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苏婉江忱序的其他类型小说《恨你到极致,爱却早已深入骨髓全文小说苏婉江忱序最新章节》,由网络作家“余越越”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天爷,这是他一个大夫可以知道的吗。“愣着干什么。”江忱序冷冷开口。大夫一个激灵反应了过来,立即垂下眉眼,再不敢抬头看一眼,快步朝床榻走去。他想给苏婉把脉,可看着两只手都死死环抱住江忱序的苏婉,有些无从下手。再抬头看江二爷那森冷可怖的阴沉眉眼,倒是有些像是被大少夫人强迫的。“二,二爷,小人需要给大…需要给病人把脉。”那句大少夫人在口中转了个圈,还是没敢说出口。江忱序拧了拧眉,垂头看了眼苏婉,用力掰开她的手。苏婉眉头紧蹙,不适的蠕动了下身子,两只手再次紧紧的抱住他,“别推我。”大夫和风凌不约而同的偏开头。“苏婉,这不是你的锦园!”江忱序声音很沉,却像是在威胁一个聋子。他长长吸了口气,站起身,苏婉抱他抱的紧,整个人也被半拖起,江忱序用力将...
《恨你到极致,爱却早已深入骨髓全文小说苏婉江忱序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天爷,这是他一个大夫可以知道的吗。
“愣着干什么。”江忱序冷冷开口。
大夫一个激灵反应了过来,立即垂下眉眼,再不敢抬头看一眼,快步朝床榻走去。
他想给苏婉把脉,可看着两只手都死死环抱住江忱序的苏婉,有些无从下手。
再抬头看江二爷那森冷可怖的阴沉眉眼,倒是有些像是被大少夫人强迫的。
“二,二爷,小人需要给大…需要给病人把脉。”
那句大少夫人在口中转了个圈,还是没敢说出口。
江忱序拧了拧眉,垂头看了眼苏婉,用力掰开她的手。
苏婉眉头紧蹙,不适的蠕动了下身子,两只手再次紧紧的抱住他,“别推我。”
大夫和风凌不约而同的偏开头。
“苏婉,这不是你的锦园!”
江忱序声音很沉,却像是在威胁一个聋子。
他长长吸了口气,站起身,苏婉抱他抱的紧,整个人也被半拖起,江忱序用力将她推开,摁在了床榻上。
“疼。”苏婉转了转手腕,发出了一声呢喃。
江忱序下意识放轻了力道,心里又气又恨,气自己狠不下心,更恨苏婉的三心二意。
既是那么在乎江书宴,还来勾搭自己。
他侧头,看了大夫一眼,大夫立即十分有眼色的上前给苏婉把脉。
前些日子的风寒就是他给看的,他自然清楚苏婉的身体情况,只是稍稍一搭,就知道了是怎么回事儿。
“夫人是前些日子风寒不曾好全,这两日操劳过度,又感风寒才会发了高热,小人开上几副药,夫人喝上一段时日,避些冷风,就无大碍了。”
江忱序淡淡应了一声,只觉得握住苏婉手腕的地方,烫的厉害。
“风凌,带大夫去熬药,今夜,就有劳大夫在忱园住上一宿了。”
“是。”
大夫却是双腿一软,立即跪在了地上,瑟瑟发抖,“二爷放心,小人今晚什么都不曾看到,小人一定不会胡言乱语的,还请您高抬贵手,饶小人一命。”
他下意识以为,江忱序要他留宿,八成就是打算杀人灭口了。
江忱序偏头冷冷看了大夫一眼。
风凌立即上前拽起他说道,“放心,我家主子没有别的意思,只是忱园中没有丫鬟,不会照顾病人,所以才要劳烦大夫。”
是这样吗?
大夫一脸狐疑,战战兢兢的看着风凌。
风凌扯着他就往外走去,“还是快些去熬药吧。”
没看见主子眼神已经快要杀人了吗。
大夫被拖出去,还不忘十分识相的合上了书房门。
江忱序垂头看了眼苏婉,她此刻已经烧的神志不清,口中不知在呢喃什么,江忱序也不想听,怕自己会被气死。
他松开她,转为摁住她肩膀,用力往里面推去,苏婉在床上翻了个身,就躺去了里侧。
江忱序拉起一旁的被褥,十分不怜惜的扔在了苏婉的身上,自己则去了书案后坐着。
桌案上堆积的公文小山一般,他却是无论如何都看不进去了,不时抬眸看一眼床榻上的人。
说不清究竟是什么情绪,抬头看见她在时,似有一种久违的踏实。
当他又一次抬起头时,露在外面的那半颗脑袋也不见了,只余床榻上鼓起的一个小包。
江忱序眉头紧蹙,犹豫片刻,还是起身走了过去。
如此蒙着脑袋,不会觉得闷吗,别是烧的厉害什么都不知道,给自己憋死了。
他心里乱七八糟的想着,便将苏婉身上的被子掀开来。
“哦,是这么回事儿。”小厮前后左右看看,压低了声音,紫露也下意识将耳朵凑了过去。
“二爷吃醉了酒,想让我去外面找个姑娘,可…我这一来一回,怕耽搁的时间太久,二爷怪罪,这不是恰巧碰上紫露姑娘了吗…”
紫露面色狐疑,“你……什么意思?”
