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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这妈宝男我不想要孟晚宋亭舟全文免费

梦里解忧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宋亭舟写福字和对联倒是很快,三百张对他来说只是小意思,毕竟平日上课读书他写的多了。孟晚用笔画画比用笔写字顺畅的多,前几日他先将最简单的祥云款画了一百五六十张,有福字有对联,福字就在字的四周画,对联便在上头和下头各画一个,裁福字剩下的纸正好做对联的横幅用。然后孟晚又琢磨起别的花样。时间紧迫,明年又是蛇年,他画了几版废稿终于敲定了一版Q版小蛇,眼睛大大的,头圆尾短,吐出的蛇信子都是可可爱爱的,蛇尾卷起个竖幅,上面是宋亭舟给配的字——金蛇送福。受到常金花和宋亭舟的一致好评。“晚哥儿竟然还真有这下子,我就没见过这样讨喜的蛇,往年卖年画也有画蛇的,但是那一整张都是,那么老大,过年挂上都心慌,这个好,喜庆!要是我见了也要咬牙买上一张。”宋亭舟拿...

主角:孟晚宋亭舟   更新:2025-03-29 14:2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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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孟晚宋亭舟的女频言情小说《救命!这妈宝男我不想要孟晚宋亭舟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梦里解忧”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宋亭舟写福字和对联倒是很快,三百张对他来说只是小意思,毕竟平日上课读书他写的多了。孟晚用笔画画比用笔写字顺畅的多,前几日他先将最简单的祥云款画了一百五六十张,有福字有对联,福字就在字的四周画,对联便在上头和下头各画一个,裁福字剩下的纸正好做对联的横幅用。然后孟晚又琢磨起别的花样。时间紧迫,明年又是蛇年,他画了几版废稿终于敲定了一版Q版小蛇,眼睛大大的,头圆尾短,吐出的蛇信子都是可可爱爱的,蛇尾卷起个竖幅,上面是宋亭舟给配的字——金蛇送福。受到常金花和宋亭舟的一致好评。“晚哥儿竟然还真有这下子,我就没见过这样讨喜的蛇,往年卖年画也有画蛇的,但是那一整张都是,那么老大,过年挂上都心慌,这个好,喜庆!要是我见了也要咬牙买上一张。”宋亭舟拿...

《救命!这妈宝男我不想要孟晚宋亭舟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宋亭舟写福字和对联倒是很快,三百张对他来说只是小意思,毕竟平日上课读书他写的多了。

孟晚用笔画画比用笔写字顺畅的多,前几日他先将最简单的祥云款画了一百五六十张,有福字有对联,福字就在字的四周画,对联便在上头和下头各画一个,裁福字剩下的纸正好做对联的横幅用。

然后孟晚又琢磨起别的花样。

时间紧迫,明年又是蛇年,他画了几版废稿终于敲定了一版Q版小蛇,眼睛大大的,头圆尾短,吐出的蛇信子都是可可爱爱的,蛇尾卷起个竖幅,上面是宋亭舟给配的字——金蛇送福。

受到常金花和宋亭舟的一致好评。

“晚哥儿竟然还真有这下子,我就没见过这样讨喜的蛇,往年卖年画也有画蛇的,但是那一整张都是,那么老大,过年挂上都心慌,这个好,喜庆!要是我见了也要咬牙买上一张。”

宋亭舟拿着画端详,“确实不错,可卖。”

孟晚美滋滋的说:“到时候上面的字还可以换一换,什么蛇到吉祥、蛇年如意、蛇抱平安,卖个十八文可行吗?”

常金花咂舌,“多少?这一张十八文?有人买吗?”刚才说买的是她,一听说价钱又不敢确定了。

宋亭舟淡定的说:“这个价钱不贵,可行。”

孟晚眼睛一亮,“那再画复杂点是不是能卖的更贵?”

