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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良亲人逼我替嫁?我转身开始拆家全局

白蓁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你们这群腌臜货,放开我,放开我!”崔荷以为,嫁进赖家,无非就是日日守在夫君床前伺候吃喝拉撒,像一只再也不见天日的老鼠,被困死在这个男人的床围之间。可是,她还是太过天真了。她踏进赖府的第一件事,便是被押着和赖公子的表兄拜了堂,紧接着便被送进了喜房。不等她喘口气的,上来几个丫鬟就开始脱她的衣服,她挣扎不依,抓伤了几个丫鬟,于是便替上来几个孔武有力的婆子。这些婆子常年干惯了粗活重活,手下没轻没重的,不一会就捏的崔荷身上青青紫紫。“我说少夫人,既然做了赖家妇,这行房事本就是你的义务,何必在这为难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你若是好好配合,或许还能少受点苦。”崔荷哭着喊着求人救命,可是赖家人将喜房围得铁通一般,崔荷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你们该死!你们...

主角:崔漾崔荷   更新:2025-04-29 13: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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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崔漾崔荷的其他类型小说《无良亲人逼我替嫁?我转身开始拆家全局》,由网络作家“白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你们这群腌臜货,放开我,放开我!”崔荷以为,嫁进赖家,无非就是日日守在夫君床前伺候吃喝拉撒,像一只再也不见天日的老鼠,被困死在这个男人的床围之间。可是,她还是太过天真了。她踏进赖府的第一件事,便是被押着和赖公子的表兄拜了堂,紧接着便被送进了喜房。不等她喘口气的,上来几个丫鬟就开始脱她的衣服,她挣扎不依,抓伤了几个丫鬟,于是便替上来几个孔武有力的婆子。这些婆子常年干惯了粗活重活,手下没轻没重的,不一会就捏的崔荷身上青青紫紫。“我说少夫人,既然做了赖家妇,这行房事本就是你的义务,何必在这为难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你若是好好配合,或许还能少受点苦。”崔荷哭着喊着求人救命,可是赖家人将喜房围得铁通一般,崔荷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你们该死!你们...

《无良亲人逼我替嫁?我转身开始拆家全局》精彩片段

“你们这群腌臜货,放开我,放开我!”
崔荷以为,嫁进赖家,无非就是日日守在夫君床前伺候吃喝拉撒,像一只再也不见天日的老鼠,被困死在这个男人的床围之间。
可是,她还是太过天真了。
她踏进赖府的第一件事,便是被押着和赖公子的表兄拜了堂,紧接着便被送进了喜房。
不等她喘口气的,上来几个丫鬟就开始脱她的衣服,她挣扎不依,抓伤了几个丫鬟,于是便替上来几个孔武有力的婆子。
这些婆子常年干惯了粗活重活,手下没轻没重的,不一会就捏的崔荷身上青青紫紫。
“我说少夫人,既然做了赖家妇,这行房事本就是你的义务,何必在这为难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你若是好好配合,或许还能少受点苦。”
崔荷哭着喊着求人救命,可是赖家人将喜房围得铁通一般,崔荷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你们该死!你们去找崔漾,去啊!”
“那和你们赖家定亲之人本是崔漾,为什么非要赖上我!”
她哭的肝肠寸断,这不像是新婚,倒像是死了夫君。
“求求你们了,去找崔漾,不要找我,求求你们......”
一个满脸横肉的婆子大力抓了一把崔荷身上嫩肉,她痛苦蜷缩起来。
“少夫人不会还做着那飞上枝头的美梦吧,您不知道吗,今儿个您的堂姐应邀太师府,说不定哪天就一脚踏进太师府的大门,做了那高堂夫人,您还是别惦记这些有的没的了!安生给公子延续香火才是正经事。”
听及此,崔荷从暴躁挣扎到气喘吁吁,再到失去力气,不多时,只剩一点气若游丝的呜咽声,“怎么会,凭什么......”
