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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境:禁区生存法则全文

只谈仪礼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李阿娘瞪大了眼睛傻傻地看着眼前倒在地上的小茹,她死死地咬住了嘴唇,鲜血顺着嘴角流出一道弧线。眼睛像喷出火一样死死地看着许队,竟然留下了血泪......许队被李阿娘流着血泪的眼睛盯的有些发毛,不自然地将目光移开,对手下安排道:“去把人都堆起来,烧死...我看有几个人能撑得住...”身后的手下都点了点头,不一会儿有个身材魁梧的人居然独自扛回来一颗两人腰粗的树,一把栽在地上。因为巨力地面都被震的颤了一下,所有村民都被吓傻了,瞬间哭嚎惨叫弥漫开来......村民们就这么一个个被捆倒在地丢在了树下,他们挣扎着,哭喊着,但无济于事。许队的人将村民们就一个一个捆在了树上,密密麻麻的......因为人太多,剩下的村民们被一个个摞起在树下,逐渐堆满....

主角:无无   更新:2025-05-05 13:3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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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无无的其他类型小说《诡境:禁区生存法则全文》,由网络作家“只谈仪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李阿娘瞪大了眼睛傻傻地看着眼前倒在地上的小茹,她死死地咬住了嘴唇,鲜血顺着嘴角流出一道弧线。眼睛像喷出火一样死死地看着许队,竟然留下了血泪......许队被李阿娘流着血泪的眼睛盯的有些发毛,不自然地将目光移开,对手下安排道:“去把人都堆起来,烧死...我看有几个人能撑得住...”身后的手下都点了点头,不一会儿有个身材魁梧的人居然独自扛回来一颗两人腰粗的树,一把栽在地上。因为巨力地面都被震的颤了一下,所有村民都被吓傻了,瞬间哭嚎惨叫弥漫开来......村民们就这么一个个被捆倒在地丢在了树下,他们挣扎着,哭喊着,但无济于事。许队的人将村民们就一个一个捆在了树上,密密麻麻的......因为人太多,剩下的村民们被一个个摞起在树下,逐渐堆满....

《诡境:禁区生存法则全文》精彩片段


李阿娘瞪大了眼睛傻傻地看着眼前倒在地上的小茹,她死死地咬住了嘴唇,鲜血顺着嘴角流出一道弧线。眼睛像喷出火一样死死地看着许队,竟然留下了血泪......

许队被李阿娘流着血泪的眼睛盯的有些发毛,不自然地将目光移开,对手下安排道:“去把人都堆起来,烧死...我看有几个人能撑得住...”

身后的手下都点了点头,不一会儿有个身材魁梧的人居然独自扛回来一颗两人腰粗的树,一把栽在地上。因为巨力地面都被震的颤了一下,所有村民都被吓傻了,瞬间哭嚎惨叫弥漫开来......

村民们就这么一个个被捆倒在地丢在了树下,他们挣扎着,哭喊着,但无济于事。

许队的人将村民们就一个一个捆在了树上,密密麻麻的......因为人太多,剩下的村民们被一个个摞起在树下,逐渐堆满......

许队看着眼前由村民们组成的树,居然笑着对身边几人说道:“你看,这么看这棵树是不是很震撼,有树叶有枝干的...李钟扬,你这小子还真挺有创意。”

他身边的几人神色也各不相同,也听着村民们的哀嚎一脸兴奋的李钟扬、依然笑眯眯的庾子明、面无表情的仇本才、仍旧嚼着口香糖转身骂了一句变态的卜欣......

“咳咳,最后的机会了,李家村民们。”许队清了清嗓子,就这么一下居然吓的李家村民们不敢再哭嚎,有些妇女儿童也是死死地捂着嘴,不敢再发声。“有知道这个李小昭下落的现在还有机会,不然我就要点火了......”

