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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八零,我选择抛夫弃女全文

顾时声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哦,我好像想起来了。上辈子他三十岁生辰那天,我亲手给他缝了一件衣裳,用的是制衣厂最好的面料和工艺。他那时是怎么说来着?骂我奢靡,铺张浪费,然后拿着衣服走人。见我愣神,顾时声眼底闪过愠意,“算了!穿旧衣服也一样的,但是我希望你过两天可以补上,心意总得到!”我笑着看他,上辈子被我养刁了,这辈子如他所愿回归简朴。“等一下。”他止住脚步,“我就知道你有……”我往他手心倒了把葵花籽,“礼轻情意重,顾老师瞧不上身外之物,我晓得的。”我啐了口籽皮,“诺,心意到了。”他像是被揭开了遮羞布般暴怒,“陆荀!你非要这么羞辱我吗?”“我知道这些年吃你的用你的,你有不满的地方,可是我以为你会支持我,理解我要写书作诗,我没想到你还是这副市侩小人的模样,上不得台...

主角:顾时声顾念忆   更新:2025-04-10 14:4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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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顾时声顾念忆的其他类型小说《重回八零,我选择抛夫弃女全文》,由网络作家“顾时声”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哦,我好像想起来了。上辈子他三十岁生辰那天,我亲手给他缝了一件衣裳,用的是制衣厂最好的面料和工艺。他那时是怎么说来着?骂我奢靡,铺张浪费,然后拿着衣服走人。见我愣神,顾时声眼底闪过愠意,“算了!穿旧衣服也一样的,但是我希望你过两天可以补上,心意总得到!”我笑着看他,上辈子被我养刁了,这辈子如他所愿回归简朴。“等一下。”他止住脚步,“我就知道你有……”我往他手心倒了把葵花籽,“礼轻情意重,顾老师瞧不上身外之物,我晓得的。”我啐了口籽皮,“诺,心意到了。”他像是被揭开了遮羞布般暴怒,“陆荀!你非要这么羞辱我吗?”“我知道这些年吃你的用你的,你有不满的地方,可是我以为你会支持我,理解我要写书作诗,我没想到你还是这副市侩小人的模样,上不得台...

《重回八零,我选择抛夫弃女全文》精彩片段

哦,我好像想起来了。

上辈子他三十岁生辰那天,我亲手给他缝了一件衣裳,用的是制衣厂最好的面料和工艺。

他那时是怎么说来着?

骂我奢靡,铺张浪费,然后拿着衣服走人。

见我愣神,顾时声眼底闪过愠意,“算了!

穿旧衣服也一样的,但是我希望你过两天可以补上,心意总得到!”

我笑着看他,上辈子被我养刁了,这辈子如他所愿回归简朴。

“等一下。”

他止住脚步,“我就知道你有……”我往他手心倒了把葵花籽,“礼轻情意重,顾老师瞧不上身外之物,我晓得的。”

我啐了口籽皮,“诺,心意到了。”

他像是被揭开了遮羞布般暴怒,“陆荀!

你非要这么羞辱我吗?”

“我知道这些年吃你的用你的,你有不满的地方,可是我以为你会支持我,理解我要写书作诗,我没想到你还是这副市侩小人的模样,上不得台面。”

他丢下葵花籽,留下一个清高无比的背影。

我莫名大笑出声。

是啊,上辈子支持了他四十多年,比不过人家一块心形石头。

笑着笑着,眼睫又湿了个透。

天边隐约可见白月,屋里几人仍在熟睡。

这样微亮的天空,上辈子为了家中生计,我见过无数次。

可从今往后,我做得一切,只会为我自己。

拖着简易的行李,我坐上大巴去到市里。

然后等待着前往深圳的火车。

约莫发车前十分钟,熟悉的声音自站外传来,“阿荀!

等等!

我有话说!”

是顾时声。

他被工作人员拦着,像个作乱分子,哪有半点文人摸样。

我放下行李,隔着围栏与他对视。

他喘了几口气,试图与我解释,“江忆在老家并不好过,所以我才接她来,我们家又不缺她这口饭,你这是何必呢?”

