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沈如风苏云锦的其他类型小说《诱钓!风流世子夜夜掐腰狠狠吻沈如风苏云锦全文》,由网络作家“秦予象”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他忽地警惕低声。“嘘,别说话。”沈如风突然警惕,苏云锦也跟着心下一慌,下意识攥紧了他的手臂,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下刻,敲门声响。“世子,该用晚饭了。”原来是送饭的。苏云锦松了口气,松开沈如风衣服时,顺势推了一把,和他拉开距离。“一惊一乍的。”沈如风假意被推的晃了晃身子,双臂却是及时圈住她的腰身,让她逃不出半寸。狐狸眼底尽是得逞后的促狭。苏云锦恍然拧眉。“你又在捉弄我!”沈如风眨了下眼:“嘘,低声些,否则真会被外面的人认出来的。”“怎么可能?”苏云锦已经不信他的鬼话了,“难不成你这院子里的女人都认得我?”“你是苏家大小姐,谁不认得?”“鬼话连篇。”苏云锦没好气地啧了他一眼,用力推开他,转身绕回屏风后,轻扶床架,缓缓坐在了床边。随着坐...
《诱钓!风流世子夜夜掐腰狠狠吻沈如风苏云锦全文》精彩片段
他忽地警惕低声。
“嘘,别说话。”
沈如风突然警惕,苏云锦也跟着心下一慌,下意识攥紧了他的手臂,竖起耳朵听外面的动静。
下刻,敲门声响。
“世子,该用晚饭了。”
原来是送饭的。
苏云锦松了口气,松开沈如风衣服时,顺势推了一把,和他拉开距离。
“一惊一乍的。”
沈如风假意被推的晃了晃身子,双臂却是及时圈住她的腰身,让她逃不出半寸。
狐狸眼底尽是得逞后的促狭。
苏云锦恍然拧眉。
“你又在捉弄我!”
沈如风眨了下眼:“嘘,低声些,否则真会被外面的人认出来的。”
“怎么可能?”苏云锦已经不信他的鬼话了,“难不成你这院子里的女人都认得我?”
“你是苏家大小姐,谁不认得?”
“鬼话连篇。”
苏云锦没好气地啧了他一眼,用力推开他,转身绕回屏风后,轻扶床架,缓缓坐在了床边。
随着坐定。
心也跟着沉了下来。
他们就这么怕她活着么?
安平公主刚回知府府,苏明月就迫不及待地去找金珠儿套话。
金珠儿虽然知道的也不多,言语间也多隐瞒,但透露的消息已经足以让他们确定,昨日的帷帽女子不是金珠儿。
他们一定还会来此探寻她!
沈如风这儿也不安全了。
看来得尽早离开。
“今儿花姑做的都是些什么菜?本世子怎么从未见过?”
“那当然,这些可都是花姑的拿手菜,轻易不示人的,今儿特意做了让世子妃尝尝的!”
“你从哪儿听的世子妃?”
“不是您说的?您昨儿在知府门前当众说,要娶那位姑娘为妻,满城都传遍了,我们想不知道也难啊。”
“那怎么不见你们昨晚叫,今天白日叫?偏偏这时候想起来了。”
“嘿嘿。”
“是从佟元探了口风,想来蹭赏的吧?”
“世子别生气,佟元只说叫声世子妃便得了大赏,有关世子妃的其他事一字未说。”
“哼,你跟他说,他的赏没了。”
“这……”
“再去跟其他人说,最近都住外边儿别回来了。有你们在,本世子和世子妃都玩不开,只能呆在这屋里,太过憋屈。”
闻听,跑神的苏云锦面颊一烫。
这厮成天都在想些什么?
就他这满脑子只有男女之事的荒唐法,身子怎么还没烂透?到底是哪个不开眼的神医在救他?
“还当是什么事儿呢。”送饭的女子捏着嗓子就揶揄起来,“玩不开,那您回青江上玩去呀,蓬船上不比家里好玩?”
