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田小娥爱兰的其他类型小说《我捡来的流浪奶狗,是条食人鲨后续+完结》,由网络作家“花花非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洛冥幽不语,只是一味憋气。田小娥推着三轮车七拐八绕,最后停在一处相对干净的角落。利索地从车斗里掏出两双崭新的劳保手套,自己麻利地戴上一双,另一双抛给洛冥幽。“接着!”接着又弯腰从车底摸出两根锈迹斑斑的撬棍,在手里转了个漂亮的棍花。“来吧牛发财!”她豪气干云地一挥撬棍,“暴富之路就在脚下,让我们一起走向人生巅峰吧!”洛冥幽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垃圾,又低头瞅了瞅手里的撬棍,突然很想穿越回去掐死那个说要报恩的自己。田小娥麻利地翻着垃圾堆,塑料瓶在她手里捏出“咔嚓咔嚓”的声响。“我跟你说啊,这行当看着埋汰,其实油水大着呢!就那个蔡姐,你上次见过的,还有印象不?”洛冥幽戴着口罩闷声应道:“嗯,记得。”“人家靠捡垃圾在老家县城买了套房呢!”田小娥...
《我捡来的流浪奶狗,是条食人鲨后续+完结》精彩片段
洛冥幽不语,只是一味憋气。
田小娥推着三轮车七拐八绕,最后停在一处相对干净的角落。
利索地从车斗里掏出两双崭新的劳保手套,自己麻利地戴上一双,另一双抛给洛冥幽。
“接着!”
接着又弯腰从车底摸出两根锈迹斑斑的撬棍,在手里转了个漂亮的棍花。
“来吧牛发财!”
她豪气干云地一挥撬棍,“暴富之路就在脚下,让我们一起走向人生巅峰吧!”
洛冥幽看着眼前堆积如山的垃圾,又低头瞅了瞅手里的撬棍,突然很想穿越回去掐死那个说要报恩的自己。
田小娥麻利地翻着垃圾堆,塑料瓶在她手里捏出“咔嚓咔嚓”的声响。
“我跟你说啊,这行当看着埋汰,其实油水大着呢!就那个蔡姐,你上次见过的,还有印象不?”
洛冥幽戴着口罩闷声应道:“嗯,记得。”
“人家靠捡垃圾在老家县城买了套房呢!”
田小娥夸张地比划着,“上个月她捡了块劳力士,卖了二十万!”
说着,她突然压低声音,“诶,你知道咱们江城首富洛家不?”
洛冥幽手里的动作一顿:“...知道。”
“那你肯定不知道他家的发家史!”
田小娥兴奋地直起身,手里的撬棍咣当一声敲在铁皮上,“听说洛江临他爷爷,当年就是在垃圾堆里刨出一箱金条发家的!”
洛冥幽嘴角抽了抽:“...原来是这样啊。”
“那可不!”
田小娥越说越来劲,“所以啊,只要现在肯吃苦,好好努力,说不定下一个江城首富就是我!也能是你!”
洛冥幽OS:其实这个首富,我也没那么想当。
“加油加油我最强!加油加油我最棒!”
田小娥突然扯着嗓子喊起了口号,还用手里的撬棍打着节拍。
“来来来,牛发财,跟着姐喊!”
洛冥幽往后退了半步,一脸抗拒:“...还是算了吧姐姐。”
“不行!”
田小娥一跺脚,撬棍直指他鼻尖,“喊出来才有干劲!快点的!”
洛冥幽生无可恋地嘟囔:“加油加油我最强...加油加油我最棒...”
声音小得跟蚊子哼哼似的。
田小娥不满地皱眉,“大点声!没吃饭啊!”
“加油加油我最强!加油加油我最棒!”
洛冥幽闭着眼吼了出来,喊完自己都觉得羞耻,耳朵尖都红了。
“牛发财!”
“怎么了姐姐?”
“不对不对!你应该喊‘到’!重来一遍!记得一定要大声,听到没?”
洛冥幽深吸一口气:“...好。”
“牛发财!”
“到!”
这一声中气十足,把田小娥都吓了一跳。
“我们要不要加油?”
“要!”
“我们要不要努力!”
“要!”
“我们要不要做最棒的自己!”