小厮一笑,上下打量了眼紫露,“二爷如今是什么身份地位,紫露姑娘长的不差,身段也好,便宜别人倒不如将机会给了姑娘,若是他日飞黄腾达,可别忘了提携小人一二。”
紫露惊的捂住嘴巴,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小厮,“你的意思,是让我…”
小厮赶紧做了一个静声的手势。
“我也是担心耽搁了挨罚,当然,若是紫露姑娘不愿意,我寻旁的丫鬟就是,想必有不少人愿意的。”
小厮说完就要离开,紫露脑中一片混乱,但却是急忙抓住了他,“你…你等等,急什么。”
“哎呦。”小厮跺了跺脚,“您不急我急啊,二爷何等尊贵,掌管锦衣卫,皇上跟前的红人,我可是告罪不起。”
“莫说是枕边人,就是想去他跟前做个奴婢的那也比比皆是,过了这村可就没这店了,是一辈子当个丫鬟,还是去二爷房里当个姨娘通房,你掂量掂量。”
紫露心比天高,从她做的一件件事儿就可以见得。
一个丫鬟,却妄图踩在主子头上,对银钱更是贪婪,怎么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呢。
她咬了咬牙,“我答应。”
小厮却似乎犹豫了,紫露瞪大眼睛,“你莫不是反悔了吧。”
小厮摇头,“那自然不是,但我可不敢保证二爷一定会收你,能不能拿捏住二爷的心,就全凭你自己的本事儿了。”
“那是自然。”
小厮眸光闪烁,“那便跟我来吧。”
二人一离开,距离二人不远处的树后,刘婆子走了出来,看四下无人后,迅速往锦园的方向而去。
苏婉听了刘婆子的禀报,只是淡淡笑了笑。
紫露会上钩,都在她意料之中,如此喜欢当主子的奴婢,怎么会放过飞上枝头的机会呢。
只是,刘婆子却有些担心,“大少夫人,您如此便是连二爷一起给算计进去了,二爷会不会一气之下,杀来锦园?”
那可是比夫人还要可怕的人。
苏婉眸光幽沉,“不打紧。”
既是拿把柄囚困她,那这江府中的事儿,他自然不能袖手旁观。
她胆子,一向可以包天。
——
忱园。
江念念和往常一样十分乖巧的趴在小书案上看江忱序处理公务。
那种感觉再一次充斥在江忱序脑海,让他颇为享受沉浸在这种状态中。
“若您是我爹爹,该有多好。”
江念念突然的话,让江忱序浑身僵住,面皮紧绷。
“你不是……很喜欢你爹爹吗。”
他声音很冷,很淡。
江念念点头,“喜欢啊,念念不是嫌弃爹爹,只是爹爹身体不好,娘亲常常因此受欺负,念念也心疼娘亲。”
“二叔,你说一个人为什么不可以有两个爹爹,我的爹爹做爹爹,你也做我的爹爹,不好吗?”
“不好。”他垂着头,声音冷的结冰。
“为什么?”江念念蹙着小眉头。
江忱序抬头看了她一眼,冷声威胁,“安生坐着,再说话,就回锦园去。”
一个人,心里怎么可以装两个人。
她选了那个人,凭什么还要他!!
江忱序看着公文,却仿佛是不认识上面的字了一般,心里烦乱的厉害。
江念念撇了撇小嘴,低声嘟囔,“我就觉得很好啊,反正爹爹一直都一个人住,养身子,您和娘亲一起过日子,还可以护着她,念念可以跟着你们三个,多好啊。”
她声音虽小,可江忱序还是听清了。
“……”
他抬头看着江念念,眸子微微眯着,“这些话是谁教你的?”
苏婉吗?
那个该死的女人,想的倒是挺美!!
坐着江府大少夫人的位置,和他这个小叔子过日子!!!
不,用她的话说,是叔嫂乱*,是通奸。
江忱序都要气笑了,若是苏婉在,他一定掐死她。
她当他江忱序是什么,她的姘头?奸夫?
他手慢慢攥紧,仿佛手中的笔就是苏婉的脖子,然后给硬生生的掐断。
江念念看着咔嚓一声,断裂开来的笔都呆了,怔愣愣的看着,心里开始发毛。
她咽了咽口水,“没…没有谁教念念,是…念念自己想的,念念心疼娘亲。”
“所以,你也和别人说过让当你爹爹的话,让和你娘亲一起过?”
