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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原谅!不悔改!嫡女出狱后全家祭天 全集

喜宝千岁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谢雨柔见宁夫人心软了,卑微道:“姑母,是我说错了话,都怪我太担心姑母身体。”“爹娘的死我早就不怪清妹妹了,要不是我身子骨不争气差点没命,清妹妹就不会去女德司遭罪,都是我不好,是我不该留在宁家......”说着话,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瘫软的倒在宁夫人怀里。宁夫人急忙大喊:“骁儿,快把府医喊来......”“柔儿善良从不与你计较,你有何脸面怨则柔儿!”宁远愤恨暴起,一脚把宁清洛踹到地上。随即将谢雨柔打横抱起,恶狠狠的剜了宁清洛一眼。“来人,把宁清洛这贱人拖出去跪着,柔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要她偿命!”下人们惯会风使舵捧高踩低,她这个宁府嫡女,早就名存实亡。谢雨柔被安置在了宁夫人屋里。一阵兵荒马乱,她狼狈的被两名护院押跪在门外。许久,府医才...

主角:宁清洛翠珠   更新:2025-04-19 12:2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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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宁清洛翠珠的其他类型小说《不原谅!不悔改!嫡女出狱后全家祭天 全集》,由网络作家“喜宝千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雨柔见宁夫人心软了,卑微道:“姑母,是我说错了话,都怪我太担心姑母身体。”“爹娘的死我早就不怪清妹妹了,要不是我身子骨不争气差点没命,清妹妹就不会去女德司遭罪,都是我不好,是我不该留在宁家......”说着话,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瘫软的倒在宁夫人怀里。宁夫人急忙大喊:“骁儿,快把府医喊来......”“柔儿善良从不与你计较,你有何脸面怨则柔儿!”宁远愤恨暴起,一脚把宁清洛踹到地上。随即将谢雨柔打横抱起,恶狠狠的剜了宁清洛一眼。“来人,把宁清洛这贱人拖出去跪着,柔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要她偿命!”下人们惯会风使舵捧高踩低,她这个宁府嫡女,早就名存实亡。谢雨柔被安置在了宁夫人屋里。一阵兵荒马乱,她狼狈的被两名护院押跪在门外。许久,府医才...

《不原谅!不悔改!嫡女出狱后全家祭天 全集》精彩片段

谢雨柔见宁夫人心软了,卑微道:“姑母,是我说错了话,都怪我太担心姑母身体。”
“爹娘的死我早就不怪清妹妹了,要不是我身子骨不争气差点没命,清妹妹就不会去女德司遭罪,都是我不好,是我不该留在宁家......”
说着话,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瘫软的倒在宁夫人怀里。
宁夫人急忙大喊:“骁儿,快把府医喊来......”
“柔儿善良从不与你计较,你有何脸面怨则柔儿!”
宁远愤恨暴起,一脚把宁清洛踹到地上。
随即将谢雨柔打横抱起,恶狠狠的剜了宁清洛一眼。
“来人,把宁清洛这贱人拖出去跪着,柔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要她偿命!”
下人们惯会风使舵捧高踩低,她这个宁府嫡女,早就名存实亡。
谢雨柔被安置在了宁夫人屋里。
一阵兵荒马乱,她狼狈的被两名护院押跪在门外。
许久,府医才离开。
谢雨柔贴身丫环翠珠从屋里出来,趾高气昂的站在宁清洛面前,手中藤条狠狠的抽在了宁清洛的胳膊上。
“三公子吩咐奴婢好好教训您,您可别怪奴婢。”
“啊......”
宁清洛没忍住惨叫倒地。
“住手!”
翠珠一看是宁骁过来了,手里藤条一扔,两个护院立马退开。
宁清洛疼的额头满是细密的汗珠,紧咬牙关浑身颤抖。
原本鞭伤抽裂,衣袖被血迹大片染红,血顺着胳膊滴落。
宁骁慌忙蹲下把宁清洛从地上扶了起来。
明明眼中心疼,张嘴确是怒意。
“你就任凭她一个下人打你?别以为这样我就会心软。”
她应该喊着大哥疼,委屈落泪。
记得小时候,她不小心磕碰一下都会哭上许久。
翠珠 ‘噗通’跪在宁骁面前,眼泪瞬间夺眶而出。
“都是清小姐咒骂柔小姐快点死,奴婢一时气愤......”
