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蕴傅景深的其他类型小说《结局+番外儿子新年许愿要换妈,我准了苏蕴傅景深》,由网络作家“喻倾倾”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整整一天,苏蕴都撑着疲倦的身体坐诊,好不容易才熬到下班。她吃了一点东西,回去宿舍之后便倒头大睡。一整天的疲倦在沉睡中洗净,所以傍晚时候手机震动也并未吵醒她。别墅。傅景深盯着没有打通的号码,脸色黑到了极致。“爸爸,不是说今天去接小姨吗?”傅颜眨着明亮的大眼,看着他,一脸乞求道:“小姨刚刚还给我打电话了呢,说要陪我睡觉。”就连小姨都知道她害怕一个人睡,妈妈却要以让他独立为借口,逼他一个人睡觉!傅景深按着自己隐隐作痛的胃,皱着眉敷衍:“明天再说。”然后对着厨房的保姆说:“周姐,帮我拿胃药和温水过来。”保姆赶忙放下手中的活,提着药箱过去,但找了半天也只找到了止痛药。“先生,自从上一次清理了过期的胃药之后,家中早就已经没有备胃药了。太太一直负...
《结局+番外儿子新年许愿要换妈,我准了苏蕴傅景深》精彩片段
整整一天,苏蕴都撑着疲倦的身体坐诊,好不容易才熬到下班。
她吃了一点东西,回去宿舍之后便倒头大睡。
一整天的疲倦在沉睡中洗净,所以傍晚时候手机震动也并未吵醒她。
别墅。
傅景深盯着没有打通的号码,脸色黑到了极致。
“爸爸,不是说今天去接小姨吗?”傅颜眨着明亮的大眼,看着他,一脸乞求道:“小姨刚刚还给我打电话了呢,说要陪我睡觉。”
就连小姨都知道她害怕一个人睡,妈妈却要以让他独立为借口,逼他一个人睡觉!
傅景深按着自己隐隐作痛的胃,皱着眉敷衍:“明天再说。”
然后对着厨房的保姆说:“周姐,帮我拿胃药和温水过来。”
保姆赶忙放下手中的活,提着药箱过去,但找了半天也只找到了止痛药。
“先生,自从上一次清理了过期的胃药之后,家中早就已经没有备胃药了。太太一直负责您跟小姐的饮食,您胃病好久都没有犯过了。”
傅景深神色一顿,很快又气愤道:“说这些干什么?没有药了不去买?”
保姆起身,在离开之前又担忧地看了一眼傅颜:“少爷今晚上还要洗澡,我回来恐怕会有点晚了。”
“一晚上不洗也没有关系。”
傅景深按着胃部的手指渐渐用力,那里的痛意加剧了。
保姆走了之后,他痛得额头汗涔涔,拿出止痛药就吞下了肚子。
没有苏蕴,他甚至不知道胃痛是唯一不能吃止痛药的病症,所以胃部绞痛开始,他还不知道自己是吃错了药。
傅颜正为今晚上不用洗澡而高兴,看见爸爸难受的样子,担心地问:“爸爸,你肚子很痛吗?”
他从沙发上跳下去,拿了冰激凌来。
“小姨说痛的话,用冰敷敷就好啦,你肚子痛吃冰激凌肯定有效!”
傅景深蜷缩在一起,哪里还听得进去她的话?
他没有想到,自己不过是一天没有吃苏蕴的饭,身体就出现了这样大的反应。
一旁的傅颜看着痛到颤抖的爸爸,知道保姆去买药了,便对他加油打气:“爸爸坚持!等保姆回来你就能吃上药了!”
手中的冰激凌有要化了的迹象,她想了想,伸出舌尖舔了舔。
真甜啊!
冰激凌对于孩子来说一如罂粟的诱惑,所以不一会儿,她吃完了一大盒冰激凌。
等保姆回来的,就看见一大一小两个人蜷缩在沙发上。
一个疼得冷汗直流,另一个哭着喊妈妈。
她吓了一跳,赶紧拨打了急救电话。
怎么才出去了一个小时,这屋子里面就乱了套了?
