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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来:开局骊珠洞天,福缘遍地! 番外

挽山傍月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清晨,白雾茫茫。方知寒,梳理好衣衫准备出门。忽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他皱了皱眉,打开门,只见一个彪形大汉站在门外,吓得他后退两步。方知寒缩了缩脖子,“李叔,我今天没帮柳姐姐挑水啊......”李二转头走出院子,“少废话,跟我来。”方知寒有些懵,但看着李二那严肃神情,便不敢再问,迅速跟在他身后出了门。出了泥瓶巷,李二带着他朝着龙须河的方向走去,步伐沉稳,毫不拖泥带水。河边杨柳依依,微风拂过,吹得水面泛起细细的涟漪。李二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他。“从今天起,我教你打拳。”方知寒愣了一下。“打拳?”李二乃是九境武夫,且其师傅可是人族最早成神者之一,执掌一座飞升台的青童天君!自己跟着李二学拳,今后造诣必定低不到哪里去!以李二的性子,肯定...

主角:方知寒陆沉   更新:2025-04-24 19:2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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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方知寒陆沉的女频言情小说《剑来:开局骊珠洞天,福缘遍地! 番外》,由网络作家“挽山傍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清晨,白雾茫茫。方知寒,梳理好衣衫准备出门。忽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他皱了皱眉,打开门,只见一个彪形大汉站在门外,吓得他后退两步。方知寒缩了缩脖子,“李叔,我今天没帮柳姐姐挑水啊......”李二转头走出院子,“少废话,跟我来。”方知寒有些懵,但看着李二那严肃神情,便不敢再问,迅速跟在他身后出了门。出了泥瓶巷,李二带着他朝着龙须河的方向走去,步伐沉稳,毫不拖泥带水。河边杨柳依依,微风拂过,吹得水面泛起细细的涟漪。李二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他。“从今天起,我教你打拳。”方知寒愣了一下。“打拳?”李二乃是九境武夫,且其师傅可是人族最早成神者之一,执掌一座飞升台的青童天君!自己跟着李二学拳,今后造诣必定低不到哪里去!以李二的性子,肯定...

《剑来:开局骊珠洞天,福缘遍地! 番外》精彩片段

清晨,白雾茫茫。
方知寒,梳理好衣衫准备出门。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他皱了皱眉,打开门,只见一个彪形大汉站在门外,吓得他后退两步。
方知寒缩了缩脖子,“李叔,我今天没帮柳姐姐挑水啊......”
李二转头走出院子,“少废话,跟我来。”
方知寒有些懵,但看着李二那严肃神情,便不敢再问,迅速跟在他身后出了门。
出了泥瓶巷,李二带着他朝着龙须河的方向走去,步伐沉稳,毫不拖泥带水。
河边杨柳依依,微风拂过,吹得水面泛起细细的涟漪。
李二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他。
“从今天起,我教你打拳。”
方知寒愣了一下。
“打拳?”
李二乃是九境武夫,且其师傅可是人族最早成神者之一,执掌一座飞升台的青童天君!
自己跟着李二学拳,今后造诣必定低不到哪里去!
以李二的性子,肯定不是主动要教自己拳法,十有八九是杨老头的授意。
想到这里,方知寒毫不犹豫就要跪下拜师。
他刚弯腿,却被李二提住了领子,力道之大,几乎将他拉了起来。
“我不是你师傅,拜师礼就免了。”
方知寒重新站定,挠了挠头问道:“李叔,那我们从哪学起?”
李二没有说话,右脚忽然一跺。
方知寒只觉脚下的土地微微晃动,紧接着,龙须河突然掀起了波澜。
几乎是刹那间,数十条大鱼从水中飞出,已经被震晕,落在了岸边。
方知寒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些飞跃而出的鱼儿,怔怔出神。
李二看着方知寒,咳嗽一声,“你大道亲水......水性好,我今日便教你一门走水桩功。”
“下水。”
方知寒依言而行,迅速站到了李二指示的地方
“你今日的任务,不是学会这三十六路桩功,而是了解自己的极限,锻炼你体内的气力。”
“拳法之路,先要打通身体之路,内外兼修,方能有所成就。”
“这桩功一共三十六路,你且看好。”
方知寒连忙点头,目光炯炯有神,神情也逐渐变得认真。
只见李二也跳进水中,摆开架势。
其双手随之缓缓举起,如同两道弯月,指尖微微张开,每一步踏出,都震得岸边周围的草叶随之颤动。
方知寒站在那里,目不转睛地看着李二的动作,心中不禁生出了几分震撼。
虽说他早有准备,但亲眼见识到这位九境巅峰的武夫演练,依然有一种惊心动魄的感觉。
那种蕴而不发拳意,仿佛一座巍峨大山!