翠珠说着,抬手就往自己脸上扇巴掌:“奴婢以下犯上,奴婢该死......”
宁骁越听眉头皱的越紧。
“宁清洛,你竟敢咒柔儿去死?”
宁清洛刚开口:“我没......”
“你是不是想说你是被冤枉的?”宁骁打断,冷笑一声。
“翠珠是奴你是主,她冤枉你一个主子能有什么好处?她为什么不冤枉别人只冤枉你?”
宁清洛:“......”
曾经的宁骁,总是无条件相信她,维护她。
可惜,物是人非。
见宁清洛垂头不发言语,宁骁心里憋闷:“你说话,哑巴了吗?”
宁清洛深呼吸,跪在地上,神情麻木。
“女德司有训,女子生来卑贱,应任凭尊贵男子打骂,逆来顺受不可还口......”
“够了!”
宁骁一肚子无名火蹭蹭往上冒。
“你看你现在的样子,你是宁家嫡女身份尊贵,你的傲骨呢?”
傲骨?
她的傲骨不是被他们送进女德司打断了吗?
“司主有训,女子有傲骨是下贱,是伤风败德。”
宁骁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些竟然是从他那个心高气傲的妹妹口中讲出来的?
“就算她们真的这般训教你,我也不信你会听训遵从,你什么德性我这个当大哥的最是清楚。”
宁清洛想到在女德司的两年,双手下意识握起,身体僵硬。
“她们会用钢针撬掉我十指指甲让我无力反抗,用戒尺抽烂我的嘴让我无法辩驳。”
“会用麻绳勒住我的脖子,在我快要被勒死的时候松开,当我呼吸缓过来,再继续勒紧,反反复复,就算求饶也没用,直到我的膝盖彻底弯了,傲骨彻底碎了......”
她没有任何情绪起伏,像是讲述别人的事情,平静的让人揪心。
“女德司的罪女低贱可欺,可随意凌虐践踏,若是不小心弄死了,说是病死的就成,跟国师歉疚带来的家族利好相比,也算死得其所。”
她忽而抬眸,眸中没有光亮,只有无尽黯然。
“这些年女德司死了多少罪女,究竟是怎么死的,兄长真的不知道吗?我怎么还敢有傲骨,起初,我想活着回家,后来,只要能多活一会就行......”
再后来,她想过死了一了百了。
可她不甘心,所以她拼命活下来了。
宁骁的心猛地颤动了一下,半句驳斥的话都说不出口。
“清儿,你所言可都是真的?”
忽而,屋门就被推开,宁远搀扶着满脸泪痕的宁夫人走了出来。
“你莫要在这装可怜博取娘跟大哥的同情,爹乃朝廷正三品大员,我宁家跟那些小门第不一样。”
宁骁脸上满是不耐。
“再说,你这不是好生生的回来了吗?柔儿因你失去了爹娘,又被你推落水差点死了,你遭点罪算得了什么?”
“远儿不要再说了。”
宁夫人手抚上宁清洛脸颊,哭的泣不成声。
“娘亲方才在屋里都听到了,娘亲知道你心中有怨,你要怨就怨娘亲一人就好,你大哥向来疼你,听了心里会受不住,柔儿善良单纯,若是知道了会自责煎熬。”
宁清洛听着听着,心跌跌撞撞沉入谷底。
她在期待什么?好可笑。
宁夫人看着她满是血的衣袖,怒指着地上跪着的翠珠。
“你殴打主子放肆至极!”
宁远厌恶的瞥了宁清洛一眼。
“娘,柔儿对翠珠如同亲人,您若责罚翠珠,柔儿知道又要难过了。”
宁夫人抹了一把眼泪,拉过宁清洛的手。
“你柔姐姐最是依赖翠珠,这事能不能等你柔姐姐身体好了再做责罚?”
