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无无的其他类型小说《师门给我募捐的五元,险些让我饿死无无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小熊蛋蛋”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电光火石之间,季远、谢子昂、李满仓三人几乎同步向他冲去。就在刀子即将落下之际,李满仓那双粗粝的大手率先握住了刀刃。浓稠的鲜血顺着紧握的手掌中缓缓流出,滴落在婴儿浅粉色的口水巾上。众人屏息后才发觉,锋利的刀尖距离婴儿要害仅一寸之遥。见状,谢仁慌忙撒开手中的婴儿,向警局外逃窜。“玥玥!!!”谢子昂来不及思考,立马侧身卧在地,用自己的身体去接住孩子。见谢仁逃跑,季远向门外的警卫大喊,“抓住他!!!别让他跑了!!!”这突如其来的一场闹剧让警局内外乱作一锅粥。他正要上前去追,却被身后一双手拦住。“别追了。”楚灵洱眉毛不自觉挑了挑,“你追不上的。”“为什么?!?”季远愤恨懊恼地踹了脚桌子,气自己竟让犯人在眼前跑了。“楚姑娘,他可是杀人犯!还是人...
《师门给我募捐的五元,险些让我饿死无无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电光火石之间,季远、谢子昂、李满仓三人几乎同步向他冲去。
就在刀子即将落下之际,李满仓那双粗粝的大手率先握住了刀刃。
浓稠的鲜血顺着紧握的手掌中缓缓流出,滴落在婴儿浅粉色的口水巾上。
众人屏息后才发觉,锋利的刀尖距离婴儿要害仅一寸之遥。
见状,谢仁慌忙撒开手中的婴儿,向警局外逃窜。
“玥玥!!!”
谢子昂来不及思考,立马侧身卧在地,用自己的身体去接住孩子。
见谢仁逃跑,季远向门外的警卫大喊,“抓住他!!!别让他跑了!!!”
这突如其来的一场闹剧让警局内外乱作一锅粥。
他正要上前去追,却被身后一双手拦住。
“别追了。”
楚灵洱眉毛不自觉挑了挑,“你追不上的。”
“为什么?!?”
季远愤恨懊恼地踹了脚桌子,气自己竟让犯人在眼前跑了。
“楚姑娘,他可是杀人犯!还是人贩子案中的买家!”
“买卖同罪,艹!”
他第一次在这么多人面前失了风度,出言不逊。
因为人贩子集团长久以来都没有消息,如今好不容易出现个买家可以作为突破口,却因为自己的疏忽,让人眼睁睁从警局跑了!
“他跑的方向是鬼门关。”
楚灵洱边说边向大门口走去,“所以你追不上。”
季远脊背一僵,身后一阵发凉。
“楚姑娘,你的意思是......”
他连忙跟上她的步伐,连带着身后众人一起向门口跑去。
刚到门口,只听巨大的一声碰撞。
“砰”——
“不好!!”
季远狂奔出去,向碰撞声的来源跑去。
只见一辆超大型卡车笨拙地横在十字路口。
车胎下,血流成河,肉浆四迸,尸块四分五裂地散落在地。
谢仁惊恐的眼睛还没来得及闭上,就已身首分离,曝尸在马路上。
季远英俊的眉目上挂着惊惧,呆呆地站在原地,难以置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卧槽......”
“我去,好他妈惊恐!!!”
“啊啊啊啊”
“真他妈是现世报啊!”
赶到他身后的众人们亲眼目睹了这一切,瞠目结舌地望着眼前这一幕。
楚灵洱平静道,“季副局,这就是他的命。”
“你现在要做的,是抓住卡车里酒驾的司机。”
季远震撼地望着眼前平静如水般的女孩,颤抖着下达命令,“逮捕肇事司机!”
“......”
审讯室。
季远久久无法从震惊中平复,“楚姑娘,你是怎么知道肇事司机酒驾的?”
“还有,你怎么知道谢仁会......会死?”