江念念拨浪鼓一般的摇头。
“没有,二叔您是第一个,念念喜欢你,才会……胡言乱语。”
江忱序面色和缓了不少,“嗯,以后这种话,不许对旁人提及,记住了吗。”
江念念乖巧的点头,“念念记住了。”
“只是,二叔,念念说的真的不可以吗。”
“……”江忱序看了眼歪着头看他的江念念,
只要稍稍一想起她的话,江忱序的心就像是被炙烤过,又热又疼,很不舒服,却又有丝丝的…激荡。
“二叔。”
“不可以,”江忱序敛了眸底情绪,面色冷淡。
江念念撇撇嘴,她分明觉得刚才那一瞬提及娘亲时,二叔表情是不一样的。
“主子,”风凌扣了扣门,推开门进屋,他先是看了眼江念念,才小声说,“外面来了一个丫鬟,说是奉锦园,大少夫人的命来给您送东西。”
“娘亲?”江念念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转头看向江忱序,“二叔,你和娘亲认识呀?”
“……”
“她是我…大嫂,自然认识。”
江忱序掩住眸底的点点波动,对风凌吩咐,“将她送回去。”他下巴点了点江念念。
到底是小孩子,大人之间的事儿,还是要避讳的。
江念念身子就被风凌从后面抱起来,她不怎么乐意走,可江忱序态度十分果决,虽相处不算多,可江念念也知晓,是没有商量的余地的。
“那您别忘了念念的点心。”
“嗯。”
江念念就那么被抱了出去。
那次之后,他在筹备婚事的同时,一直克制着,再不曾碰她,所以江念念是他女儿的可能,很小。
可不知为何,他就是想证明一些什么,仿佛只要有,苏婉就会和他有解不开的牵绊,她一辈子,都避不开他。
——
紫露被风宿亲自送回江夫人院里,在风宿的监视下,当即就被卖出了府。
江夫人气的心绞痛,恨不能直接打死了丢人现眼的紫露。
她让她去锦园,她竟然去了忱园,勾引男人。
“我家主子说,请夫人教好了手底下的人,再有下次,就不会再将遣送回来,而是让夫人去忱园收尸了。”
江夫人面色难看极了,但还是点头,说了句“知道了。”
风宿离开后,江夫人一窝火无处发泄,都快要炸开了。
“都是那个贱人,一定是她做了什么,否则紫露怎么会有胆子去忱园勾引那个贱种。”
赵婆子连忙规劝,“夫人,您小声些,这事儿确实是咱们院的不是,长辈的丫鬟去勾引侄儿,传出去,也是您名声不好听,既是二爷不追究,还是就此打住吧。”
“我自然知晓。”江夫人恨恨道,“只是我咽不下这口气。”
她重重一拍桌案,站起身来,“那个贱人惯爱耍花招,你忘了她昨日是怎么做的了?”
“如今全皇城都在议论我这个做婆婆的不慈,我的名声都被她给毁了,走,我亲自去一趟,我倒要看看,她究竟有几分能耐。”
江夫人带着人,气势汹汹的往锦园而去。
苏婉正抱着江念念在怀中识字,院中突然响起嘈杂声。
她抬头,往窗外看了一眼,柔和的笑容慢慢变的冰冷。
“念念,娘亲有事儿要做,你拿着书卷去爹爹屋子里,好吗?”
江念念昂着小脑袋,努力往外面瞧,自然也看见了黑沉着脸的江夫人。
“娘亲,念念不去,念念要守着娘亲。”
“念念乖。”苏婉摸了摸她的头,将她递给了一旁的翠儿,“带她去大爷那。”
“娘亲。”
“大姑娘乖。”翠儿抱着她离开,与一脸冷色进门的江夫人擦肩而过。
苏婉理了理衣裙,款步上前行了一礼,“参见母亲。”
“啪——”
江夫人抬起手臂,用力一巴掌挥在了苏婉的脸上,又响又脆。
苏婉头嗡的一声,眼前发黑,耳朵出现了短暂的失聪,先是麻,旋即才是火辣辣的疼。
她目光变得森冷,慢慢抬起,看着江夫人。
“母亲这是为何?”
江夫人一声冷笑,“为何?难道你心里不清楚?”