“要!”
田小娥满意地拍拍手,小梨涡都笑出来了:“嗯,现在这精神头才对嘛!”
她高高举起撬棍,对着垃圾堆发号施令:
“现在!开工!”
说完,她已经哼着小曲儿干起活来,干劲十足。
“神登登~稳增增~”
“啊哥呢弦子脆生生~”
“神登登~啊~稳增增~”
“啊哥呢弦子么脆生生~”
“......”
洛冥幽握着撬棍的手微微发抖,眼前一黑又一黑。
满脑子全是“神登登”和“稳增增”。
黑上加黑。
牛发财心里苦,但牛发财不能说。
不远处,有个黑衣人笑出了猪叫声。
......
田小娥带着洛冥幽在垃圾场连续奋战了三天,只淘到些破铜烂铁,没有什么大的收获。
她每天兴冲冲地去,蔫头耷脑地回来。
第四天,洛冥幽实在忍无可忍了。
晚上,趁着田小娥洗碗的功夫,他偷偷溜出去,打了个电话。
“主人,您吩咐。”
洛冥幽压低嗓子:“你现在去我家里,随便找件值钱的东西...今晚三点前,给我放到垃圾站东边那堆垃圾里。”
明德元年。
凌晨3:15。
江城垃圾处理站。
腐臭的垃圾山堆得比人还高,田小娥一脚踩进馊水坑,溅起的泥点子糊了她半张脸。
“呸!”
她吐掉嘴里的烂菜叶,扳手往腰后一别,继续在废品堆里刨值钱玩意儿。
胶皮手套染得漆黑,露出的指甲缝早就塞满黑泥,她也懒得管。
明天再不交房租,房东就要把她那点破烂全扔大街上了。
命好苦啊!
本以为来城里就能挣钱,没想到自己除了当环卫工扫大街以外也就只能捡捡垃圾卖钱。
还不如以前在养猪场挣得多呢。
一想到这里,田小娥就恨的牙痒痒。
前夫一家人太不是个东西了,简直要把她赶尽杀绝!
不仅让她蹲了回局子,还到处造谣,逼得她在养猪场也干不下去。
她一个没上过高中的农村人,孤身一人来大城市闯荡,想要还清一百万巨债,得熬到什么时候啊。
长叹一声,田小娥继续在垃圾山里翻找。
半小时后......
“妈的!这又是哪个缺德玩意儿丢猫了?”
三月的夜风卷着酸臭味灌进领口,她盯着脚下蠕动的黑色塑料袋,掏出扳手扒拉两下。
城里人嫌野猫叫春吵,逮着就往垃圾袋里塞,手段比牛家屯阉猪还糙。
“小畜生别怕啊......”
她单膝压住袋口,扳手熟练地挑开死结,“算你命大,被我捡......”
话还没说完,一条血淋淋的手臂从里面滑了出来。
鲜红的血顺着手指。
一滴、一滴砸进泥里。
“哎呦我去!”
田小娥一个后撤步,扳手横在胸前,锈迹斑斑的金属尖儿正对着那只突然动弹的手。
抛尸?
仇杀?
短短两三秒钟,她脑子里已经过了七八个法制频道经典案例,甚至连去派出所做笔录时怎么装可怜都想好了。
月光惨白。
那只修长的手突然痉挛般抽搐,无名指上的蛇形戒指寒光凛冽,蛇眼嵌着两颗幽暗的绿宝石,活像真能咬人。
“咳...咳咳...”
废品堆里传来虚弱的咳嗽声。
“救...救我...”
活的?!
田小娥呼吸一滞。
她咽了咽口水,用扳手挑开压在上面的烂纸箱。
一张染血的俊脸露了出来。
少年十七八岁的模样,睫毛沾着半凝固的血珠,样子虚弱可怜。
他嘴唇翕动,气若游丝地吐出几个字:
“姐姐...救...救救我...”
“碰瓷?”
田小娥瞬间警醒!
她在牛家屯听隔壁王寡妇哭诉过,说她儿子前几年在城里扶了个老头,结果被讹得倾家荡产,到现在还在工地搬砖还债。
“小兔崽子,敢跟老娘玩这套?”
