿,在老爷子的葬礼上却不被允许跟妻子一同出席?取而代之的,是她那已经销声匿迹三年多的前男友?
温素这是想干什么?宁可把温家的脸都丢尽么!
“这是我欠陆青的。我说过,有生之年,我一定会让他堂堂正正站在温家一众人前。”
温素走出衣帽间,换上一套正统的纯黑色商务装。
笔挺的身姿,冰冷的眼神,举手投足尽显上位者者之风。
那一刻,沈景行突然觉得自己很可悲。
温素变了,从她爱上陆青,从她为陆青一路披荆斩棘,立誓给他打一个天下的那天起,她就早已不再是自己一见倾心的那个温柔少女了。
是他明知飞蛾扑火的结局,却偏偏沉迷过去,甚至以为她的心能被捂热,才欢欢喜喜地接受了爷爷安排的这段婚姻。
可于温素而言,爷爷是棒打鸳鸯的封建长辈,是罪魁祸首。
而自己,是帮凶。
“爷爷不是你一个人的爷爷。”
沈景行屏住酸疼的红眼圈,强忍着没有在她面前落下泪来。
“温素,你带谁去我不管,但我必须要去送爷爷最后一程。葬礼回来,我就签字。”
说完,沈景行拿起黑色的西装,走进隔壁的衣帽间。
他有自己的衣帽间,这些年,跟温素的所有东西都是分开的。
房间也是。就算夫妻生活结束,温素也不会在他身边同枕而眠,甚至换衣服都要换到彼此看不到的地方。
“小姐,小姐,那个——”
女佣花姨在门口站了有一会儿了,许是听到两人前面的对话有点不寻常,这才一直没找到机会开口。
“什么事?”
温素束了束衬衫袖口。
花姨吞吞吐吐:“刚刚楼下送过来几个快递,挺大的,上面写着日用衣物之类的。但收件人是一位陆先生。我以为送错了,让他们去打电话问。可对方说没错,就是这个地址,还说......说您知道。”
沈景行换上衣服,刚出来。
听到花姨的话,只觉心脏略微漏跳的半拍。
“已经这么着急搬过来了么?”
温素偏开脸:“早晚而已。”
沈景行舒了一口气,踩着床,摘下挂在床头的婚纱照。
相框很沉,沈景行一时没使上劲。
眼看沈景行踩着软绵绵的床垫差点栽倒,温素大吃一惊,赶紧上前一步扶住他的手。
“沈景行,你搞什么!”
“把他的东西先放在我房间吧。”
沈景行微垂眼眸,认真地对花姨吩咐:“这种照片什么的,留着也不合适。”
理智
事故原因是舞台上的灯光机械臂突然断裂,砸中了后面搭建的钢架。
进而引起了电线短路,引发明火。
整个现场,一片狼藉。
沈景行赶到后,先找到同事汇合。
“现场情况怎么样?”
同事甲:“演员歌手加上工作人员,一共有三十几位,现在已经救出来二十多个,三个重伤,其余不同程度轻伤,名单还在进一步核实。”
同事乙:“今天只是个彩排,不幸中的万幸,这要是演唱会当天,上万的观众那可真是——”
同事丙:“现在明火已经扑灭了,但很多错综的电线埋在舞台下面,不排除二次燃烧和爆炸的危险。队长让我们也要注意安全。”
沈景行一边听信息,一边以最快的速度换上了医疗人员的马甲。
回头再看温素时,人已经不知道跑去哪里了。
今天在这里彩排的乐队叫晴天,正是陆青所在的乐队。
刚才温素开车的时候,一路几乎要飙飞起来。
沈景行知道,她的心已经完完全全绑在现场的危机和硝烟里了。
“阿威,唐克,你们青哥呢!”
温素找到正坐在一旁包扎伤口的两个乐队成员,他们满脸烟灰和油彩,衣服上都是破损和血痕。
看着一台台担架从里面往外抬,温素的心跟着起起落落。
她怕找不到陆青,又怕看到的是陆青。
“温总,我们......我们也不知道青哥在哪......”
那几个成员也很着急:“当时我们正在台上唱歌,舞台追的是青哥的单人补光。就是那种从升降梯旋转上来的,突然之间,那个机械臂就砸了下来,后面的铁架跟着坍塌,噼里啪啦的,我们什么都看不见了!青哥......”