她撞开苏婉走进屋,在书案后坐下,刻薄的眉眼,冷冷注视着苏婉。
“儿媳不明白,究竟是因为什么,才让母亲气势汹汹而来,打儿媳这一巴掌。”
“还是说,你江家欺辱新妇,已经到了如此猖狂的地步。”
“放肆。”江夫人脸色发青,“你做的破烂事儿,还敢如此毁我江家名声。”
“昨日,你在你父亲同僚面前胡言乱语,诋毁婆母,不孝不悌,我都并未与你计较,而你今日更可恨,竟然伙同外人,陷害我的丫鬟。”
苏婉眸子闪了闪,不曾想,江夫人竟然反应这么快。
倒是她小看了她的脑子。
“什么丫鬟,母亲说的,儿媳一个字都听不懂,儿媳只知晓,您不分青红皂白,责打于我。”
“就算是长辈,也不该如此不讲道理的,若母亲今日给不了儿媳一个说法,儿媳不介意再去父亲那讨一个说法。”
“好啊你。”江夫人怒指着她,站起身来,“你这就露出了狐狸尾巴了,我就知晓,你这四年来的温顺乖巧都是装的。”
“啧。”周遇安看着那双跑的飞快的小短腿,眼皮子跳了跳。
“不至于吧,我有那么可怕吗。”
江念念从没有被人举那么高过,吓得心都快跳出来了。
风凌在院中就听见哭声,立即出来,瞧见江念念模样,还以为被恶狗追了,立即快步上前将小家伙护在身后。
“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风凌四处看看,并没有人。
江念念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一个…怪叔叔,他…他扔我,想要摔死我。”
风凌闻言,面容一肃。
想要摔死小家伙?
那可不是小事儿,主子既然和那位和好了,那自然不能让小家伙被害死了。
“走,我带你去见主子。”
江念念眨巴着满是水雾的眼,“主子是谁?”
“……你二叔。”风凌有些艰难的吐出这句话。
小家伙立即点头,主动牵住了风凌的手,风凌垂头看了一眼,软软糯糯的,确实可爱,
尤其是那双哭红的大眼睛,眨着清澈的光芒。
终于赶走了聒噪的周遇安,江忱序放下卷宗,本打算歇一会儿,就隐约听见了江念念鬼哭狼嚎的声音,立即坐直了身子。
书房门被推开,他蹙眉朝门口看去,张口就问,“怎么回事?”
什么天大的事儿哭成那样。
风凌刚要张口,江念念却是“哇”得一声,朝着江忱序扑了过去,“二叔。”
江忱序手臂被紧紧抱住,小家伙身高不够,努力踮着脚尖,抱住他手臂。
“你是要荡秋千吗。”江忱序将小人扒拉开,江念念小嘴一撇,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湿漉漉的眼看着江忱序。
他竟莫名有一种负罪感。
江忱序微微蹙眉,垂眸睨着小家伙,“说吧,怎么回事儿?”
江念念失望的垂下眼,以往只要她表现出这样,娘亲和爹爹都会主动抱她的,二叔不抱她,是她不可爱了吗,还是不喜欢她?
“怎么不说话?”江忱序追问。
风凌看了眼一大一小二人,主动开口,“嗯…方才念念姑娘说,有人要摔死她。”
江忱序抬眸朝风凌看去,连他自己都没发现,那一眼的凌厉,“谁?”
“……”风凌摇了摇头,“属下在四周看了看,并没有发现其他人。”
于是,二人的目光又看向了江念念。
江念念努力回忆那个坏人的样子,和江忱序比划着,“他长的…不如二叔好看,不如我爹爹柔和,不如娘亲有气质,就是…很差劲。”
“……”
江忱序收回视线,吩咐,“去找。”
风凌有些懵的看着主子,找?怎么找?这描述…他该上哪找?
“那个,大姑娘,您是在哪遇上那个坏人的?”
江念念使劲想了想,道,“在来忱园的路上。”
来忱园的路上?风凌一愣,旋即脑海中迅速想起了一个人。
他抬头看向江忱序。
若是他,欺负吓唬小孩,那就没什么奇怪了。
“你为什么说他要摔死你?”江忱序问道,
江念念夸张的比划着,“他把念念扔那么那么高。”
江忱序垂眸打量了眼完好无损的小丫头,心中就有了答案。
“还好念念聪明,狠狠咬了他一口,才得以挣脱魔爪,才见二叔。”
风凌嘴角抽搐几下,低下头耸动了几下肩膀。
江忱序也罕见的莞尔,勾了勾唇。
江念念看到他的笑,怔愣了一瞬,虽然那笑很淡,但很好看,“二叔,你笑起来比我爹爹还要好看。”
江忱序唇角的笑僵住,眸中一抹冷意快速划过。
“是吗,那二叔还有哪里比你爹爹好?”
江念念抓了抓脑袋,有些蔫,“念念不能说,否则便是不孝。”
她虽是没说什么,却让江忱序颇为愉悦。
既是不孝,那意思就是说他处处比那病秧子要强。
风凌看着主子,微微偏开了脸,主子自从回来后,也是堕落了,竟然拿自己和那个最看不上的病秧子比。
正沉默间,风宿推门走了进来,可想而知,江念念刚止住的眼泪又开始哗哗的流。
风宿,“……”
他还没开口呢,小丫头就先发制人了。
“二叔,念念怕,怕。”江念念努力往江忱序怀里缩。
江忱序双手都有些僵硬,不知该如何跟小丫头相处,便只将她轻轻推开。
“风宿,你退下,以后她在的时候,你不要出现。”
风宿,“??”
“主子!!”
