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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发表时间: 2025-04-19

夜雾蒙蒙,虫鸣唧唧直响。

漆黑的屋内被烛光照耀,烛火摇曳将男人的身影拉长,他回首看向站在门外显的狼狈身子又单薄的女子。

“这处是我的别苑,我往常偶尔来此小住几日,你便在此歇下吧。”

孟染歌红着眼眶,身上披着男人的外衫,微微行了一礼,嗓音娇柔哽咽:“多谢郎君相助。”

“若非郎君,恐怕我……”说到这,声音哽咽的更厉害。

男人眼里闪过一分疼惜,上前想将人揽入怀里,在接近一尺时,硬生生停了下来:“说来,你为何被逐出了王府?”

孟染歌泪珠无声滑落,无措抬眼:“都是我不好,惹地沈娘子不痛快,世子便将我逐出府。”

男人眼眸微眯:“哦,沈娘子,洛阳第一才女,沈南回?”

“即我所知,沈娘子乃温柔贤淑,端庄大气,万不可能为难于外人,连下人都不会苛刻,怎的就惹地她不痛快了?”

孟染歌垂下眼眸,遮去了眼里的情绪:“只因我做起了生意铺子,阻了沈娘子的财路,适才让她不痛快。”

男人眼神晦暗不明,打量了她会:“我倒是不知,外人眼里的才女,竟是如此狭隘心肠。”

下人将热水抬了进来,一个婢女将一套女子的衣裙一同拿了进来,恭敬朝男人行礼。

男人扫去一眼,语气显温和:“你淋了雨,到了夜晚恐会着凉,我已命人抬了热水,你先去沐浴,日后夏衣在此伺候你。”

夏衣,便是拿着衣裙进来的婢女,孟染歌看了眼,柔声道了谢。

“你脸上的伤是怎么说回事?”男人将要踏出去的步伐忽然停下,诧然的视线落在了孟染歌左脸上已经结痂的丝丝伤痕。

孟染歌惊慌避开脸,眼神里充满了惊惧:“是我不好,因生的过分艳丽,惹的表姑娘不快……因此而伤了脸。”

闻言,男人脸上布满了阴沉之色:“她竟敢如此?!心思恶毒至此,你为何不躲?”

孟染歌眼眸氤氲着水雾,坚韧摇了摇头,又苦笑了声:“我若是反抗,表姑母在王府的处境,恐怕不太好。”

“不管如何,此事都过去了,”孟染歌感激涕零地福了福身,“今日之事,多谢郎君相助,染歌没齿难忘。”

眼见男人还想询问什么,眉眼间都是担忧之色,孟染歌不受控制地打了个喷嚏,这才终止了这场谈话,由婢女夏衣伺候下,赶忙去沐浴更衣。

转身间,孟染歌无声地露出了个骇然的笑容,眼神也瞬间变的阴鸷。

被赶出王府淋了几个小时的雨,她前往品香楼的路上,就遇到了之前认识不知身份的男人,被他带了回来。

离了王府,孟染歌暂时对付不了几番坏她好事的沈南回,就不能给她上眼药了吗?

以她的直觉,这个男人的身份非富即贵,是个不错的靠山。

门外灯笼烛光明明灭灭,男人修长的身影立于屋檐之下。

身后的随从躬身道:“殿下,查清楚了,这个孟姑娘的确是被王府赶出来的,她并非是岐阳王府姬侍的远房表亲,而是岐阳王世子游历带回来的女子,便是前阵子传的沸沸扬扬的红颜知己。”

缙云皓背对着随从,右手有意无意地把玩着左手戴着的玉扳指:“果真是个满腹心计的女人,为何被赶出王府,可知缘由?”

随从道:“具体缘由不知,但据说是不遵守王府规矩,三番五次顶撞岐阳王妃,因此被岐阳王世子逐出府。”

“另,”说到这,随从顿了下,“孟姑娘被带回王府时,扬言要给岐阳王世子做妾,但被岐阳王世子拒了,因此孟姑娘留在岐阳王妃身边伺候。”

说来,不过就是个出身低微的婢女,满口谎言,没一句真话。

随从实在想不到,殿下为何对此女子感兴趣,难不成只是因为几首诗词?