这还不是出拳,只是最基础的走桩!
李二走完了前三路桩,转头看向方知寒。
“今天先教你前三路,你来试试。”
方知寒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开始模仿李二的动作。
可是他刚一开始走桩,就感觉到脚下的水流似乎变得异常沉重,像是深陷泥潭一般,无法顺畅地移动。
他使劲地将脚踢开,但水流仿佛一块无形的巨石,强烈地抵抗着他。
方知寒心中一惊,“怎么回事?”
流水仿佛成了泥浆,阻力极大,移动起来需要消耗更多的力气。
“继续!”李二的声音传来。
方知寒不敢怠慢,调整自己的步伐和重心,艰难地走桩。
李二站在岸上看着方知寒的动作,眼中透露出几分惊讶的神色。
这小子竟然学得有模有样。
倒不是说他的动作有多么标准,而是已经有了几分拳意!
看来这小子未来的成就,绝不会在自己之下!
“还是师傅眼光毒辣......”李二忍不住喃喃自语。
半刻钟时间过去了,方知寒走完了三路桩功,瘫坐在浅滩上,大口喘气。
“李叔,我走的咋样,还行不?”
李二闷闷地“嗯”了一声,将方知寒从水里拎起来,拍了拍他的四肢。
确认方知寒实打实地走完了桩功,满意地点了点头。
就在李二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忽然远处传来了一个妇女的声音。
“李二你个憨货,又跑哪偷懒去了!”
闻声,李二脸色陡然一变,整个人不自觉地哆嗦了一下。
“你婶婶喊我,你继续练这三路桩功,明天我再教你别的。”
言罢,李二大步流星朝那妇女走去。
不知怎的,方知寒看着有些好笑。
堂堂一个九境巅峰武夫,居然这么怕老婆?
...
中午时分,方知寒拖着一身疲惫,缓缓走进了小镇,路过小镇里的一座石牌坊。
当地人将这座牌坊称作“螃蟹牌坊”,因为它的结构独特,牌坊楼上有十二根石柱,分布错落,形似螃蟹的螯。
牌坊的每一面都有四个大字,字体各异:
“当仁不让”
“希言自然”
“莫向外求”
“气冲斗牛”
这是方知寒第一次路过,忍不住顿住了脚步。
正当他注视着这座古老牌坊时,突然听到旁边有轻轻的脚步声。
回过神来,他看见一男一女站在牌坊下。
年轻男子身形修长,衣着考究,头戴高冠,腰间悬挂一条墨绿色的佩带,整个人气度非凡。
女子则显得有些与众不同,下巴尖尖,丹凤眼,脸颊水嫩,气质中又有一种成熟的风韵,腰肢如水蛇般扭转,尽显风情万种。
方知寒当即认出了两人的身份。
老龙城符家少主符南华。
云霞山山主之女蔡金简。
依照书中剧情,今日有几拨人进入小镇,其中便有这两位。
只是,这两位可都不是什么善茬。
不是因为他们道法多么深,修为多么高,而是因为其手段无比恶毒。
符南华似乎注意到了方知寒的目光,微微一笑,朝他招了招手。
方知寒心中微疑,面前忽然显现一行字迹:
为符南华和蔡金简引路
奖励:老龙布雨佩
方知寒还在犹豫,要不要涉险,符南华两人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
“小兄弟,你是这里的本地人吧?你可认识顾璨和宋集薪两人?”苻南华讲出一口娴熟流畅的小镇方言。
“我家与宋集薪他们家是世交,而这位蔡姐姐呢,是顾璨母亲娘家人,你说巧不巧,我听说顾桀和宋集薪都住在一条巷子里,真是无巧不成书。”
“你能不能帮我们带带路?”