江忱序淡淡抬眸看他一眼,风宿只好憋着气点头退了下去。
转观风凌就有眼色多了,还吩咐下人给江念念端来了点心和果茶。
江念念吃的很开心。
江忱序揽读卷宗的空档,抬头看她一眼,淡淡说道,“你娘不是不让你吃那么多甜食吗?”
江念念摇头,“没关系的,只要不是吃山楂糕,娘亲不会生气的。”
江忱序心口一震,手中的卷宗倒在了书案上,又重重砸在地上。
他瞳孔骤缩,紧蹙的眉死死盯着江念念,“你说,你娘不让你吃山楂糕?”
江念念点头,“是啊。”
“为什么?”江忱序一把攥住了江念念的手臂,扯到自己跟前来。
江念念面对这样的江忱序,有了丝丝害怕,身子微微蜷缩,就带了哭腔。
“念念,念念也不知道,娘不喜欢山楂糕,也就不允许念念吃,锦园更不允许出现所有与山楂有关的东西。”
江忱序看着小小的她,手才慢慢松开。
原来,只是因为不喜欢。
他还以为…
江忱序低头自嘲的笑了几声,那一瞬激荡极速跳动的心脏终于慢慢平稳。
不喜欢山楂糕,不允许出现。是因为不愿想起他吗。
“你怎么知道你娘亲不喜欢山楂糕。”
江念念仿佛是失去了食欲,像是一个大人般轻叹了口气,“自然是因为她只要一瞧见山楂就发呆,有时还会哭。”
“是吗。”江忱序看着江念念,眸光深幽,又仿佛是在透过她看别的什么人。
江念念突然想起了这次前来的目的,“二叔,我娘亲虽然不喜欢山楂糕,但她很喜欢城西铺子里的鲜花饼,她这两日心情不好,还生着病,念念想给她买,让她开心,可是念念出不去。”
“二叔,您能帮念念买回来吗,念念给你钱。”
她说着,就低头在袖子里摩挲起来,不一会儿便拿出了一张银票,踮着脚尖放在了江忱序的书案上。
“这是念念生下来攒的压岁钱,用不完的就给二叔了,算是帮忙的谢礼,好吗?”
似乎是怕江忱序不答应,或是嫌弃她银票小,江念念咬着下唇,两个小指头戳在一起,分外紧张的抬头看着他。
江忱序目光落在银票上,又看了眼小家伙,突然问道,“你几岁了?”
“三岁。”
三岁。江忱序蹙了蹙眉,心中那丝希冀彻底破灭。
“三年,就积攒了这点压岁钱,你爹娘这么穷。”
江念念叹口气,“三房那两个哥哥的比念念多很多很多, 他们的都是祖母给的,只有念念的,是爹和娘给的。”
小家伙倒是护短。
江忱序捏着银票,一时没有言语。
他当然知晓苏婉喜欢什么,城西的那家铺子,最拿手的是牡丹花饼,其余的口味比起牡丹花饼都要略逊上一筹。
对火候要求也十分苛刻,苏婉的嘴十分挑剔,若是口味,火候不对,都要埋怨。
那时他为了哄她开心,几乎是那里的常客,老板娘都认识他了。
只不过那时候穷,只能买一两个给她解解馋而已。
那时,他心里,是愧疚的。
“二叔。”江念念小手在江忱序眼前挥了挥,“你可以帮念念吗?娘亲昨夜里做梦还梦到那家的点心呢。”
“是吗?她很想吃?”江忱序语气很淡。
江念念点头。
江忱序便将银票折起收进了怀里,“好,晚上我让人给你娘亲送去。”
江念念立即笑眯了眼,“谢谢二叔,二叔真好。”
江忱序听着她一声声的二叔,眉眼略微有些阴沉。
——
锦园。
苏婉知晓江夫人一定会和自己算昨日的那笔账,却不曾想来的那么快。
刘婆子看着眼高于顶的紫露,面色很是不悦。
“紫露姑娘,老奴已经说了,大少夫人这会儿没空,你还是待会儿再来吧。”
紫露眼锋往屋子里扫去,冷哼一声,“究竟是没空,还是不敢去?”
“刘婆子,什么事儿能比婆母唤自己侍奉更为重要的,大少夫人既是有胆子做,便当知晓会有今日后果。”
“放肆。”刘婆子气的脸色发青,“大少夫人到底是主子,你一个奴才,怎敢如此说话!!”