旋转舞台?
温素放开两人,转身就往事故中心现场跑去。
“陆青!”
两个消防战士将他拦住:“小姐,这里太危险你不能进去!”
“让开!陆青!陆青肯定还在里面!”
又一个担架被抬了出来,伤者头部被砸,鲜血染了满脸。
沈景行正跟着担架跑,一边紧紧按压着伤者的出血点。
温素见状扑上来,拨开救援人员,想要去看伤者的脸。
“你别!”
沈景行的止血带差点被他撞掉,急得大声呵斥:“女的,不是陆青!”
另一个医生:“小姐你别耽误我们救人,先到一边去!”
“沈景行!”
此时的温素几乎已经没有理智了:“你看到陆青了没有,看到他了么!”
沈景行把止血带交代给旁边的同事。
“温素,我刚才每个伤者都看过了,没有陆青。你先冷静点好么?消防人员正在里面救援,只要人出来,我们一定会——”
“沈医生!快过来一下!”
“马上!”
沈景行擦了下脸,对温素点了下头:“我要去忙了。”
“别走!”
温素一把抓住沈景行的手腕。
“你跟我到前面去,如果陆青出来,我要你第一时间优先抢救他!”
那一刻,什么理智,什么修养,什么风度,什么文明。
温素双眼赤红,里面装的都只有陆青的名字。
“我不能让他有事,沈景行,他是我的命!”
心脏像被什么狠狠咬了一口,沈景行想做个深呼吸,却吸得更痛。
“我知道,可我是医生。”
现在到处都是伤员,每个医生都恨不能长出三头六臂。
“你叫我闲下来陪你等着你爱的男人被救出来,放下这些伤员不管,只为了确保他安然无恙。对不起,温素,我理解,但不尊重。”
“沈医生!快过来,伤者血气胸!”
那边同事催促着,沈景行心急如焚。
“温素,你放开我!你这是杀人!”
温素几乎用尽全身力气抓紧了他,情急之下,沈景行一口咬住温素的手。
他是真的下了力气了,咬得牙床都疼,咬得血腥味都出来了。
可是温素就这样紧紧抓着他,怎么也不肯松。
“温素,你——”
沈景行抬起头,愕然看到温素脸上划过的泪痕。
他沉默了。
从有记忆开始,他唯一一次见到温素哭,就是在陆青出国离开的那个晚上。
她送他去机场,但没有下车。
沈景行担心温素出事,打车跟在后面。
半开的车窗里,光影交界,切割着她精致的侧脸。
她躲在车里,明明哭得快要碎了,可是在看到沈景行的一瞬间,她还是吼了他一句强硬的“滚”。
“沈景行,我不能没有陆青。算我求你......”
砰!
一记重拳狠狠砸在温素的脸上,她松了手,沈景行趁机挣脱。
是林蘅。
“姓温的,你还是不是个东西!”
束缚
地板上横七竖八的鞋印,槟郎汁水吐的到处都是,客厅里尚未散尽的烟雾,茶几上还躺着两张折叠诡异的锡纸——
重金属的打击声从楼上阵阵传来,沈景行咬紧牙关。
“花姨,报警。”
花姨惊呆:“可是先生——”
沈景行捏住拳:“你还叫我一声先生,说明你知道,只要我一天还没跟温素离婚,我就是这个家里的男主人。”
拿起桌上的锡纸,沈景行心跳如雷。
......
温素刚准备登机,就接到了助理陈风的电话。
赶到警察局的时候,陆青和他的一帮乐队成员坐在休息室的右边,沈景行一个人憔悴的身影,坐在左边。
鲜明的反差,却叫温素怎么也移不开落在他身上的目光。
“温小姐,手续已经办完了,您签个字就能带人离开了。”
负责纠纷调解的警官走上来,对温素说。
陆青站起身,酷酷地把皮夹克外套一拢。
他从温素的身边擦过去,故意连正眼都没看她,只丢下一句:“先搞定你老公,再叫我上门。”
“阿青。”
温素抓住陆青的手腕,“到底怎么回事?”
两个乐队小弟一左一右上来,皮笑肉不笑。
狐朋:“温总,我们陆哥特意叫大家过来排练的。好家伙,警车伺候!真是开了眼了!”