宁清洛:“......”
呵,若她事后再提,就是斤斤计较。
若她现在要求,就是不顾谢雨柔死活。
这家人,她已经看透了。
“母亲不必问我意见,全凭母亲安排。”
她面无表情抽回了宁夫人握着的手。
“宁清洛你摆脸色给谁看,你原本就有鞭伤也赖不得翠珠,翠珠维护柔儿并无过错,是你活该。”
明明是宁远吩咐翠珠打她。
可宁远纵使知道她被冤枉也毫不在意。
好像只要她不好过宁远就痛快了。
宁清落忍不住问出了埋藏在心里的疑问。
“三兄为什么恨我?因为舅父舅母死了?可三兄跟舅父舅母并不亲近,仅仅是因为柔姐姐?”
“你竟还有脸问出口,当年我要不是柔儿我早就死了,而你呢?我最疼爱的妹妹,为了活命出卖我,害我饱受折磨差点成了废人!”
“我什么时候出卖你了?”
她微微蹙眉眸中困惑。
宁远想到当年的事,恨不得把宁清洛撕碎。
“你以为假装不记得就等于你没做过?若不是柔儿一直拦着我,我早跟你算个清楚明白,你这个没良心的白眼狼了!”
宁远情绪激动,一巴掌扇到了宁清洛脸上。
宁清洛来不及躲避,原本就虚脱的身体终是撑不住,两眼一黑晕死了过去。
“啊,清儿......”
宁夫人吓的惊叫出声。

姜玉恒正想着,谢雨柔双手环住姜玉恒腰,软弱无骨的在姜玉恒怀中娇柔声声。
“我不想玉恒哥哥觉得心中亏欠清妹妹,跟清妹妹多有接触再生情愫。”
“柔儿放心,我对清儿是年幼时不懂情为何物的婚约捆绑,是你让我明白了什么是爱。”
姜玉恒指尖挑起谢雨柔的下巴,让谢雨柔仰头与他对视,眸中纠结苦楚令人动容。
“可现在是清儿依旧放不下我,你又不忍心清儿难过煎熬,是吗?”
谢雨柔口是心非的点头:“是啊。”
“实在不行给她个名分吧。”
“什么?”
“最好是平妻,也不算辱没了宁家。”
姜玉恒观察着谢雨柔的表情道:“此后我便不会再觉得亏欠她什么。”
“这......我......”
谢雨柔心里难受的厉害,嘴巴张张合合半天组织不出言语。
姜玉恒紧紧把谢雨柔拥入怀中。
“我的柔儿是天下间最美丽最善良的女娘,你说过,你爱我可以为我做任何事情,我也一样,若你不愿清儿拥有名分,我也可以为你承受清儿对你我的怨恨,只要你高兴舒心,我便什么都好。”
姜玉恒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谢雨柔如果不包容大度一些答应,不就是不爱他,忍心看他承受怨恨不管不顾。
谢雨柔只能打碎了牙齿和着血沫子往肚子里咽,谁让她善良懂事呢。
“我怎么舍得让玉恒哥哥承受怨恨,若清妹妹实在想不通,也只能这样了。”
“柔儿你太好了,我发誓绝不辜负你,你明日约一下清儿,我还是想为了你再努力跟清儿谈一谈,解开清儿的心结。”
姜玉恒见谢雨柔脸色极差,嘴唇贴在谢雨柔耳垂,轻轻触碰,声音带着一丝沙哑。
“柔儿真乖,我要好好奖励一下我的柔儿......”
“玉恒哥哥你好坏......”
一个时辰后,宁清洛被宁赫按在房顶,强制性让她透过瓦片看谢雨柔跟姜玉恒抵死缠绵。
她真的不想看这些长针眼的画面,可她走到半路就被宁赫给逮住了。
她是想反抗来着,可宁赫沙包大的拳头在她面门比划了两下,她痛快的选择了识时务者为俊杰。
她紧闭着眼睛可耳朵还能听见动静。
时间仿佛忒儿漫长而磨人,大概一刻钟,宁赫觉得差不多了,跟拎小鸡崽子似的拎起宁清洛单手抱着,屋檐奔走如风。
一阵天旋地转,宁清洛差点吐出来,落地后半天才缓过劲,抬头一瞧,这是把她扔兰院门口了。
宁赫沉声问:“心死了吗?”