宋亭舟提醒他,“两日后便是集会了。”

越复杂的画,证明越费时间,三日根本完不成。

孟晚闻言也没沮丧,“那就先把小蛇的画完,最后一日看剩几张纸,到时看着画。”

常金花这几天饭也不让他做,鸡也用不着他喂,两天时间,孟晚窝在屋里画了一百张小蛇,为了凑个整数他还熬了夜,倒也没有多晚,只是也燃尽了两根蜡烛。

第三日还剩五十张,孟晚又琢磨了下,画蛇画的实在腻歪,不如搞个财神或是迎子的娃娃?

依旧是简易版,但学过素面的好处便是画的比较写实,财神也是Q版简笔画,不是刻板印象里那么庄严,画了二十张。

两个送子娃娃稍微费点事,他只画了五张,可爱的和真娃娃似的,手里还拿着条幅——千金送子、麒麟送子、福运送子、送子福娃、喜得贵子,五张祝语各不相同,当然都是宋亭舟题的字。

常金花摸着画里的娃娃爱不释手,孟晚说要送她一张被她骂了一顿,说他还没成亲家里就贴这个,年后亲戚串门还不惹人笑话?

二十八那天一家人一晚上没睡,连夜做了五板豆腐,宋亭舟烧火,两边的灶火都没停过,屋子烧的热热乎乎,柴火一捆捆的往厨房拉。

天还黑着,宋家门外便传来村长儿子的喊声,“宋婶,收拾好了没,要走了。”

常金花在厨房忙喊着:“来了来了,大柱,快进来帮婶抬豆腐来。”村长也姓宋,同族人好歹亲近些。

宋大柱下了牛车,进去帮忙端豆腐,常金花家靠村口,宋大柱赶着牛车一路出来,车上已经坐了两个妇人了,一个年纪大些和常金花差不多,另一个稍年轻些二十多岁,都是抱着五六岁孩子的,孩子闹着去,又走不了远路,便花上两文钱做个牛车。

孩子起的早还困着,都在自己娘怀里打着盹,两个妇人唠起闲嗑。

“宋寡妇现在真是不一般了,往常见了面都是拉个脸,自从家里做了买卖也会笑脸迎人了。”年轻些的起了话头,她怀里抱着的是她家小哥儿。


宋亭舟不傻,第一次就算了,第二次他是真的小心谨慎了。

孟晚摸摸光滑的下巴,沉思道:“那这可就奇怪了,真是你运气太差?”

他怎么也不信一个人能倒霉到这份上!

取了东西回大屋,孟晚还是在想这事,冷不丁的问了常金花一句,“姨,表哥年后四月去府城,你要去吗?”

常金花险些被针扎了手,她“嘶”了一声,“我去干啥,大郎一个人去花费就不少了。”

孟晚干笑了两声,“我就随便问问。”

常金花狐疑的看着他,明显不相信,“府城山高路远的,路上没准还有劫匪呢!你可别瞎折腾了。”

孟晚埋头在桌案上假装用功,敷衍的说了句,“哦哦。”

心里想的却是看来还是要努力多赚点钱才行。

年三十这天孟晚在家和常金花忙活了一天,早起做豆腐,孟晚端着几块豆腐送到宋六婶家,宋六婶回了两条鱼。他又端了几块去张小雨家,竟然还被张小雨和颜悦色的拉住唠了几句家常,最后给他装了半筐毛栗子和山核桃回来。

午时孟晚又和常金花坐在炕上攥豆腐丸子,宋亭舟在厨房烧着灶,孟晚炸了一大盆的豆腐丸子。

三人趁热吃了几个丸子糊弄,常金花和孟晚又开始准备年夜饭。

年夜饭照着六个或八个做,都是双数,不然不吉利。宋家人口简单,便按着六个菜做,六六大顺,听着也好听。

常金花收拾着宋六婶给的鱼,大冬天干这活计冻手,有热水还差点,她干脆两条都收拾干净,另一条冻起来正月十五吃。

宋亭舟拎着菜刀去鸡圈里杀鸡,孟晚坐在灶膛口剥毛栗子,剥好了一会儿和鸡块一起炖,又甜又糯。

“这玩意不都是烧着吃吗?我还头次听说能和鸡一起炖,就你花活多。”常金花看了个稀奇。

山上的毛栗子小,不如板栗好剥,孟晚剥着指甲都疼,又馋这种甜甜糯糯的东西。“这个炖着吃可香了,可惜没有红薯。”

外面呼呼的刮着大风,地上的积雪一整个冬日都不会化得干净,这天气要是有根红薯扔到灶膛里烧着吃,不知道有多美!