苏云锦握着床架的手一紧。
知府门前,那些人议论的刺耳声音再次涌入耳畔。
“再多嘴,你就永远别回来了。”
沈如风的语气明显冷了下来。
那女子也识趣地消停。
“世子妃别介意,碧莲我向来心直口快爱开玩笑,没有说您的意思。您的福气,我们羡慕还羡慕不来呢!”
“碧莲!”
“好了,我不说了。这是花姑的一片心意,世子妃您慢用,我就不打扰您和世子了。”
不过片刻,外面传来关门声。
苏云锦默了下,面无表情地绕出屏风,径直走到饭桌前坐下。
看都不曾看沈如风一眼。
沈如风发觉不对。
忙殷勤地给她布菜。
“我这儿的人是没规矩了些,整日荤话说惯了,你莫往心里去。”
“是我没定心守身,一错再错。”苏云锦喉间一紧,强撑着淡然,“……怨不得别人拿我取乐。”
沈如风夹菜的手微顿。
眼底墨色翻涌。
又笑道:“不怪你,怪本世子太厉害了。”
苏云锦不解看他。
船身不断倾斜。
沈如风撑着船壁,任由苏云锦在他怀下挣扎,好整以暇地看着愤怒与慌乱占据那张清冷姣好的面容。
他不禁遗憾昨夜无光。
未能看清她难得的失控放纵。
不过……
往后有的是机会。
苏云锦最讨厌身处险境,眼下急得高声警告。
“沈如风,别闹了!”
本就嘶哑的嗓音差点失声。
沈如风被她死死拽着,懒漫的身形随她的动作小幅度摇摆,笑意隐现的深眸透着尽在掌控的漫不经心。
他玩味掀唇:“昨夜你趁我醉酒不备强上,此事你认不认?”
“胡说八道!我可没逼你!”苏云锦脱口反驳。
狐狸眼微眯。
“是,昨晚是你情我愿,那你到底认不认?”
隐约有水渗入船里,含着冰雪的江水冰冷刺骨,苏云锦瑟缩了下,气的要死却没半点法子。
怪她命不好。
惹上这个无赖纨绔!
苏云锦不甘地松了口。
“做都做了,认不认也已成事实,问这个有什么用?”
“我有用,你认就行。”
沈如风满意笑了。
撑着船板的手一松,重心猛然往后,船身跟着掀起,苏云锦也被带着往前一扑,堪堪压在了他身上。
沈如风顺势扣住她的后腰。
不属于她的体温触及敏感的肌肤,激起一阵酥麻,苏云锦难以抑制地低吟出声。
沈如风呼吸微沉。
“不许往下!”苏云锦羞恼警告。
肆意游走的大掌顿住。
沈如风不以为意地噙着笑:“别误会,我只是怕你凉着。”
苏云锦嗔了他一眼。
撑着他的胸膛坐起身。
触及他眼底毫不掩饰的欲色,以及他颈侧愈发艳丽招摇的吻痕,苏云锦忙从他紧绷的腰腹上翻下,用狐裘裹严了身子。
“我衣服呢?”
“昨晚撕烂了,扔了。”
沈如风坐起身,屈起右腿遮掩某处。
苏云锦哑言。
乱瞟的视线默默上移。
“你身上的衣服哪儿来的?”
昨夜他还是一身玄袍喝的醉生梦死,如今却换了身月白锦衣,那张妖孽般的皮囊被衬的愈发风流倜傥,比往日还明艳了几分。
但见他眉梢微扬。
“你先说昨夜为何会在江中游水,我便将衣裳给你,免得你提起裙子又反悔。”
苏云锦:“……”
谁家好人大半夜在江中游水?