不对,应该是自从太太不在家里之后,这父女俩的生活习惯就开始不对了。
没一会儿,闪烁着灯光的救护车,就将痛到几乎晕厥的两人载去了医院。
宿舍。
苏蕴从睡梦中惊醒时,正好听见手机震动。
她迷迷糊糊接通,电话那头是值班医生急迫的声音:“苏医生,你快来急救室一趟吧。”
听见同事这么着急的声音,还以为遇到了病情复杂的病人。
苏蕴是医生,又住的离医院最近,于是挂断电话后,她穿上衣服就急匆匆地去了医院。
急诊室中,一大一小在医生治疗之下平复下来,被送去了不同的病房。
苏蕴抵达值班室:“什么问题?”
值班医生刘艳指了指对面的病房:“急性肠胃炎的两个病人。”
她皱眉:“这个不是什么大问题吧。”
“你儿子跟你老公啊。”刘艳奇怪道:“你住宿舍,也不跟你家里人联系的吗?不知道他们来医院了吗?”
苏蕴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他们,肠胃炎?”
“听送他们来的保姆说,一个是本来就胃疼又吃了止痛药,小孩是吃了一大碗冰激凌......”
还没听完,苏蕴就转身去了儿童病房。
傅景深怎么样她管不着,但傅颜毕竟是自己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孩子,她再对傅颜失望,心疼也是本能。
病床上,小小的傅颜面色苍白,还紧紧皱着眉头。
保姆在一旁照顾着,看见她来,惊讶道:“太太,您来了。”
苏蕴拿过她手中的湿帕子:“我来吧。”
傅颜出了一身汗,苏蕴小心翼翼地给擦过她还在微微颤抖的小身子,紧皱眉心。
“太太,您还是回来吧,您不在家,先生跟小姐就去外面吃,这都吃出了问题了......”
她听了多少有些动容,听见傅颜嘴中呢喃着,便凑近了去。
“妈妈在这里,颜颜不要害怕。”
“小姨,肚肚好痛......”
苏蕴身子一僵,有些自嘲地笑了笑。
她心疼儿子,也以为傅颜在脆弱痛苦的时候需要自己,可事实上,自己的亲生儿子早已经将自己排除在外。
苏蕴沉默着给傅颜擦完身体,又亲自给她量了体温,才看向保姆。
“我给你一张食谱,傅颜没好之前,就麻烦周姐让她按着食谱吃东西了。”
保姆点头,试探着问:“太太什么时候回家?”
“不回去,”她擦干净了手,走到门口,又回头看了一眼床上舒适一些的儿子:“要是有什么问题,你直接给我打电话。”
保姆叹了一声气,“好。”
关上门,苏蕴正要离开,身后响起一道冷冰冰又熟悉的声音。
“你要闹到什么时候?颜颜都病了,你还不回家?”
面对他的斥责,她回头,目光淡淡扫过傅景深。
“照顾孩子不只是我一个人的责任,你作为父亲都照顾不好她,有什么资格责怪我?”
一句话,呛得傅景深愣住了。
她什么时候对自己说过这样的话?还是在有关孩子的事情上。
“都是因为你闹脾气,”他脸色本就苍白,沉下神情的样子带出几分憔悴:“你要是忍心,那就永远不要回家!”
苏蕴忍不住笑了一声:“只要离婚协议签了,你的愿望就能实现了。”
“你......”傅景深咬牙,还没说完,一道娇滴滴的声音打断了他。
“姐,景深哥都已经病成这个样子了,你作为妻子不心疼还要说他?他也不想颜颜生病的啊。”
苏新月走到傅景深身边,扶住他,望向他的目光满是心疼。
苏蕴从警察局所出来的时候,已经晚上九点多了。
打开手机,收到一堆关心。
都是同事和朋友发来的。
没有一条是丈夫傅景深的。
她疲惫的神情平添几分落寞。
推开家门,保姆看见她,愣了下,“太太,您怎么......啊,不是,您还好吗?”
苏蕴盯着保姆心虚的眼神,抿了抿唇,一句话都没说。
径直上楼。
推开儿子房门的时候,就听见她正在打电话,“小姨,我有照你说的做哦,妈妈是不是真的会被警察叔叔关起来?”
