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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我带着世子征战四海曲凌侯府大结局

跳舞的向日葵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闻言阴阳怪气,“还是老夫人好谋算,人死了还得榨干骨髓。”她连母亲都不叫了。“你......”显然老夫人也没想到她竟然这样撕破脸,“你就是这样侍奉婆母的?”宋氏抹了把脸上的泪水。突然抡圆了胳膊给了曲裎一耳光。曲裎毫不设防,猝不及防得人都差点跌在地上。左脸火辣辣地疼,整个人僵在原地。他缓缓抬手碰了碰脸颊,难以置信地看向眼前的人。“反了,真是反了。”老夫人先回过神来,也顾不上叫下人,扑上去要厮打宋氏。曲凌恰到好处的拦住了她。“祖母,您才服了药,不可动气,”她朝翠缕使眼色,“爹和夫人之间的事情,让他们自个去处理。”翠缕也跟着劝,边说话边给老夫人顺气,“您只管看着,有下人们在,哪里值当您亲自动手。”她是不怕宋氏的,甚至带了些...

主角:曲凌侯府   更新:2025-04-11 16:2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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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曲凌侯府的其他类型小说《重生后,我带着世子征战四海曲凌侯府大结局》,由网络作家“跳舞的向日葵”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闻言阴阳怪气,“还是老夫人好谋算,人死了还得榨干骨髓。”她连母亲都不叫了。“你......”显然老夫人也没想到她竟然这样撕破脸,“你就是这样侍奉婆母的?”宋氏抹了把脸上的泪水。突然抡圆了胳膊给了曲裎一耳光。曲裎毫不设防,猝不及防得人都差点跌在地上。左脸火辣辣地疼,整个人僵在原地。他缓缓抬手碰了碰脸颊,难以置信地看向眼前的人。“反了,真是反了。”老夫人先回过神来,也顾不上叫下人,扑上去要厮打宋氏。曲凌恰到好处的拦住了她。“祖母,您才服了药,不可动气,”她朝翠缕使眼色,“爹和夫人之间的事情,让他们自个去处理。”翠缕也跟着劝,边说话边给老夫人顺气,“您只管看着,有下人们在,哪里值当您亲自动手。”她是不怕宋氏的,甚至带了些...

《重生后,我带着世子征战四海曲凌侯府大结局》精彩片段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闻言阴阳怪气,“还是老夫人好谋算,人死了还得榨干骨髓。”

她连母亲都不叫了。

“你......”显然老夫人也没想到她竟然这样撕破脸,“你就是这样侍奉婆母的?”

宋氏抹了把脸上的泪水。

突然抡圆了胳膊给了曲裎一耳光。

曲裎毫不设防,猝不及防得人都差点跌在地上。

左脸火辣辣地疼,整个人僵在原地。

他缓缓抬手碰了碰脸颊,难以置信地看向眼前的人。

“反了,真是反了。”老夫人先回过神来,也顾不上叫下人,扑上去要厮打宋氏。

曲凌恰到好处的拦住了她。

“祖母,您才服了药,不可动气,”她朝翠缕使眼色,“爹和夫人之间的事情,让他们自个去处理。”

翠缕也跟着劝,边说话边给老夫人顺气,“您只管看着,有下人们在,哪里值当您亲自动手。”

她是不怕宋氏的,甚至带了些恨意。

老夫人养着她,是要给侯爷做妾的。

当年先夫人也松了口。

可宋氏嫁进来,抱着侯爷不松手,她也就耽搁了。

老夫人不是没有让她嫁出去的想法。

翠缕自己不愿意。

和侯爷比起来,外头那些人简直是一摊烂泥。

侯府的富贵,寻常百姓连想都不敢想。

哪怕不做姨娘,做个有脸面的下人,也比小门户的姑娘们强。

翠缕已经快三十了。

本来是歇了心思。

可最近新进府的姨娘,又让她心里的那团火冒了出来。

宋氏真的被厌恶了才好,她没准还有机会。

听说,侯爷歇在妙姨娘那时,夜里回回要叫水的......