现场唯一知道李小昭下落的李阿娘,正抱着双臂被砍断,晕厥的小茹跪在树下,两只眼睛都流出了血泪......她心里清楚,这些试人命如草芥的真人,就算知道了李小昭的下落也不会放过他们的......此时她依然留着血泪,一言不发地死死盯着面前的众人。

“许队,那娘们真狠啊,看得我发毛,我能不能...”许队身边的一位脸上有长疤的男子问向许队,许队默许的点了点头。

那名刀疤脸男子走上前,居然用匕首硬生生地将李阿娘的双眼剜了下来,而李阿娘仍旧一言不发,用空洞的眼神依然望着众人的方向......

听着李家村民们的嚎哭、叫骂声,许队彻底失去了耐心,冲身边挥了下手,一名高瘦男子从怀中掏出数张符咒,朝着众人扔去,随后单手掐了个手势,只见那符咒居然猛地窜出大火,霎时燃烧,因为中心是颗树,在众人凄厉地哀嚎声中,火越烧越大......

火舌舔舐着村民们的身体,他们的皮肤在高温下迅速焦黑,血肉在火焰中化为灰烬。有些人试图挣扎着扭曲逃离,但被许队的手下无情地丢回火海。孩子们在母亲的怀抱中哭泣,有母亲将孩童举过头顶呼救却被火舌吞没,老人们跪地祈求上天的怜悯,但这一切都无法阻止这场惨绝人寰的屠杀......

听见众村民的哀嚎哭喊,李阿娘抱着小茹,空洞的双眼依然流着血泪,此时她竟然仰头大笑了起来,只是这笑容夹杂着痛苦、不甘,以及诅咒......

“我诅咒你们!诅咒你们会凄惨的死去!如果有神灵听到我就向神灵祈祷,如果有鬼怪听到我就向鬼怪祈祷!我死后依然等着你们!等着你们下地狱那天,一定会再将你们撕碎!”


“我...想回...家...”倒在老头怀里的陈昭已经失去了意识,却低声呢喃了一句。

老头看着倒在怀里的陈昭,这个他称作小爷的人,其实依然有张并不成熟的青年面容。

与陈昭有这么多故事的老头,才想起陈昭也不过是个想家的青年人罢了。

想到这里,不知老头又想起些什么,眼眶开始微微湿润,喃喃自语着。

“小乖不怕,阿爷带你回家。”

......

陈昭躺在一片虚无中,却突然觉得很安心,因为现在这种让他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的感觉,让他很安心。

在梦里,没有追查他的异能真人,没有山洞中的人脸蝙蝠,没有琥珀人蛹,也没有时刻致命的危险。

他想起自己曾经最快乐的时候,就是小学时每天放学后妈妈做的饭菜,因为妈妈的饭菜不像是书本里的知识一样枯燥无味。

当陈昭看到每个题目时,总能下意识地就推理到这道题的答案,但是他从来却猜不到妈妈今天到底要给他做什么饭菜,所以每天都会期待着餐桌上的每道菜,也会期待着爸爸下班后给他带了什么礼物。

小时候的生活平淡而温馨,它没有什么跌宕起伏,陈昭就这样被时间的羊水温暖的包裹着长大。

“如果这就是人死后的世界,那么我也能坦然接受。”陈昭满眼温柔的微笑着。“我没有做过什么恶事,不应该有这样的报应来到这种世界。”

“昭儿,吃饭啦。”这时妈妈温柔的声音响起,陈昭下意识望去,居然真的看见妈妈正解下围裙叫着自己。

陈昭开心地朝着妈妈身边跑去,紧紧抱着妈妈,闻着她身上好闻的味道。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放学后陈昭就特别想看到妈妈。

“你这孩子,多大了还撒娇呢。”母亲笑着揉了揉陈昭的脑袋。“别闹了,快去吃饭。”

“嗯!”陈昭兴奋地坐在餐桌旁,看看今天的饭菜,里面怎么还有自己讨厌的苦瓜。

“不能挑食,来,先尝尝吧。”妈妈依旧笑着给陈昭夹了一筷子苦瓜。

平时陈昭肯定不愿意先吃苦瓜,但是今天他很听话,就这么嚼着妈妈夹来的苦瓜,嘴里居然充斥着一股香味,奇怪,苦瓜为什么会这么香?