苏云锦没眼看他。
转眸间,心情跌落谷底。
昨晚同父异母的妹妹苏明月让人传话。
邀她江中夜游。
说想在她成亲前夜庆贺一下,还给她备了份大礼,让她务必于亥时独自乘小舟登船。
苏明月打小黏她。
她无疑有他,紧赶慢赶查完帐,都没来得及换衣梳妆,在亥时前后到了江边,迅速乘舟登船。
就怕苏明月等急。
未曾想苏明月说的大礼,竟是与她未婚夫李浔的活春宫!
与她青梅竹马的李浔更是一反平日里的端方儒雅,一边说着荤话与苏明月调情,一边讥讽她无趣的像块木头,让他对洞房花烛夜也没丝毫期待。
要不是她掌管苏家大权。
能助他平步青云。
他根本不会冒着被杀头的风险,苦苦哀求公主同意娶她这个青梅做平妻。
她就站在屏风外。
蔻甲狠狠掐进掌心。
沉怒的呼吸被李浔察觉,快活的两个人才发现她的存在。
苏明月吓得尖叫出声。
李浔抓起衣服冲到她面前试图狡辩,苏云锦根本不给机会,抬手便是一巴掌。
扇完就走。
李浔却追到了船外。
拉扯间,失手将她推入江中。
跟出来苏明月竟拽住了要跳江的李浔,不顾十几年的姐妹深情,急忙吩咐下人驱船离开,眼神冷漠嫉恨的犹如看一个仇人。
江水寒冷刺骨。
苏云锦也彻底寒了心。
她不知在漆黑的江水里游了多久,终于看到一只点着灯的蓬船。
叫了两声无人应答。
她只能拼尽了力气爬上去。
不曾想,掀开船帘便看到了喝的醉生梦死的沈如风。
沈如风醉的眼尾绯红氤氲。
一见到她,便情难自已地将她捞入怀中,酒香浓郁的吻强势落在她失温发抖的唇上。
冻到发麻的身体逐渐被他暖化。
沈如风发觉不对松手时,她已经被酒气浸醉了,才受的屈辱在酒意里无限放大,最后只剩下要以牙还牙报复李浔的念头。
李浔负她。
那她也要找个男人!
记忆完全回笼,苏云锦都被自己破天荒的叛逆和失智震惊到,比发现苏明月和李浔私通还让她难以接受。
果然,酒不是个好东西!
苏云锦闭了闭眼。
再掀眸。
清明的眼底只有理智到极致的冷淡疏离。
“头次成亲太紧张,游水冷静冷静,仅此而已。”
“苏云锦,你当本世子是傻子?”沈如风眉眼倏沉,罕见地染了几分愠色。
“世子不信,我也没有办法。”
她挺肩正坐。
眼中是不容置疑的矜傲。
“还请世子快些将衣服给我,送我回岸,云锦感激不尽。”
她颔首致谢,如游走在生意场般客套疏离,好似昨夜的一切都未发生过,成功激怒了沈如风。
沈如风二话不说,隔着狐裘精准抓住她的手臂,强势地将她拽进怀里。
经他这么一扯,狐裘顺着她的肩臂滑落大半。
寒气袭身。
又被男人的衣袖挡住。
苏云锦颤了下,却无法挣脱他的禁锢,只能紧紧贴上他的胸膛,遮掩身前乍泄的春光。
下巴被趁势捉住。
沈如风强迫她抬头直视他的眼。
两人几乎密不透风地嵌着,狼狈不堪的姿势不断挑战着她赖以生存的礼教规矩,她本能地挣扎起来。
“沈如风,你又想干什么?”
“该我问你才是。”
低哑的嗓音含怒。
狐狸眼冷冷地盯着她。
“你想干什么?回去继续成亲?”
“你自小视他为夫,供他读书科考,苦等他五年,他呢?他才得魁首就扭头娶了安平公主!昨夜竟又与你最疼爱的妹妹私通,不顾你的性命将你置于江水之中!”
“这般猪狗不如的东西,伤你至此,你不思报复,竟还上赶着做他的平妻!”