苻南华笑意从容,与方知寒说话时却微微弯下身子,给人一种舒服自然的感觉。
方知寒仰着脑袋嗯了一声,笑容腼腆:“是很巧。”
“帮你带路可以,但是我有什么好处?”
苻南华二话不说摘下腰间绿佩,塞到了方知寒手里,“如果你能帮我们带路,这小玩意当作是我的谢礼了。”
一旁的蔡金简眼神微动。
老龙布雨,巧夺天工。
这块老龙布雨佩可是好东西...
一旁得手的方知寒也是眼露精光。
“可以,跟我走吧!”
......

午后,春阳正好。
少年和儒士漫步至学塾后的竹林。
竹叶沙沙作响,斑驳的光影洒在青石小径上。
齐静春负手而行,忽然开口:“你今日为何说自己母亲病重?”
“可是觉得那公子哥是个有钱人,想要抬价?”
“还是说,你知晓那铜钱的来历?”
方知寒脚步微顿,摇摇头,又点了点头。
“学生并非故意抬价,但也的确知晓那铜钱并非凡物。”
齐静春点点头,又问道:“如若今日那两人对你出手,你当如何?”
方知寒低头思索片刻,抬起头时目光如刀:“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狭路相逢,唯有砥锋挺锷!”
齐静春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从袖中取出一本薄册递来。
“学塾这边,你想来便来,没空来念书,也不打紧。”齐静春说完,转身走向竹林深处。
方知寒看着手里的薄书。
册子封面泛黄,上书《淮南子》三字,扉页写有一句话。
‘天有阴阳,地有刚柔,人与天地合,方得始终。’
少年抬头望去,竹叶间漏下阳光,在青衫上跳跃,仿佛洒了一层碎金。
先生恍若神人也。
...
一条幽深的巷子里,高稹一拳重重砸向斑驳的墙壁,眼中怒火熊熊。
“那小子竟敢耍我!害我白白浪费了一袋金精铜钱!”
身旁的老宦官吴钺微微眯眼,嗓音阴柔如毒蛇吐信:“殿下何必动怒?一个蝼蚁罢了,就算得了重宝又如何,也得留得住才行。”
高稹自然是听出了其弦外之音,皱眉看了看头顶的苍穹。
“可是......”
吴钺解释道:“这骊珠洞天虽有天道压制,但咱家走的是纯粹武道,体魄强横,杀个毛头小子,轻而易举。”
高稹闻言,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吴钺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五指缓缓握紧,骨节发出“咔咔”声响。
“殿下放心,咱家出手,向来干净利落。”
老宦官乃是大隋王朝的十二貂寺之一,实力强横,所以才能担任此行护道的重任
在他看来,死这么一个人算不上什么。
但是动作要快,否则坐镇此地的那位圣人便会出手阻拦。
而且不能留下活口,这才算是了结了这个因果。
就在两人低声密谋时,巷子旁一栋老宅的门“吱呀”一声开了。
一个中年汉子走了出来。
“你们说,要对谁动手?”
高稹和吴钺同时一愣,随即相视一笑,眼中满是不屑。
在他们看来,这不过是个山下的蝼蚁,杀一只和杀两只,没什么区别。
吴钺阴笑道:“老哥,夜深了,还是回屋歇着吧。有些事,不该听的别听,不该问的别问。”
李二却仿佛没听见一般,往前迈了一步。
这一步踏出,巷子里的空气仿佛瞬间凝固。
高稹和吴钺只觉得一股无形的压迫感扑面而来,仿佛有一座山岳正缓缓压下。
吴钺脸色骤变,眼中闪过一丝惊骇。
这种感觉,让他恍惚间回到了少年时初次入宫,某天远远看见那位身穿大红蟒服的前辈,那时他战战兢兢,双腿发软。
此刻的压迫感如出一辙!
高稹更是脸色苍白,双腿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他从未想过,这个看似木讷的中年汉子,竟有如此恐怖的气势!
高稹当即抱拳致歉,“打扰前辈休息了,我们这就离开小镇!”
“如果前辈一定要追究,我愿意以此物作为弥补,只求前辈不要追究先前吴爷爷的无心冒犯。”
高稹掏出那方装着金鲤的鱼篓,单手托着,递向不远处的李二。
眉发皆白的高大老宦官顿时悚然,单膝下跪!