陈昭嚼着苦瓜,没来由的问起妈妈。“妈妈,你说如果有天我变成小鸟飞到天上了,你会怎么办呀。”

妈妈双手托着下巴,笑眯眯地看着陈昭答道:“如果我的昭儿变成了小鸟,我就变成鸟窝随时等他回家。如果昭儿想要飞在天上,我就变成云替他挡住太阳。”

“那如果我变成一条小鱼呢?”

“那我就变成水,我会变成一条溪流,静静在围着昭儿。”

“那...我要变成一头狼,还会吃人呢!”

“...那我就是猎人啦,但我不会开枪打你,我会盯着你不让你吃人。”

“那妈妈,我是狼啊,不吃人如果要饿死了怎么办?”

“如果昭儿真的会被饿死,,妈妈就让昭儿吃吧。”妈妈依然笑着看着陈昭。“好了,吃饭不要讲话,快吃吧。”

“嗯!”陈昭也不理解为什么妈妈会这样回答,他咀嚼着嘴里的苦瓜,觉得真的好香...好香...怎么会是...米香味?

......

“小...小爷?”老头看到怀里的陈昭有了反应,把放进嘴里的炒米居然开始咽下去了,兴奋地摇晃着陈昭。

陈昭慢慢睁开眼,刚刚眼前是自己温柔美丽的妈妈,现在居然是个糟老头子,瞬间清醒了不少。

“小爷,您终于醒了,我都怕您再不醒,我就要...就要...”老头一时激动地也不知道说什么。

“你不管想什么,我死了,你就是陪葬的。”陈昭直起半边身子晃了晃脑袋。“我昏了多久了?”

“不久,两分钟的样子,那荆棘可能有点毒性但不强,主要是您才受了伤又太累了。”老头笑嘻嘻地说着。

“走吧,不能继续待着了。”说罢陈昭就准备站起身,一旁的老头也准备搀扶下陈昭。

然而两人正要行动时,突然感觉脚底被什么东西缠住了,又瞬间被猛地一拉,两人霎时被拉开好一段距离!

陈昭低头一看,瞬间清醒了,小腿上怎么会密密麻麻缠着一圈根须?那根须看着很细但是密密麻麻的绕着自己的小腿。

要命的是,那根须居然有一股怪力,直拖着陈昭往荆棘丛中去......

陈昭双手死死扒着地面,手指都抠进了泥土中,双腿不断地踢踹,然而那须根的怪力却丝毫没有停顿,反而加快了速度拖着陈昭往后拉去。

再看向老头那边,同样如此,老头更是在那儿急的大声喊叫。

“鬼知道被拖走还能不能活!”陈昭瞬间冷静下来思考,冲着老头喊道:“剑!我拿的那个人的剑!”

不知老头是耳背还是太紧张,居然就没反应起陈昭的话,依然在另一边双腿乱蹬大喊大叫。

“冷静...冷静...”陈昭仔细思考着自己是怎么突然就被这鬼根须拖住的...“对了!”

陈昭抱着试一试的态度,突然停下了身上的所有动作,那根须在拖行了一下后,居然真的停了下来!

“没错!为什么我们不动的时候就没被拖拽!因为这鬼东西是流沙效应!”陈昭发现根须不再拖拽自己后,用尽全身力气朝老头喊道:“别动!别动!你不动它就不会动!”

这次老头没耳背,他倒是很相信陈昭在危险时刻的判断力,就这么直挺挺的躺在地上没有动,果然老头那边的根须也没有再拖拽他。

接下来的麻烦是,陈昭要怎么弄断这些缠绕的根须,虽然看着不是很粗,但是手中也没有锐器啊。

陈昭微微抬头看去,刚刚立山的剑,还有老头的包就在离自己两米多的距离,这又难住了陈昭,他现在哪敢有大动作。

陈昭手在身上摸着,希望能找到什么,有了!

根须绑住了他的小腿,又没钻进他的肉里!金蝉脱壳!

