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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东宫,嫁权王,重生不做乖女娘商子焱苏以卿全章节小说

执笔远舟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沈浮舟一个踉跄,站定在了屋里暗处,满脸疑惑的看着苏以卿。正要说什么,苏以柠便带着乌泱泱的下人和打手闯了进来。宫中,明政殿后花园。夜半明月高空,灯火通明。商淮修和商子焱对坐在院子湖边的石桌旁。通透的白玉棋盘,光滑的棋子,在暗夜下,泛着熠熠的光。院子里没什么人,除了远处站位的内卫,便是十七,和三皇子的心腹,南忠。看着像是对弈,但更像是一场搏杀。“伤势无碍了吧!”“无碍……”商子焱边将棋子落于棋盘,边露出几分冷笑,“王叔,你猜,那沈浮舟为何不直接杀了我。”“却留了我一条性命。”留商子焱性命,栽赃他,显然是想让商子焱对付他罢了。“本王不知。”“王叔,他留我性命,是想让我对付你。”商淮修露出几分错愕,不解的看着商子焱,“你对付我?没道理啊。”...

主角:商子焱苏以卿   更新:2025-04-01 11: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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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商子焱苏以卿的其他类型小说《废东宫,嫁权王,重生不做乖女娘商子焱苏以卿全章节小说》,由网络作家“执笔远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沈浮舟一个踉跄,站定在了屋里暗处,满脸疑惑的看着苏以卿。正要说什么,苏以柠便带着乌泱泱的下人和打手闯了进来。宫中,明政殿后花园。夜半明月高空,灯火通明。商淮修和商子焱对坐在院子湖边的石桌旁。通透的白玉棋盘,光滑的棋子,在暗夜下,泛着熠熠的光。院子里没什么人,除了远处站位的内卫,便是十七,和三皇子的心腹,南忠。看着像是对弈,但更像是一场搏杀。“伤势无碍了吧!”“无碍……”商子焱边将棋子落于棋盘,边露出几分冷笑,“王叔,你猜,那沈浮舟为何不直接杀了我。”“却留了我一条性命。”留商子焱性命,栽赃他,显然是想让商子焱对付他罢了。“本王不知。”“王叔,他留我性命,是想让我对付你。”商淮修露出几分错愕,不解的看着商子焱,“你对付我?没道理啊。”...

《废东宫,嫁权王,重生不做乖女娘商子焱苏以卿全章节小说》精彩片段


沈浮舟一个踉跄,站定在了屋里暗处,满脸疑惑的看着苏以卿。

正要说什么,苏以柠便带着乌泱泱的下人和打手闯了进来。

宫中,明政殿后花园。

夜半明月高空,灯火通明。

商淮修和商子焱对坐在院子湖边的石桌旁。

通透的白玉棋盘,光滑的棋子,在暗夜下,泛着熠熠的光。

院子里没什么人,除了远处站位的内卫,便是十七,和三皇子的心腹,南忠。

看着像是对弈,但更像是一场搏杀。

“伤势无碍了吧!”

“无碍……”商子焱边将棋子落于棋盘,边露出几分冷笑,“王叔,你猜,那沈浮舟为何不直接杀了我。”

“却留了我一条性命。”

留商子焱性命,栽赃他,显然是想让商子焱对付他罢了。

“本王不知。”

“王叔,他留我性命,是想让我对付你。”

商淮修露出几分错愕,不解的看着商子焱,“你对付我?没道理啊。”

“你的敌人,应该是六皇子和大皇子才是。”

“以前是,现在不是。”商子焱脱口道,抬眸看向商淮修的时候,眼中多了几分狠厉。

撞上商子焱眸光的一瞬间,他心里不由的微微一紧。

这眼神和前世做了皇帝商子焱太像了。

以前的商子焱,温顺谦和,一副心怀天下,悲天悯人的样子。

浑身上下都像是笼罩着一层暖光一样。

看在他斗倒六皇子,执掌国权之后,便是一副雷霆手段,暴戾狂傲的姿态。

从那时起,他便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那时候的眼神,如今出现在了此时此刻。

商淮修一手捏着棋子,一手漫不经心的敲击着桌面,思绪渐渐清晰。

“子焱……本王就算做不了你的助力,也不会害你!如何……怎么就成了你的敌人。”

商淮修定下心神,脸上露出几分茫然,轻轻落下棋子。

商子焱并不知道商淮修重生的事,虽然他也曾真的想过。

但在他面前,商淮修处处护着苏以卿,前几次要杀她的时候,他也未曾亲眼所见。

在他看来,如果商淮修重生,绝不会将她留在王府,那般好生顾着。

“王叔,你相不相信,未来有一日,你会造反,会带王军,攻打皇城,甚至想要杀了我。”

商淮修眸色微明,抬眸看向商子焱的瞬间,心里的猜测顿时变成了笃定的事实,嘴角也暗暗扬起了弧度。

“说笑呢?本王瞧你是不是受伤,说胡话呢?”