婆子们一起堆上来,三五下扒掉了崔荷身上层叠的喜服,只余一件亵衣,一个丫鬟端着一个茶杯上前,另一个婆子用力掐着崔荷的下巴,将杯里的汤水直直灌了下去。
“我们自知少夫人不肯好好配合,那我们就只好帮助少夫人把事给办了,以全新婚之礼。”
不多时,崔荷只觉得自己开始浑身发热,不由自主的开始摩擦身上泛红的肌肤。
婆子见药性起来,端起另外一只茶杯,走到喜房另一侧,伸手将垂惟拉开。
垂惟之后,是一张雕花镂空拔步床,床上躺着一个消瘦男子。
赖家公子赖誓忧面色苍白,眼睛却泛着红,他扭着头侧目紧紧盯着崔荷,似乎有一腔怒火要宣泄。
婆子扶着他的下巴,将药给喂了下去,劝道:“公子,婆子知你心里难受,可是赖家不能断后,夫人和老爷也是无奈之举,您就配合着,先把子嗣解决了吧。”
随后使个眼色,余下婆子丫鬟将崔荷抬起来,放在了赖誓忧的身上。
垂惟被拉回,四方天地内,角落红色喜烛跳跃,如果不是这狭隘的地方还有几个面色狰狞的婆子,倒有那么些旖旎之态。
崔荷因为药性发作,浑身酸软无力,酥若无骨,任凭婆子们摆弄。
院外鞭炮声不断响起,似乎是为了掩盖那些痛苦又令人耳红的呜咽。
直到夕阳半垂,西边染上红霞,树上喜鹊成双对,交头接耳,耳鬓厮磨,内室的余韵渐渐平息。
崔荷瘫软在床,眼泪已经哭干,嗓子也已经哭哑,身上尽是青青紫紫,轻轻动一下,身上便传来撕裂般的疼痛。
赖誓忧已经被丫鬟婆子抬下去洗澡。
崔荷眼神呆滞看着房顶,眼睛熬得通红,嘴巴轻声呢喃着:“我…恨你们......”
崔荷心里恨得挠心挠肺的疼,若不是崔漾撺掇她回老家,赖家又怎么会有可乘之机,今日又怎么会在下人的......摆弄下,和一个不会动的瘫子圆房。
那些令人羞耻的吼叫,那些下作的哭喊,她不敢回想,想到便是天塌般的痛苦和羞耻。
刚从喜房出来的婆子拿着喜帕送到赖夫人面前。
“夫人,成了。”
赖夫人看着洁白喜帕上那点点猩红,不禁松了一口气,“忧儿命苦,偏生说了个忘恩负义的贱人为妻,她若日后本本分分给赖家诞育子嗣还好,若是不然,你们不用对她客气,派人盯着她,不要让她自戕。还有叫下面的人嘴巴都闭紧些,不该说的,一个字都不许提。”
随后说出几个护院的名字,“这崔家人倒真是奇怪。”
“之前崔五小姐写信来,邀我配合她演出戏,若她助我事成,事后跟我要几个下人过去,区区几个看家护院,给了便是,有什么好稀罕的,你把这几个人的身契整理一下,给崔五小姐送过去。”
婆子点头应是。
“头疼我大半年的婚事叫一个未出阁的女儿家给我解决了。”赖夫人不禁嘲讽道:“这崔五小姐是个有手段的,崔荷那个孬货,拿什么和她斗。”
“以防夜长梦多,你们都加紧些,直到她有孕为止。”
“你们告诉她,要是生不出孩子,她的双亲就同她一起受苦吧。”
崔承德和焦云娇无家可去,崔家五小姐手段霹雳,家产收回,连同宅子都给卖了,赖夫人觉得亲家沦落至此,赖家面上也无光,便把京郊一处别院收拾出来给他们住。
如今一家三口皆被赖家拿捏在手,不怕那个贱人不生孩子。
谁知,崔承德夫妇倒是真把自己当主子供奉起来了。

摘星楼飞檐上垂落,箫竹也倚着朱漆栏杆,看那抹青衫身影穿过九曲回廊。
女子身姿单薄,青女素娥,一步一动像是踏在他的心上,勾起他眸中一片涟漪,像是春水揉碎了漫天星子。
他沉默着,薄唇微抿,一双潋滟眸子深似海,浓似墨,像是一壶化不开的烈酒,赤诚又热烈。
小吉看向箫竹也,欲言又止,“公子,您不去见见崔小姐吗?您一直盼着她来。”
箫竹也轻叹,“不见了,只怕今日母亲的心愿也会落空。”
小吉急得跺脚:“满京城闺秀谁不盼着嫁入箫府?偏公子这般......”