她手舞足蹈,说的很开心,完全没注意到苏蕴在门口。
苏蕴安静的听着。
才知道傅颜知道自己花生过敏,却偷偷往午饭里加了花生碎,再打电话告诉警察是妈妈加进去的,想要害她。
就为了把她这个做母亲的关起来,好跟爸爸和小姨出去玩,一起过生日。
等傅颜叽叽喳喳跟苏新月聊完,一转头才看见她,小脸僵了下。
眼底清晰可见的震惊和不满。
脱口而出:“警察叔叔怎么没把你关起来?”
苏蕴喉咙一哽,忍着难过问,“你很希望妈妈被关起来?”
她从来不知道费尽心血养了五年的儿子,原来这么厌恶她。
“你要是不阻止我和爸爸,还有小姨出去过生日,我就不让警察叔叔抓你。”傅颜小小的脸蛋儿,露出一副大发慈悲的模样。
“妈妈,我真的搞不懂耶,你跟小姨都是外婆和外公的女儿,为什么你什么都不会,只知道上班做饭,一点都不优雅。
小姨就跟你不一样,你知道小姨带我出去,多少人羡慕我吗?小姨漂亮会打扮,人也好温柔,就连爸爸也觉得小姨比你好。”
“妈妈,你能不能回去上班,不要参加我的生日宴?”
傅颜絮絮叨叨夸了苏新月许久,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苏蕴只觉得胸口窒息。
她问:“所以,妈妈被你陷害关起来也没关系对吗?”
“又不会关很久。”
傅颜不耐烦的撅起嘴,抱怨说,“你不会要因为这件事情又训我吧?小姨就不会,我做错事情,小姨从来不会叨叨我,才不像你,好烦哦。”
苏蕴没再说话。
她盯着儿子看了许久,最后一言不发离开房间。
身后还传来傅颜不放心的声音:“你明天不会闹着不准我和爸爸,跟小姨过生日吧?妈妈,你要是敢阻止,我就再也不理你了!还报警把你抓起来!”
她声音很大,保姆也听见了。
为难的走过来说:“太太,小姐年纪小,还不懂事,你别难过。”
苏蕴应了一声。
回到房间,她给傅景深打电话,她想确认这件事情傅景深到底知不知道。
电话响了许久,傅景深才接听,声音很淡,“我现在有重要的事,你......”
“景深哥,你好了吗?”
苏新月的声音传来。
苏蕴攥紧手机。
“你忙吧。”不等傅景深说完,她切断了通话。
结婚六年,他们夫妻真正相处的时间其实并不多,傅景深总说他忙,国内国外飞来飞去,而她是个医生,上班下班作息并不规律。
每次她休假,都是迁就傅景深和傅颜。
只是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迁就变成了他们的负担,她的丈夫和儿子甚至希望她不要休假。
她其实早该明白了。
如果是过去,她肯定会追问下去,为什么这么晚了还跟苏新月在一起,是不是跟苏新月有关的一切都是重要的事儿?
她也会执着的想要个答案——
傅颜故意吃花生过敏是不是他默许的?
可她今天太累了。
忽然什么兴致都没了。
第二天醒来,她收拾好销假上班。
同事看见她格外惊讶:“苏医生,今天不是你和你儿子的生日吗?怎么忽然销假上班来了?”
“是啊苏医生,不会因为昨天的事情跟女儿生气,生日也不过了吧?”
“小孩子就是调皮!”
有同事苦笑一声:“上次我儿子作业把我气的揍了一顿,你猜怎么着,他居然也打电话报警!回去之后,我又把他揍了一顿。”
周围同事和病人都笑出声,苏蕴也跟着笑笑。
她多希望傅颜也只是单纯的一时气不过......
快中午的时候,有同事问她吃什么,要不要一块带回来,她摇摇头,傅颜或许年纪小会忘,傅景深总能记起今天也是她的生日。
也许......他们想要给她惊喜也说不准......
然而,直到下午上班,傅景深都没有发来一条消息。
直到她看见苏新月的朋友圈,最后那点微薄的希望彻底消失了。
高档餐厅里,生日烛光照在傅颜稚嫩却美好的脸上,他闭着眼睛许愿。
希望以后每年生日妈妈都不要出现
希望小姨能一直陪在颜颜身边,希望爸爸和小姨要一直一直一直好!