宁清洛用力点头:“死了。”
在第一次见到姜玉恒跟谢雨在牡丹亭里痴恋交缠的时候,她的心就死了。
除了牡丹亭,他俩荷花池跟竹林的野鸳鸯行径,也跟今天一样,都是宁赫不由分说强行掳她去逼迫她看的。
宁清洛一直认为,在宁赫心中,家族荣辱跟利益是第一位,即便不亲近谢雨柔,也不会为她打抱不平,只会压下一切影响宁家安稳和谐的人。
宁赫跟她说过,让她看那些是给她提前做好心理预防,让她头脑清明不要有昏了头闹出祸端影响宁家。
“你最好是。”
宁赫想到谢雨柔就来气,声音也低沉的可怕:“咯老子的,成了咱们宁家的搅屎棍不自知,纯犯贱。”
宁清洛垂眸苦笑:“二兄教训的是。”
宁赫拧眉不解。
让宁清洛看那对狗男女多恬不知耻下作污秽,也算教训?
可能长记性也变相算是变相教训吧。
“你要大口吃肉,别跟那些贵女们学什么保持身材,好看不中用,你不似普通闺阁女子,不应该被困于后宅为一个不值得的狗男人争风吃醋磋磨一生。”
宁赫下意识伸手想要跟小时候一样揉宁清洛脑袋,手抬到一半,像是猛地惊醒,用力握拳停在宁清洛眼前。
宁清洛下意识眨了眨眼睛,这是威胁她逼她表态?
“二兄放心,清洛断然不会做宁家搅屎棍跟柔姐姐争抢小侯爷,更会谨记二兄叮嘱,多吃肉,清洛不太舒服,先回去休息了。”
宁赫满意的点头:“回去休息吧。”
不是,宁清洛怎么能说自己是搅屎棍?
看着宁清洛一瘸一拐进院的背影,宁赫心里“咯噔”一下。
完犊子,宁清洛大约是误会他了,完了完了,肯定生气了。
宁清洛刚进院,春桃就迎了上来。
“小姐您去哪了?是跟二公子一起?”
春桃一眼就看见院门外,宁赫面色不善死死盯着宁清洛,像是要把宁清洛后背盯出个大窟窿。
其实宁赫是察觉宁清洛误会生气了,自己把自己吓的原地石化,想去解释又担心自己越说越错愁着了。
宁清洛回头的时候,宁赫紧张的转头,一个起跳跃身上了旁边的歪脖子树,很快消失在了宁清洛的视线里。
春桃惊愕出声:“小姐,二公子武功好俊,是不是武功高强的人都不爱走路?”
“可能是吧。”
见宁清洛一瘸一拐,春桃担忧道:“小姐您受伤了,奴婢这就去请府医来给您瞧瞧。”
“不用,我有药。”
宁清洛回到房中,从腰间布袋里取出从密室顺手拿的药膏,涂抹在脚踝上,没多久就不那么疼了。
不愧是她花了大功夫调制的,除了消肿化瘀的功效,里面还加了止疼的延胡索。
今日冒然去天香院是不得已而为之,也无所谓后果,去找孙嬷嬷得借个由头,不然会害到孙嬷嬷。
宁清洛躺在床上,不知不觉睡着了,醒来天色已暗。
春桃委屈巴巴的走了进来。
“小姐,她们都欺负咱们,她们不要脸......”
宁清洛刚洗了把脸清醒了一些,见春桃头发凌乱,脸上手上衣服上都是泥土,从架子上拿来巾帕,湿了水递给春桃。
“发生什么事了?”