陈昭手慢慢伸到裤子上,小心翼翼的解开那裤带,慢慢抬身扭着屁股一点一点地将裤子从腿上褪去。

然而裤子都要褪到小腿时,陈昭顿时心如死灰,那根须死死地缠绕在小腿上,连带着裤子都死死地贴在陈昭腿上,根本脱不掉。

“流沙效应...”陈昭继续思考着,不远处老头看着陈昭都快成功了又放弃,顿时觉得天塌了。

陈昭伸手左右抓着,抓到了一块石头,顿时觉得又有希望了。他又慢慢将裤子里的腰带解开,得亏在李阿娘家换的衣服是那种旧粗布裤,里面的腰带是缠在裤沿的。

陈昭慢慢用裤带绑在石头上 多绑了几圈,这期间大气都不敢喘。另一边的老头一直盯着陈昭,不知道这小爷又想到了什么办法。

手握住了绑着裤带的石头,陈昭掂了掂觉得挺重的,他抬手就往身边几米的方向丢去。

石头砸在地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声音,这时陈昭只觉得小腿上的根须真的慢慢松开,就慢慢的往刚刚石头落地的方向爬去......

“有用!”陈昭激动地慢慢扯着裤带,将石头往自己这边拉着,等重新抓到手中后,陈昭故技重施。

反复丢了两三遍后,刚刚死死捆着陈昭的根须居然真的全部松开了,反而是慢慢缠绕住了地上的石头。

就这样陈昭缓缓站起身,手中拽着一头绑着石头的裤带,而那块石头正被根须死死缠绕着往后拉去......

陈昭劲儿用的越大,反而那根须拉着石头的劲儿就越大,就这样在月色下,一个人在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互相进行着一场奇怪的拔河比赛......

“刺啦”当陈昭慢慢挪动着脚步拿到立山的剑和老头的包后来到老头身边,轻声嘱咐着老头等砍断这些根须后千万别有大动作。

就这样,两人终于在诡异的根须下逃了出来,当看到身后的根须已经拉着石头钻进了荆棘丛中后,两人不约而同地撒丫子就跑,生怕身后的根须再追上来。

两人一口气狂奔数百米,直到肺部传来火烧般的刺痛,才敢停下脚步。陈昭背靠着一棵需要两人合抱的巨树,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喘着粗气。老头也好不到哪儿去,佝偻着身子,双手撑着膝盖,仿佛要把肺都咳出来。

“小爷…这…这到底是什么鬼东西?”老头好不容易缓过一口气,声音里还带着颤抖,惊魂未定地问道。

陈昭抹了把额头的冷汗,心有余悸地回头望了一眼,月光透过树冠,在地面投下斑驳的阴影,让那片荆棘丛显得格外阴森可怖。“不知道,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能利用流沙效应,还能控制植物根须…这地方,太邪门了。”

“那…那我们现在怎么办?”老头的声音更低了,带着一丝恐惧。

陈昭定了定神,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环顾四周。“先离开这里再说。这片林子处处透着诡异,肯定还有其他危险,我们得尽快找到出路。”

他从老头的布包里摸出水壶,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润了润干渴的喉咙。然后,他抽出立山的剑,在月光下仔细端详。剑身通体黝黑,仿佛能吸收所有的光线,材质特殊,握在手中沉甸甸的,锋利得让人心悸。

“这把剑…或许能派上大用场。”陈昭喃喃自语,眼神中闪过一丝希望。

“小爷,这剑…能砍断那些根须吗?”老头凑过来,好奇地问道。

陈昭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应该可以,但那些根须再生速度很快,我们得小心点,别再被它们缠住。”

两人稍微休息了一会儿,恢复了一些体力,便继续前进。陈昭走在前面,手持利剑,目光如鹰隼般锐利,警惕地观察着周围的动静。老头紧随其后,亦步亦趋,仿佛一只受惊的鹌鹑,生怕再次遇到危险。

越往林子深处走,树木就越发密集,光线也越来越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潮湿腐朽的气味,混杂着泥土的腥味,让人感到压抑和不安。

“对了,我刚刚昏倒时,你给我喂了什么东西?”陈昭一边走,一边嗅着空气中淡淡的米香,疑惑地看向身后的老头。

老头从布袋里掏出一把干黄的炒米,递给陈昭。“小爷再来点?这是生米加盐炒的,耐嚼顶饿,路上吃最方便。”

陈昭接过炒米,抓了一把塞进嘴里,用力咀嚼。米香味倒是挺浓郁,但口感干硬,难以下咽,噎得他赶紧灌了一口水。梦里那股温暖的米香味,果然是这东西的味道。

“奇怪……”陈昭停下脚步,转过身,目光锐利地盯着老头。“这炒米这么难嚼,我昏迷的时候,你是怎么喂我的?就不怕把我噎死?”

