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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选新欢我嫁初恋,结婚当天你疯什么骆时一席宸锦结局+番外

不爱吃猫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席宸锦第一次见到这样自暴自弃的纪子绵,轻声丢出一记炸弹:“和我结婚。”“???”纪子绵瞳孔震了震。空气突然安静......她像看精神病人一样看向席宸锦。席宸锦忍到额间青筋暴起,勉强耐着性子解释:“我是高薪外聘回来的,院长许了我一项特权,我的家属可以免费享受我们医院的医疗,所有的费用由院内报销,你和我结婚,可以不用担心费用的问题,治好了,我们可以再去办理离婚。”说完了,还不忘补充道:“放心,我对你没兴趣,不会占你便宜的。”“......”纪子绵从震惊中缓过来,嘴角抽了抽,满眼无语。不过她抓住了席宸锦话中的重点《治疗免费》。“我同意,不过......”席宸锦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却惊讶的听到了她爽快的答案。眸色严肃的看向她,静待她把接下来...

主角:骆时一席宸锦   更新:2025-04-01 15:1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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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骆时一席宸锦的其他类型小说《你选新欢我嫁初恋,结婚当天你疯什么骆时一席宸锦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不爱吃猫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席宸锦第一次见到这样自暴自弃的纪子绵,轻声丢出一记炸弹:“和我结婚。”“???”纪子绵瞳孔震了震。空气突然安静......她像看精神病人一样看向席宸锦。席宸锦忍到额间青筋暴起,勉强耐着性子解释:“我是高薪外聘回来的,院长许了我一项特权,我的家属可以免费享受我们医院的医疗,所有的费用由院内报销,你和我结婚,可以不用担心费用的问题,治好了,我们可以再去办理离婚。”说完了,还不忘补充道:“放心,我对你没兴趣,不会占你便宜的。”“......”纪子绵从震惊中缓过来,嘴角抽了抽,满眼无语。不过她抓住了席宸锦话中的重点《治疗免费》。“我同意,不过......”席宸锦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却惊讶的听到了她爽快的答案。眸色严肃的看向她,静待她把接下来...

《你选新欢我嫁初恋,结婚当天你疯什么骆时一席宸锦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席宸锦第一次见到这样自暴自弃的纪子绵,轻声丢出一记炸弹:“和我结婚。”
“???”
纪子绵瞳孔震了震。
空气突然安静......
她像看精神病人一样看向席宸锦。
席宸锦忍到额间青筋暴起,勉强耐着性子解释:“我是高薪外聘回来的,院长许了我一项特权,我的家属可以免费享受我们医院的医疗,所有的费用由院内报销,你和我结婚,可以不用担心费用的问题,治好了,我们可以再去办理离婚。”
说完了,还不忘补充道:“放心,我对你没兴趣,不会占你便宜的。”
“......”
纪子绵从震惊中缓过来,嘴角抽了抽,满眼无语。
不过她抓住了席宸锦话中的重点《治疗免费》。
“我同意,不过......”
席宸锦做好了被拒绝的准备,却惊讶的听到了她爽快的答案。
眸色严肃的看向她,静待她把接下来的话说完。
“你确定你可以吗?虽然是假结婚,但是离婚了,在法律上你就算二婚了,大龄二婚男可就没市场了,你确定你要牺牲你的后半辈子来帮我这么一个毫无干系的老同学?”
她难以接受一个没什么关系的人,会牺牲这么大来帮她。
她一个农村出生的妞,又没有特别出众的长相,也没有显赫的家庭背景。
财色双无产品,他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席宸锦目光幽深的看向窗外,叹了一声:“你说的没错,但那就是我的目的。”
“啊?”
纪子绵费解的目光直勾勾的盯着席宸锦。
她很怀疑......他今天没吃药就出门了。
“我不想结婚,但是到年龄了,家里急......”
“懂!这个我懂!那我们就算是互惠互利了。”
纪子绵秒懂。
被家里催婚多年,对此深有体会。
有个知根知底的人能假结婚逃过家里的催婚,这个点子她之前也是想过的。
就连愿意和骆时一处对象,也是迫于家里的压力,只想着也许有对象了,就能摆脱被家里催婚的现状。
至于后果......处于被催婚的烦闷情绪中根本没办法考虑到后果这一步。
现在倒是有些后怕。
如果是婚后才发现骆时一出轨,她的余生是不是就要步妈妈和姐姐的后尘?