春桃接过巾帕,边擦脸边哭了起来。
原本没这么想哭,可见到宁清洛,她就难受的要死控制不住眼泪了。
“奴婢去后厨领今日的饭菜,发现是馊了的剩菜跟泔水,就去找要个说法,后厨那群天杀的婆娘,说小姐您上不得台面,就知道争抢男人,勾搭小侯爷都勾搭道天香院了,说您是丢人现眼的下贱胚子,不配吃宁家的饭更不配做宁家嫡女。”
春桃越哭声越大,越哭越觉得心里憋的厉害,泣不成声。
“你就跟她们打起来了?”
宁清洛给春桃顺着后背,趁春桃不注意扣上春桃手腕两寸处的内关穴。
“奴婢......奴婢没有动手。”
没多会,春桃呼吸就平稳了下来,虽然还在哭着,但呼吸跟说话都顺畅了。
“奴婢知道小姐在府里处境艰难,不想给小姐惹麻烦,奴婢不过就是想给小姐要一份能吃的饭菜,那些婆娘揪着奴婢头发把奴婢推搡了出去。”
“她们说小姐得罪了翠珠,以后兰院所有人就只有馊菜吃泔水喝,除非小姐去跟翠珠道歉求原谅。”

宁清洛被拉扯的左右摇晃。
她的母亲从没为她如此疯恼过,看着宁夫人歇斯底里的模样,她心还是隐隐的疼了起来。
宁夫人可以为谢雨柔误会她冤枉她,可以为了维护一个丫环豁出去甚至对她恶语相向。
可以护着任何人,相信任何人,唯独不可以是她这个女儿。
她很想问上一句,既然这么不待见她,当初为何要生下她?
可话就在嘴边,却怎么也问不出口。
宁骁见宁夫人伤心欲绝,怒声指责。
“宁清洛,你看你把娘气成什么样子了,我怎么会有你这种不孝不悌的妹妹,还不像娘磕头认错!”
“你住口,还嫌不够乱吗?再多说一个字,看我打不打死你!”
宁尚书狠狠的瞪了宁骁一眼,把宁清洛护了起来。
“清儿不哭,爹爹知道你心中委屈。”
哭?
宁清洛恍惚的抬手摸上脸颊,湿湿的,热热的,好多眼泪啊。
她竟然哭了,怎么她一点也没感觉到?
“爹爹在,一切有爹爹在。”
宁尚书心疼的不得了,抬手小心翼翼的靠近宁清洛脸颊,想要给宁清洛拭掉泪珠。
“清洛自己来就好,不劳烦父亲了。”
宁清洛后退了一步,快速擦掉脸上泪痕,面无表情眼神像一潭死水看不到任何波动,显得格外疏离冷漠。
“清儿,我的清儿......”
宁尚书受不了自己的亲生女儿这样看自己,瞬间老泪纵横。
“夫君......”
宁夫人刚要开口,宁尚书便打断。
“夫人,不论如何,喜梅肯定是欺负了清儿,不然清儿不会用如此方式。”
宁尚书指着宁清洛方才跪着的地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声音颤抖中带着哽咽。
“清儿方才就跪在那里,一声不吭,说跪就跪下了。”
宁尚书用力捶打在自己的胸口,泪如雨下,因太过激动的声音颤抖。
“清儿是我的女儿,我看着心疼,心疼啊!”
宁夫人正气道:“可她故意冤枉喜梅让我这个做娘的伤心,这像话吗?夫君自诩公允从不徇私枉顾,为了清儿害死一个无辜的丫环,这公平吗?”
宁清洛不温不火道:“既然母亲不相信喜梅欺辱我,那找喜梅前来与我对峙便是。”
谢雨柔内心慌乱打鼓。
喜梅是买来的不是家生子,没有家人在宁府做威胁,难免为了活命把不该说的说出来。
都怪宁清洛才让宁尚书这两年不愿归家。
如果有足够的时间跟宁尚书接触,宁尚书早就能把她跟宁清洛做出比较,从而看到她的好。
凭什么宁清洛这么好命,有一个呵护疼爱的爹爹。
为什么宁尚书不能把她当做亲女儿般无条件的偏爱她。
她担心失去天香院,又怕贸然开口破坏了在宁尚书心中建立的大度懂事形象,只能小声求助宁夫人。
“姑母怎么办......”
