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脑海里立刻浮现出进门时的情景。
“外面很多人。”
我声音干涩,“我进来前就看到院子里站满了人。”
“他们看向我的眼神……很奇怪。”
我努力回忆着,“不是好奇,也不是同情,更像是……在看一件祭品。”
当时我只顾着紧张和尴尬,以为他们是来看热闹的,或者只是村里的习俗。
现在想来,只觉得遍体生寒。
“他们根本不是来看热闹的。”
我声音发颤,一个可怕的念头浮上心头,“他们是来看守我们的!
防止我们跑掉!”
季南州脸色阴沉得可怕。
“看守……”他重复着这两个字,眼底掠过一丝狠厉,“他们都是帮凶。”
我遍体生寒,只觉得绝望。
我看着季南州:“那现在怎么办?”
季南州用低沉的声音说:“先在屋里找找有没有能出去的方法吧,我们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
我点了点头,跟着季南州在屋子里的角落四处寻找,终于发现角落里的一块地砖有些松动。
而那下面似乎有一个空腔。
我和季南州对视一眼,脸上都是欣喜。
“或许这个就是我们逃出去的机会。”
我点了点头,可现在新的问题又来了,这块地砖硬得出奇,我们徒手根本没办法拿出来,只能借助工具。
可这房间除了桌椅板凳外,几乎什么都没有,我们到哪去找工具呢?
季南州蹲在那块地砖面前想着可以撬开它的办法。
我四处寻找能用的东西。
我走到床边,轻轻敲了敲床下面的空荡。
刚才我就发现了这里,里面似乎是空的,而且格外的冷,不知道里面的墙根漏风。
我摸着床边下的木框,稍微一用力,那块木板就被我扯了下来,我也终于看到了床下是什么内容。
竟然是外面那个女人的儿子,他躺在一张寒冰床上,身上已经挂了霜,呈现不正常的青紫色。
这才是真正的死人。
我连滚带爬地跑到季南州的身边,因为惊恐我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能指着那边。
季南州的视线看过去,瞳孔猛然一缩。
“这女人真是疯了,竟然把儿子也放在这。”
怪不得我觉得这屋里竟然这么冷,原来竟然是这样。
我和季南州把木板合了上去,让那死人又在黑暗里沉睡下去。
可我却总觉得疑神疑鬼,时不时地往后看一眼。
季南州似乎被我这幅样子逗笑:“你刚进来的时候可不是这样。”
“你们俩可不一样,你看着像个正常人睡着了,那个人可是真死透了,我能不害怕吗?”
就在这时,我忽然在墙角看到一块砖头,刚才一直被我们给忽视了。
我连忙递给季南州,他手法利落地将屋子里的一条桌腿给卸了下来,然后撬动地上的地砖。
也就是在这时,门口再次传来动静。
女人走到门口说:“姑娘我还是进来帮你吧,要不然我不放心。”
我和季南州对视一眼,他飞快地躺到床上装死人。
而我则迅速地把喜服脱掉,只穿着内衣趴在了季南州的身上,我还不忘顺手把被子盖上,只留下肩膀裸露在外面。
也就是在这时,女人推门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