她眼神一厉,扳手“哐”地抵上少年喉结,“老娘穷得叮当响,你讹人找错主了!”
少年被迫仰起头,露出线条优美的脖颈。
他虚弱地扯了扯嘴角,突然咳出一口血,溅在田小娥的破裤腿上。
“我...给你钱...”
他艰难地从西装内袋里摸出张银行卡,“五十万...现金,密码是...25...”
话没说完,少年的手臂陡然垂落,银行卡掉进垃圾堆里。
他的头无力地歪向一侧,彻底失去了意识。
他刚刚说......
五十万!
田小娥的喉头滚动了一下,心里有些动摇。
她的目光在少年身上游移。
定制西装剪裁精良,袖扣是哑光的铂金,就连昏迷中都透着股养尊处优的矜贵。
确实不像普通人家。
可万一是骗子呢?
有钱人怎么会被绑进垃圾袋里?
难道是新型诈骗?
田小娥盯着地上的银行卡,耳边突然炸响记忆里的骂声。
时间一晃,又过了小半个月。
这天傍晚,田小娥拖着疲惫的身子下班回来,远远就看见垃圾站的警戒线已经撤除,黄色的封条散落在地上,被晚风吹得哗哗作响。
又可以去捡垃圾啦!
回到家,她瘫在硬板床上歇了好一会儿,才转头看向正在整理废品的洛冥幽:“牛发财,你伤怎么样了?”
洛冥幽闻言停下手中的活计,活动了下肩膀:“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
田小娥眉头一挑:“那就好!”
凌晨两点半,刺耳的闹铃声响起。
“捡垃圾喽~”
“捡垃圾喽~”
田小娥一个激灵惊醒,手忙脚乱地关掉手机。
她起身从掉漆的衣柜里翻出那件洗得发白的工作服套上,又将另一件皱巴巴的丢到洛冥幽床上:“起床,跟我去个地方。”
洛冥幽迷迷糊糊睁开眼。
虽然很困,但还是乖乖套上了那件对他来说略有些小的工装。
衣袖短了一截,露出他线条分明的手腕。
田小娥打量着他,忍不住笑出声:“还挺像那么回事,就是衣服有点短了。不过没关系,戴个手套也能凑合。”
洛冥幽彻底清醒过来,眨了眨眼:“姐姐,这么晚了,我们要去哪儿?”
田小娥神秘一笑,从床底下摸出两个手电筒:“到了你就知道了。”
-
夜色如墨,一辆破三轮在坑洼不平的小路上吱呀前行。
与上次不同的是,这一次,费力蹬车的人变成了洛冥幽。
田小娥坐在车斗里,愉快的哼着小调儿。
“清早起来去拾粪~”
“噔~噔噔噔~噔噔噔噔~”
“嘚了噔~嘚了噔~噔噔噔噔~”
“我回来不见俺的女人~”
“噔噔噔噔噔~噔了噔噔噔~”
“嘚了噔~嘚了噔~噔噔噔噔噔~”
“东院找罢我西院里找~”
“南边找罢我北边寻~”
“......”
这歌声......
怎么说呢......
很难评。
洛冥幽听得两眼一黑,差点骑沟里去了。
“牛发财,你骑快点儿!”
田小娥踢了踢车板,声音里带着雀跃,“晚了就占不到好位置了!”
“好!”
洛冥幽晃了晃脑袋,打起精神应了一声,加大了蹬车的力度。
-
垃圾处理站。
田小娥一个翻身从车斗跳下来,动作利索得很。
她拍了拍裤腿上沾的灰,从兜里掏出包红塔山,熟门熟路地递给看门的李老头。
“哟,小娥啊。”
李老头接过烟,笑得满脸褶子。
“这才解封第一天你就来了,够勤快的!”
田小娥咧嘴一笑,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这不为了多挣点钱吗?”
李老头眯着眼瞅了瞅她身后:“今天还带了个大小伙子来?这是你对象吗?”
“咳咳咳——”
田小娥被自己口水呛得直咳嗽,“李大爷,你瞎说啥呢!”
她一巴掌拍在洛冥幽背上,拍得少年一个趔趄。
“这是我表弟,叫牛发财!”