宁夫人轻轻拍了拍谢雨柔手背,温柔安抚。
“柔儿不怕,有姑母在,她翻不了天。”
话落,瞪向宁清洛:“喜梅一个丫环就算辩驳也弱势无力,没什么好对峙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夫人啊,够了,就算清儿说了谎又如何?清儿从没把我这个爹爹当傻子,她知道这么说这么做我定会察觉问题,这何尝不是对我的一种试探,清儿被你送去女德司两年回来了一定不安极了,你不弥补,我要好好弥补,我怎么可能不向着自己的女儿去向着一个丫环。”
宁尚书一字一字咬牙铿锵高昂,像是要替宁清洛喊出心中的憋屈。
“夫人好好想想,她一个做主子的需要说谎玩弄心机才能惩治到一个下人,甚至只能借助我这个当爹的手,她可是堂堂宁家嫡女,被逼到只能用这种方式才能出口恶气,这对吗?!”
宁夫人一时间语塞。
这对吗?
可宁清洛何尝不是在逼她这个娘亲。
为人儿女怎能如此忤逆跟自己的母亲过不去。
她的夫君不但不帮她,还帮逆女狡辩。
“她是主子,谁敢逼她?”
不就是因为把天香院给了她的柔儿心里不痛快吗?
问她的时候还说什么没有怨言,这是找她这个娘亲秋后算账呢。
宁夫人感觉自己读懂了宁清洛的小心思。
“清儿就算被下人欺辱也是她自己立身不正让人瞧不起鄙夷,这也刚好证明喜梅知道黑白对错明辨是非,今日夫君若是要将喜梅乱棍打死,是万万不可能的。”
宁尚书闭眼叹息一声,抬眸眉头深锁。
“罢了罢了,喜梅夫人自行处置便是,但也要给清儿一个交代。”
宁夫人冷着脸不发言语,算是以沉默应声。
宁尚书脑子乱哄哄的,越想越乱,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掉。
“清儿,你娘亲要护着喜梅,爹爹也很为难,爹爹已经尽力了,你也要体谅你娘亲,你娘亲爱护下人并没有错,都是爹爹的错,是爹爹两年前没在盛京保护好你。”
宁尚书之前也是这路子,先奋力维护再打感情牌,然后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至于宁夫人怎么处理,给不给她交代,宁尚书向来无暇过问。
宁清洛平静的行了一礼:“清洛一切都听父亲的。”
宁尚书抹了一把老泪,有些期待又有些忐忑:“还是不愿叫爹爹吗?”
她低头沉默片刻,垂眸小声快速的叫了一声:“爹爹。”
虽说样子有些别扭不情愿,但宁尚书听着心里暖暖的:“艾,爹爹在。”
宁夫人想到宁清洛回来后一口一个母亲的疏远距离,心里酸涩的紧,不屑冷哼一声。
“夫君,我不舒服,先回房休息了。”
说罢,气恼的转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谢雨柔赶忙跟上前去:“姑母慢一点,柔儿陪您。”
“孩儿也回去休息了。”
宁骁闷气一声,心绪烦躁的也跟了出去。
宁尚书缓了缓了情绪,小心翼翼的低声道:“清儿是否想再要个只疼你爱你的娘亲?当然爹爹也会疼爱清儿。”
宁清洛一脸茫然:“什么?”
“哎哟,是爹爹说胡话了,你也赶紧回去休息。”
宁清洛回到兰院,一直到晚上都没搞懂。
娘还能再要个?还只疼她爱她?
傍晚时分主院书房,宁夫人跟宁尚书争执不下动起手来。
宁夫人将书架上的花瓶摔碎在地上。
“宁昊风你混蛋,广平王虽然常年住在盛京,但已经是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你让清儿嫁过去做继妃跟当寡妇有什么区别?你这是坑害清儿一辈子,你不心疼清儿我心疼!”