“你到底怎么想的!”
苏云锦心下骤紧:“你怎么知道……”
血丝浮现的狐狸眼颤了下。
划过一抹失望。
沈如风从齿缝里挤出嘲意。
“你还真这般想,不愧是苏家大小姐,果真大度能忍。”
擒着她下巴的手指冰冷,用力克制到骨节泛白。
“苏云锦,你就这么喜欢他?”
切齿的质问让她眸光轻颤,长睫下的情绪翻滚,好半晌才艰难地吐出一句话。
“我与你当是不熟。”
沈如风微怔。
浑身的戾气顷刻消失,化作眼底融不开的自嘲浓色。
“你在讽刺本世子多管闲事?”
苏云锦脱口否认:“我不是……”
冰冷的手指却顺着她下颌的弧度滑至后颈,用力地将她往前一压。
两唇刹那间只距咫尺。
粗重的呼吸炽烫。
沈如风紧紧盯着她的眼,占有欲在墨色中翻滚。
“你已经是我的人了,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不熟没关系,多做几次就熟了。”
“谁说的?”
门外陡然响起一道威声。
身着知府官袍的李浔威然而入,喜鹊扶着苏明月跟在身后。
众人忙起身行礼。
“草民见过知府大人!见过二小姐。”
紫荆眸光微寒,慢半拍地垂首行礼,恼意在无人发现的眼底翻涌。
他来的还真快!
“知府大人请上座!”
苏言商率先迎上,其他人紧跟着无声相和,一时间满堂恭敬。
恭敬的让李浔陌生。
却又倍觉爽快!
他自小被苏家收养。
长在苏家。
对在场之人熟悉到了骨子里。
他清楚记得他们每个人的脸,记得他们的名字,记得他们是如何表面客气背后讥讽的。
记得他们说,他不过就是苏家的童养夫,是条只会跟在苏云锦身后乱转的哈巴狗!
真是风水轮流转。
他们可曾想过,有一天也会对他这条哈巴狗俯首躬腰!
李浔每一步都走的极缓极重。
他要让这一个个颔首低眉的人都看清他官袍上的颜色和花纹,看清他脚下的官靴!
他要将曾经受过的屈辱全都踩在脚下!
眼见他所过之人皆低下了脑袋。
宛若被他踩碎了脊梁。
滔天的快意便如大浪般阵阵袭来,让他爽上九霄。
他停在主位前,胸前阵阵起伏。
这里曾经坐着苏家老太爷,坐着苏家老爷,之后是苏云锦。
原本,他永远都不可能坐在这里,哪怕是娶了苏云锦做了苏家赘婿。
他用了五年!
状元及第。
成为柳州知府。
就是为了能够堂堂正正地坐在这里!
李浔眼底闪着兴奋,一撩官袍,转身入座。
坐定的那刻,他听到了灵魂在颤抖,在叫嚣着归于无尽的满足。
再一扫视堂下众人。
他头一次真正体会到了成为人上人的快感,手边的扶手就如那权利之杖,让人爱不释手。
但现在不是高兴的时候。
他眸光微转,脸上便浮现出痛心疾首的愠恼,张口便是斥责众人。
“本府没想到,云锦尸骨未寒,丧期未满,你们竟在此大肆议论更换家主之事,你们良心何在!”
振聋发聩的声音让在场之人皆是一颤,羞愧地低下了头不敢言语。
唯有苏言商站了出来。
“知府大人息怒,我等也非无情无义之辈。只是家不可一日无主,苏家家大业大,需要尽早有人出来主持,想必云锦在天之灵也能谅解。”
闻听,李浔沉吟了声。
又痛心疾首地看向房梁。
“云锦啊云锦,你自诩凡事都以苏家为重,关键时刻,还是为着一己之私,赌气逃婚,抛弃了苏家,你在天之灵看到苏家乱成这般,可会有半分自责愧疚?”