“我是夫人跟前的人。”
她连贱称都不用,口吻中满是高高在上,仿佛自己才是锦园的主子。
她有江夫人做主,自然不会怕苏婉一个不得宠的少夫人。
或是说,苏婉聪明些,有银子能疏通疏通,说几句好话,她倒是可以给几分体面和通融,可惜,又穷又傲,也不知凭的是什么。
刘婆子被气的几乎要喘不上气。
可宰相门人七品官,紫露终究是有嚣张的资格。
她转身进屋,准备去禀报苏婉,房门却在这时从里面打开,苏婉慢步走了出来。
紫露抬头看着她,仿佛是在等着苏婉上前给她行礼。
“紫露姑娘。”苏婉微微笑着。
紫露眼中轻蔑更甚,被一个丫鬟欺负成这样都不敢出声,果然是窝囊。
“方才的话,想来少夫人都听见了,这便随奴婢走吧,对了还有大姑娘,一同带上吧。”
那语气,仿佛是在命令下人,尤其是提及江念念的时候。
苏婉眼中的温和沉滞了一瞬,转瞬又点头答应下来,“好,只是这会儿念念不在家,劳烦紫露姑娘帮我向婆母回禀一声,我带着念念稍后就到。”
紫露似乎不怎么满意。
苏婉给刘婆子使了个眼色,刘婆子不愿意,但还是从袖中掏出了一个银瓜子,塞给紫露。
紫露脸上露出了一抹嫌弃。
银瓜子,可是真小气,但她并没有继续为难,淡淡应了声就率先走了。
等人离开,刘婆子才愤愤道,“少夫人,如此狗眼看人低的贱婢,您还给她银子,以后不是更助长她的气焰,可着劲的欺负咱们锦园。”
苏婉却是淡淡一笑。
“她,便是前些日子在江夫人院子里,给我摔打灰尘的丫鬟。”
那日,她还特意记下了她的名字。
刘婆子一脸懵,不明白少夫人在说什么,就见苏婉朝她摆了摆手,让自己上前去。
刘婆子顺从的上前,将耳朵贴过去,等听完了苏婉的吩咐,面色愣了一瞬,转而大喜。
“是,老奴这就去,只是那边…会配合吗,少夫人,那位可不是好惹的,如今府里处处都避着呢。”
苏婉沉默了一瞬,才说道,“放心,快去吧,再等会儿人就走远了。”
刘婆子“哎”了一声,转身立即往外跑去。
——
紫露走在路上,掂了掂银瓜子,唇瓣勾起一抹笑意。
这满府,就大房的银子好赚,只可惜,大房穷,不然指着大房,她都能赚个盆满钵满了。
正想着好事儿,身后突然传来唤声。
紫露回过头,就见一个脸生的小厮朝自己小跑来。
“干什么,你是哪个院子里的,怎如此没有规矩。”
下意识,她就摆出了款,仿佛自己就是这江府的主子一般。
小厮抬头用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着紫露,更让她不悦,“你那什么眼神,看什么看,当心我禀了夫人,给你好看。”
“哎呦,不敢不敢,紫露姐姐这是什么话。”
紫露十分喜欢被追捧,冷笑了一声,斜睨着眼前的小厮。
“小人是忱园的。”
小厮话一出口,紫露瞬间愣住,脸上的傲慢一僵,“忱…忱园的啊。”
那可是夫人都忌惮三分的,如今府里的老大,最不能惹的人。
“你…有什么事儿吗?”
苏婉抿着唇,片刻后突然扯唇轻笑,“是啊,可你不是一直都知道我是什么样的女人吗。”
江忱序知晓,他一直都知晓。
知晓她在苏府的艰难,知晓她的傲骨,知晓她为达目的的不择手段,甚至是欣赏,可那是曾经。
当她的不择手段用在自己身上时,他也比所有人都恨,恨她的绝情和逐利。
苏婉淡淡看着他,眼中没有什么情绪。
“所以,你想怎样?拆穿我吗?可你知晓江夫人为何偏把你叫去处理此事儿吗?她是在借你的手,毁掉我们两个人,你当真要让她如愿吗?”
江忱序一声嗤笑,眉眼满是冷凝,“可比起她,我更厌恶的人是你,能让你死,便是让她利用一回,又有何妨。”
苏婉面色微白,她望着江忱序那张冰冷的脸,没有说话。
那张脸,曾经每次见到她都是带着笑的,很温柔,而如今,却只剩滔天的恨意。
青梅竹马的恋人,终究还是走到了今日。
“你知晓我为什么杀她吗?”
江忱序蹙眉,突然陷入了沉默。
似乎是在等苏婉继续说下去。
“我可能不是好人,但我从不杀好人,江老夫人是什么品行,你应也十分清楚。”
江忱序当然清楚。
那个老太太尖酸刻薄,善妒成性,偏还心狠手辣。
他是祖父妾室之后,从小到大,没少受她的磋磨,从衣食住行,到棍棒加身,若是没有祖父,他早就在那一个个寒冷的冬天冻死了。
她折磨人的后宅手段,比之大理寺的牢狱还要层出不穷,且杀人不见血。
若说最厌恶之人,苏婉排第一个,江老夫人就是第二个。
所以,她是为了自己?