宁尚书气急了也想摔东西泄愤,拿起手边的琉璃盏,想到价格昂贵又没舍得摔,愤愤的放了回去。
“你个无知妇人懂什么,我都是为了清儿好,我是清儿的亲爹我能害自己孩子吗?清儿名声受损,还能嫁入皇室当王妃已经很好了,如果不是你趁我不在盛京换掉清儿婚事把清儿送去女德司,清儿哪至于此,这就是你对清儿的疼爱?”

她只知道宁骁有事去不了赏菊宴。
哪里会知道宁骁不仅跟姜玉恒一块,还把姜玉恒带回了宁府。
更不可能料到他们会经过这里。
况且这是她院子附近,又是她回忆里的梨树,她来这坐坐挺正常。“你竟然都知道?你跟踪我?你都知道为什么当时不说,你好深的心机。”
姜玉恒看宁清洛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个十恶不赦的骗子。
宁清洛听佩服他倒打一耙的本事,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简直昏了头。
“柔姐姐迟早嫁人做正妻,我们的大婚也迟早会来,没必要捅破这些,当时争吵的力气都没有了,就想着我们俩维持表面和谐挺好的,省事不麻烦。”
“我不想听你狡辩,宁清洛我是个男子我需要这些,柔儿自愿投怀送抱满足我所有身体的渴求,我能怎么办?”
姜玉恒眉头紧蹙,温文尔雅的面容透着烦乱,用冠冕堂皇的话语掩饰自己的无耻的败类行径。
“我不是天阉之人,也不可能一辈子只守着你一个女人,你在计较什么?我没有碰你不代表我不爱你,成婚之前对你克己守礼是我对你的尊重,难道这也错了吗?”
宁清洛有些反不过劲来。
受到伤害的是她,该委屈难过的也是她。
姜玉恒凭什么?
“我可以等你消气,可以等你闹完脾气,我可以等,如果你当时可以跟我做那些事情,我绝不会碰柔儿一下。”
姜玉恒突然起身挪到宁清洛旁边,倾身靠近宁清洛,眸中掩不住的深情。
“你既然计较这些为什么不早说,清儿,我最想要的人是你,跟柔儿在一起做那些的时候,我满脑子都是你。”
说着话,姜玉恒一只手撑在马车壁上,将她困在怀中,另一只手探上了她的束腰。
“小侯爷请自重!若小侯爷再继续,我不介意跟小侯爷鱼死网破,我宁滚钉板也要敲响登闻鼓闹到圣上面前,到时长宁候府的颜面无存,触怒圣颜小侯爷还能安稳袭爵吗?”
宁清洛急忙死死攥住他乱来的手,控制住想骂人的情绪,身体紧贴着马车壁,目光凌厉,仿佛一把利剑直指人心,盯的姜玉恒不寒而栗。
“清儿,我放下颜面摒弃身份把话都说到这份上了,你还要我怎样?”
他信宁清洛能干出来。
触及自身利益,他怕了。
他松开手倚着马车壁,整个人像是快要碎掉,眼眶通红眼角湿润。
“喜欢我的是你,依赖我的是你,满心满眼都是我的也是你,计较我跟柔儿做那些事的人还是你,现在你不但让我自重还威胁我,这是何道理?女德司两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你变的如此不可理喻。”
宁清洛不愿跟他多言,趁姜玉恒失神快速打开了马车门,不顾危险快速探身出去。
“停车,我要下马车,不停我就跳下去!”
事发突然,车夫被吓的紧急勒了马绳。
马车猛地晃动了一下。
宁清洛双手紧紧扣着马车门两侧,因身体虚弱关节受损力气不足,整个人往外倒去。
幸好姜玉恒眼疾手快,火速拽住了宁清洛的衣服,才让宁清洛稳住了身体。
再怎么也是姜玉恒让她免于被惯性甩飞出去。
宁清洛缓了缓心神,转头道:“多谢小侯爷。”
“清儿,闹小孩子脾气也要有个分寸,你下了马车就别想让我......”
