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逝水亦东流结局+番外

球球瑶瑶你了 著

女频言情连载

正当他自嘲时,消失十天的纪芸白突然风尘仆仆地出现在医院。“阿森,这几天比较忙,你别多想,今天的拍卖会我现在就带你去!”纪芸白眼中是满满的担忧,但是顾阎森还是一眼就看到了她细白脖领上深深浅浅的吻痕。她一进门就开心地搂住顾阎森,抚摸着少年柔软的棕发,可是她身上古龙香水的气味非常浓烈,让顾阎森无比恶心。纪芸白当他还是再闹小孩脾气,快速地给他办完出院手续,贴心地牵着他的手走到劳斯莱斯跟前。车窗摇下来,毫无意外江淮之从容地坐在副驾上,一脸高傲地看着狼狈瘦削的顾阎森。“阿森你终于出院了,你再不康复小白估计就要带你出国治疗了!”无视他的两面三刀,顾阎森抬手就拦了一辆车。眼看二人之间的氛围逐渐冷却,纪芸白掏出手机放在了顾阎森的手中。“乖,听话,别拂...

主角:纪芸白顾阎森   更新:2025-04-27 14: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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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纪芸白顾阎森的女频言情小说《逝水亦东流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球球瑶瑶你了”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正当他自嘲时,消失十天的纪芸白突然风尘仆仆地出现在医院。“阿森,这几天比较忙,你别多想,今天的拍卖会我现在就带你去!”纪芸白眼中是满满的担忧,但是顾阎森还是一眼就看到了她细白脖领上深深浅浅的吻痕。她一进门就开心地搂住顾阎森,抚摸着少年柔软的棕发,可是她身上古龙香水的气味非常浓烈,让顾阎森无比恶心。纪芸白当他还是再闹小孩脾气,快速地给他办完出院手续,贴心地牵着他的手走到劳斯莱斯跟前。车窗摇下来,毫无意外江淮之从容地坐在副驾上,一脸高傲地看着狼狈瘦削的顾阎森。“阿森你终于出院了,你再不康复小白估计就要带你出国治疗了!”无视他的两面三刀,顾阎森抬手就拦了一辆车。眼看二人之间的氛围逐渐冷却,纪芸白掏出手机放在了顾阎森的手中。“乖,听话,别拂...

《逝水亦东流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正当他自嘲时,消失十天的纪芸白突然风尘仆仆地出现在医院。

“阿森,这几天比较忙,你别多想,今天的拍卖会我现在就带你去!”

纪芸白眼中是满满的担忧,但是顾阎森还是一眼就看到了她细白脖领上深深浅浅的吻痕。

她一进门就开心地搂住顾阎森,抚摸着少年柔软的棕发,可是她身上古龙香水的气味非常浓烈,让顾阎森无比恶心。

纪芸白当他还是再闹小孩脾气,快速地给他办完出院手续,贴心地牵着他的手走到劳斯莱斯跟前。

车窗摇下来,毫无意外江淮之从容地坐在副驾上,一脸高傲地看着狼狈瘦削的顾阎森。

“阿森你终于出院了,你再不康复小白估计就要带你出国治疗了!”

无视他的两面三刀,顾阎森抬手就拦了一辆车。

眼看二人之间的氛围逐渐冷却,纪芸白掏出手机放在了顾阎森的手中。

“乖,听话,别拂淮之的面子,他已经不计较你之前烫伤他的事情了!”

顾阎森看了眼手机屏幕,上面的镯子照片让顾阎森陷入了回忆,他乖乖地被拉回了车里。

没错,他还是在后排,不过他已经不想计较这么多了。

熟悉的玉镯让顾阎森想起了早逝的妈妈。

妈妈临走前很痛苦但还是挣扎着褪下手中的镯子郑重其事地交给了十岁的他,说让他送给自己此生最爱的女孩。

顾阎森每天将玉镯贴身携带,就算是最穷的时候也没有将它典当。

但是直到遇到了纪芸白,顾阎森觉得家财万贯的她可能不需要一个典雅的手镯点缀。

他用卖掉镯子的钱买了一个昂贵的钻戒,亲手戴到了纪芸白的无名指上并在樱花树下和她沉沉接吻。

樱花树下的少年目光坚定:“宝贝,我爱你,这枚戒指象征着我对你至死不渝的爱,相信我,绝不负你!”