满京城无论是相貌品行,还是家世门楣,所有没有成婚的男子中,要论之最,那便当属公子了。
崔五小姐也正是说亲的年纪,为何不能嫁与公子?
箫竹也只是默默看着那抹纤细的身影,没有说话。
崔漾跟在夏嬷嬷身后,直觉一道炽热的视线朝着自己袭来,不禁微微侧目,眼神划过远处微耸高楼,朦胧中似乎有两道身影划过,再回去寻找时,那两道身影已经不见。
崔漾眨眨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
小吉跟在箫竹也身后,巴巴着急,他觉得这会儿的公子很像......少男怀春扭捏之态。
远处崔小姐望过来时,公子忽然逃窜似的离开。其实小吉很想告诉公子,隔这么远,崔小姐是看不清的,毕竟他们也看不清崔小姐的相貌,根本不用躲。
但是小吉不敢说,因为他感觉现在的公子有些落寞。
公子少年春衫,如圭如璋,赚尽风流,这是公子为数不多的落寞。
那边崔漾跟着夏嬷嬷来到澄园一处湖心亭,远处花农正划着船儿采莲,湖心亭上坐着一个雍容妇人,只见眉目英气,身姿卓然,有傲雪之貌,远观颇有巾帼气度。
崔漾判断这就是太师夫人了。
“夫人,崔小姐来了。”
夏嬷嬷躬身后,带着其余丫鬟下去。
陆钦瑛看过来,爽朗道:“哎呦你可来了,快过来让我看看。”
其热络之态叫崔漾有些局促,她走近后躬身行礼,“民女崔漾,拜见夫人。”
陆钦瑛连忙将崔漾扶起来,“不必拘礼,原是我唐突了你才是。”
崔漾乖巧坐在陆钦瑛对面,对方没有亮出底牌之前,还是少说少做安全些。
陆钦瑛细细打量对面低眉敛目的女子,相貌上乘,姿态端庄,行事沉稳,配自家那个猢狲,当是绝配。
陆钦瑛愈发满意,开口道:“我原是你家生意的常客,你父亲在世时,除了给宫中供货,原也有我一份的。前些时日下人打扫库房,翻出许多从你家买的物什,心中便想着你也该二八年华及笄之年,便唐突下帖,想来是不是吓到你了?”
崔漾端庄笑道:“夫人原是家中贵客,少时年纪懵懂,不曾知道同夫人竟有这样缘分,今日际遇,想来父亲在天之灵,定是欣慰的。本不该怠慢夫人的,只是前些时日家中遇急,所以不曾应邀,还请夫人见谅。”
陆钦瑛自然知道崔漾口中的急事是什么事,担忧问道:“我听说了你家那事,如今可是解决了?”