缙云皓回首看了眼紧闭的房门,眼神透着凉意:“本以为是个奇女子,不成想也是同那些费尽心思往上爬的女子无差。”

“天色不早了,回罢。”

看了眼天,留下一句话,缙云皓走的头也不回。

至于孟染歌所说的话,真假参半,缙云皓并未当真,尤其是她所说沈南回不痛快寂珩聿将她逐出府因是嫉妒她容貌。

这些一查便能查到,这女子当真以为他是蠢的?

孟染歌沐浴完,换了一身布料极其丝滑没有粗糙感的衣服,她心情极好,看向身旁的侍女,眼神也多了几分傲然:“你叫夏衣?”

夏衣点头,正在给她脸上上着药:“回娘子,是的。”

孟染歌嗯了声,姿态更显高傲,上下打量了眼夏衣,长相普通,身材干瘪,没几下就不感兴趣了。

她打探道:“能否告知你家郎君的身份,好让我日后报答。”

遇到缙云皓这种懂得赏识的男人,孟染歌才逐渐找回了自信,这才是正常男人,瞧见柔弱无衣的女人,总是忍不住心软,出手相救。

而寂珩聿那种,简直就跟石头没区别。

“这……”夏衣迟疑,对上孟染歌的眼神,她掩去眼里的情绪,回答的唯唯诺诺,“抱歉娘子,没有郎君的允许,奴婢不能说,娘子若是想知道,可亲自询问郎君。”

孟染歌眼神冷了瞬,摆了摆手,让她退下去了。

这几日寂珩聿有意避开沈南回,路上撞见了,笑意盈盈上去,得了冷脸,以及不冷不淡轻嗯一声,话都没说上几句,人就匆匆离开。

连王府的下人都感觉到了不寻常。

今日,沈南回叫人送去了些果子去临风轩,又吃了闭门羹,原封不动地送回来。

花前月落站在原地,小心翼翼看了眼自家女郎的脸色,见只是平淡的没有恼怒更没有伤心之色,二人心里同时松了口气。

她们先前以为世子待女郎态度有所改观,没成想一如既往狗改不了吃…那啥,还是如此令人厌烦。

沈南回从账本中抬起眼来:“哦,送回来了,也罢,你们几人下去分了吃吧。”

说罢,目光重新落回账本上,好像被寂珩聿冷待不是什么大事,完全没有她手里的账本重要。

沈南回此次看的账本,是端阳节销价入账盈利,竟比往常翻了十成,倒是不错的反响。

沈南回凝思,再过些时日,便又是乞巧节,又是个可销价的日子。

花前月落将果子分了下去,晚烟阁的下人不多,除了她们二人,就是新来的素素和春糖,这些时日她们被投喂了不少,进府一月有余,竟是长了不少肉。

吃到新鲜水果的素素,激动地差点落泪,心里又呐喊了一遍,爱死她老板了,节假日给红包,时不时有福利,活又不重,经常能闲下来,这种生活,真的美滋滋。

边吃着水果,素素想到近日里听到关于女主的传言,女主被赶出府了,她脑袋冒出好几个小问号。

……?What?

是她看错书了还是看了盗版,剧情完全对不上啊。

这时候的剧情,不应该是男主认识了在外面女主才女马甲的身份,开始发展剧情,而王府里跟侍女马甲的女主,一边虐,一边发展剧情吗?

结果什么都没发展,女主就被赶出去了?

素素搞不懂,想破脑袋都想不明白就不想了,美滋滋吃着自己的水果。

又是一日,沈南回前去幽香苑给岐阳王妃请安,路上撞见了寂珩聿,二人目光相对,沈南回还未说什么,寂珩聿便先一步进了幽香苑。

石七默然跟在身后,急的有些抓耳挠腮了,显然他也搞不清楚,之前还抱上的两人 ,现在为何如此生分?

沈南回看了眼寂珩聿的身影,眼底色彩幽暗,旋即也进了幽香苑堂屋。

表兄妹两个一前一后到来,给岐阳王妃请了安,前者请完安便想走,被后者叫住,寂珩聿看去:“母亲?”