视频里,傅颜说了什么,苏蕴已经听不清楚了。
儿子是她一手带大的,直到今年下半年,原本一直忙碌的傅景深忽然开始频繁带女儿进出,短短半年时间,儿子就彻底偏心傅景深。
说不吃醋是假的,可她更乐见他们父子和谐。
她也以为是傅景深良心发现,想要培养父子感情,可是后来她才知道,半年前苏新月回国,儿子也不过是他们频繁接触的借口。
她不止一次跟傅景深抗议过这事,却被他斥责思想肮脏。
脏的真的是她吗?
苏蕴舍不得儿子伤心,即便知道傅景深和苏新月暧昧,也没想过离婚。
只要儿子能有个幸福的家庭,一切她都可以忍。
可现在看来,她才是让儿子不幸福的存在。
“苏医生,院长找你。”
她失神的时候,有同事喊她,她急忙擦干眼泪,抬脚去院长办公室。
“小蕴,你想清楚了吗?真要放弃这次进修的机会?再有下次可不容易争取了。”院长叹息,“你是咱们医院重点培养的青年医生,失去这次机会,往后想要晋升怕是难了。”
院长是苏蕴大学时候的恩施,在学校的时候就对她很看重,进修通知刚下来的时候,他就找她谈过话,可为了傅景深和傅颜,她毫不犹豫放弃了。
这次......
“院长,我去。”
“我知道比起工作,你更看重家庭......你说什么?”
“一个月后,我准时出发。”
苏蕴睡得迷迷糊糊,被吵醒的时候大脑有片刻空白。等她清醒过来才恍然记起,现在是早上五点半,该给傅景深和儿子做早饭了。
傅景深肠胃不好,傅颜胃口又叼,每天的早餐都是她做。
有时候大夜班,早上六点才结束,医院会提供早餐,她怕傅景深和傅颜不好好吃早饭,经常饿着肚子往回赶。
六年如一日。
她却忘了人心会变。
以前丈夫和儿子还会心疼她,亲亲抱抱,说妈妈辛苦了,后来变成了习以为常,再后来成了排斥和厌恶。
他们开始喜欢炸鸡汉堡,开始学会喝奶茶吃零食。
也学会厌弃她做的饭菜。
其实,这个闹钟早就没必要了。
只是她停在原地舍不得离开。
苏蕴苦笑了下,删掉闹钟,关机睡觉。
而傅颜这边正欢呼的抓住傅景深的胳膊:“爸爸,快走!我们出去吃!我要吃炸鸡!要不然待会儿妈妈回来,又要吃她做的饭了!”
傅景深知道苏蕴这六年的付出,只是每天一成不变,他也觉得枯燥无聊。
答应了傅颜的请求。
早上七点,苏蕴今天怎么还没有回来?
也有可能是加班。
傅景深并不在意,带着傅颜上车。
保姆追出来:“先生,你肠胃不好,少爷身子弱,还是在家吃吧,外面的东西不健康。”
“王妈!你别学我妈招人讨厌好不好?”傅颜跳上车,冲王妈做鬼脸,“小心我让爸爸辞退你哟。”
听他妈妈乱说。
妈妈就是小气,舍不得给她花钱,才不愿意让她吃外面的东西,别以为她小好骗,小姨早都告诉她了,哼!
苏蕴要出国进修的消息不胫而走,好些同事好奇,苏蕴可是出了名的爱家如命,怎么忽然想开了?
这次进修据说三年起步,苏蕴真舍得下?
要是他们没记错,先前有个为期三个月的学习进修,苏蕴都没去。
这次可是三年啊。
苏蕴的父母是这家医院的老大夫,这消息自然也传到了他们耳朵里。
他们不相信苏蕴会做这种决定的。
直到苏蕴亲口承认:“是的,进修名单已经发下来了,不到一个月就会出发。”
“为什么?”
苏蕴垂眸:“这不是一直以来你们希望的吗?”
苏家父母沉默了许久,问她,“景深同意吗?”