洛冥幽被拍得差点一头栽进垃圾堆,却还是乖巧地问好:“李爷爷好。”
李老头叼着烟乐呵呵地点点头,又跟两人闲扯了几句,这才慢悠悠晃回门卫室。
田小娥领着洛冥幽往垃圾场深处走,两人深一脚浅一脚地踩在烂菜叶和废纸上。
刚转过一个拐角,一股子混合着腐肉和馊水的恶臭就扑面而来。
“呕——”
洛冥幽脸色瞬间煞白,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忍不住捂着嘴干呕了一声,差点把晚饭吐出来。
田小娥见状,叉着腰哈哈大笑:“哎呦喂,这就受不了啦?你别忘了,上次我可是从这个垃圾堆里把你刨出来的,那时候你浑身是血,可比现在臭多了!”
院里的邻居听到这动静,纷纷关紧自家房门,生怕惹祸上身。
“卖你妈!”
田小娥抄起扳手拉开门:“你哥的棺材板又压不住你了?”
啤酒瓶迎面飞来。
她偏头躲过,玻璃渣在墙上炸成烟花。
牛坤趁机扑来,却被她一个侧身,膝盖狠狠顶在他小腹上。
“呕——”
牛坤弯着腰干呕,鼻环上沾满了刚吐出来的酸水。
“妈了个逼的,臭娘们找死!给老子扒了她!”
身后的彩虹小弟们纷纷亮出家伙。
钢管、弹簧刀、铁链、甩棍......
田小娥笑了,她随手把扳手换到左手,右手从门后摸出一把明晃晃的杀猪刀。
“来啊,看谁先见阎王!大不了一换七,老娘不亏!”
彩虹小弟们多少都听过牛家屯“黑寡妇”的名声,如今见田小娥摆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都有些害怕,谁也不敢先上。
牛坤气的破口大骂:“上啊!你们六个还干不过她一个女的?谁第一个上,老子给他一万块钱!”
一听到钱,众小弟的眼神重新亮了。
橙毛混混首当其冲。
就听他“哇呀”一声尖叫,提着甩棍冲了上来。
田小娥侧身一让,扳手精准地敲在他手腕上。
“嗷~!”
钢管掉在地上,红毛抱着手腕惨痛嚎叫。
绿毛和蓝毛见状,一左一右包抄过来。
田小娥一个后仰,躲过绿毛的拳头,同时抬腿踹在蓝毛裤裆上。
“嗷~~!!”
蓝毛捂着裆,发出第二声惨痛嚎叫,跪在地上直抽抽。
“操!老子跟你拼了!”
紫毛大和黄毛对视一眼,同时扑上来。
田小娥抄起门口的扫把,一个横扫千军,两人齐齐摔了个狗吃屎。
混乱中,谁都没注意到门缝后,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正静静注视着这一切。
洛冥幽慵懒地倚在门框上,苍白的脸上还带着惺忪睡意,黑眸却清明如刀。
他看着田小娥一记肘击放倒最后一个彩虹头小弟,薄唇勾起一抹几不可察的弧度。
“臭娘们,今天老子就给你放点血!”
绿毛怒吼一声,突然从后腰摸出一把弹簧刀,刀锋在阳光下闪过一道寒光,直刺田小娥后心。
“姐姐小心!”
电光火石间,一道身影“踉跄”着从屋里冲了出来。
洛冥幽像是被门槛绊倒似的往前扑,却在千钧一发之际“恰好”踢飞了绿毛手中的刀。
“哎呀!”
他惊慌失措地喊了一声,手指却精准如鹰爪般扣住绿毛的手腕,轻轻一拧。
“咔嚓!”
绿毛还没反应过来,就觉得手腕传来一阵剧痛。
“嗷~~~!!!”
绿毛发出今天第三声惨叫。
叫声十分凄厉,凄厉得连树上的麻雀都扑棱棱惊飞而起。
他捧着扭曲变形的手腕,冷汗瞬间浸透了身上那件印着骷髅头的T恤。
“你...你是谁?!”
牛坤惊恐地瞪着突然出现的少年,声音都变了调。
田小娥眯起眼睛,看向站在一旁的洛冥幽,扳手在掌心转了个危险的弧度:“臭小子,你练过?”