“此事已了,多谢夫人。”崔漾神态淡然,丝毫没有委屈伤神之态。
若是寻常闺阁女儿家,碰到这种事,怕是早已慌了神丢了魂,陆钦瑛看着面前不卑不亢的女子,心里愈发满意,心里直道家里那猢狲眼光真不错。
于是便直抒胸臆,给自家猢狲说媒,“不知五小姐可有心仪之人,我家有个猢狲还未婚配,虽说是荒唐了些,倒也是个纯良的孩子。”
苏和不禁瞪大了眼睛,连忙看向自家小姐。
太师嫡幼子,博古通今、幼龄驰誉、松风水月,是门顶好的亲事,不知小姐会不会答应。
崔漾吃惊之余,强忍压下心头震惊。
若是直接拒绝,怕是会引人遐思,一个适婚的闺阁女儿不肯出嫁,还真是寻不到合适的理由拒绝。
于是羞涩埋首,“婚嫁之事,民女不敢自作主张,需得回家请示母亲。”
“瞧我这,一见你便喜欢的紧,忘了这事了,五小姐切莫笑话我。”陆钦瑛咯咯笑起来。
“小女不敢。”
抬头入目一只鸟儿飞过街市,穿过人群,落在一热闹处。
热闹如赖府,喜房内,一群丫鬟婆子,死死按住咆哮挣扎的崔荷。

崔漾指尖抵着太阳穴轻揉:“有些乏了,大叔母自便罢。”
打了个哈欠,被丹蕊扶着回去休息了。
焦云娇被架到此处,进退不得,硬着头皮跪了两刻钟便耐不住了,双腿又麻又痒又痛,她悄悄动了动身子,好让自己好受一些。
眼看崔漾不吃这一套,心里在跪与不跪之间徘徊。
犹豫不定之际,一个丫鬟上前道:“我家小姐说了,大夫人要是累了,就赶紧回去吧。”
“我不累!”焦云娇立马跪直身子,梗着脖子吆喝。
小丫鬟识趣退下。
又过了半个时辰,焦云娇下半身失去了知觉,像灌了千斤重的铁水般令人身子发麻失去知觉。
她左右瞧了瞧,见四下无人,悄悄弯下身子,坐到自己双脚上。
“大夫人可是累了?”
刚才的小丫鬟自背后悄悄出现,幽幽开口,吓得焦云娇一哆嗦。
焦云娇再忍不住,她将帕子摔在地上,金线缠枝的绣面瞬间沾了灰,“告诉你们主子,我今日就跪死在这儿!”
小丫鬟低头木讷道:“小姐吩咐奴婢恭候夫人跪完回家,不敢懈怠。”
焦云娇耐心已尽,打算打道回府,起身之际,双腿麻木无力,让她猝不及防直直啃在地上。
“哎呦!”
顿时眼冒金星,狼狈至极。
她抬起头恨恨看着远远站着的小丫鬟,尖着嗓子道:“愣着干什么,还不过来扶我起来。”
桃酥站在原地数着砖纹,见大夫人扑在地上也不惊慌,只慢吞吞道:“小姐说,恭送大夫人回府,没说让奴婢干别的。”说着真就立在月洞门前,活似一尊门神。
“......”焦云娇哑然。
她又气又急,恨不得爬起来下嘴咬死这个碍眼的下人。
忽而,她灵光一闪,直直晕了过去。
我便晕在你府中,传出去,谁不说你欺虐长辈。
桃酥伸着脖子瞧了瞧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焦云娇,随后唤来几个小厮,几人七手八脚将焦云娇抬货物般抬上轿撵,原封不动送回了赖家别院。
随后来到春水榭,“禀报小姐,给大夫人送回去了。”
崔漾看着天然呆的桃酥,不由得放软声音,“大夫人可有为难与你?”
桃酥想了想,老实道:“大夫人骂我。”
语调带着委委屈屈的小弯钩,不禁逗得几人抿嘴笑起来。
苏和将几块碎银放在桃酥手里,“知道你委屈,这是小姐赏的。”
桃酥是家生子,只不过命里苦些,去年父母双亲病故,只留桃酥一人留在崔家做活,桃酥天生比平常人缺根筋,没有弯弯绕绕九曲回肠,平日里呆呆笨笨的,也不同人交好,只本分做着自己的事。如今双丫髻上还缠着褪色的孝带,倒衬得那呆气愈发纯粹。
崔漾觉得叫她去对付焦云娇,说不定行。
如她所料,缺根筋对付花花肠,确有奇效。
崔漾状似疲乏,“你们先下去吧,我睡会。”
待几人尽退,崔漾坐直身子,低声呼唤道:“系统。”
瞬时,眼前出现一个虚拟对话框。
恭喜宿主顺利通过达标测试,接下来为您正式发布任务。
崔漾点点头,“你说。”
宿主请听好,您的最终任务是:营善朝纲,打造太平盛世。
“......”