席宸锦此时在她眼中便是知己。
催婚场上缝知己,她激动的难以自控。
“你等着,我去拿电脑,我们签协议,明天就去领证,我占用了你一个名额,我也会尽我的义务帮你应付家里的。”
席宸锦看她跌跌撞撞奔着电脑去的着急模样,唇角扬起一道得逞的弧度。
小白兔......上钩了。
她慌张的可爱模样,让他忍不住调侃:“纪小姐是怕到嘴的鸭子飞了吗?”
“怕啊,当然怕,手术费用可是一大笔钱,你反悔了,这些钱我不知道要攒多少年呢,这么好的机会在眼前,我当然要把握住,起码能少走十年弯路。”
那可是30万啊!
爸妈要了骆时一的30万她还得想办法催他们还回去,万一他们不还,她也要还的。
手术费又要30万左右。
这两笔钱,足以让她把所有的青春都出卖给公司了。
即使大厂工资还不错,但在陵海这座城市,一向都是陵海挣钱陵海花,一分也别想带回家。
省点钱,几乎吃的只能选择最便宜的,最后省下来的都送进了医院。
她还没医保。
等医保生效......等攒够手术费......这么等下去......只怕死亡会先来临。
很多事情没得等的。
她想活下去,哪怕出卖婚姻也在所不惜。
对席宸锦算是知根知底。
是校友,也是曾经喜欢的男神,衡量一番下来,她也不算亏。
活下去,所有事情才会有希望。
人死了,就真的结束了。
纪子绵敲键盘的速度快到手指都要出残影了。
上班都没这么积极过。
生怕她的三十万飞走了。
那可是她要花费半生去攒的钱!
也是她续命的唯一办法了。
值得庆幸的是,家里有一台老旧的二手打印机,能打印合同。
合同拟好,她满脸堆笑的递到席宸锦面前:“老板签字。”
“......”
席宸锦看她着急的模样,有些后悔没早点追问她放弃治疗的原因了。
心底暗爽,垂下眼帘,伸手接过她手中的签字笔,利落的在合约上签了字。
“你不仔细看一下?”
纪子绵一愣,开玩笑似的说道:“就不怕签的是卖身契?”
“卖身我也不吃亏。”
席宸锦突然凑到纪子绵的眼前。
俊逸的五官近在咫尺,恍惚间,她竟然有些担心自己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小脸一红,瞬间弹开。
像受惊的小白兔,慌忙低头抖着手指在合约上签下名字。
“你一份我一份,记得保管好,领证的话可能要再等两天,我户口还在老家,我要回去拿一趟。”
签好字,纪子绵检查了一遍她的“卖身契”。
确认没什么问题,递了一份给席宸锦,剩下的一份如视珍宝揣进了怀里。
这是她的“救命稻草”,也是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席宸锦难得温润一笑,轻嘲道:“现在带上身份证就可以领结婚证了,不需要户口本。”
“啊?这样啊?”
纪子绵有些错愕。
以前见过很多人,父母不同意,只能回去偷户口本悄悄的领证。
现在......不用了吗?
席宸锦点了点头:“嗯,双方带身份证去就可以了,结婚的手续很简单,不过离婚的话,有一个月的冷静期,你要有个心理准备。”
“那你要是反悔了,不想离,我能单方面离吗?”
“纪小姐......我这不是我该担心的吗?”
“哦......也是。”
纪子绵恍然明白过来。
论样貌,席宸锦是男神级别的,而她只是个相貌平平的土包子。
论经济条件,席宸锦是医生,工作稳定,收入也很可观,而她只是一个臭画画的,指不定哪天就被新人给卷死了。
就算是不离,吃亏的也不会是她。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没什么值得担心的。
“席医生的长相,应该有很多女孩子追你吧,你的确是该担心一下的。”纪子绵盯着席宸锦看入了神,突然赞叹了一句。
这么好的一块唐僧肉,惦记的妖精一定很多!
席宸锦冷淡的表示:“我平时戴口罩,看不出长相,纪小姐不必过早担心有情敌出现,明早8点半,我上来喊你。”
“好,那......席医生晚安。”
纪子绵送客送到门口。
关上门的瞬间,浑身的肌肉猛地放松下来。
寂静的房间内,能听到失速的心跳声。
她就这样,把自己的头婚“卖”出去了?
真是难以置信。
要是被家里知道,估计天都变了。
她暗暗下定决心,结婚这件事,连姐姐那边都要一并瞒住。

席宸锦眸光沉了沉。
沉声说道:“你先回去,我下班去找你,我帮你想想办法。”
“......”