“本王无心争夺帝位,怎会……来攻打你。”

商子焱闻声传来阵阵冷笑,“呵呵……确实是说笑呢。”

“就算王叔真的带了王军来攻打我,也会……死的很惨。”

商子焱勾起一抹笑意,朝商淮修凑近了些,“所以,王叔最好不要跟我为敌。”

商淮修定定的看着面前的人,心里仿佛已经确定了什么。

商子焱重生了,所以,他不对付六皇子和大皇子,却一心来找他的麻烦。

所以,知道沈浮舟的作用,甚至提前将他哄骗到了京城。

可商子焱为什么会重生?他也死了吗?

“子焱……”商淮修淡淡开口,随即将手里的白子轻轻落下,“你输了。”

商子焱骤然回过神来,低头看着棋盘,才发现自己胜负已定,无力回天。

“呵……王叔棋艺果然无人能敌,连父皇都是手下败将,更别说是我的。”

说着,商子焱便将手里的棋子扔在了棋盘上,坐直了身子,一脸认真的看着商淮修。

“王叔,时间不早了,我们说点正事吧。”

“你说。”

“我知道王叔疼爱以卿,我也很爱她。”


商淮修定下了心神,抬眸一道寒光警示着十七。

苏以卿商淮修一如之前冰冷的眸子,深吸了一口气,试探性的问着。

“师父喝醉了,那……昨天的事,还……记得吗?”

商淮修心里咯噔一下,一脸镇定的抬头,“什么事?”

悬着的心啪嗒碎成了好几半。

苏以卿不动声色的摇了摇头后槽牙,勉强抿了抿嘴,轻轻摇头。

“没事,师父……我要回侯府,你……有没有什么……要交代的。”

商淮修微微抬眸看向苏以卿,面无表情。

“记得早点滚回来。”

苏以卿眉头蹙了蹙,不自觉的瞥嘴,没好气的行了个礼。

“是,一定滚回来!”说着,苏以卿便气呼呼的转身大步而去。

十七看着走远的人,轻轻闭了闭眼,无奈叹了口气。

“王爷,您这死嘴真够毒的,就不能跟昨日一样,办点好事吗?”

“您都二十七了,妾室通房一个没有,看上一个还怂的不行……”

“您是要孤独终老吗?”

“滚!”商淮修怒声喝道,十七一声叹息转身往外走,走了一半又转身折了回来。

“还有件事,暗探来报,说侯府二公子回来了。”

商淮修眸色微微一沉,抬眸看向十七,“苏文兴?”

“是,苏瑾继室所生的嫡次子,和他亲姐姐苏以柠一样,是恨不得吃了姑娘的主。”

商淮修冷眼扫过十七,自顾起身倒了杯茶。

“她又不是泥捏的,也不是谁都能吃了她的。”

十七噗呲一笑,朝其走近,“周家小公子……也跟着回来了。”

商淮修捏着茶杯的手骤然顿住,瞳孔微明的看着十七,啪的将茶杯放在了桌上。

“不早说!”

……

本以为真的是寒食节的事。

可回了侯府,苏以卿才发现,是来清算她的。

族中两位耆老,叔伯几位,还有父亲,坐了一屋子的人。

一个个要吃人似的。

“见过各位叔伯耆老,父亲,夫人……”

苏以卿恭敬行礼,一如从前一般。

“你是咱们苏家最有出息的姑娘,本该前途大好,如今竟被你糟蹋成这样。”

“是啊,家中多年培养,你对得起你父亲母亲吗?”

“假死退婚,算计太子,名声尽毁,竟然还要拒婚……你是不是疯了!”