楚灵洱照例摆好香灰与纸钱,平静得仿佛一切都在掌控中。
“谢仁当初娶徐淑梅就是为了继承老丈人的家产,也是为了攀上教育厅厅长好在京城大学谋得一官二职。”
“倘若当年他选择拼尽全力救老婆一命,那么他将儿女双全,安度一生。”
“反之,他不仅会失去老婆,也会失去自己唯一的孩子,晚年潦倒街头。”
“可是他不信命”,她一边叠着手上的纸钱,一边道,“谢仁不甘心,想要逆天改命,于是选了买孩子这条不归路。”
“为了立好自己深情的人设,他每日每夜跪在妻子遗像前,演给小浩浩看,演给老丈人看,演给所有人看,让孩子内疚自责,让老丈人产生信任,让旁人觉得自己是个命苦的大善人。”
“可他不知道的是,改命是有代价的。”
“从他动了买孩子念头的那一刻,就注定短命而亡,苦心经营的声名殆尽,残尸曝野,死无葬身之地。”
“至于那个司机,我只能说恶人自有恶人磨,命运就是如此,一环接一环,环环相扣,永无止境。”
男人懊悔地拍拍脑门。
“谢谢大师,以后我一定把家里的小物件收好,防止大橘再发生此类危险。”
“它可是陪伴了我五年的家人,还好这次不危险,真不敢想象要是它......唉,幸好这次无碍。”
男人交了钱,连连作揖后转身离开。
楚灵洱打了个哈欠,“下一位。”
下一位是一个清瘦的年轻女孩。
“大师,我叫林小可。我......”
林小可话没说完,被一位不速之客打断,“抱歉,打断一下。”
楚灵洱抬眸,来人是一位西装革履的男子。
“楚大师,我是傅淳傅总的秘书小杜,是江向贤江总把您介绍给我的。”
“傅总想请您帮忙算件事儿,劳烦您到傅氏集团大楼一趟,价格随意开。”
他边说,边恭敬地作出“请”的手势。
楚灵洱顺着他手的方向望去,一辆豪华的私家车正停在菜市场门口,车前还有位人高马大的保镖。
看到这一幕,队伍后面的人炸了锅。
“我去,傅淳???”
“是我知道的那个傅淳吗!!京城首富,傅淳?”
“我草我草我草,活久见了。”
“我就说跟着大师能涨见识吧!!!”
“刚才谁质疑大师的!赶紧出来道歉!京城首富都来找楚大师,已经充分说明大师的权威了!”
楚灵洱倒是很平静。
她挥挥手,淡淡道,“排队。”
杜秘书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傅总这可是京城首富!
他又重复了一遍,把傅淳的名字咬得格外重,“是傅淳傅总让我来......”
楚灵洱睨了眼远处的车,“那就让他自己来排队,我这没有代为排队这一说。”
说完,她对林小可温柔笑笑,“小可,你继续说。”
杜秘书满脑袋问号。
这可是京城首富!
有几个人敢让他亲自排队的?
简直从未见过这么不懂变通的人!
林小可腼腆地扣着手指,嘟囔道,“大师,要不还是让他先算吧,别因为我得罪贵人......”
“小可,没事的。”
“这个世界因秩序而转,我自己定下的规则,无人可打破。”
“你有想算的直说便可说。”
闻言,杜秘书只好转身,硬着头皮去敲车窗。
他走远后,林小可这才开口,“谢谢大师。”
“我想算的倒不是什么大事儿,就是我最近时常感觉头晕眼花,全身乏力。”
“要说难受吧,也算不上,去医院查了好几次,都没查出问题。”
“但是每天都打不起精神,也有路边的大师说我这是被鬼上身了,要驱鬼什么的。”
“可是驱鬼一次要好几万,我一个月工资才五千......”
林小可说完,楚灵洱才发现,她面相确实异常至极。
眼窝深邃泛青,眼球似凸不凸。
颧骨并不高却一点不挂肉,五官走势全部向下,加上清瘦的身材,整个人一副气虚体弱的样子。
“你把八字写下来。”
林小可照做,把写了八字的纸递过去,“谢谢大师。”
掐诀后,她心中泛起了嘀咕。
这姑娘遇上的是人祸。
还是一时半会儿解决不了的那种。
“小可,我给你张符纸,你随时贴身带着,同家里任何人都不要说。”
“三日内,符纸必会变黑,到时你再来此处找我。”
“记住,不论发生什么都不要害怕。”
她交代完后有几分不放心,又对身后的林尧说,“林尧,你加上小可姑娘的微信。”
“他是警察,有什么事你联系他就好。”
林小可听到大师这么说,更慌张了。
“大师,我我我会不会有事啊?”