纪子绵诧异的看向他。
随后点了点头。
她没有直接回去。
而是直接打车去了医保局。
去医院正好证件都带齐了,查了才知道,爸妈早就没有给她交医保了。
在学校还没毕业的时候就断交了。
她竟然毫不知情......
回家的路上,思绪万千。
到家往沙发上一躺,考虑了一会,心有不甘,还是决定打个电话回去。
“喂,姐,是我。”
接电话的弟弟。
纪子绵冷漠的说道:“爸妈呢?你让他们接电话。”
“爸去隔壁村帮人盖瓦了,妈在打麻将,我帮你喊一下。”
“嗯。”
她和弟弟没什么好说的。
姐弟的感情很一般。
弟弟对家里的事情也不太清楚,问他等于白问。
等了两分钟,老妈泼辣的声音才从电话传来:“你现在长大了,脾气见长,想挂电话就挂电话,想打电话就打电话,我看你是要反了天了。”
纪子绵没有理会老妈的埋怨,直接开门见山的问道:“我的医保是不是没给我交?”
老妈想也没想,当场认了:“现在医保涨价涨的离谱,以前80块钱就能交一年,现在要380一年,你和你姐姐都还年轻,你们不给我们两个老的拿钱,我们在家哪里能挣到多少钱,拿什么钱给你们交?”
“那你怎么不告诉我一声?”
“我告诉你有什么用?家里有什么事你关心过,我和你爸你们都不关心,年纪轻轻的关心那个医保干啥,年轻人哪里用的上医保的?”
“......”
听着老妈理直气壮的反驳,她鼻头一酸,止不住抽噎着。
所有的委屈倾泻而出。
她歇斯底里的对着手机吼道:“你怎么确定我用不到的,我万一能用到呢,你要看着我去死吗?”
“年纪轻轻的哪里有那么容易死,看你矫情的,你们年轻人就是没过过苦日子,老是那么悲观,心理这么脆弱下地干几天活就老实了。”
“年轻人也是人,是人就会有生老病死,没有医保,生病了就只有等死的份了,我还年轻,我真的不想死。”
纪子绵抽泣着,情绪完全失控。
她真的不想死。
是人都害怕死亡,她还没有足够的勇气的看着生命一点点流逝。
老妈察觉出她的情绪不对劲,只当她是因为没交医保闹脾气。
毫不在意的说道:“你在学校学校交,你上班了公司交,我们没有义务给你交,你要交自己拿钱回来交。”
“我姓纪,你们没有义务,那我算什么?”
纪子绵满腔的委屈化为一句质疑。
爸妈的心底,从没把她当女儿。
她心里清楚,只是想亲耳听他们承认一次。
就一次就好......她的心就会死了。
“我们把你养这么大,还要有什么义务,现在是你对我们有义务了,还你算什么,你屁都不算一个,你回来看过我和你爸几回,结个婚还要我们老两口操心,你不孝顺就算了,能省点心啊,我们就算是谢天谢地了。”
“我死了,你们是不是就省心了?”
纪子绵深呼吸了一口,猛地平静下来。
她从小学习就很上进,事事乖巧懂事。
在学校就算是被人拖进厕所打,也不敢和家里说,生怕给爸妈添麻烦。
工作再困难,再怎么穷到吃不上饭,她也不曾跟家里开过口要钱。
她从不像弟弟,学习差,还四处惹是生非。
但在爸妈的眼里,弟弟永远都是那个乖孩子,他做什么都是对的。
而她......不知道还要怎么做,才算的上“省心”?
“哎哟,马上就要过年了,我看你就是存心找晦气,你要死就死外头,别死在家里添晦气。”
老妈骂完,烦躁的挂断了电话。
电话“嘟”一声切断。
家里无边的寂静环绕着她。
她愣神着,坐在沙发上,任由眼泪不断滴落,发不出一声哭喊。
门铃的声音响起,她才恍然回过神来。
起身,木楞的走到门前,神情呆滞的拉开门。
席宸锦看出了她的异常,心脏瞬间被一股力量攥紧。
毫无征兆的上前一步,环抱住了她的肩膀。
有些虚飘的身体突然被一股力压住,纪子绵猛然缓过神来。
淡淡的消毒水气味环绕在鼻翼四周,冰凉的皮肤突然传入温暖的体温。
无法哭出来的她,突然大声哭了起来。
席宸锦错愕了一瞬,用脚踢上了门,抱的更紧了些。
静静的听着她哭,没有出声安慰她,只是静静的聆听她的悲伤。
纪子绵压抑了多天的情绪终于释放了出来。
一哭就是半小时。
天黑了,两人也都没有开灯。
席宸锦就这样安静的在黑暗中拥抱着她。
哭完了,她还一时停不下抽泣,转身去打开了客厅的灯。
一抽一抽的问出了多日来心中的疑惑:“你为什么要对我好?”