苏以卿定立在厅堂之上,耳边声音起伏。

试想想,前世若她拒婚太子,是否也如今日一般。

恭顺十几年,一朝违逆,便是十恶不赦。

“女儿也觉得该顺从族亲心意,不枉费父亲教养。”

“所以,这么多年,我乖的像个针线缝制的玩偶一般。”

“可事实上,我并不是!”

苏以卿笃定着,目光扫过堂上众人。

“族亲之中,个个庸碌,仰仗的不过是汝宁侯府的荣耀。”

“叔伯无能,堂兄弟们安逸自乐,仰仗的是我长兄,常年边境之功。”

“父亲有今日地位权势,一半都要归功于我母亲,和东州我外祖父。”

“如今,你们不求为国社稷,不求忠君报国,不求家族兴盛。”

“却想仰仗我一个弱女子延续荣耀,何其可笑。”

“你……你你你你……”

伯父气的说不出话来,一手指着苏以卿,一手捂着胸口,像是要死过去了一样。

“你孽障……竟然如此放肆……”

“族中耆老,你叔伯长辈,岂是你能妄言指责的,简直混账!”

苏瑾一直没说话,可看着众人被气的怒不可遏,拍案而起,朝她指了过来。

“你放肆,你敢如此不尊长辈,罚你去祠堂跪着……”

“等等……”伯父突然一声高呼,这会倒是心口不疼了。

“罚她跪着,你也太纵着她了,她如此放肆,敢非议我等长辈……”

“来人,把她拖出去,家法伺候,先打三十板子再说。”

苏以卿看着伯父威风的样子,不由的传来一声冷笑。

“哼,我看谁敢。”

说着,苏以卿便从怀里拿出了商淮修之前给她的金令牌。

众人看着苏以卿手里的令牌,纷纷起身站了起来,拱手施礼。

苏瑾见众人俯首低头,赶忙朝苏以卿使眼色,示意其离开。

苏以卿见状,微微施礼。

“诸位,若是不打了,女儿……便告辞了。”

见人离开,苏瑾这才转身,一脸无奈的样子。

“这丫头如今有太后和淮安王撑腰……我,我这也没办法啊。”

从厅堂里出来,苏以卿便和银梨进了内宅,本想去见苏以柠的。

可刚穿过月门,便察觉到了什么。

“小心……”苏以卿一把推开银梨的同时,肩上结结实实挨了一掌。

脚下一个踉跄跌在了地上,心口一痛,一口血吐了出来。

“噗……”

“姑娘……”银梨转身扑了过去,抬眸喝道,“二公子你疯了吗,你要杀了我们姑娘吗?”

“贱婢闭嘴!”苏文兴怒声喝道,一副要吃了苏以卿样子,恶狠狠的朝其逼近。

“就是你,假死算计我姐姐,害她被刑杖,如今你脸面尽失,还敢回家耀武扬威。”

“像你这样的有辱门楣的贱人,杀了便杀了……又能如何。”

苏文兴比她小一岁,与苏以柠是同胞姐弟,他在暗处做尽恶事,苏以柠稳坐高位。

相辅相成,最后权倾朝野。

就连她亲大哥,也在三年后,被他暗中杀害。

她临死的时候,苏文兴都还在手握重兵,兴风作浪。

商子焱最大的助力,这次,他得先死!

“一个继室所生的狗东西,要杀了原配嫡女,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苏以卿淡淡道,抹了抹嘴角,起身站了起来。

苏文兴忽的睁圆了眼睛,拔剑怒指了过来,“贱人,你敢骂我?我杀了你!”

苏以卿稳稳站定,本打算出手的,可隔空便传来一声怒吼。

“住手!”

苏以卿循声望过去的时候,才发现是户部侍郎的小公子周子川。

“周大哥?”

周子川行文,在朝中任职,文行天下,是难得的才子。

一身青色便服,手里拿着把折扇,疾步冲过来,便将苏以卿挡在了身后。

“你放肆,她是嫡长姐,你竟敢拿剑指着她。”

苏文兴一脸轻蔑,全然不将周子川放在眼里。

“呵……你这是英雄救美呢,周子川,你给我滚开,否则我一剑杀了你……”

“你敢,我乃天子门生,刑部主事,你杀一个试试……”

周子川斩钉截铁的上前一步。

苏文兴举着剑,咬牙切齿间,商淮修正带着十七和两个近卫赶了过来。

刚到月门,便看到周子川挡在苏以卿身前,不由的顿了顿脚步。

“白瞎了您这大长腿,怎么又慢了一步!”