姜玉恒的话还没讲完,宁清洛已经下了马车,头也不回的走开了。
姜玉恒无力的倒在马车里,眼角泪珠滑落,哭的无声无息。
呵。
他的清儿为何不能知情识趣一些,为何要跟他闹别扭,他已经主动求和了......
宁清洛下马车的地方已经离宁府很近,就隔了一个路口,没几步路便到了。
入府门的时候,宁清洛询问了开门的小厮,小厮说姜玉恒到的时候,宁尚书因紧急公务去了户部。
不远处花园,宁夫人的大丫环喜梅已经等候多时。
“见过清小姐,夫人派奴婢来通知清小姐,老爷今日会留在户部,清小姐回自己院休息吧。”
随即,递给宁清洛一个白瓷瓶:“这是镇痛消肿的药膏,清小姐一定要记得用。”
她明白,宁夫人也定是担心她脸上的伤被宁尚书看出来。
虽然她也不知道一个户部尚书为何能忙到不着家,甚至有时不在盛京。
但她知道,每每父亲归家,她就能过的舒心些。
比如今日的晚饭,就吃的特别好,鱼肉都有,还送来了上等的血燕燕窝。
宁清洛老实的涂了药膏才睡。
她并不是不想让父亲知道宁夫人打了她,只是两年未见不知会是什么情形,她不敢贸然把事情扯到宁夫人头上。
次日一早,裁缝就来给宁清洛量体,又拿来了两套华贵的锦衣罗裙。
喜梅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扬着下巴道。
“夫人给清小姐置办的新衣尚未做好,清小姐先挑选一套凑合穿吧,别搞的跟夫人没给清小姐置办新衣似的。”
春桃脱口而出:“这不是才量的尺寸吗?”
喜梅瞪了春桃一眼,凶悍道:“这里哪轮得到你一个下人说话。”
“你不也是下人吗?”
门外传来了声音传来,宁清洛转头看去,只见孙嬷嬷迈步走了进来。
喜梅立马哑火。
下人也分等级身份三六九等。
即便是宁夫人的大丫环,也是比不过宁夫人陪嫁的嬷嬷地位。
“老奴见过四小姐。”
孙嬷嬷恭敬行礼,双手捧着精致的妆匣:“这是四小姐十岁生辰时,老太爷送的生辰礼物,老爷最喜看四小姐戴这套首饰,夫人特命老奴给四小姐送来。”
“多谢孙嬷嬷。”
听到‘四小姐’的那一刻,宁清洛鼻头有些发酸。
自从谢雨柔入宁府后,为了区分她跟谢雨柔,宁夫人命府中众人喊她清小姐。
除了孙嬷嬷,再也没有人这么叫她了。
也只有孙嬷嬷愿意听她诉说冤屈,相信她说的每一句话。
“老奴是奴婢,奴婢来给主子送东西担不上感谢,不像有些做奴婢的拎不清自己身份。”
孙嬷嬷转头看向喜梅,面容严肃:“在主子面前撒欢耍狠,放肆至极。”
喜梅心中惊怕,慌忙跪在地上。
“奴婢知错,请孙嬷嬷责罚。”
孙嬷嬷轻哼一声,面上满是不屑。
“你可是夫人的一等大丫环,责罚是夫人说的算,这里没你的事了,回去跟夫人复命去吧。”
“是,奴婢告退。”
喜梅起身离开的时候,眼中划过一丝阴毒。
孙嬷嬷也看在眼中,伸手拉住了宁清洛的手腕,缓缓摇头。
“不妨事,不过是个小人罢了,老奴仔细些便是,四小姐也要仔细些。”
话落,眼神看向龇着牙傻乐的春桃,看的春桃心里发紧,笑容消失在了脸上。
“奴婢......奴婢......”
春桃游移不定的看了看宁清洛,又看向门外,愣是不敢跟孙嬷嬷对视,慌乱的前言不搭后语。
“奴婢灶上煮着粥,先去收衣服了,对了,柴还没晒呢。”
春桃走后,孙嬷嬷谨慎的走到门口,向门外探了一圈,关上屋门来到宁清洛面前,低声道。
“四小姐可想要回自己的天香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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