“老奴何等腌臜,殿下万万不可!”
李二面无表情,“别让我再看见你们在小镇晃悠。”
高稹再次抱拳致谢,正要扶起老太监吴钺,忽然感觉到面前拂过劲风。
原来这位在大隋权柄煊赫的老人,根本就没有就此罢休的意思!
“御马监掌印太监吴钺!吴貂寺!你为何不听我的话,非要如此偏执行事!”高稹怒骂道。
“殿下,老奴这都是为了您,只有杀了此人,老奴才能安心!”
吴钺朝着李二狠狠挥出一掌,甚至打开了几处身体窍穴,势在必得!
可就当他以为自己偷袭即将得手之际,那汉子竟是不慌不忙地抬起了一只手。
吴钺的手腕被死死捏住,心中已是一片死灰。
李二朝着小镇学塾的方向,闷声问道:“齐先生,我教训一下这个不懂规矩的外乡人,没关系吧?”
春风拂过,似是默许。
李二看向高稹二人,咧嘴一笑。
...
暮色四合,泥瓶巷笼罩在一片朦胧的昏黄中。
方知寒踏着青石板路往家走,远远便瞧见陈平安的院门大开。
清瘦少年手持一根红烛,另一只手握着桃枝,正轻轻敲打房梁、墙壁,口中念念有词。
二月二,烛照梁,桃打墙,辟邪驱祟,保家安宅。
方知寒在院外驻足,陈平安似有所觉,抬头望来,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他转身从门后取出早已备好的桃枝和蜡烛,递给方知寒:“二月二,龙抬头,驱驱晦气。”
陈平安点点头,正要再问,院外忽然传来一阵轻笑声。
两人循声望去,只见宋集薪又站在黄泥墙头,身旁立着个杏眼桃腮的黄衣婢女。
“方知寒,听说你今天捕到一条金鲤?怎么不带回来让我们开开眼?”宋集薪笑道。
方知寒耸了耸肩,“遇着个钱多的公子哥,卖了两袋铜钱。”
宋集薪闻言,忍不住哈哈大笑。
“两袋铜钱,真是让你赚到了。”
“你还记得那条四脚蛇吗?”宋集薪转头看向陈平安问道。
陈平安点了点头。
正月里,有一条四脚蛇钻进了宋集薪的屋子里头,怎么也赶不走。
宋集薪试图将其扔到了陈平安家里,第二天依旧是爬回前者床底。
宋集薪正想说,那条四脚蛇头上隆起,如头顶生角。
一旁的稚圭轻轻扯了扯他的袖子。
他便改口道:“我和稚圭可能下个月就离开这里了。”
陈平安叹了口气,语气真诚:“路上小心。”
一旁的方知寒轻笑出声:“宋大公子又不缺银两,出门都使不上两条腿的,你担心他作甚?”
宋集薪脸色一沉,却罕见地没有发作,只是装作警告道:“有些物件我搬不走,你们两个可别趁我家没人偷东西。”
陈平安摇了摇头,方知寒又咧了咧嘴。
宋集薪似乎是觉得无趣,便招呼稚圭回屋。
方知寒与招呼陈平安,也回到了自己的家里。
夜色沉沉,泥瓶巷被一层薄雾笼罩,月光透过窗纸洒在方知寒的书桌上。
他正伏案翻阅齐静春赠予的《淮南子》,油灯的火苗摇曳不定,映得书页上的字迹忽明忽暗。
翻了几页,他只觉得书中内容晦涩难懂,尽是些玄之又玄的道理,看得方知寒脑袋发胀。
“罢了,明日再细读。”
方知寒揉了揉酸涩的眼睛,伸手准备吹灭油灯。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轻微的敲门声,节奏轻缓,却带着几分犹豫。
他皱了皱眉,起身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黄衣少女,她披着一件单薄的黄衫,杏眼中带着几分慌乱。
夜风拂过,她的发丝微微凌乱,显得格外楚楚可怜。
“可以让我进去吗......”稚圭低声开口,声音细若蚊蚋。
方知寒歪了歪脑袋,眯眼看着对方。
二月二,龙抬头......