纪芸白倾听完顾阎森心底的秘密,眼眶泛红,摸了摸顾阎森柔软的短发,笑着笑着就哭了,将柔软的身体塞到了顾阎森结实的胸膛里。

“阿森,我愿意,以后我就是你的后盾,我带着妈妈的祝福替妈妈来继续爱你!”

可如今,纪芸白右手无名指上只有浅浅的勒痕,戒指早已不见踪影。

既然感情已经被抛下,那把妈妈的遗物还回来并不过分!

“我见你手机里有一张这样的图片,刚好这次拍卖会上这个手镯有出现,你放心,我一定给你买下来!”

想到即将失而复得的玉镯,顾阎森心里一阵苦楚,不经意间眼泪就从眼角滑落。

“这就感动了,阿森,一会儿我再多给你拍两件,这段时间委屈你了!”

纪芸白用纤细的手指小心地帮顾阎森把泪珠抹去,他却没有给她回应。

只有顾阎森自己知道,流泪只是为了祭奠死去的心,和纪芸白没有丝毫关系。

拍卖场上一片奢华厅堂之上,精美的雕梁画栋熠熠生辉,流光溢彩的珠宝镶嵌在华丽的屏风之上,每一寸空间都散发着浓厚的贵族气息。

“下面要拍卖的是宋代的白玉雕花龙纹镯,它象征着福禄与吉庆,佩戴之人......”

大厅中本是一片嘈杂,但瞬间被出场的手镯惊住,大家都屏住呼吸,好像被手镯散发出的清冷光辉所笼罩。

顾阎森也不例外,想到马上就能拿回妈妈的遗物,眼里也是止不住的激动。

纪芸白一眼就看破了顾阎森对这副镯子的执着,急忙握住他的手,开口道:

“阿森你放心,只要你喜欢,它就是你的......”

“不必,我有钱,就不劳烦你了!”

顾阎森平淡地拒绝了纪芸白的示好,不露痕迹地抽出了自己的手,纪芸白的脸上闪过一丝错愕。

这是顾阎森第一次拒绝她。




“淮之被烫伤了脸,你必须得去给他道歉!”

“你应该知道明星的脸有多么重要!”

顾阎森抬头看向纪芸白,冷漠地摇了摇头,说出的还是那一句:“不是我,我没有做过!”

“我顾阎森做过的事定会担当,没有做过死也不认!”

纪芸白按了按突突直跳的太阳穴,冷冷的话语里透出的是满满的指责。

“顾阎森,你年龄小也不能胡闹,淮之是我的朋友,你今天不应该......”

呵——真的只是朋友吗?

顾阎森狭长的眼眸中尽是鄙夷,定定地看向纪芸白——自己曾经视为神明的女人!

他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冷冷地道:“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但是监控不可能说假话,你可以马上调监控。”

纪芸白只当顾阎森在置气,索性直接拉住他的手向楼下走去。

顾阎森奋力挣扎,想要用挣脱来洗脱自己的冤屈,两人拉扯之间,纪芸白敌不过顾阎森的力气,一下子松开了手。

顾阎森因为惯性直接朝楼梯口倒下去。

滚了整整一分钟才停下来,满头满脸的血吓到了纪芸白,她快速地跑下楼梯,用手捂住顾阎森血流如注的额头,慌忙地叫着司机。

“阿森,阿森你没事吧,坚持住,我马上送你去医院!”

