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流烟踮脚贴在他的耳边。
“慕淮祈，你笑起来，真的很好看，以后在我面前多笑笑。”
手指在他掌心挠了挠。
随后笑着跳开：“画已经送你了，我还有事，就先回府了！”
望着她的背影，慕淮祈站在原地，久久未动。
清风和云天凑在一块。
“王爷怎么了，站得跟块望妻石似的。”
“王爷看似人还在，实际人已经走了。”
“去哪了？”
“跟着秦流烟走了。”
“……”
云天还是觉得有些不放心，他走上前。
“王爷，这画需要属下检查一番吗？”
“不必了。”
慕淮祈收回目光，忽而缓缓勾唇，露出一个笑意。
云天吓了一跳。
“王爷……属下是不是做错什么了？”
“本王很可怕？”
“……笑起来，有点。”
慕淮祈扫了他一眼，之后敛起笑意，拿着画，朝着自己院子的方向走去。
云天正准备跟上，突然感觉自己的膝盖一疼。
他捂着膝盖，疼得龇牙咧嘴。
慕淮祈冷淡的声音传来。
“罚一个月月例。”
……
秦流烟心情颇好的回到了将军府。
到梨花苑，看见院内摆着几个箱子。
打开后，里面零零散散有一些不值钱的首饰，还有许多过时的衣服。
孙嬷嬷迎过来。
“小姐，奴婢办事不力……让小姐失望了。”
她神色为难：“今日玉兰苑那边的人，抬了几个箱子过来，说是二少爷这些年送您的东西，都拿过来了，奴婢拿着清单过去对峙，可他们一口咬定只有这些东西……”
秦流烟拧了拧眉。
“孙嬷嬷，你的脸怎么了？”
“跟玉兰苑的陈妈妈起了点争执……不妨事，一点小伤，只是事情没办利索，奴婢愧疚……”
秋华很生气：“欺人太甚！这是将军府，张氏的人居然敢动手！”
秦流烟神色也冷了下来。
孙嬷嬷是她母亲的陪嫁丫鬟，母亲死后，她一心一意跟着她。
也是府中的老人了，谁见了都敬她几分。
张柳心的人，好大的狗胆！
“让府医过来给孙嬷嬷看看，秋华，秋霜，走，跟我去玉兰苑！”
“是！”
玉兰苑。
秦流烟带着秋霜和几个下人，直接走了进去。
一个小丫鬟上前：“大小姐，您怎么过来了？”
“姨母呢？”
“奴婢不知。”
此时，一个年纪稍大的妇人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正是陈妈妈。
“哎哟，大小姐，您真是来得不巧了！今日张夫人和若雪小姐都出门了，有什么事您跟奴婢说就行了！”
秋华上前：“小姐之前让张夫人还东西，清单都给了，但是张夫人却只还了些不值钱的东西，小姐是过来要东西的！”
“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啊，张夫人就给了这些，奴婢只是一个下人，哪清楚那么多。”
陈妈妈笑意盈盈，却丝毫不让步。
“大小姐，要不等张夫人回来了，您再问夫人吧，现在，就请您先回去吧。”
秦流烟蓦的笑了笑。
“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这样跟我说话？”
“大小姐，您怎么还侮辱人呢，我可是张夫人带过来的丫鬟，都跟着她几十年了！”
当初张柳心母女过来投奔将军府的时候，身边就一个老妈子鞍前马后。
就是陈妈妈。
“所以说，你只不过是张柳心带来的下人，连我们秦家的粗使丫鬟都不如，是最低等的贱婢！”
秦流烟声音冷厉。
“秋霜！”
秋霜上前，直接一个耳光扇向了陈妈妈。
她习武之人，手劲很重。
陈妈妈的牙齿都被打落了两颗。
她吐出一口血水，立刻嚎了起来。
“哎哟！打人了！来人啊，打人了！”
玉兰苑的护院们冲过来。
秦流烟眼神瞬间发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