“大小姐不是逃婚!”紫荆肃声纠正,“她是有事去青江。”
李浔循声看到紫荆时脸就黑了。
没除掉她已经够恼火了,眼下更不想跟她争执耽误了正事。
李浔装模作样地怅然一叹。
“不管是为何,斯人已逝。”
“本府与云锦虽未完婚,但也相伴多年,本府早已将她当作了自己的妻子。”
“云锦的丧事,本府会亲自操持,希望她在天之灵得以安息。”
喑哑的嗓音极尽深情。
紫荆却恨的咬牙。
若真将大小姐当妻子,又怎会迎娶安平公主?既然娶了别人,就不要回来招惹,竟还好意思诱骗大小姐委身嫁她做平妻!
无论何时何地。
他从未将大小姐真的放在心上。
为她考虑。
本就是个薄情之人,眼下在这儿装什么深情?
苏家老太爷有幸和先帝结为义兄弟的事众所周知。
但苏云锦和父亲都知道,这只是关键时刻拿来威吓不轨之人的恩威,不可随意招摇,反而更要因此谨言慎行。
她与父亲克己守心多年。
竟让这厮逞了威风!
再看向来懂事的苏明月,不仅没有阻止的意思,反而挺直了腰板。
原来苏明月之前劝她用爷爷来压安平公主,不是说说而已,而是她们平日里就是这么狐假虎威,让苏家遭人非议的!
苏云锦一阵气血上涌。
挣开了沈如风冲了过去,照着仰脖叫嚣的喜鹊就是一记厉掌!
“啪”的一声脆响。
响彻整个喜堂。
喜鹊惊愕地捂住脸:“你这贱人凭什么打我!”
苏云锦反手又给了她一掌。
“蠢货!”
“你是个什么东西,竟敢骂我!”
喜鹊气疯了。
张牙舞爪地扑向苏云锦。
沈如风率先把人拉入怀里,顺势抬起一脚,将喜鹊踹倒在地。
“怎么样,疼不疼?”
沈如风急忙把苏云锦打人的手拢入掌心,心疼不已地呼了两口气,揉了又揉。
“你说你,本世子今日带你来,是让你看本世子怎么给公主撑腰的,不是让你来充当打手的。”
“打人这种事怎么着……也该是本世子亲自来!”
“啪”的一声,沈如风的一掌恰好打在发疯扑过来的喜鹊脸上。
喜鹊又是一个趔趄摔倒在地。
沈如风难得大发雷霆。
“谁给你的狗胆竟敢在此放肆!苏家三代都不敢顶着先帝的名义耍威风,倒叫你这不知死活的东西仗了势了!”
他冷哼了声。
又嘲讽。
“可惜,你仗势也没用。”
“公主乃先帝最疼爱的幼孙,这‘安平’二字,便是先帝亲赐的封号!莫说你一个丫鬟,就是你家主子……”
沈如风顿声扫了眼躲在角落,假装事不关己的假新娘苏明月。
声音沉冷。
“公主想杀,也不过一句话的事。”
苏明月听出话中的警告,娇躯一颤,又往角落里缩了缩。
满座寂静下。
沈知晚原本紧蹙的眉头渐渐舒展,唇角微扬,露出一抹矜贵的笑意。
她微微后仰,斜倚在座上,指尖轻轻摩挲着袖口的繁复纹绣,犀利的双眸似笑非笑,尽显天家威仪。
众人心下一紧。
连向来嚣张桀骜的沈世子都破天荒地出言恭维,这位安平公主的分量,恐怕比他们想象的还要重。
苏家今日敢当众和公主叫板,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了。
柳州城——
要变天了。
在场之人心思各异。
唯有苏云锦知道。
沈如风费口舌出头说这些,看似在维护安平公主,实则是在替她警告苏明月和喜鹊。
让她们少在沈知晚面前自大犯蠢。
别害了自己。
还牵连了苏家!