“我宋家的女儿,容不得你羞辱。”

宋氏声音嘶哑,却字字如刀,“休妻?做梦。”

她双目赤红,手指着门外,“要和离,我等着你!”

曲凌站在阴影处,她第一次发现,这个向来虚伪做作的继母,倒也有可取之处。

“好,好得很!”曲裎怒极反笑,“去把二姑娘给我叫过来!”

“你想干什么?”宋氏脸色变了,“我和你之间的事情,和连枝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曲裎额角青筋暴起,“她的母亲要和离,要离开侯府,她这个做女儿的,难道不该知道么?”

“去把大少爷和二少爷全部叫过来。”曲裎变本加厉。

宋氏心在滴血。

她怎么也没想到,有一天会被曲裎用孩子来威胁。

老夫人冷哼着翻了个白眼。

都嫁到侯府生了三个孩子,竟然还在异想天开。

“谁也不许去叫!”宋氏尖锐的声音回荡,嘴唇咬出血来,却也没有再说和离的话。

曲凌眉头微蹙。

她不是可怜宋氏,只是觉得曲裎比她想的更为虚伪。

道貌岸然的衣冠禽兽。

曲凌脑海里想起这个词。

“你既然不愿再操劳,连雪的丧事就交给妙姨娘来办,”曲裎说,“府中事务有母亲打理,你也无须再插手。”

他的目光停留在翠缕身上,“母亲若是累,就让翠缕帮衬着些。”

翠缕狂喜,按耐住内心的尖叫。

“我还有阿凌,”老夫人恨不得踩死宋氏,“徐氏生的孩子,到底是比有些人的强。”

这话简直是活生生的把宋氏的心戳出几个洞来。

是奇耻大辱!

宋氏喉间涌上腥甜,“欺人太甚......”

话音未落,竟喷出一口鲜血。

“夫人!”满屋丫鬟惊叫着上前。

曲裎丢下一句,“病了就好好养着。”

随即搀着老夫人走了。

从云松堂出来,曲裎才终于有时间和曲凌说几句话,“阿凌,今日多亏了你。”

曲凌低垂着眉眼,“父亲言重了,女儿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侯府。”


侯府又派人来了。

曲盛满肚子怨气,进门先踢了一个小厮。

见到曲凌,更是言语不满,“祖母日夜念着姐姐,姐姐反而要三催四请,是何道理?”

曲凌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问,“方嬷嬷杀了我的乳娘,父亲可说过如何处置?”

“那婆子,打死了便是,”曲盛毫不在意,催促道,“姐姐准备何时动身?”

他放不下京城的繁荣,离开一日,也难受得紧。

“把方嬷嬷带来。”曲凌吩咐。

五花大绑,头发凌乱的方嬷嬷被扔在地上,身上还散发着难闻的气味。

“侯府要打死你,”曲凌笑道,“这可如何是好?”

方嬷嬷的嘴巴被堵着,闷闷的哼着。

曲盛不耐烦听,转身要走。

却听曲凌说,“是夫人指使你杀我的么?”

听琴上前,扯开塞嘴里的帕子。

“是......是夫人,”方嬷嬷哭诉,“夫人说了,大姑娘六年前就敢刺她,有了长公主做靠山,不知如何嚣张。”

曲盛的脚步顿住了,有些难以置信。

神仙一样高雅的婶娘,原来这般狠辣。

“那你怎么杀了周嬷嬷?”曲凌问。

方嬷嬷继续说,“她早被夫人收买了,这些年怂恿姑娘嫉恨侯爷,嫉恨老夫人,还给姑娘下药......”