纪芸白没想到这个突发状况,一时间也慌乱了起来,看着男孩剧痛无比的苍白脸庞,心不由得揪在一起。

楼梯太长,顾阎森伤得很重,整整缝了二十七针才结束。

直到顾阎森从手术室中推出,纪芸白的心才放到肚子里。

顾阎森摔下楼梯的那一刻,她怕极了。

怕自己失去他。

“阿森,对不起我错了,我不应该强迫你,既然你不愿意去,就算了,我回头好好补偿一下淮之也可以! ”

可是自始至终,顾阎森脸上都没有一丝表情的浮动,他只是静静地盯着窗外的小树出神。

但是只有他自己清楚,自己早已心痛到无法呼吸。

纪芸白到了如今这个地步,还是选择毫无底线地相信江淮之。

顾阎森的举动在她看来只是年少轻狂罢了,不肯服输,不肯低头,更不肯承认对江淮之的伤害。

她明明有机会还顾阎森清白,但她选择漠视。

为什么!

无非就是对江淮之明目张胆的偏爱罢了,毕竟——被偏爱得有恃无恐!

“江先生的家人对吧?他这次伤得很严重,脑部也有部分血块会扩散,最好这个月时时有人陪护,万一到时候出了意外会很麻烦......”

“滴滴滴——”

医生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纪芸白的铃声打断,她侧过身看了一眼手机后,神色突然变得紧张起来,再也没有耐心听医生的嘱咐。

“阿森,公司有点事,我可能得......”

纪芸白面露为难但仍充满希冀地望着顾阎森。

“可是江先生他现在身边不能没......!”

顾阎森抬头看了一眼纪芸白焦急的神色,打断了医生的话,一脸平静地看着纪芸白,淡淡道:

“没事,你去忙吧,不用管我!”

纪芸白突然觉得顾阎森好像变了一个人,但究竟是哪里变了,她来不及深究,因为得赶紧去陪江淮之。

她想再仔细看看顾阎森,但是他低下了头,纪芸白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看到了他头上骇人的伤口。

纪芸白突然觉得心好空,好像有什么东西悄悄溜走了。

“阿森最乖了,等我,我忙完就回来陪你。”

纪芸白慌忙拿起病床上的外套,匆匆离开,顾阎森伸出的手停在半空,连她衣角扬起的风都抓不住。

“纪芸白,是你先走的,千万别后悔!”

接下来的十天,纪芸白一次也没有出现。

但是江淮之的消息却每天准时发送到了顾阎森的手机上。

第一天纪芸白在医院里小心翼翼地喂江淮之喝粥。

第二天纪芸白趴在江淮之的手臂上睡着了,阳光照射在她的发丝上,她恬美得不像话。

第三天江淮之躺在了他和纪芸白的床上,还穿着纪芸白在顾阎森生日那天给他新买的睡衣。

“我本来是不想穿的,但是小白说没关系,她说我穿比你穿更合身。”

第四天两人一起飞去了瑞士,茫茫的雪地上,纪芸白与江淮之幸福地依偎在了一起。

......

而顾阎森的额头整整缝了二十七针,在医院独自一人等了十天,纪芸白都没有时间来看他一眼。

顾阎森不是智力障碍者,纪芸白心里的天平早已倒向江淮之。




对顾阎森来说,在临走之前能把妈妈的镯子带走,是他目前最大的愿望。

但是他不想再跟纪芸白有太多牵扯,除了照顾纪芸白的饮食起居之外,顾阎森在平时也会继续自己的爱好——画画。

这两年自己通过举办大大小小的画展,也攒下了不少钱,买下这个镯子应该不是问题。

纪芸白还欲再解释什么,沉香实木的拍卖锤传来清脆有力的响声,在整个大厅回环缭绕。

200万

顾阎森毫不犹豫地举起了手中的牌子。

“1号买家出价200万......”

“阿森,你......”