“只要把这符纸随身携带,回到家后一切如常,就不会有事。”
得到大师的承诺,林小可提到嗓子眼的心放了下来。
“好,谢谢大师,不过我身上没有现金,可以用微信转给您这位朋友吗?”她指着林尧。
“当然。”
交谈间,傅淳在保镖和秘书的簇拥下徐徐走来。
他衣着朴素,却气场强大得骇人,不怒自威。
杜秘书一路小步快跑,先跑到队伍前说道,“大师,傅总亲自来请您了。”
楚灵洱眨眨眼:“我下班了,杜秘书。”
她比出三根手指,“每天只算三卦。”
“什么?下班了?”
这不是耍人吗!
杜秘书觉得自己作为男人,乳腺都快堵了。
眼看傅总还有几步就到了,他咬牙切齿,“傅总请你是你的福气,不要不识抬举。”
“这福气给你要不要?”
林尧本来就讨厌他,因为他是江家介绍来的人。
现在这破秘书还敢对大师不敬,简直是往他枪口上撞。
“麻烦抬举别人去吧,我们大师还不稀罕你的抬举呢!听不懂什么叫一天三卦?”
杜秘书拳头紧握,正要上手,被身后傅淳的声音打断。
“小杜,你过来。”
“是,傅总。”
傅淳上前作了个揖,语气十分客气,“江兄同我讲有位年轻有为的大师,我起初还不信。”
“今日一见,果然如江兄所言,大师年轻貌美却有如此大的能量,还望我能够有这个荣幸请您帮忙。”
林尧挡在楚灵洱身前,“大师说了,今天已经算完了,您明日再来吧。”
傅淳笑笑,不紧不慢道,“这是100万的支票,作为薄礼,还请您收下。”
闻言,楚灵洱拨开林尧。
看清傅淳面容的那一刻,她手上收拾东西的动作不由得顿住。
她改口道,“您要算什么?”
杜秘书翻了个白眼。
“切,还以为多清高呢,还不是经不住金钱的诱惑。”
林尧扭头,震惊道,“大师?你真给他算?”
说好的规则和秩序呢......
他相信大师绝不是见钱眼开的人!
楚灵洱语气异常坚定,“算,必须算。”
傅淳状似无奈地摇了摇头,眼神中滑过一丝嘲弄。
没想到下一秒,“林尧,你帮我把这100万兑现,留下1000卦金。”
“其余的,一半捐给京城所有的福利院,一半捐给慈善基金会。”
“大师......”林尧心痛。
这么多钱,都捐了不太好吧。
好歹留一半啊!
傅淳眼中滑过的那丝嘲弄陡然消散。
他恭敬开口,“大师,我来是想求您帮我找儿子。”
“自打十年前我儿子被家中保姆弄丢后,我找了整整十年都没找到,悬赏奖金、网络寻亲各种方式都试过了,还是杳无音讯。”
“江兄推荐我来您这试试,您看看能否帮我算一下?”
一听是来找孩子,林尧的神经倏得绷紧。
又一起拐卖案?
她向季远手指的方向望去。
几十米外的大厅内,正坐着一位身形消瘦的年轻男子,怀中抱着个尚在襁褓之中的娃娃。
他旁边是位气质儒雅的老爷子,二人看上去貌似是父子关系。
“谢子昂。”
楚灵洱走过去,伸手拍了拍年轻人的后背。
“您认识我?”
年轻人先是有些诧异,蓦地又发觉眼前人有些眼熟。
“啊!你是那天枪杀案现场的......!”
谢子昂下意识捂住自己的嘴,小声做着口型,“的......仙女?”
九月二十七日那天,他本来正在和老婆孩子遛弯儿。
随着一声突如其来的枪响,他们被人群冲散。
就在无助之时,他拦下了一辆煎饼车,却没想到卖煎饼的大爷竟肯舍命相救!
直到今日,他还记得那惊心动魄的一幕:
面对黑压压的枪口,大爷骑着车向凶手横冲过去,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却,一位白裙仙子般的女孩从天而降制服了郑勇!