十七在一旁低声嘟囔着,下一刻便骤然一惊,“姑娘小心……”


淮安王府地牢。

苏以卿被带回王府后,便被关了起来,连同赶来伺候的银梨,也一并被锁了进来。

虽然如此,可王府里,前前后后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商淮修疼惜这个徒弟。

所以即便关进了地牢,也没人敢给她半点委屈。

最宽敞明亮的一处,干净的被子,干净的床,干净的衣裳。

烧了暖炉,换了桌子,吃食茶水,一应俱全,一切都是最好的。

倒是银梨,看着牢门上厚重的锁链,愁容惨淡的来回踱步。

“姑娘,奴婢有太多事不明白了。”

“你冒这么大险追回了银子,这王爷怎么一点情都不领啊。”

“还有,您是疯了吗?”

“先割脖子后跳水,这是怕奴婢烧的纸浪费了,急着去花呢?”

银梨嘟嘟囔囔,嘴里不停。

可一扭头,才发现苏以卿正一脸认真的对着京城坊市图,写写画画的。

银梨重重叹了口气,朝其凑了过去,“姑娘……”

“听见了,都听见了。”苏以卿拉长了声音,低低的软软的。

“割脖子是布局,那是师父正好撞上来,跳水嘛……”

说着,苏以卿转头看向银梨,微微扬起一笑道,“师父心里有气,恨不得杀了我。”

“可真要杀了我,他又不舍得,又伤心……”

“所以,我只有吃点苦头,才能让他消几分怨气。”

银梨不解的看着苏以卿,一脸茫然,“您什么时候惹王爷生气了。”

“恩……其实都是误会……”

银梨点着头,继而又突然回过神来,“误会?你跟王爷解释一下不就好了。”

苏以卿闻声,垂眸一声苦笑,心里也不由沉甸甸的。

“有些事不是我想解释,就能说得出口的。”

“也不是我说得出口……他就会相信的。”

“人总是相信眼睛看到的。”

“尤其是,眼睛看到的,和身体所承受的痛苦相呼应的时候,会自动将真相刻入骨髓。”

“最重要的是,眼下怕是有更大的麻烦……”

商子焱那眼神,还有说话的语气……和前世太像了。

他们是一起死的,如果他也重生了,那自己恐怕已经暴露的干干净净了。

万一猜测都是对的,那前世她所知道一切先机和把柄,都将无用。

“我要跟他抢时间,若是被他反应过来,我就一点优势都没有了。”

苏以卿想着,渐渐笃定,转头看向银梨。

“银梨……师父呢?”

“刚才听送饭的丫头说,天擦黑的时候,王爷就带着人匆匆出去了。”

“银梨,我有事要出去。”

“你拿着这份坊市图和名单,在王府门外等师父,见到他第一时间,将这东西给他,他自会明白。

“啊……快跑,牌楼要倒了……”

“救火啊,救火啊……”

耳边传来混乱刺耳的声音,苏以卿也渐渐有些恍惚,直到突然察觉到有人在拉她。

“姐姐……姐姐快起来,那牌楼要倒了……姐姐……”

一个只有五六岁左右的小姑娘,一手拿着兔子灯,一手拉着她,试图将她从地上拉起来。

苏以卿意识渐渐清醒,轻轻摇了摇头。

看着朝她砸下来的牌楼,顾不上额头上的痛意,一把抱起那孩子飞身而起。

好在,轻功还凑活,那孩子也不算重。

等两人稳稳站定的时候,牌楼正好倒下。

“轰隆”一声,苏以卿护着那孩子缩在墙边。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耳边正传来商淮修的喊声。

“苏苏……”

浓烟滚滚,四处都是逃窜的人。

而那倒了的牌楼下,压着的正是之前看皮影戏的地方。

商淮修有些慌了,满目都是惊恐之色。

正当他惶惶无措朝牌楼走近的时候,却听到远处传来苏以卿的喊声。

“师父……咳咳……师……”

商淮修心里咯噔一下,循着声音,看到苏以卿和那孩子站在墙边的角落里。

那一刻说不上是什么,只觉得停滞的心,瞬间恢复了跳动似的。

不由分说的疾步冲了过去,将人紧紧抱住。

“师……”苏以卿愣住,整个人有些不知所措。

银梨看着两人抱在一起,有些恍惚的喃喃着,“姑娘……”

十七见状,一手拉过那孩子,一手拉过银梨,拉到了一旁。

“你拉我做什么,众目睽睽之下,这不太妥吧。”

“有什么不妥的,我觉得……甚妥!”