曲盛惊恐的去看曲凌。

见曲凌眼泪掉落,“她还是不肯放过我。”

模样十分可怜。

听琴麻利的把方嬷嬷的嘴又堵上了。

“打死吧,就在这,都看着,残害侯府的血脉,是什么下场。”曲凌神色冷漠,目光淬冰。

方嬷嬷被按在地上,她挣扎着抬起头,眼中满是惊恐与绝望。

怎么会这样?

昨夜,曲凌去找她。

告诉她只要说这一切都是侯夫人的主意,就放她一条生路。

曲凌甚至将三千两银票塞在她怀里。

“江州是我的地方,我放你走,你改头换面,侯府只当你死了。”

怀里的银票烫得方嬷嬷的血都沸腾了。

曲凌怎么说,她便怎么做。

举起的厚重木棍,狠狠砸向方嬷嬷的背脊。

鲜血染透了她嘴里的帕子。

方嬷嬷挣扎着,指甲几乎折断。

她被骗了。

眼里怨毒的目光直射向曲凌。

曲凌俯视着方嬷嬷,嘴角勾起一丝冷笑眼中没有一丝波澜。

方嬷嬷的惨哼声渐渐微弱,最终化作一声无力的呻吟。

她的身体软软地倒在地上,鲜血从她的口鼻和身上涌出,染红了地砖,蔓延成一滩刺目的红色。

曲盛站在一旁,脸色苍白如纸,双腿发软,几乎站不稳。

他紧紧抓住身旁的柱子,声音颤抖着,带着几分惊恐,“姐姐......这......是不是太残忍了些?”

纨绔子弟,花天酒地,这样血腥打死人的场面是头一回见。

心里对曲凌的那点轻视此时全化作了恐惧。

姐姐杀人不眨眼!

曲凌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声音如冰,“残忍?你没听到她说,是夫人要杀我么?”

曲盛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脑海里徘徊着曲凌的话。

屋内的下人也个个面如土色。

血色的冲击令人作呕,却都不约而同的记住了方嬷嬷死前说的话。

夫人不仅收买了大姑娘的乳娘,还给大姑娘下毒。

那六年前大姑娘刺伤夫人,是自导自演?

方嬷嬷的尸身被席子卷了扔到乱葬岗。

听琴将三千两银票呈给曲凌,“银子拿回来了。”

银票染了血,透着诡异的红。

曲凌盘腿坐在一尊佛相前,双眼微闭,捻着佛珠,“捐给济生堂吧。”

听琴恭敬的退下。

上一世,来接曲凌的也是方嬷嬷,回京的路上,让她吃了不少苦。

曲凌回府第一件事便是告状,让侯爷和老夫人为她做主。

却被宋氏几句话轻飘飘的遮掩过去,还让曲凌背上了挑剔野蛮的名声。

她再也不寄希望于侯府的人。

该死的人,她自己来杀。

马车驶出江州时,是个艳阳天。

池渊骑马站在远山的亭子上,目送马车渐渐远去。

“大人,咱们也该回京了。”侍从轻声提醒。

池渊想起那个在佛祖前满身杀气的姑娘。

她似乎认得他。

“回京后,派人盯着定襄侯府。”

他很想知道,是什么让那姑娘戾气横生。

曲凌刚到京城,定襄侯府就得了消息。

只是无人放在心上,更没人去迎她。

侯府大门紧闭。

曲盛看了曲凌一眼,“姐姐稍等,我去敲门。”

“不用了,”曲凌说,“我不进去。”

曲盛不明白,不回家,那要去哪里?