狗友:“温总,你可别忘了,下个月的芒果音乐节可是你真金白银投进去的。我们的新歌要是排不出来——你那个前夫,到时候会不会告你婚内洗钱,转移资产啊?哈哈哈。”
陆青抬手打住,先看了一眼沈景行,又看了一眼警察:“警官,我们几个的血检报告都出来了吧?可以还我们清白了么?”
警察点头:“出来了,没有吸食违禁药品的成分。”
陆青冷笑一声,走到沈景行面前:“沈先生,听清楚了么?我是在清醒的状态下,带着朋友们受温总的邀请,来别墅练歌的。你可以怀疑我嗑药,那我可不可以怀疑你也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才得了被迫害妄想症?”
陆青说完,看了温素一眼,然后在几个狐朋狗友的簇拥下,离开了问讯室。
“几个意思?”
问询室里,温素双腿交叠着,坐在沈景行的面前。
“就是你看到的样子。”
沈景行声音低沉,不卑不亢。
“沈景行,你要是对数字不满意,可以跟我直说。”
温素挽起衬衫袖口,目光夺炬。
“何必一开始装出那么深明大义的样子?到头来,还是舍不得温家女婿的这身皮?”
沈景行面无表情地仰起头:“第一,爷爷的头七还没过,是陆青先不守规矩,在丧期大肆娱乐喧闹。”
“第二,我的离婚协议书还没拿到。就算你签了字,也还有三十天的冷静期。我可以提前搬走,就好比酒店两点钟进房。我可以提前打扫干净,行个方便,但不表示我必须这么做。”
“第三,他带着那群人在房间里抽烟喝酒嚼槟郎。我看到茶几上有烫过的锡纸,当然有理由怀疑他们还干了什么触及底线的事。容留他人吸毒这种事,你可知道要判多少年?我报警,是救你。”
“闭嘴!”
温素立身而起,怒目而视。
“果然是老爷子一手教出来的,你以为你是谁?你有什么资格对陆青这么偏见?”
沈景行:“我没有偏见,我只是比较警惕。毕竟,你承诺给我的补偿还没到账,我不想因为陆青的不知分寸,到最后还要受你们所累。”
温素脸色铁青:“你是不是觉得,现在在警察局,无论你说多嚣张的话,我都不敢把你怎么样?”
沈景行摇头:“并没有,就算是在家,在别的地方,我也敢这么说。因为我知道你不会对我动手。”
温素顿了下:“你这么有自信?”
沈景行:“嗯,因为在我的认知里,温小姐还是有基本素质的。其次,这么多年,我未曾对不住你。几句真话,一场误会,不至于将你激怒到要对我动手,除非——”
除非连温素自己都想不明白,这一刻,她为什么会那么愤怒,那么挫败。
是源于沈景行的反抗么?
他曾是那么温良顺从的男人。
是什么力量让他突然变得那么强大,那么坚决?
温素感觉自己的心像被扎了一刀的皮球,噗嗤噗嗤,泄的全是气。
“你不知道,温素。”
沈景行站起身,慢慢往外走。
“爷爷绑住的是你,也是我。在你新婚夜烂醉如泥地喊着陆青名字的那一刻,我就知道我终将离开你,只是早晚而已。”
......
陆青从洗手间出来,看到沈景行的背影过去了。
两个女警拿着单子从另一侧转过去——
“不是说这个沈景行也要做个药检么?”
“哦,徐队说不用了。是他举报之后,那个姓陆的男人气不过,都是胡说八道的。”
“也是,我们做事有我们的规矩,总不能说随便怀疑谁就要验谁?”
陆青在一旁偷偷听得清楚,狠狠攥住掌心。
输了
温老爷子的葬礼很隆重,商政各界吊唁人士来了很多。
一部分人是迎着温家新任当家人温素的面子,但大部分都是冲着温老爷子的人格魅力。
温老爷子芝草无根,白手起家。后又中年丧子,将唯一的孙女一手培养长大。
他做事规矩,重情重义,强势却不强压,但唯独对温素的婚姻干涉很大。
有人说,他是嫌弃陆青的出身,门不当户不对。
毕竟,陆青比温素大四岁,当年还是在酒吧会所那种地方当乐队主唱。
也有人说,他后来给温素找的沈景行,也不过就是家里司机的儿子。虽然后来读了医学院当了大夫,但一样是门不当户不对的。最多就是乖点,会哄长辈开心呗。
但别人说只是别人说。
沈景行心里是明白的,爷爷曾在弥留之际拉着他的手,语重心长地问他。
“景行,你恨不恨爷爷?爷爷知道阿素她对你不好,你过得很不开心吧?”