早春。
东宝瓶洲,骊珠洞天。
傍晚的风吹过龙须河,透骨彻寒。
破破烂烂的乌篷船上,有一名衣着单薄的少年悠悠转醒。
“我这是在哪?”
方知寒缓缓坐起,脑子如针扎一般刺痛,紧接着忽有诸多记忆涌现。
“小镇...龙须河......”
“这里是骊珠洞天?我穿越到《剑来》了?!”
一时间,方知寒整个人都愣住了。
他忽然想起,方才...前世自己刚撞大运中了五百万彩票,正要依法纳税,过马路的时候光顾着看《剑来》,结果又他娘的撞大运了......
当知晓了自身处境以后,方知寒的心里没有多少喜悦,反而有些畏惧。
毕竟,这可是号称地狱级新手村的骊珠洞天啊!
满地是机缘又如何,得自己兜得住、有命拿才行啊!
方知寒还没来得及多想,忽地感觉腹中一阵痉挛。
好饿!
方知寒头冒冷汗,手掌都无力张开。
原身是个普通的孤儿,好不容易熬过严冬,却死在了倒春寒。
自己貌似已经一天一夜没吃东西了,难不成刚穿越就要再死一次?
顾不上河水冰冷,方知寒伸手没入水下,捞起昨天放下的鱼笼,希望能有些可以果腹的东西。
可惜的是,鱼笼里只抖落几条巴掌大的青鲤和十来只河虾,在船板上蹦跶了几下,便再无动静。
“嘶......”
方知寒眉头皱起,心中微微叹气。
根本没个正经的渔获!
可他腹中早已饥肠辘辘,胃中空虚的感觉几乎让他无法忍耐,他只得随手拿起一只虾,准备生吞下去。
忽然间,一道清脆的声音传来。
“你这么直接生吃,是会得病的。”
方知寒一愣,抬起头来,只见一个青衣少女坐在岸边的大青石上,一张鹅蛋脸白皙可人,长发高高束成马尾。
看见对方手腕上的赤红手镯,以及低头不见脚尖的雄伟,方知寒瞬间便知晓了这位的身份!
五大至高之一的火神转世,阮秀!
不愧是大佬遍地走的骊珠洞天,自己在河上捕鱼,居然都能遇到这位存在!
岸上的阮秀则是看着少年枯槁模样,猜出对方多日没有进食,主动开口:“若是你不嫌弃,我这里刚好有些糕点,虽不顶饿,但可比那些生鱼虾强得多,起码吃了不会生病。”
她的声音软软的,宛如溪流潺潺,丝丝入扣。
方知寒正要回答,陡然间,几行如水墨般的文字在眼前晕染开。
检测到宿主正在接近机缘,系统激活中.........
叮!系统激活成功!
本系统将自动自动检测距离宿主最近的机缘,并自动发布任务。
只要完成任务,即可获得对应机缘!
检测到机缘......
任务:君子不受嗟来之食,用渔获与阮秀换些糕点。
奖励:火神精魄一缕
系统?
方知寒顿时大喜。
有了这系统,饶是那洪福齐天的李槐,怕是都争不过自己!
这是要让自己将骊珠洞天搜刮一空的意思嘛!
方知寒轻轻咳嗽了一声,正了正神色,抬头看向阮秀。
“多谢姑娘,不劳而获非君子作风,不知可否用这些渔获与姑娘交换?”
紧接着,他厚着脸皮指了指自己身旁的小虾小鱼。
阮秀似是看出了方知寒的窘迫,眨了眨眼。
“当然可以。”
方知寒强撑着起身,用仅剩的力气操着船桨缓缓靠岸,阮秀站起身,将一捧糕点递给了他。
水墨般的文字再度出现:
任务完成!
获得机缘:火神精魄一缕!
两人指尖接触之际,一股暖流‘滑’进了方知寒体内,迅速驱散了体内的寒气,让他浑身上下的寒冷也开始退却。
若是把他先前的生命比作是风中残烛,那么现在就如同一盏摇曳灯火,虽然灯火微弱,起码不再摇摇欲坠。
那一缕若隐若现的火神精魄悬在丹田位置,为他的身体持续带来温度。
顾不上什么风度,方知寒将那米糕塞入口中,囫囵嚼了三两下便咽下腹中。
虽说只是些许糕点,对于阮秀或许只是解馋之物,但是对于方知寒而言,却是活命之恩!