谁知,喜鹊一根筋的根本不听。
她向来看不起沈如风。
沈如风说的越多,她反而越生气不满,脸上还在火辣辣的疼,她不敢再嚷嚷,就愤愤地找李浔做主。
“姑爷……”
啪!
沈知晚的侍女抬手就是一巴掌。
“驸马这个姑爷也是你叫的?!”
“拖下去!”
喜鹊还没来得及挣扎,就被拖出了门外,数不尽的厉掌应声落下。
喜堂外一时惨叫连连。
沈如风嫌弃低啧。
“以后别养这种蠢货了,阎王爷都救不了。”
清脆的巴掌声格外响亮,仿佛尽数打在苏云锦这个掌家人的脸上。
苏云锦阖了阖眼。
默默返座。
沈如风看在眼里,眼底闪过一抹心疼之色,抬手拦住已经盖好喜帕走向堂中的苏明月。
“苏家大小姐可想清楚了,眼下还没拜堂就还有反悔的余地,别自讨苦吃。”
倦懒的嗓音里是少有的严肃劝告。
苏云锦心下微动。
回头却见苏明月故意撞开了他。
“不用世子操心!”
望着那抹明艳的红色毅然决然地扑向李浔,苏云锦眸光微沉。
下瞬。
沈如风退到了她身边低语。
“看见了?良言难劝该死鬼,日后如何,她都怨不得别人,某些人也不必为此自扰,徒生负罪之意。”
苏云锦想说他不必多此一举。
她昨夜便已看透,不会再在意苏明月的死活,也不会有所谓的负罪念头。
然而话到嘴边又消失了。
化作丝丝难以言喻的情愫。
喜乐声忽响。
又将这些情愫压了回去。
“一拜皇天后土!”
“二拜远方亲恩!”
“三拜琴瑟和鸣!”
在掌掴声中,司仪高声唱诵。
喜堂中央,新人满心欢喜地一拜二拜,喜气浓郁,满座宾客却噤若寒蝉气压低沉。
好好的一场昏礼诡异的如同冥婚。
高坐上位的安平公主便是那掌管他们生死的森罗阎王。
她紧紧盯着他们一拜再拜。
脸色愈渐阴沉。
直到夫妻对拜,沈知晚握着扶木的手骤然用力,指甲恨不能掐进木中。
她面含愠色地瞪向沈如风。
谁知,沈如风不仅毫无异样,还一副看戏看到索然无味的困倦模样。
沈知晚气的又想发火。
却听司仪唱道。
“新人奉茶!”
外面的掌掴声正好停下。
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向了沈知晚。
苏云锦目光一沉。
要来了。
安平公主向来嚣张跋扈,虽口头上答应了平妻一事,但绝不会让别的女人顺顺利利地嫁进李家,和她这个公主平起平坐。
适才教训喜鹊不过是道前菜。
接下来才是真正给下马威的时候。
苏云锦一错不错地盯着那杯滚烫的喜茶。
果不其然,就在苏明月松手刹那,沈知晚不着痕迹地抬了下指尖,打翻了茶盏。
滚烫的茶水立刻泼了苏明月满手。
喜帕里随之传出一道惨叫。
茶盏应声摔裂在地。
眼见那双娇嫩的手迅速红肿,李浔急忙想要上前,又在沈知晚的眼神警告下默默站稳了身子。
苏云锦只觉好笑。
这就是苏明月不顾一切也要抢到手的男人。
往后在李家可有她受的了。
“小心点,别再摔了!”
嬷嬷又将一杯滚烫的茶水塞进那双红肿颤抖的手里。
盖头下的苏明月疼的低声啜泣,见李浔没反应,又只能忍痛捧住了满到快要溢出来的茶盏。
沈知晚瞥了眼地上的茶杯碎片。
“不知道近点?”