再后来,他们一家被送至医院进行全身检查,也就一直没有机会来与那位大爷道谢。
楚灵洱笑了,“我不是什么仙女,只不过是个玄道中人,都是我应该做的。”
“不过,你为什么会在这?还有这位是?”她指着一旁的谢仁问。
“哦”,谢子昂立刻起身介绍道,“这位是我的父亲,谢仁。”
“案发时他不在,今天是特意陪我前来道谢的。”
楚灵洱瞥了眼谢仁,眉头不自觉蹙了起来。
这山下,有李满仓这样的善人,也就有谢仁这样徒有其表的衣冠禽兽。
“您好,我是子昂的父亲。”谢仁起身伸出手。
她眼神略过谢仁握手的动作,“道谢就不用了,我说了,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毕竟这世上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
说这句话时,她咬字咬得格外重,仿佛是特意说给谢仁听的。
谢仁倒是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样,“姑娘说得在理,所以我们才特意来感谢。”
谢子昂一边哄着怀里的娃娃,一边有些窘迫地说,“仙女,哦不,还是叫您大师吧。”
“大师您误会了,我其实今天想感谢的另有其人。”
“不知道您还记得吗?那天您从郑勇的枪下,救了位大爷。”
“我今天来,就是想感谢他的。不瞒您说,他是我和孩子的救命恩人。”
“那天他早就已经虎口逃生,是为了救我和孩子才重新折返回去的......”
说着说着,谢子昂的眼眶中积蓄起了泪水。
怀中的小宝宝似乎也感受到了浓烈的恩情,瞪着大眼睛一言不发地望着爸爸,乖巧得仿佛一个糯米团子。
“大师,你知道那位大爷现在在哪里吗?”
“我是在医院听到陪诊的警察说,他被滞留在警局配合案情调查,所以才来的。”他指了指脚下的果篮和补品礼盒。
说话间,楚灵洱仔细端详着他。
不得不说,有其父必有其子,这位“谢子昂”的和善面相简直与满仓大叔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子昂,你母亲怎么没来?”
听到“母亲”二字,谢子昂先是愣了一下,脸上闪过一丝哀伤。
“我......我母亲”
“我母亲很早就去世了。”
他清秀的眉目中挂起几分自责与愧疚,“都怪我。”
“我母亲是因为生我而难产去世的。”
谢子昂从小就没见过亲生母亲,只是时常听到父亲醉酒之后跪在母亲的遗像前落泪。
这也让他从小就不敢向父亲打听母亲生前的事情。
在这个只有两个人的家里,“母亲”是禁忌。
“阿红,你你你你。”
张振业结结巴巴,“你,你听谁说的?”
见他没有否认,李大妈心中最后一丝希望也被扑灭。
“你不用管我怎么知道的。”
“你骗了我这么多年,还把我们婚后的夫妻共同财产拿去给你男朋友治病,亏我一直把王建华当成亲弟弟一样对待!”
“张振业,我们离婚吧。”
声筒对面的男声明显慌了神,“阿红,阿红你别冲动!”
“我承认我的确骗了你,可是我是有苦衷的,你先听我解释!”
“这么多年,我早就把你当成亲人了!我离不开你了!你现在离婚,不是要我的命吗?!”
李大妈是个明白人。
“张振业,我是敢爱敢恨,用现在年轻人的话来说我可能是有点恋爱脑,但不代表我是傻子!”
“你口口声声说离不开我,到底是离不开我,还是离不开我的钱?”
“就当我当年眼瞎看错了人!看上了一个如此无能的懦夫!”
“你明明喜欢男的,却又害怕世俗偏见不敢为自己的爱情争取!”
“你明明不喜欢女的,却要以伤害别人为代价满足自己的私心!蒙骗我三十多年!”
此刻的李大妈像个机关枪一样根本停不下来,“说到底,你无能懦弱,还又蠢又坏!我会找最好的律师起诉离婚,让你以过错方净身出户,一毛钱也拿不到!”
张振业被骂得体无完肤,这下连装也懒得装了:
“是,我就是不喜欢你!三十多年了,你今天才知道吗?”
“你也不照照镜子,就你那走样的身材,哪个直男能看得上你?”
“不和我形婚,你这辈子都嫁不出去!”