“对一个人好,需要理由?”
席宸锦被她的问题问笑了。
他一笑,让人有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她猛的愣住,转瞬又用怀疑的眼神盯着席宸锦。
“这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你和我既不是朋友,你也......你......也不喜欢我。”
“......”
她的控诉充斥着满腹的委屈。
席宸锦微愣。
他怎么会不喜欢她?
正是因为足够喜欢,才会狠心推开。
纪子绵全程低着头,错过了席宸锦眸中那一汪没能压制住的爱意。
“那你就当我是医者仁心吧。”席宸锦语气平平的说道。
纪子绵抬起头来,忽而一笑。
讥讽道:“‘医者仁心’在当代似乎行不通,没钱,就没有医者仁心,有限的资源是要留给有钱人的,做医生的也要谋生,又有几个会损害自身利益去拯救他人?”
叹了口气,纪子绵轻嘲道:“再说了,那么多的病人,你们救的过来?”
“我承认你说的是很现实,但也不全是这样的,有的病人的确是超出我们的能力范围了,在能力范围内能救的,还是会抢救一下的,尤其是像你这样年轻的,人生才刚开始,做医生的也会感到惋惜。”
“我没有三十万,我也没有医保,席医生要不要留到我去世的那天再惋惜?”
纪子绵故作轻松的开着玩笑。
也坦白了她的困境。
她的狼狈都被席宸锦撞见了,她也没什么好遮掩的了。
“我有个办法能帮你,但是需要你付出点代价。”
“什么代价?卖身?我这样的还值钱吗?”
纪子绵自嘲三连问。
她想不出她一个穷鬼病秧子,还能有什么利用价值。

“连你也嫌我没工作了,我还不是为了在家带你们姐弟几个,我出去就是进厂一个月也能有个七八千的,不都是为了带大你们几个,你弟弟还小,还没结婚,我出去上班谁给他洗衣做饭?”
“......”
妈妈的哭喊声从电话里出传来。
心脏猛地的收紧,强烈的不适感涌了上来,没有继续听老妈吐苦水,纪子绵迅速挂断了电话。
呼吸沉闷的感觉越发强烈,苦涩的泪水顺着脸颊坠落。
没几秒,手机再次亮起,来电显示:弟弟。
她强忍着身体上的不适,接通了电话。
弟弟开口就是指责:“姐,你都跟妈说了什么,给妈气高血压都犯了。”
“......”
纪子绵愣了一下。
懊悔不已,微弱的声音轻颤着:“妈怎么样了?要不要去县城的大医院看?我叫车来。”
“姐,不是我这当弟弟的说你,你现在在城里享福了,也不见你孝顺了爸妈多少,你说话也该注意一点啊,那是咱妈,要不是我在家给她拿了药吃,咱妈就真让你给气死了。”
“......”
纪子绵破涕为笑。
又是妈妈的老一套。
一哭二闹,现在是到三了。
与姐姐不同的是,弟弟非常自私,在弟弟面前,她从未感受到一分做姐姐应该得到的尊重。
从小他就集万千宠爱与一身,爸妈什么都偏向他。
每次爸妈有什么需要她作出妥协,弟弟都会像这样出面,替爸妈出头。
纪子绵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毅然挂断了电话。
随即,手指长按在开关键上。
关机,锁屏一气呵成。
颤抖的手捏紧了手机,仰面爆哭。
哭着哭着,她只觉得呼吸的节奏很乱,后脑有些沉重,想往后倒去。
手脚也有些轻微的发麻。
一种不好的感觉直冲心头。
她试图打开手机,手指像是失控一般,变得异常僵硬。
对身体失去掌控的滋味令她心慌不已,呼吸更急促了些。
打开手机,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拨打了120。
“弄堂二号街......809室......”
跟120报上了地址,旋即一阵眩晕感袭来。
她拼命想朝着门口的方向去,害怕120到了进不来。
可身体却不允许了,眼前一黑,直挺挺的从床上栽了下去。
“这死丫头片子又在搞什么,真是的,可别死在我这里了。”
房东骂骂咧咧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120的警笛声也跟着传入耳中。
她想要醒来,眼皮却似有千斤重。
能感受到被人抬上救护车,也能听到耳畔的声音。
可她就是醒不过来。
晕眩感十分强烈,伴随着想要呕吐的滋味,十足的折磨人。
“她的家属呢?”