“我相信你们会让他同意的,虽然离开前,我没打算告诉他。”
她知道,他父母关心的只有苏新月和傅景深能不能在一起,她给了答案,多余的话,他们之间也没有任何必要了。
挂断通话,她就去查房了。
苏家这边,苏蕴刚切断通话,苏新月打电话过来,说她成功应聘了傅景深贴身秘书的职务,晚上一块吃饭。
苏母问:“新月,你最近跟你姐联系了吗?她......”
“妈!我在跟你说好消息,你能不能别提这么扫兴的人啊?我把地址发你,晚上记得来!对了!你也邀请苏蕴一起来。”
苏家父母到底是没有叫上苏蕴。
他们赶到酒店,看见傅景深和傅颜也在。
吃到差不多了,苏父想起苏蕴要出国三年的事情,“景深,你知道小蕴......”
虽然他们希望苏蕴能成全苏新月和傅景深,可又不确定傅景深到底怎么想的,毕竟他真要想跟苏新月在一起,离婚对他来说也不是难事。
可半年多过去了,他完全没有离婚的意思。
难道他不想跟苏蕴离婚?
这样一来,就算新月嫁过去也不会幸福。
苏家父母想借这件事情探探傅景深的底。
可话到了嘴边,忽然被苏新月打断,“爸妈,你们想说什么?今天这么高兴的日子,我们一起给景深哥敬酒吧,毕竟这个工作是景深哥亲自给我的呢。”
她挽住傅景深的胳膊,亲密可见一斑。
只是看苏家父母的眼神却很不友善。
苏家父母察觉到苏新月的意思,再看看她跟傅景深的相处模式,如果傅景深不想娶她,应该不会这么放任她。
傅颜这时候搂住苏新月吧唧亲了一口:“我也要跟爸爸和小姨永远在一起!”
苏家父母抿唇,彻底吞了下嘴边的话。
傅景深见他们欲言又止:“你们刚刚说小蕴?”
苏家父母回过神:“没有没有,一起喝一杯吧。”
儿孙自有儿孙福,他们就别掺和了。
苏新月把这次家庭聚会的照片发给了苏蕴,挑衅她:失去的,我都会拿回来!
苏蕴看完,直接删除了。
她觉得好笑。
傅景深当年假借追求她接近苏新月,她不相信苏新月会不知道,那时候她跟另一个富二代打的火热,最后错失傅景深。
怎么就怪到她身上了?
“想什么呢?想的这么入迷?难得今天下班早,不去接孩子?”同事凑过来,好奇看她,“苏医生,你最近状态很不对哦。”
苏蕴笑笑。
下班以后,她去菜市场买了水果蔬菜,看见花生挺好的,顺手买了几斤。
家里没有人知道她从小就喜欢吃花生。
小时候苏新月不喜欢,爸妈从来不买,结婚以后,儿子花生过敏,家里也从来没有过出现过花生。
如今她自己过,终于可以吃上了。
苏蕴正在煮花生,手机响了,是个躺在她手机里沉寂了许久的号码,久到她以为这辈子他们都不会再任何联系了。
“听说你下个月中旬要来进修?”那边声音冷淡,“来都要来了,怎么,还不敢告诉我?”
苏蕴掩下眸子:“没有,打算过去以后再跟你联系。”
那边没说话。
苏蕴都以为他要挂断电话的时候,才听见对方淡漠开口,“还记得我们的赌注吧?苏蕴,你输了。”
“嗯,我认输。”
话音刚落,电话那边就传来急促的喘息,声音变得无比凌厉冷酷,“你认输?苏蕴!你居然认输了!你怎么能认输?你当时怎么跟我保证的?你信不信我......”
“我认输不好吗?不是有那么一句古话,情场失意,职场得意,说不好这次咱们得新药研究就能成功了,我以为你该高兴的。”
她打断男人的话。
风轻云淡,对方丝毫没有察觉到她声音里的难过和不甘,不太确定的问,“真放下了?不会后悔?”