“红薯?那是啥?”常金花没听说过这种吃食。

孟晚和她解释,“就是外皮薄薄的,有红色也有黄色,巴掌那么大,有的更大有的更小,做熟后里面的瓤是粉粉面面的,吃起来很甜。”

孟晚说着说着一脸向往,没来到这个世界之前,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可以这么馋。

杀了鸡回来的宋亭舟也听到了他的这番话。

“鸡杀好了?正好我也不起身了,大郎,把这盆子脏水泼到菜园子去,鸡给娘。”

常金花接了宋亭舟手里的鸡,孟晚重新给她换了个盆,从锅里舀了热水让她给鸡褪毛用。

等给准备好的配菜都准备好,房顶上的烟灶就开始冒烟了。

厨房大小两个锅灶都咕嘟嘟的冒起香气。

天色渐暗,香味越来越浓。

宋亭舟将炕桌摆上,孟晚与常金花一道道往上端菜。

一盆炖排骨放在最中间,一盘子整鱼,孟晚做的板栗炖鸡,晌午炸的豆腐丸子,豆皮炒白菜,凉拌萝卜丝。

六道菜摆满了桌子,柜子上铺了块抹布,一小盆精米饭坐在上头。

常金花各拨了一样装进六个小碗里,大屋最里头的柜上有一座木制牌位,她将这六个小碗放到牌位前,念念叨叨说了几句,不时还抹抹眼角的泪痕。

这功夫宋亭舟从小屋出来拿出几根香来,点燃后插进牌位前的饭碗里,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抬头时眼眶同样泛红。

整个过程是无声且严肃的,孟晚窝在炕上大气都没敢喘一句,古时对死者的敬畏程度是现代人所理解不了的。

这一套流程做完,气氛才活泛起来,宋亭舟给常金花盛了饭后又将孟晚的碗也拿了过去。

“表哥,我自己来吧。”孟晚怪不好意思的。

宋亭舟拦住他,“你就在炕上等着,免得下来。”

三人在饭桌上坐齐,常金花先动了筷子,孟晚和宋亭舟这才跟着开动。

“姨,你炖的排骨真好吃!”

“好吃初五再顿一回,有的是。”

“怪不得晚哥儿念叨着,这毛栗子放鸡里面炖竟然真的这般香甜,大郎你也尝尝。”

“好。”

“表哥你尝尝鱼,鱼也好吃。”

“嗯。”

孟晚吃的肚子溜圆,强撑着与常金花一起收拾了碗筷。

宋亭舟拾了擦干净了桌子,扫了地,与孟晚又在桌上写写画画。

今夜是除夕夜,也称岁除之夜,全家人要围在一起守岁,换句话说,大家今晚都不能睡。

孟晚在心里偷想,那睡着了怎么办啊?难道还有掌管睡觉的神?

这样想着,身边竟然响起一阵呼噜声,原来是常金花歪在被子上睡着了。

“哈……”孟晚捂住嘴巴笑。

宋亭舟在烛火下写文章,听见笑声抬头看了孟晚一眼。

“若是困了便睡吧,我来守着便好。”

昏黄的烛火柔和了他的眉眼,弱化了他的五官,忽略他身上的旧袍子,也是温润如玉般的读书郎。

烛火有些不安分的跳动了两下,晃花了孟晚的眼睛,他低垂下头,“不好吧。”

“无事。”

“那好吧。”

孟晚确实困得不行,也没再逞强,先给常金花盖上被子,自己合衣钻进被窝中。


常金花将头一扭,“我不看,你不退就去放柜里,这么好的布往后给娃娃做小衣服小被子用。”

孟晚傻了眼,“哪来娃娃?”

常金花回身瞪他,“你说呢?”