“我和她从来没有过什么,你就因为这个赌气离家出走?”

是啊,这辈子,上辈子,他们都没有发生过什么。

可是精神出轨,也算出轨的。

相比之肉体出轨,精神出轨甚至可以持续一辈子。

记忆在脑海里发酵,变得愈发深沉。

我无法想象上辈子四十多年,顾时声脑海里一直装着另外一人,然后还若无其事得和我结婚生子,同床共枕四十余年。

当真是恶心透了。

我轻轻笑了声,“顾时声,她在老家不好过,你就把她接到这,让我照顾她?”

“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事情,你这么多年,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亲近的人最懂刀子往哪割。

顾时声最害怕别人说他读书一辈子,最后一事无成。

果然,他猛地后退两步,“陆荀!

你嘴真毒!

我告诉你,要不是看在娃娃亲的份上,你以为我愿意娶你这样一个满腹营生算计的女人?”

我微微偏头,吐字清晰,“你娶我,是因为当年江忆看不上你一个穷书生。”

上辈子他靠着我吃穿不愁,让他错以为是自己有多么能干,这辈子还想直接连吃带拿。

他甩了把袖子,“陆荀,你走了就别回来,到时候哭着回来求我,我可不认你这个妻子!”

鸣笛声响起,我拖起皮箱,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这个地方。

放心,不会回来的。


火车摇摇晃晃,载着一个早已疲倦的灵魂,走向她的归属。

1980年,深圳。

我的文化不高,只记得这个时候,该来到这里。

上辈子为了家庭,守着一家小型制衣厂,草草蹉跎了一生,没有机会来到这里见证时代的腾飞。

脚尖触到地面的那刻,火红的朝阳照到我的身上,一切都在欣欣向荣。

除了时代,还有朝气蓬勃的我。

年仅三十岁的陆荀。

我给自己租了个小房子,日子虽简单,但总归是充满希望。

拿着几件制衣样品,我去到了当下最大的制衣厂。

凭借着上辈子的经验,很快就获得了一份工作。

制衣厂里的缝纫机声,成了日子向上攀附的鼓点。

原来离开了那个小镇,外面并没有太大风雨。

我见到了上辈子许多不曾遇见的人,看见了上辈子不曾瞧过的风景。

“荀姐,听说你要提拔车间主任啦!”

一个扎着麻花辫的小姑娘笑嘻嘻问我。

我放下手里活计,笑着点点头。

某个傍晚,我照常下班,忽然跑来一个脏兮兮的男子拽住我。

我抡包就打。

“阿荀!

是我!

别打了!”

来人正是顾时声,他眼睛布满了血丝,看起来憔悴极了。

“阿荀,和我回家,家里都快乱成一团了,你还在这干什么?”

我甩开他的手腕,冷道:“我不回去。”

“你知不知道我为了找你吃了多少苦?

我找遍了深圳所有的制衣厂,好不容易才找到你。”

他说完还举起皲裂的手背给我看。

我面无表情地“哦”了一声,“与我无关。”

如果这点裂皮叫吃苦,那我上辈子手上大大小小几百个伤疤算什么?

他像是受了炮烙似的收回手,问我:“那念忆呢?

你也不要了吗?

你是存心想让我们饿死吗?”

我反问他:“你有你的诗词歌赋,花前月下,顾老师哪里看得上钱财这些俗物?”

“至于顾念忆,就让江忆照顾不就好了,反正你们是一家人啊。”

他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脊背依旧像松柏一样挺得笔直,“阿荀,你先别闹了,你明知道写诗需要灵感支撑,我饭都吃不饱是写不出来的。”

“况且你以前嫁给我,按理说你一个市侩女子和我这个读书人原是不般配的,这么多年你也不吃亏。”

“所以,回来吧,家里需要你。”

他这话说的极其勉强,仿佛是对他孤高品格的极大侮辱。

我几乎要被气笑了,“顾时声,你放下碗骂娘,吃不饱又叫娘,白眼狼也没你能装。”

他不可置信地后退了两步,低声喃喃,“阿荀,明明你上辈子不是这样的……为什么这……”我替他说出了下半句,“为什么这辈子变了?”