老头被陈昭看得有些心虚,想到自己是用嘴嚼碎后,再用手指抠开陈昭的嘴巴塞进去的,生怕陈昭嫌弃,赶紧把头扭到一边,含糊其辞地说道:“小爷,看路!看路!小心再被那些根须缠住!”

陈昭狐疑地眯起眼睛,总觉得老头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但一时也想不出个所以然,只好作罢。

就这样,两个人各怀心事,沉默地走在通往长夏城的道路上……

……

就在陈昭两人逃离那片诡异植物大约一个小时后,五哥率领的四人小队,也遭遇了同样的危机。

五哥在挣扎中,不慎将匕首掉落在远处,此刻,他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令人绝望的景象。

他们四人,都被那些诡异的根须倒吊在一株高达两三米的巨型植物旁。其中一名队员,已经被拖入了那株植物的两扇巨大的叶片之中。

那两扇叶片不断地开合,就像一张贪婪的巨口在咀嚼食物,而叶片的四周,早已被喷溅的鲜血染成了猩红色……


“砰!”一声枪响后,李阿娘的额头正中多了处枪眼,许队举着枪愤恨地咒骂着李阿娘。“这娘们儿确实狠,听得我膈应。”中枪后李阿娘跪地抱着小茹,头就这么直挺挺地向前栽去,将昏迷的小茹压在了身下......

火焰在李家村中肆虐,浓烟弥漫,刺鼻的气味让人窒息。村民们的哀嚎声交织在一起,宛如一曲悲惨的交响乐,回荡在这片曾经宁静的土地上。许队和他的手下们冷漠地看着这一切,仿佛眼前的惨状与他们毫无关系。

就在这时,火光中突然传来一声低沉的咆哮,仿佛是来自地狱的怒吼。许队微微一愣看去,看到一名身材魁梧的男子从火海中冲出,浑身被火焰包裹,面目扭曲,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他的身后跟着几名村民,面露绝望,拼命想要逃离这场人间地狱。原来捆绑他们的绳子被烧断了,本能地反应让他们跑了出来。

“抓住他们!”许队怒吼道,手下们立刻反应过来,纷纷朝着冲出来的村民扑去。那名魁梧的男子奋力挣扎,试图保护身边的孩子,但刀锋毫不留情地划过他的身体,鲜血四溅,瞬间将他击倒在地。

“放开我!放开我!”孩子的哭喊声刺痛了每一个人的心,但在许队的手下眼中,这不过是无谓的挣扎。他们冷酷地将孩子和其他村民一一抓住,拖回火海。

“你们这些魔鬼!”一名村民愤怒地冲上前,试图反抗,却被仇本才一刀斩倒,鲜血飞溅在地,瞬间让周围的人陷入了更深的绝望。

火焰升腾,将李家村最后的希望也一并吞噬。许队厌恶地看着那棵燃烧的“人树”,村民的惨叫声渐渐微弱,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焦臭味。

“清理现场,别留下任何痕迹。”许队冷冷地下令,仿佛只是处理一件微不足道的琐事。

李钟扬兴奋地应了一声,指挥着手下四处泼洒助燃剂,确保火焰彻底吞噬一切。庾子明则笑眯眯地走到许队身边,递上一块湿巾:“许队,擦擦脸吧,溅到灰了。”

许队接过湿巾,擦拭着脸上的污渍,眼神却始终没有离开那棵燃烧的树。李阿娘临死前的诅咒,像一根刺一样扎在他的心里,让他感到一阵莫名的烦躁。

“许队,那个小女孩怎么办?”仇本才的声音在火焰的噼啪声中显得格外低沉。

许队看向被李阿娘压在身下的小茹,两条断臂触目惊心。他皱了皱眉,挥了挥手:“烧了吧,斩草除根。”

就在仇本才准备动手时,卜欣突然开口道:“等等。”

她走到小茹身边,将小茹拉了出来,蹲下身子,仔细地观察着她的面容。片刻后,卜欣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许队,这小女孩的体质有点特殊,好像是天生的‘道媒’。”

“道媒?”许队微微一怔,“有什么用?”