纪芸白不可思议地看向身边青涩的男人。

此时的顾阎森面容冷峻,神色清冷,是她不曾见过的模样。

200万1次

正当顾阎森觉得妈妈的遗物终于能收回时,一道男音让大厅再次陷入沉寂。

500万

听到熟悉的声音,纪芸白也没有时间去纠结顾阎森为何今日如此反常,换上一副可人面孔看向朝她走来的人。

江淮之从容地走到纪芸白身边,紧挨着她坐下,两人看起来是如此登对。

“小白,这个手镯好漂亮,如果要是送给我妈妈,她肯定很喜欢!”

他身上散发出强烈的占有欲,看向顾阎森的眼神满是不屑。

价值不菲的手镯对江淮之来说太过一般,但他就是想让顾阎森看清现实,这个镯子不过是他博弈成功的战利品罢了。

“你觉得呢?小白,妈妈一直念叨着要见你,后天刚好是她生日......”

500万1…

600万

顾阎森看着近在咫尺的镯子将要被夺走,狠了狠心出了价。

自己再跟几个好兄弟借一借应该也能拿下。

江淮之随意地打量着紧张的顾阎森,眼里满是志在必得。

600万一次

600万两次

拍卖师沉稳的声音渐渐传遍整个大厅,顾阎森悬着的心也慢慢放了下来。

江淮之敏锐地感受到顾阎森长出了一口气,不由得冷笑了两声。

600万三…

等一下!

江淮之清冷的声音打断了拍卖师将要说出口的话,瞬间大厅中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他并没有马上出价,反而长臂一挥将纪芸白搂入怀里,略带蛊惑道:

“小白,你看能不能让你的小男友把镯子让给我,毕竟我是真的很喜欢,这次回来你还没送过我什么东西......”

果然,江淮之一开口,纪芸白的眸色暗了几分,思考了一会儿再看向顾阎森时,眼中略带迟疑。

如果只是一件普通的藏品,纪芸白会毫不犹豫地答应江淮之。

可是这副手镯,阿森也很喜欢,而且这段时间阿森情绪很低落,她能感觉到。

然而江淮之穷追不舍:“而且你不是一直都想拜访一下我妈妈吗?这只镯子当作见面礼再合适不过了!但你要是非得让给你的小男友,那我......”

说到最后,江淮之面露沮丧,语气里也夹杂着浓浓的失望。

纪芸白见不得江淮之伤心,毫不迟疑地对他点了点头,紧接着又转过身子对顾阎森语重心长地道:

“阿森,淮之说得对,这副镯子确实适合长辈,要不你就让给淮之吧,等以后我再给你买几对比这个更贵的......”

顾阎森看向纪芸白极力解释的虚伪神情,朝她不屑一笑,自己当初怎么会爱上这样的女人。

反正纪芸白心里已经做好了决定,自己的态度又有什么必要呢?

明知是强人所难,可是面前的女人还是逼着他答应。

“纪芸白,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这就是你口口声声说的爱我?”

本以为顾阎森会和以往一样顺从接受,可是现在他居然敢大庭广众之下拂她面子,这让纪芸白有些生气。

“顾阎森,这里是公众场合,你要注意自己的身份,最近你太鲁莽了......”

“小白,你不是说你的小男友最听话吗?我看他不仅不听话,还是一只会冲着主人龇牙的猫儿呢。”

江淮之适时开口,纪芸白再看向顾阎森时眼神里不耐和烦躁将要溢出。

顾阎森变了,以前那个对自己言听计从的男孩消失了,现在站在她面前的顾阎森对她横眉冷对,仿佛来自地狱的罗刹。

他的种种举动,纪芸白都感觉不可理喻,枉她见惯了太多,现在的顾阎森也令她头大。

“小白,快快,有人加价了,你快拍,要不就被别人抢走了。”

江淮之的催促声将纪芸白的思绪拉了回来。

“淮之,你放心,这个镯子只会是你的,任何人都休想染指半分!”