宋亭舟轻咳一声,“娘,这匹布是晚哥儿的一片心意,你收下做身衣服吧,是儿子没用,这些年辛苦你了。”说到最后一句他目光黯淡下去。

宋亭舟说的话向来管用,常金花叹了口气,“娘不苦……”

她说完伸手摸了摸那块布,感叹说:“就是你爹在时,娘也没用过这么好的布做衣裳啊!”

孟晚嬉皮笑脸的插嘴,“我以后给你买更好的。”

常金花佯装生气,轻轻拍了下孟晚手背,“就显得你能耐。”

孟晚被她一拍顺势跑到厨房里头,“我去打水洗脚了。”

常金花看着孟晚的背影对着宋亭舟说:“晚哥儿是个好孩子,来年不管你考不考的中,成亲后都要好好待他!”

她这番话语气颇重,眉间的竖纹也随着话语加深,严肃的神情让人看着便不自觉的跟着正襟危坐。

宋亭舟沉静两秒,孟晚第一眼吸引他的确实是脸,如今他也不敢说自己对孟晚的爱至死不渝。

可喜欢心动是真的,想娶他也是真的,将来这份心意会不会变他不敢肯定,但此时此刻对着老娘他敢郑重的承诺一句,“我今生绝不负他!”

孟晚坐在厨房的小凳子上悠闲的泡脚,尚且不知有人在这个平平无奇的晚上,已对他承诺了今生。

——情这个字说来简单,一次意外的相遇,一个刹那间牵动你心弦的人。说不出绵绵密密的情话,道不尽痴痴缠缠的爱语。

由容貌而悸动,于才华而钦佩。

因人品而敬重,为爱欲而无畏。

土炕被常金花烧的热热乎乎,这夜孟晚睡了个香甜好觉,早起起床后浑身的疲惫都被扫光了。

他在被窝里穿上衣裤,叠好被褥下炕,推开门的瞬间被冷的直打哆嗦。

厨房的前后门都被挂上了布帘,孟晚将前门布帘掀了个小角,眼睛瞬间被白茫茫的一片覆盖,北风呼啸,晶莹剔透的雪花被风吹的顺着这条小缝钻进屋里。

孟晚急忙放下帘子,今天怎么这么冷啊。

宋亭舟听见动静放下书本,温朗的声音从小屋传出。

“娘已经去了田伯娘家,她给你在锅里留了饭,小锅里坐着温水,你用它洗漱免得冷。”

“哦,好。”

孟晚先揭开小锅的锅盖,锅底有些剩水,上面做了个大木盆。盆里有半盆水。

孟晚先用木杯子刷牙,没有牙刷,夏天用柳枝,冬天孟晚搞了个布条,然后自己晒了点澡豆子,磨成粉洁牙用。

孟晚也不懂牙膏是怎么做的,澡豆子也能起泡,效果也不错,现在宋亭舟和常金花也学他这么搞,孟晚想着等春天天暖了再琢磨琢磨做两把牙刷用用。

牙刷这种东西成本不高,本来可以做出来卖卖,但还是最大的问题——他人微言轻。

若是在小镇子上售卖,村子里的人基本不会花钱买,镇上消费力确实比村子强些,但牙刷不是频繁消耗品,成本低,卖的也不能太高,又费时费力,到最后可能还没有卖豆腐挣钱。

孟晚漱好口,将木盆里剩下的水倒进洗脸盆里,又重新做了盆水放进锅里备用。

厨房里的温度也不高,孟晚趁着水没凉,迅速洗完脸用布巾擦干净。


孟晚整个人都尬住了,哪怕他当初被人牙子胡吹海吹都没现在这么尴尬。

他本来微翘的眼尾愣是硬生生的瞪的溜圆,满眼难以置信的盯着自己面前的那坨屎一样的东西上。

“姿势不错,手腕再压低些就好了。”

宋亭舟以手握拳抵在唇边,忍住那点笑意。

道理孟晚都懂,可是他就是手软的不像话,笔恨不得戳瘪在纸上。

他耳朵里像是住进了一辆蒸汽小火车,嘟嘟的烟从左耳冒到右耳,拿着那根不听使唤的毛笔,窘迫的不像话。

宋亭舟柔声询问:“我带着你写两遍?”