在座之人尽数皱眉。
苏明月迟迟听不到李浔的维护,只能艰难地挪动膝盖,跪上锋利的碎片。
她疼的颤身低呼。
鲜血洇湿喜服。
也不敢松手让茶水漏出半分。
苏云锦紧抿着唇,一点点捏紧了手下的衣裙。
这么能忍。
干什么不行?
偏偏要用在算计她上!
不光苏云锦上火。
沈知晚也恼火。
她本就是想靠着折磨人泄愤,面前的人越忍的像团纯洁无害的棉花,她越觉虚伪可憎!
眼见那杯茶捧到面前,沈知晚怒火上头也不装了,毫不掩饰地当众将茶盏掀翻。
“不想敬就算了,本宫还不想喝!”
借着起身,沈知晚假装无意地一抬脚,将苏明月踹在地上,听到盖头里传来一声痛呼,才稍觉满意地拂袖离开。
路过沈如风时。
她忽然扫向苏云锦。
苏云锦敏觉回神,视线从苏明月身上收回,就见沈知晚又狠狠地瞪了沈如风一眼,满眼都是被背叛的愤怒。
被背叛?
苏云锦心下微紧。
沈如风到底和沈知晚有什么猫腻?
他受邀来替沈知晚撑腰……
那他原本是打算干什么?
总不能真是小打小闹卖嘴皮子。
苏云锦忽然想起,沈知晚看到李浔背着新娘跨入喜堂时露出的震惊,后脊骤然一寒。
难道……
从知府府出来,天都黑了。
平信侯府马车近在眼前,苏云锦却心乱如麻地放慢了步伐。
安平公主与沈如风之间的来来回回让她很难不多想。
沈知晚那般震惊新娘的出现,就说明沈知晚已经实施了某个能让新娘消失的计划。
今日沈知晚都在迁怒沈如风。
显然沈如风就是负责动手的人。
难怪在青江上,沈如风那么在意她是不是要回苏家成亲,什么想娶她不想看她忍辱嫁给李浔,都只是哄骗的借口而已。
想清这一切。
夜风都刺骨了许多。
李浔百般讨好迁就了她十几年,那些情深意浓都能是为了图谋苏家家产做出的伪装。
遑论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还是惯会玩弄女人的情场高手。
昨夜他出现的那么正好。
他的步步紧逼,他的了如指掌,他的情之所至,交织成一张大网,密不透风地将她箍住。
让她无处可逃。
也来不及深思反应。
可笑她竟真的在惊慌失措中,步步沦陷于他的柔情蜜意。
接受他的掌控。
今日但凡沈如风兴起,当众掀开帷帽,此刻的她早已身处万劫不复之地!
念此,苏云锦不寒而栗。
顿在了通往马车的踩凳上。
“你要是不想跟我回去,也不必勉强。”
沈如风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苏云锦下意识回头。
不由愣住。
她站在马车上,高出沈如风一截,沈如风便抬着头仰视她。
车前悬挂的灯笼随风摇晃。
昏黄的烛火点点落进他弯着的狐狸眸中,碎映成辉。
“本世子从不强人所难。”
不强人所难吗?
对她予取予求时怎么不这么说?
眼下是觉得事情已成,不需要再绑着她了吗?
毕竟,沈知晚只要发现新娘是苏明月,就可以理直气壮地大发脾气,把人赶回苏家,将婚事作废。
他的事已成。
可她没有。
苏家和李浔肯定还在暗中找她,她在柳州无他处可靠,只能继续躲在沈如风的狼窝虎穴里。
苏云锦瞥了眼陆续从府中出来的宾客,掀帘入了车厢。
沈如风唇角微勾。
一个提袍跟进车中。
“这可是你自己要跟我回的,本世子可没掳你。”
见他散漫坐下,苏云锦未说话,只是摘下帷帽,将其整齐地叠放在膝上,纤指顺势拢了下鬓角的碎发。
清冷的凤眼低垂。
似画一般。
沈如风一时看入了神。
过了许久,才漫不经心地开口。
“你就没有什么想问的?”