“现在不知道,但她一定是有用的。”卜欣舔了舔嘴唇,语气中带着一丝兴奋,“而且,她的‘道’似乎蕴含着某种强大的力量,如果能加以引导,或许能成为我们的一大助力。”

许队沉吟片刻,最终点了点头:“那就留她一命,带回去好好研究。不过,要严加看管,别让她跑了。”

卜欣得意地笑了笑,从怀中掏出一张符咒,贴在小茹的额头上。符咒闪过一道微弱的光芒,小茹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随即彻底昏迷过去。


“看来盗圣是想知道我是怎么能察觉到你的追踪的?”

陈昭躺在地上翻身,眼中惊惧褪尽只剩漠然,指尖轻点远处黑剑,“答案在那儿。”

盗跖拾起立山之剑,寒刃倒映出他冷笑的面容:“以镜鉴形,倒是个机敏法子。”

陈昭此时却苦笑着应道。“你错了,不是我聪明,是盗圣生错了时代,在你那个时代是没有如此锋利的铁器吧。这一步不是我胜了你,是时代胜了你。”此时陈昭缓缓扶起上半身,胸口处剧烈的不适让他忍不住干呕了一声,就手撑在地上看着盗跖。“而我只想问你一个问题,你是盗圣盗跖吗?”

“呵,天下除了盗圣,谁有这种寻踪追击的本事。”盗跖不屑地看着陈昭,手里拔出立山的剑指向他。

“不对,你现在可以是其他任何人,但一定不能是盗跖!”陈昭死死地盯着盗跖,眼中已没有了恐惧,淡然的说道。“你因为所谓的‘请神’就可以附在任何人身上,所以你就算是盗跖,也不会是盗跖!”

“哈哈哈哈...”面对陈昭的讥讽,盗跖此时却仰头大笑了起来。“我就算是盗跖,也不会是盗跖,你是疯了?”

“你说你是盗圣,盗亦有‘道’的圣。”陈昭毫无畏惧地盯着盗跖,一字一句地说着。“你已经漠视丢弃了你的‘道’,我已经取得了你的‘道’,那我才是盗圣。”

盗跖此时陷入了沉思,他一把抓起陈昭的领口提了起来,也同样缓缓说道:“那么,你要与我论‘道’?”

远处的丁邵与季水两人已经将不知生死的李老头捆了起来,这时二人看向盗跖正抓着陈昭的领口在说些什么,皆是面面相觑。

远处捆缚李老头的丁邵见状,捅了捅季水:“他在搞什么鬼?”

季水盯着盗跖反常的举止,冷汗浸透后背,看着奇怪的盗跖没有回答丁邵,心里却盘算着最坏的可能......

“你如何取得了我的‘道’,你理解什么是盗的道吗?”盗跖正注视着眼前的陈昭,比起眼前唾手可得的胜利,他更在乎自己的“道”应该如何被诠释。

“‘夫富者,人之所恶也;贵者,人之所贱也。’这是你的理念,即是反叛强权,追求公平。”陈昭用两根手指比划成一个天秤的中心。“你所追求的便是盗走这些不公,追求人的平等,让一个天秤的两头不会因为权重贵胄的份量而倾斜。”

盗跖此时低下了头思索着,又看向陈昭说道:“我承认你很厉害,可如果这就是你所认为的我的‘盗亦有道’,那你并没有胜。”不知不觉间,盗跖居然将自己与眼前不能反抗的普通人之间,视为了一场没有硝烟的争斗......