“听琴,去公主府。”

上一世,也是这般情形,她气得砸了侯府的大门。

动静引得诸多的人前来围观。

最后却被罚跪祠堂三天。

六年未归家,一朝入门就被厌弃,府里的下人最会见风使舵,她这个嫡出长女,颜面扫地,威信全无。

长公主得了信,亲自来侯府。

骂得老夫人狗血淋头,又在朝堂上寻了定襄侯的错。

可曲凌的日子并没有好过。

“侯爷有什么错呢,明明是大姑娘一回来就闹出事,连累侯府。”宋氏对定襄侯说。

气得定襄侯拿着鞭子抽了曲凌。

曲凌疼得要命,带信给长公主带她离开。

宋氏的女儿曲连枝在老夫人耳边吹风,“大姐姐仗着长公主的势,连祖母都不放在眼里。”

二房的夫人何氏附和,“她不在侯府长大,与咱们不亲,出去指不定乱说话,侯府的名声不好听,侯爷和二老爷说不定还会被御史参个治家不严。”

老夫人告到宋皇后跟前,说长公主插手侯府家事,强夺曲家姑娘。

太子一派趁机弹劾长公主。

曲凌最终是没能离开,去报信的观棋月余后被溺死在侯府后院的莲池中。

她疯了般的哭闹。

周嬷嬷挑拨,“长公主若真心为您好,就该不顾一切带您走,再不济也该讨个郡主的封号给您傍身,说到底,还是没把您放在心上。”

她连长公主也恨上了。

“姑娘,公主府到了。”听琴的声音将曲凌拉回。

她跃下马车,仰头望着高阶朱门,手指飞快捻着佛珠。

回来了,那么,先杀谁比较好呢?


赵元容穿着鹅黄色绣海棠花的褙子,眉目如画,一如记忆中明媚鲜活的姿态。

曲凌胸口猛地一窒。

上一世,赵元容待她一直很好。

未去江州之前,她去公主府的日子很多,几乎是和赵元容相伴长大。

去了江州,周嬷嬷说,“若是没有她,您母亲也不会死。”

“您被困在这,她从不来看您,也不想着接您回去。”

她被挑拨得对赵元容没有好脸色。

即便如此,赵元容也没有怪过她,无论在哪里都护着她。

柳悬负她时,赵元容气愤道,“这样的男人,不要也罢,我去打他一顿给你出气。”

后来她被算计要嫁给一个商户人家,也是赵元容说,“不嫁,我就不信,他们还能逼死你。”

那会她名声被侯府毁了,世人皆以为她自甘堕落与商户苟且。

赵元容嗤笑,“名声有什么好在意的,不过是束缚人的牢笼,只要你不在意,便没有任何人能用这道枷锁框住你。”

可惜这个道理,曲凌死过一次才明白。

最后她被关在大理寺,李嬷嬷说,赵元容又去找太子了,想必为了她,又和太子大闹了一场。

曲凌曾经偷听宋氏气急败坏的说,“太子被赵元容迷昏了眼,不惜担着千古骂名让赵元容这样无名无份的怀了孩子,简直不把玉桢当一回事......”

她不知那个孩子最后怎么样了。

但赵元容的明媚鲜活下的苦楚,一定不比她少。

那样艰难,还为了她去求太子。

曲凌涌起难以言喻的心绪。

“阿凌!”赵元容一眼瞧见她,眼睛一亮,三两步上前,亲热地拉住她的手,“你可算回京了,本该去接你的,偏偏我被拘在宫里不能出来。”

多年未见,却不见任何生疏。

掌心传来的温度让曲凌眼眶一热。她死死咬住舌尖,才勉强压下汹涌的情绪,只轻声道,“元容姐姐......”

话音未落,喉咙却已哽咽。

赵元容敏锐地察觉到她的异样,担忧地凑近,“怎么了?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说完目光不善的落到曲连枝的身上。

曲凌垂眸,借着整理袖口的动作掩饰眼中的湿意,“无妨,只是......见到姐姐,太欢喜了。”

赵元容听她这样说,反倒松了口气。

“你走后,我就去宫里住着陪公主读书,也不得空去江州看你,你别怪我才好。”

其实赵元容时常有给曲凌写信,捎去东西,都被周嬷嬷拦了。

回京后,她已经恨上了长公主和赵元容,知道后也只会想,“谁稀罕你的信,谁稀罕你的东西,为什么不亲自去看我。”