十七神神秘的勾着笑意,别过银梨的身子,回避了视线。

其他几个护卫也是知趣,有意无意的挡住了巷子口的位置,像一堵墙一样将人隔绝在暗处。

东市乱做了一团,很快京都府的人便到了现场。

乌泱泱的官兵,迅速围了过来。

“让开,让开,京都府办案……”

听到官兵的喊声,商淮修转身朝十七一个眼神过去,便揽着苏以卿匆匆而去。

而在人群散尽之际,高处塔楼上,一男子身着白色锦袍。

如同山峰般凛立,又如鬼魅般勾着邪笑,将灯会的一切,尽收眼底。

语气幽幽,轻飘如风,“阿修……好久不见!”

……

回王府的路上,商淮修坐在马车里一直不说话。

他是有些气的,不过不是气旁人,而是气自己。

从信誓旦旦的要杀了她,到如今,只是有可能的危险,便如丢了命般的紧张。

他是恼自己罢了。

拿着湿帕子,给她擦脸,抹药,又埋着头拉过她的手,小心翼翼的擦着弄脏的手。

活像个没有感情的哑巴,仿佛隔绝了四周的一切似的。

苏以卿看着死气沉沉的商淮修,灵机一动便开始使坏。

“幸好……周大哥走的早,不然遇上这事,怕是也要受伤了。”

商淮修的手顿了顿,却也没说什么,埋着头,也看不清脸上的神色。

苏以卿见状,又接着道,“如果周大哥在,我一定不会受伤……他一定会护着我的。”

商淮修暗暗深吸了口气,将手里的湿帕子啪的拍进了苏以卿手里。

“那叫你的周大哥来帮你擦。”

“师父真小气,周大哥要是在的,肯定也会帮我擦的……”

“本王小气?呵,周大哥,周大哥……”商淮修一脸轻蔑冷笑,阴阳怪气的坐直了身子。

“你周大哥心里只有你大哥,是为了你大哥,才做你周大哥的,你脑子清醒点。”

苏以卿愣怔的看着商淮修,半天没回过神来,“师父,你在跟我念绕口令吗?”

“周大哥疼我是真的,哪像师父……”

“本王如何?”商淮修声音突然冷了些,眸光定定的注视着她。

苏以卿见人上钩,勾起唇角轻叹道,“师父只会跟我生气,不理人,还一走了之……”

“要是周大哥在,肯定……”

话说了一半,商淮修便按耐不住的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轻轻一带,将人拉到了身前。

“你周大哥这会在刑部忙公事呢,你若是这般思念他,本王立刻送你过去。”

苏以卿定睛看着商淮修,突然间意识到了什么。

“你怎么知道,周大哥去了刑部。”

商淮修忽的一怔,眼珠一转,瞬间躲避开苏以卿的目光,松开了手。

见商淮修一脸心虚的样子,苏以卿暗暗勾起唇角,朝其缓缓凑近了些。

“师父……该不会,是你让刑部的人哄周大哥回去的吧。”

“周大哥难得回京,我好久没见他了,师父……”

商淮修像是极力压着什么,转身一把拉住苏以卿的手腕,将人猛地拉到了跟前。

“本王在你眼前,你看不见吗?一口一个周大哥,你……”

口中的话戛然而止,撞上一双氤氲缱绻的眼睛里,微微仰着头,水盈盈的看着他。

那一瞬间,便心口一滞,接着便是猛烈的跳动。

眸光不由的从她眼中漂移到了她唇边。

苏以卿也察觉到了什么,想起之前醉酒吻她,却又忘得干干净净,瞬间清醒了几分。

垂眸间,轻轻将手抽了回去,坐回了另一边。

马车里的气氛瞬间微妙极了。

周子川的话题,也莫名停止。

两个人都不说话, 一个侧着身子,有意无意的看着窗外。

一个脸上带着几分心虚,微微垂着眸子,像是在想什么。

直到十七快马追上来,疾奔的马蹄声,打破了一片宁静。

“王爷……”