“听她房东说她好像是一个人独居,可能家属不在身边。”
“看看她手机能不能打开,联系一下她家里人。”
“......”
家里人......
闻声,泪滴汹涌而出。
她感受到护士抓着她的手解开手机的锁屏。
不知道护士会打给谁。
通讯录在脑海中过了一遍,不曾想到她还有哪个家人可以来签字。
原来......医院的急诊,没有人签字,没有人缴费,是不会救人的。
那么,在这座城市无依无靠的她,是不是就这样孤独的在急诊门口死去了?
意识彻底断片。
再次醒来时,她已经挂上了点滴。
清晨的阳光透过病房的窗户,洒落在她脸上。
纪子绵用手挡了一下阳光,第一时间朝着病床边看去。
“阿川?”
她轻唤了一声。
趴在床边睡着的男生忽地的抬起头来。
睡意蓬松的眼眸对上她有些惊讶的眼眸。
温润一笑,明显松了一口气:“你醒了就好。”
乔天川,她初中三年的同桌,也是她为数不多的朋友之一。
纪子绵有些意外。
他在备忘录最底端,怎么会是他来呢?
乔天川看穿了她的心思,主动解释道:“医院给我打电话,我刚好出差回来了,就直接赶过来了,还好赶来的及时,医生说你是呼吸性碱中毒,情况挺危险的。”
“中毒?”
纪子绵诧异的问道。
她没吃什么,怎么会中毒?
“呼吸性碱中毒是情绪激动的时候呼吸紊乱,肺泡通气过度,导致体内生成的二氧化碳排出过度引起了血液中的二氧化碳分压降低,以后遇到难过的事情可以先找我说说,实在要哭的时候记得提醒自己多深呼吸,不能再情绪这么激动了。”
“这样啊......”
纪子绵尴尬又不是礼貌的微微一笑。
她还没有听说过这个病症......看来有空的时候还是要多补充一些常识。
她眼睫微垂下来,留意到了乔天川身边的小行李箱。
有些不好意思的红了红脸。
他还真是出差回来直接赶过来的,看得出来很匆忙。
她一向很怕麻烦别人,一下欠了个天大的人情,有些急红了眼:“你刚出差回来一定很累了,回去休息吧,我挂完点滴自己打个车回去就好。”
她的焦急落在乔天川的眼中,完全就是焦灼的在赶人走。
嘴角的笑意僵了僵,压着心底的酸涩,轻声安慰道:“你才是应该好好休息的那个,你这样子让人怎么放心你自己打车?”
“我没事了,我就是......”
“别逞强!”
乔天川嗓音一沉,表情严肃了些。
强势的帮她拉了拉被子。
恰巧这时候有人走了进来。
纪子绵抬眸便撞进了一双森冷的眼眸中。
下意识的往后缩了缩,拉开了和乔天川的距离。
他刻意的举动引起了两个男人的注意。
乔天川眼眸微敛,难掩失落之色。
席宸锦眸光犀利的扫了乔天川一眼,语气酸溜溜的说道:“看来我担心是多余的,像纪小姐这样的万人迷,身边不缺愿意救美的英雄。”
天知道她今天没去家里,他心情有多忐忑,有多担心她的病情恶化。
等不到她,只能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来上班。
一来就听急诊的同事说她昨晚被救护车拖来抢救。
他卡都顾不上打,就跑了过来。
看见的却是她的病床边依偎着别的男人。
两人的惺惺相惜,看上去就像新婚夫妇一样亲密,顿时心底五味杂陈。
所有关心的话语都被心底的怒气堵了回去。
她还是和当年一样,身边那个位置从不缺人。
也从来都没有他的位置。
纪子绵接受他莫名的恶意,顿感委屈。
“席医生追到病房来,是担心我对你不责任?”
“一个会私自逃出住院部的病人,在我这确实没什么信用度。”
“一个装病碰瓷的医生,好意思谈信用?”
纪子绵眸光冷沉,带着几分怨气不甘示弱的瞪向席宸锦。
他不是受伤行动不便?
她看他比猪都壮!

翌日清晨。
席宸锦如约,在8:30分准时按下了她家的门铃。
纪子绵穿着睡衣,顶着鸡窝头从被窝里爬出来给他开门。
打了个哈欠,埋怨道:“你们做医生的是不是对时间都有强迫症啊?”