他脸上是肉眼可见的惊愕,“阿荀你,你也是重生的?”

我笑了笑,不置可否,“上天是公平的,你有机会重寻少时月光,我也有机会重过自己的人生。”

“顾时声,这辈子,你可以不用再写厚厚的一沓信来思念她了。”

他瞳孔皱缩,“你……都看到了?”

“是啊,看到了,看到了我上辈子是多么可笑。”

趁他愣神,我转头上了公车。

他奋力拍打着车窗,再无半点儒雅的模样,“等等!

阿荀!

我还没说完!

你听我解释!”

车辆渐渐远去,将他和过去的我扼杀在八十年代的夕阳里。


脚步有一瞬的滞住。

是了,如果不离婚,我赚的钱,永远会有他一半。

这点郁闷一直持续到第二天上班。

老板看出了我的无精打采,了解之后满不在乎道:“我还以为是啥大事呢,你没听过前些阵子新修订的婚姻法吗?”

我书读的不多,表示疑惑。

老板上过学,她和我说,“新规定下来,感情确已破裂,调解无效,则准予离婚。”

我愣了愣。

原来,脱离苦海可以这么容易。

上辈子,我付出良多,苦闷之下,也想过离婚的。

我想不到能和谁提,于是就和自己的孩子说。

可是顾念忆告诉我,离婚很难,也很麻烦,说我年纪这么大了,这么做会给她丢脸。

然后几十年过去了,青丝变白发,这个想法湮灭在了岁月里。

“欸欸,陆荀同志,你怎么哭了啊。”

老板手忙脚乱。

我用袖套抹去眼泪,咧出一个笑,“没,没什么,我就是太开心了。”

……我忐忑地等待调解结果出来。

除了婚姻所的同志,老板也来了。

她拿出一只绿本,在我眼前晃了晃,“程序繁琐死了,我动了点关系,帮你拿到手了。”

我颤抖从她手中接过那只绿本,如获新生般激动。

某种意义上,我终于自由了。

从调解室出来,迎面对上顾时声,他拉着个脸,仿佛我欠他八百万似的。

他双眼猩红,哑着嗓子道:“阿荀,念忆还小,你当真不要我和她了吗?”

我平复了一下心情,面无表情,“每个月我会按照最低标准寄给她赡养费,其它的,你好自为之。”

他拉住我胳膊,“那我呢?

我怎么活下去?”

老板将我拉到她身后,一脸不解,“你有手有脚,离了女人,怎么就活不下去?”

然后忽然恍然大悟,“哦~原来是个吃软饭的。”

顾时声被戳中心窝,无了半点文人风雅,“你个臭娘们瞎说什么!

我的手是要用来写诗作书的!

是要和祖上一样做官的!”

老板噗呲笑出声,“高考前两年就恢复了吧?

所以,你大学是考不上的,软饭是硬要吃的,我今天算是长见识了。”

我给她竖了个大拇指,这才是真正的读书人啊,说出来的话刀刀致命。

顾时声指着老板,怒骂道:“就是你们这群女人的思想荼毒了陆荀,不然她该好好在乡里照顾我和孩子的!”

我给了他一巴掌,“给我闭嘴,顾时声,这辈子,上辈子,你都一样的没用。”

他捂着脸,忽然低低笑了两声,猛地抬脚揣在调解室铁门上,“什么狗屁司法程序!

我根本就没同意离婚,新修订的法一点都不符合三纲五常!”

几个同志七手八脚架住他。

顾时声冲着我喊,“丈夫不同意,妻子凭什么能走!”