商淮修掀开窗幔的时候,十七正翻身下马,朝窗边凑了过来。

“王爷,查清楚了……”

“两个推姑娘的打手已经被抓了,交代了所有事。”

“是侯府二公子苏文兴,派人纵火行凶。”

苏以卿大概也猜到了,脸上没有半点波澜。

“果然是这个狗东西。”

闻声,商淮修转眸看了过去,“你倒不认为,这是商子焱在报复你。”

苏以卿一声轻笑摇头道,“商子焱就算暗杀行凶……也不会把牌楼弄倒这种幼稚的手段。”

说着,苏以卿坐在了另一边,朝窗外的十七低声开口。

“先将那两个人关起来,明日会很热闹,这笔账,回头再算。”

“是。”

商淮修看着行事有度,一脸沉稳的苏以卿,微微侧了侧头,眼中布满了惊疑之色。

这一夜很是不太平,东市有人行凶放火。

侯府在声势浩大的找人,奴仆府卫,到处搜查。

虽然极力隐藏着丢了姑娘的事,但没什么用。

因为翌日一早,苏以柠便衣衫不整的出现在了北市的大街上。

路行的马车受惊,突然失控,马车翻倒后,便是春光乍泄。

苏以柠从马车里滚出来的时候,才恍恍惚惚醒过来。

衣衫不整,半身裸露,身边还躺着精赤上身的五皇子。

“啊……走开,走开……”

苏以柠极力的拉着身上仅剩的一件中衣长裙,蜷缩着身子,胡乱的喊着。


鲜红的血痕赫然于目。

苏以柠也随即痛的直接晕了过去。

银梨推门进来的时候,苏以卿正擦着金簪上的血,随即不动声色的将金簪插回了头上。

“姑……姑娘……你……”银梨不敢相信的看着满脸是血的苏以柠。

可苏以卿却一脸从容的笑,“都安排好了。”

“安排好了。”

“那通知金竹吧。”苏以卿转身悠然的坐在了另一边,自顾的倒了杯茶。

银梨离开没多久,望星苑便传来惊天动地的呼喊声。

大火通天,狼烟滚滚。

“来人啊,走水啊,望星苑走水了。”

汝宁侯府两个姑娘的院子,只隔了一个大花园。

动静轻易就传到了这边。

苏以卿听到喊声,默默放下茶杯,起身走了出去。

见院子里的奴仆们,惶惶无措的看着外面,苏以卿传来一声高喝。

“都愣着做什么,去救火啊……”

“是……”众人得了吩咐,慌忙的提了木桶跑了出去。

见人走了个干净,苏以卿不紧不慢的从别苑里走了出来。

迎面撞上的,便是金竹和他带来的手下。

金竹是她大哥的人,出征前,大哥不放心她孤身在宅子里。

便将自己的心腹和几个近身留了下来,护卫她。

“姑娘……”

“她倒是好办,那位呢?”

金竹朝手下挥了挥手,几个人匆匆进了院子,金竹也朝苏以卿压低了声音。

“姑娘放心,公子出征前,留下了些人说护着姑娘。”

“都是军营里出来的好手,平日里都在外面。”

“办一个不扎眼的皇子,还是没问题的。”

苏以卿暗暗松了口气,朝金竹点了点头,“把事办的漂亮点。”

“是,姑娘放心。”

父亲算不上庸碌,可总是顾及着这侯府的每个人。

继母不敢得罪,族亲不敢得罪,儿子女儿每个都想护着,却总有高低不平的时候。

说到底,偌大的宅子里,只有她和大哥,一母同胞,相依为命。

苏以卿思绪万千的往望星苑的方向去。

刚穿过花园,便撞见了慌慌张张赶来的周子川。

看见苏以卿之后,暗暗松了口气,疾步迎了过来。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在望星苑呢?”