“不会。”
收了线,苏蕴把花生从水里捞出来,一颗一颗剥开,摆成好看的形状,久违的花生香味。
久到,不自觉想起她出国做交换生的那半年。
也就是那时候,他们认识了彼此。
“笑你们这样子有多可笑。”苏蕴一把推开面前的几人,去了病床边,轻抚着傅颜。
傅颜不知道是什么时候醒来的,竟然也没有哭闹,只是用蓄满了眼泪的大眼睛盯着苏蕴。
“妈妈,你不要怪小姨好不好?不要让小姨坐牢,颜颜听话,不哭不闹,不吃炸鸡了,只要妈妈放过小姨。”
傅景深和父母的千言万语都抵不过儿子的一句话。
苏蕴的心霎时变得冰凉,如坠冰窖。
她如何都没有想到,儿子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为苏新月求情。
“颜颜不要因为这些事不开心,等你身体好了,妈妈再......”
“妈妈!”傅颜打断了她:“为什么你总是要跟小姨作对?为什么你不喜欢小姨,小姨那么好,为什么你非要让小姨离开我们。
“明明小姨昨晚上照顾了我一晚上,我最需要妈妈的时候,却是小姨在身边照顾我跟爸爸,小姨不会害我。”
苏蕴微微一愣,盯着傅颜,犹如再看一个陌生小孩。
保安在这个时候进来。
早已经察觉异样的护士,让保安将苏父苏母给赶了出去。
他们还在门外吵闹叫嚷着,傅颜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了出来。
“你胡闹归胡闹,难道连儿子也不管了?”傅景深质问道。
苏蕴收回目光,从病床边站起身,捡起破碎的手机。
“要我放过苏新月也可以,”她背对着病床,“傅景深,只要你签了离婚协议书,我马上去让医院撤销报案。”
如果连傅颜都站在了自己的对里面,苏蕴想,那自己确实没有了抗争下去的必要。
傅景深盯着她,抿唇不语。
不等回复,苏蕴直直地走了出去,却听见傅颜虚弱的声音带着喜悦说:“太好了,爸爸,你会娶小姨的,对吗?”
她心如刀绞地离开,丝毫不在意傅景深会如何作答。
整整一天,苏蕴都没有再去想那些烦心事,只是偶尔在听见小孩声音时,会想起病床上的儿子。
但也不过是一闪而过的念头,她知道傅颜现在并不需要自己。
警察局。
苏新月在审讯室里面声泪俱下:“我真的没有做过那样的事。”
警察都疲倦了,听着她翻来覆去这一句话,站起身说:“先关押吧。”
没有证据的话,最多四十八小时,苏新月就可以离开警局。
这四十八小时对于警察来说,是搜证的最后时机,但对苏新月来说,是比四十八年还难熬的两天。
但她刚在关押室坐下,警察又来了。
“有人取保候审你,医院那边也不再追责,你可以走了。”
苏新月长舒了口气,走出关押室,一看见苏父苏母就哭了起来。
“爸妈,我不知道为什么姐姐要冤枉我,可我真的没有......”
“好孩子,受委屈了,放心吧,是景深跟颜颜说动了苏蕴,她不会再报警冤枉你了。”
苏母心疼地看着她。
回家的路上,苏母提及苏蕴。
“听说是景深答应了跟她离婚,所以她才让医院撤案的,也不知道苏蕴在耍什么把戏。”
苏新月眼睛一亮,脸上洋溢起笑容:“姐姐真的愿意放过景深哥了?”
苏母冷哼道:“我看就是故意欲擒故纵,我也是女人,还不知道她的心思?”—
当夜,苏蕴值班查完房,又去傅颜的病房看了她。
准备返回办公室的时候,急诊室那边忽然打来了电话。
“苏医生,有人吞药自杀了,救护车已经接到,马上要抵达医院,请您做好准备。”
“好。”
关上病房门,她匆匆去往了医院门口等候。
救护车停下,病人被台上担架床,苏蕴立马冲上前急救,却被一把拉开。
“苏蕴,你让开!你没有那么好心救新月,我要找别的医生!”