“那房子既然是共同财产,至少有我的一半!凭什么要求我净身出户,当年可是你死缠着我不放的!”
窗户纸一旦被捅破,人性最恶的那一面就会暴露无遗。
李大妈红着眼圈深吸了口气,“这些话你等着法庭上和法官说吧。”
她不再理会声筒里传来的恶语相向,当机立断挂了电话。
“大师,谢谢你告诉我这一切。”
她没想到在路边随手算的一次命竟然真的改变了她后半辈子的命运,“要不是你,我还不知道自己要被蒙在鼓里多久,唉。”
“大师,刚刚您说一卦一千对吧?”
“我现在身上没带这么多钱,明天我把剩下990块钱给您带过来。”李大妈说话的声音都是哽咽的。
“不用了李阿姨,我们修行之人言出必行,说了十块钱就是十块钱。”
楚灵洱从身上的布兜里掏出张黄符,用陈年老墨与少量朱砂混合均匀,寥寥几笔画了张符。
她把符递给李大妈,“阿姨,这是平安符,能保你后半辈子皆是坦途,亦能助你财产分割得顺利。”
“虽有些冒昧,但我还是想嘱咐您一句。”
李大妈道,“大师您说,我一定牢记心中。”
“这次虽然看走了眼,赌错了人。但切莫觉得当下恶果是自己性格使然,就想像他人一样变得温顺。”
“要知道,只要命运掌握在自己手里,不论得失与否就都是值得的。”
“您身上最宝贵的,便是这坚韧的性格。”
“莫追悔、莫懊恼、莫自责,命运的齿轮才刚刚开始。”
闻言,李大妈绷了许久的泪水骤然决堤。
她缓缓从板凳上起身,恭恭敬敬地向她鞠了一躬。
在周围吃瓜群众的一声声惊叹与震惊中,李大妈离开了菜市场。
“下一卦,谁来?”
“我我我!”
“我!!!!”
“让开让开,我来!!我可以加价!”
亲眼见证李大妈这一卦以后,围观路人纷纷对楚灵洱改观,争着抢着要算下一卦。
林尧自愿当起了秩序维护员,“去去去,不要哄闹。”
他点名了几个刚刚质疑大师的大爷,“你们不是不信吗?不信就别来啊!”
几个大爷羞愧难当,背着手走了。
“剩下的人,谁想算谁排队。”
众人见林尧和大师是朋友,便乖乖排起了队。
排在队伍最前面的是一个中年男人。
得到楚灵洱的默许后,他说,“大师,我想找个东西。”
“我父亲去世前给我留了一块牛骨章,但前不久突然找不到了。”
“这牛骨章是我家一位当过大官的祖上流传下来的,我父亲去世后就留给了我。”
“那天我大扫除,明明就把章放在沙发上了,不知怎么突然就不见了!”
楚灵洱问:“你可有那方印章的照片?”
中年男人点点头,“有的,我这就给您看。”
他掏出手机,翻了几张照片给她看,“虽然不值钱,但好歹是家传的,可不能在我这一代断了,唉。”
看到照片,楚灵洱忍不住乐了出来。
中年男人有些莫名其妙。
“大师,你乐什么呀?”
刚被林尧赶走的一位大爷兜兜转转又跑回来凑热闹,“大师,就算你算命算得准,也不能在人家伤口上撒盐呀。”
林尧见他又回来,举起拳头示威,“爱看看,不爱看滚。”
大爷闭麦。
现在的年轻人怎么这么暴躁,一点就着。
楚灵洱整理好情绪,收起笑容,“对不起对不起,不是故意的。”
“你家大橘这几天是不是突然变得不爱吃东西了?”
中年男人脸色不妙,“完犊子,不会让它给吞了吧!!”
那牛骨章拇指盖大小,因为年代久远所以四面早已磨得光滑,对小猫来说是比较容易吞咽的。
他回想起那天的场景。
在他把牛骨章放在沙发上之前,大橘正坐在窝里优哉游哉地摇尾巴。
等他回去找章的时候,大橘就已经在沙发上精神萎靡地躺着了!