有人救他,孟晚急忙点头,“好!”

孟晚背对宋亭舟面朝床的跪在炕上,面前是那张矮腿方桌,宋亭舟挪了一步站在孟晚右侧,微微俯身,将自己手掌包裹在孟晚的右手上,手掌相叠,两人皆是浑身一颤。

孟晚在没觉醒性向之前就是个普通学生,上学的时候和一群调皮捣蛋的男生嬉笑打闹是常态,肢体接触有,搂搂抱抱也不稀奇,可从来没有刚才那种似触电般的感觉。

难道是因为发觉自己是gay后就一直和同性保持距离,所以偶然的触碰才让他慌得心突突?

孟晚自觉理清了其中关窍,轻声询问还在愣神的宋亭舟:“好了吗?”

宋亭舟侧目看他红成一片的耳根,喉咙干哑艰涩,“好了。”

他手略松几分,滑到孟晚手腕处握住,不紧,然后带动他手腕做推送动作——

“不要抖,要轻轻地动。”宋亭舟缓缓的说,随着他的最后一个字说完,一个端正的晚字便在纸上写好了。

孟晚像是找到了点感觉,宋亭舟便又带着他练了几遍,不知不觉便天色渐晚。屋内的窗户是白纸糊的,本就昏暗,这下更是看不清了。

“大郎、晚哥儿,怎么没点灯?”

常金花的呼声传来,宋亭舟立即撤回了手,他挪步到柜上取了两只蜡烛点燃,滴了蜡油在炕桌的两个角上,再将蜡烛固定在上面。

常金花掀了布帘子往里探,“晚哥儿也在这屋?我还以为你躺下了。”

孟晚甩甩自己的手腕,“我找表哥有点事,顺便让他教我练练字。”真是中了邪了,正事差点忘了。

常金花略有些不赞同,“三月份就要去府城了,让他在家好好看书吧,你想练字等他从府城回来的。”

宋亭舟闻言插了一句,“看书不差这几天,娘你先去洗脚吧。”

常金花心中五味杂陈,这是在赶她走?还真是儿大不中留,还没成亲就开始向着夫郎了。

她也怄着气,一句话没说回大屋了。

孟晚心虚的看着宋亭舟一眼,“我现在确实也不着急练字,找你是为了二十八镇上集会的事,想买些红纸让你帮我写几张福字去卖。”

“好,你现在要吗?”宋亭舟想也没想便答应下来,虽然这东西卖不了几个钱,可孟晚想要的话,给他写几张也不费功夫。

“不不不,今天太晚了,明日我弄些样子给你看,你照着我说的去写。”

孟晚从听到二十八镇上有集会后,就想好要去赚一笔小钱了。

前几日红庙村集市也有人摆摊卖福字和对联,基本都是将红纸裁成方形,尖朝上用黑色墨汁写上福字,对联也是这样,只不过纸张是裁成长条的。

孟晚想在上头搞些花样,多卖上几文。镇上不似村里,哪怕没有南方富饶,乡绅地主还是有的,再镇上过活的人家多半也有些家底,不会在意多个一文两文。


“我救了你,所以你和你男人串通起来想把我……”孟晚气不打一处来,真是好一个恩将仇报。

竹哥哀求着说:“晚哥儿,我听宋婶说你老家已经无父无母了,既然如此到我家来做个伴不是很好吗?我们都是苦命的人,守在一处过日子,往后你生了孩子我一样把他当亲生骨肉一样照料。”

孟晚一针见血的说:“作伴?你是自己被打惯了,又怯懦不敢反抗,所以答应田兴的话想故意引我上山吧?”

早之前的时候竹哥儿便邀他进山过一次,那次也是小梅不在只他们二人,若是当时他答应下来,只怕田兴正在兆山某处守株待兔呢!

“你找了个家暴男,自己挨打不算,还想拉我下水?也不看看田家都是什么东西,还妄想让我做小的,我呸!”