或许是为了给顾阎森一个教训,让他知道在二人的关系中谁才是主导者,纪芸白忽然站起身来,走上台前,朝众人比划了一个手势。

整个大厅先是陷入一片寂静,紧接着议论声四起。

“啊......这!这是......点天灯!!”

“哇塞,上一次点天灯还是三年前吧,好久没有人出手这么阔绰了!”

“这纪家人出手就是阔绰,我要是江淮之,我做梦都笑醒!”

“......”

“谢谢小白,我爱你,我一定会把这只镯子好好收藏的!”江淮之挑衅地看向顾阎森,同时又紧紧地把纪芸白拥在怀里。

顾阎森耳朵里此起彼伏的讨论声快要把他淹没。

他再也克制不住心中的委屈与不甘,看着与江淮之亲密互动的纪芸白冷冷开口:“纪芸白,我恨你,我恨你!”

江淮之明显感到怀里的女人娇躯一震,挥手示意身后的保镖将顾阎森带了出去。

不知何时,天上下起了淅淅沥沥的雨,顾阎森独自一人狼狈地走在川流不息的路上。

来往的人很多,却没有一个为他驻足。

“嘀嘀嘀——”

顾阎森打开亮起的手机,发现微博推送了一条热点。

纪氏总裁高调示爱,阔绰点天灯为竹马拿下宋制手镯

视频中的江淮之满意地端详着到手的镯子,看向纪芸白笑盈盈的脸庞动情地吻了下去。

评论区也很热闹——

“天哪,纪总真是女性的楷模,天下所有的女人如果都能像她一样就好了!”

“你在想什么美事呢?像纪芸白这种为了初恋一掷千金的女人有一个就不错了哈哈!”

“这才是现实版的——贤夫扶我另云志,我还贤夫万两金!”

“期待二人的盛世婚礼,我们这种咸鱼屌丝也只能狠狠祝福了!”

顾阎森只觉得此时的热闹令人烦躁,他将手机关了机,抬头望着高耸的天空,终于下定了决心。

纪芸白,镯子我让给江淮之,你——我也让给他......




少年的喜欢炽热而又明目张胆,顿时让情场高手纪芸白哑口无言。

但是随即她又自嘲一笑,冲着顾阎森勾了勾手指道:

“喜欢?顾阎森,你才十八,知道什么叫喜欢吗?”

“喜欢就是永远只对一个人好,纪芸白我喜欢你,就会永远只对你一个人好!”

或许是顾阎森的目光太真诚,或许是那高悬的月光太明亮,纪芸白不知为何竟然抬起了右手,温柔地描摹了顾阎森的眉眼。

她的目光不再疏离,上前一步抓住了顾阎森的衣领,贴在他的耳边低声道:

“顾阎森,你确定?”

顾阎森毫不犹豫地拉起纪芸白的冰凉的小手放在了自己的温暖的左心房,让她亲自感受自己的动心。

那晚以后,两个人正式在一起。

恋爱两年,纪芸白的性子还是一如既往的清冷,但两个人该做的都做了。

顾阎森以为自己终于俘获了纪芸白的心,所以再也不羡慕过任何人。

直到今天撞破纪芸白的肺腑之言,他才知道自己多么的愚蠢。

原来她怕他毁容,是因为他像极了自己的白月光!

原来她愿意与他交往,是因为对白月光爱而不得!

甚至她每次在床上动情时抚摸他的眉眼,也是因为自己是白月光的替身!

顾阎森觉得自己的天都塌了,他不知道自己如何下楼的,也不知道自己如何回到家的。

他只知道今天的雨很大,彻彻底底地把他淋了个清醒!

不知过了多久,颓废的顾阎森从冰冷的地板上坐了起来,他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熟记于心的陌生号码。

“爸,我是阿森,我愿意跟你去英国生活!”

“儿子,你终于想通了,爸爸对不起你,不过你放心,爸爸一定会把缺席的爱补给你。”

“爸,等我把国内的事情处理完便去国外陪您。”

“好!”