我盯着他,忽然觉得可悲。

上辈子,他以读书人自居,常说我是旧时代的遗留物,跟不上新时代的步伐。

可现在看来,他才是糟粕。

再不理他半句,我转身离去。

回到厂子里,老板叫我去一趟她办公间。

“陆荀同志,你晓得的,帮你离婚,我也是有要求的。”

我点点头,如果不是她,单单凭我,是绝对不可能这么顺利的。

她拿出几个样式图,“认得不?”

我仔细瞧了眼,“呀,这不是我画的吗?”

老板接着说:“好苗子不该埋没在日复一日的车间里,这样,我出钱,送你出去系统地学习,考虑一下不?”

见我愣在原地,她继续道:“我呢,是希望新时代女性的才华不仅止步于此,而是应该走向更为广阔的天地,那才是我们真正应该绽放光彩的地方。”

她的话像一颗石子掷入我的脑海,激起涟漪阵阵。

“怎么,不愿意?”

我差点没跪下,“愿意,愿意的!”

“欸,你怎么又哭了。”

我抹了把眼角,将眼泪化在手背上,“还是开心的。”

离了顾时声和顾念忆之后,每一滴泪都是开心的。


回来时已是傍晚,交接手续约莫要一周才能完成,这段时间刚好够我清算打点制衣厂过去几年的收入。

加上收购的钱款,足够我去其他地方过得很好了。

顾时声在院前来回踱步,见我回来,忙拉着我絮絮叨叨,“阿荀!

明天中午做点好吃的,饭不要用糙米,要用最好的米,对了,再用粮票换点猪肉,最好把后院的鸭也给宰了。”

他双手不停的拍掌,难掩内心兴奋。

我问:“什么人要来?”

在我上辈子的印象中,并没有哪天需要这么隆重。

顾念忆探出脑袋,同样笑意盈盈,“是江姨姨要来!

爸爸前几天特地写信邀请她来我们家,今天终于收到回信啦!”

心中疑惑腾升。

上辈子,我从未见过江忆。

这辈子她缘何会来?

转头看向顾时声,恰好没错过他眼底的一抹精亮。

那是不属于三十岁顾时声的眼神。

原来啊,有遗憾的不止我一人,重生的也不止我一人。

不过也好。

我正好奇,顾时声如何用他那洋洋洒洒大十封诗歌,招待他的白月光。

金钱市侩尚能换得油米几升,有情只配饮水饱。

……第二天鸡还没打鸣,顾时声就已经起了。

烧水,洒扫,忙活的像过年。

上辈子我和他结婚的四十多年,他从没起过一次早,更别谈这般主动打理屋子。

原来只是不够上心罢了。

“妈!

你怎么还不起,江姨马上就来了!

还不快去准备起来!”

顾念忆推搡着我,嘴巴嘟的可以挂菜篮。

顾时声拿着扫把进来,“念忆,你去督促妈妈买菜。”

“是!”

她偏头看我时,脸上瞬间落了笑,眼里尽是鄙夷与不屑,“江姨姨和爸爸都是喝过墨水的人,你别敷衍了事,买菜的时候别再为了那一两分钱讨价还价,丢脸死了。”

我苦笑一声,涩意充斥着眼眶,“没有我这讨价还价,哪来你和你爸吃的用的。”

顾念忆扬起脖子,“爸爸说了,钱是赚出来的,不是省出来的,你别强词夺理!”

看着她和顾时声如出一辙的五官,我心痛难当。

如果能再重生早个十年就好了,至少没有塞不回去的孩子。

顾时声总是负责唱红脸,打圆场道:“好了,别和妈妈赌气,她也不容易。”

又对我不停交代,“今晚再添两条鱼,江忆喜欢吃鱼,一条炖汤一条红烧……”这个年代糖油珍贵,重生回来的他显然是忘了,一心只想给白月光最好的。

我没忍住问,“顾时声,那我呢?”

我算什么,我喜欢吃什么,你又把我当什么!