这个想法突然从江忱序脑海中跳了出来,连他自己都惊了惊。
苏婉的声音突然响起,“她克扣我衣食住行,冬天让跪在雪地里,每日晨昏定省的请安,让我用血抄写佛经,纵使如此,依旧动辄打骂。”
“既是我怎么做都是错,那便不是我的错,而是她该死。”
苏婉语气很平静,就像在说一件十分稀疏平常之事儿。
江忱序知晓,苏婉没有说谎,因为那些手段,是他从小到大都领教过的。
事实只会比她说出来的更残酷!
他唇角微勾,满是讥嘲,他真是疯了,竟然会以为他是为自己。
他就是有病!!
“这不是你背叛我,费尽心思想要的吗?怎么?嫡长子的富贵,你没享上啊?”
面对江忱序的语刺,苏婉面色很平静,“你说的对,可…你忘了一件事,苏婉,从不委曲求全,有仇,且屡屡不改的,我一向往死里报。”
江忱序看着她,再次陷入了沉默。
苏婉也不说话,只是生着病的身子已有些摇摇欲坠。
过了好半晌,低沉的男声才突然响起,“你滚吧。”
江忱序重新躺回了椅子里。
苏婉能看见他下颚流畅的弧度。
他抬头望着天的时候,在想什么?她神情有一瞬的恍惚。
“你打算,怎么处置我?”
江忱序发出一声嗤笑,“怎么,做都做了,苏大小姐还有怕的时候?”
他这话,讽刺意味十足。
苏婉微微抿唇。
她不怕,人之一生,终其不过是一个死字,只是如今,她还有许许多多的事情不曾做,她还不能死。
江忱序缓缓抬头,眯眼看着她,讥笑道,“不若,你求我,我或许,可以放你一马。”
报复,是摧毁她最重要的东西,直接杀了,岂不是便宜她了。
苏婉身子一僵,下唇被她咬出了血丝。
“怎么?不愿意?”江忱序从躺椅中站起身,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苏婉,“那当初,你是怎么抛下骄傲,去求那个病秧子的?用你这张脸,勾引吗?”
他手指屈起,挑起她的下颚,“求他疼你?是吗?”
他手指向下,扫过她的领口,“他知不知道你和我……”
“江忱序。”
苏婉打掉他的手,眼圈发红,含着水雾。
江忱序看她一眼,收回了手,“只要你像当初求那病秧子一样求我,我就考虑放过你。”
院中,还站着风凌,风宿。
苏婉只觉得屈辱。
“你可以报复我,可老夫人的事儿,对你也有利不是吗,就算我不动手,你会放过她吗?”
当然不会。
江忱序对自己的母亲没什么印象,但听说是被折磨的受不住,上吊而死得,至于父亲,说是违反了朝廷律法,没等到祖父救他,就死在了狱中。
就连唯一疼他的奶娘,都被那个老婆子活活打死。
他和苏婉一样,从不是一个以德报怨之人,这江府中曾折辱他的人,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尤其,是苏婉。
“你也恨她,不是吗,我杀了她,不也是替你解决了一个碍眼的东西。”
“若是为我,那你当自己先去死一死。”江忱序转身,一只手搭着躺椅,负手而立,“我和你,可不是一种人,比歹毒,苏大小姐,才更胜一筹。”
“二弟说的是。”苏婉也不反驳。
“滚!!”江忱序语调陡然凌厉,苏婉掉头离开。
只是走到门口时又突然顿住,转身,“欠你的,我总会还给你,其余,还请你不要干涉。”
“你以为你还有和我谈条件的资本,我不曾立即取你性命,都是给你的恩赐。”
苏婉垂眸没有言语,离开了忱园。
江忱序叉腰站在院中,眸光深邃,似是在沉思什么。
不要干涉,她还想做什么?
“主子,此事儿可要通知府衙。”证据确凿,自然是要将那个女人抓起来。
江忱序睨了眼风宿,没有言语,转而吩咐风凌,“去查查老夫人和苏婉都发生过什么,尤其是死前的事儿。”
“是。”风凌领命离开。
风宿急的眉头都皱成了山,主子这是什么意思,心软了?
那如何能行,那女人就不是有良心的,这回主子福大命大,没被她害死,下次谁还说的准呢。
——
苏婉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到了自己的院子,就再也撑不住,昏厥了过去。
念念听到声音,小跑了出来,看见了倒在地上的苏婉,吓的哇的一声大哭了起来。
“娘亲,娘亲,您怎么了,您醒一醒啊,别吓念念。”
可不论她怎么摇晃,苏婉都没有任何反应。
她的哭声惊动了江书宴和养伤的翠儿。
“婉儿,”
“少夫人。”
二人齐齐奔了过去。
歇了这么一会儿,江书宴的脸色好了不少,他弯腰将苏婉拦腰抱起,快步进了屋子。
锦园的丫鬟不多,只有一个翠儿,和两个洒扫,一个干粗活的婆子。
这会儿都忙着去请大夫,给苏婉喂水,擦洗。
念念在一旁不停的哭。
“翠儿姐姐,娘亲为什么不动啊,她怎么了?”