苏母的声音一如惊雷在耳边炸开,都叫苏蕴有些应激了。
她紧皱眉头,冷声道:“不想让她死就让开。”
苏母死死地挡住她:“我说了,要别的医生。”
“现在急诊室值班医生只有我一个人,你要等也可以,也可以顺便预约殡仪馆了。”
“你......要是新月出事,我不会放过你。”苏母威胁道。
护士二话不说将她拉开,苏蕴跑到担架床边,一边跟着跑,一边给苏新月诊断。
不管对苏新月的恨意多浓,在职责面前,不需要苏母偏心地警告,苏蕴也不会有半分懈怠。
等到抵达急诊室,苏蕴才说:“病人意识还算清醒,直接安排洗胃,准备生理盐水跟......”
她安排下去,苏新月的手忽然一把拽住了她。
“姐姐,是我让你跟景深哥吵架了,我跟景深哥清清白白,什么都没有,你不要跟他离婚好不好?你不信的话,我可以以死明志。”
虚弱的声音传来,带着歉意和内疚,申诉着苏新月这一次吞药自杀,全是因为她苏蕴。
口罩上,苏蕴两只眼睛轻蔑扫过,并未理会她的话,只是甩开了她的手,让护士挂水。
洗胃的时候,还在住院的傅景深得知消息赶来,在玻璃窗外盯着里面的动静,一双浓眉紧蹙。
苏母哭着说:“都是因为新月愧疚,以为破坏了你跟小蕴的感情,所以才自杀的。”
他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捏紧,眼底浮现出浓浓的担忧之色。
“妈,别担心,我刚刚问过护士了,新月送来的及时,也没有吃太多的药片,只需要洗胃留院观察就行,没什么大碍。”
苏母点点头,叹了一声气看向他:“新月小小年纪最是命苦,景深啊,还好你也关心她,不然新月就太可怜了......”
看着傅景深面上的心疼,苏母心中甚是满意。
“放心吧,新月是小蕴的妹妹,我会照顾她的,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他们口中可怜的苏新月,此时正遭受催吐的折磨,面上狼狈不堪,心中却难抑得意。
她看见了玻璃窗外的傅景深,也看见了他的心疼与担忧。
要不是听见护士说自己是小三的时候,意外得知苏蕴今天会值班,她也不会用这一招苦肉计。
苏蕴不是只是想用离婚吓唬景深哥吗?
她可要将他们离婚变作事实!
Amy面色尴尬又僵硬地看向了苏蕴:“抱歉苏小姐,我替我同事给您道歉了。”
苏蕴却神色淡淡地摇头说:“先带我看看礼服。”
这种话,即便是第一次听见,但也没有在她的心中激起半分涟漪。
现在苏蕴脑子里面想的,也只有办完这事回家,她还要为明天提前的手术做安排。
Amy连忙点头:“您看看这几间,我觉得都很衬您的肤色,又比较喜庆,但也不会喧宾夺主。”
这边正介绍着,旁边的隔间忽然传出来几道笑声。
“抱歉,我忘记旁边还有客人,吵到您了吧。”Amy赶紧去将门关上了。
苏蕴温和地摇了摇头:“没事,就拿你推荐的那两件我试试,我穿......”
还没说完,身后的门猛地被人打开了。
一道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Sarah,这里还有这么多礼服,你都不给我介绍?一会儿你们店长来了,我可要告状了。”
苏新月故意打趣身边的店员,目光瞥见试衣间门口的身影,微微一愣。
Sarah笑着回应:“苏小姐,是因为这里都是限量款式,您不是说并不是很重要的宴会吗?风光露一面就行,我想您也就不需要破费那么多了。”
这里的每一间不同款式与价格的礼服,都是单独在一个屋子里面。
屋子中有专业设备,就是为了保证悬挂在架子上的礼服到售出的时候,都状态完美。
“你什么意思?你觉得我买不起?”苏新月的面色忽然一变。
Sarah愣了愣,连忙解释:“不是的苏小姐......”
还没说完,拿着礼服的Amy出来说道:“苏小姐,这都是能够适合您的码数,您试试。”
苏新月下意识看过去,以为她在唤自己,却看见说话的店员,只是将礼服推到了那道身影跟前。
她愣了愣,下意识道:“苏蕴?”