这么准时准点的来赴约,倒也不至于。
领个证而已,晚一会去好像也不会死。
席宸锦递上一束手捧花,纠正道:“守约是做人基本的诚信。”
“好吧好吧,尽快办完了也是好的,你在医院应该还要值班。”
鲜花的香味勉强让她恢复了几分精神。
纪子绵转身朝着卧室走去:“那你等我一下,我五分钟换个衣服就下来。”
打开衣柜,看着清一色灰色调的衣服,有些无从下手。
上班为了好洗,都是买的灰色调的衣服,统一色调就算是丢到洗衣机里也不担心会串色。
但......结婚应该要穿红色的吧?
虽然婚姻是假的,但是证是真的啊。
也算是她人生中第一次结婚,想要穿的隆重一点。
犹豫了两分钟,最终还是随意穿了一件,搭伙合作罢了。
入戏太深就不好了。
“走吧。”
“嗯。”
席宸锦做好了等她的准备,没想到她能这么快下来。
倒是有几分惊讶。
她穿的很日常,不像他,特意选了一件白衬衫,配上了红色的宝石胸针。
站在她身旁,倒是显得自己过于隆重了。
席宸锦走在纪子绵的身后,眼神深邃的凝视着她的背影。
心底酸酸的。
她穿的这么随意,一看就不在意。
领证在她的心里真的就只是一场“交易”。
尽管没抱有期待,还是有些失落感怎么压也压不下去。
去民政局的路上很顺利,一路上全是绿灯。
也破天荒的没有堵车。
纪子绵不禁感叹道:“要是上班的路也能这么顺畅就好了。”
起码可以多睡半小时。
到了民政局门口,纪子绵踌躇着,迟迟不肯进去。
席宸锦以为她后悔了,神色变得凝重了几分。
声音轻微沙哑:“你要是后悔了也没关系,说一声,我不会勉强你的。”
纪子绵扭头看向他。
太阳刚升起,朝阳的光辉洒落在他身上,他看上去那样的美好。
有房有车,还有一份收入不菲的稳定工作。
她在他面前真的很难自信的抬起头来。
她有些怯懦的问道:“你真的想好了?”
“我是认真的。”
席宸锦神色严肃,十分认真的盯着她的眼睛复述了一遍。
纪子绵转身,一头扎进了民政局:“你想清楚了就好。”
她哪怕他哪天会为今天的决定后悔。
既然他想好了,她也没什么好犹豫的,反正这场婚姻为她省了30万的手术费,换了她一条命,她不亏。
进了民政局才发现领证真的很简单。
双方的身份证复印一下,签字,拍个照就结束了。
甚至婚前体验都不用。
民政局也不像她在新闻中看到的那样,排在门口的人一个都没有。
反而离婚窗口那边排满了人。
临走时朝着那边看了一眼,每一对离婚的夫妻,眼里都没有光亮。
被生活蹉跎成了一副颓然模样。
“婚姻真的那么可怕吗?”
出了民政局,纪子绵还觉得后背有些发凉。
那些人有的还抱着没满月的孩子。
如果婚姻是这般模样,那姐姐这些年的日子该有多煎熬啊......
席宸锦没想到她会突然这么问,思考了两秒,才郑重的回答她:“如果选错人,是很可怕。”
他父母就是因为选错了人,才造就了一场人间悲剧。
也让他丧失了主动爱人的能力。
只要有女生靠近,他就会害怕在一起以后变成父母那般,拳脚落在曾经心爱之人的身上。
领完证,席宸锦先把纪子绵送到小区:“你回去收拾一下东西,下午过来找我办住院,我上午还有几台结扎手术要做,我先过去了。”
“好,我到了给你打电话。”
纪子绵挥了挥手。
目送席宸锦的车离开了小区,她才转身上楼。
正好遇到刚下楼的骆时一。
这次他的身边没有带程楚苒。
她眼眸很淡的瞥了他一眼,径直从他身边略过。
骆时一满脸不爽,一把拉住了她的胳膊:“你什么意思?”
“......?”
纪子绵回头疑惑的看向他。
“婚姻是两家谈好的,你现在这样,你让我们两家怎么下的来台面?”
纪子绵没想到骆时一还能这么理直气壮的质问她。
她胳膊一甩,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冷笑一声,问道:“骆先生,你和苒苒已经有小孩了,谈婚姻也该是你们之间谈,你和我之间清清白白,我们有什么可谈的?”