“这位就是曲大表妹吧。”一道柔婉的声音插了进来。

曲凌这才注意到,赵元容身后还跟着一位姑娘。

她生得与宋玉槿有七分相似,却眉眼温顺,毫无宋玉槿那股跋扈之气。

“表姐。”曲凌笑着见礼。

宋玉桢抿唇一笑,“你小时候不大愿意来宋家,回回都是姑母带着连枝和连雪来,还以为你会不认识我。”

赵元容直接挑眉道,“这有什么奇怪的?宋家又不是阿凌正经的外家,来了也没人真心疼她,换我,我也不爱来。”

她话音一落,花厅里几位贵女都悄悄倒吸一口凉气。

满京城的姑娘谁敢这样和宋玉桢这个未来太子府呛声,也只有嘉平郡主了。

宋玉桢指尖掐进掌心,脸上却依旧挂着温婉的笑,“郡主说笑了,姑母身为定襄侯夫人,自然是会对阿凌一视同仁,我们宋家更不会区别对待。”


侯府乱作一团。

正被温香软玉环绕的曲裎被惊醒,门外是管家的声音,“人救下来了,可没气了,侯爷也快去看看吧。”

妙姨娘赶紧伺候曲裎穿衣裳。

她的手抖得厉害。

“别怕,”曲裎抓住她的手,轻声道,“与你没有干系。”

妙姨娘抬眸,眼底全是信赖和依恋。

可不知为何,她总觉得侯爷看她的深情,又不像是在看她。

曲裎飞快的穿戴整齐,往正院去了。

下人们慌忙将宋氏救下,抬到床上。

宋氏紧闭双眼,脸色苍白,看不出死活。

曲连枝也被放出来,正跪在床前握着宋氏的手哭,“娘,您醒一醒,您别吓唬女儿,您醒一醒。”

宋氏的两个儿子也得知了母亲上吊的消息。

他们匆匆赶到宋氏的房中,心中既心疼又愤怒。

“我要杀了那个女人!”

曲毅说着就要去拿刀。

他觉得母亲上吊,都是因为父亲抬了新人。

“不要冲动!”曲恒比他冷静,“先救娘要紧。”

他沉着吩咐,“去宋家报信,让外祖父进宫请太医。”

老夫人被曲凌扶着,脚步匆忙的赶来了,她心惊肉跳的问,“人怎么样了?”

要是真的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在定襄候府,后面就麻烦了。

“有气了有气了,”曲连枝大声嚷了起来,“娘有气了。”

床边围着的下人伸手去探,果然有气了。

个个惊喜不已。

屋里沉重的氛围松快了许多。

老夫人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了地。

这才发觉自己有些腿软。

“祖母别担心,”曲凌用力撑着她,“夫人有儿有女,有身份地位,有荣华富贵,怎么会这么轻易的去呢。”

她舍不得去死。

刚好曲裎进来听到了,皱眉,“你这是什么话?”

他有些恼怒,还有丝不安,夹杂在一起,便发泄在曲凌的身上,“我实在太纵容你了。”

与前几日的态度,天差地别。

“她是为了宽慰我,”老夫人为曲凌说话,“你骂她做什么,赶紧去看看你的夫人。”

曲裎往里走,曲恒和曲毅跪在他面前,哽咽道,“父亲,母亲纵然有错,也罪不至死,求您看到她这么多年不辞劳苦的份上,别再责怪她了!”