“问什么?”
“问……”
沈如风眼珠子微微转了下。
自顾自地说了起来。
“安平公主的生母是我姨母。”
“在随爹娘来封地之前,我一直住在都城,与安平公主自幼相伴,算得上青梅竹马。”
“她来柳州的第一天,就求我帮她做件事,让我想办法毁掉你与李浔的婚事。我本就是要抢亲的,顺势得个人情何乐而不为?”
“只是没想到,不用我动手,你就自己送到船上来了,真是缘分。”
沈如风得意挑眉。
苏云锦却震惊的久久无法回神。
她以往只暗觉沈如风并非传闻中游手好闲的废物纨绔,未曾想他察言观色的本事如此之强。
轻易便能看穿她内心所想!
更没想到,他竟能如此坦荡地将所有事说出来。
“你说你要抢亲?”
“以往当李浔有个人样,念着你们有婚约在身,我也就忍痛割爱了。如今知晓那就是个无耻小人,我怎能再把你让出去?”
他说的情深意切。
苏云锦却不敢轻易相信。
眼前的男人远比表面上心思深沉,这所谓的“坦诚相待”又何尝不是手段高明的体现?
别忘了。
他惯是会玩弄女人的!
苏云锦不知他到底要图什么,心下不免防备,脸上也露出了疏离的浅笑。
“谢沈世子厚爱,不过世子想多了,云锦没想问这些。”
“今日世子多次出手相助,如今又如此坦诚相待,云锦无以为报只能铭记在心,还望世子莫要介怀。”
见她如此,沈如风十分确信自己没想多,失落中又有些无奈和心疼。
心疼她自小习商,习惯了处处防备不予真心,结果到头来,还是被最信任的两个人害的险些丧命。
才被伤过。
她防着他也是应当。
来日方长。
不急这一时。
沈如风心下释然。
佯装生气地将她拉入怀里。
“我说过了,以后不许用这种话敷衍我。还有,往后别叫我世子,叫我的名字,我喜欢听你叫我的名字。”
修长的手指轻轻勾起她的下巴。
四目相对。
苏云锦的心跳不觉加快。
又迅速被她按下。
她垂眸避开他的触碰。
“我与世子到底不是同道之人,世子的恩情云锦此生不忘,但等几日后我回了苏家,希望你我能桥归桥路归路,再见仍是陌路人。”
沈如风身子一僵。
苏云锦又抬眸,定定看他。
“还请世子能将发生过的那些荒唐事都忘了,就当一切没发生过。”
“再见仍是陌路人?”沈如风轻呵了声,“苏大小姐还没过河就想拆桥了?”
苏云锦眼神诚挚。
“世子真心相待,云锦也不想到了临别再说这些,让世子空欢喜一场。我的身不由己想必世子也都理解,还请世子成全云锦。”
一语毕,那双清冷的凤眼轻颤,为难的神情让人不觉心软。
沈如风气笑了。
“到底谁说你死板的像木头?这不挺会演戏哄人的?”
“说什么为了本世子,你不过是想提前说清,让我死了这份心,接下来几日别再缠着你。”
苏云锦:“……”
又被说中了!
不待她狡辩,沈如风倏然凑上前,眼睑低垂间,墨色翻滚。
“想与我重回陌路,可以。只要你与我做几日夫妻,我便应了你。”
“夫妻?”
“不同意?那就不必谈了。本世子就继续依之前的打算,与你缠绵恩爱几日后,将你送回苏家,然后带人上门提亲。”
苏云锦犹豫蹙眉。
几经权衡后,才退让半步。
“夫妻可以,你不能再碰我……”
“那还算什么夫妻?”
苏云锦没想到他如此不假思索地反驳拒绝,气急败坏道:“你到底是图我的人,还是我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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