“念念乖,少夫人没事儿,只是生病了,一会儿大夫来了就好了。”
江书宴守在床榻前,紧紧盯着苏婉。
那个人还当真狠的下心。
“大爷。”小丫鬟急急忙忙的跑了进来,都快哭出声了。
“夫人头疼,大夫如今在夫人院子里。”
“那就去夫人院子里请。”
小丫鬟一脸为难,“奴婢去了,夫人…不肯放人。”
江书宴气的身子微微发抖,剧烈咳嗽起来。
“大爷,您要当心身子啊。”翠儿急忙说道。
“那就去府外请,快去。”
小丫鬟拿了江书宴的腰牌,火速往外冲去。
“大爷,少夫人这由奴婢守着,您先回去歇息吧。”
江书宴一张脸咳的通红,却是微微摇了摇头。
“爹爹。”念念走到江书宴身边举起手,想了想,又放了下来。
爹爹身体不好, 她要乖乖的,不能让爹爹抱。
“爹爹,为什么她们所有人都不喜欢我和娘亲?是因为念念不乖吗?”
“当然不是。”江书宴抚摸着江念念的头,更是疼惜,“念念是最乖的,是她们不好。”
江念念小嘴巴撇着,要哭不哭的模样,很是惹人心疼。
“娘亲也这么说,所以才不肯答应老夫人养我,爹爹,老夫人那么讨厌我,为什么会想要养我?”
江书宴面色微滞,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念念的话。
“她是不是想要把我抓走,然后狠狠折磨念念。”
江书宴将小家伙揽入怀中,声音艰涩,“念念,对不住,都是爹爹的错,是爹爹无能,让你和你娘受苦了。”
身子的原因,他不能入仕,只能日日困在这四方小院中,自己的无能,导致了妻女都跟着受苦。
“不怪爹爹,都是她们不好。”
她小手一下下拍着江书宴的后背。
那个厉害的老妖婆常常让她端热茶,冰天雪地,让她去院子里给她捡梅花,甚至还说她长的不像爹爹,要和娘亲抢她。
娘亲教她要良善,可那个老妖婆死的时候,她真的很开心很开心。
她知晓自己这样是不对的,可就是很想笑。
——
傍晚时分,凌冽的寒风将窗棂吹的沙沙作响,鬼哭狼嚎一般。
忱园中依旧灯火通明。
风宿第三次唤江忱序用膳,依旧没有动静。
江忱序躺在软榻上,一条腿微微弯曲,踩在上面,另一条腿搭在小几上,身子后仰,哪有半分贵公子的仪态,活脱脱一个浪荡公子哥。
“主子。”风凌的声音响起,江忱序闭着的眼睛才微微睁开,有了情绪。
“如何?”
风凌眉头紧锁,“苏…大少夫人今日说的那些话,都属实,老夫人对她做过的事儿比之她所述说还要…不堪。”
这个,是江忱序意料之中。
他早就告诉过她,江府就是无间地狱,可她不听。
“还有呢?”他并不想听苏婉被那个老婆子折磨的过程。
“还有,就是老夫人死前那些日子,确实发生了一件事儿。”
江忱序起身,坐直了身子。
风凌继续说道,“大少夫人和大爷有个…女儿,今年三岁,叫江念念。”
说完,他明显感觉到江忱序倏然散发出的冷意,令人头皮都直发麻。
“继续说。”他敛眸,重新躺了回去。
“和大少夫人一样,府中上下都不喜欢江念念,老夫人对她更是挑剔,甚至可以说得上恶劣。”
“可半个月前,老夫人却突然提出要将江念念养在膝下,大少夫人不同意,第一次和老夫人正面争吵,据说闹的很厉害。”
江忱序,“所以,她就杀了她,一了百了。”
“……”其实风凌也觉得,杀了,确实是最一劳永逸得办法。
“只是,属下也有些奇怪,老夫人既然不喜欢江念念,又为什么非要接到身边不可,难道只是为了折磨她们母女?”
江忱序沉默,并没有言语。
屋中一时陷入了沉寂。
风凌打听到的不止这一桩,结合全部所知晓的,他只能说,苏姑娘在江府过得根本就不是人过的日子。
虽然,他并不同情,但还是犹豫着,要不要禀报给主子。
“主子还没有用膳呢。”风宿给他使了个眼色,意思是不要再继续说下去了。
风凌只好闭嘴。
江忱序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开口说道,“此事儿暂且放一放,不必深究了。”
二人都知晓,他说的是老夫人之死的事情。
所以,主子的确是再一次心软了。
心软吗?江忱序觉得谈不上。
今日所得,都是那个女人活该不是吗,既如此,他作壁上观她的报应就是,何必脏了自己的手呢。
他在心中如此对自己说道。
可一股无名火却在源源不断的烧灼,让他十分气不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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