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在青山市场调查李月桂死因的时候，李大强已经在冷库里冻着了，如果那时候有人打开冷库大门，估计他还有救，可惜...”方红兵摇了摇头：“这样一个人渣强奸犯，谁会去救他呢？”
“接着，是李志和黄毛，他们和李大强一样都参与了欺负我女儿。
在蕊蕊的尸体被发现后，两个人明显慌了，呵呵。”
方红兵露出嘲讽的笑容：“我只是给他们发了个短信，说自己手上有他们杀蕊蕊的证据，让他们带三万块钱来镇子郊外的小河边找我，他们就真的来了。”
“我把他们引导下水道里，埋伏在暗处，用一块石头就放倒了他们俩。
然后，我用黄毛身上带的弹簧刀，一点一点挑断这对父子的手脚筋，又切开他们的股动脉给他们放血，然后我就走了。”
“听说他们被发现的时候已经残缺不全了？
毕竟下水道里生活着一些喜欢吃肉的小动物嘛，可以理解的。”
法庭上一片寂静，只有方红兵低沉的声音回荡着。
“方红兵，”控方律师开口了，“我很同情你女儿的遭遇，但是杀人是犯法的。
你在了解了你女儿的遭遇后，有没有考虑过用法律手段为她报仇？”
方红兵低声道：“怎么没有呢？
我问过了啊，我问了律师，他们虐杀了我女儿，很有可能在法庭上辩解成为没有主观杀人意愿，被判处过失杀人。
到时候，只有主谋会判个无期或者死缓，从犯只需要做十来年牢就能出来了。”
他声音突然提高：“我不服！
我接受不了这个结果！
我要他们全死！”
控方律师点点头：“法官大人，被告人有犯罪的明知，也有犯罪的故意，我问完了。”
轮到张凤美作为证人发言的时候，她咬着牙，双眼通红瞪着方红兵：“你不过死了一个女儿，为什么要杀我全家！”
方红兵微笑看着张凤美：“哪有杀你全家，你这个老太婆不是还活着么？”
张凤美再次崩溃：“是啊...孩子们都死了...你留我一个老太婆不杀，为什么？”
“杀死那四个畜生是为了给蕊蕊报仇，留着你不杀，是为了给我自己报仇。”
方红兵平淡回应。
庭审一上午就结束了，毕竟方红兵完全配合认罪，本案并没有其他疑点可以反复讨论。
下午开庭，法官宣判：方红兵犯故意杀人罪，虽然事出有因，但受害者有四个，且手段特别残忍，影响特别恶劣，故判处方红兵死刑，立即执行。
“被告人对判决有异议吗？”
宣判完成后，法官问方红兵。
方红兵的援助律师立即站起来：“被告人有投案自首情节，且认罪态度良好，我方将提出上诉...”他话还没说完，就被方红兵打断：“张律师，谢谢你，但是我选择不上诉。”
“可是...”律师还想继续说些什么，但方红兵再次郑重大声地对法官说：“我不上诉！”
说完，他离开了被告席，朝法警走去。
路过我身边时，我听到他在小声嘀咕：“蕊蕊啊，爸爸给你攒了好多好多钱...明年就够买个小房子了...到时候爸爸不在了，你也有地方挡风遮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