挂断电话的顾三山老泪纵横,自己虽然身家无数,但子嗣稀薄,年过不惑才得了顾阎森一个儿子,但因为与前妻性格不合,离婚后父子关系也逐渐恶化。

好在儿子不久就要来到自己身边,顾三山心头大喜。

曾经的顾阎森绝对不会出国,因为他和纪芸白在一起的每一天都觉得无比的快乐。

可是如今他已经明白了真相,并且江淮之很快就会回来,自己何必留下来自取其辱呢?

电话挂断不久,纪芸白打开了门。

她浑身散发出烈酒的香味,整个人在醉意映衬下既迷人又娇嫩,好像迷人又有毒的罂粟。

看到背对她的顾阎森,缩成一团躺在大床上,纪芸白温柔地躺在他的身边,从背后紧紧地抱住了顾阎森。

感受到顾阎森异常炽热的体温,纪芸白顺手抚上了他的额头。

“怎么这么烫?”

“淋雨发热了!”

碎发遮住了顾阎森的眉眼,纪芸白也没有触摸到顾阎森已经流出来的大颗热泪。

纪芸白用小脸在顾阎森的背上蹭了蹭,嗔怪道:“顾阎森,你都多大了,不要像小孩一样,要学会照顾自己!”

顾阎森并没有回答她。

喝了酒的纪芸白分外主动,她的小手在顾阎森年轻的身体上肆意地煽风点火,从耳后到脖领到胸膛再到神秘的......

“阿森,我想要。”

昔日的顾阎森哪能经得住纪芸白如此撩拨,肯定早就翻身上马,肆意挞伐,根本不让纪芸白有主动的机会。

可是如今,顾阎森望着窗外孤独的圆月勾了勾唇。

突然,纪芸白的手机闪烁了一下,星期五三个字晃疼了她的眼睛,下一秒,她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娇柔的身体也与顾阎森拉开了距离,连急促的呼吸都被极力地压制。

似乎是怕顾阎森多想,纪芸白连忙解释道:“阿森,你发烧了,今晚就好好休息吧!”

“是因为今天是周五吗?”

顾阎森转过身与纪芸白对视,低沉的嗓音里是满满的不甘心。

纪芸白没有察觉到顾阎森话里话外的异常,只是淡淡道:

“今天对我很重要,我们明天再......!”

她眼中的无尽的柔情与绵长的爱意把顾阎森的眼睛刺得生疼,因为这些他都不曾拥有过。

“好了,睡吧,明天补偿你!”

说完,纪芸白便转过身去,只留给顾阎森冷漠的背影与无尽的黑色。

顾阎森强忍的泪水在这一刻终于到达极限,同黑夜一起,将自己淹没。

而纪芸白,正在坚守着她对白月光的承诺。




“你说为了一个男人值得吗?小白!”

小白,纪芸白的小名......

顾阎森听到这个名字后,将已经要敲门的手悬在了半空中。

“值得,我这一辈子都只爱他一个!”

听到纪芸白果断的回答,顾阎森的心不由得随着凝滞的空气紧张了起来,但紧张中又有一丝窃喜。

紧接着是许久的沉默,纪芸白清冷的声音才再次响起。

“我和他的第一次是在周五,所以我每周五都不会和阿森同房。”

“我把我的处女血做成了钻石戴在了他的脖子上。”

“我每次和阿森做的时候,都会把阿森当作他!”

纪芸白的字字句句如同掉落在地板上的珍珠,颗颗不剩地砸在了顾阎森的心上,将上一秒的窃喜狠狠地击碎。

所以——

他的存在只是莞莞类卿?

办公室里先是一阵漫长的死寂,然后突然爆发出一阵欢呼声。

“还得是小白啊,情种这个称号不是白叫的,我看江淮之真的是把你拿捏得死死的,整整十年,啧啧!”