崔漾默默在心里捏了一把汗。
当初系统说“达标测试”不过是惩亲族、破困局,她当是宅斗游戏。如今看着“营善朝纲”四个字,只觉荒唐可笑。
纵使她学过历史,观望过历史长流,见证了革命战果,但是让她自己在古代铸建一个盛世,怕不是太为难人了。
现在下达第一个阶段性任务:构建人脉。期限为3个月。
崔漾无力道:“还有其他的选择吗?这个任务过于难了。”
系统根据宿主成长经历,学习能力,实力测算,为您量身打造,并非故意为难哦~
崔漾生于鼎盛世家,从小便被精心培养,确实习得百般技艺,可是,要说打造太平盛世......
接下来,为您抽取金手指。
每次完成阶段任务,系统会为您抽取下阶段金手指,好用与否,全在您的手气哦~
屏幕开始滚动,喊停为止,屏幕随机出现三个金手指,三选其一。
“不用了,之前那个痛感控制就挺好用的。”
好的,系统将继续锁定该选择。

丫鬟拾起请帖交给崔漾,崔漾过了一眼,示意丫鬟收起来。
崔漾此时也一头雾水,不知为何突然收到太师府的邀约,未知其目的,只得暂时搁浅再做打算。
她将局势拉回她想要的节奏:“六妹妹,不若把你那惯爱夺人家产的父亲邀来,亲眼看看我父亲留下的遗书?”
“遗书?”崔荷脸色闪过慌乱,“什么遗书!”
崔漾黑白分明的眸子直直盯着崔荷,“那封遗书将我的婚事和留下的家产做了妥当安置,只是这么些年了,难道你们真把抢去的家产当成了自己的物什?”
“如今你家若是执意逼我与赖家结亲,那我今日不得不请出父亲遗书,以明确父亲遗志。介时,势必要请族老和府衙做个见证,六妹妹,你可想好了?”
提起家产,崔荷顿时变得敏感,厉声道,“五姐姐休要信口雌黄!五叔伯何时留过遗书?分明是你凭空捏造!你张口闭口拿你那薄命爹说事,他如何能闭眼安息!”
崔漾指尖倏地扫过雕花茶盏,飞溅的瓷片擦过崔荷袍角,在她桃色锦缎上划开道细痕,惊得崔荷倒退半步,险些摔倒。
“不若我这便把族老和县衙请来,以作公证?”
崔荷也没想到今日竟啃到了硬骨头,往日崔漾母女可是任她拿捏欺凌。
思虑片刻,她阴恻恻道:“既然五婶婶和五姐姐这般折辱荷儿,那荷儿只得告退,请父亲来主持公道!”
遂甩袖离去。
临走前,崔荷眼神在那抹鎏金的请贴上看了一眼,不甘心地离开。
待人散去,崔漾看向宋明华,“母亲可是受惊了?”
宋明华心疼的握住崔漾的手,眼眶泛红,“母亲没用,难为你。。。”
崔漾安抚道:“事发紧急,女儿只好捏造遗书先把人轰走。母亲莫哭,女儿来想办法。”
回到春水榭,她望着轩窗外,柳枝头,雀母哺雏,陷入沉思。
片刻后,她眼神暗了暗,把丫鬟苏和唤来,“你传信儿出去,就说我病了,今年不见外客,不议亲事。”
随后来到桌案前,一边叫另一丫鬟丹蕊磨墨,一边给太师府回了一封书函。
丹蕊是懂些笔墨的,她越看越不对劲,“小姐,您不去太师府的宴邀了?您要放弃这个机会吗?”