沈景行只是哭着摇头。
“爷爷知道自己是很自私的,景行。阿素父母走得早,她是爷爷唯一的孙女。爷爷帮她选了你,只是因为爷爷看人看得准,爷爷知道你是真的喜欢她,那些门当户对的家族联姻,不过都是精于算计,尔虞我诈。阿素不是那样的人,爷爷了解她。所以爷爷知道,只有你才是会用自己的生命保护她,照顾她的男人。”
“爷爷把她交给你了,景行,你相信爷爷,现在她还太年轻,得不到的永远不死心,得到的偏偏不知道珍惜。等她再成熟一点,就会知道你的好......”
“你再给她点时间,再等等她......好不好?”
冰冷的墓碑上,老人的音容笑貌已经永远凝刻不朽。
沈景行跪在墓碑前,视线被泪水模糊了,又清晰,再模糊。
爷爷,对不起......
他知道自己将要食言了。
就在刚刚,他在人群中看到了陆青。
温素最终没有把事做绝。
沈景行还是跟她一起站在家属区的,陆青虽然来了,但只是在宾客区远远站着。
他高高瘦瘦,穿着一身黑风衣,皮靴到膝盖,气质一如既往那么酷。
听说他当年被分手后出了国,搞了个像模像样的乐队,专辑出了几张,混得挺不错。
其实明眼人都知道,如果不是温素默默在背后给他加持背书,以他的才情和能力应该
还够不上这么好的机遇。
沈景行看到温素只是在人群中冲他看了那么一眼,眼睛里无限的温柔就像是揉碎了一样。
可这么多年了,就那点揉碎了的碎片,她都不曾给予过自己一片。
沈景行想,爱她的时候,他义无反顾。
娶她的时候,他信心满满。
如今,自己彻底输了。
葬礼结束了,宾客们陆陆续续离开。
沈景行依然跪在墓碑前,一动不动。
温素走到他身后:“回去了。”
沈景行:“我想再陪陪爷爷。”
温素看了眼腕表,眉间拧出几分不耐。
车停在十米开外,陆青一手插兜,一手夹烟,靠在车门处,等她。
温素吸了一口气:“人都走了,不用作秀。”
沈景行甚至没有转脸看她:“字我已经签了,在书房抽屉里。东西我也叫花姨都帮我打包了,回去拿了就能走。我没耽误你们的事,所以你也不要再打扰我陪爷爷了,行么?”
温素有些恍惚,她没想到沈景行的动作可以这么快。
不过,从他早上摘婚纱照的行为来看,他确实是个执行力非常强的人。
打小就是,从没变过。
“那你住什么地方?”
温素犹豫了一下。
滴滴滴——
一阵刺耳的鸣笛传来,温素扭头过去,看到陆青站在驾驶窗边,伸手进去按了下车喇叭。
他在催她。
沈景行:“你走吧,不用管我的事。我有手有脚有工作,又不会露宿街头。更何况,离婚补偿上,你也不会亏待我的,不是么?”
温素:“当然。”
车子开下墓园半山,温素不经意地往后看了几眼。
沈景行的身影渐行渐远,很快就消失不见。
“他什么时候搬走?”
陆青抽了几口烟,车厢里瞬间缭绕肆意。
温素下意识皱了眉,打开窗子。
“不是戒了么?”
陆青笑:“这不是心情好么?”
温素偏过脸,严肃盯着陆青。
陆青歪了下头,半个身子依上去,指尖在温素的脸侧轻轻滑弄着。
“怎么?忘了我们当初发过的誓了?老爷子前脚进棺材,我陆青后脚就进温家。”
温素眉头一倏:“陆青,那毕竟是我爷爷。”
盯住陆青那双清冷绝情的眼睛,忽而一瞬,温素脑中浮现出来的,竟然都是沈景行那双黑葡萄一样的眸孔。
手机响了,冲淡两人之间一瞬即发的火药味。
陆青坐直,打了个OK的手势:“不说了,我的错。”
温素没理会他,低头看着屏幕上——
沈景行来电?
最新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