“他不是马上要回国了吗?你可得抓住这个机会修成正果,早点抱得美男归!”

“至于那个小替身顾阎森,你赶紧踹了算了,省得到时候夜长梦多,惹得你的淮之不开心!”

听到顾阎森的名字,纪芸白心里下意识地一紧,没有再说话。

顾阎森脚下虚浮,双手狠狠攥住手中的便当。

忽然,听到办公室一阵骚动,顾阎森急忙拎着已经凉透的便当转身进了卫生间。

冷水洗去了他眼角清泪淌过的痕迹,却无法洗去那些争先恐后涌入的记忆。

纪芸白是顾阎森的救命恩人,大他十岁。

第一次见到她,顾阎森刚满十八岁,是个初入社会的愣头青。

走在路上百无聊赖,突然被擦肩而过的壮汉捂住嘴拉进了小巷子,还没来得及呼喊,脑部就遭受了重击。

“老大这次的货很鲜,估计拆开的器官都能卖一个好价钱,到时候我们......”

顾阎森被壮汉兴奋的声音惊醒,环顾四周后发现这是一个废弃的厂房,自己正被绑在一个角落里。

他瞬间明白了局势,瑟缩到全身发抖。

千钧一发之际,纪芸白从天而降,她优雅地从帕拉梅拉里走出,居高临下地看向正在筹谋的几个壮汉,又满目悲悯地看了看地上的顾阎森。

嗓音清冷道:“出现在我纪芸白地盘上的人,还轮不到你们说了算!”

顾阎森抬头看向阳光照进来的方向,也看清了纪芸白的脸。

她的脸蛋冷艳高贵,宛如雪山之巅的寒梅。细长的眼眸里藏着深不可测的智慧,薄薄的唇瓣紧抿着,透出一股不容侵犯的傲气。

那一刻,顾阎森听到了自己心搏骤停的声音。

虽然顾阎森的社会经验几乎为零,但是纪芸白的威望他还是清楚的。

早就听说海城纪家千金矜贵神秘,顾阎森真正见到的那一刻,才知道什么叫一眼误终生。

更别说纪芸白两招高抬腿,便利落地把四个威武男子打得落花流水,落荒而逃。

本来顾阎森并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但是见到纪芸白以后,他如同中了蛊一般,深陷情海。

自从那天以后,顾阎森仗着纪芸白对自己的救命之恩整日跟在她身后转悠。

每天早上8点,纪芸白的办公室门口会准时出现营养早餐。

她来大姨妈疼痛难忍时,顾阎森会刚好带着暖贴和红糖姜茶出现在纪芸白楼下。

下班的必经之路上,纪芸白总会见到故作成熟的顾阎森手里拿着待放的玫瑰。

......

顾阎森用尽十八般武艺来讨纪芸白的欢心,无奈纪芸白只拿他当一个小男孩,对他不冷却很淡。

但是每晚看到忠犬似的顾阎森送她安全到家后离开的落寞背影,纪芸白也会有些许动容。

二十八岁生日那天,与朋友喝得烂醉的纪芸白刚从夜色会所出来,就被两三个目光猥琐的男人动手动脚。

守了会所门口的顾阎森,挺身而出,几个男人见顾阎森拎着菜刀不要命的模样,扔下怀中的纪芸白撒腿就跑。

顾阎森的伤虽然没有伤到筋骨,但整个脸却破了相。

虽然只是皮外,但纪芸白立马清醒了过来,连闯了七个红灯送他去了最近的医院。

在得知顾阎森没事且不会毁容后,纪芸白才将悬着的心地放回肚子里。

她平复下来后板着脸质问他为什么要跟那些小混混拼命,万一伤害到自己怎么办?

那是顾阎森第一次从纪芸白的眼里看到了担心与害怕。

他的眼睛突然亮了,像漫天的星光。

他柔声道:“因为我喜欢你啊,小白,喜欢你就是要永远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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