崔漾手执毛颖,淡淡道:“我暂时没有嫁人的打算。”
在这古代,那嫁为人妇的四方宅院,只会成为她的枷锁和桎梏。
其实崔漾本是现代女,因母亲身患绝症,她举家族之力救治皆无力回天,某天突然接收到一个声称来自愿望达成系统的提示。
系统说,只要她穿进系统完成任务,就能实现她一个愿望,包括让她母亲痊愈。
崔漾二话不说,直接答应,迅速穿进系统,借尸还魂,回到还没有嫁进赖家之前。
系统给她的第一个任务便是:报血仇,惩亲族,夺家产。
并规定任务时效为十日,若完不成,系统将会对她进行抹杀,再也回不去现实世界。
紧要关头,她自是不会理会什么赏花宴。
丹蕊还想说什么,但看崔漾坚定的神色,便生生忍住了。
没一会儿功夫,苏和急步回来,紧捏着手中的帕子忿忿道:“奴婢出门时,本欲将小姐病重的消息散播出去,谁知道,大老爷先咱们一步,现在外面都在议论大老爷家的六小姐病重的消息,奴婢不敢擅动,立马回来禀告小姐。”
崔漾心下略沉。
苏和继续道:“奴婢还听那些人说,说什么虽然赖家公子出了那种事,但是崔家最重信义,即便如此,依然履行信诺,把咱们五小姐嫁过去,已全两家之好。大老爷已经替咱们夫人和小姐签了婚书,收了聘礼!连聘礼都搬去他们自家宅院了!”
崔漾猜到这件事不会这么容易善终,看她们二人一副忿恨的模样,不由笑道:“不过是失了先手而已,别愁眉苦脸的了,我们再想办法就是。”
苏和眼神亮起来,“小姐有什么办法?”
崔漾放下手中的毛颖,将信晾干,递给苏和,“事在人为。”
“把这封回信送到太师府上,就说我近日家中有事,恕不能赴约。”
随后崔漾拿起太师府的赏花宴请帖,眼神晦暗不明,纤长的手指一下一下摩挲在请帖烫金的边缘,下定决心后,对丹蕊道:
“把这个请帖送去大房,就说我同意和赖家的婚事,不过要拼凑嫁妆,叫大叔公把之前侵占的田产和铺子都还回来,顺便给崔荷带句话,就说我安心待嫁,这个太师夫人的赏花宴便去不了了,她若是有兴趣,就代我去吧。”
“她不是病重出不了门吗,我倒要看看她待如何选择。”
随后又漫不经心道:“我记得父亲在世时,受官家爱重,将父亲数家店铺擢为公家之肆。”
丹蕊点点头,“确有其事,但是那些铺子都被大老爷侵占了去。”
崔漾嘴角露出一点深意,“你说,官肆私卖该是什么罪责呢?”
丹蕊眼神一亮。
“从今日开始,你每日去大叔公家催几遍嫁妆,叫他赶紧归还田铺,且派人好好盯着他们府上。”
“顺便,把这封信送到赖家。”
“是。”
现以遗书为证,向大房施压,迫使他交还家产。大叔公崔承德向来狡猾,怎会轻易束手就范任由崔漾将家产讨回。
果然,第二日,下人来报,崔承德正在四处打听变卖铺子。

崔承德瘫坐到椅背上,方才还威风八面的家主,此刻活像只被拔了翎羽的斗鸡,口中嗬嗬作响:“放肆......放肆......”
丹蕊将官契“啪”地拍在案几,惊得鎏金香炉腾起一缕青烟,“大老爷可要保重贵体。”她故意拖长尾音,“三日后搬宅子时,奴婢定备好八抬软轿抬您去衙门吃牢饭。”
崔承德喉间发出破风箱似的枯鸣,褐色锦袍被冷汗浸出深色云纹。
丹蕊瞧着痛快,这欺压她们多年的豺狼,这会儿不过一滩腐肉。
崔漾端坐于梨木椅上,任由丹蕊逗趣般吓唬崔承德,心里倒也畅快。
待到丹蕊爽利过后,才不情不愿道:“我家小姐倒也不似大老爷这般不要脸面,既然大老爷还姓崔,那小姐自会留你一条出路,家产我们全部收回,三日后,望您举家搬离此处,再不相见!”
“若不然,丹蕊是个鲁莽的,要是这份契约不小心传到官府那头,大老爷,还得委屈您吃几年牢饭才是。”
意满离后,出了正堂,崔漾带着丹蕊欲往外走,廊下忽起环佩乱响,焦云娇扑进来时,满头金步摇绞作一团。
“漾儿!”她死死攥住崔漾衣袖,“漾儿,事情何至于此啊!你这不是要了我们的命吗!你大叔公只是一时糊涂,可漾儿你实不该这样对待你的长辈!”