洛冥幽瑟缩着往田小娥身后躲,睫毛颤得像是受惊的鹿:“姐姐...我...我吓坏了,我也不知道他的手怎么就断了...”
他的声音软得能掐出水来,架在田小娥腰侧的手抖个不停。
田小娥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
开玩笑,倒霉玩意儿伤着这样,咋个可能拧断绿毛的手腕?
“姐姐,我好怕...”
田小娥深吸一口气,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粗糙的掌心能清晰地感受到少年单薄身躯下紧绷的肌肉线条,以及那不易察觉的细微颤抖。
她最终还是轻轻拍上田大勇佝偻的背脊。
“小娥啊...”
田大勇喘匀了气,语气里带着罕见的柔软。
“爸上次说话重了,你别往心里去。我们老两口年纪大了,护不了你们多久了,我跟你妈,也是想让你能过得好啊。”
田大勇把烟袋锅子在桌子上磕了磕,“我后面仔细想了想,王屠户的事,是爸糊涂了,以后你的婚事,你自己做主。”
那只常年握锄头的手拍在她肩上,力道还是像从前那样没轻没重,田小娥被拍得晃了晃。
他转头看向灶台边抹眼泪的牛美娟,“咱们一家齐心协力,好好挣钱,先给小娥把剩下的饥荒还了。等悦悦大学出来了,咱们家就真的好起来了。”
田小娥僵着身子,任由牛美娟的泪水打湿肩头。
她望着厨房墙上那张被油烟熏黄的全家福,照片里的自己站在最边上,笑得拘谨。
原来有些枷锁,早就在经年累月里,长进了血肉里。
她恍惚间看见六岁那年春雨过后的泥泞小路,自己被几个顽童推倒在泥坑里。
田大勇扛着锄头从田埂上飞奔而来,沾满泥巴的解放鞋溅起一串水花。
他一把将她搂进怀里,混合着汗味与烟草味的气息瞬间将她包围。
“以后谁再敢欺负我闺女,我把他打得爹妈都不认识!”
粗糙的大手擦着她脸上的泥巴,指腹上的老茧刮得她生疼,震耳欲聋的吼声惊飞了树梢的麻雀,可她心里暖洋洋的。
“老话说得好,天下无不是的父母。我跟你爸这一辈子就活了你们三个孩子,只要你们好好的,比啥都强。”
牛美娟抓住她的手,掌心湿漉漉的都是混着鼻涕的泪水:“你爸经常说,你是咱们家最孝顺,最有担当的孩子,妈知道这些年委屈你了,可我们也只是农村人,没读过书,受够了穷日子,只知道让孩子嫁个有钱人,吃喝不愁,就是享福了,谁知道......”
豆大的眼泪大颗大颗砸在两人交握的手上,“你要相信,爸妈是真的想让你好啊。”
田小娥看着牛美娟脸上纵横的泪痕,又想起小时候的一个暴雨夜。
她高烧不退,牛美娟就是用这条打着补丁的围裙裹着她。
在电闪雷鸣中,她深一脚浅一脚地奔向卫生所。
冰凉的雨水混着温热的泪水,一滴一滴落在她滚烫的额头上。
牛美娟虽然偏心,可过年的时候,她也有新衣服穿,有红包拿,有鞭炮放。
田小娥叹了口气。
心里的坚冰融化了些。
田大勇听得感动,摸出皱巴巴的手帕擦了擦眼睛,哑着嗓子说:“以后,只要你不愿意做的事情,爸都不提了,爸只希望......”
话说到一半又哽住,最后只重重地拍了拍她的肩膀。
田小娥抬头,看见田大勇鬓角新添的白发在灯光下闪着银光,那个曾经能单手提起百斤粮袋的壮汉,如今佝偻得像棵被风雪压弯的老松。
低头,一滴泪坠入饭碗,在冷掉的米粒间洇开小小的水痕。
是啊,他们或许不是最好的父母,给不了最好的爱,但如果没有那个雪夜的决定,她早就冻死在荒郊野外了。
即使他们之前做过挺多伤害她的事情,可这份救命之情,养育之恩,无论如何都是真的。
“爸,妈,上次的事情也有我的不对。以后,我会好好挣钱,牛乾家剩下的五十万,我自己能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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