“你能不能不要揪着这事不放?我都说了这就是个意外,等她把小孩生下来了,我给她一笔钱我们之间就两清了。”
骆时一情绪有些激动起来。
剑眉紧蹙,俨然一副不耐烦的模样。
纪子绵愣了一瞬:“我没想到你能无耻到这种地步,以前还真是没看出来。”
“哪个男人喝多了不会犯点错,我也是被算计的,得饶人处且饶人,你不嫁给我,你以为你还可以嫁到什么好男人?”
“骆先生,这世界上比你优秀的人可遍地都是,你除了啃老,你浑身上下有哪点优点是你自身的吗?”
“我能啃老就行啊,我妈的家产是你们家祖宗十八代努力奋斗都赚不到的,嫁给我是直接飞上枝头了,程楚苒不就是看我有钱,费尽心思上赶着当我的女人,你怎么还身在福中不知福?”
“这福气你自己留着吃吧。”
纪子绵欲言又止。
她怕降低了自己的素质,把他家族谱都问候一遍。
骆时一见她要走,立刻拦在了她面前。
“啊!”
纪子绵一脚踩在他的脚背上,抬腿朝着他的腰部一踹。
骆时一当场吃痛,弯腰捂住身体。
纪子绵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好狗不挡道,你啊,做狗都是条孬狗。”
进电梯之前,还不忘回头补充一句:“我爸妈问你要的钱我让他们尽快还给你,你再敢纠缠我,我送你吃牢饭。”
电梯门关上。
骆时一气的在原地捂着裆蹦跶。
“好样的,就你有骨气是吧,我倒要看你有多少钱赔给我!”
“就算你是一身金钢铁骨,我也要给你折断了。”
他像个丢了玩具的小孩,满眼的不甘心。

“哪个女人不来月经,怎么就你天天喊痛,我看你就是太矫情,你不知道我出差很忙吗?”
纪子绵忍着腹部传来的阵阵剧痛,打给了唯一的紧急联系人。
她才开口喊了一声疼,便迎来了骆时一劈头盖脸一顿指责。
电话被挂断之前,他还抱怨了一句:“来个月经而已,又疼不死,忍忍不就行了,我看你就是仗着你妈救过我妈,挟恩图报真是没完了......”
“......”
纪子绵低头看了一眼被挂断的电话。
一头柔顺的披肩黑发垂落在眼前,遮住了她细长黛眉下那双溢满了悲伤的双眸。
她的月经已经来了20多天了,还没走,腹部的疼痛也一天比一天强烈。
一直想去检查一下,可是......年关将至,大家都在加班赶工,领导根本不批假。
她来上个厕所的功夫,组长就在发微信催促了。
打出去的求救电话,也被骆时一忽略了。
这就是妈妈千交代万交代......付出性命也要抓住的男人......
她心底一片苍凉,浑身冷汗直冒,随着一阵眩晕感传来,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醒来时,已经到仁爱医院门口了。
身旁是同组的两个同事,一左一右架着她往急诊赶去。
“真是的,大家都忙死了,偏偏要在这时候倒下。”
“我看她是真的好命,她倒了,没做完的工作就落我们头上了,我也挺想两眼一闭啥也不管。”
耳畔传来一声声同事的抱怨。
纪子绵疲惫的抬起头来,吓了两个同事一跳。
两人脸色瞬变,满眼关心的问候道:“你醒了......差点把我们吓死了?”
“就是,工作做不完可以讲的嘛,大家都是同事,也没人压榨你,你这样搞得好像我们多不人道似的。”
纪子绵听出了她的言外之意。
勉强扯出一抹笑意:“不好意思,给你们添麻烦了,我自己进去就行,你们回去赶稿吧。”
两人对视一眼,故作为难:“那行吧,都到医院了,你好好看病,我们先走了,活动快上线了,我们海报还没做完呢。”
目送同事匆忙离去。
纪子绵迈开沉重的步伐朝着急诊走去。
下班路过的医生见她情况不对劲,叫来了护士,借了急诊的轮椅,将她接进了急诊科。
“哪里不舒服?”接诊的医生语气寡淡的例行询问。
“肚子疼......”
纪子绵说完,医生按了几个位置,一边按一边询问:“这里疼吗?这里呢?”
“不疼......疼......对......就是这里......”