崔漾一根根掰开那染着凤仙花汁的指甲,“叔母这双手......”,她抚过焦云娇腕间沉甸甸的缠丝金钏,“倒是比三年前丰润不少。”
焦云娇感受到手下崔漾纤细骨感的胳臂,悻悻住了嘴。
崔漾绕开焦云娇继续往外走,背影消瘦也冷漠。
焦云娇心有不甘,她不敢想象再回到几年前跟着崔承德衣不蔽体,食不果腹,日日被债主逼上门的苦日子,她咬了咬牙,狠心道:“五姑娘,你以为你今日出得了这个宅院?”
说完几个健壮家丁上前,围成一堵墙拦住了崔漾和丹蕊的去路。
“你今日若不能给我们一条后路,那就别怪叔母不客气了。”
崔漾回头,嘴角似笑非笑,“叔母以为,今日苏和为何没来?”
焦云娇一怔,心沉到谷底,身体不由得晃了晃,知道终是没有法子了。
说罢崔漾头也不回的出了宅院,刚踏出府门一步,便吩咐驭车的小厮,“善财,你去找人把这个门匾卸下来,看着闹心。”
叫善财的小厮赶紧应着。
太师府彼时也正是热闹时候。
一群士族贵女坐在一起,低声窃语的议论着那个站在角落哭的梨花带雨的面生小姐。
“有人哭了?”
太师府主母陆钦瑛皱起眉头,“怎么回事?”
内宅管事夏嬷嬷将原貌说了一遍,“门口守门的伙计看过那位姑娘的请帖,确实是咱们府的印章无误。咱们的人已经查过了,哭的是崔家六小姐。只是伺候的下人不敢擅专,速来请夫人定夺。”
陆钦瑛柳眉微蹙,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上位者压迫感。
夏嬷嬷说着最近的坊间传闻,“崔家和赖家的事闹得沸沸扬扬,这五小姐和六小姐之间的事,怕是没那么简单。”
经此提醒,陆钦瑛顿时了然,想起五小姐那封似语千言的婉拒信,不禁气道:“五小姐被赖家婚事缠身,倒是让六小姐脱了身。不是说六小姐病重吗?怎的还能来赴约了。”
夏嬷嬷也哀叹道:“是啊,崔家五爷走了好些年,就是苦了在世人了。”
陆钦瑛出身侯武世家,性格爽快正直、刚正不阿,最烦后宅阴私和勾心斗角,是以得知崔家五小姐的遭遇,气便不打一处来。
“不必管,晾着她吧,她爱哭就让她哭。”
今日宴请的都是后辈小姐们,陆钦瑛恐担忧自己去得早,让小姐们拘束放不开,是以故意给小姐们留了说体己话的空闲。
只是没想到,就这会功夫,竟有人在她的宴会上献丑。
高门出身的世家小姐,经过举家之力的培养和教诲,早已把端庄和规矩深深刻在骨子里,这种场合哪怕再难受委屈想哭,都要死死忍住,还要七面逢迎、微笑面对,不能失了仪态才是最正经的事。
无论今日崔家六小姐因为什么事情哭,她已经在众人面前失了体面。
事由不重要,体面才是官宦世家出来的女儿最重要的,这往往代表着一个家族的体面和未来的姻亲前途。
吩咐很快就传到了在宴席伺候的所有丫鬟耳中,都是在高门世家做活的丫鬟,自然伶俐的很。
“做好分内的活,其他的不必多管。”
是以,现场几十个伺候丫鬟,无一人分个眼神给崔荷。
崔荷在角落一边哭一边等着主家派人来安抚,可是等了许久,也不见有人来。
柳丝耐不住性子,随手抓了一个路过的丫鬟问道:“请问我家小姐座位安置在何处?”
被抓住的小丫鬟只说道,“自至之宾,并无安排。”
崔荷听罢再忍不住捂着脸颊,哭着跑了出去,因步子促急,身上孔雀羽衣卡在月洞门处,金线缠着枯枝,仿佛被蛛网困住的爬虫。
贵女们的纨扇后溢出轻笑,像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将崔荷心里的最后一道防线击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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