盗跖又接着开口道:“日盗天火以明世,月盗日光以照夜——天地本是大盗,何独罪我?用‘圣’一个字去修饰我的‘道’,所以我其实是厌恶这两个字。”盗跖缓缓抬起头望向头顶的蓝天,因为强光又眯起了眼。

听着盗跖的论道,陈昭也思索一番后答道:“‘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如果你的道只是由自己去贯彻的一条路,那要如何去传播你的思想?再锋利的刀剑终会腐朽,再完善的书籍也必将虫蛀,而思想。”陈昭说到这儿用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思想是不会消散的,它不畏强权不惧压迫,在世人的口中心中代代相传,他传颂在每一个自由者的歌声中,永不消弭。”


“五哥!现在我就用我的‘道’!”

此时与五哥一同被倒吊的那名短发女子正着急地向着五哥喊道,她屈身用手疯狂地撕扯着那些缠绕在身上的须根,然而她越撕扯,那须根便围绕的更多更紧......

五哥紧咬着牙,思索了一下喊道:“不行!只有你不行!你的道不能用在这里!”

紧接着五哥又冲另一个方向喊道:“丁邵!你还没好吗!”

此时被五哥喊作丁邵的男子此时正涨红了脸,全身都在疯狂地颤抖。“五哥!这东西越用力越邪门!我已经用了三个月了还是不行!”

“那就再加!你现在不用!等着我们都被吃了吗!”五哥喊得声音都有些嘶哑了。

丁邵这时定了定神,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大喊道:“六个月!我用六个月!!!周天火候!玄关一窍!”

喊罢,丁邵瞬间涨红了脸,身体颤抖的频率更快了,全身上下瞬间蒸腾起一股雾气。就在这雾气下,他身体机能顿时超过了极限,只用了一瞬便轻易地撕扯开了缠绕的须根。

丁邵瞬间平稳落地,甚至他的落地速度都诡异地超过了正常物体的下落速度,又瞬时冲到被须根缠绕的五哥身下,朝着巨大植物的茎秆蹬了过去,利用反作用力居然就来到了五哥身边,手一扯便将缠绕五哥的根须全部撕扯了下来,因为速度太快,甚至给人一种飞起来的错觉。

接着丁邵又如法炮制救下了一旁的短发女子,就这样三人落地后飞快地逃离了此地,只留下一具队友的尸骸在原地化成了植物的养料......

“呼、呼、呼”逃离了生死危机的五哥靠着树大口大口的喘气,那短发女子也因脱力而显得嘴唇发白,而三人中看起来最惨的就是正躺在地上的丁邵,他全身因为超负荷而冒着热气,身体仍在止不住地发颤,气息好像只进不出,闭着眼躺在两人身边,看起来像剩了半条命一般。

“五...五哥,我们现在连人都没见到,已经折了两个队友了!要不叫一队吧!”那名短发女子正坐在地上大口的边喘边说道。

“不行!”五哥瞪着眼睛咬着牙望向夜空。“季水!你要清楚,都已经折了两个了,让一队的家伙抢了功劳那不是损失更惨重了!”

“我不信他们的本事有这么大!能一直躲着!”五哥又看向被称作季水的女子。“接下来等我跟丁邵修整好,我继续请神!只要能看到他们一眼,你再发动你的道!”

“届时,我们就已经胜了!”

......

“啊嘁!”夜色下赶路的陈昭正走着,冷不丁打了个喷嚏。

“小爷,您着凉了?”此时身边的老头对陈昭关切道。

“不太会吧,是不是你在心里咒我呢。”陈昭转过头漠然的注视着老头。当然陈昭只是跟老头打趣一下,免得因为时刻高度紧绷的精神累垮了身体,毕竟鬼知道前面还能有什么状况。

“唉哟,我哪敢呐,我的老命都在您手里呢。”老头可怜巴巴地看向陈昭。

“对了老头,咱们也算是交过命的关系了吧。”陈昭别过头边走边说道。“还不知道老头你的名字呢,万一出了什么意外你先死了,说不准我善心大发给你立个碑,你说上面应该刻什么?”

