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寒想要抱我,而我抱着路昂后退,彻底划清界限。
他像是要证明什么,掀开衣袖,露出血淋淋的伤口。
之前,他的手腕纹着林菲菲的名字缩写,我提过好几次让他去洗掉,他都不肯。
久而久之,我就放弃了。
可现在,他像是疯了般证明对我的爱意。
血滴在地板,不一会儿就积成小水滩。
余寒脸色苍白,身形摇摇欲坠。
记者扛着摄像机跑来,怼着余寒的脸拍。
“余先生,请你解释一下在家养鳄鱼的想法?”
“你怎么可以把自己的未婚妻用来喂鳄鱼呢?
这是违法的。”
摄像机转向我,路昂眼疾手快地挡住我的脸。
他牵着我的手逃跑,身后传来余寒的无能咆哮。
“俏俏,你才是我的未婚妻。”
他被记者堵着没法脱身,我和路昂在江边奔跑。
凉风吹动我和路昂的发丝,我从未觉得身心这么轻松过。
跑了很久,路昂终于停下来。
他牵过我的手,将戒指戴在我无名指。
路昂的眼睛比我见过的所有星星都更亮,他给我承诺。
“俏俏,选我吧,我不会让你失望。”
“你追在余寒身后三年,我就等了你三年。”
“俏俏,给我一个机会。”
眼泪从眼眶漫出,我扑进路昂怀里,搂着他的脖子。
“路昂,让你久等了。”
互相表明心意后,路昂把我送回家。
他温柔地摸摸我的头,欲言又止。
我戳戳他的脸,“有什么就说什么呗。”
路昂忽然凑过来亲在我侧脸,动情地捧着我的脸。
“俏俏,可以搬过来和我一起住吗?”
我主动踮起脚尖吻住他的唇,摩挲着无名指的戒指。
“当然可以。”
不远处,余寒站在灯光下看着我。
“余寒,看够了吗?”
余寒的衣袖被血液浸湿,他可怜兮兮地眨眼。
“俏俏,我的手好疼。”
我和路昂十指紧扣,朝他的方向举起手。
“余寒,我对得起这三年的感情。”
“你要是还有点良心,就放过我,别再缠着我了。”
他低头,灯光晦暗,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晶莹的泪珠滚落,余寒居然哭了。
我的心脏狠狠一颤,但很快就恢复平静。
路昂站在我身侧,他挑衅地望着余寒。
“余寒,俏俏是我的。”
余寒从口袋里掏出一枚婚戒,他丢进旁边的下水道。
他缓缓开口,“俏俏,我是真的想和你结婚。”
“可是林菲菲说她好遗憾,没有和我步入婚姻的殿堂。”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居然答应她,无意间伤害你。”
直到最后一刻,余寒还是不死心地解释原委,企图我回心转意。
可是我啊,早被他伤透了心。
我轻笑,“余寒,你明明全部都知道。”
“你知道其他人都笑我是舔狗,你清楚林菲菲欺负我。”
“你纵容他们欺负我,其实你就是不爱我。”
三年了,我终于认清现实。
余寒落寞地扯动嘴角,他不舍地转身。
“俏俏,你不用担心林菲菲来找你麻烦。”
“她不会有机会欺负你了。”
这些事我都懒得管,路昂在我身边,他不会眼睁睁看着我受欺负。
从此,余寒消失在我的世界里。
我和路昂举办婚礼那天,我收到一枚帝王绿翡翠戒指。
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信息,但是我知道,这是余寒送来的。
路昂吃味地揽住我的腰,“俏俏,他又来抢你。”
我转头将戒指典当,把钱捐给儿童基金会。
这也算戒指最好的去路了。
而我和余寒,此后再无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