宋亭舟这种有颜有文化的书生他还看不上呢,去找那种丑了吧唧的家暴男?

“我不怕他打我!”孟晚的话刺激到了竹哥儿,他突然激烈的反驳。

这句之后他声调又重新降了下来,哀戚的说:“我只是喜欢和你说话,想天天和你在一处。”

孟晚难以置信的看着竹哥儿,和他在一起干嘛?自己又不能让他生娃!

他和竹哥儿交集也不多啊,怎么就盯上他了?

孟晚只觉得平时老实沉默的竹哥儿神情似乎有些癫狂,精神都有些不正常了。

他长了教训,可不敢再搭理他,搬完了萝卜白菜就溜,不顾那堵墙后催命似的呼唤声。

“急的啥,后面有狗撵你?”

天冷了,家家户户都是白菜萝卜,别的叶子菜更是没有,豆腐价格不贵,老人小孩都能吃,入冬后便卖的比前俩月快。常金花今日便卖光了一盘,早早收了摊进屋,结果瞧见孟晚跑的飞快。

“姨,我白菜搬完了,咱们放后院晾晾,晚上再往地窖里搬吧?”现在过去岂不是又要面对疯癫的竹哥儿?

“那也行,豆腐今天卖的快,下午无事我去你六婶家坐坐,你去不去?”

隔壁出了这种事,孟晚哪儿敢自己在家,他忙不迭的说:“去。”

常金花挎上做女红的箩筐,还给孟晚也弄了一个。

孟晚提小巧玲珑的箩筐,哭笑不得,“姨,我也不会啊。”

他身上穿的衣服,脚上穿的鞋子都出自常金花之手,常金花早就发觉了孟晚不会女红,知晓了当时那人牙子是满嘴胡侃,倒也没恼。

“不会才叫你去学,不然等你成婚了还叫我给你做衣裳?”

孟晚心里琢磨:大概率还会嫁你家,可不得还让你给我做衣裳吗。

宋六婶自从那次在集市上吃了大亏,别的没记住光记住了她家鱼腥味重这事了。

成亲前怕儿子夫郎嫁过来嫌弃,旁边另起了一座小院,中间垒了一半的院墙,没有门,外面看依旧是一家,招待人的时候就带去小院,干净没异味,当日成亲摆席两边便是通着的。

常金花和孟晚进门的时候,婆媳俩也在做针线活,这还是孟晚头一回见新夫郎的长相,个头不高,略有些微胖,皮肤白净、小圆脸、大眼睛,鼻子略有些塌扁,嘴唇很小巧,米粒大的孕痣生在唇边,颜色红的鲜艳,长的是长辈们喜欢的长相。

常金花也是头次见,夸了他两句长得好,肤色白。

宋六婶心里高兴,嘴上也笑呵呵的,“满哥儿刚嫁过来,我还怕他在家里待着闷,往后让晚哥儿多来找他玩。”

常金花推搡孟晚,“去和满哥儿进屋做活,让他也教教你。”

满哥儿大名叫杨春满,他初嫁外村和谁都不熟,来了个同龄的哥儿内心也很欢喜,拉着孟晚进了屋子,留下两位长辈在外面做活聊天。

宋六婶也在纳鞋底,村里人干得都是体力活,最费这个。

“大嫂,往年这回你不都上山拾柴火吗?今年怎么还没动。”

农闲结束后基本没什么要紧活计,汉子们上山砍柴囤积过冬的柴火,包括来年一年要用的,那是越多越好。家家户户院门外都垛了两垛柴火,北方冬天难熬,整日窝在家里,棉衣出门就被冷气打穿,又没有现代各种御寒的电器设备,干柴便是重中之重,是除粮食外最要紧的东西。

宋六叔和宋大力如今也不打鱼了,见天的上山砍柴。

常金花从带的小挎篮里掏出针线和鞋底子,“往年我入冬前见天的去拾柴,也不过够自己过个冬,这回晚哥儿过来,大郎昨日也说要日日回来,我白天还要卖豆腐,如此一来我就是怎么捡,也不够我们娘仨用的。”

宋六婶跟着点头,“倒也是这个道理,那你是要买?”

