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说……大人想让奴婢嫁给……你的侍卫?”
兴许是姒锦觉得刚刚那个念头可行,她现在对裴淮叙也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态度了。
她不喜欢这种被人看透的滋味。
而她在裴淮叙的注视下,便有一种所有小心思都无处遁形的滋味。
这种男人要么让他死心塌地的爱上自己。
要么,便是永远不要见到他。
她就不信,其他三个男人加在一起,还对付不了一个裴淮叙。
刚刚那个侍卫听完姒锦的话后,心惊胆战的跪在了地上:“大人,属下绝无此意!”
裴淮叙看着姒锦,微嗤了一声,“他不想娶你。”
“那大人下次找个想娶的来救奴婢。”
姒锦面不改色,说话时根本都不屑于看他。
好讨厌他。
裴淮叙被她噎的败下阵来。
只得将话题移到了正题:“上次我说的来我府中伺候的事情,考虑的如何?”
“大人莫不是在开玩笑?”姒锦真想翻个白眼,“奴婢都是要嫁给情郎的人了,为何还要再去您的府中做婢子?”
她不想再和裴淮叙多说一句话,福身道:“大人若是叫奴婢来是说这些废话的,那奴婢就先告辞了,您也看到了,奴婢衣裙湿透,再待下去只怕是会有损大人的名声。”
姒锦说完后,便准备离开。
可刚迈出一步,他的侍卫便拦住了她。
另一个侍卫拿出了一件披风递到了她的面前。
姒锦先扫了一眼披风,又将目光滑向裴淮叙,“多谢大人。”
谢完后,她便直接离开了。
没有接过来那件披风。
就连神色和目光中都流露出了一丝嫌弃。
裴淮叙的唇线渐渐抿直。
他看向手拿披风的侍卫,语气稍稍不悦:“这几日调查的如何?”
“回大人,她叫姒锦,就是花房的一个普通宫婢,身份背景也很简单,家境普通。”
“可有异常之处?”
“若说异常的话,她近日接触的最多的三个人,分别是先前的六皇子景煜礼、今日的那个侍卫慕朝、还有陛下。”
裴淮叙眉尾轻抬:“景煜礼?”
“是。”
怎么接触这么多男人?
还有景煜礼这枚弃子?
他敛起思绪,看向远处她的背影:“继续盯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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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意外的,姒锦前几日身子还没好利落,入夜后便又烧了起来。
不过这次倒还不算严重。
她沐浴后,便昏昏欲睡的给景昭珩讲故事。
这次病的不严重,景昭珩也没有发现。
不过故事讲了几句后,她便眼皮沉重的睁不开了,躺在床上睡着了。
景昭珩还没睡着,听着没了动静后,起身看了她一眼。
越来越能偷懒了。
哄睡如此简单的差事现下都做不好了。
他一边嫌弃着,一边去拿她手里的那本故事册子。
册子就放在她的脸侧。
她怎么不枕着睡?
景昭珩的手探过去后,有灼热的鼻息打在了他的手背。
他表情一凝,下意识的将手背贴在了她的额头。
又烧起来了。
她是火炉做的不成?
怎么三天两头的烧一次?
他只好又叫来了太医。
不过,姒锦这次被吵醒了。
夏御医进来后,她已经披了件披风在身上,正坐在圆桌旁等着。
夏御医没想到又是这个宫婢。
他不敢多问。
为她诊了脉,又让人熬了药。
临走时还不忘有多嘴问了句:“你这身子如今太寒了,月事可正常?”
夏御医还以为她是每晚来侍寝的宫婢,说话便没有循规蹈矩。
说不准景昭珩还想让她生子呢。