他愣住,没反应过来,“你……一起喝点汤不就行了。”

这里的空气让我窒息。

在眼泪掉下来之前,我大步往外走去。

我和顾时声是娃娃亲,是顾念忆嘴里的“封建糟粕”。

而他和江忆,是当年知青下乡认识的。

顾时声祖上出过举人,但时过境迁,早就拿不出几份像样的彩礼,只有他亲手攥写的“墨宝”几样。

这段缘分最后无疾而终,成了顾时声永远求而不得的梦。

他回乡后和我结婚,我的制衣厂也从小作坊到后来的初具规模。

上辈子将这读书人养的十指不沾阳春水,只知诗词歌赋不知柴米油盐。

乍然重生,他仍以为这辈子过得还是这般富足安康。

可情谊早在上辈子耗尽,这辈子,他和顾念忆,我一个也不养。


过去四十年,我负责经营制衣厂养家糊口,丈夫负责追求他的文青梦。

他弥留之际,手中紧紧攥着一枚心形石头,嘴里还不停呢喃着初恋的名字。

“从前车马很慢,一生只够爱一人……”女儿将他们的故事发表,无数读者为此深受感动。

呜呜呜,希望两位老师下辈子能有机会在一起。

都怪该死的包办婚姻!

让林老师和不爱的女人过了一辈子!

她对着病床上的我念着评论,绝望悲戚下我闭上了眼。

“妈,你这什么态度,爸爸和江姨这辈子遗憾错过,你作为既得利益者还想怎么样?”

眼角清泪滑落,我在不忿中咽了气。

再次睁眼,我重回有人要收购制衣厂那天。

这次,他选他们的浪漫主义,我自迎朝阳去。

……废旧的收音机发出八十年代特有的磁声,我确认我重生了。

院里,顾时声拿着一块心形石头,眉飞色舞地给年岁尚小的顾念忆讲它的故事。

上辈子,我一直知道的。

那是顾时声初恋给他的离别礼。

起初我并不在意,毕竟谁没有几段青葱岁月呢?

可我没想到,顾时声竟惦念她至死,连最后一刻掌心还死死捏着那块心形石头。

而我甚至连她的名字都不知道。

直到顾时声死后,我替他整理遗物时,才在他的被褥里翻出一沓书信。

时间跨度长达四十年,可我和他结婚也不过三十九年。

信纸落款江忆。

顾念忆。

他为我们的女儿取名念忆。

想到这,胃里一阵痉挛,我痛苦地捂住胸口。

手里新鲜寄来的信纸被我拧成一团,我重新展开,——荀姐,咱们这个已经是良心价了,实在不行,我再添个两万,您就把制衣厂卖给咱呗!

每月另分你百分之五分红!

我闭了闭眼,做出了与上辈子背道而驰的决定。

艰难抬手,在背面写下“成交”二字。

上辈子,我操持着这家制衣厂,支撑了全家所有的支出。

而顾时声则在追求他的文青梦,整天与诗词歌赋相伴,与笔墨打交道。

可带来的只有近乎为零的收入。

饶是如此,女儿仍然视他为偶像,一心要继承她父亲的“遗志”,甚至为顾时声和江忆爱而不得的故事感动不已。

这个年代的车马很慢,一生只够爱一人。

那我呢?

我这四十多年来的付出,在他们眼里究竟算什么?

死前的不甘再次堵上心口。

幸好,我重生了,能有重新来过的机会。

这次,他们选他们的浪漫主义,我自迎朝阳去。

许是我的视线太过灼热,院里的父女二人终于注意到了我。

顾念忆睨了我一眼,继续捧着宝贝似的摩挲着那块心形石头,“爸爸,如果不是和妈妈的包办婚姻,你是不是就能和江姨姨在一起啦?”

顾时声捂住她的嘴,声音不大却能让我听的一清二楚,“念忆小声点,你妈听了会不高兴的。”

顾念忆捂嘴偷笑,“没事的,妈妈没文化,只会经营算计,听不懂咱们新时代人的话。”

这些话像个巨大的巴掌一样打着我的脸。

强忍住心酸,我将信纸塞入口袋,准备去到镇上邮局寄出。

既如此,我想看看,这辈子没有我的经营算计,这对父女如何靠他们的文人风骨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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