常金花纳的鞋是给孟晚做的,眼见着越来越冷,孟晚的棉衣是有了,鞋还差一双。

她针脚密集的做着鞋,嘴上回宋六婶的话,“后半年卖豆腐攒了些钱,买上一垛柴过冬用,等闲了再去山上拾些好燃的堆在院里,我来你家也是想先问问你,老六和大力若是多砍了柴想卖,便先优着我这,就按市价来,不会少给,还省的大老远的送到镇上。”

宋老六家俩汉子上山砍柴,过冬的柴火是不缺的,定会有富余的想拉到镇上卖,肥水不流外人田,即是想买柴,还不如就在本村里买。

宋六婶手上也做着活计,她一口答应道:“那还不好,等他们下山了我直接和他们说,挑了柴下山直接帮你垛在大门口。”

“那敢情好。”

两人在外面敲定了买柴的事,屋内两个哥儿也在聊天。

杨春满因为已经成亲,所以没像孟晚这样半披着发,而是整个挽起露出后脖颈。

他年龄和孟晚一样大,也有少年人的活泼,不过明显比小梅有分寸,说话做事都慢吞吞的,看着极有耐心的样子。

“晚哥儿,你不会动针线吗?大伯娘怎么要我教你?”

孟晚尴尬的说:“我确实不会,只能稔个针。”

杨春满轻笑一声,“那我教你纳鞋底?我看你筐里有打好的袼褙,你会裁吗?”

那不就是裁出鞋底?这个孟晚还是会的,但要量好尺寸。

“我没带样子,不如我回家裁好了再来找你?”

杨春满提醒他,“按着你现在穿的鞋底子裁不就好了?”

孟晚知道常金花在给自己做棉鞋,因此头一个想的是不如给宋亭舟做一双,他今后走读肯定费鞋。

但叫杨春满这样一说,他又不好意思主动提了,不如先用自己的尺寸纳一双试试,熟练了再给宋亭舟做?

“那也行。你家有剪子没,我的在我姨筐里头。”

杨春满给他找了剪子,教他怎么从袼褙上裁出鞋底,然后再用长些的碎布包边,毕竟鞋底边不是同色也不好看。

再将七八层包好的鞋底再用浆糊糊上一遍,拿锥子钻上一圈小孔,使比棉线粗上两圈的麻绳用大头针稔上,来回来去的穿上。

光这两步孟晚就做的极为费力,等常金花喊他回家,他连一只鞋底也没纳好,手还因为拿针姿势不对扎了好几下。

“晚哥儿,明儿还过来找我玩呀。”

杨春满跟着婆婆送他们,还不忘招呼孟晚明天找他。

常金花羡慕人家儿媳乖巧懂事,转身看到自家这个还在揉手。

她打趣道:“你不是不光识字,女红制衣样样精通吗?怎的一双鞋底子就把你难住了?”

孟晚仰头望天,“哎呀,天色不早了,表哥快回来了吧?今晚我做饭。”

常金花眼神含笑,挎着箩筐不急不忙的跟在他后头。

到了家宋亭舟自然是还没回来,镇上离三泉村不近,脚程快也要半个时辰。

宋家虽然靠卖豆腐,每月多些进项,但也吃不起每顿大鱼大肉的。

今日豆腐卖的精光,早上还剩了饼子,孟晚拿了几根萝卜洗净滚刀切块,古时的菜粮产量都低,长得也不大,但不管什么东西都味道浓郁。

他切了三片走油肉,这是当地北方的特色做法,和南方的腊肉差不多,天气渐冷时买五花肉切成大方块,肉皮处理干净,用水煮过一遍捞出来,冲半碗糖水,均匀的抹到肉上让肉吸收,锅里再留底油,将肉放大锅里煎,越熬锅里油就越多,糖水加上热油让肉外层的颜色越来越红。而后出锅凉凉装进盆里放起来,吃时拿出来切片,一冬天都不会坏。

三片大肉片下锅,放把葱花,在倒入萝卜加上水炖着。

小屋的锅又小又浅,孟晚用它焖了锅糙米饭。

往日这一道菜就够孟晚和常金花吃了,也基本不会放肉,今晚宋亭舟回来,孟晚便又取了颗白菜,坐在厨房门口,边掰边看大门。

等宋亭舟回来了再炒个白菜好了。

孟晚心里哀叹,豆腐吃的发腻,没有豆腐吃一冬天白菜萝卜更煎熬,说到底还是赚的少,但村子的消费能力就在这儿,他也折腾不出花来呀?