老头听到陈昭不知是打趣还是正经说的话,默默低下了头。“小爷,如果老头我先死了,碑什么的都无所谓,就是......”说罢老头沉默了一下又开口道;“小爷,您要是好心给我挖个坑,记得把我头朝向北方,朝着我的家乡北冬城那边,这样我的魂能找得到回家的路,就能跟我的家人团聚了。”

听到老头的话,陈昭不免有些错愕,没想到有些不着调的骗子老头,自己死之前的心愿也不过如此。

“嘿你这死老头,家里还有谁呢,让你这么挂念。”

“没人了小爷,都死了...都死了...我一家五口人,没想到就我这死老头还活着呢。”想到这儿,老头不禁低头微微苦笑了一下。

“......”听到这儿陈昭不由得沉默了,也动了恻隐之心,老头孤身在外招摇撞骗,也是个有可恨之处的可怜人。

“小爷,我叫李永安。”老头此时听陈昭沉默下来,也安慰道。“几年前家人就全死光了,我今年也五十七了,本就命不长,估计这次也该走到头了......”

“李...永安,你要是想给我说什么就说吧,这次九死一生,保不齐你死之前还能再讲讲自己的事。”陈昭面无表情地看着前方的山路一步一步地走着。“在我们那儿,人死了如果能有活人还记着他的事,那这世上就永远有人在挂念着他。”

“......”这次听着陈昭的话,李老头却反常的没有任何回应,也许在他的心里,家人的离世是心上永远不会愈合的伤疤。

陈昭吐出一口浊气,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默。“李永安,这名字不错,听着就挺安稳的。行了,别苦着脸了,还没死呢就哭丧。想回家是吧?等这事儿完了,要是咱爷俩都活着,我送你回北冬城。”

李永安猛地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但很快又黯淡下去。“小爷,您别拿老头子我开涮了。这地方邪门的很,能不能活着出去都两说,还回家呢……”

“我说能就能。”陈昭语气坚定,不容置疑。“咱俩是一条船上的蚂蚱。所以,为了你的回家路,也得给我好好活着。”

李永安咧嘴一笑,露出几颗缺损的牙齿。“小爷说的是,老头子我一定尽力。不过,小爷,什么是一条船上的蚂蚱......”

陈昭停下脚步,抬头望向天空。夜空中繁星点点,但都被浓重的阴云遮盖,显得格外压抑。前方的道路倒是越走越平,出现了一个小土坡。

他敏锐地察觉到,周围的气氛变得越来越诡异。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腥臭味,令人作呕。土坡左右的树林深处,传来一些窸窸窣窣的声响,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暗中窥视着他们。

陈昭将立山的剑用力握在手中,警惕地观察着四周。李老头也紧张地缩了缩脖子,紧紧地跟在陈昭身后,两人就这么小心翼翼地翻过了一处小土坡。

当翻过小土坡后,两人望着眼前的景象呆住了。那是一片一眼望不到头的乱葬岗,乱葬岗上横七竖八地立着一块块木质的碑,低矮的坟茔像是脓包一样遍布。陈昭还看到了许多草席包裹的白骨,更凄惨的是有些白骨甚至连个草席都没有,就这么随意丢弃在周围。

“不对劲...”陈昭仔细看了看前方,突然出声道。

不知道是陈昭突然的话还是眼前的景象吓到了老头,李老头的身体猛地一颤。“小...小爷,您别吓我,这不就是个乱葬岗么...哪儿不对劲?”

“你没注意到吗,有些坟看样子还比较新,奇怪,这么多的坟,连个贡品都没有?”陈昭停在原地对老头说着。

“唉哟我的小爷呐,这年头活人吃饱都难,能埋个完整身子都是好的了,您真以为处处都跟李家村一样有吃有喝?”老头向陈昭刚解释完,突然手指向前方惊恐地喊道:“小!小爷!那儿!那儿是什么!”

陈昭顺着李永安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几处坟堆上飘荡着几团幽绿色的火焰,忽明忽暗,仿佛有生命一般在空中游荡。那火焰在黑暗中显得格外诡异,给人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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