闻言,苏蕴不过回头远远地瞥了一眼苏新月,便跟着Amy去了试衣间里。
苏新月蹙眉,目光扫过这件屋子——只见屋子里面的礼服都是用玻璃门防尘的。
单单这装礼服的存放方式,就不知道比其余的礼服高级多少。
Sarah看她表情越发难看,连忙说:“苏小姐,如果您想要试试的话,我现在就给您拿。”
苏新月气愤地瞪了她一眼,指着好几套礼服说:“这几套,我都要试试!”
一声指令,Sarah又叫了一个人来帮忙,才伺候的苏新月表情好看了几分。
“苏小姐,您身材真的很好,这几套本来是我们设计师按照标准黄金比例的身材设计,好多客人来了都试过,喜欢得很,但码数又有点不合适。”
Amy帮苏蕴穿好礼服,带她出来照镜子的时候,由衷夸赞。
“没有想到这个世界上还真有这么完美的人,您模样又这么漂亮,就算是不化妆,穿着这一身礼服也足够了。”
苏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果真觉得这一身朱红色系的礼服不错。
她点点头:“把这件抱起来,其余几件不试了。”
话音刚落,旁边的试衣间里走出一袭酒红一字肩长摆礼服的苏新月。
她目光直直落在苏蕴身上,神色先是微微一顿,而后变得讥讽轻蔑,却还是难掩眼中妒忌。
“买得起吗?知不知道DTS的价格?就你也敢来这里消费?”
苏蕴还没说话,Amy就先蹙眉开口了:“这位客人,您是在说苏小姐吗?”
“什么苏小姐?不过就是爸妈都不想要的拖油瓶,苏蕴,被叫一声‘小姐’,你还真以为自己是千金小姐?”
苏新月捂着嘴笑了起来。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站街小姐呢?”
Amy看起来比苏蕴还生气,正要帮她说话,一只手拉住了Amy的手臂。
苏蕴对她摇了摇头,而后才看向苏新月。
“以留学为借口出国几年,回来还是一副上不了台面的样子,开口便是黄腔,低贱如草。”
她声音淡淡的,在这偌大的屋子里面,竟然还激起了一阵小小的回音。
比起苏新月夸张的表情和语气,苏蕴没有说半个脏字,就已经占了上风。
沉默片刻,苏新月气得面红耳赤:“你说谁贱?”
苏蕴也只是轻笑一声,准备进去试衣间换衣服。
忽然,一只手紧紧地拉住了她。
“苏蕴!你敢骂我,我打死你!”
苏新月就是这样,意气用事。
从小如此,一不顺意就会拿苏蕴这个姐姐出气,偏偏父母惯她惯的厉害,不帮苏蕴不说,还会让苏蕴受着,好让她心情好一点。
就算是后来长大了,在父母的提点之下,苏蕴也选择的是远离,而不是抗争。
如今听见她对自己说出这样的话,身边还没有帮衬自己的人,尽是看笑话的,苏新月不疯才怪了。
只是这一巴掌还没落到苏新月脸上,她倒先挨了重重一巴掌。
“苏小姐,你没事吧?”
冲上来的是Amy,唤的‘苏小姐’是苏蕴。
苏新月跌倒在地的时候,Sarah才跟另外一个店员上前,将她扶了起来。
苏蕴沉着脸色,盯住狼狈的苏新月。
“发疯也要挑场合,今天苏家的脸面可都是你长的。”
苏新月咬牙,一把推开Sarah:“贱人,我要杀了你!”
Amy站在前面,拦住她,皱着眉头说:“Sarah姐,快报警啊,苏小姐身上的礼服都已经磨损了。”
这一次,Amy说的是苏新月了。
Sarah惊慌失措,赶紧去拿手机。
一件礼服的价格,顶她十年工资了。
如果客人不赔付,店里是要找她要钱的,如果真要赔,可怎么办!
可当她拿着手机的时候,一旁有人小声说:“我记得苏小姐——苏新月小姐不是拿着傅家的卡来的吗?报警要是让她落了面子,是不是等于惹上傅家了?”
Sarah微微一愣,扭头看见Amy的脸上已经被苏新月挠出血痕。
而苏新月身上的礼服早已经难以复原。
她嘴角一抽,还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只听见刺啦一声,苏蕴身上的礼服被扯下了一大片。
Sarah瞬间觉得窒息,但脑中忽然想出一个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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