他其实是想去镇子上赚钱的,可还是那些顾忌,他如今的奴籍和哥儿身份。

经过田兴的事又把孟晚吓得老实不少,他不敢奢求宋亭舟考上秀才放了他了,就是两人成亲,也比沦落成玩物强。

宋家人待他不薄,宋亭舟也不是大奸大恶之人。

孟晚闭上眼睛,想摆脱奴籍就要等宋亭舟考上秀才,那会他不管是娶了他,还是放了他,他都能脱离奴籍身份,一切就看年后四月份了。

过了会锅里的萝卜已经炖出香味,宋亭舟还没回来,隔壁的大门被推开了。

田家的人把大门全打开,牛车径直赶进去,田旺和田大伯将过程粽子一样的田兴搬下车,抬进东厢房,一路上还能听到他疼的斯哈、哎呦的动静。

田大娘拎着包好的药材跟在后头进了屋。

又过了一会田旺从东厢房里走出来,跟守在家里的小梅说了几句话,随后牵着牛车去村长家归还。

孟晚支棱起耳朵听隔壁的动静,宋亭舟都快走到眼前了才反应过来。

“表哥,你真回来啦?”

宋亭舟一进院便见他侧着身子发呆,两手揪着白菜叶,眼睛微微眯着,像是在听着什么。

孟晚侧颜称得上是完美无瑕,这个角度看,他脸颊与眼睛间的那颗艳红色孕痣极具冲击性,让人立即便被抓住眼球。

宋亭舟放下书箱,手指不自觉捻了两下,想揉揉孟晚的头发,又觉得此举于理不合,便只能拎着书箱进屋。

“明日我会更晚些,你们吃饭不必等我。”

孟晚将萝卜盛出来端到桌上,白菜洗净用猪油炒了,临出锅加了小半勺醋。

常金花将米饭碗筷放好,三人坐在饭桌上吃饭,宋亭舟夹了块白菜,眉头轻皱。

孟晚不经意间看到,明白了他不喜醋味,便将萝卜推到他面前,“你吃萝卜,下次我不放醋了。”

宋亭舟嘴角勾了个不明显的弧度,“我吃什么都行。”

炖萝卜里有三片肉,常金花给儿子夹了两片,孟晚一片,但孟晚面不改色的将自己碗里的肉又夹给常金花。

常金花瞪了这不听话的小哥一眼,问儿子,“大郎,你刚说明日要晚归?这是为何?”

如今这世道恨不得官道上都有劫匪等着,乡下小道倒是没人打劫,可临近山边,偶尔却有深山里饿极了的畜生晚上出来伤人,总归是不安全的。

宋亭舟看着他俩的动作,捏紧了筷子,他身为家中唯一的男丁,却连口肉都不能让家人吃上,还是靠老娘和未婚夫郎起早做豆腐才能改善些家里的伙食,挣他的书笔钱。

若是来年连个秀才也考不中,是何等无能。

“书肆里新到了一批书,我下学后去抄录,一本五百文”

五百文可着实不少了,常金花张了张口,最终说道:“那也不可晚于申时,日落前要归家,不然天晚了道儿都看不仔细。”

宋亭舟点头答应,然后将自己碗里的肉分给孟晚一片,“一人一片,莫要来回推脱,娘,你也是。”

如此三人不再言语,默默吃饭。

孟晚心里琢磨着再去集市的时候买上几斤大骨头回来熬汤,那东西便宜,就是费柴火,等下雪天冷屋里放上火盆,白日里坐上慢慢炖着既省柴,还能给三人都补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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