周子川拉着苏以卿,将人前后左右打量了一遍,“你没事吧,有没有受伤。”

苏以卿微微摇头,想起前世在天牢里,她去看他时,他狼狈至极的惨状。

“周大哥,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

“胡说什么呢?该是我保护你才是,只是没想到,你武功那么好……看来淮安王教了你不少好东西。”

苏以卿说的是前世,她没来得及救周子川。

而周子川说的却是方才和苏文兴的事。

苏以卿回过神来,看着周子川满眼温和的笑意,点头道,“师父什么都教了,自然也落不下这个。”

“你有武功自是好事,来的时候,你大哥还千叮咛万嘱咐,要我护好你。”

“对了,你望星苑怎么失火了,我们要不要……”

“不用,他们自会救火的,也没什么紧要的东西。”

苏以卿脱口道,看着周子川,瞬间想到了什么,“周大哥刚回京城,一定很久没去逛过灯会了吧。”

“我们一起逛灯会吧,寒食节一定比平时更热闹。”

“去灯会,不需要跟本王交代吗?”

商淮修的声音突然传来,脸色不怎么好看,一手覆在身后,一手落在身前。

语气也冷冷的,看着吓人。

周子川见状,微微俯身行礼,“王爷。”

“周小公子莫要见怪,本王得了圣命,这一个月,要将她留在王府妥善教养。”

周子川倒是谦和有礼,微微俯首道,“我听说了,假死……确实是阿卿的错。”

周子川边说边转头看向苏以卿,脸上露出几分无奈的笑意。

“是比以前……放肆了些。”

说着,便伸手摸了摸她的头,“不过,倒是很聪明。”

商淮修脸色又莫名黑了一层,深吸了口气,像是狠狠压下了什么。

覆在身后的手,也不自觉的攥成了拳头。

十七见状,连忙冲上前来,“王爷,您不是说,姑娘在王府闷得慌嘛,正好寒食节,一起去吧。”

商淮修眉头一皱,转头看向十七,正要说什么的时候,苏以卿一溜小碎步跑了过来。

“真的啊,太好了。”

商淮修张了张嘴,还没说话,苏以卿便一手拉着他,一手朝周子川招了招手。

“周大哥,走啊……”

侯府乱做了一团,可商淮修却带着苏以卿,悄无声息的去了东市。

天色渐渐暗下来的时候,东市也热闹起来。

苏以卿活像只撒了欢的兔子,拉着银梨,一会看看这个,一会看看那个。

周子川也乐此不疲的一路跟着付钱。

唯独商淮修,默默跟在身后,一步一稳的,阴沉着脸。

“王爷,您这是逛灯会,不是军营校阅,这干嘛呢,跟个百岁老人似的。”

“再说了,您身上揣着上千两的银子,还能让他把这风头抢了。”

十七一边看着远处,一边干着急的嘟囔着。

可商淮修却是一言不发,跟在身后不近不远,不紧不慢。

步子稳的,当真像是个格格不入的老人家。

“急什么?苏以柠那边如何了?”商淮修淡淡问着,目光锁在苏以卿身上。

一副气定神闲,稳若泰山的样子。

十七闻声,忽的回过神来,压低了声音道,“毕竟是咱姑娘最亲的人了,苏大公子留下来的人倒都是好手。”

“事情办的漂亮,王爷放心。”

商淮修微不可见的勾起唇角,看着远处笑靥如花,活脱自若的人,眼底泛起几分疑惑。

“这几日诸多麻烦,事都不小,这丫头何时这般稳得住心神。”

“还能狠辣周全的布下这一场场的局。”

十七愣愣的看着远处,一脸沉思道,“王爷,你有没有发现……这姑娘和以前,不大一样了。”

“是吗?”

“是啊,姑娘以前跟个小白兔似的,温顺乖巧,偶尔调皮,也单纯可爱。”

“如今嘛……有时候猛地晃见姑娘脸上,有种杀气似的,十分吓人。”

商淮修听着十七的话,不由的顿了顿脚步,脑子里像是极速闪过什么。

没等他细想,便晃见远处急吼吼跑向苏以卿他们的两个刑部小吏。

不知说了什么,周子川很快便跟着小吏走了。

十七看着慌忙而去的周子川,两眼放光的露出了笑意,转头朝商淮修竖起了大拇指。

“怪不得王爷不急呢,原来早安排好了,还是你厉害……”

不远处的摊位前,老板见周子川匆匆而去,瞧着苏以卿手里的灯低声问着。

“姑娘,这鲤鱼灯还要吗?”

苏以卿回过神来,点了点头。

正去摸银子的时候,商淮修不知何时站在了身旁,默默伸手将一粒碎银子递了过去。

“要,当然要。”

人们更愿意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

因为在一场是非中,人总是更相信自己,相信自己的眼睛,相信自己的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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