楚灵洱笑着点点头,“你家大橘太馋了,什么都敢吃,我刚刚没忍住就笑出来了。”
“不过你放心,因为这块章体积甚小且没有棱角,对猫咪不会造成太大伤害,只是它身体里有异物感所以胃口不好。”
“这几天你可以求助专业兽医做一些促消化的猫饭给它,不出三日,那块章就会自然排出了。”
“自然排出......”中年男人面露些许难色。
“大师,那我要......”
楚灵洱实在憋不住了。
她嘴角咧开,露出光洁的一排牙齿,“你要去猫砂盆里找你的章了。”
“我要向各位道一声歉。”
“身为军长,没能保护你们到战争结束,是我谭振邦的失职。”
“身为军长,让各位游荡于此近百年,是我谭振邦的罪过。”
“身为军长,死后也未能同各位团聚,是我谭振邦的无能......”
他步履坚定又缓慢,一步步走到各位战友面前。
几人默契十足地肩搭着肩,抱头聚在一起,哭成一团。
“军长,军长,呜呜。”
“军长,我们好想你。”
孟怀国从未想过天能再与战友们相聚。
而此刻,他感受着肩搭着肩的实感,如此清晰的哭声,如此真实的触感,他不敢相信自己竟真能等来这一天。
“军长,呜呜。”老人抬眸。
如同百年前一样,谭振邦俯下身子,拭去他面庞上的泪水。
“小怀国,不许哭。”
“小男子汉,不许哭哭啼啼。”
孟怀国再也无法控制住体内汹涌澎湃而出的情绪。
活着的时候,那种隔着生与死的思念无法于外人道也。
如今,他真想一死了之,与军长团聚。
“军长,我好想你,小朱哥哥,小豆子哥哥,班长,白大哥,贺大哥,我好想你们!!”
闻言,谭振邦神色严肃起来,“军令如山!骑六师后勤部,孟怀国,听令!”
老人敬礼,哭声颤着,“到!”
“活下去。”
“这是命令。”
话音未落,谭振邦的肉身渐渐变得透明,如同被戳破的幻想,逐渐化作泡影,四散在空中......
这一次,孟怀国没有再伸出手去拥抱。
直至所有战友一点点消失,他仍保持着敬礼的姿势,眼神中满含坚毅。
......
那具白骨已不知所踪,随着四散而飞的灵魂悄然消失在了大地之上。
楚灵洱让一旁的孟怀国儿孙上前把老人搀扶走,自己则上前撒上了香灰。
众人的灵魂再次归位,眼前除了一片荒芜的地基,什么也没有。
黑岗村,还是黑岗村。
没有纷飞的战火,没有凶恶的敌人。
谭军长,李班长,那些年轻的军人们,似乎从未出现过。
又好似永远地存在于这里——
存在在黑岗村世代后人的心中。
*
与此同时,泉水街二号院。
门锁里传来钥匙转动的脆响。
孔梅赶紧恐吓林达,“小可回来了,别乱说话,能不能成就看今天了。”
“我回来了。”
林小可脱下外套挂好,一如往常。
“小可回来啦”,孔梅殷勤地上前接过她的挎包,递过来一杯陈皮水,“累坏了吧?”
“快把水喝了。”
林小可接过粉色杯子,“好。”
她尝了一口后说,“妈,今天这水怎么有股苦味儿?”
“您给我加点白砂糖吧。”
“啊?”孔梅脸上的心虚转瞬即逝,她接过杯子应下。
白砂糖罐里正藏着她用来下毒的乌头碱。
奇怪,女儿应该没发现什么吧?
孔梅内心生出几分狐疑,但仍旧处变不惊地从包裹乌头碱的罐中取出一小勺砂糖,倒入杯中。
“对了妈,今天我听别人说,外婆留的那块地可能要拆迁了。”
林小可卧靠在沙发上,平静地说,“好像能分不少房子。”
“你说什么?”孔梅一惊,手抖得差点把杯子打翻。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哦,是有这么个传闻。”
“你外婆家那地说要拆迁,都喊了多少了年了都没拆,估计又是哪来的市井传闻吧。”
她端着水,刻意放在林小可面前。又把粉色杯子往前推到她视线内。
眼见林小可正要端起杯子,一旁在沙发上坐着的林达声音迅速拔高,“小可!”
“怎么了爸?”
他随便抓了把瓜子儿,语气慌乱,“楼底阿姨新炒的瓜子,倍儿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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