岐阳王妃扫了眼,神色认真:“你也老大不小到成婚的年岁,可有中意之人,同母亲说说。”

寂珩聿面不改色:“母亲,儿子还小,未到弱冠,不考虑成婚之事,况且儿子还未游历完大好山河。”

岐阳王妃捏了捏眉心:“你年岁一十又八,怎就小,若是你舅父,这时候都是两个儿子的阿父了。”

寂珩聿扬起一抹笑意来:“母亲是否忘了,父亲与你成婚时,可是大我五个年头,父亲当时都不急,我又如何急得来。”

平和的语气直接堵的岐阳王妃哑口无言,最后无奈摆了摆手,让他出去了,行行,她操不了这个心索性就不说了。

等寂珩聿出去,岐阳王妃才看向了一边安静站着的外甥女,招呼她过来坐下。

“方才在想什么,想的如此出神?”

岐阳王妃可是注意到了,自家外甥女和不省心的长子之间氛围略显怪异。

王府有不少传言,岐阳王妃自是知道的,更知道外甥女对长子的心思,她不由叹了口气:“可是还没有放弃?”

沈南回抬眼,眸光盈盈:“从母,若是一年内不能让表兄改变心意,我便不执着了。”

“何苦呢。”岐阳王妃都不知该怎么劝这孩子,不省心的长子若是动心,早便动心了,何苦至今。

她到底是很疼爱这个外甥女的,握了握她的手,最后没有说什么,无声的安抚又似鼓励。

沈南回则是笑了笑,没有过多言语。

相国府。

屋内昏暗,酒气掺杂着怪异的气味,守在门外的小厮根本不敢进去,自从小公子醒来,得知自己没了根,整个人大变,心情暴虐,虐打下人。

纳回府的十几个姬侍,各个貌美如花,只能看不能动,小公子性子更是变态,直接将人活活打死。

秦祈年在喝着酒,周围满地酒壶,听到开门的声音,他恼怒地将酒壶砸过去:“滚!”

开门声未止,娇小的身影轻而易举避开了砸过来的酒壶,落地瞬间,四分五裂。

“真是狼狈啊。”

寂静掺杂着各种怪异气味的屋内,响起了女子讥讽的声音。

如今的秦祈年听不得一句女人的声音,听到整个人便是应激,他会想起自己是个没根的废物!

当即人就发起狂来:“滚!滚啊!”

“不滚是吧,爷抽死你!”

抽起地上的鞭子,就朝进来的身影鞭策而去。

秦祈年好色,今年不过十七,十四时便启了蒙,之后便沉溺于女色之中,早早掏空了身子,之后再无子息的可能,他便一日比一日暴虐。

凡是有姿色的女子,他一个都不放过,也因身子的原因,向来极其宠爱他的父亲,自此不闻不问。

他恨让他变成无根的废物之人!让他在相国府的地位一落千丈。

抽过来的鞭子并没有打到女子身上,反倒是将人一脚踹翻,在将人踩在地上。

女子蒙着面纱,身姿轻盈,携着一股香风,居高临下睥睨着地上狼狈如同丧家之犬的秦祈年。

“只会无能狂吠的废物,不过是变成太监了而已,我可以助你恢复,但你必须替我做一件事。”

秦祈年愤怒冒着火的眼神,顿时愕然,不可置信睁大,仿佛以为是错觉:“你说什么?”

女子没有废话,直接将一瓶药剂拿出来,灌进了秦祈年嘴里,几息之后,秦祈年痛苦叫出声。

一刻之后,他不可置信摸向下边,感到真真实实的存在。

“我要你做的事,就是不择手段娶了沈南回。”

女人的话还回荡在耳边,秦祈年眼里的暴虐散去,他怕不真切,摸了好久,感觉到了疼,活生生出现在眼前。

又当场实验了一下,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活,他差点没有激动疯。

而相国府上下的人觉得,他们的小公子疯了,明明没了那玩意,竟还想行鱼水之欢,可不就是疯了?

今日的天气不错,到底还是有些热的,沈南回不想出门,便待在府中,让花前搜罗了不少游记。

对上游记上所说的一种似吃食的农作物十分感兴趣,将描述画了下来,再让花前拿去,和以往经商往南和北的跑商人打听打听。

月落却是这时候,拿着一封书信,匆匆忙忙走进来。

“女郎!”

脸色焦急,显然出了事,沈南回将游记放下,不解看向她:“怎的了?”

月落道:“田庄里的管事传来消息,这几日田庄里的麸麦,遭人恶意破坏,马上就能收割了,不知谁如此缺德!”

月落愤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