“阮秀果然是个好姑娘,可惜喜欢错了人......”
方知寒心里默默感慨一声,拈起一块米糕塞入口中。
这次他尝出了米糕的滋味了。
香软顺滑,甜而不腻,难怪阮秀久吃不腻。
一定要赶在陈平安之前,买下那卖糕点的压岁铺子!
就在方知寒大口往嘴里塞着糕点的时候,阮秀忽然站起身来。
“我爹喊我回家吃饭了,这些糕点都给你吧。”
旋即,青衣少女便火急火燎地朝着一座铁匠铺子跑去。
没跑开两步路,阮秀忽然又停下了,转头拎起方知寒用草绳串好的小鱼,边跑边朝他摆了摆手。
看着阮秀那着急干饭的势头,方知寒哑然失笑。
但看了看远处的那间铁匠铺子,他有些笑不出来了。
因为记忆里,自己当初想去阮邛那里当伙计,结果没被看上,由此看来,自己的资质应该也不算好。
“得想法子多获取些机缘啊!”
不知不觉,那一捧糕点已经吃完了,方知寒身上也有了些力气。
因为有火神精魄护体,方知寒非但没有感觉到一丝寒冷,反而有些冒汗。
他索性脱去上衣,一个猛子扎进河水中。
初春的龙须河,本该泛起冰寒刺骨,可他竟丝毫不觉得冷。
不多时,少年破水而出,手里抓着一条大约成人小臂长的大青衣!
这种鱼肉质鲜嫩爽口,只在深水区域活动,故而通常价格不菲。
方知寒也没有想到,自己运气这般好,竟然捕获到大青衣。
这么一条活蹦乱跳的大青衣,起码也能卖出百文左右!
方知寒带着鱼游出水面,坐在小破船上大口喘气。
虽然他获得了火神精魄后不畏寒冷,但是身体依旧羸弱,没什么力气,很容易便累了。
“回家打个鱼汤喝!”
方知寒穿上衣服,朝着镇子走去。
记忆里,自己家境贫寒,也住在泥瓶巷,与陈平安是一条巷子里的邻居。
“不知陈平安这个时候在家不。”
方知寒嘀咕了一声,脚步不自觉加快了几分。
走进小镇,他忽地被人喊住。
“年轻人,别着急走,贫道看你印堂发黑,恐有凶兆啊,不过莫怕,贫道有一法,可以帮你消灾避祸......”
说话之人是个身穿老旧道袍、头戴莲花冠的年轻道士,站在一座算命摊子旁,正在朝他招手。
如果方知寒没猜错,这位看似热情和善的道士,便是道祖座下三弟子、青冥天下白玉京三掌教,陆沉!
方知寒本不想多做停留,可忽然看见了面前的提示:
检测到机缘......

看见来者,方知寒的心中顿时咯噔一下。
那是一个锦衣少年,眉目俊朗,腰间玉佩叮当作响,显然是富贵人家出身。
身旁站着一个高大老人,皮肤白皙,气息内敛,显然是个练家子!
该来的还是来了!
依照书中剧情,便是这大隋皇子高稹,从李二手里买走了这金鲤和龙王篓。
可既然这机缘到了自己手里,就没有拱手相让的道理,除非......
“小哥,我出一百两银子,买你这金鲤可好?”
高稹目光灼灼地盯着方知寒手中的金鲤,语气急切。
方知寒起身作揖,神色恭敬却不卑不亢。
“这位公子实在抱歉,家母病重,正需这金鲤补身体,我想自个留着。”
高稹眉头微皱,眼中闪过一丝不耐。
他从袖中掏出一锭银子,在阳光下泛着刺目的银光。
“一千两如何?”
周围顿时响起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一千两!够咱们种一辈子地了!”
“这公子哥出手可真阔绰!”
方知寒却依旧摇头,“公子,这鱼不值那么多钱,您要是想要,不如再去河里瞧瞧?”
闻言,高稹似乎想起了什么,从袖子里取出了一个绣花小袋子。
“小哥,我用这一袋...铜钱跟你换这鱼,可好?”