曲连枝帮腔,“父亲,母亲心灰意冷,连命都不要了,您有多大的气,也该消了。”

曲裎看着三个孩子,心中复杂。

“爹爹,夫人想必知道错了,她若有个三长两短,可怜的还不是弟弟妹妹们,”曲凌红了眼眶,“我自小没娘,不能让她们也没了娘。”

曲连枝心中惊跳了一下。

她才不信曲凌这么好心。

床上的宋氏发出一声低吟声,众人的目光都朝着她看了过去。

“侯爷,”宋氏虚弱出声,眼角一滴泪顺着脸颊流落,“我没教好女儿,让她干出那样的事情,这些年,我实在是错得离谱。”

曲连枝赶紧跪直了,哭道,“娘,是女儿的错,女儿不该毁了妙姨娘的好事。”

她转了个方向,对着曲裎磕头,边用袖子擦泪边说,“爹爹,我错了,我去给姨娘道歉……”

曲凌默默的躲在老夫人身后看戏。

“起来吧,”曲裎说,“下不为例。”

就在曲连枝松了口气的时候,他又说,“林间苑不适合你住,搬到你娘这里来,让她约束你,你大了,行事不可如此鲁莽。”

曲连枝傻眼了,难以置信。

“爹爹……”

“连枝放在我身边,阿恒就由侯爷亲自教导吧,”宋氏打断她,挣扎着要坐起来,大口大口喘气,“他是侯府嫡长子,我这个品行不端的娘,只会误了他的前程……”

说着痛哭起来,又引起一阵剧烈的咳嗽。

默不作声的曲毅却捏紧了拳头。

大哥是嫡长子,该由父亲教导,姐姐是唯一的女儿,也要悉心教导,那他呢?

他眼底的嫉恨和黯然,一丝不落的被曲凌看在眼里。

曲凌呼出一口气。

孩子生太多了,真的不是什么好事。

父母偏心,就会导致孩子之间离心。

“阿凌,是我对不起你……”

正在发愣的曲凌突然被点了,心肝都抖了一下。

“从前是我猪油蒙了心,本想一死了之,可阎王不收我这条命,大约是觉得我罪孽深重……”

她泣不成声。

曲凌心情很复杂。

这话让她怎么接呢?

“夫人……不必如此……”曲凌憋了一句。

宋氏情真切切的眼神,让曲凌寒毛倒竖。

她脸上堆着温和的笑,语气前所未有的温柔,“我该补偿你。”

“我已经决定将我的嫁妆分成两份,你和连枝,一人一半,连枝得多少,你也得多少。”

曲凌微微一笑,恭敬疏离,“多谢夫人。”

她根本没有拒绝的理由。

管她阴谋阳谋,没有人会和银子过不去。

“说起嫁妆,当年我娘的嫁妆,也是夫人在保管吧,”曲凌明亮的眼睛如天边的星辰,“夫人把我娘的嫁妆也交由我吧。”

徐照月虽是孤女,可她过世的爹娘给她留的东西不少。

她与长公主关系亲密,这些东西得以保全,价值不菲。

老夫人眉头微皱,突然开口,“将来你出嫁,你娘的嫁妆,自然是给你陪嫁的,哪有姑娘家自己拿着嫁妆的道理。”

她不知道曲凌怎么突然提起这事了。

宋氏心思微转,“阿凌如今有老夫人照顾,依我看,不如将先夫人的嫁妆交给老夫人保管。”

“日后阿凌出嫁,再清点数目,给阿凌添妆。”

此举正合老夫人心意。

徐照月的那些东西,生前看得严实,死后落到宋氏手中。

她根本插不进去手。

婆子拿了嫁妆单子来,呈递给老夫人。

没有人问曲凌的意思。

“阿凌,你觉得这样如何?”宋氏言笑晏晏。

她倒要看看曲凌怎么回答。

是和老夫人撕破脸,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想拿回嫁妆?哪有那么容易。

“如此甚好,”曲凌亲昵的看靠着老夫人,灿然一笑,“夫人许诺给我的那一半,也一起交给祖母保管吧。”

宋氏感觉心口突突的跳。

老夫人却喜笑颜开的将曲凌搂得紧了一些。

真是她的好乖孙。


曲连雪低头一看,满眼惊恐。

荷包根本不是她的!