医生按的比较用力,疼的她眉头紧蹙,抿紧了嘴唇才没惨叫出声。
“转去妇科,席主任今天上午正好坐诊,让他加个号。”
纪子绵坐在轮椅上,身后的护士推着她转去妇科。
“席医生,急诊转来的,袁医生让你帮忙一下加个号。”
席医生白大褂都脱下了,上午看诊结束,正准备离开。
见是急诊送来的,冷冷的说道:“把人扶上来。”
护士扶着她躺到病床上躺平,席医生重新穿上了白大褂,坐回了电脑前。
冷声询问道:“叫什么名字,多大了,哪里不舒服?”
“纪子绵,26岁,肚子疼......”
她声音微弱的报出了身份信息。
医生敲键盘的声音猛地一顿。
纪子绵转头看去,五官线条精致的俊脸映入眼帘。
她的视线撞进一双深邃的眸子里,眸光带着凌厉的气息。
强烈的熟悉感涌上心头,她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
惊呼:“席宸锦!”
“你认识席主任?”护士震惊的打量着两人。
“......”
纪子绵尴尬的扭过脸去,面对纯白的墙壁。
席宸锦是她暗恋了五年的白月光,表白被拒的狼狈任就历历在目。
是席宸锦敲碎了她所有的骄傲,让她成为了全校的笑柄,大学四年她除了埋头苦读,没有任何社交。
她害怕面对那些人轻蔑的目光。
“裤子拉下去一点。”
她没有解释,席宸锦也没有任何反应,眸光冷冷的走到病床边冷声下达指令。
纪子绵闭上双眼,光是想到他炽热的眸光,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双手微颤着,把裤子往下拉了一点。
护士好心提醒道:“往下拉一点,拉到最下面,你这样医生怎么给你检查?”
“......”
纪子绵有些惊愕的偷瞄了一眼席宸锦。
他戴着口罩,仅露出的双眸染上了一丝怒意。
生怕会惹得他不耐烦,她在心底给自己做了一番思想建设。
看病而已,看完了就不疼了,治病要紧别矫情。
医生眼中无男女,在席宸锦眼中,看大体老师和看她没什么区别。
纪子绵把心一横,将裤子脱到脚踝处。
“......”
“你倒也不用全脱了。”
席宸锦清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护士怕她冷着了,帮她把裤子提到了大腿。
顿时,一股热流直冲脑门。
她瞬间红温了。
席宸锦倒是见怪不怪的样子,神情严肃的在她肚子上按了按。
问了几个问题。
“上次月经是什么时候来的?”
“23天前,来了就一直没走,今天量突然多了起来,肚子也疼的特别厉害。”
纪子绵声音有些哽咽。
她真的是太疼了......她不是矫情......
“有性生活吗?”
“没......”
“身份证带了吧?”
“带了。”
“先办住院,我给你开个检查,加急半小时就能出结果,你没有性生活我就不给你做内检了,拍个片看一下。”
席宸锦修长的手指在黢黑的键盘上迅速敲下了病历,在医院系统里开了检查:“带她去CT室,做完彩超直接转住院部。”
护士扶着她坐到轮椅上。
纪子绵趁机提上了裤子,双手攥紧了裤腿。
红着耳根垂下头不敢看向席宸锦。
她被推到CT室,做了检查。
护士帮忙办理了住院,安排了病房。
急诊的护士交接好就下楼回到自己岗位上了,新的护士给她挂上了吊瓶。
随着药水输入体内,疼痛缓解了一些。
耳边传来护士们窸窸窣窣的讨论声:“产科那边床位满了,临时分过来的。”
“看那男的宝贝他老婆真是宝贝的不行,据说产科的主任检查的时候稍微用力了一点都被投诉了。”
“这种家属最难搞了,跟伺候皇太后似的,一点伺候不好就投诉。”
纪子绵转头看去,新的病人被推了进来,正好安排在了她旁边。
正当她想转个身休息的时候,熟悉的身影闯入视线。
骆时一提着包,焦急的跟随在刚被推进来的病床旁边。
怒骂着一旁的护士:“你们怎么安排的,把你们主任叫过来。”
“妇科都是些不干不净的病人,万一孕妇感染了什么脏病,你们拿什么负责?”
纪子绵慌乱的扯过被子遮住了大半张脸。
忍不住偷偷的在被子下看向隔壁床上的女人,看清那人面容时,明亮的眸子震了震。
那人是她再熟悉不过的人......她的闺蜜。
陪她的闺蜜程楚苒产检......这就是骆时一所说的......出差?
“小绵,我怀孕了,你说这孩子到底该不该要啊?”
闺蜜试探的话犹如一记回旋镖击中了反应迟钝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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