方知寒瞥了一眼那绣花袋子,差点没沉住气。
这可不是寻常的山下铜钱,而是由神祇金身碎片制成的金精铜钱!
比起山上最高级的货币谷雨钱还要高一档!
方知寒收回视线,语气诚恳:“公子,这不是钱的事,何况这一袋子铜板......”
“铜板???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
高稹终于按捺不住,指着那一袋子金精铜钱,厉声道:“这可是......”
他的话音未落,身旁的老人则轻咳一声,按住了高稹的肩膀。
“公子慎言,此地有圣人坐镇,不可妄动。”
老人的话显然让高稹有所收敛。
高稹深吸一口气,对方知寒挤出一个笑容,又从腰间抽出一袋铜钱,放在方知寒面前。
“两袋铜钱,这已经是我能出的极限了。”
“若你真心想要救治母亲,便拿着这些钱,如何?”
方知寒正欲开口,忽地闻到墨香浮动。
一袭青衫不知何时已站在他身侧。
那青衫儒士面容清癯,双目如潭,正是泥瓶巷的教书先生齐静春。
“知寒。”
方知寒虽然不知道这位教书先生为何会出现在此处,但还是对着齐先生弯身作揖。
“齐先生,您怎么来了?”
“听见这边吵闹,便过来看看,这些人没有为难你吧?”
说着,齐静春的视线扫过高稹两人。
主仆二人肩上好似忽然压了一座大山,重若万钧,以至于不敢开口说话。
方知寒灿烂一笑,“没有,我正打算将鱼卖给这位小哥呢。”
方知寒其实本就没打算留着这条金色鲤鱼,就等着高稹掏出金精铜钱。
因为他很清楚,自己身上既无龙气,兜里连一枚雪花钱都没有,目前根本养不活这么一尊大神,不如换成实打实的可流动资金。
至于另外一个原因,则是获得了那五大机缘的人,都无法成为那个‘一’
小镇上的每一个孩子,无论天赋如何,都有机会。
既然自己穿越了,定要争一争!
来都来了嘛......
方知寒接过高稹手里的两个绣花小袋,将装着金鲤的鱼篓递给了对方。
“公子,这鱼你拿好了,欢迎下次关顾。”
高稹看了看自己手里那个破破烂烂的鱼篓,又看了看方知寒手里的龙王篓,嘴角忍不住地抽搐起来。
依照他原本的计划,一袋金精铜钱是购买金鲤的,另一袋则是换那品秩明显极高的龙王篓。
要知道,每个进入小镇的外乡人,可携带三袋金精铜钱。
进入骊珠洞天前,得先交给看门人一袋,算是必须交的过路费。
其余还剩下两只袋金精铜钱,代表只能用其换取两件宝物,多一件都不行!
如今高稹花了两袋金精铜钱,只得到了一件宝贝,无疑血亏!
他正想开口讨要那只更好的鱼篓,身旁的老宦官吴钺拉了拉他的袖子,示意他此地不宜久留。
两袋金精铜钱换一个板上钉钉的上五境,不算亏了。
高稹这才收回目光,朝着齐静春行了一礼,随后快步离去。
待到两人远去,齐静春才低头看向方知寒。
“怎么最近没来学塾了?”
方知寒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前些日子染了风寒,昨日才好些。”
齐静春微微颔首,招呼方知寒跟上。
“跟我回学塾,看看你背的书如何了。”
一听到背书,方知寒如临大敌,可看见齐先生停下脚步,他只好连忙跟上。
......
另一边,一间灰尘药铺后院,一个老人闭眼坐在木椅上,嘴里吊着烟杆,青烟袅袅。
“你的意思是,那个叫方知寒的小子得到了那尾金鲤?还是那金鲤主动投身?”
李二点了点头,“师傅,要不我去向他买过来?”
杨老头又吐了一口浓郁的烟雾,一双明亮眼睛在烟雾中缓缓睁开。
“不用了,这桩机缘已经易主了。”
李二一听,顿时瞪大了双眼?
“怎么会易主了?”