宋玉槿正好走到她们二人身边,眼角瞥到荷包,整个人都怔住了。

“这是我丢的,”她一把抢过荷包捏着手中,咬牙切齿问曲连雪,“怎么会在你手里?”

曲凌抢话,“大约是捡到的吧,她去禅房送佛经。”

“你去了禅房?”宋玉槿浑身散发着冷意。

“不,这个荷包不是我捡的......不,我不知道......”曲连雪急得说话开始打结。

“是大姐姐给我的,”她急中生智,将事情推到曲凌身上,“宋姑娘不是看到她从外边回来么,她捡到荷包,然后给了我。”

不管宋玉槿信不信,曲连雪都只能这样说。

“玉槿,还愣着干什么,快走。”柳氏回头催促。

“你们给我记着!”宋玉槿丢下一句狠话走了。

曲老夫人扫了眼两个孙女,“先回家。”

曲凌若无其事的跟了上去,曲连雪咬着唇,也跟了上去。

刚上马车,曲老夫人便问,“方才和宋家姑娘说什么?”

“她今日丢了人,只怕心里有气,别去招惹她。”

无论长公主如何踩了宋家的脸,宋家依旧是熙朝顶尖的权贵人家。

曲凌一巴掌扇在曲连雪的脸上,曲连雪被打得脸歪到一旁。

“阿凌,你这是干什么?”老夫人震惊。

“祖母可知,丢人的差点是咱们家了。”

曲凌从怀里掏出一张纸甩在曲连雪身上,“模仿我的笔迹,写这样见不得人的东西夹在我的佛经中,想让我在人前丢人。”

“这样拙劣的伎俩,固然是害了我,可也会害了你自己,害了连嘉!”

何氏终于有了反应,拿过那张纸看过后,心惊肉跳,“你这是要我们整个侯府沦为笑话!”

那纸上的诗句,不亚于宋玉槿写的那篇。

落款正是曲凌的名字。

“这笔迹大约是我十岁时的,那时我到江州,给府中寄了信,想必都落到夫人的手上了,这奸计,也是她授意你的吧?”

老夫人已经面沉如水。

宋氏还不死心,看来前几日那出,不过是苦肉计。

“是不是阿凌说的那样?”老夫人问曲连雪。

曲连雪抬起头来,脸上红肿一片,眼泪簌簌而下。

“祖母,我也没法子,”她跪在老夫人脚边,“母亲的话我哪里敢不从,但凡我说一个不字,根本就不可能活得长久。”

她哭得凄惨。

老夫人的肉眼可见的有几分动容。

曲凌却丝毫没有触动。

“所以你就让我活得不长久?”

“我死了,你猜长公主会不会让侯府活得长久。”

老夫人的那点动容顷刻之间消失无踪。

她亲眼所见长公主对曲凌的袒护。

“你差点害了侯府,”老夫人看向曲连雪,“日后就不要再出门了,好好的反省。”

侯府的姑娘都很珍贵,将来在亲事上能派上大用场。

没有酿成大错,老夫人也没想过对曲连雪怎么样。

这样的惩罚,很轻,在曲凌的眼里,完全不够。

宋氏的一句,“连雪懂事”,就让曲连雪变本加厉地作贱曲凌。

上一世,观棋就死在曲连雪的手上。

寒冬腊月的,观棋去要炭火,路上碰上曲连雪,说是冲撞了。

罚她跪在雪地里。

曲凌赶过去,拉着观棋就起来了,又堵住曲连雪,说了些不好听的话。

宋氏告到曲裎那。

“连雪被那丫头撞飞了,腿上摔得青紫,她是主子,那丫头有错在先,罚跪算轻的了,阿凌这样做有些欠妥。”

曲裎懒得细细的过问,说道,“那就让她继续跪着。”

观棋被人从床榻上拎起来,大雪的夜里,直接冻死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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