“是那高氏子弟换走了,不过他居然留下了那只龙王篓,奇了怪了。”杨老头眉头紧锁。
“而且...为何我看不清此子,仿佛他从未存在过。”
李二站在一旁,不敢说话。
他很少见师傅这般严肃。
上一次,是那位齐先生主动提出,要亲自坐镇这方天地的时候。
一缕清风拂过。
身前烟雾缓缓消散,杨老头眉头舒展开,冷笑一声。
“怎么?他是你齐静春的学生,我就不能收他当徒弟了?真把自己当作三教祖师不成?”
李二站在一旁,很想提醒一句:师傅你以前自己说过,齐先生是有立教称祖的本事的...
杨老头骂了两句,重重吸了一口烟杆,抬头看向李二。
“明儿开始,你教那小子学拳!”
......

月光如银练般从瓦缝间垂落。
方知寒走进一座屋子,四面是黄泥夯实,填充稻草秸秆的土墙,屋子里就一张方桌几条矮凳,说是家徒四壁也不为过。
这便是,他今世的“家”了。
方知寒长舒一口气,开始生火做饭。
一条大青衣,加上少许粗盐,和陈平安拿来的野菜,一锅鲜美的鱼汤便好了。
陈平安只是喝了小半碗鱼汤,没吃一片鱼肉,便告辞回家,方知寒拦都拦不住。
方知寒只好默默收起碗筷。
自打爹娘死后,陈平安一直都活得小心翼翼,吃了许多苦,也不曾怨天尤人,只是默默负重前行。
少年没有进过书斋,但是却明白一个书本外的道理:除了父母,没有人对你好是理所应当的。
而陈平安和方知寒一样,爹娘走得早。
方知寒将碗中鱼汤一饮而尽,站起身来。
“看看这洗骨伐髓丸是不是真能改善体质!”
他盘腿坐在草席上,喉结滚动间已将丹药吞入腹中。
起初,只是胃部泛起暖意,但不过三息,那股热流突然化作千万根烧红的钢针,顺着经脉直冲四肢百骸,那种灼心烧胃的痛苦叫人难以忍受!
“嘶!”
方知寒死死咬住牙关,额角青筋暴起!
皮肤下仿佛有无数小虫在蠕动,骨骼发出细微的噼啪声,冷汗混着黑红的污血从毛孔中渗出,很快便浸透了粗布衣裳。
就在方知寒感觉痛苦不堪之际,那体内的一缕火神精魄忽然动了起来,如灵鱼一般游走,使他浑身的剧痛骤然消退!
方知寒脸色才变得好看了些。
一夜过去,方知寒体内的灼热才散了个干净。
他起身活动四肢,感觉身躯变得轻盈许多,力气也明显强出以前一大截,仿佛摆脱了一座背负多年的大山!
他低头一看,风吹日晒的皮肤依旧黝黑,但是变得十分匀称,没有一块多余的皮肉。
如果说火神精魄是让自己续了一口气,那么这洗骨伐髓丸就是让自己打破了某种桎梏!
“仅仅只是一桩小机缘,就让我脱胎换骨,若是让我得到了那些更大的机缘呢?”方知寒心中暗忖。
“依照书里的情节,再过段时日,骊珠洞天便要破碎落地了,得趁着这段时间多赚些机缘!”
由于身上分泌出大量杂质,方知寒感觉身上黏糊糊的,便走到屋角的大水缸,一大瓢凉水从头淋下。
“爽!”
冲洗一番,方知寒感觉整个人都清爽许多。
“今日是二月二,忌担水,趁着天色尚早,先把水缸补满。”
方知寒自语间,拎起两个木桶出了门。
...
天边泛起蟹壳青。
方知寒踩着露水浸润的青石板,朝着杏花巷走去。
杏花巷有口水井,名叫铁锁井。
因为井中垂挂着一根粗如青壮手臂的铁链,故而得名。
方知寒刚走到杏花巷口,发现已经有人比自己更早。
井台旁立着个青衫少女,鸦青发髻斜插半截桃木簪,素白裙裾被晨风掀起涟漪般的褶皱。
李柳,同为上古五至高之一,乃是掌管时间长河的江湖共主转世!
据传,水神与火神有那大道之争,双双转世,故而生而知之。
见着李柳的一瞬间,方知寒眼前忽地闪出水墨字迹:
叮!检测到机缘!
任务:君子以助人为乐,替李柳提水。
奖励:上古水运一缕!
方知寒只是愣神片刻,便大步走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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